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子难当 作者:风华召来
害死方丈大师的人?”江尚文惊疑的看我,又问道:“方丈大师若是被下了毒岂有不自知的?”
“江尚文说的有理。悟武端过去的药,有毒有毒如今也不得而知。”他也说道,“只是这江凤梧叫我们留意这和尚,必定有什么蹊跷。”他拍了一下江尚文的背,说:“既是
你哥哥交待的事情,你便去办吧。以你的轻功和耳力,做梁上客怕是最适合的了。”
江尚文先是瞪大眼睛,然后不置信的指指自己,消化了一会儿才释然的点头。“我明白我明白,盯人这事交给我便对了。等我的好消息!”
目送江尚文飞也似的冲出去后,我和他依路返回客房。
途中我们间或也去看看寺内的其它地方,只是这天色暗得快。天一暗我们便没了游逛的兴致,还是回了客房。
夜间在房内也无事可做。客房说是客房,却连个书案也没有。他在茶桌上点了灯看账,没人陪我说话我越发的无趣,开始眯着眼打起瞌睡来。
思绪模糊之中,似乎见他不看账了,靠到我身边来,把我拦身抱起放在床上。他身上总散发着一股香味,也不知道是在衣裳上熏了哪一味香,让人闻了很是安心。
我想睁眼,但眼皮很重,一下子又睡沉了。只在须臾仿佛听到他轻声一叹,又说了什么的,可惜我是仍未听清就睡死了。
罢……醒来的时候再问他……
第二日清晨,我醒来并不是他又闹我,而是房外那仿若雷鸣的打钟声。他见我醒了,也面露不爽。“宝贝醒了?”
“恩……外边是干什么?”我不解。
“没事。”他用手扶我的脑袋往他怀里靠,说道:“少林寺的僧人做早课。与我们无关。再躺一会儿。”
我舒服的眯起了眼,“你似乎许久没有晨练了。”
“一日两日的没什么大碍。”他这般说,我只好闭了嘴,在他怀里继续眯着。
只是还眯不了几下子功夫,巨大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江尚文的大嗓门:“赶紧开门!!!”
我同他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他去开的门。
甫一开门,就见江尚文大步流星的窜进来,还催促我们赶紧把门带上。
“不枉我辛苦了一夜,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江尚文不客气的往椅子上一坐,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话,神情丰富而有趣,“那悟武小和尚啊,倒真没什么可疑。我伏在梁上好
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出去几趟,很快又回了药房的。但是……你们猜悟武出去的时候谁进来了?你们肯定猜不到!”
江尚文是常这样的,有事无事的就喜欢卖关子。我也是惯性的开口问他:“是谁?”
江尚文左右看了一眼,才慎重又小心道:“是廖神捕啊……我看见廖神捕乘着悟武出去的时候进药房来偷偷摸摸的挨个翻找药材……”
“他在翻什么?”我停了廖神捕的名字就下意识的皱起眉,这廖神捕确实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不清楚。”江尚文说,“我看得真切,见他翻了一会儿就莫名走了,过一会悟武才回来的。廖神捕离开时手里没拿什么东西。”
“你可看真切了?”他问道。
江尚文点点头,给自己倒了茶送到嘴边。
“那你就这样回来了?”不是该再蹲久些吗?他这一回来不知要漏掉多少消息。
江尚文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说道:“悟武去上早课了,廖神捕一同去了大殿,也不知是干什么去。我看见药房给锁上了才翻窗出来的。”
“早知晓你是沉不住气的,你也不必去盯那悟武了,熬上一夜就憋得不行。”他没好气的回我身边,把我抱起来,“洗洗,去用早饭?”
“恩。”我顺着他的力攀着他的手臂起来。
“你们又要吃和尚吃的饭!我不跟你们一同了,我要下山去吃好的。”江尚文这么来了一句,晌久见我们没反应,就自己出了门去。
我和他洗漱之后,便往那用饭的房子去了。期间他叫了左护卫去顶那江尚文该做的事,我想着也是这般才更靠谱一些。
呆在少林寺成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能看看寺僧打打拳,但也没甚好看的。江尚文不然,他倒是找到新的乐趣,总赖着那些差不多同年的小僧来比试。柳公子最近是神龙见首
不见尾,似乎是讲他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也来了少林,他便陪老友叙旧去了。
我自己无趣,就缠着他问悟武的事。毕竟江凤梧走之前,交待过这事,我便只好关注这一块。自从派了左护卫去跟着悟武,显然我们掌握的线索又多了一些。譬如那廖神捕近
日来是有事无事的就会窜进那药房里翻东西,待到有人进来时他又窜出去。悟武虽说一切如常,但也有些神色诡异,常常疑神疑鬼的左右顾盼。
说廖神捕有问题,那这悟武自然也是有问题。我问他觉得何人更可疑,他竟抿嘴一笑不作答,还来闹我,“宝贝也要学江凤梧那样行侠仗义?”
我一日一日百无聊赖,就盼江凤梧早些回来,也好把这方丈遇害一事结了。
可是这好些时间过去,没见江凤梧回来,却是等来了他常用于传信的白鸽。
这晚又是用完饭我同他在寺里四处走走。这时,总留在我们客房的萧全总管找来,欠身之后就乘来一个细小的信筒。
我前段都是同江家兄弟一起,对这样的信筒再熟悉不过。
我手快接了信筒,扭开软塞,把信从筒中倒出。展开一看,果然在信笺右下角看到了江凤梧常用的一个兰花标记。我满意的把信交到他手里,说道:“我不识字……”
他投来一个责怪的眼神,“一个字也不认得吗?”
“兴许能认得一两个,还是你读给我听比较快……”我赶紧眨眨眼睛,佯带讨好的说道。
他大概也不想多说什么,真的接过信,瞥了一眼。
这一眼可要紧,他看完信,眉头一紧,嘴上说道:“不好,闲情庄被灭门……”(大家,炮灰女永远的炮灰了,阿弥陀佛。这样够解气了……)
被灭门?被灭门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手上一捏,信笺被他死死拽在手上。
“宝贝,我要去找了法大师一趟,你同萧全先回去,莫要到处跑,知道吗?”他突然这么看我嘱咐着。我见他表情凝重,猜想这闲情庄被灭门定是头等的大事,他去找了法大
师说是很自然的。于是点头应了他,乖乖和萧全回了客房。
路上,我问萧全灭门是什么,萧全回得很详尽。说了许久,我才明白过来,这闲情庄柳家的人是全给人杀了不留活口。不管是那小辣椒还是那推我们下水的女人,都死了……
才这么几天时间,活生生的人就死了……?
我觉得脑袋有些乱。又问萧全灭门是为何。
萧全说得含糊,只是这般答我:“许是结仇了,许是有人买凶,许是谋财……灭门之由没有准头。”
我回到客房,见江尚文正好在我们屋内等我。我迫不及待把闲情庄灭门之事告之于他,江尚文也惊得好久都合不拢嘴。
“小白,你不知道!虽说灭门之事江湖常有,但是无论如何不该轮到闲情庄!”
这是为何?
“闲情庄是名门正派,在江湖声望很好。庄里弟子众多,武艺高强。柳老爷子算是武林的老前辈,德高望重。说什么结仇,老爷子在江湖是鲜少有仇人的。武林的泰山北斗,
不论是谁都要让上三分的。再者讲灭门的事。若不是声势更大的门派,谁又有这个本事?要谈灭门谈何容易。”江尚文摸摸下巴,突然恍悟,把脸凑过来,神秘兮兮问道:“你讲
这灭门之事同方丈大师的死是不是有关?”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有些吃惊。
“本来说起这两事,都该是不可能成的事,但它偏偏就成了,不奇怪吗?”江尚文挠挠脑袋,“罢,这事尚不明朗,我们是不是该去闲情庄一趟?”
我下意识排斥地道:“去那死人之地做什么?”
“许有什么线索尚未可知……”
那也不是江凤梧的活吗?我心里闷着。一想到闲情庄死了那么多人,我就觉得不舒服……
我往门外看了一眼,夕阳还未下山,但尤见天边飘来好一大块乌云。那乌云铺天盖地而至,颇有山雨欲来之感。
我见状,不由叹道,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问我为什么那么久没更……
其实很多因素了,
也包括卡文入学适应学习这种杂事在内了。
虽然停更了很久,但是9月完结这篇的计划依然没有变。
许久后回来一看,收藏居然还涨了,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了……
第五十八章
我坐在客房里,见夜色已沉,他却仍不回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想了一想,我拍拍身边已经开始瞌睡的江尚文说道:“我想去找他。”
“找萧哥?他不是跟了法大师在谈那灭门之事吗?”江尚文有点犯迷糊。
我点头,“我们在这里坐着倒无聊,去看看他们怎么说不是更有意思?”
江尚文被我一激就来了兴致,“说得对,我们去看看大师怎么说。不准就有好玩的事情出来了~”
江凤梧和柳老爷子交好,并不是讲江尚文就一定要对这闲情庄有感情。我与那庄里人虽只算一面之缘,但如今听闻他等遭逢灭门的惨剧也会心有切切之感。相反观之江尚文,
不说一点同情也没有,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不会觉得难过?”我边问边同江尚文走出门外,右护卫料是我与江尚文同行,就放心的任我们随意离了客房。
江尚文微皱眉,想了一会便答道,“我与闲情庄本来就处得不好。况且那柳家的两姐妹也不待见我……”他说着说着,语调突然提高了,“好吧,按照江湖道义来说,我是该
更愤愤一些。但这闲情庄被灭对我来说不过是武林中稀松平常的事……若说能找到他们的仇人,我当然会去帮……”
我听了这番话,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回什么。只能自己心内琢磨,这江湖人之心思真是难解。
这一转眼,我们二人已到了天王殿的平地前。这少林寺的大殿只有几座,天王殿与达摩殿都是背靠后山的。后山墙之外是大片大片的树林子,我一眼过去是郁郁葱葱,想必树
都种的很近,但就算是上去玩玩也不会到迷路的地步。
我和江尚文静静的走过大块方石铺的地,也不见四周有什么寺僧走动。我望望天色,已到了月中天的时候。原来这么晚了。(考据过,古人睡得很早的……)
我想催江尚文再加紧脚步一些,却不想身边的江尚文这时居然停住脚步,站得笔直。
又是怎么了?我扭头看他,他忙朝我立起手掌,示意我不要说话。一副熟悉的表情挂在他的脸上,我知道他那过人的狗耳朵又显灵了。
江尚文听了一会,眉头一皱一展。再停一会儿,他果然的从地板上窜起,几个翻身,他落在据我们有几丈的后墙上。我不敢耽搁,也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可惜江尚文他并未打算要等我,直接跳到后墙的那边,我跑过去也翻不了墙。我减慢了跑步的速度,但仍然往江尚文消失的地方走去。
离那后墙越近,那边争辩的声音就越大,间或会带着一两下“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我凑上耳朵,贴了那墙,果然听到江尚文在说话。
“……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江尚文的说话。
过不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响起来,“哼!就凭你,能奈我何?”
“多说无益!”江尚文大吼一声,接着是听到树枝发出“哗哗”声,时也有拳掌破空之声传来。
打斗声不绝,我不知该怎么办好。我是不是该喊人来给江尚文做帮手?对……天王殿一定有僧人看守,去叫人!
我一转身,跑出两步,就见前边有人持棍朝这边飞奔。我仍未反应过来时,跑在队伍最前头的人都已站定在我的面前,可正是个棍僧。
“阿弥陀佛,施主可认得在后山寻架的二人是谁?”那棍僧站定问我,他身后其它人都越过我们,齐刷刷的跃起,跳过墙的那边。
我定了一下,就老实的道:“江尚文在那边……还有一个我不知道。”
棍僧朝我浅一施礼,快几步也翻出墙外。
只听见几声大喊之后,“叮叮当当”的武器敲打声不绝于耳。再过一会,什么声响也没有了。我正起疑时,突然一股巨力把我往后扯,我不禁得惊呼一声,随后就跌倒一个怀
里。
“宝贝,没事吧?”
顾不得我的脸还埋在他怀里,我急着道:“快带我过去那边看看。”
恍惚间似乎觉得他伸手掐了我的脸一下,下一刻,我便觉得自己像是飞起来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又施展轻功了。
眨眼间,我只感到身子一顿,他似乎是站定了。我忙不迭把头伸出去,只见我们下边一群人混乱至极。原来他竟是站在围墙上,我必须要俯视下边的状况。
“哎!萧哥!快快!这个廖恶人就是杀了方丈的人!”虽然林子这边黑漆漆谁是谁都分不清,但是江尚文一出生,我循声望去,就在人群中认出他了。
廖恶人?这名字……我心里一惊,莫不是廖神捕?
江尚文几个跳步,也窜上了围墙。我模糊之中只能见到似乎什么人被众棍僧持棍夹着,想那恶人该是被抓住了。
“宝贝尽兴了没有?看够了我们便下去了。”他这么说。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又觉得身上一股风拂过――他带我跃下墙头来。
他放我落地站稳不久,那一众僧人也纷纷跃过来了。一排一排列好队后,才见个壮和尚提着一个人也翻了过来。
壮和尚把那人往地上一扔,那人身子扭不过来只好以面着地。那身形果然很眼熟,再看那藏青色的长衫,不用多想,我下意识便认出了那人:“廖神捕!!”
果然是廖神捕,廖神捕在那树林子里干什么?
正疑惑之时,一个小僧又被江尚文揪了出来。
“这就是悟武。”江尚文说完,像我投来一个眼神,接着道,“悟武,把东西拿出来吧,你亲自交给了法大师。”
江尚文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了法大师已然在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双苍老的眼在盯着廖神捕的背看。
“师叔祖,师叔祖……”只见那悟武几步上前,神情惶恐,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了法大师听了那声唤,也上前一步,扶住那悟武,只道:“阿弥陀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来讲我来讲!”江尚文争着道,“我刚才同小白路过天王殿。正巧走到这里,我似乎听到林子里有人起争执。定神一听,便有‘方丈……杀的’一些句子出来。我心急便
跳过墙去,就见到这臭不要脸的廖恶人在胁迫悟武交出什么东西。”
“悟武,他要你交出什么东西?”了法大师问道。
“是……是……方丈临死前交给弟子的……”悟武用手捂住了衣襟,“方丈说……一定要等新方丈被推选出来后才能交给新方丈。”
了法大师吃了一惊,道,“方丈师兄死前,是你在场?”
“是,弟子进屋拿药碗的时候,已见方丈卧倒在地。过去细问,方丈塞给弟子一件东西,就叫弟子快走。”悟武似乎抽泣了一声,“弟子离开之后,就一直躲在药房内不敢出
来。第二天才听说方丈已过的事……弟子真的知错了,应该逃出来时就去通知其它师傅……”
了法这么一听,便看向趴在地上的廖神捕道:“既是方丈师兄死前托给悟武的东西,施主是如何知晓?又为何要胁迫悟武?”
廖神捕慢慢抬起头来,却不见又任何颓色,只是一脸嬉笑,若得意状,道:“你们什么都不必问,也最好不要伤我……”
廖神捕一边起身,一边得意的放慢语速:
“因为……我是朝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淘气了……
迎新生是痛苦的事。
第五十九章
朝廷的人……?我不解。江尚文同我说过许多武林的事,但是关于皇帝关于朝廷的事,倒真没听什么人跟我讲过。莫不是这朝廷也管到江湖的恩怨了吗?
我正暗自寻思,突然就听见身后的他冷哼一声,“这么说,便是朝廷有所行动了吗?”
廖神捕神色很是得意,点头称是。“正是如此。朝廷早便查到方丈窝藏着先帝留下的一本经书。而那经书事关皇家诸多秘密,可不能随意的留在少林寺里啊。”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说,不正承认自己是杀了方丈师兄的人吗?”了法大师问道。
廖神捕倒不隐瞒,说道:“方丈武艺高强,断不会简单的把经书交出来的。我不过是在方丈大师的药膳里添了一些散功散……”
“仅是散功散吗?仅是散功散的话,悟武如何看到方丈大师卧倒在地?”江尚文不甘示弱的驳道。
但廖神捕听了这话却不应他,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散功散是服用后三个时辰才起效的,为防起疑,我那夜是到了子时才潜入方丈房内的。”
“而后你未料到方丈大师就算是中了毒,依旧不肯把东西给你,于是便一气之下杀了方丈吗?”我扭头看他,他右眉轻挑,一副轻蔑的样子。
我一思及这江湖中许多险恶,不禁打了个冷颤,身子也往他那边靠。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畏惧,勾着我腰的手臂收得更紧。他轻声朝我说道,“莫怕。”
我心里一暖,便把脸埋在他怀里,说道:“你在我便不怕了。”(我狗血了,自己喷了一屏幕的狗血啊)
感觉他似乎摸了我的脑袋一下,而后便什么也没有说了。
只见那廖神捕一人独站着,却是极霸道。不但对杀了方丈大师的事完全没有悔过之意,接着还爆口狂言道:“你们总是在背后议论我,满口的江湖道义,可不知这江湖道义值
得几钱?似那闲情庄的柳老头子成天讲那侠义,不也飞来横祸?”
这话可不同一般,饶是不在武林的我也惊觉不妥……
江凤梧是今日飞鸽传书来告知我等闲情庄被灭门之事。他看信后便去寻了法大师商讨此事。江凤梧的消息多是密探眼线四处探访而来,又以快马或飞鸽送信到江凤梧手中。消
息总是快过别人许多。
这么说来这廖神捕是如何得知闲情庄被灭门一事?他若知情,必是早有风声传入他耳,亦或是他派人监视我们,消息一到我们这边,他自然也知晓了。我又打了个寒颤,心里
却暗自道,廖神捕断不能派人盯梢我们的。想到他的武功,江尚文的耳力,想是任何人在他们眼皮底下都无所遁形。
如此说来,那便是讲他早就得到闲情庄灭门的消息?
还是……他也参与其中?
此时不单是我,除了那些和尚摸不着脑袋之外,知情的人都刷白了一张脸。
“阿弥陀佛,既是施主供认杀死我方丈师兄不讳,那还请施主留将下来。待武林大会召开之时,让各路英雄裁决。”了法大师说完,一撇头,他身后两个高大的和尚便上前一
把把廖神捕抓住,直吓得廖神捕哇哇大叫。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谁敢动我?”
“哼,”江尚文闷声道,“这里谁动不得你?你且老实呆着,待我二哥回来,便有你好受!”
我尚看不太清那廖神捕的反应,刚一探头想继续看个真切,便见他低下头,把我揽进怀里,仿佛无事般询问道:“倦了没有?我们回房去?”
“恩。”我本想继续看他们闹,但是他这般说,我也只好作罢。
他烦心之事很多,我不想再累他。如今他讲什么我跟着便是对了。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已算是被拖拉着带走的廖神捕,我犹豫的转身随他沿路回去了。江尚文不与我们同路,他要跟着那些大和尚去闹。这下,便又独是我同他一起了。
月色撒下来,倒把这石砖路照个透彻。我默默跟在他的身后,低头看那依稀可见的石砖路纹理,心里觉得没趣。
出了这般的大事,他定又要忙起来。是不是还要回去闲情庄看看呢?我若是跟着他,果然不太方便吧……
自认微不可闻的一声小叹,却不想他竟听到了。他带着笑音问道“宝贝,又如何了?”似乎是回过头来。我抬起脑袋,无不意外的看到他一脸柔和的笑。
他笑的越好看,我便越烦心。他分明就像是不知晓我那份纠结一般,还一直笑……
我问道,“你要去管那事吗?”
他有些好笑的一歪脑袋,手又不老实的伸过来。“什么事?”
“便是那闲情庄的事……”我顺势被他抱进怀里,越发觉得有些气,真想咬他一口。
“谁去管那许多,这样的事自然有江凤梧去打理的。”他这般回我,我却不以为真。若是真不管,他去和了法大师说了什么,那般久也不回房里。
“闲情庄被灭门是江湖的大事,又与方丈大师被刺杀撞在一块,我该去通知了法大师的。这也是江凤梧传信而来的原因……”我还未说话,他便先安抚我了,“寻常若是这时
候你都该在床上眯着了,这下倒怪我多与了法大师叨念了,还让你出来寻我。”
“谁是来寻你的。”我脸上一热,嘴硬反驳道。
他好声好气附和我道,“宝贝说什么便是什么了,现在先回房里歇息?”
我点点头,随后想到又问,“那江凤梧什么时候再上山?”
“他的行踪哪有人摸得准的?我们便是在山上,再有人来闹事也推给少林寺的僧人处理便是。”他这么回我,我便安心了许多。若是平日江凤梧在,他也不必四处跑腿烦心,
也不会扔我一人在房内好生无趣。
虽说平日里,我同他一起也不说得什么话,但有他在总觉得心里安定。倒不像同江尚文一起,每回都是鸡飞狗跳,不得一点宁静。
再走了一会,我们回到客房。一番净身和打点之后,他同我一起躺在客床上。我有些奇怪,他今日竟没去看那糊涂账,而是直接上床要睡。
“你怎么不看账去?晚间萧总管又拿了3、4本账簿来了……”
他满不在意的回道,“留着明日看。”
“你不是讲明日带我到后山看看?”
几日前,曾听少林寺里某个担水小僧说起,后山近山顶之处有水潭子,有活鱼。馋嘴的和尚有时会去偷腥,被发现时总会被重罚。后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方丈让犯了戒律受
罚的僧人在山顶水潭子边建个亭子。亭子建好后,寺里大师也常去那边坐禅,倒是个不错的游玩之地。听那小僧这般说,我倒有些兴趣。
来了少林寺,嘴里一直淡淡的。听说有鱼,自然心痒。就算最后是吃不成,那去看看也不错。这么想着,我让他带我去后山看看。他嫌午后那日头大,于是说道过几日早晨起
得来就上山去。
这事我没让江尚文知晓。我回头想想自己尚未同他单独去哪里玩耍过,总觉有些气闷。既然是后山,也不是什么稀罕地方,这回便单独同他一起去看看,想必江尚文也不能怨
什么。再者,江尚文早间也起不来,硬喊他也没甚意思可言。
“明朝宝贝要起早些,玩倦了回来再看账,这样可好?”他说完为我压压被角,“这下睡了吧?”
“恩……”我应了声,就往他怀里一缩,闭眼睡了。
正如平日一般,我这一觉睡得极深极沉。似乎是一夜无梦,当我醒时,觉得脑袋舒服极了,神清气爽,完全没有平日刚醒的郁气。
我一醒,便下意识的伸手摸身边的位置。但今日却是摸了空。
奇怪?
床上冷冷的,他似乎是起身很久了?我抬眼环视房内……没人影。连那几本账也是如昨日一个模样的叠放。而床边还挂着他的宝剑,似乎并不是去晨练。
不会吧……?我心里揣揣起来,快步从床上跳下来,打开窗子一看,外边果然天色大亮,恐怕已日上三竿了……
他怎么不叫醒我?不是讲好去山上吗?我这时心里也猜到了些许,为求证,便喊人进来,“萧总管?”
“在。”门外传来萧总管冷冰冰的声音,我马上便知晓自己并未猜错,他果然是独自下山了。说是独自下山,怕是带着左右护卫把?平日里都是左右护卫在门外守着,这下倒
是换了萧总管来守我了。
既然他不在,那我一人上山?
脑子仍在犹豫,但动作并未停下。待我意识到时,自己都已穿戴好了。白色暗纹的衣裳,锦绿的边饰,同色的腰带,腰带上的铜托上镶着红色宝石。啊……还有那个,我一眼
瞄见床头摆着的碧白相间的冷玉,走过去把它拿起系在腰右侧。
洗漱,梳头。我一样一样做好了,心里不气不闷。
既然他有自己的事去做,我便自己上山看那水潭看那凉亭也未尝不可。
“啪!”的一声,我把梳子摔在矮桌上,然后站起身,走几步开了房门。
门外果然是萧总管一张无表情的脸。他见到我开口想说什么。我却先一步打断他,说道:“我想上山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更新吗
第六十章
萧总管定定看我,我想他不会轻易放我独自一人。
果不其然,萧总管下一句便是:“主子让二少爷在寺里好好休息,勿出了寺门。”
“我同他讲过今日早间要上山看看。”只是他自己答应下来却又不见人影。
萧总管仍是那副表情,却答非所问道,“主子一早便下山去了,许是要三四日过后会回来。”
我回一句,“我知晓,定是去了闲情庄那边。”
想来也是,闲情庄的柳老爷子是武林的前辈,他就算不是去插手管那事,于情于理也该去祭拜祭拜的。我自己这么想道,像是要说服自己那深藏着的不甘一般。
“我只是想上山散散心,闷在寺里怪无趣。”
我又多念了一会,萧总管却仍然不肯让我出寺。我气闷便站定看他,他被我瞪着却仍然淡定自若。我想道,这萧总管定是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多走半步,便再看看他有什么动作
。于是我也矛了劲,硬是站着不动,他当然也跟着我一同直立着。
僵持不下之际,我突然听闻天上传来“噗啦噗啦”一阵响。抬眼一看,是只信鸽正往我们这边飞来。这鸽子我是认得的,不正是江凤梧养的那几只传信鸽子吗?江凤梧的鸽子
和寻常的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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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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