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子难当 作者:风华召来
阳城米商王老爷的二儿子,名叫王志清。听说长得确实很好看,念过书,所以整个人也很有书卷味。平日里这王志清并不爱出门,通常是自己呆在府里念书
种花,只是偶尔会被母亲领去寺里听听经,被哥哥抓出来走走街,巡巡店铺。
大概就是几次露面之时就被那采草大盗盯上了。
江凤梧是和官府打过招呼的,又因为是不光彩的事,衙门并没有派人去调查这个案子。他们似乎也是寄希望于江凤梧身上,还特地送了一块捕快探案时必用的腰牌给他。
江凤梧得意的哼着小曲,整好衣裳,带上家伙,别着腰牌就招呼我们两个一起前往那王富人的府上,一点同情的样子都没有。
王富人的宅邸很多乡亲都认得,就在城西的大街边上。
我们三人一猫来到富人家时,朱漆大门是敞开着的,门外站着两个凶神恶煞之人。江凤梧出示腰牌后,其中一人就软了表情急忙引我们进去。说实话,这宅子虽然比不上萧家
大门大户,但是也建的别有风味。这里的下人很多,不过脸上都有匆忙之色,怕是因为他们公子刚出事,要处理的东西还有很多的缘故吧。
“这些下人为何神色匆匆?”一个侍女走得快些,不料鞋子踩在裙上,差点扑到江凤梧怀里。江凤梧扶住那侍女,眉头皱了起来,便这般问那领路的下人。
“回捕头的话,二少爷出事后就一直寻死寻活,折腾了好久了,也让我们这些下人不得安生。药来来回回都煎了六七遍了,要不就是放着冷了,要不就是看着气摔地上了,没
一口下肚啊……”领路的下人一想到自家二少爷的惨状,便气得声音都颤抖了,“这该死的恶贼,居然来害我们家二少爷,他真该被碎尸万段!捕快爷,您一定要抓到这恶贼,给
二少爷一个交代啊!”
这下人说着说着,居然还哭了起来,明明还张着一张恶脸。他呜咽的声音很惹人烦,但是我们三都知道他是忠心为主,所以没有人喝斥他。
他领路也不慢,不一会,我们就到了那二少爷所住的院子里。这院里颇是热闹,一群人就在院子里瞎闹。第一个入眼的是一名穿着褥衣的青年男子。他站在围墙上,也不知是
要干什么。下边一群七七八八的人既束手无策又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跳了下来。我猜想这人应该是被辱的二公子。
“弟弟,你不要乱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哥哥马上叫人救你下来。”这么说着,但也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显得手忙脚乱的白袍男子应该就是这府里的大公子。
在人群中,穿着华服的两位中年夫妇抱在一起哭,一看就知道是王富人夫妇了。
江凤梧先左看右看一会儿,思索片刻后才把江尚文推出去。江尚文不防,趔趄几步出去,回头怒目以对,但是还是被江凤梧充满胁迫的眼神顶了回去。永远都是败了的江尚文
叹了一口气,突然脚一曲一蹬,不花什么时间就窜上了围墙。
这种时候下边那群人才发现我们的到来。王家大公子很错愕,不过领路的下人机灵,他跑到他们跟前,就说,“老爷,夫人,大少爷,捕快大人来了。”
“哦,原来是捕快大人。”大公子脸上像透出希望的光一样,看来又是一个把希望都寄托在江凤梧身上的人。
我看见江尚文上了围墙就不动,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他眼睛盯着在围墙上表情淡漠的二公子,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才轻点几步过去把他环抱住跃下围墙。
他这一下子不得了,王家的人“哎呀”一声全涌了上来,差点江尚文都挤不出来,只是那二公子没有表情,人家问什么都不答。
江凤梧懒得看这些人哭天抢地,就装模作样的和王家大公子说:“公子可找人把这事细细说与我听,我好尽早破案,找到恶贼,还二公子一个公道。”
大公子还没碰得他弟弟,听见江凤梧这么一说,索性就叫人把二公子扶进屋里休息,自己领着我们几个来到前厅。
人一落座,我们几个就开始听王府大公子在那里讲。他感谢江尚文救了二公子下来,光是谢谢就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江凤梧问案后,凡是他知道的他也都说出来了。江凤梧听
得很认真,一下摸摸下巴,一下擦擦脸。江尚文说,那就是他想问题时常用的动作。
“大公子的意思是说,昨夜大公子是亲自看到二公子睡下才离开二公子的房间的?”江凤梧问道。
“是,我昨夜与小弟谈心,一不小心就没注意时间,直到听见打更的声音,才叫他睡下。他睡下之后,我就离开了。”
“那是三更时候的事情?”
“是。”
江凤梧“恩”的一声,又继续问道,“那今早是何人发现这事的?”
“是侍女樱草。小弟时常贪睡,我吩咐过樱草,若他赖床不起,定要叫起来。她今日也是约摸着时间见小弟未起,就进了房。谁知进房来到小弟床边,她才发现小弟俨然是被
……”大公子神色痛苦不已,看来两兄弟感情确实很好。
“这样……”江凤梧说道,“既然如此,可否唤来昨夜守夜的所有人?我想,贼人犯案应该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问问也许有用。”
捕快都这么说了,大公子岂有不办的道理?江凤梧在等守夜人来的时候就叫我和江尚文去看看二公子,千万保护周全他的性命。我们两不敢违抗,就又往二公子所住的院子去
了。
二公子的房里依然是乱成一片,两老人扑在二公子身上老泪纵横,侍女则又是端水又是端药进进出出,看起来很忙碌。
“看样子人家都懒得理我们,人这么多,没事的。我们到房外看看有什么线索。”江尚文这么说,我也赞成他的看法,一群人挤在房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说,还闷得慌。
“这个院子围墙还不算很高,只要是会轻功的人都能跃进来。”江尚文指着围墙跟我说道。“采草大盗只要进了院子就能进屋子。”
“为什么?”我奇怪他的这个说法。
“凡是做贼的,轻功可以不高,但是入屋子的本领自是有一套。有些人是开锁高手。有些人是破门而入。有些人是早伏在梁上。有些人还挖地洞钻进房里……”江尚文越说越
起劲,最后才讲到:“进屋子的方法很多,也许我们应该先从这里入手。”
第三十九章
说实话,什么探案的,不光我是头一回,恐怕连江尚文也是。他现在这般自信是从哪来的我都不知道。本来他就是不靠谱的人,偏偏每次装出一副可靠可信的样子,更引人发
笑。他指使我去检查房门及房子周围。他自己则跃上了屋顶。
既然是调查,我当然不敢怠慢。虽然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半吊子能不能帮上歹是捕快的随行,做做样子也是应该的。我先是在房外走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被打扫得一
干二净的石砖地板上连尘土都见不着多少,没有江尚文说的喷迷烟用的小竹管。而房子的门与窗都是完好无损的,也没有什么地方破了,当然也没有江尚文所说的贼人喷迷烟时在
窗上留下的小洞。
接着我又去检查了房门的栓子。这回算是江尚文猜对了,门栓子上有几条刀割出来的细痕。看来采草大盗就是用薄刃刀子开了门,再进屋害人的。
江尚文这时也从屋顶跳了下来,他见我拿着栓木,就问道:“小白,有什么发现吗?”
我点点头,把栓木递了过去。他看见了刀痕兴奋得两眼放光。“看来这贼倒是很大胆啊。”他觉得这个栓木就是对他智力的最好体现,所以又兴奋的要找新线索。屋里屋外来
来回回很多趟,窜上窜下的翻找东西。
所以在江凤梧弄完他那边的事情,过来这边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江尚文上蹿下跳的身影。
“他干什么?”江凤梧问我,我就把栓木的事情告诉了他。还把栓木拿给他看。
“哼。”江凤梧只是拿着看了一眼,就扔回我手上,说道,“从哪里拿回来玩的记得放回去。顺便,你去叫那个笨蛋给我消停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栓木不是线索吗?我放回了栓木,又去叫江尚文。江尚文听说江二哥又骂他,忙停下手上的活,很不满的来到江凤梧的跟前,“干什么。我正在调查线索
呢!”
“哦?就你还调查线索?”江凤梧哼哼一笑,开始用他惯用的语调来说江尚文,话里满是刺。“你是说你发现的那个门栓吗?那个在上面整整齐齐留下刀痕的门栓?哼哼,说
你笨你果然就不聪明。你刚才不是同我一起在厅前听大公子说,大公子是看着二公子睡下才离去的吗?那谁给他栓门啊?大公子能在外面拴上门?”
“呃……”江尚文听见这噼里啪啦一大堆,便觉得头晕,但他直觉地知道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这个……说不定是二公子起来栓门的也不一定啊!”
“哦?你是说二公子睡下后再起来栓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凤梧冷哼一声,“再看那门栓上的刀痕,是整整齐齐的几划。你去试试用刀子从门缝中间移那栓子,看看能
不能每次落刀都那么整齐!”
“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吗?这栓子根本不是二公子拴上的,而是采草贼拴上的!”江凤梧十分肯定的说道。
江尚文宛如遭受雷劈一般,刚才的得瑟瞬时间没有了。他低下头,看起来似乎很沮丧。
江凤梧拍拍他的肩后,就不理他了,而是径直进了二公子的门。我想他也许是要江尚文独自想一想,静一静。所以我把小猪放在江尚文的怀里,就跟着江凤梧继续看他调查。
房里依然乱哄哄,江凤梧只好把这些人一个一个请了出去。连王富人夫妇也不准留在房里。王富人夫妇原来定是不肯,但是后来大公子来劝,好不容易才把二老劝了出去。
“小白,关门。”
我老实的照办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关上门转身回来时,仿佛看见二少爷在往我这边看。
江凤梧这时不管那二公子在干嘛。只是叫我看好他。他自己则是在房内不停的看来看去。也不知他要看多久,我就想靠近二公子床边认真看看他,或许也可以跟他说说话,指
不定还能套出什么线索。
近了二公子,才发现这二公子确实很好看。倒不是说像萧家人那样的漂亮,但是看见了总觉得好看。看一眼是怎么也看不够。大概是昨天那事的原因,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什么
书卷味,倒是觉得很淡漠。他该不是想不开要自杀或是出家当和尚吧?
“二公子,愿意跟我们说说那时候的事情吗?”我轻声的问他。他的目光也直接放在我的脸上。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帮你讨个公道的。”我再接再厉说道,但二公子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那边的凤梧大哥追这贼追了很久,每次只要是这贼犯案他定会去调查,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不说,那他又要如何调查,这贼何时才能落网?”我继续道,那二公子犹豫了一
下。
“就算不想说,但身子是一定要保重的。你刚才爬上围墙,你爹娘同你哥哥都担心极了。”说到这个,二公子突然紧皱起了眉,竟突然来了一句,“且让我死了也好。”
我是很欢喜他开口说话,但是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二公子。别这般想不开。”
“他为何要报官?”二公子幽幽问我。我答不上来,只能去看江凤梧。
江凤梧边看房梁边说,“是你哥哥报的官,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大户出了丑事敢报官的。”
“他为何这样?”二公子似乎是不愿这件事公开,思及此,我便安慰道,“二公子,这事衙门说了不能传开,只有你府里的人同衙门的人知晓而已。”
二公子听了,又不愿说话了。
江凤梧跃上房梁调查去了。我和二公子两人只好大眼瞪小眼。我看见桌上还放着药,估计又是没喝。我心里一动,就同二公子说,“二公子,好歹喝点药,身子才舒坦一些。
”
“我现在并没有不舒坦之处。”他淡淡的这般回我。我又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了。
“梁上都是尘,说明不是早就伏在梁上的。屋顶上的瓦也没有缺了哪块,移了哪块。屋内窗子都是上了锁的,要进来,恐怕只能是从门这里进来的。”江凤梧从梁上下来了,
真的是一声不发。难怪江尚文总要羡慕他的轻功。
“二公子,我只问你一句,还望你能答我。你昨夜没有栓门吧?”
二公子看看我们两,点点头。
“切,白跑一趟。”江凤梧突然语气不好的蹦出这么一句。
“什么白跑一趟?”我不解问他。
“作案的根本就不是采草大盗。”江凤梧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是采草大盗?那会是谁……难道这里都是这般男人与男人……
我不敢多想,就继续问江凤梧,“那你知道犯人?”
“当然。”在这种时候,江凤梧会更加傲慢,“只是我怕二公子不愿我说出来。”
为何二公子会不想让江凤梧暴出作案人的名字呢?难道二公子不想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所害吗?
二公子只是定定的看着江凤梧,晌久才问了一句话,“真的是他?”
江凤梧点点头,二公子似乎是突然没力气了似的立即瘫软下来。我没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也知道现在不好问江凤梧。
所幸,江凤梧也不打算多呆在房里。他叫我开门,我们俩就出去了。门一开,门外一群人才舒了口气,仿佛我们在里面是对二公子做些危险之事似的。我们出去了,那群人又
进屋里去闹了。
我看周围都没别人在,便问江凤梧,“凤梧大哥,那个作案之人是谁啊?”
“你想知道?”江凤梧神情有些复杂。我努力的点头之后,他才把嘴凑近我的耳边,说下几个字。
“是他哥哥。”
我听到后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心也像是惊到不跳了似的。
番外 探友记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入v的福利。入v了爹爹却不在,似乎不太合适啊,于是写了一篇真番外出来。按照剧情发展来说,小白要见爹爹还有几章呢,你们两只就在这里圆满见面吧~
昨夜他和我说,今天中午不同我一道吃午饭了。所以我也不早起,就在床上赖着,看见日头高了,才愿起来。洗漱过后就是吃午饭。
汤菜上齐,都是我喜欢吃的。他最近越发的腻我,以前还会逼我吃苦瓜,但是最近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依我的。
正吃着午饭,院门就传来一些吵杂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咦,他不是说不回来陪我吃中饭了吗?不过说是这么说,他回来我还是很高兴的,我
连忙扔了筷子,站起来往门外走。
果真是他回来了。我心里欢喜,就跑下台阶去,扑到他怀里。
“宝贝,你是不是又赖到现在才起床?”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又调笑我。
“你也是听侍女说的,算什么……”我不想同他拌嘴,边改道,“不说这个,你吃过没有?同我一起。”
“各家的掌柜本来说要在外边吃,但是我听说江尚文昨夜扭伤了腿,就想着回来告诉你。”他搂我进屋,看见那菜色颇为满意。“这厨房做的菜越发好看好吃了,还忒讨喜,
全做你喜欢的菜给你吃。”
他以为我不知道是他吩咐厨房做的吗?我窃喜的想到,不料喜形于色,他倒看见了我的笑。
“宝贝,你看你,江尚文扭伤了腿你还笑。”
江尚文摔断腿,这倒是奇闻一个。“他是怎么扭伤腿的?”
“听说是他夜里不知干嘛就要去袭击他睡着了的大哥,结果袭击不成反倒被他大哥一抓一扔,慌乱之下跌出窗外,就扭了腿。”他也觉得好笑,“这江尚文不知一天都在想些
什么。”
“许是他大哥又惹恼了他。”我想想,便说,“我想去看看他。”
他点头,“也好,那么久了,你都未去过江家,也是该拜访拜访。”
其实去探病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我是想尝尝那个被江尚文夸到天上去他家厨子做的冰莲子银耳羹。还有,去看看他家性情各异的哥哥们。
吃过午饭,换上鲜亮的衣裳。我们便坐车去江府。他本来要骑马,但我死活的不愿,那次骑马后留下的腿上疤现在都还没消尽,我一看就觉得得慌。他又说要坐轿。我坐过
那东西,一颠一颠的,坐在里面难受得紧。他见我也不愿坐轿,干脆就叫人备马车。
马车我很喜欢,又稳又大又快,不知为何他们总不愿轻易拿才出来用。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江府。许是他经常出入江府,到了江府都是随意进出的。守门的下人也不问也不
拦。
江尚文的家和我们家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屋子感觉是冷冰冰空旷旷。但他们的宅子虽然也是大,但是到处都很有生气的样子。这宅子下人也不经常走动,等我们走到了中庭才
有人喊了我们。
“哎呀,是萧爷。”一个约摸四十来岁,脸上又黄又黑的瘦人开口叫道。
“江福,你家小少爷在不在?”他倒是熟识得很。
“在,小少爷脚扭了,约摸半个月都要在屋里呆着了。”江福恭敬的一欠身,“我叫厨房准备茶点,待会给萧爷和小萧爷送去。”
他摆摆手让江福去做事了,然后同我说,“他便是江家的管事。”
“他倒有趣得很。”不像萧全,木头疙瘩似的。我看这里的一切都喜欢,便向他抱怨,“江家这般生气,我们那倒是死期沉沉。”
“那不是我的主意,无问同他娘觉得大户就该安宁一些。”他讨好的搂住我,说道,“宝贝的院子不死气沉沉就行了,谁理他那许多。”
“那是我的功劳。”我得意的道,若不是我成日喂鱼种花养草,那院子还是死气沉沉。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家里做这些父慈子孝的事?”
一听口气就知道是江凤梧江二哥。我循声望去,他正在回廊那头好笑的看我们。他身后站着一个人儒雅的青年。
“宝贝,来,那位便是江尚文的小哥,江崇武。”他不理江凤梧的说话,直接给我介绍那位青年。
“原来是萧家的宝贝来了。常听尚文提起你,果然和萧哥很像啊。我得赶紧叫人多做些好吃的招待客人。”江崇武一脸的随和,温和的笑仿佛微风一般,让人觉得舒服。难怪
江尚文那么喜欢他的小哥,成日念着挂着。
“凤梧哥哥,江尚文这是怎么了?”我们跟在江凤梧后边走,我便问他道。
“他?哼。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江凤梧笑得很狂,让我觉得这事似乎是有内幕的,而且必定同江凤梧有关。
我们且走且晃的走到一个院子,我发现这院子竟大的惊人。
“他们五兄弟都是住一个院子的。”他在一旁为我解惑道。
江尚文的房间就在靠西墙的第二间,现在门窗都是敞着的。我远远就看见小猪正慵懒的趴在窗台上甩尾巴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快快的走进了江尚文的房内。“江尚文!”我喊了之后才发现房内不是只有江尚文一人。另一个坐在江尚文塌边的灰衣男子也转头来看我。
咦……这又是谁?我看那灰衣男子,一脸风流相,皮肤比女子都要白。
“小白!你来看我啊!”江尚文见我来了,很兴奋,连忙伸手用力一推,把那灰衣男子推到地上去。“小白,来坐这里。”说完还拍拍刚才还是由灰衣男子坐着的红木圆凳。
“江尚文,你是不是皮痒了啊,敢推你三哥到地板上去!”灰衣男子自己爬起来,冲着江尚文大吼。
“谁让你在这里啊,你个色鬼,我才不要你来幸灾乐祸呢!”江尚文不满的回嘴。
原来是他三哥。
这两人似乎是性子很不合,几句话来回就已经有愈演愈烈的势头了。
“老三,你又惹尚文。”这时候江凤梧也到了,他一看见两个弟弟像笨蛋一样吵架,心里肯定很郁闷。
“二哥,你看这回是谁惹谁啊!我剥香蕉给他吃,他反倒推我到地上去!”江三哥申诉道。
“你不知道老五最讨厌吃香蕉吗?”江凤梧瞪眼了。
江三哥知道自己没理了,只好咕哝念叨,“我以为他改了嘛。”
鬼才信你会这么想。
后来江三哥就被赶出去了,江四哥说要准备点心也出去了,还留我们吃晚饭。本来我们自然是不愿的。但是后来在江尚文的纠缠下我们还是答应下来。
到了晚饭的时间,下人也背着江尚文到了饭桌上。我才见到了江家的大哥和江尚文的父母。江尚文的父亲很疼江尚文,一看见他小儿子那个可怜样,气得直骂江大哥。江大哥
是高大的男子,眉目之间很有威严。
“是尚文自己来偷袭我。我不知道是他啊。我又没长狗耳朵。”江大哥一句话,又把江尚文气得泪汪汪。
“你才是狗耳朵呢,你这个连自己弟弟都下得了手的大混蛋!”江尚文扔下蟹腿反驳道。
“谁叫你一定要偷那块飞蝗石。”江凤梧反讥道。“若是要要,我再叫朋友送来便是。你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去大哥房里偷。”
“是拿!是拿!”江尚文嘴一撅,“我就是要这块!”
原来是这样啊……我和他相视一眼,都可以看见对方眼里的无奈。
“都怪这个色鬼,是他出主意叫我去大哥那里拿的!”江尚文突然供出和他不合的江三哥。
“谁知道你真的要去拿啊,笨蛋!”江三哥啃着鸡腿,一点也不受激。
这一家人就这样又骂又闹的吃饭,只有江四哥老实的不说话,乖乖吃饭。
“江四哥真好,他也不嫌闹得慌。”我同他说悄悄话,他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反过来咬我耳朵,“你还不熟识他,他是才是江家最可怕的人。你看……他要说话了。”
我看过去,果真,江四哥放下碗筷,说道,“难道尚文是为了偷飞蝗石给我才受伤的?”
江四哥声音不大,但是这话说完,全场就静了下来。
“咦?我只是随便说说那块石头很漂亮啊……我没有说要要啊……”江四哥很慌乱的说。
“不是小哥你说想要吗?”江尚文这时也愣了。
江家其它三兄弟看看江尚文又看看江四哥,不禁叹了一口气。
“呐,是吧?这种事情在江家不是一两次了。”他又咬上了我的耳朵。不过我早就在无奈中僵直了。
这次去给江尚文探病,我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江家的莲子羹还没外街肥大妈卖的豆浆好喝。
第二,江尚文不是麻烦精,江崇武才是江家最大的麻烦精!
第四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cj很给力,黄牛无限牛b。
明后天皆是二更,字数不足的需要反省了。
啊,这一更算是1号的一更。
此章字数不够请无限谅解了。下边几天一定会补齐的。
我原来不知道男人之间能做苟且之事,我也不知道兄弟之间能发生这样的关系。当江凤梧把真相告诉给我的时候,我直觉得头疼。
“现在还不是收手的时候,我们得去套话。”江凤梧说道,“观那大公子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我们须再问他。”
“为什么是他?你如何知道不是采草大盗?”我还是不太相信的问他。
“两点,首先是从门栓来说。你们检查过房子周围,都没有发现异常。刚才我跳上房梁,发现上面满是灰,那么也不会有人会躲在房梁上伺机下手的可能。可以说如果有贼,
也定是推门而进。二公子这房间门是素来不锁的。平日里二公子的房外都会安排人来看守。偏昨夜就没人看守,不是很巧吗?我问过,原来是大公子叫退的。”江凤梧说起来头头
是道,且极认真,连江尚文过来了也没注意到。
江尚文被刚才犯人伪造的证据打击到,心里不好受极了,脸上神色也不好极了。
“还有一点,他们都说二公子是中了迷药才糟人侮辱。那迷药呢?迷药又在何处?既然不是吹管,那定是有其它手段。刚才你同二公子说话之时,我在一旁细细看那房内东西
。在桌脚处发现了一些粉末。这些粉末便是迷药没错,想是下药之人不小心弄撒了一些在地上。”
若是那人是在二公子睡了之后才强行灌药的,那二公子必定会醒来呼救。看来这药果然是二少爷睡前就吃了下去。“对,那人必是在二公子睡前下药才会怕人看见,显得慌忙
,不小心就会把药撒出来。”
江凤梧给我一个赞许的眼神,“对!所有推断和证据都指向一个人。并且二公子恐怕不是不知道的……”
“你们说什么?已经查到真凶了吗?谁是那采草大盗?”江尚文这时才反应过来。
江凤梧自然是不愿重复说这些事,只好由我慢慢地把江凤梧的推断告诉给江尚文听。江尚文听完了也同我一样,起初是不信,后来想来想去又找不到这推断中的破绽,只能半
信半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若是喜好男色也可以在外面找不是吗?干嘛动脑经到亲生弟弟身上?”
“这点,我们恐怕只能找到犯人来问问,才能知道了。”江凤梧咬着下唇小声道。我知道他现在烦躁,本来欲抓采草贼,却不料生出这种事端。我一想到抓贼的线索没了,也
是气闷不已。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那少室山与他重逢啊?
带我们三人在前厅找到大公子的时候,他也是很紧张的看向我们。
先前大公子那些表现尚让我觉得他是关心弟弟的君子一个,但江凤梧讲他是犯人之后,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见着他总觉得心里像扎了根刺似的,横竖左右怎么看都觉得难受
。越瞧越觉得他就是犯人的样子。
“哦,捕快大人,可有什么发现?”大公子边走近我们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瞒大公子,案子基本可以结了。犯人是谁,我们已经查出了。”江凤梧自动自发的做到了一边的客椅上。大公子见他这么笃定,便唤在前厅伺候的女侍都下去,还亲自去
关了前厅的房门。
“大公子为何如此紧张?”江凤梧好笑的看他关了门又去关窗,似乎我们几人的谈话声泄了一丝出去就大难临头了似的。
“此事不仅是小弟的名声问题,更关乎我们王家的声誉啊。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大公子这般解释,江凤梧却冷笑打断,“是很谨慎小心,你做的好事,以为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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