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统帅,深井冰 作者:鬼半京
艘乌篷小船就从港口驶入河道,朝着百慕城进发。
当乌篷船离开港口的时候,一个搬货的工人停下了脚步,朝着乌篷船看了两眼。趁着没人注意,他借着搬货的动作,溜进了之前宫家大船的货舱。没一会,又见那工人从里头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扯下肩上汗巾,一溜烟跑走了。
乌篷小船到了帅府门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统帅府里,凌骨也有些坐不住了――ff真的找不着了。黄玉在一旁自责地几乎要哭出来,变成了胖胖的橙色狐狸,毛茸茸地团在墙角,连晚饭都没吃了。凌骨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丢了ff,他是真的心疼!
好在这时,秦谦来了。
秦谦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浑身湿透还昏迷不醒。
凌骨有些疑惑,带回一个还好说,这带回两个是什么情况?
“拜见统帅大人。”宫生朗放下背上的安和,对着端坐桌边的白禹匍匐跪拜。凌骨则吓得跳到了一边,这等大礼,就算不是拜他,他也无福消受。
白禹是了解凌骨的――或者说是了解绯阳的――于是白禹摆摆手,对宫生朗说道:“起来说话。”
说完又把凌骨拉回身边,用手箍住腰杆,对宫生朗道:“这是统帅夫人。”
宫生朗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接着秦谦又开口说话,不给他再次拜礼的机会。
秦谦把事情三言两语说了清楚,凌骨顿时诧异了:“宫家啊。”
凌骨纯粹是感慨,但宫生朗却是关心则乱,一听凌骨的语气,立马又双腿一软再次跪在地上,急急分辨道:“统帅夫人明鉴!我所作所为,和宫家没有半分关系,统统是我个人的意愿!”
凌骨这次被白禹箍住了腰杆,想跳也没跳开,白白受了宫生朗一跪,顿时觉得胃疼。
“你先起来行不行?”凌骨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睡的人,扶额叫人:“绿珠,来搭把手,把地上这个弄床上去,叫医师……”
“叫木莹来吧。”白禹打断了凌骨的话,说道:“他身上的木刺是木莹留下的,一般的医师也奈何不得。”
凌骨耸肩,没有异议。绿珠很快进来,差统帅府的精兵们在一旁搭了个床――白禹不许他们把安和放床上,那可是他跟凌骨睡觉的地方。而安和也不能离开,一会还得交代事情。
安置好了安和,精兵们退出去,自有人去叫木莹。而绿珠则在退出去之前,顺手把墙角的胖狐狸也抱走了。
“呼。”凌骨长出了口气,这才对宫生朗说道:“你说马家兄弟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这话想必是因五年前安良的死而起。所以,你能把安良的死仔细说一遍吗?”
凌骨的话落,宫生朗瞬间就红了眼。他眼眶通红,泪水盈睫,双手握成了拳头,紧紧贴着大腿,仿佛只要一松懈了力道,他就会做出不合适的举动来。
宫生朗沉默了好一会,眼泪终究没有掉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却是先苦笑了一声:“实不相瞒,安良……本是我的恋人。”
凌骨一怔,再看宫生朗通红的眼眶,顿时有几分不忍。
宫生朗继续说道:“我习的是玄修,安良却是武修。五年前,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因家中幼妹降生,家母难产而亡,回家服孝。且因家父伤心过度,我也与太院先生商量,以文修为主,在太院编外自学。等到家中稳定,回到太院已是一年之后。那时……安良已经去了,安和也辍学离开,寻不得踪迹。近几年,家父身体欠安,幼妹又无人照料,我实在是分身乏术。”
“直到半月前,安和主动找到了我。告知了我当年事情的真相。”
“马家兄弟在太院从来横行霸道。安良跟马及毫是同届,却是为人正直、宅心仁厚,最见不得马及毫欺凌同窗。”宫生朗说到安良的时候,眼中满是自豪和怀念的光芒。不过这些光芒,很快就重新黯淡了下来。
“马及毫早对安良怀恨在心。那日,他伙同他家亲弟,马及飞将安和约至明镜湖边。安和聪慧,但自幼身体虚弱,在太院学的是医。他如安良一般,也是个烈脾气,马及飞约他去,他便去了。哪知道,却是一脚踩进了陷阱里。”
“马及飞待安和到,二话不说,用药迷晕了安和,等马及毫约安良到了湖边,便直接将安和扔进了湖里!安良自然是要去救的,可马家兄弟从中作梗,逼得安良上不了岸,安和更是差点溺毙。迫于无奈,安良只能暴露自己狂兽姿态,一举将安和送上岸不说,还拖了马及飞下水。却不知,这让马及毫起了杀意。”
“安良虽水性极好,但那时候早已力竭,怎么是马家兄弟的对手,不多时……便溺毙在了湖中。”
宫生朗说完,这次没跪,却是双目赤红地看着凌骨跟白禹:“这些年里,在马家兄弟手里成为亡魂的不止安良一个,统帅大人、夫人明鉴,马家兄弟确是死有余辜!”
凌骨听完事情经过,真想对宫生朗点头――的确该死!
可如今事情早已不是安和复仇那么简单了。
相比凌骨,白禹的情绪却很平静,他问道:“安和杀马家兄弟的事情,你知道得清楚吗?”
宫生朗不是个蠢人,闻言顿时心思百转,没想个透彻,但也摸清了点影子。顿时苦笑:“回统帅大人,实在不知。安和只同我说明了当年事情,就让我帮忙遮掩一二。我每日等在城北港口,为他出入遮掩而已。其他的事情,安和……安和怪我当年未能救下安良,也怨恨着我,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愿同我多说。”
凌骨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和,还未脱去稚气的模样,虽然莽撞甚至愚蠢被人当刀用,但也确实让人心疼。
“小骨头~”气氛一时凝沉,却听木莹一声欢快呼喊,打破了这份沉重。
“黑蜘蛛抓到人了啊呀!”最后两个字变成了惊呼:“还是只小崽啊。”
凌骨每次见她一副萝莉样还叫别人小崽就想笑,不过眼下不适合,只轻咳一声,说道:“你快把他弄醒,有事要问呢。”
木莹点头,蹦到安和床边,手脚麻利地捣鼓起来。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反正凌骨只闻到了一阵花香,然后就见安和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接着缓缓张开了眼睛。
60【香丸】
安和的眼神还有些混沌,似乎不太清醒。宫生朗连忙走过去,说明了他们在何处,且央着安和说出白禹他们想要的答案。
却不想,安和直接脑袋一拧,双目一闭,拒不开口。
宫生朗当即就急了,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苦口婆心地劝说,却终究没能得到安和的一言半语。
凌骨只一想,就知道了症结所在。他笑了笑,拍了下宫生朗的肩膀,轻声道:“让我试试。”
宫生朗心里惴惴不安,却也只能让开――虽然以前从未进过帅府,更遑论统帅府,但是统帅大名却是一直响在耳畔。从进入统帅府开始,宫生朗的头皮就一直绷着。这时候,别说是问话,就算凌骨要赐死安和,宫生朗恐怕也只有同死而没有求情的份。
凌骨见安和眉目紧闭,一副嫉恶如仇、视死如归的烈士模样,不由好笑又好气――笑他的烈脾气,气他的天真。
“安和,我叫凌骨,你应该听说过,年关我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统帅夫人。”天可作证,凌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自豪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是因为“夫人”这个词压得住百慕城任何一个人的气势。
不过白禹却不同,听到凌骨这句话,他挺了挺胸膛,分外骄傲的姿态。
凌骨没看见白禹的小动作,倒见安和眼皮下的眼珠滚动了几下,他知道安和这是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道:“刚才,宫生朗已经跟我们说了你哥哥是怎么死的。我听完,也觉得马家兄弟死有余辜。”
安和的睫毛抖了两下,眼睛半睁开来,定定看着凌骨:“当真?”
“自然。”凌骨轻笑一声,直起身来想去挪个凳子,结果转身就见白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身后,旁边一个圆凳乖乖放在那里。
凌骨勾起嘴角,泰然坐下,任由统帅大人站桩右后,权作左右护法来是。
凌骨端坐之后,神色一凛,冷声道:“不过你也要明白,杀人犯法,法理难容。你虽是报仇,却也的确是违法乱纪,不得不惩处一二。”
安和顿时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哎,当真是个小孩。”凌骨咧嘴一笑,犬齿尖尖地抵在唇上,十分邪气:“我杀你作甚?你也别做出一副烈士模样,我又不是大灰狼。你哥哥虽有冤屈,但你也实在蠢笨,被人当作杀猪刀,却还以为自己是斩龙剑。”
安和冷冷看着凌骨,有些羞恼,并没有说话。
凌骨继续道:“多的我也不跟你多说,说了你也未必听。那么,咱们来做个交易吧。”
安和微微皱眉,有些怀疑的看着凌骨。却全然未曾想过,如果凌骨想要强迫他,灵法一压,自然什么都能清楚明了,而他也就此废了。但凌骨并没有这么多。
凌骨的舌尖习惯性地舔了舔犬齿,微抬了下巴,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你告诉我是谁跟你合作,我就帮你毁了马家如何?”
安和顿时双目圆睁,喘着粗气问道:“当真?”
“我是统帅夫人,我的话,自然当真!”
安和表情几变,似惊似喜,然后突然笑了几声,随即狠声道:“若统帅夫人食言,安和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让夫人好过。”
这臭孩子,还真是蠢得让人无从下手。
凌骨闻言,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拍了拍伸手“护法”的手臂,免得统帅大人当即把这小屁孩大卸八块。
“说吧。”凌骨挑眉看着安和。
安和道:“罗庆。他说他叫罗庆,是我哥哥的同窗好友。”
罗庆!
凌骨愣住了,然后头大了――因为他突然记起来,罗庆“失手”差点一箭刺穿他的时候,是兽岚及时出手,救下了罗庆吧。
那么,兽岚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是说他当真只是路过?
凌骨回头看白禹,白禹眼神冰冷,却对凌骨笑了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白禹道:“罗庆找上你,一定有所求。”
安和性子简单,既已放下心防,也就知无不言:“他要我帮忙在湖底找一样东西,一个记号。但我并没有找到。”
“记号?”凌骨纳闷:“什么样的记号?”
“说是一个圆圈,里头有许多小圆圈,还有几个字,不过我不认得。给我纸笔,我能画出来。”安和立刻说出来,想来对那记号也是烂熟于心。
凌骨点头,一边站着的秦谦取来纸笔。宫生朗连忙上前扶起安和,安和手尚不能使力,画出的图弯弯扭扭,好在纸张够大,倒也看得七七八八。
凌骨拿过纸张,只看一眼,立刻诧异道:“锁水法阵!”
锁水法阵,顾名思义。这样的法阵一般用在江河湖海之底,避水而建洞府。这事前后一想,凌骨立刻明白了:“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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