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爱讪讪 作者:星沫雨

    第140章 别扭

    我看到凌炜浩对著苏墨伸出右手，苏墨只是低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去回握。而是探向自己的口袋拿出一迭像是文件样的东西。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虽然只能看到凌炜浩的侧脸，但是，嘴角那僵硬的弧度还是看的很清晰的。凌炜浩收回右手之后，就接过苏墨手中的东西，两个人一同在那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了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苏墨坐来的时候，眼神不由地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赶紧低了頭，因为动作太过迅猛。“哐当”一，前额直接砸到了车门上。司机师傅“哦哟”了一声，示意我小心点。我一边揉着额头，一邊扫了一眼那整个一面透明玻璃的店面，偏偏苏墨和凌炜浩就选择了这么一个顯眼的位置。我这会儿要是去的话，一眼就会被看到。

    于是，只好一直窝在那里，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开会民政局去。司机愣了一才发动車子，一路上，对我的同情之意尤为浓烈，“丫头啊，想开点，现在这个社会啊，太乱了。很多在我们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每天都在发生。就像你这种情况吧，我以前也遇到过好几次，像你这样冷静的倒是还不多。大叔倒是觉得你做的挺对的，走上前去闹的话，双方都不好看。毕竟这同性恋啊……”

    司机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我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大叔，我花钱买您歇会儿，好吗？”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一个安静的思考的环境。司机瞪了我一眼。还真的收了那一百块钱，不过，倒是也不再吭声了。我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思索着凌炜浩和苏墨见面的各种可能性。突然，脑海中就回想起来苏锦余那天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林小姐次要是还有什么事情找苏某，可以直接来这里！

    我当时还说只要苏锦余信守承诺的话，我应该不会再去找他的。他但笑不语，但是，那种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分明就是：放心，你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想到这里，我也就直了直身体，眼看着前面民政局也到了。了出租车之后，便赶紧朝着自己的路虎走去，发动车子就开向了上次见苏锦余的地方。到了之后，就直接被领着进去了，还是上次我签订合同的那个房间。我进去的时候，苏锦余正背对着我把玩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古董一样的东西。

    我站定在书桌的前方，说了声，“苏先生，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了，有点事情想要跟您请教一！”

    我说完之后，也不见苏锦余转过身来，本来对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就有些恐惧的心理。他突然间的沉默也让我摸不清头绪，便不由地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西装男，他却依旧保持着蜡像的表情。我正准备再喊一声的时候，苏锦余又突然出声了，“林小姐，就知道你还会来找苏某的！”

    “其实，我只是想要知道……”苏锦余说完之后，有片刻的沉吟，我以为他说完了，就把话接了过来。可是，还没有等我说完，苏锦余就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继续他自己的话往说，“不过，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呆共丰圾。

    苏锦余说着，又突然顿了来，喝了一口茶之后，带着些笑意看着我。有过方才的教训之后，这次我倒是没敢再把话给接过来了，苏锦余轻笑了一声，便继续说道，“而是苏墨说的，他也叮嘱我了，如果你来的话，有什么疑问，只要我能够回答的，定当知无不言！”

    苏锦余说完之后，两只手便搭在他的轮椅扶手上，有一没一地敲击着。眼神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而我却被他刚才的话说的有些绕不过来弯。这么说，苏墨他并不打算瞒我，又或者说是在我和凌炜浩办理完手续之后，并不打算瞒我。要不然的话，那次我捧着红酒去他家，询问他意见的时候，他也不会给我八个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当时我只知道苏锦余无疑就是这虎穴，但却是真的没有想过，苏墨竟然会是这虎子！

    我清了清嗓子，便发问道，“既然是这样，现在能否请苏先生如实地告诉我，您从我手中拿走的那些股份到底是卖给谁了？”

    苏锦余看着我，直截了当地回应道，“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苏墨！”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当“苏墨”这两个字真的从苏锦余的口中说出口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是忍不住踉跄了一。这个动作没有逃过苏锦余的眼神，他带着淡淡的笑容歪了歪头，看向我的脚，对旁边的西装男说道，“给林小姐搬个舒适点的椅子来！”

    我刚想要说“不用了”的时候，椅子已经在我身后了，我倒是忘了“不容置疑”也是姓苏的人的家族优良传统！我正好也觉得站的有些累了，就索性坐了来，问出来第二个问题，“那现在这些股份到底在谁的手里？”

    苏锦余摊了摊右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抱歉，林小姐，这个问题我没法给你答案。一来是我不喜欢过问，二来我也没有兴趣，你还是留着去问苏墨吧！又或者是像前一个问题一样，林小姐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需要得到一个被证实的机会而已。依照这几次跟林小姐的接触来看，你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人，估计答案多半也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样！”

    我觉得苏锦余这人真是会膈应人，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了，何必又添堵地告诉我，我的猜测就是答案呢？我不敢光明正大地瞪他，却还是低头偷偷地瞪了好几眼，跟着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苏先生，我知道您是一名成功的商人，赔钱的买卖您肯定是不会做的。所以，能透露一，我在宁宇的那点股份，苏墨到底是开出什么条件跟您做的交易吗？”

    我刚说完，苏锦余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突然收住了声音，推着轮椅从书桌后面走到我的跟前。他今天没有像前几次一样用毯子盖住自己的双腿，而是晃荡着那两个空荡荡的裤筒。我不敢直视，只好把头撇向了一旁。

    苏锦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头绪，只听到那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苏家的产业分为很多种，每一房负责的一块都不同。而我们这一房一直都是负责实业这一块的，不过，这一次，倒是要感谢林小姐，给了我一个插手大房生意的机会。林小姐可真不能小觑了自己在宁宇的那点儿股份，那可是苏墨用他在瑞士一家投资公司的部分股权换来的！”

    虽然我不知道苏锦余所说的投资公司到底是什么样的规模的，但是，他脸上的那笑意却很明确地告诉我，这笔交易是有多么的不公平，而他又是有多么地满意这种不公平！我还想开口问最后一个关于那两本杂志的事情的时候，外面有人匆匆走了进来，俯身在苏锦余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就见他的脸色越发地阴沉起来。

    等那人嘀咕完了，苏锦余便也直接对我了逐客令：不好意思，林小姐，我有点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就直接去问苏墨吧！对自己有点信心，我想你能让他动这么大的干戈，对于苏墨来说，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

    说着，苏锦余就被人推着走出去了，我一个人在那里呆站了一会儿，才抬脚离开。开车回去的路上，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凌炜浩那句“既然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其实，已经很好地解释了原本是挂在我名的那些股份的去处。这时候，我不由地嗤笑一声，不得不说，我那个唯利是图的亲爹还是真的很有远见的。知道我这个女儿不中用，倒腾来倒腾去，最终还是把自己的那点嫁妆都倒腾到凌炜浩那个渣男手里去了！希望真的如林增年所说的那样，即使手握这些东西，他凌炜浩在宁宇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想到这里，我便用力地拍打了几声方向盘，骂了几句脏话。说实话，如果在离婚前让我知道这个内幕的话，我想我还是真的好好考虑扯不扯这个离婚证了！只是，算来算去，似乎最划不来的人就是苏墨了，他舍弃了那么多，就只为促使我换来一个手中的红色小本本吗？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虽然刚刚饱受苏锦余的鼓励，但我林依依贵在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尤其在苏墨那样的男人面前，千万别把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关于这一点，我也曾忠告过安怡然！

    车子进了车库之后，我竟然惊讶地发现了苏墨的车子也停在那里了。盯着那个熟悉的车牌号看了几眼之后，才抬脚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可是，电梯到了之后，我才想起来门锁应该换了新的了，早上临去民政局之前，把这事交到苏墨的手上的。于是，还没有走出电梯就又直接了一楼，准备朝着苏墨家走去。出去之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起了雨。一开始还不大，随着离苏墨家越来越近，雨点也越来越大了。直到我站在他家那栋楼面的时候，身上已经半湿了。

    站定在那里，我突然没了上去的勇气，见到苏墨，我要开口问吗？我问了，他会诚实地答吗？他答了，会是我想要的答案吗？我本不是太爱纠结的人，但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就是纠结了！刚想要转身离开，先到林薇家厮混一晚的时候，头顶突然多了一把伞。我抬起头，看着那个充满着英伦味的长柄伞，没有说话。倒是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一直在你的身后！”

    我觉得苏墨这句话似乎包含了很多层意思，笑了笑，并没有立刻转身，而是伴随着雨点“滴滴答答”摔打在雨伞上的声响应了句，“苏墨，通常喜欢站在别人身后的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默默守护的，像影子一样；一种是等待时机的，像背后捅刀子一样。请问，你属于哪种？”

    苏墨沉吟了半响之后，才习惯性地反问道，“那么，林依依，你觉得我属于哪种呢？”

    其实，这样的答案在我意料之中，苏墨向来都擅长玩这种踢皮球的游戏。我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苏墨的眼睛，像林薇说的那样深不见底。可是，真要是细究去，我觉得苏墨每次看着我的眼神虽然深沉，却好像也没有掺杂着太多的杂质。

    就在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墨却抬起手来，拨弄了一我被雨水打湿了的头发，又揉了揉我刚才在出租车上砸到的位置，淡淡地开口道，“我刚才看见你了！”

    苏墨的话配上他手上的动作，其实已经很明确地把话题拉到凌炜浩和那些股份上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却突然紧张凌乱起来了。苏墨的表情好像在说：林依依，你问吧，你问，我就答！

    就像他吩咐苏锦余那样，对我知无不言。

    可我心里却冷笑道：苏墨，你这是开始在向我坦诚相见了吗？那你早干吗去了？兜兜转转的，当所有的事情都成了定局的时候，你才来扮演这个角色，我就要对你感激涕零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就笑着说道，“苏墨，今天是个好日子啊，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陪我出去兜兜风，跟过去作个告别仪式吧！”

    说着，我就要抬脚朝着车库的方向走，也忘记了外面还在着雨，兜个屁风的事实。苏墨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摁在他的伞，看着我的脸上带着些隐忍的怒意。我也抬头看着他，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苏墨就那么看着我，最终只说了一句话，“先回去换衣服！”

    我被苏墨的这种无时无刻都能保持的淡定给激怒了，一把甩开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我就爱穿湿的，你管得着吗你？”

    随后，就朝着雨中走去，眼角的余光发现苏墨还是静静地撑着伞站在原地。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想他不追上来是最好的，可是，我这口气还没有完整地换过来，就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刚要转头的时候，腰上就出现了一只手，一把把我带入他的怀中，紧紧地锁住，“想要管，就管的着！”

    我刚想要踮脚直接朝着苏墨的巴撞过去的时候，他便灵活地一转头，呵斥了一句，“林依依，别闹了！”

    苏墨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很是明显，加上湿衣服穿身上的确也挺难受的，我也就没再僵持了。到了家门口，苏墨把一大串的钥匙交到我的手中，我接过来的时候，狐疑地问了句，“你没偷偷配上几把吧？”

    苏墨那一脸无聊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便沉默地站在身后，等着我开门。进去之后，发现家里被收拾的还挺干净的，我瞟了一眼茶几的方向，发现烟灰缸里有一根烟头，就问道，“苏墨，你刚才不会一直是在我家里等我呢吧？”

    苏墨没有吭声，但面部表情却告诉我答案是肯定的，我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才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本来以为苏墨会不耐烦地离开的，没想到他中途连过来催促一声都没有，只是静静地背靠在阳台上，注视着整个客厅、餐厅和厨房的方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脑海里勾画着我和凌炜浩在这里生活的情形，我从主卧推门出来之后，苏墨便起身朝着我走过来，眉头微皱地看着湿湿的头发说了两个字，“吹干！”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姐的头发你也要管，管的还真是够宽的。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一转身拿了吹风机敷衍了几。上了苏墨的车之后，我先是报了两个地方让他开去，后来，便没再吭声，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把我带到了承载着我过去的回忆的地方，看来苏墨对我的了解还真不是那么一星半点。

    我转过头去看着苏墨的侧脸，我知道他这是故意逼着我开口问的节奏。可姐偏偏也就是个犟驴，苏墨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如了他的意！

    老实说，我根本也没有什么缅怀过去的心情，一来是因为这些地方，两年来，每逢我和凌炜浩的纪念日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开车一次来一个地方。那时候，我就想啊，等我把所有的地方都走完了，估计心死的也就差不多了。二来嘛，真得感谢凌炜浩，临结束的时候，还给我留那么个恶心的印象，我要是真缅怀起来，只能越觉得自己当初怎么就成了那么个睁眼瞎呢？

    苏墨也不跟我多说话，开到一个地方，他就停来。要么静静地陪我坐在车里，要么自己车去抽根烟。我有些无聊地拿出手机，群发了三条短信给平姐、郑霖和林薇，内容是：姐离了，各种小鲜肉、老腊肉速速备起来！

    平姐回了我个笑脸，让我约个时间聚聚，我也速度地给她回了个。我姐林薇向来都不喜欢发短信这种看起来像是浪费时间的事情，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回了条，只不过我一打开，就两个字：同求！握着手机，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从倒车镜里我看到苏墨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抬头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不过，没有等我乐呵过来，郑霖的短信也跟着来了：需求已发送给当事人！我还在研究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苏墨已经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两只手趴在车窗上，问道，“那么，我到底是属于小鲜肉，还是属于老腊肉？”

    我在心里把郑霖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暗暗地慰问了一遍，伸手摸了摸苏墨的胡须，郑重地说了句，“你属于红烧肉，肥而不腻！”

    苏墨的嘴角勾了勾，难得这一路上露出了点笑意，斜着眼睛看着我，又跟着抽了一口烟，才绕到那头坐了上来。我觉得我两今天对彼此的戏也做的够够的了，就约了林薇和郑霖一起吃晚饭。我和苏墨是先到的，林薇其次，等郑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倒着实吃惊了一，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而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苏墨那红颜知己李萌！

    我转过头去看了苏墨一样，林薇扫了一眼之后，就收回视线，一边往杯子里倒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有人成功离了婚，也有人成功脱了单啊！”

    我姐那口气倒是让人听不出来情绪，虽说我也不觉得郑霖在林薇这有什么希望，但还是清了清嗓子，本能地替我兄弟解释道，“那不是郑霖的女朋友，是……苏墨的红颜知己，估计是恰好碰上的吧！”

    听到“红颜知己”这四个字，林薇“哦”了一声，有抬头看了一眼李萌的方向，那话音里倒是觉得这个身份比郑霖的女朋友更能提起她的兴趣来。她那意味深长的探究眼神来回地扫射于李萌和苏墨之间，最终落在我的身上，挑了挑眉，咬着杯壁说了句，“林依依，有点意思啊！”

    我瞪了林薇一眼，正好李萌和郑霖也走过来了，两个人都是一身运动的装扮。李萌还是我印象中精神饱满的样子，冲着我们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地坐了来，视线对准着我说道，“今天去攀岩，正好遇上郑霖，他说要来参加你的离婚大趴，我便跟着来蹭顿饭吃，没意见吧？”

    我心想：小姐，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哪里还能说我有意见啊？便笑着说说挺好的，普天同庆的好日子，人越多越热闹。说完，就把眼神瞪向了郑霖，“你腰好了啊？这么快都能攀岩了？”

    郑霖一边脱外套，一边贼笑道，“还没有完全好，今天主要是李萌攀着，我沿着墙壁看了过去，我两合在一起正好就是‘攀沿’！”

    我在桌子底抬脚就想踹郑霖一脚，不过，很显然，他对我的德行太过了解了，往身后退了退，指着苏墨坐着的方向说道，“那个，你这家还坐在这里看着呢，注意点形象，你现在这可属于考察期啊！”

    李萌有些一知半解地问道，“什么考察期？谁考察谁啊？”

    这话一出口，苏墨和林薇都轻咳了几声，端起水杯掩饰了一嘴角的笑意。郑霖却难得地拿出教训人的口气，拍了李萌的后背一，“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吗？”

    李萌刚要反击的时候，苏墨倒是开口了，“什么时候回的安城？怎么都没有通知我？”

    李萌看了苏墨一眼，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说道，“我怕你像上次那样忙着做床上运动，让我白白在机场空等好几个小时，所以，就没敢让你知道！”

    李萌话一出，就听到“噗”的一声，接着我头顶上就像是起了毛毛雨一样。抬头一看，就见坐在我对面的郑霖笑的前仰后合的，那毛毛雨也是从他的嘴里给人工降来的。郑霖一边笑着地上气不接气的，一边说着抱歉，就这样了，还不忘转过头去，一脸八卦精神地问李萌，“哎，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道说道！”

    李萌也来了兴致，就把那天她是如何闯入苏墨的房间，我是如何地用洋文跟她打招呼的事情都说了个遍。期间，我试图用各类美食堵住她的嘴，可都没成功。反观我旁边那位，倒是一脸淡定的表情靠在那里，右手放置在自己交迭的右腿上，左手随意地搭在我的椅背上，跟林薇聊着宁宇上半年的发展方向，和整个房地产企业即将面临的形势。

    当这两对都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我悲催地发现我组了个局，却被自己给组到局外去了。便默默地把酒拿了过来，“咕咚咕咚”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略显落寞地喝了好几口，便招来了服务员，想要再加几个菜。不过，等我放菜单，再端起我的酒的时候，喝在嘴里却是酸酸甜甜的滋味了。我狐疑地看了苏墨一眼，发现他正凝眉听着林薇在说话，那表情还挺严肃的。不过，我刚又想要伸手拿酒的时候，苏墨本来放置在我身后的手却很自然地漂移到了我的手背上，也不说话，也不转过头来看我，就那么用力地摁住了。

    第140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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