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塔尔斯的尴尬 作者:圣光忽悠着你
经维持这个姿势十天了。
自从半个月前,沙兰战败,将白石城、别杀我镇连同随便森林一道割让给尼鲁,法师就知道,自己的法师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自从葬送了罗瑞的军队,近半年之久,小镇没有遭到任何报复,这证明那个逃走的牧师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那么只要别杀我镇的居民皈依所谓的真神,应该性命无忧。但他不同,桑提斯的狂热信徒们绝不会容忍一个法师呆在“真神”的领土上,亵渎神祗。等待他的命运,应该和白石城那位来不及逃离的中年法师一样,被架上火刑架,活活烧死。
逃走也许是个好选择,但维拉不愿。无论是出于尊严还是情感,他都不愿离开这里。而他有他的优势――这里太过偏僻,法师塔防备森严,而背靠随便森林,即使数千人的军队,也很难在木精面前讨到优势。所以他深入晶歌吉尔,和提伦谈判,谋求木精的支持,和他们一同将那群疯子赶离晶歌森林附近。然而,令他遗憾的是,提伦只答允他在晶歌森林的范围内为他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结果差强人意,但维拉并未沮丧。他打算暂时避入随便森林,等待时机。
令他意外的是,一支带着数十名战斗牧师,六张巨弩,一千人左右的军队围捕了他。面对这样一支军队,提伦理所当然地退缩了。被逼出随便森林时,法师依然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这么高的价值,值得出动这样的军队来抓他。
被抓住后,他被带到军队首领面前。这位首领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相貌端正,没留胡须,棕色的卷发随意束在脑后,脸上的笑容随意而懒散,如果不是穿着铠甲,他看上去几乎不像一名军队统帅。在他的铠甲上除了太阳徽记外,还印着剑兰纹章。通过纹章,维拉一眼认出了他――尼鲁神翼军最高统帅:海德里斯?图菲特。
他怎么会在这?一国最高统帅,为何会出现在这边陲之地?而且,还亲自带兵围捕他?
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许久以来头一次,维拉感到了恐惧。
看到狼狈的法师,图菲特懒洋洋地丢下手里的地图,向他走来。他示意士兵放开法师的双手,然后,在维拉还未反应过来时,他迅速抓住法师的左手,将法师纤长的手指,从拇指到小指,一根一根顺序折断。
在法师猝不及防的痛呼声中,他抓起法师的右手,如法炮制。
随后,他捏起法师的下巴,脸上依然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在法师怨毒的眼神中吩咐士兵:“记住,以后再抓到法师,第一件事就是折断他的手指。至于舌头……”图菲特的笑容更加慵懒,“舌头暂时留着,如果它还有留着的价值。”
之后,他将法师丢给士兵,让他们给法师戴上镣铐,在别杀我镇示众后,一路押送至两天路程外的布林城。
来到布林城后,法师就被丢进这间地牢,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到图菲特。而在意料之中的,他见到了另一个老熟人――曾经为法师塔贡献了一辆马车和一套长袍的瑟伦主教。
显然,瑟伦主教对他十分“友好”。在这十天里,他真切地享受到了主教对他的“关爱”。拜主教所赐,现在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而瑟伦主教似乎也没有任何需要他交代的东西,除了曾经逼问过他仆人的下落以外。维拉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图菲特交代过,必须要让自己完整的上火刑架,当众被烧死,以儆效尤,而且根据广为流传的迷信,切下法师的肢体会受到诅咒,那么自己现在大约已经变成了碎片。
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打断了维拉的思绪。
维拉吐掉嘴里的血沫,睁开眼睛。沙法尔森然地看着他,警告:“魔鬼的信徒,回答我的话,别装死。”
“什么?”疼痛让维拉的声音含混不清。他挑起细长的黑眉毛,毫不客气地流露出自己的逼视,“如果我没记错,这位牧师大人,你已经为你的莽撞和那四百名士兵的性命付出了代价?”
“哼!这种事轮不到你多问,老实点,否则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维拉识趣地闭上嘴巴。
“明天正午,布林城的广场上就会架起柴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沙法尔露出冷笑,拿起一条长鞭,用鞭子柄逗弄着法师的脸颊,“那里将点燃专门用来净化魔鬼信徒的火焰,而到时候,你将在烈火中被点燃,你的头发,你的皮肤,你的血肉,你的骨头,都将化为焦炭,而你的灵魂,将被彻底净化。”
维拉冷冷地盯着他,尽量不让自己露出惧意。
“魔鬼的信徒,现在你有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沙法尔俯下身,盯着法师的双眼,“那条龙听你的话,我知道。魔鬼的信徒,交出那条龙的真名,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就凭你葬送了四百名士兵和一名步兵队长的性命?”维拉勉强露出讥笑,“牧师大人,难道神殿和那位图菲特元帅没有追究你的责任?”
“你!”沙法尔的脸上闪过红潮。他压抑住怒火,低声警告,“魔鬼的信徒,别太过分。只要你交出那条龙的真名,我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瑟伦主教有办法将你换出去,只需要一个死囚,和一个变幻神术。”
“是吗?很抱歉。我想你在我这里毫无信用可言。与其相信你,不如让图菲特亲自来。或许,我还可以和他谈谈关于你和罗瑞步兵队长之间的交情。”
“啪!”沙法尔恼羞成怒,举起长鞭,冲法师狠狠抽下。
第73章 死亡线上的回归
布林城的广场今天十分热闹。几乎半个城的居民聚集在广场周围,从屋顶上、窗户边、别人的肩膀上探出头来,向广场中央张望。
广场中央,高高的木柴堆上,竖着一个十字形火刑架,火刑架上则绑着一名邪恶的法师。初春的寒风卷起他褴褛的黑袍,露出身上层叠的伤痕。这些伤痕和凝固的血迹令人们更加兴奋,激起一阵欢呼声。
今天,是维拉被抓住的第十三天。这一天,他将被公开烧死。
维拉站在木柴堆上,冷眼看着脚下的人群。一切和梦中类似,他被牢牢绑在火刑架上,嘴巴被堵住,脚下的柴堆浸了油,沙法尔手执火把,站在一旁,只等瑟伦主教宣读完法师的罪行,就点燃柴堆,让烈焰净化他的灵魂。
和梦中不尽相同的是:广场周围守着二十来名战斗牧师,图菲特毫无形象地坐在他们中间,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歪着脑袋阅读一本书。而不远处的城墙上,四张弩机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更加危险。
他就要死了。
最多十几分钟后,柴堆将被点燃,他将被活活烧死。维拉的身体在寒风中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畏惧死亡。然而,他仍然不可遏制地恐惧,惧怕被烈焰活活烧成焦炭的滋味。火焰将会卷上他的衣物,烧灼他的皮肤,蒸干他的血液,而他,将会在火焰里发出沉闷而凄厉的惨叫,拼命扭动身躯,用死亡的痛苦取悦这些看客,取悦这些把他绑上火刑架的刽子手。
他不甘心,不甘心死在这些人手里,让自己的死亡成为一个津津乐道的谈资。
然而,他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维拉的目光越过沸腾的人群,落向远方。在那里,有绵延起伏的群山。
而在群山里的某一处,有金龙的巢穴。而在更远的,看不到的地方,有他曾经的家。维拉的目光变得柔和,对喧闹的人声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他向来我行我素,毫不顾及他人。在他度过的二十九年的岁月里,他抛却过责任,辜负过期望,执着地,不择手段地追寻真正想要得到的一切。
现在,他失去了手指,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力量,失去了曾经追寻的一切,甚至……失去了尊严。
假如他没有成为一名法师,也许他永远不会面临这种状况。他可以锦衣玉食,一世安康。
然而,在即将失去生命的时候,他出乎意料地不曾后悔,只是……有些遗憾。
可惜,在离开之前,不能再见塔尔斯最后一面。
维拉轻轻闭上眼睛,又睁开,凝视着远方的群山,目光温柔。
“烧!”
“烧!”
“烧!”
“烧死他!”
“魔鬼的信徒!在熊熊烈焰中迎接你的末日吧!”
鼎沸的人声和瑟伦主教的嘶吼打断了维拉的回忆。罪状已经宣读完毕,在维拉森冷的目光中,沙法尔露出毒蛇一般的笑容,举起火把,向他走来……
死亡即将降临。
火把即将点燃时,一团灰白色的雾气在广场上弥漫开来,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紧接着,无数条藤蔓凭空出现,在人们头顶迅速结成一张不密不疏的大网。
借着雾气的掩饰,一头二十尺长的金龙从人们头顶俯冲而过,直直冲向高高的柴堆。
看到法师的那一刻,塔尔斯的心脏抽搐了。法师看起来十分惨烈,衣衫褴褛,浑身伤痕,两只手肿得发紫,被镣铐紧紧固定在火刑架上。在法师的脸颊上,七八道深深的鞭痕纵横交错,它们似乎刚刚结疤,边缘甚至渗出血来。这些伤口刺痛了塔尔斯的眼睛,他忙施法融化法师手腕上的镣铐,挠断法师腿上的绳索,右爪准确而小心地抓住法师,向前方飞去。
雾气迅速被驱散,在人们的尖叫声中,沙法尔呼喝着,指挥反应过来的战斗牧师们对付那头金龙。与此同时,应着图菲特的手势,四台弩机悄悄仰起,在它们上面,五尺长的弩箭尖端闪着寒光,蓄势待发。
弩箭瞄准了金龙,以及它抓着的法师。
塔尔斯向下方吐出一道带有衰弱作用的火焰,在人们的惊叫声中掠过房顶,向城外飞去。
裹着金光的神术纷杳而至,击打在他周身的魔法护罩上。很快,罩子开始崩裂。塔尔斯忙将抓着的十张卷轴统统丢了下去。
卷轴在空中展开,无数藤蔓在空中舒展开来,将牧师们与上方隔绝。与此同时,塔尔斯向身后丢出一团弥漫着恶臭的灰云。
防护魔法已经消失,他必须抓紧时间离开。
塔尔斯拼命扇动翅膀,加快速度。
就在这时,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深深扎入他的翼膜。
塔尔斯的动作明显顿住了,他咬咬牙,继续向前飞去。
弩箭接踵而至,每一根都瞄准着塔尔斯相对脆弱的翼膜和肚腹,塔尔斯左右变换着方向,试图摆脱这些利箭。此时,维拉挂在半空,刚刚用舌头和胳膊弄掉堵住嘴巴的破布。维拉原本紧紧勾住塔尔斯的爪子,冷冷地盯着下方,盘算着自己还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支扎入塔尔斯翼膜的弩箭。那支箭钉在柔软的金色翼膜上,尾端不停颤动。鲜血从伤口渗出,顺着箭杆涔涔而下,滴落在空气中。维拉的瞳孔收缩了。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弩机上,极其森冷。
又一支弩箭呼啸而来,直指塔尔斯的腹部。眼看塔尔斯难以避开,而施法显然来不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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