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仰望 作者:易修罗
第19节
没过几天,封昊和凌琅接到通知,剧组主要成员要进行一次小型的碰面,约定的地点是在叶氏大楼某会议室。
二人抵达得比约定时间要早一些,其他人还没有来,会议室里不知道为什么,只摆放了一把椅子,凌琅理所当然让封昊坐了,自己则倚靠在旁边的会议桌上,两个人见缝插针地拿起剧本对起了台词。
封昊念完一页最后一句话,将这页翻过去,夹在下一页的纸张掉了出来,落在几步开外的门口。
凌琅看见了,想也不想便走过去捡,他刚蹲□,一双黑色高筒靴赫然出现眼前,不偏不倚地将那页纸踩在脚下。
凌琅顺着那靴子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穿黑色性感的皮衣皮裤,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探究。
他顿感不对,迅速站起身来,用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回敬过去。
那人的眼珠先在坐着的封昊身上转了一圈,又折回到凌琅身上,颇有些玩味地打量着二人。
来回打量了半天后,他不缓不慢退开一步,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纸,又懒洋洋地直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个狂妄不羁的笑容。
他对着凌琅扬了扬下巴,“怎么能让皇上做这种事呢,真是太失礼了。”
46、第四十六幕 忠犬
凌琅沉着脸接下对方手上的东西,遂即收回视线,筑起生人勿近的气场。
来人微微一笑,绕过凌琅,径直走到封昊面前,伸出手去,“吴冠锋。”
封昊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对谁,始终彬彬有礼。然而此刻,他纹丝不动地坐在原位,只淡淡地瞄了对方一眼,既不做自我介绍,也不见有同他握手的意思。
吴冠锋见状,不尴尬也不恼,把晾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揣进兜里。
“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他再一次意味深长地将封昊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果然不同凡响。”
封昊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吴冠锋却毫不介意自说自话,“你的新歌我听了,唱得真是不错,不过……”
他微微俯□,“v拍得更是令我叹为观止。”
二人不动声色地四目相接,平静的表面下暗含着剑拔弩张的对峙。
“看不懂的人自然看不懂,可是,看得懂的人自然一眼也看得懂,”吴冠锋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你的柜,未免出得也太明显了。”
封昊这才有了反应,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在表扬v的效果,我替导演谢谢你。”
吴冠锋重新直起了身子,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用这个借口掩盖过去,他也不再追问,而是把矛头转移到凌琅身上,“至于影帝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虽然不曾合作过,但也听过不少传闻……”
他的视线继续在二人之间走了个来回,“只是此刻看来,这些传闻只怕也未必属实。”
他看着凌琅,“一个前辈,”又看向封昊,“一个后辈,在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的情况下,居然不是后辈主动把椅子让给前辈,而是恰恰相反,”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一点都不符合冰山影帝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不是吗?”
凌琅只拿他当空气,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去理会,反倒是封昊不屑一顾地笑了笑,“所谓大众心目中的形象,无非是媒体一手塑造的。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想必不会不知道,媒体的话,十个有九个都是信不过的,就像媒体也把你塑造成一个三好青年,可事实怎样,谁知道呢?”
“前辈体恤后辈,把位置让出来,这叫关心礼让,如果你对这把椅子有这么大执念的话,我也不介意体恤体恤你的。横竖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位子,不是皇位,任谁想坐都可以坐得,电影还没开机,你实在没必要那么早就入戏。”
房内三人谁都没有再开口,空气里流动着针锋相对的气息,这股气息愈演愈烈,直到导演监制等人推门而入方打破这异样的寂静,封昊见他们来了,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诶?你们三个来得这么早,都站着做什么?坐啊,”监制见会议室内气氛不对,即刻出声调节,可他一环顾四周才发现不对,“椅子都到哪里去了?”
身后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连忙解释,“昨天隔壁会议室不够用都搬过去了,我马上搬回来。”
十几分钟后,一群人终于坐下来,凌琅挨着封昊,吴冠锋坐到了正对面,继续用眼神挑衅这边,封昊恢复了一贯文质彬彬的形象,对来自对面的挑衅视而不见。
监制再瞎也看出来了,他讲到一半咳咳两声,“难得我们这部电影的主要演员都来自同一个经纪公司,想必大家彼此之间也一定很熟悉了……”
“nono,”吴冠锋摇了摇手指,打断他,“虽然我们都是叶氏旗下的艺人不假,但我只是区区一个小人物,至于那两位可是连公司年会都不屑于参加的大腕,我又怎么敢高攀呢。”
“呃,”监制噎了一下,“那正好可以借这次拍戏的机会,彼此培养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
“我也希望如此,”吴冠锋说得面不改色,“毕竟是一个公司的师兄弟,我也不想片子还没拍就传出演员不合这种负面的新闻。”
“我也深有同感,”封昊不露声色地附和。
吴冠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日后就请二位师兄师弟多多关照。”
封昊略一偏头,同样回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彼此彼此。”
凌琅在万众瞩目下登了基,从未见他出演过古装剧的导演,在他第一场第一个亮相后就拍案叫绝,他的帝王气质浑然天成,那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态度,天生就凌驾于千万人之上。
他暗自庆幸这个角色没有选错人,封昊与吴冠锋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在宫廷之上唇枪舌剑,在朝野之间分庭抗礼……就连在现实剧组,二人之间的关系都表现得无比微妙。
凌琅温习着下一场戏的剧本,眉头拧成了川字型。
“怎么了,”封昊走过来,“有困难?”
凌琅不作声,是为默认。
“我知道下场戏对你来说或许难了点,”封昊提醒他,“不过不要忘记,你是一个演员。”
凌琅抬起眼睛望了望他,为难的神色依旧在他眉心没有散去。
“开始!”导演一声令下,摄像师慢慢地把镜头向前推。
御书房里,凌琅一把将奏折摔在案上,“说,这奏折上写得是怎么回事?”
封昊垂着手站在一旁,虽是恭敬,但态度中也有着谏臣特有的坚定,“臣认为此事一定事有蹊跷,湖州太守为人刚正不阿、奉公守己,绝非贪图富贵、以权谋私之辈,望陛下容为臣查明再奏。”
湖州太守是封昊一手提拔的官员,掌管朝廷重要州县,为了松动这块砖头,吴冠锋私下没少出力,如今太守被人参了一本,他又怎会不趁机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人人皆知湖州太守与封相关系非比寻常,如今太守犯事,令封相去查,谁又能知封相会秉公办事呢,还是借机毁赃灭迹?”
封昊对他怒目相向,“封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皇上心中自有定夺,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若是湖州太守果真遭人诬陷,吴相必定功不可没。”
吴冠锋见封昊这样说,口上自然不会示弱,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完全把皇上当做摆设。
“够了!”凌琅怒喝。
油滑的吴冠锋见好就收,情绪激动的封昊把怒火转移到皇帝身上,“陛下若是继续轻信这种小人的话,不问青红皂白残害忠良,只怕天下人背后都要唾骂陛下一声昏君!”
“大胆!”凌琅高高举起右手,却迟迟未能落下。
“卡!怎么回事?”导演不明白凌琅的动作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凌琅的眉头更加皱了几分,他放下手,抖了抖袖子,“抱歉,重来。”
封昊酝酿了下情绪,再次将凌琅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怕天下人背后都要唾骂陛下一声昏君!”
“大胆!”封昊已经无畏地扬起脖子,准备迎接凌琅接下来这一掌,可凌琅就像被人施加了定身咒,丝毫动弹不得。
ng了三次之后,凌琅的手终于勉强落下来,却压根没有碰到封昊的脸,软绵绵地从对方耳边划过,从某个角度看上去,更像是柔情地抚摸。
导演无奈,下令休息片刻,凌琅跟着封昊来到了人少的角落。
“你是一个演员,你要敬业一点。”
“对不起,我做不到。”
封昊叹了口气,“你现在只是在演戏而已。”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做不到。”
“拍戏的时候,你要忘记我的身份。”
凌琅想了想,“不可能。”
“看着我,”封昊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现在是一国之君,我是你的臣子,我惹你龙颜不悦,你打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凌琅认真地看了他半晌,还是回答,“不可能。”
他垂下眼,“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很幼稚,但是无论任何理由,任何场合,让我对你有不敬的举动,”他抬起头,“对不起,我做不到。”
封昊打量了他片刻,最后笑出声来,“我不知道现在是应该高兴呢,还是……”
吴冠锋瞥到二人在角落说悄悄话,慢慢悠悠踱了过来,“怎么,感情好到连扇一个耳光都舍不得?如果下不去手的话,我完全不介意代劳。”
凌琅见他过来了,抬腿就走,没走出几步,被封昊从后面扣住了手腕。
他凑到凌琅耳边,“一个数字。”
凌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封昊笑笑,“老规矩,做不到,扣三位。”
凌琅眉头一紧,封昊已经走到之前的位置上站好,笑意盈盈地等着他。
吴冠锋也从他身边经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二人。
凌琅一步步走了过去,表面看上去很镇定,实际上每迈一步都很艰难。
他走到封昊面前,站定,转过身来,神情严肃。
“好,开始!”导演见三人准备完毕,下令开机。
摄像机的绿灯亮起来,封昊慷慨激昂地将台词再次重复了一遍。
伴随着一声“大胆”,凌琅停在半空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一旁的吴冠锋勾起唇角,慢步踱了过来。
“封相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语,罪该万死,不过皇上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不如让卑职代劳吧。”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的手已高高举起,不由分说便扇了过去,岂料还未碰到封昊一丝一毫,便被人狠狠拦在半空。
吴冠锋惊讶转头,凌琅用力扣住他的手腕,剑眉怒挑,星目含威,手上力气之大竟让他一时间动弹不得,二人的手就这样僵持在半空,现场气氛诡异到极点。
“停停!你们几个干什么呐!”导演看得莫名其妙。
两个人的手慢慢地一点点放下,直到确定他没有威胁了,凌琅才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吴冠锋揉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赫然留下几道指印。
“重来,这一遍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凌琅面无表情地归位。
清脆的打板声起,只听一声“大胆”,凌琅龙颜大怒,他高举右手,呼吸加重,就像在拼命克制自己的怒火。
终于,他反手在龙案上重重一扫,宽大的水袖卷着奏折纸墨通通泼洒一地,将御书房的地面染得乌黑。
四下静寂无声,唯独茶杯盖在地上滚了几滚方才停下。
凌琅一甩手,背过身去,声音中充满了无上的威严,“去查!”
47、第四十七幕 天子
凌琅直到回家的时候还沉迷在自己的角色里,今天的拍戏并不顺利,最后一个镜头始终没能完成,导演不得以,只得宣布收工,让他再回去揣摩揣摩。
他努力地把自己代入成一个皇帝,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帝王之姿,封昊见他这幅样子,便知道他又戏入心魔了。
进了门,凌琅也没像往常那样给封昊取拖鞋,封昊出声提醒他,“拖鞋。”
凌琅胳膊一甩,侧过头去,想也不想,厉声喝道,“放肆!”
封昊一言不发,凌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当即跪了下去,“是朕放肆了。”
他把拖鞋送到封昊脚边,封昊反倒不换了,径直往里走,凌琅见他进了客厅,迟疑了一下,还是先回卧室把衣服换好才出去,重新在他面前跪好。
“你今天的任务失败了……”
凌琅知道他开口便会提这件事,恭恭敬敬地回了声是。
“你宁可被扣三位,也完成不了任务是吗?”
凌琅低下头,想跟封昊求情,又怕会带来反效果。
封昊叹了口气,“让我考虑考虑。”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
封昊还从来没有过口风松动的时候,凌琅听他这么说,心中存了一丝侥幸。
十分钟过去了,封昊还是沉默不语,凌琅忐忑不安,他临场改剧本的事勉强过了导演那一关,却不知能不能过得了封昊这一关。
按照封昊一贯说一不二的行事风格,大概这次任务一定会被判失败。想到这一点,凌琅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本来就没有记几位,一下子又扣掉三位,这样下去,说不定到死也没办法让封昊把自己的电话记全,搞不好还要欠上好几位。
就在凌琅胡思乱想的时候,封昊轻咳了一声,凌琅下意识挺直身子,紧张地等待对方考虑的结果。
封昊手往旁边一指,说得却是别的事情,“柜子下层有两个盒子,你去把它们取来。”
凌琅按照他的吩咐找到两个盒子,第一个是大号的硬质纸盒,略扁,通体金黄色;第二个是约一尺长的锦盒,盒身黄白相间,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盒盖正中央还镶嵌着一块碧绿的圆玉,掂起来颇有分量,比起那大盒子还要重上许多。
他把两个盒子拿到封昊面前,封昊指着较大的那一个道,“打开。”
凌琅掀开了盒盖,眼睛惊讶地瞪大,盒内盛放得竟是一件金灿灿的龙袍,从露出来的部分看,比他拍戏时的戏服要华丽得多。
“这……”他困惑地望向封昊。
“你的任务没有完成,理应受罚,”封昊双腿随意地交叠,“但是你后面的表现又令我满意,所以,我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比出一个请的手势,“皇上请更衣。”
凌琅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衬衫,转眼间便不着寸缕。
他在封昊的注视下,将那龙袍穿在身上,系好束带,表面看上去,就跟拍戏时的模样无异。
凌琅方才只穿一件衬衫时还不觉得,如今龙袍长长的衣摆一直垂到脚边,将他的身体遮掩得严严实实,他反倒觉得暴露在空气中的下半身凉飕飕的。
封昊的眼睛里始终含着笑意,凌琅总觉得他能透过布料看清自己掩盖在龙袍下的裸体。
“来,”封昊向他招手,凌琅走过去,却被封昊一把拉到他大腿上,这个姿势充满了□裸的羞辱,就像古代男人狎玩小倌一样轻佻。
“舒服吗?”封昊手上也一点都不客气,隔着龙袍抚摸他,那袍子是丝绸做的,接触到皮肤上有着细腻丝滑的触感。
他从外面摸够了,用力一扯,凌琅的半个肩膀露了出来,手也顺着衣襟探了进去,肆意把玩着凌琅的乳首,凌琅的那里极为敏感,三下两□体就联动着起了反应。
封昊显然也发现了,他讽刺道,“皇上未免也太欲求不满了些,后宫三千佳丽都没办法满足你吗?”
凌琅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羞愧难当,下半身不受控制翘得更高,他都能感觉到龙袍被自己流出的淫液弄湿了。
“堂堂九五之尊,竟然饥渴到这种程度,”他在凸出处狠捏了一把,换来一声低呼,“岂不丢尽了皇室的脸面?”
凌琅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丢脸的模样,被另一个男人抱在腿上亵玩,酥肩外露,面色绯红,像极了身份低贱的娈童,却偏偏穿了一身象征着一国之君的龙袍,袍子上绣得每一条龙都像是对他的嘲讽。
“怎么,臣说得不对吗?”封昊鄙夷地问道。
凌琅羞耻得说不出话来,只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
封昊强行抬起他的下巴,那个温柔的封昊又不见了,此刻他的眼底只有冷笑,“你还装什么清高?”
凌琅对这个样子的封昊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要看着他的眼睛便手脚发软,浑身乏力,即便龙袍在身,也觉得自己卑微到了极点,只想匍匐在他脚边,亲吻他的脚面。
封昊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他松开了他的腰,嘴唇轻启,吐出三个字,“滚下去。”
凌琅慌忙不迭地爬了下去,头也不敢抬地跪在一边。
封昊不屑地冷笑道,“看你这幅样子,哪里还像个天子。”
他伸手拿过一边的锦盒,随随便便地递将过来,“臣心疼皇上欲火加身,特命人雕琢了一样玉器,以解皇上龙体饥渴,望皇上笑纳。”
凌琅低着头,高举双手,毕恭毕敬地将锦盒接了下来,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根三寸长二指粗的玉势,通体碧绿无暇,晶莹剔透,似乎能在黑暗下散发出幽光,一头圆润,另一头则雕刻着精致的盘龙图案。
凌琅难以想象封昊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只听他慵懒地开了口,“喜欢吗?”
凌琅把锦盒放到前方,伏下了身子,“谢爱卿。”
一声轻笑,“喜欢就试试看。”
凌琅还在迟疑要怎么试,封昊却已经站了起来,对着沙发比划了一下,“皇上请上座。”
凌琅乖乖坐好,封昊反倒退到了一旁站着。
“给大臣们展示一下,皇上龙袍下面穿了什么罢。”
凌琅的脸刷得一下便红了,他不安地瞄了几眼封昊,对方怡然自得地负手而立,半点都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样子。
最近每日拍戏,凌琅都坐在龙椅上,下面黑压压的都是人,封昊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便将他带入到了那种场景,群臣们此刻都仰起脸,等着欣赏当朝皇帝龙袍下的春光。
凌琅的手抓住衣摆,指尖在微微颤抖,他刚想心一横将衣摆拉开,就听封昊又道,“不许快,要慢慢地揭。”
他的手一顿,动作却没有停下来,龙袍被一点一点地掀开,缓慢的动作使得这个过程无比的漫长,屈辱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成倍叠加,当赤裸的下体完全暴露出来时,已因亢奋而竖得笔直。
封昊轻笑,“皇上真是好情趣。”
凌琅知道他嘲笑得是自己光秃秃的私处,眼睛顿时不知该放到何处好,他既不敢低头看自己,也不敢侧过头去看封昊,往前看,仿佛所有人都在私下议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讥笑。
“皇上,”封昊又开了口,“文武百官都等不及了,你就犒劳一下群臣吧。”
凌琅的眼神艰难地飘到一旁的玉势上,咽了下口水,将双腿抬到位子上,一点一点地岔开。
“角度太小了,你让两边的大臣们怎么看呢?”
凌琅被迫又将双腿分开了一些,几乎达到了极限。
群臣的交头接耳停止了,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同一个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当朝皇帝的私处看,众目睽睽之下,那里不但没有软下去,反而兴奋地溢出了粘稠的液体,在重力的牵引下,拉出一道长长的透明丝线。
“皇上果然不愧是五千年来最风骚的一位君王,”凌琅身子一抖,那细线拉得更长,“史官一定要好好记录下这一幕,让世人都知道当朝皇帝骨子里有多放荡。”
见凌琅迟迟不动,封昊再一次下令,“继续。”
凌琅只得将手指含入嘴中,舔湿之后摸到穴口,一戳一戳地做着扩张,当食指能顺利进出后,中指也加入了进去,直到那里变得柔软而又有弹性。
他另一只手拿过玉势,用圆润的一头抵住入口,然后一点一点撑开褶皱,进入到狭窄的甬道,玉器冰凉的寒意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若是皇上自己不想动,就召唤个大臣上来帮你如何?”封昊见他动作又停了下来,挖苦道。
凌琅眼睛紧紧一闭,上次在镜头前,比这还羞耻的事他也做过,但那次好歹是有酒精壮胆,这次他处于完全清醒状态下,同样的动作却显得艰难得多。
他开始一点一点地抽拉体内的玉势,玉势光润的表面与肠壁摩擦着,渐渐产生了温度,仿佛有了生命,可坚硬的质地又让它显得冰冷无情。
他的另一只手覆上了胀痛的分身,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他不得不将臀部向前送了送,腰部弯曲的弧度更大了。
凌琅前后一起运动起来,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雾气渐渐弥漫了他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朦胧起来,唯独一双双眼睛发射出的光芒,穿透层层迷雾,直直落在他布满着细密汗珠的肉体上,众人的视线将身体每一寸肌肤都点燃,体内好似着了火,温度高得仿佛连玉石都能融化掉。
他觉得自己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离云端只有一步之遥,突然从地狱里伸出一只魔掌,将他整个人措手不及地拉了下去。
“哈啊,”凌琅一声粗喘,从幻境中回到现实,这才发现封昊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按住了他的手。
“皇上表演得很卖力,不过,”他俯□子,“大臣们还认为不够刺激。”
他优雅地一抽,解下了龙袍的束带,在凌琅灼热的欲望上打了个蝴蝶结,凌琅对他的行为一点也不陌生,眼中立刻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封昊视而不见,又将他体内的玉势抽出,丢到一边,凌琅尝过情事的身体顿时空虚得要命,他微微扭动了两下,试图缓解体内瘙痒的感觉。
“想要吗?”封昊微笑得像个天使。
凌琅颇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当朝宣淫,成何体统,”封昊回答得像个魔鬼。
凌琅羞愧地低下头,小兄弟却激动地跳了一跳。
“但如果皇上下令的话,臣也不得不从。”
凌琅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舔了舔嘴唇,“朕,朕命令,命令爱卿……”
封昊没有动,懒洋洋地应了声,“嗯?”
“命令爱卿……侍寝……”
封昊低下头,闷声笑了半天,“臣又不是皇上的妃子,没有掌握侍寝这项本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凌琅绞尽脑汁想了想,“与朕……交欢?”
这回封昊笑得更久,等笑完了,他干脆地说,“皇上,臣是个武官,不懂得那些文绉绉的书面语,皇上还是说些臣能听懂的粗话吧。”
凌琅心道,你明明是宰相,几时又成了武官,分明就是要逼我出丑。
可是即便心知肚明,他还是不得不尊崇他的意思,“朕命令爱卿……操朕。”
封昊把凌琅翻了过去,趴跪在沙发上,凶器抵住目标,却迟迟没有动。
凌琅忍不住了,道了声,“进来。”
“进哪里?”封昊飞快地接道。
凌琅脸一红,豁出去,“朕的龙穴。”
封昊胯部一挺,“臣遵旨。”
48、第四十八幕 逆臣
凌琅双手扶住沙发靠背,因为缺少了束带,龙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大半个胸部露在外边,龙袍下摆被高高推到腰部,露出线条优美的臀部和大腿,在双腿之间,有雄性器官不断进出着,撞动着凌琅的身体摇摆不已。
他高高扬起的头部表情纠结,来自于后庭的欢愉与欲望被束缚的难过交织在一起,令他分不清是快感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久而久之,两种感觉的界限便变得模糊不清,直到大脑也被这种感官的倒错所蒙蔽,分泌出效果堪比高纯度海洛因的胺多酚,令他上瘾,使他着迷,不知不觉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他甚至开始期待封昊的动作可以更粗鲁一些,他希望那双骨节修长充满操纵欲的双手不再无作为地停留在胯间,而是重重地击打在自己身上,引起从身体一直蔓延到心里的颤栗,光是想象就兴奋得令他浑身发抖。
他的屁股微微摇摆了两下,臀肌无节奏收缩着,暗示着封昊他此刻的欲望。似乎感应到了他的邀请,封昊的手掌从腰间滑到了紧实的臀部,在那里缓慢划着圈,仅仅是这样微小的前奏,都引得凌琅呼吸变得急促,抓住沙发的手指拼命收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苍白,难以分辨他此刻的反应究竟是渴望还是恐惧,亦或二者皆有之。
封昊的手在目标处打了半天转,猛地抬起,凌琅浑身肌肉一紧,身体的防御系统自动开启,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重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封昊这一掌没有拍下来,反倒温柔地覆上他的臀瓣。
凌琅在这抚摸□体渐渐放松,似乎忘记了原本要受到怎样的待遇,以至于在封昊再次抬起手后,反应比上次慢了半拍。
这次封昊依然没有下手,凌琅略感失望,被挑起的情绪在接下来的爱抚中渐渐平息下来。
封昊巴掌正式落下来的速度远比凌琅想象中要快得多,甚至在他由于被晃点过两次而略显迟钝的身体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疼痛已透过接触点刷的一下蔓延至全身。
突如其来的痛感令凌琅惊呼出声,这惊呼还未完全结束,尾音便转化为销魂的呻吟,前后两段截然不同的声频无缝地连接在一起,却产生了诡异的和谐。
在完全无准备下挨了这一掌,痛觉要来得更加强烈,伴随它的还有不该有的酥麻快感,以及难以言喻的屈辱感,三种感觉相互叠加倍化,令身体快速迷恋上了这种体验,这次凌琅不顾羞耻地加大了屁股扭摆的幅度,迫不及待地索求更多。
封昊在另一侧如法炮制,时而快速,时而减速,时而起而不落,时而速起速落,完全摸不清规律的动作玩弄着凌琅的身心,击打声与哀叫声如影随形,比放浪的叫床声还惹人遐想。
前戏的预热结束,封昊的巴掌改如密集雨点般落下,几乎不给他留下任何喘息的时间,每一次落下的力度都恰到好处,并不会让他觉得疼痛难耐,也不会软弱无力,疼痛的余韵将这种感觉无限延长,凌琅从最初的惊呼渐渐转化为闷哼,双手不再用力扣住沙发,而是连同头部一起无力地下垂,臀部却因此抬得更高了。
当封昊终于停下手时,凌琅白皙的臀部已染上一层粉红色,在金黄色的龙袍衬映下愈发显得妖艳,封昊的指尖在那片粉红区域挑逗性地绕着圈,凌琅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痛与麻的交错感官下另有一股浅浅的痒意涌上心头。
他只觉后穴一空,原来是封昊离开了他的体内,紧接着整个人都被强制性地倒转过来,头部冲下,臀部高高举起,双脚也被压到了耳边,他从未摆出过如此屈辱的姿势,血液一瞬间俯冲到大脑,腰都几乎要被折断了。
封昊将玉势重新插入到他秘处,接着竟表现出离开的趋势,凌琅紧张地叫了一声,却被封昊喝止。
“皇上不必担忧,臣去去就来。”
“不……”
“皇上胆敢再说一个不字,臣不介意把玉势换作蜡烛。”
他说完便走,留下凌琅被迫保持着那种难堪的姿势,在心底重复了一万遍逆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封昊临走前只将玉势插入二分之一,凌琅起初还以为他是体贴,此刻方知道他是故意,经历过一番温存的秘穴内壁分泌出水润的肠液,光滑的玉势在重力的作用下竟然在一点点缓慢下坠。
那感觉很细微,却又让人忽略不得,凌琅拼命收紧了臀肌,仍然不能阻止其下滑的趋势,反而因为收缩力让它更深入了几分。
凌琅想伸手把体内之物拔出来一些,却发现以他现在的姿势根本无法做到,他只能保持原样一动不动,生怕言出必行的封昊真得会让他做人体烛台。
封昊终于折回来了,手里似乎拿了什么,血液冲头的凌琅看得不是很真切。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他感到臀部传来一阵凉意,从接触的形状上揣摩封昊大概拿来的是药膏一类的东西。
封昊手里的药瓶很小,顶端为半圆形的球体,他仔细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到红晕区域的每一寸,凌琅在他的摆弄下,口中吃痛的哀声,逐渐转化为舒服的呻吟,呻吟声从微张的唇齿间溢出,听上去就像小猫在叫。
凌琅感到沙发一沉,竟是封昊踩了上来,玉势再次被丢到一边,封昊就着凌琅此时的姿势从上面插入进去。
凌琅简直要疯了,他的脖子和腰都要断了,可偏偏却无法抵挡这种畸形的做爱体位带来的精神快感,充血的大脑让他无法正常思考,他的下体越来越肿胀,却迟迟得不到解脱,他不得不出声恳求封昊允许他释放。
“爱卿,为朕解开。”
封昊不理不睬。
“朕命你为朕解开。”
封昊进攻的力度更强了,一下一下重重有力地撞击着他的私处。
凌琅放软了口气,“求爱卿为朕解开。”
封昊这才给了点反应,“那臣有什么好处啊?”
凌琅已不甚清醒,胡乱用剧本里的台词回答着,“朕为爱卿升官进爵,封王赐地,赏黄金万两……”
封昊勾起唇角,“皇上就是把这江山都给了为臣,为臣也不稀罕。”
凌琅一咬牙,“朕愿夜夜为将军侍寝。”
从宰相转职为将军的封昊手指优雅地一抽,金色束带落到地上,沉积已久的欲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迫不及待地爆发出来,乳白色的液体喷射了自己一脸。
封昊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把将他拉起来,拾起束带重新捆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按倒在沙发上,抬起左腿架在自己肩膀,二话不收持枪直入。
凌琅高潮的余韵尚未过去,敏感的身体让他无法承受这强势的攻击,他扭动着,挣扎着,眼角泛出泪花,哀求着不要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封昊根本不加理会,胯下用力挺进抽出,每一次都正中靶心,凌琅如同在马车上颠簸着,没有一寸肌肉受自己差遣,浑身骨头都散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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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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