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美强] 作者:谬尔
的心口,心里默默发誓,你不会比我早死的,我一定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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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庭站在崖顶,一柄长剑从他的左腹穿透,直直插在他身上,而青冥就站在他不远处。
闫鸣岐瞪大眼睛,毒发的疼痛让他脑袋昏昏沉沉,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鸣岐……”慕君庭轻轻道:“从今天起我不再欠你什么了,好好活下去……”
然后他闭上眼,身子徐徐向后倒去。
“不!!!!”闫鸣岐喷出一大口鲜血,刚才强行运功压下三花毒才换回能动的身体,但抬起头,映在眼中的就是慕君庭倒向悬崖的画面,让青年霎时睚眦俱裂。
如同一阵风,慕君庭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悬崖之上。
“不要――!!!!!!!”
闫鸣岐一把推开卫汉,连滚带爬整个人摔在悬崖边,他探出身子向下看去,崖底是万丈深渊,哪里还有白衣道人的影子?
“不,不可能的,慕君庭――!!!!!!!”
第三十章
闫鸣岐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一句话在他脑中不停的打转:君庭呢?为什么慕君庭不见了?
他爬起来,双脚不受控制的要往崖下走去,好像那里不是悬崖峭壁只是寻常道路一般,他这样的举动吓了卫汉一跳,急忙差卫红离把人带回来。
被红衣少年拽着衣服拖回,闫鸣岐也只是瘫坐在地上,脸上一片空白,仿佛并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目断魂销的模样让卫汉看了直摇头:“恐怕是打击太大,让他一时缓不过来,这可怎么办啊?这副摸样就算清醒过来,也说不定就要跟舜慕仙人一起去了……”说到最后已经是自言自语。
卫红离只是盯着卫汉看,对其他事物漠不关心。
“得找个人照顾他才行……”卫汉咋舌,他自然看出闫鸣岐对慕君庭是什么感情,不然不会这样,不禁喃喃道:“毁人姻缘,真是罪过……”
他刚要扶青年起来,忽的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他猛的回头,便看见一个面貌阴柔的美貌男子正举剑看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玄清观!”那人自是邵玄芝,他看着崖顶一片狼藉,唯独不见慕君庭,而闫鸣岐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心里很是震惊与愤怒。
卫红离不发一语,冷面挡在他面前,青冥倒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看天,好像此时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邵玄芝很快就认出了面前这是什么人。醒孽楼臭名昭着,人人得而诛之,只是这卫红离,听说身怀天材地宝,才小小年纪就练得一身神功,连几大门派围剿多次都让他成功脱逃,可见是个多么麻烦的人物。
“邵掌门,你可千万别乱来。”卫汉人高马大,虽不及闫鸣岐,手上力气却不小,他一下子掐住青年的脖子迫他站了起来。
“这件事……还是可以解释的,舜慕仙人虽然遇害,但我们非但没有出手,还帮过他呢!”
卫汉倒也不算说谎,他和卫红离确实未对慕君庭直接下手,甚至还曾帮过闫鸣岐,让他免遭杀身之祸,又答应替他解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现在是要拿那个杂碎来威胁我?”哪知邵玄芝根本不听这些,他瞥了一眼毫无生气的闫鸣岐,冷笑道:“我巴不得他早点死!”
说着,他就要冲向卫汉,多亏卫红离及时拦住。
卫汉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对闫鸣岐道:“啧啧啧,看样你可不讨喜啊。”
突然,随着“砰”地一声响,远处半空中竟有一朵烟花炸开,白日焰火,虽看不清楚,但浓烟滚滚还是让卫汉蹙起了眉头。
“是联络讯号,红离,我们该走了。”说完,他把闫鸣岐往邵玄芝的方向一推,随着他退后一步的动作,卫红离也已经默契十足的掠至他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腰施展轻功向前方狂奔而去,几个起落后就不见了踪影,而青冥也早在焰火亮起之前就不见了。
邵玄芝大怒,紧追上去,但无奈卫红离速度实在太快,竟是完全跟不上,邵玄芝只能被迫放弃,但是那一股子邪火根本压不下去,便把气都撒在了闫鸣岐身上。
“君庭掉下去了,对不对?”邵玄芝回来的时候,闫鸣岐正站在悬崖边,一脸麻木的看着望不到底的深渊,似乎随时都要跳下去。
见他不回答,邵玄芝怒火中烧,一把扳过他的肩膀直视他:“君庭命里的死劫还是应了,但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师父因你而死,君庭也因你而死,你这个扫把星!”
说着,他一把将青年踹倒在地,怒道:“你想跟着他一起死?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因为你根本就不配!我要你活着,必须长长久久的活着,一辈子活在痛苦里!”
邵玄芝当然可以一剑了结他的性命,但他偏不要这么做。男人从腰上解下腰带,沾上山顶雪水拧成一根长绳,站在原地把腰带当成鞭子,竟就地对着闫鸣岐抽打起来。他长的美,连打人动作也十分漂亮,但男人心思歹毒,若只是伤人皮肉也就罢了,偏偏每一次都暗暗用上了内力,还专挑青年脆弱的地方攻击,完全就是把人当成了泄愤用的沙包。
其实就算他是慕君庭的师父,就算慕君庭真是因闫鸣岐而死,他又有什么资格对闫鸣岐动用这种残忍的私刑呢?可偏偏闫鸣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被动承受鞭打,眼睛空洞的仿若没有灵魂,好像也根本不在意邵玄芝怎么对待他,这样的模样只是让男人更加生气,动作也更加狠辣起来,青年不多时便浑身皮开肉绽。
“邵掌门,请住手!”逄婵一上崖顶就看见对方的恶行,还有闫鸣岐身体佝偻在一起的可怜样子,霎时目光紧缩,赶忙跑过去挡在青年身前。
尽管用词尊敬,但那双桃花眼里却全都是愤怒的火苗,恨不得将邵玄芝烧穿。
他虽然早就听师父暗暗告诫,玄清观历代掌门不知为何都有些蹊跷失常,因此门派才一直人烟稀少,但他之前只觉得此人心胸狭窄,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疯癫!
邵玄芝冷哼一声,逄婵毕竟是平凉剑派的首徒,这点面子总是要给,所以他最后冷冷看闫鸣岐一眼,才施展轻功离开了。
看着浑身都是血痕的闫鸣岐,逄婵手抖的不像话,急忙小心翼翼的躲开伤口把人抱起,离开了这鬼地方。
身上的鞭伤尽管都只是些皮肉伤,但邵玄芝弄出的内伤却不好办,加上未解的三花毒,和最难解的心病……竟让那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显得有几分脆弱,似乎一眨眼人就会没了。
此时闫鸣岐躺在床上,努力想冲逄婵挤出个笑容来,可惜最后失败了:“阿婵,你……去休息吧,我也、想歇一会儿。”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很是费力。
“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逄婵摇头。
闫鸣岐看着他,表情木然:“阿婵……我很难过,但我,但我不想……”
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样。
知道好友的自尊心,也知道这种时候……对方应该更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尽管再担心,但逄婵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闫鸣岐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他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君庭……走了。
几乎存在自己大半生的那个人,竟然走了,还走得那么干脆,他只觉得可笑,觉得十分不真实。
他还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磨那个家伙,让他早晚会答应自己,却没想到原来一辈子……这么短啊,竟然说没就没了。
闫鸣岐这么想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只是埋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几声抽噎。
到最后,这抽泣渐渐大声起来,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哭的那么用力,声音撕心裂肺,凡是听到这哭声的人都会被声音里浓重的悲哀压的透不过气来。
甚至身上刚刚有些结痂的鞭伤因此再次开裂,雪白的衣服与被褥再次染成血色,但他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一样。
身体上的伤再重、再疼,也比不上心里上的伤,那种疼几乎如同剥皮剔骨、摧心剖肝,让闫鸣岐整个人都死了一遍一样。
逄婵坐在门口,听着好友悲痛欲绝的哭声,那声音让人听了就心灰意冷,充满绝望,只是听一声都有一种悲哀弥漫心底,连心里都不禁落上了沉重的锁。
不过那哭声只维持了一会儿就悄无声息,逄婵知道闫鸣岐内心有多么坚强,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垮,此时听见他渐渐平静,也多少让逄婵放下心来。
第二天,逄婵站在门口,本来还在犹豫进去的时机,却没想到那门却先一步开了。
“鸣岐……”看见对方的样子,逄婵面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却不知怎么言语,只是急忙去扶他。
闫鸣岐笑笑,玩笑般的把逄婵伸过来的手拍开:“我还没那么虚弱吧?”
可逄婵却反手拉住了他,道:“你的头发……”
闫鸣岐奇怪的瞧他:“我头发怎么了?”
他声音本就嘶哑深沉,此时更是沙哑的听不出原音,仿佛每个音节末尾都被扼在了喉咙里。
见逄婵还是一脸震惊,闫鸣岐一边笑他表情古怪,一边伸手捞过自己一直没空打理的头发一眼。
……怪不得逄婵那种表情了,自己手上抓着的竟是一把雪白的银丝。
他……竟然一夜白发。
“鸣岐……”
看着好友担忧的面庞,闫鸣岐却哈哈一笑,道:“真是奇了,睡一觉头发就变了颜色,怎么会这样?”
说着,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银丝,道:“看起来倒是蛮帅气的,以后我的江湖名号应该可以加个白发了,唔,白发盖天剑,也是蛮好。”他原本是叫俞北盖天剑来着。
看他这故作轻松的模样,只是让逄婵更加难受,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他虽清楚慕君庭的死对闫鸣岐打击很大,却并没有想到,居然会影响他到这种程度!
闫鸣岐拍拍他的肩,道:“你也不用太在意我,我难过归难过,但痛哭一场,现在也感觉好多了,啊……!糟糕糟糕,昨晚我哭得那么大声,估计没有人听不到吧?真是丢脸死了……大老爷们哭的跟小姑娘一样,说出去非得被人笑死不可。”
止住逄婵还想说什么安慰话语的脸,闫鸣岐却道:“放心吧,我不会就这样自暴自弃的。君庭……虽然不在了,但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他面容沉静,脸上更是显露出几分冷酷神色:“醒孽楼,还有那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我闫鸣岐,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三十一章
六年后。
天空下着滂沱大雨,将树林间本就模糊的小道冲刷的泥泞不堪。一行车马队正在这雨中艰难的行进着,他们是汾都商行的运货队伍,除了五大箱货物以外,还随行着六个普通的商行伙计和四个会武护卫。
“慢着。”其中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佝偻男人突然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脚步。
“怎么了,大哥?”站在他右后方的一个秃头大汉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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