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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7

    当剑修来到西幻大陆 作者:捂脸大笑

    ,而两位大法的同时进攻,没有任何人能拦住哪怕一秒。他已经失去了退路,如今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们还未击破防护屏障时,拖延更多的时间,消灭更多的敌人。8个实在是太多了,不是吗?伴随着黑暗结界,萨恩潜伏在夜色中,如同一只正在狩猎的猫科动物,悄无声息的移动着身形。

    听从那个疤脸大汉的指派,除了法师以外的6人已经分散开来,站在后方为法师掠阵。没有比刺客更好的了哨和警戒了,一位身着夜行服的刺客此时正蹲在岩石之后,警惕的注视着周遭的一切,现在似乎还没有海民出没,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有点提防为好。

    前方,两位法师已经举起了法杖,咆哮术和炎爆术同时释放,直冲端坐在海精灵身前的黑袍法师击去,只听轰隆一声,两道法术冲击同时撞在一个突然腾起的护壁之上,发出夺目的光芒后全数消散。两位法师同时一惊,其中一个笑道“哈,有趣,我说这个黑袍美人怎么不起身,原来还有这种防护。”

    “这个防护罩我们可没探测到,还是小心为好。”

    “攻击就是最大的防御不是吗?”

    伴随着几声大笑,攻击越发猛烈起来,夺目的魔法光晕在黑夜中闪烁,刺客并未对这情况分神,他需要注意的不过是身侧……一阵微风突然拂过他的脖颈,刺客一愣,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还未张口一只手就从后掩住了他的口鼻,力气大的惊人。

    挣扎连一秒都未持续,他双眼一翻,已经失去了呼吸。

    萨恩轻轻放下手中的尸体,往后一拖,再次隐进了黑暗中。在心底,他默默念了句,“1个。”

    看着眼前恢宏的魔法攻击,奥森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他好想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在一道夺目光芒闪过后,他突然一惊,眼前的防护罩里似乎只有法师一个人?!他不是还带着个黑暗精灵吗?

    “警戒!!!”奥森大吼起来,向身边几人发出警告,然而场中三人面面相觑,其他三个人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操!”刷的一声,奥森拔出了弯刀,和剩下的两人站在了一起,这个该死的卓尔!他怎么敢逃出防护罩的保护,他们可是拥有两位大法啊!

    “3个。”这次萨恩不再掩饰尸体的存在,他默默念着数字,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在不远的地方,那个符阵构成的防护罩正在微微颤抖,诡异的明灭在阵中闪烁。萨恩知道,不论是他,还是那个阵法,都撑不了太久了……握紧匕首,萨恩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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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云华夫人:瑶姬,也就是传说中的巫山神女。这里取的并非楚王入梦那个神女,而是另一则神话:瑶姬,西王母之女(一说为天帝之女),当大禹疏导长江三峡时,她在飞凤山麓一平台,授九卷天书与大禹,井派神丁相助,大禹“遂能导波决川,以成其功。这块平台后人称之为神女授书台,此后她定居巫山,为民造福,日久天长,她的身影化为俊俏的神女峰。

    《镛城记》:瑶姬,西王母之女,称云华夫人,助禹驱鬼神,斩石疏波,有功见纪。

    回禄:名吴回,同为火神,乃是祝融之弟。祝融在大禹治水里还有过出场,但是回禄存在感十分低,也没啥传说,就当他为了大战穿了吧=w=

    羽山:羽山是蓬莱四大山系之一,又名雨山。据《辞源》、《四书释地》以及蓬莱旧志记载,羽山为“舜殛鲧处”,也就是舜杀死鲧的地方。鲧和禹分别是黄帝的曾孙和玄孙。《史记》记载“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传说尧舜统治时期,天下洪水为害,尧命有崇氏首领鲧治水。鲧用堵塞的方法,结果失败,被舜杀死于羽山。

    当然,在这文的设定中,鲧本就战死在诸神大战中,没什么治水失败的说法。

    查资料花了太多的时间,抱歉让大家久等了tat

    迷藏楼扔了一个地雷,大山楂扔了一个地雷

    感谢地雷,呜呜呜今天实在太赶,明日再好好酝酿气氛吧tat

    ☆、(30)死斗

    看到从夜幕中冲出的黑暗精灵,奥森只觉得怒意翻腾,这次他带领的可不是普通船员,而是公爵大人的直属卫队,这种高阶战士面对的本应该是几百个正面攻击的海民,而不是个背后戳刀子的狗屁卓尔精灵!

    “防御!”奥森大吼一声,鼻翼的疤痕狰狞扭曲,他身边的高大战士举起了手中的铁盾,短斧在手中呼啸。他当然知道卓尔们战斗力很强,但是追求敏捷让他们的防御低下,在地表世界,重甲、坚盾和强力战士才是他们的死敌,当然,奥森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当然,还有个任谁都忘不了的东西……

    萨恩跑的很快,风从他耳边呼啸刮过,腥涩中里混着一抹鲜血的味道。他是个黑暗精灵,偷袭、暗杀和埋伏才是他的天性,正面突击永远只有身边站着法师或祭司,拥有压倒性实力时才会考虑。但是不远处魔法攻击砸在防护罩上的轰鸣声让他的血液沸腾,心跳抽紧。一抹嗜血的笑容划过唇角,匕首在他手中微微颤动。哦,来呀,杂碎们。50米一瞬而过,还有几步之遥,他微微一抬手……

    “小心黑暗结界!”奥森吼道。现在可是夜里,黑暗结界加黑暗精灵会变成任何一个战士的噩梦。

    强壮的战士发出一声咆哮,举盾挺击,然而预想中的黑暗结界并未到来,那只纤细的手轻轻黏在铁盾右缘,仿佛被狂风卷起的羽毛,黑暗精灵的身体轻盈跃起,飘落在三人身后。

    不好,是浮空术!奥森心中咯噔一声,一把捏碎了手中握着的坚硬小球,耀眼的白光在三人身边亮起。这并不是使用耀光弹的最佳时机,但是它能赢来一些宝贵的时间,没有任何黑暗精灵能防备这样的突袭。在强光下,奥森眯起了眼睛,那抹黑色的身影可太醒目了不是吗?

    龙牙!打击风暴!他和身边的战士一起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向那个黑影砍去,光明永远是只属于黑暗精灵的诅咒,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闪躲密集型攻击。然而当刀剑触到那团黑暗时,两人同时一愣,不好!!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飙飞的血花差点溅在脸上。奥森猛力后退两步,逃出了耀光弹笼罩的范围,一个身影如影随形,飘落在他身前,银光一闪,奥森险险架住了刀锋。

    只见那个原来一身漆黑的黑暗精灵已经换上了件白袍,雪白光滑的羽毛覆盖在他周身。刚才他们在闪光中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黑暗精灵的身影,不过是个黑暗结界罢了,这狡猾的卓尔反而利用闪光带来的目盲打碎了他们的阵型。

    黑暗精灵的力气很大,短短的匕首几乎压倒了自己的弯刀,但是那没持续太久,背后扫来的战斧让他跳开闪避。只花了一秒他就选择向后冲去,对上了那个看起来就更加强壮威猛的战士。

    面对黑暗精灵的挑衅攻击,战士这次没有格挡也没有盾击,迅猛的挥出了手中短斧,用一击严苛打击精准的砍上了黑暗精灵的臂膀,那卓尔仿佛根本没有感到痛楚,短匕如同蛇信般击出缩回,轻轻啄了一下战士缺乏护甲的喉颈,一蓬鲜血飞溅在他面部,奥森没有放过这次机会,反手狠狠一刀,刀刃划破了那件怪异的白羽袍服,卓尔再次跃了出去,这次是倒飞,羽毛和鲜血一起飘洒在空中。

    落地时萨恩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那个战士的护甲太严密,找到格杀的机会可不容易,然而这一击也让他左边的肩胛彻底报废,甚至没有余力躲开来自背后的攻击,他感觉身上鹤氅的魔力正在消退,就像那些掉落的羽毛一样,光线开始恢复到自然状态,这群混蛋破坏了他的长袍,鸿明给他的长袍……萨恩举起了持匕的右手,用手背擦掉粘在眼角的血迹。

    “5个。”

    随着这声低语,他再次冲了上去。对面的大汉已经举起了同伴的盾牌,刀锋和铁盾狠狠撞击。萨恩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伤口正在喷涌鲜血,让他的体温越来越低,那个因为最弱被他留在了最后的大汉如今看起来也难缠的要命,他想绕到敌人背后,想用短促有力的戳刺结束战斗,但是那该死的盾牌始终挡在他身前……

    “哈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笑,“我就说酸雨暴最管用嘛!”

    那得意的笑声让萨恩心脏猛然抽搐,这一刻,所有的顾忌和疑虑都飞出了他的身体,不再思忖那该死的血契,不再为可能失去的自由耿耿于怀,他甚至忘记了自身的安危……他的心念、他的意志、他神魂一切的悸动都凝固在了一点:击破这该死的盾牌!保护他!!

    在他掌中,在顺着手臂滴落的鲜血中,那把匕首微微闪出了光芒,一道远超出匕首长度的白芒在剑锋浮现,随着萨恩的挥动,那白芒斩破了铁盾,斩破了肌肤,顺着大汉脸上狰狞的疤痕直刺而去。

    噗!

    红白两色的液体在空中翻飞,大汉的头盖骨飞了出去,还有被斩碎的铁盾。在一片血腥中,萨恩愕然的看向手中散发着白芒的匕首,那光芒有些刺目,但是并不激烈,青、白两色的刀刃上,分割剑身的精美花纹变作鲜红的色泽,像是这把匕首曾被一断为二,又强行粘结在了一起。萨恩心头浮上了拿到这把短刀时听到的话语。

    “锐金之气……”他喃喃说道,“这就是他所说的那个锐金之气吗……”

    萨恩抬头看向前方,一道刺目的闪电击中了防护罩,明暗在那层光膜上闪动,发出微微龟裂的轻响。坐在阵中,鸿明依旧双目紧闭,眉峰紧锁,并未有半分神志清醒的模样,巨大的鲛人还在吟唱,那歌声似乎想要波动他的心弦,让他为之动容垂泪。

    萨恩微微一笑,再次跑了起来,几步之后腾空而起。浮空术能飞多高?这锐金之气又能斩到多远呢?一个黑袍发现了他的动作,转过身来,手中的法杖发出了明艳的蓝光。萨恩挥舞右手,洁白的光芒从那柄短刃中腾起,向空中撞去……

    “战事来得突然,当我得知时,已有百余仙家陨落。奉西王母之命,我携伏羲八卦阵前去助战,那日之战……遮天蔽日。”

    仅仅四字,一股惨烈哀意扑面而来,鸿明忆起了梦中所见之景,被遮盖翻覆的又何止天日。

    “直到东皇太一和斗姆元君出手,才勉强于那些异界之敌战至平手。”瑶姬回忆着当日惨状,睫羽轻颤,“然他们退却时,跨界之门却并未合拢,有掌控空间法则的大修阻止了界门闭合。为了斩除后患,我等与斗姆元君一起闯入此界,继续厮杀。只是此界端是诡秘,诸多法则皆无法运用,连天地元气都被大修所控。无奈间人人使出本命法宝,于之搏命相拼,斗姆元君的星辰幡并未被法则所阻,尚能使出十足威能,在幡下,此界主神被元君杀灭,但是谁也未曾想到逸散的法则会引来如此浩劫。我被一阵大力扫落云头,直坠东海,裹挟仙气引动天地异变。当我自昏迷中醒来时,红海底部已被击穿,千万黎民哀嚎惨呼直上云霄。”

    瑶姬顿了顿,定睛看向鸿明,“若你因不慎伤害万千黎庶,当作何反应?”

    鸿明不加思索,脱口而出,“尽我所能,救万民于水火。”

    仙子莞尔,“好个救人水火。”她移开了视线,幽幽看向远方,似乎穿透了法阵凝视着某点。“当发觉海底洞穿后,我使尽浑身玄通,移城镇海,把自己本命法器化作阵眼,布下九宫玄天八卦阵,扼住地漏。大战刚歇,就使出这样的法术,我的肉身再也无法承载,精血真元都已耗尽,只存一抹元神附于法器中。用这最后一丝神念,我把坤袋中的彤珠放了出去,赐她一粒息壤。有息壤护身,她至少能添寿千余载,在此界也不至艰难。我本以为自己至多千五百载就能醒来,谁知……”

    谁知这一睡,就是两千五百载……鸿明也不禁黯然,若他没有猜错,那“彤珠”便是阵外鲛人之名。有息壤这等天材地宝护体,她本该能等得更久,可是为了保留神魂唤醒故主,她宁肯把息壤用于传载血脉的法术之上……

    “彤珠乃是我随侧捧瓶女侍,自幼于我身前长大,和我感情甚笃。”瑶姬轻轻一笑,“如今……却是我想错了。”

    对着眼前绝美仙子的怅然神色,鸿明哑口无言,不知该作何反应。

    过了许久,瑶姬妙目回转,直视鸿明,“我观回禄真君神魂并未附着在这金乌之上,可是落于他本命法器赤阳鼎内了?”

    鸿明肃然答道,“正是。只是当晚辈寻得赤阳鼎时,真君残魂已尽枯竭,只余归乡之念。”

    “归乡。归乡……”瑶姬唇边溢出一抹笑意,“吴回啊吴回,你仍是如此眷顾乡土。”

    鸿明再次长身跪地,“若夫人应允,晚辈愿带夫人本命法器一同重归故里。”

    “故里?”瑶姬软软倚在榻上,螓首轻垂,“我却回不去了……”

    鸿明讶然抬头,惊愕之色溢于言表。

    瑶姬一笑,“你可知阵中那五色巨石乃是何物?”

    五彩巨石,息壤,瑶姬……略一思索,鸿明有些犹豫的开口,“莫不是女娲所传之补天石?”

    “正是。补天之石,连地生根。除此先天至宝,又有何物能镇住这倾天巨漏?只是此阵一经布下,便不能再动。亿万年后,它将与巨漏合二为一,填平海缺。我神魂被困在此间,又如何归去?”

    鸿明急道,“也许晚辈能想出某种办法……”

    一只玉手打断了他的言语,那张被诗人万古吟诵的娇容露出一抹恍惚笑容,“吾心安处,自是故土。”

    一句话,让鸿明的万千劝解皆堵在心间,若有何物隐隐作痛。

    瑶姬却不给他思虑时间,笑而反问,“阵外那位,可是你护法灵兽?”

    “并非灵兽!”鸿明毫不犹豫答道。

    “若非灵兽,又是何人?”

    这一问,让鸿明顿觉恍惚,这个来到此界就伴随在他身侧的黑暗精灵,算是他的何人?

    一阵大力迎面扑来,鸿明只觉身上一轻,被吹出阵去。一声轻叹在他耳边萦绕,“速速归去,莫要悔之晚矣。”

    莫要悔之晚矣……鸿明浑身一震,睁开了双眼,在他正前方,一道闪电直劈而来,他轻身跃起,避过此击,然而侧目之时,只见天空中一阵血雨纷飞,白羽鹤氅化作赤红,那个纤瘦的身影跌进了泥土之中。

    莫要悔之晚矣……

    ================================

    作者有话要说:

    斗姆,即北斗众星之母,全称九灵太妙白玉龟台夜光金精祖母元君,又称中天梵气斗母元君紫光明哲慈惠太素元后金真圣德天尊,又称大圆满月光王、东华慈救皇君天医大圣。简称斗姆或斗姆元君。斗姆在天主治天宝阁,「生诸天众目之明,为北斗星之母。斗为之魄,水为之精,主生」

    艾……玛……

    天气异变,貌似要感冒了qaq……头晕脑胀流鼻涕

    撑着写完这节,忧桑滴看了看回复,这个副本大家刷滴不爽咩……

    窝,窝好想要评啊_(:3」∠)_

    ☆、(31)隐

    太阿不知何时已到自己手中,鸿明只觉体内血气翻涌,怒意直上心头,长剑破空,金芒万道,那个正捂着受伤右臂的黑袍法师眼中惊惧未消,便被斩作血沫一蓬。一道阴冷气息缠上身来,鸿明催动体内真焰,烈焰蒸腾瞬间便把黑气驱散,雷鸣长矛接踵当胸袭来,鸿明不躲不闪,剑锋一抖直指矛尖,啪的一声惊雷炸响,魔法之矛碎成百段。

    鸿明抬头,凤目斜睨,冷冷看向场中最后一名黑袍法师。黑袍这时才发现同伴全都化作了尸骸,整个小队只剩他一人,不由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一个巨大黑洞突然在他身后洞开。

    他要逃!鸿明足下一顿,缩地成寸,一闪便来到法师身边,随着手上掐诀,一条火龙从指尖窜出,闯入次元门中,法师已经半身陷入传送状态,毫无抵抗之力,噗的变作一条火柱,在渗人的惨嚎声中,次元门被外力干扰,如同被大力搅烂般一收一缩,爆炸逸散。

    再次使出禹步,鸿明几个腾挪就降至地面,快步走到那染血的身影旁。只见黑暗精灵双目紧闭,口鼻之间鲜血四溅,一道焦黑的伤口直穿胸腹,心跳已经微弱的几不可查。眉峰轻蹙,鸿明也不多言,直接跪在萨恩身侧,随手一抚拿出了他腰间置物袋中的白玉小瓶,一颗碧绿色的坤元丹滚入掌中。微微撑起萨恩头颅,鸿明用两指捏起丹药,塞进了他的嘴中。那丹药入口即化,变作一汪清泉流入喉中,鸿明只觉手上一湿,原来是萨恩吞咽时舌尖轻轻划过他指尖,带来一抹濡湿。抽出手指,一滴血珠从指尖滑落。

    鸿明怔了一怔,轻轻放下黑暗精灵,只见他呼吸渐渐平稳,身上伤口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禁长长舒了口气,也顾不得仪态,向后一倒箕坐在地。然而还未等放下心神,只听背后“啊!”的一声惊叫,鸿明心道不好,翻身跃起,他却把那海民少女全然忘在了脑后。

    然而这声惊呼却没有什么慌乱之意,鸿明这时才发现,那个巨大的鲛人虚影已经停止了吟唱,身体微微前倾,面上露出喜悦神色,还未等他走近,那虚影已经如同一道红影遁入了阵中,在此同时,鲛人原先栖身的洁白圣岛也冉冉升起,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动,越缩越小,最后变成白丸一粒,嗖的一声飞入了鸿明额心。

    被眼前异变吓得魂不附体,蔻拉惊慌的转过头来,看向鸿明。

    “她……女神她……圣岛……怎么……”少女的声音在瑟瑟发抖,一天一夜的吟唱让她嗓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感受着体内那抹厚重暖意升起,鸿明望向身后诸岛,遥遥一拜。息壤乃是鲛人的栖魂之所,如今瑶姬召回了鲛人精魂,却把这粒息壤种子赐予自己,想来亦有答谢之意。如今阵主已醒,鲛人虚影也遁入阵内,这个岛恐怕再也无需唤醒了吧。他站起身来,对焦急的少女说道,“无事。你家女神已经达成所愿,以后再也无需此等祭祀,海民之城和死亡之漩也将再无危险。”

    如同迎合他的话般,一片死寂的九岛上方突然腾起了一阵云烟,白雾越扩越大,越散越广,渐渐把整座岛屿笼罩起来,不远处咆哮的死亡之渊似乎也无法撼动这微弱的雾团,日光被尽数遮蔽,似乎连空气都凝重起来。这是要逐人了……鸿明轻轻一叹,唤出了飞剑,让蔻拉先登上飞剑,自己则转身抱起尚在昏迷之中的黑暗精灵,一同踏剑离开了九岛。

    向下俯望,那座岛屿再也不见踪影,连烟霞也无从寻揽,死亡漩涡外数十里内再无一物,只余怒焰翻腾,浊浪滔天。蔻拉呆呆望向自家族人守护了千百年的小岛方位,伸出手指一摸自己咽喉,热泪再也抑制不住。

    “女神……女神她放弃我们了吗?”少女哽咽道,巨大的惶恐让她坐立不安,她本该顺利完成祭祀的,但是为什么女神却突然离她而去?

    “你等一族皆为她亲手看护,又怎会轻放。”鸿明柔声道,“她只是找到了自己苦等千余载的人,你们传唱圣歌千余载,该懂那曲中含义。”

    “那歌……”蔻拉怔怔答道,“那歌……我只觉得含有深深爱意,我本以为……”一抹红霞浮上少女樱色肌肤,衬得她愈发美艳不可方物,顿了片刻,她低声说道,“那么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去圣岛吟唱了?神使也不会再被那些人类狩猎?”

    “自然。你们千余载的努力并未白费,想来以后你们的女神会与她心爱之人一起守护海民一族。”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鸿明向远方眺望,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岛,正合适降下休整。刚获得息壤,也需静下神来稳固境界,然而他还未张口,突然听到少女轻轻又问了句。

    “那你呢?”少女头颅低垂,半透明的耳鳍似乎也变得粉红,“你也会留下来吗?”

    鸿明一怔,“我还有要事在身,并不会停留……”

    “可是我看到圣岛飞进你脑中了啊!”少女的小手放在剑身上,有些紧张的蜷起,“你懂得海民一族的语言,还能得到女神眷顾,应该留在红海的,我们的族人会很欢迎你的,我……”少女喃喃了句什么,以鸿明耳力也没有听清,他不禁哑然失笑。

    “女神之事业已事毕,你无须担心,待千百年后海民一族自会懂得。至于我……”鸿明挪开了视线,遥望天际,观回禄、瑶姬两位前辈,不难想象其他陨落此界的仙家是何等身份,若斗姆元君都在此界仙陨,那么星辰幡是断然不能落在异界人之手的。如此重要的责任,又哪容他顿足于此。“肩头之责甚重,不容他顾。”

    蔻拉并未接话,过了片刻,突然说道,“到前面岛屿,放我下海吧。”

    飞剑微滞,鸿明侧头问道,“这里离漩涡甚近,我还是送你回返……”

    “不用了。”少女坚定的摇了摇头,“前面不远就是我族海城所在,我已经好几天没有传回消息了,族人一定非常担心,还有圣岛之事,必须尽快告诉族长才行。”她顿了顿,“如果你不能留在红海,那么也不该探知我们的城池所在,海民之城,外人不得踏入。”

    鸿明顿时一噎,不好再说什么,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飞剑速度倒是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那座孤岛边,蔻拉飞身跳下了剑,直直的看了鸿明片刻,终于露出了个浅浅笑容。

    “谢谢你救了我,两次。”刚才那些诡异的情绪仿佛全部消退,蔻拉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副模样,“待我回到海城后,会跟族长诉说你的事情,你将永远是我族的朋友。”她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最后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遇到你,我很开心。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够再见。”

    说罢,她也不等鸿明答话,转身跃进了大海,如同一只灵巧的海鱼,几息后就不见了踪影。看着空无一物的海面,鸿明怅然一笑,两人之间寿数相差如此之大,恐是难以再见了。

    在他视线之外,黑暗精灵尖细的耳朵微微摇了一下,又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静静躺在鸿明怀里。过了片刻,鸿明终于收回了视线,轻轻把萨恩靠放在一块宽大的岩石上,只见他体表的伤痕基本痊愈,不过损失的体力估计短时难以恢复,醒来尚需良久吧。

    确认萨恩并无大碍后,鸿明盘膝坐下,遥望了天边的九岛一眼,又看了看身前的黑暗精灵,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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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卓尔的耳朵,其实窝是倾向于这种设定滴

    虽然窝知在美漫上显示应该短小一点但是长耳可萌不是咩滚动

    顺便附送一张窝最爱的崔三爷玉照!

    不过窝家碳球只有不笑装逼时面前能达到这种风范吧→_→

    ps,再有两章本节大概就能收尾了。窝来汇报一下心得……

    入v十几天,最大的感触就是:撑不下去了orz

    为了赶每天3000字的更新,生活节奏被全盘打乱,没有娱乐没有自己的生活,似乎每天都用来赶文了。看看我之前发布的章节,很容易就能看出我这人真的就是日更2千的命,不过是根据情节分成2千出头还是2千过半的区别而已。但是入v后再更2千,别说读者说我短小,连自己都看不过去,所以拼了命的更,结果只有……呃,缩文……

    你没看错,不是每章扩充含量,而是每章都在缩减含量,因为要凑够3千,本来该分成两节的内容为了赶更新被挤在一节内,后半程势必要减省,昨天那种尤为明显……发现这个问题后我都想跪了。后来考虑了很久,决定这样来吧,以后都换成隔日更,让我慢慢来写,每更4千5千字,这样大家看的过瘾,我也更的舒心,也不存在神马更太短的问题了orz

    除此之外,我真是没别的办法了qaq让一个本该10点睡觉的人天天拖到12点太不人道了不是咩,现在黑眼圈遮都遮不住,精神萎靡极了,而且我也想看文啊,也想看片啊,也想把手头积压的事情处理一下啊qaq

    唉,总之这文不会坑也不会烂尾(大概),只是以后改隔日更了,请大家多多包涵,窝真尽力了……

    ☆、(32)思

    双目一闭,厚重土息顿时涌上心头。息壤乃是先天至宝,缘自女娲的补天石,其生生造化之力堪称举世无双,这次所获息壤虽然只有一粒,却足以鸿明受用终身。然则他窍穴未能尽通,还无法使用息壤中的土之真元,就像稚儿无法推动大石,通窍仅为入道基础,唯有升至元丹境界,才能操控更高阶的法器和先天至宝,现今那浑厚土元对他而言不过是水月镜花。不过这息壤也并非毫无用处……

    运起内息,鸿明催动这股厚重土元向体内脾足太阴之脉涌去,此脉他尚有五穴未曾破开,如今以土元破脾脉,再是恰当不过。随着土意翻涌,天溪、冲门、血海、地机四穴一一冲破,然则土元行至三阴交时突然一滞,被一股莫大吸力扯住,再也不得寸进。像是息壤收回了土元真灵,几经催动也无用处。一阵燥意涌上心间,鸿明顿感不妙,这时若是强闯窍穴,能不能破穴先且不提,走火入魔便在眼前。

    脾足仅剩隐白一穴了啊!饶是鸿明修行二百载,道心坚固,也不禁生出一丝恼意。但是此时再入定显然已经无法达成所愿,凝息片刻,他终是缓缓睁开了眼睛,未曾想正与一双红眸四目相对。对面那人明显一愣,旋即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鸿明闭目陷入冥想后,萨恩悄悄的坐了起来。天生的警惕让他对任何人的碰触都十分敏感,当被抱上剑时他其实就已经清醒,但是当时情况明显有些尴尬,他自然乐得装成昏迷状躲过那个场面。现在鸿明又陷入了冥想,少则一夜,多则三天,估计短时是不会醒来了吧。

    萨恩懒散的倚靠在身后的大石上,左肩和胸前致命的伤口已经痊愈,如今浑身上下只留下一丝直达骨髓的倦意,像是练习过度产生的酸麻感,如果可能的话,他现在连指尖都不想挪动。低头往身上看了看,曾经光滑闪亮的雪白袍服已经变做比抹布还不如的破布,歪歪斜斜挂在身上,被血污和泥土染的污浊不堪,萨恩叹了口气,觉得心底哪块有些压的难受。那把之前掉落在地的匕首也已经插回了腰间刀鞘,萨恩抚了抚刀柄,把它抽了出来。

    拿到这把匕首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他从未在里面感受到什么特殊的魔法力量。但是海岛一战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这刀锋中蕴含的魔法简直不亚于5阶的塑能系法术,而且还是没有次数限制的瞬发法术,这样的武器简直前所未见。只是为何他从来没感觉到魔法的悸动,又是什么激发了那个“锐金之气”呢?萨恩有些困惑,老实说,回想起昨日的战斗,他至今还有些茫然,昨夜那场面让他觉得自己都不像个黑暗精灵了,所有的谨慎、审时度势、自私的求生欲都被抛在脑后,浑身上下只剩保护那异界人的冲动,然而现在回想起来,他又不敢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该死的血契在作怪,那像是一种更加深入,发自内心的情感,他……并不想让鸿明死去。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真挚的想要保护某个人,也许是因为这丹药、这鹤氅、这匕首,也许是因为那次月夜下的对谈,甚至可能只是被海岛上诡异的歌声迷惑了心神……他只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就此送了性命。

    用指尖摩挲着匕首上的花纹,萨恩长长的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向身前。那个异界人正在他前方几米远的地方盘膝冥想,从这个角度看来,死亡之漩还清晰可见,像一张洞开的血盆大口,想要吞噬它身前的一切,鸿明端坐在这样的背景下,白皙的面孔在黎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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