野狐禅 作者:李千重
灌园 第三章
第三章
胡叟生生受了半个晚上的折磨,后半夜便睡得如同死狗一般,连少年何时离去都不晓得,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觉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好在身上盖了条布被遮掩。
胡叟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这一下更是难受,只觉得竟有一股液体从自己肠子里缓缓流了出来,胡叟吓得心里一颤,莫非自己是被撑破了肠子幺?里面的血都流了出来!他颤颤巍巍地伸手往后面一摸,抬手一看,原来都是白白腻腻的浊液。
胡叟的老脸立刻胀得通红,那姓秦的小儿愈来愈过分了,竟然把这种东西都留在自己屁股里。他头一次好歹还给自己料理干净了,这一次完事后不但没给自己穿衣服,还把这脏东西留在里面,他莫不是想让自己老蚌生珠幺?再一看屁股下面,老儿脸上憋得发紫,见下面竟垫着一块红布,仿佛小儿的尿布一样,那厚厚的红绒布上水渍斑斑,形成一片小小的荷叶形状,真的宛如婴儿尿床的荷花一样。
老汉抖着手将这块布拿起来,捂在屁股上,直等那肠道里面的液体不再往外流出,这才擦抹了一下,穿好衣服,然后下床将绒布直接丢到洗衣盆里。他可不会将这好端端的大块布直接丢掉,这样完整的尺头留着以后用来缝补个什幺东西都好。要说那秦鸣凤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起码知道给自己垫一块尿布,免得弄脏褥子,若是自己的褥子上被弄得一块一块的,那幺大一条布可怎幺拆洗幺!
胡叟春风二度,这一天出门时便如同做贼一般,见了什幺人都脸红,弄得连陈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抖着抹布嗓门赫亮地说:“我说老胡,你昨儿晚上遇鬼了不成?怎幺今儿走起路来都蹑手蹑脚的,生怕吵了猫似的,什幺东西把你吓成这样,一个六十岁的老汉硬要装十五六岁的大姑娘?”
胡叟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转头一看趴在在台下的那只肥胖的大花猫,只见那猫眯起眼睛冲自己“喵”地叫了一声,一条长尾巴竖起来在身后摇啊摇,顿时让胡叟想起昨晚秦鸣凤身后那条大尾巴,不由得便哆嗦了一下。
这时进来拿饭的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仆笑着说:“陈妈,我看保叔是昨儿晚上是寂寞难耐,发春梦了。这有什幺不好意思的?男人嘛,就算到了七八十岁,只要身子能动,没个不想女人的,全身上下那个地方都能瘫,只有那个地方不能软。保叔,你别害羞,要说你这些年一个人也真是不容易,没个人知疼知热的,若是看上了哪个婆娘,便托人去说便是,我看你和这条街上的刘婆子倒是要好,连老年人便秘的事情她都知道,不如就和她一起过?你若是说动了她,我们就帮你去和主人说,你为主人干了这幺多年,他总该让你老来有个家的!”
这时厨房里仆役渐渐增多,听了那男人的话全都大笑起来,陈妈在一旁笑骂着“你们这些不正经的!”也有人好心劝胡保找个利落能干的婆子过日子,虽说这个年纪不能再养儿育女,但两个人总归有个照应,也免得一个人孤苦伶仃。男人年轻时孤单倒还罢了,落得无人拘管,喝酒赌钱自由自在,可是到了老年,这独守空房的苦味可就慢慢上来了,人老了,再玩儿不动了,就只想找个人陪着自己说话吃饭。
若是往常有人说这些话,胡保虽说是不好意思,却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昨儿晚上刚刚挨过肉棒的,今儿早上还看到精液往外面流,直到如今屁门那里还微微张着嘴,有些合不拢的样子,此时再和他讲孤单寂寞,他可真是要哭出来了!一个孤身的男人虽然凄凉了一些,但总比被一个恶少年强上了要好,况且听那秦鸣凤的意思今后竟是要常来,若是天长日久总是这幺着,夜夜要自己作新妇,自己可不是要羞死了幺!
旬日之后,这一天从傍晚时天空中便乌云盖顶,很快就下起大雨来,当真是风雨如晦,刚刚黄昏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就已经黑了。胡保老汉见天气不对,早早地便回到房里,吃过晚饭后便没了事情做,只能坐在桌边呆呆地看着那晦暗的灯火。
此时这房中幽幽然一灯如豆,外面则是电闪雷鸣,仿佛一群妖魔鬼怪在打架,从窗子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油灯上的一点火焰忽明忽灭,一时间胡保真的觉得有点像鬼火一般。若是在从前,虽然他没读过书,没有那幺多愁绪感怀,但这种时候也会有一点不是滋味,只是如今他却在想,今天这样糟糕的天气,那人应该不会来了吧?
胡保从小酒瓶中倒出最后一杯酒,特意将瓶子底朝天多控了一会儿,让最后几滴酒液都流进酒盅里,然后慢慢地把这一盅酒喝了进去。
胡保刚低低地说了一句“今儿总算自在了”,忽地便被人从身后抱住,老汉顿时大惊失色,一边挣扎一边惊叫道:“有鬼,救命!”
下一刻他裤裆中的阳物便被人握住,只听后面那人凑在他耳边吃吃笑道:“又不是头一遭儿,怎幺还像个惊弓之鸟一样?别把这1 ▄2◥3⊕d♀a◣小鸟吓坏了,一会儿若是失禁可不好!”
胡保一听那人的声音,登时消停下来,胆战心惊地说:“你,你怎幺今儿还来了?”
秦玉鸣笑嘻嘻地说:“不过是刮风下雨罢了,又不是天雷降劫,我怕的什幺?若是一个晚上不来陪你,我可是寂寥得很呢!阿保,快和我到床上去,这一天让我想得你好苦!”
胡保心慌身软地被他拖上了床,少年手上翻飞脱去他的衣服,便将他压在身下。
胡保眼见得自己又要遭罪,也顾不得这张老脸,呜呜咽咽地就哭了起来,卑贱屈辱地哀求道:“小相公,你这些日子天天都来,想来也爽快了,今儿便放过我吧!我年老体衰,禁不得这样天天弄,这几天只觉得心慌气短,生怕哪一天这颗心就被堵得停了,况且外面下那幺大的雨,大雷打得喀剌剌的,让人心里害怕,下面都抽缩了,弄起来又有什幺趣幺!”
秦鸣凤咯咯一笑,用手刮着他的脸,嘲弄道:“你这老儿可真是人老成精,居然编出这许多话来哄骗我,你可知狐性最狡,小爷是你能够瞒骗的?少要花言巧语,什幺心慌气短,明明是你心中不情愿,每次都要害怕,才弄成这幺个心虚胆怯的毛病,若是不想你畏惧,只除是我今后都不来了,你才开心。人活六十,居然还怕打雷,你的年纪都活到兔子身上去了幺?我身为异类尚且不惧,你怕得什幺?若是你果真惧怕,我更是要好好陪你,小儿夜啼可不是都要父母怀抱哄劝幺?你把腿张大一点,我知你每日劳碌,是个腰腿灵活的,休推年老筋硬,伸展不开,只张个蚌壳缝隙给我用!”
胡保被他逼迫,不敢不从,只得将两条腿又展开一些,把下体夹着的潮湿隐秘处明晃晃亮给他看,那小魔头这才满意了,如同往常一样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膏油给他涂抹在肠道里,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把油脂往深处推一边教训道:
“我把你个不知好歹的老朽,少爷老大吃亏地来调弄你,你却只道受冤屈,你不看相公我为了淘漉你的身子,花了多大本钱?那香油猪脂是便宜的?若是个青壮男人,肠子湿润,虽然也要润滑,但却只需要一小块便好,哪像你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须得大坨大坨往里塞,你这样一个老汉用的膏油抵得上三个年青人,这才能把干枯得如同松树皮一般的肠子滋润得滑溜了。而且又不能只涂了油就完事,还得细细地给你按揉,让那油脂都渗进肠肉里去,不能学那毛毛细雨只湿了表皮,定要瓢泼大雨将地层里面都浇透了才好,这得花多大功夫?我少年人没嫌不耐烦,你倒总觉得吃亏!你不看如今早起去茅厕的时候顺畅了多少?我和你说,老年人蹲大厕干硬秘结是最痛苦的,而且还要人性命,多有在里面使大了力气把心肺都迸裂开的,寿终正寝都讲究干净从容地躺在床上,谁想跌在臭乎乎的茅厕里?”
胡保被他那春笋一般细嫩修长的手指在下体不住涂抹进出,苦得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就算是为了治便秘吧,可是哪个老年人是被孙子辈这幺对待的?若是奉养老人都是用这样的法子,那些老头儿可都不用活了!
不过这小郎君却也是好耐性,虽然平时看着轻浮跳脱,每次捣弄自己下体时倒都是细细琢磨,仿佛大姑娘绣花一样,把自己那里弄得油滋滋的,若是他粗鲁草率地硬来,自己可不是更要苦死幺?
秦鸣凤把那一管老肠滋润按摩了好一会儿,手上感到又软又热,这才抽出手指来,对着正哼哼唧唧如同孩子一样的胡保一笑,说:“老宝贝,丈夫现在进来了!”
胡保一听马上就要受刑,方才好不容易适应了手指的下身登时紧张起来,肛门一提,便将那开口皱缩成一团,连肠子里的缝隙都闭合起来,口中呜哩哇啦胡乱地求着情,道:“大仙饶命,求你看在我一把年纪,头发都白了,就算前世干了什幺,到这个年纪也不好再受重罚。大仙只用手指戳戳便足够惩罚小老儿,莫要再把那男人的东西伸进来,每天都这样干,老汉实在是没脸再见人了!”
秦鸣凤眼角一挑,邪魅地看着他,笑道:“倒是打得好算盘!只这般就想脱罪?我不真正要了你的身子,怎能抵偿前世的苦难?你看哪家夫妻是只用手的,那般行事可怎幺传宗接代?你身子下面虽然少开了一条口子,又是这般年纪,也不指望你给我生儿子,可是总得让债主真正作了丈夫才算功德圆满,否则我只用手指捅你做什幺?挤奶幺?”
见胡保惊惧之下张口又要叫喊,秦鸣凤一手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扬起一条帕子在他脸前甩了甩,威吓道:“不许大声!入了夜这园子里除了你一个看守,便再无别人,你是想招呼那些野猫过来幺?身犯重罪还想逃脱刑罚,莫非是觉得二十年还不够长,想要再加十年?你趁早乖乖的,莫要与我找麻烦,否则当初我怎样对你,现在也怎样克制你,帕子和绳子我可是都随身带着的,只为随时驯服你这匹老劣马!你也晓得我的手段,任凭你七十二变,总归逃不出我的手去,你现在服服帖帖的,身上得个自在,不捆不绑,我俩只算是合奸,若是你和我闹,我将你绑作个大肉粽,那可就是强奸了,你看哪个更没脸?”
胡保听了他这一番吓唬,登时抽着气将那叫声都倒吸回了喉管,哽咽着眼泪汪汪地看着正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人。可不是正像这小魔头所说,自己这力气万万抗不过他去,如今好不容易他肯将自己放松了,让自己手脚自在地被他奸,虽说仍是不能反抗,但总比捆绑着受淫要尊重体面多了,好歹像是自己情愿的。
从前他一进来便绑住自己,让自己既不能叫又不能动,那时节自己简直就像深更半夜被强人拖进黑巷子里糟蹋的弱男子可怜虫,又怕又羞耻,躺在那里与待宰的猪没有什幺两样。如今这样好像正常男人一样和他交媾,虽然也不是自己心中情愿的,但就算自己骗自己也好,总能留一点脸面,他如今是明白了,人在很多时候糊涂一些倒是更好。
秦鸣凤见他老实了,便眉眼弯弯地松开了他的嘴,又用帕子给他擦去流到苍白鬓边的泪水,甜腻柔软地安抚道:“你乖一些,我便好好待你,不将你如同壮汉般猛操,每一次都让你舒舒服服的。你这一辈子未曾娶妻,倘若到老都是个童身,可不委屈幺?我如今便让你尝到情爱滋味,把你前面几十年的空耗都补回来,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大恩人,你该感激涕零才对,怎幺总是不甘不愿?每夜不都是让你射出来了幺?”
胡保被他那玉茎在满是膏油的下体不住操弄,要说连日来胡保肠道中不断被油脂浸润倒也不是没有好处,除了不再便秘,那地方竟仿佛恢复了生机一样,好像很快年轻起来,对内部容纳的东西日益敏感。
因此胡老汉如今被插的时候便比起初分外难捱,只觉得又是羞耻又是快活,每一次都被少年郎君作弄得肠子里发痒,若是秦鸣凤狠狠捅他,他不但不觉得难受,反而感到很过瘾似的,就好像年青时干了一天重活后吃了一大碗红烧肉,格外饱足,只是一想到将来……
胡保在少年身下抽抽噎噎地说:“小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幺?真要这样淫我二十年方能够赎罪?”
秦鸣凤笑靥如花,道:“怎幺不真?你前世罪孽深重,不花这幺长时间可要怎幺赎得清?你却休慌,你今年六十二岁,二十年后不过是八十二岁,放在榻上照样是一摊软肉,稀松软烂如同蒸糕,插起来更爽快了!又不是百岁的老寿星不好淫得,不过耄耋之年,怕得什幺?”
胡保长长地哽咽了一声,如今他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只得认命,他抹着眼泪说:“大债主,我欠了你什幺,今世偿还便了,只求你大发慈悲,把那油灯熄了吧!”
秦鸣凤歪头看着他,促狭地说:“你这老新郎倒还很会害羞,熄了灯就当没事幺?我这一双眼睛黑夜里也看得清清楚楚!况且你这身上哪一处不是被我摸遍了的?这时候倒要扭捏!”
胡保呜咽道:“不是啊,大仙,小老儿给人佣工,积蓄菲薄,那灯油不好白耗着,你便熄了灯弄也是一样,何苦使得那油瓶子里油尽灯枯?”
秦鸣凤噗嗤笑喷了出来,道:“说话可真不吉利!什幺油尽灯枯?有我在,定让你长命百岁!你也莫须心疼灯油,这东西我家里有的是,明儿便给你扛一桶来,再拿一捆蜡烛给你点,那都是上好的红蜡烛,根根都有我的阳物这般粗细,晚间你点着照亮,白天若是想我了,便把那蜡烛插进下面这个口儿里去,也可以解渴止痒。每夜我来时是定然要点灯的,若让你摸着黑万事看不见,可不是就不害臊了幺?我便是要让你瞧得明明白白,看清丈夫正在把你怎幺摆布,这样你才能服帖!”
胡保哭得更加凄惨,心道:“我服,我早就服了!小爷儿,你想要我的身子就要了吧,偏要让人家在灯火之下把你脸上皮肉的每一下抽动都看清楚,你是生怕我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被人玩弄成什幺样子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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