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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娱乐圈]有种 作者:燕青燕来

    第28节

    白可把被子拉到脖子上面:“…… 哦。”

    威廉姆似笑非笑地扫了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左饕一眼,“还可以,不需要我为我的雇主寻找其他解决途径了。”

    左饕:“你特么……”

    威廉姆威严地说:“注意你的措辞。不要逼我以不利于胎教的理由限制你所有权利。”

    左饕摔开被子下床要揍他,威廉姆嗖嗖蹿出去,“我的雇主,我在楼下等你。”又嚎:“左饕,有种你就光着屁股出来殴打我!”

    左饕气得指着他的背影比划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可羞涩地穿衣服,“你要是特别想光着打他就追出去吧,反正大家都已经听见了。”

    左饕:“……”

    白可这天下午开了几个小时的视频会议,又签了江助理带过来的文件。晚间时候左饕有点跃跃欲试,威廉姆冷笑着说他的雇主累了,硬是扛住左饕强大的王霸之气没让他近了白可的身。

    左饕气疯了:“是你说可以的!”

    威廉姆坐在他们床头轻轻拍睡眼朦胧的白可,“那我现在说不行。而且你不可以出去找别人以免惹我的雇主不愉快,如果你敢,我有的是手段阉了你。”

    左饕瞅瞅他轻柔爱怜的动作,再想想他对自己阴险狡诈的嘴脸和恶毒尖刻的各种言论,恨道:“在你心中可可是宝,我就是根草!”

    白可抖着肩膀笑。

    威廉姆:“…… 这种小孩子争宠的语气真是让我…… 恶心得受不了。我知道了,一会儿我拍你睡。”

    左饕:“滚。”

    白可翻了个身面向左饕,戳戳他,“不然今晚你去跟宫主睡。”

    左饕:“…… 我口味没那么重!”

    威廉姆慈祥地对白可说:“这个建议不好。将来宝宝出生了,也尽量不要让他跟你们一起睡。”

    白可含糊地嗯了一声,淡淡笑了,第一次对肚子里的飞来横宝期待起来。

    见他睡着了,威廉姆和左饕阴森森地对视一眼,一个冷笑一声蹑手蹑脚走了,一个冷哼一声十分轻柔地关了床头灯自己贴着床沿躺平。

    左饕苦挨好几日,终于等来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天威廉姆批准他俩花好月圆,早早地就回房间了。小弟小小弟们虽然不清楚状况,但也小小地松了口气——饕哥每天跟客人找茬的看场子方式太凶残了有没有?

    威廉姆千叮咛万嘱咐,嫁女儿一样特别不放心,非要蹲床头儿给他俩现场教学,把向来好脾气的白可都弄得急赤白脸了才忧心忡忡地离去。

    左饕等了一分钟,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面看确定威廉姆不在听墙角,才锁好门,无奈道:“咱们真是请回来个活祖宗。”

    坐在床上的白可想了想,还是没说威廉姆坏话。威廉姆对他的帮助很大,他情况奇葩而复杂,据说承受的痛苦是正常女性孕妇的几倍,而男性又偏偏没有女性耐痛,所以更加苦逼;幸好有经验丰富、责任心重于泰山的威廉姆在,精心打理他的作息和饮食习惯,食疗药疗保健锻炼,尽心尽力,避免了很多问题的产生。

    男人的欲望本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左饕面瘫脸抱怨:“这人太烦人了。我都没感觉了。”

    白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有。”

    左饕一愣,火腾地就起来了,扑到床上,“感觉又来了!”

    左饕哆哆嗦嗦地解开白可的睡衣扣子,见他曾经平坦单薄的腹部已经圆润起来,薄薄一层皮肤,像要撑破了一般,带着脆弱的透明感,突然有点不敢下手了。

    白可眸光微动。他照过镜子,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有一阵子他很难接受,感觉自己像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诡异极了,还偷偷哭过鼻子,甚至又想把孩子给弄没,幸好有威廉姆的心理辅导和开解,左饕也常常面瘫着脸欣喜若狂地摸了又摸亲了又亲。然而此时见左饕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肚子,尖尖的喉结上下滚动,就是不说话也不做事,不禁又委屈起来,色厉内荏质问:“你嫌弃我?”

    左饕:“…… 哈?!”

    白可拢上衣襟,“算了,睡觉吧。”

    左饕暴怒:“干什么你?!好不容易他松口了你又在这儿没事找事!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绣花枕头!”

    白可:“……”

    左饕搓搓手,小心翼翼地扶着白可躺下,剥了他裤子和小白袜子,苦口婆心、絮絮叨叨,“可可啊,光会下蛋还不够,咱得有更高的追求,咱一身的本钱不能当摆设啊!” 边说边极殷勤地在白可腰下垫了两个软枕头。

    白可:“……”

    左饕狂暴地扯掉自己的套头t恤,三两下便甩掉了充当家居服的军绿工装裤,放出半软半硬的小左饕。

    白可浑身已经软绵绵了。他这个阶段饱受荷尔蒙煎熬,本身就很要,于是极顺从地被左饕分开柔韧的大腿,接纳了他。

    左饕狠憋了好几个月,再次进入这销魂所在几乎要疯。他如痴如狂地看着身下苦逼而幸福地怀揣了两人爱情结晶的竹马,感受到一种禁忌的甜美,火辣辣的视线扫过他斜飞入鬓的眉、水光旖旎的眼、如敷细粉的脸蛋、菱形柔软的嘴唇,还有胸前已然立起的粉嫩小点点、浑圆的肚腹、俏生生的小白可,太性感了有没有,一起经历的种种酸甜苦辣齐齐涌入心头,左饕不禁此起彼伏,只几下就极有感觉,听见白可急促的哼了两声,两道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鼻腔。

    白可感觉有什么烫烫的液体大滴落在自己肚子上,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左饕挂着两道鼻血,正目露凶光地盯着他。

    左饕随手一抹,半边脸上都是血…… 卧槽,太狰狞了。

    白可马上感觉一阵肚子疼。

    也不完全是心理作用,腰下垫了枕头确实方便左饕进入,但也拗得白可不太舒服。两人试了半天都没什么不压到肚子的姿势,左饕问:“要不你在上面?”

    白可怒道:“你早干什么去了?我现在揣着孩子,怎么攻你?!!”

    “……”,左饕:“我还不知道你曾经动过这种念头。”

    白可:“……”他吼完就反应过来了。

    左饕:“还上不上?”

    白可:“上!怎么不上?”

    左饕倚靠床头半躺着,托着白可的腰臀,见他骑跪在自己身体两侧,一手扶着圆溜溜的肚子,一手抓了挺硬雄壮的小左饕往他自己下面塞,“噗”地一声,刚刚止住的鼻血又喷涌而出……

    白可手忙脚乱地扯纸巾给他擦;没一会儿腰腿都酸了,还上什么上,只好又侧躺下歇着,两人对付着弄了一会儿就潦草收场了。

    第二天早晨白可看左饕眼神儿都变了,满脸的欲求不满,就差直接嫌弃他没种了。

    左饕:“……”

    威廉姆进来喊他们起床,白可傲娇地跟他走了,鸟都没鸟左饕。

    白可午睡时候,威廉姆才问左饕:“昨晚你有让我的雇主爽到吗?”

    “……”,左饕:“注意你的措辞。”

    威廉姆耸耸肩,满脸写着我就知道,“看起来不是很爽的样子。”

    左饕犹豫一瞬,还是把真实情况跟威廉姆描述了。

    没想到威廉姆倒没嘲笑,反而略一思索,凑在他耳边指点了一番,左饕立马肃然起敬。

    下午白可就见来了三个人,跟左饕还有威廉姆比比划划地讲些什么,不断在本子上记录,又参观了他们的卧室,还拿皮尺量了左饕的身高腿长,又量白可的。白可看他们不像保健医生,问他们是谁,那两个货又神神秘秘地不说,也就丢开了。

    又过了半个月,突然送过来一件纯手工的家具,方方正正,有白可上腰那么高,极沉重,木工精美,说餐桌不像餐桌,说床不像床,上面甚至不是全平的,铺了厚实松软的绣花垫子。这奇怪的家私一直被搬进卧室,白可围着它转了几圈也没搞明白所以然,只好等左饕回来再问。

    然后到了晚上,他就全明白了。

    那高木塌表面微微的凹凸极贴合他的背部形状,躺上去异常舒适,从头顶到大腿,无处不熨帖;而高度…… 正好是白可躺着、左饕站着结合的那么高。

    白可:“…… 你们两个死淫魔!”

    后来,做b超片显示是个男孩、第一次胎动、看着他成形、渐渐长大、左大明和左饕第一次隔着肚子碰触到他……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到了第七个月,白可的肚子已经大得无法用衣服掩盖,沉甸甸的重量和过分活跃的胎动也从最初的惊喜、激动变成了他生命里不能承受之重。任威廉姆再用心照料,他的脚也经常浮肿、腰腿总是酸痛、肚子的肌肉被完全撑开、精神十分不济,胃里也总是顶得慌,加之某胎儿动不动地就在凌晨亢奋地练各种神功,让他的孕夫爸爸苦不堪言。

    整个大明宫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状态,看白可的目光既同情又充满敬意——太特么不容易了!

    白可的身体还是比较健康,但每天的睡眠时间已经增加到了14小时。

    左饕盘腿坐在床头的地板上,看着昏睡的白可,眼里的痛无法遮掩。他手里是白可剖腹产的注意事项和步骤,六层,肚子会割开六层,然后取出器官,剖开,再拿出胎儿,险之又险,痛之又痛。

    威廉姆不建议左饕旁观白可的生产过程,因为据说很多爸爸目睹全过程后都得了“产后忧郁症”,性情大变,因为实在是太血腥、太残忍了。左饕是个见过大场面的,鲜血和断手断脚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可读了对手术的详细描述,还是吓得心肝乱颤。

    左饕握过白可的手,把额头抵在上面,眼睛无声地湿润了。

    正巧威廉姆过来,“…… ?”

    左饕抬起头,吸了一下鼻子,苦涩地笑,“没事,不用担心我。”

    威廉姆:“…… 贱啊!光看个说明你都能忧郁症,你特么太有种了左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弱爆了?”

    87、左瓜影帝说,给你,小黄瓜。

    时间像一只鼓风机,吹圆了白可的肚皮,吹没了白可的腹肌。

    随着他肚子越来越大、走路越来越吃力,最后连喘气都开始费劲,少数知情人士面对他时虽然还能尽量作淡定状,其实满脸都已经写着“卧槽,太惨了”;倒是白可,除了最初几次三番地想把肚里的种杀于无形,反而越到后面越从容,捧着大肚子走来走去也仍泰然自若。

    他丰富的人生经历、曲折的奋斗过程自不必说,单是他小时候读的书、听的故事,就让他的心态跟同龄人很不一样。他似乎没幼稚或天真过,如果左饕是生理和心理上的轻微早熟,白可就是长得太着急、又被不断催化,从毛也不懂直接便跨越到沧桑了。他识字就是通过四大名著、《老残游记》、《官场现形》及三言二拍等明清,早早阅遍人情冷暖、看透世态炎凉,所思所想都极与众不同,深知人心往往善变、真相往往血淋淋,更觉生命本身恰如黄粱一梦,要不是为着报仇,恐怕已看破红尘了。所以他怀着怀着也就习惯了……

    白可:“……”

    只有一件事让白可比较受煎熬:他原本饭量并不算大,在正常小伙子之间处于一个中等偏下的水平,曾经一碗热羊奶也能猫儿似的捧着舔半个钟头;然而也不知为什么,这几个月来他的食欲与日俱增,对肉的渴望是那么的汹涌澎湃。威廉姆担心宝宝过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负担,严格控制他的食量,恨不得精确到克,每餐只准他吃个九分饱,还要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可是!白可他只想蘸着酱油和蒜,大片大片地吃滴油的大肥肉和五花肉啊!

    馋疯了的白可偷偷塞给小弟一个小纸条,让他捎给前大厨石师傅,拜托石师傅炖一锅大肥肉偷渡给他;……被已经从良的成功脱离了三高人群的石师傅告发。

    威廉姆拿着小纸条扇风似笑非笑,白可小脸臊得通红。

    左饕不清楚状况,接过小纸条一看目瞪口呆:“……我后继有人了。”

    恼羞成怒的白可推开一口没动的绿色泛滥的晚饭哭着回房间了。

    左饕:“……得瑟!你就装不知道能憋死你啊?!”

    威廉姆:“……这自尊心也太强了吧!这么强的自尊心还偷肉吃?”过了一会儿到底给炖了一小罐红烧肉又酱了猪蹄,白可才屈尊降贵地下楼吃饭。

    于是白可通过顽强抗争争取到了每天吃三次肉的权利。

    左饕有次看着幸福啃肘子的白可对威廉姆说:“其实那天你就应该让他吃石师傅炖的肉。”

    白可赞同地点头,叼下一大块肉,狠狠瞪了威廉姆一眼。

    威廉姆很不服:“石师傅烹饪的肉又硬又腻又柴,怎么吃?”

    “所以两顿就能让他把肉戒了。”左饕托着腮帮子面瘫脸道:“那样该多好啊,可可在我心目中就还是那个清新优雅、气质高洁的可可。”

    白可:“……”他默默地放下大肘子,朝左饕腼腆地一笑,满嘴油花,牙上还挂着一条肉丝。

    左饕扶额。

    以小弟为首的几个左大明的心腹干将,曾经很是羡慕嫉妒恨左饕,因为俊美无俦、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并且身家有好多好多位数的影帝白喆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大家纷纷表示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但所谓日久见人心,左饕和白可搬进大明宫后,众人冷眼观察许久,久到白可都快临盆了,才不得不承认,左缺德虽然很缺德,但对白影帝却真的是很好很用心。一天两天容易,一年两年难,何况还是捧在心尖尖儿上的那种好,只有对方要不到,没有他想不到做不到的,那微笑的侧脸,虽然面瘫,但真的很宠溺啊!众人自叹不如的同时也自觉承受不起,他们还要出去吃香的喝辣的飙车赌博泡美眉尽情玩耍呢,天天围着孕夫转……那再好的白菜也还是让给猪来拱吧。

    左饕了解白可就像郭敬明了解名牌、姚明了解篮球,尼玛那都是此生挚爱、没有了就会生不如死的存在啊。他知道白可为了肚里从天而降的孩子,放弃了风度和所谓男人的尊严、中断了如日中天的事业,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他也深深地了解,白可的心胸有多么的狭窄、多么睚眦必报,如果他敢不顾及白可的感受一心扑在自己的风度、尊严和事业上,将有多么可怕的事情会发生……

    何况,左饕也真的心疼。他本来是除了左大明之外最高兴的一个人,但半年后,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那次没用套套了。看白可难过,他打心眼儿里更难过,所以除非必要的去各个场子的巡视及找茬,他都宅在大明宫哄媳妇儿开心,闲杂人等猫猫狗狗的根本叫不出去。

    牛导抠鼻,冷笑一声道:“您这大头症也太严重了点吧?拿了个金鹅影帝就把剧组其他人忘个一干二净?见你一面跟取经似的!你的智商和良心跟着鹅头一起敲掉了?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我费了多大功夫才在这儿堵住你?”

    左饕双手抱胸,冷峻的面瘫脸微微皱起了眉,“有事说事,别无理取闹。谁跟你玩藏猫猫了?”

    御用场记推了牛导一把,温声道:“左饕啊,你跟白喆的事情既然已经公开了,你总不露面也不是办法。”

    左饕眨眨眼,“跟那没关系。我突然变成了宅男而已。”

    牛导、御用场记:“……”

    “要不是非你不可,我真想跟你绝交!”牛导把厚厚一打精装剧本扔在左饕面前。

    左饕随便扫了眼,见上面赫然印着两个大字:我3!

    “……”左饕摇摇头,“不演。”

    牛导倒抽一口凉气,“说吧,多少钱?过去委屈你了!”又暗搓搓地跟御用场记耳语,“小看他了,这年头二愣子都知道讨价还价了。”

    左饕唇边荡起一丝笑意,略带略促狭地看了牛导两口子一眼,还是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演不了。”

    “嚓!”牛导狂暴都掀桌……没掀起来,被左饕在另一头按住了。

    一瞬间周围就出现了数不清的小小弟,他们欢欣鼓舞、他们激动万分,“饕哥,终于有人来砸场子了吗饕哥?!!”

    牛导吓坏了,躲进了御用场记的怀里。

    左饕:“……没事儿,他只是想吓唬吓唬我。”

    众小小弟一片风中凌乱。

    某小小小弟差点尿了:“……饕哥你别吓唬我们饕哥。”

    左饕诚恳地问:“这是著名导演牛先生,你们没认出来吗?你们不是说电影很好看吗?”

    小小弟们笑了。

    小小弟甲:“我们看电影都看主脚,谁管导演大贵姓啊,片头片尾都跳过去。饕哥真幽默。”

    小小弟乙:“艾玛这导演看起来咋这么猥琐!”

    小小弟丙:“导演你多长时间没洗头了导演?”

    小小弟丁:“导演你真是英雄啊导演,你这么恐惧黑社会还敢跟饕哥叫板!”

    左饕满意地挥挥手,“谁是黑社会?你们全家都是黑社会!解散!”

    “散!”一瞬间小小弟们又全消失了,只不过每个人都在腹诽:我们全家不是黑社会,您全家才都是真·黑社会呢……

    牛导从御用场记怀里挣扎出来,“左饕,一句话,演还是演?!”

    左饕:“……不、演。你们找别人吧。”

    牛导:“观众们提起《我》就想起你,提起你就想起《我》,你不演谁演?”

    左饕震惊地看着牛导。

    牛导:“……不是我!我说的是电影!”

    左饕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

    牛导:“嚓!”

    御用场记敲边鼓,“左饕啊,这是一种品牌效应。我们把这个电影继续下去,才能创造不朽和辉煌。你看许多好电影,都是一部部地拍下来的。如果你现在停止,就浪费了太多的资源和人气了。我们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下。”

    牛导哼了一声,“别劝他。有种就真不演!”

    左饕:“嗯”,又对御用场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演,是不能演。”

    牛导大怒:“你有什么不能演的?白喆不让你演?!”

    “没有。”

    “白喆哪?找他出来!我跟他说!”

    左饕怜悯地看着他,“可可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又骄傲地说:“只有我想见!才能见!”

    牛导:“……多么有种的男人啊。你不演戏你回家种地吗?”

    左饕眼睛一亮,肯定地看了牛导一眼,意思是你很聪明嘛!

    牛导:“……”

    只见左饕弯腰从黑塑料袋里拿出几个歪瓜裂枣的土豆、西红柿和青椒,放在牛导他们面前,“我种的,亲手埋的种子、浇的水、锄的草,亲手采摘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送给你们,拿回家吃吧。”

    御用场记:“……谢谢。”

    牛导:“……”脸拉得驴长。

    左饕:“明天再给你们送点小黄瓜。又新鲜又甜,可可很喜欢吃。”

    御用场记:“……谢谢谢谢。”

    牛导:“……尼玛天妒英才啊——!”

    88、小面瘫说,久等,我来了。

    白可的体质毕竟特殊,是没办法等到瓜熟蒂落的。九个多月快十个月的时候,正是红红绿绿的春夏之交,找半仙儿算了个吉日吉时,也就准备剖腹取子了。

    手术室和有关人员已然早早备好,主刀医生是威廉姆的师兄,特地从法国请来的——人家专注产科十几年,是业内首屈一指的专家,一把手术刀令各类难产闻风丧胆;哪像威廉姆,把知识都学杂了,最后只能沦落到照顾产夫和伺候月子。

    手术前一天的晚饭,白可只吃到了极清淡的食物,仅有一点肉末!之后就什么都不给吃了!白可本来就挺紧张,如此一来更加要唧唧歪歪,馋得觉都睡不好,肚子里面有东西也在蠢蠢欲动!

    左饕也担心得睡不着觉,在楼下转来转去、打小弟骂威廉姆。

    手术前8小时不可以喝水,手术顺利的话不到1小时,术后8小时不可以喝水…… 左饕不干了,大半夜的质问主刀的麦克:“那不是要渴死?!”

    麦克听完翻译:“……”用少有的湛蓝色眼珠翻了个大白眼,诚恳问:“您能关注重点吗?”

    左饕认为可可饿了渴了就是重点,遂怒视麦克。

    小弟小小弟们赶紧把左饕拉出去,大家围成一圈,凑在一起暗搓搓耳语:“饕哥,你先忍下这口气,等太子妃生完太子,威廉姆和麦克就是咱们砧板上的肉了桀桀桀。”

    左饕深以为然。

    威廉姆:“…… 我跟你们一起在围圈哪。。。”

    左饕和左大明父子联袂,上演了一把今夜(令)无人入睡。

    随着太阳一点点露头,大明宫也在沉睡中苏醒了。早晨的大明宫空气清新,小草娇绿欲滴,鲜花朵朵,小黄瓜小辣椒小萝卜小豌豆的更是一派欣欣向荣;小鸡啾啾啾小猪哼哼哼小狗汪汪汪,池塘里肥胖的花鲤鱼也游得欢快…… 一切都跟平常一样,一切似乎又都透着些诡异的不同——光看左饕拉得极长极黑的面瘫脸就知道了。于是所有人类都不由自主地屏气息声,生怕被左饕注意到。

    然后很快就到手术的时间了,白可镇定自若,左饕狂躁不安。

    麦克:“……”

    威廉姆:“师兄参与了在正常男性体内制造胚胎孕育组织的研究课题。如果实验成功了,你愿意作为接受改造的第一人吗?”

    “……”,左饕:“滚。”

    要先在其他房间换好衣服,再推进无菌手术室。

    白可躺在移动床上,温和而安抚地对左饕笑了笑。左饕一副心如刀绞的表情。

    威廉姆和方老太太分别拍了拍左饕的肩膀,笑道:“放心吧。”

    参与手术的几人推起床准备进手术室…… 推…… 再推…… 床纹丝不动,甚至往后移了移。

    威廉姆:“……”

    方老太太怒道:“左饕,你给我松手!”

    左饕紧紧抓着栏杆,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几个人用力竟都扯不过他一个。

    两边开始拔河,于是白可本来就苍白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左饕看也不看他们,只深深地盯着白可,如同一头即将被夺走幼崽的的母狮!(哎?!)

    “……”,白可无力道:“我喊一二三,你们一起松手;不然我会飞出去。”

    左大明看实在闹得不像,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弟扑上去稳住病床,对峙的双方也就撒开了手。

    “叽!”白可惊叫,“好痛!他在动!”

    …… 尼玛都开始阵痛了。

    几个医生狠狠瞪了左饕一眼,硬是把白可推进产房。

    左饕被几个小弟拽着,死命蹬腿,撕心裂肺:“可可—— 可可——”

    小弟otz:“…… 饕哥你被言情咆哮帝附身了吗饕哥?”

    左饕打人的时候一小时会过得飞快,永远意犹未尽;然而白可生孩子这一小时,他却感觉比一年还要漫长。

    想到他连头发丝儿都舍不得伤害一分一毫的心肝宝贝,就要被几条杂鱼挥舞着雪亮的手术刀割开怀了宝宝的薄薄的肚皮…… 他就痛并快乐着。。

    左饕不错眼地盯着怀表,见它一桢桢地磨蹭到了预定的时间,果然,下一秒,产房里就传出了极嘹亮的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左饕傻笑了一下,几乎想冲进去;连故作镇定地左大明也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响亮的嫩声嫩气的哭声一直持续着,像在倾诉自己的委屈。左大明双手捋过乌黑锃亮的大背头,“好!好!这大嗓门儿!”

    见左饕露出不解的目光,许清心解释,“据说哭声越大,孩子越健康!”

    左饕高兴地点头,看着产房,满眼期待。

    …… 然后,哭声没完没了,震耳欲聋,“嗷嗷嗷—— 哇哇哇—— 咔咔咔——”

    左大明、左饕、许清心 :“……”

    小弟:“…… 内什么,果然是将门虎子!”

    孩子出生了,里面竟没人想起去通知一声外面苦苦等待又没有存在感的四个,光顾着忙活白可父子。

    白可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早已做了各种方案,缝合时候依然很是费了麦克和威廉姆一番力气。

    方老太太见了孩子乐得合不拢嘴,捧到白可眼前,“看看,多漂亮的男孩儿!”手术采用半身麻醉,白可的意识是清楚的,有感觉、没痛觉。

    白可:“…… 这、是、什、么?”

    把老太太气坏了,一跺脚扭身就走,给孩子洗澡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到了一个小时,产房还不见有开门的趋势。

    左饕开始狂躁了,又不敢去敲门怕把麦克吓一跳他再手抖,遂满地转圈,“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小弟:“…… 不是说了早些晚些都可能的。”

    “老实点!”左大明嗅雪茄,“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左饕心里明镜似的,可就是心急如焚,转移注意力道:“爸,你给孩子起好名字没有?”

    左大明摸下巴望天:“起名字啊…… 起名字神马的最麻烦了…… 我叫左大明,你叫左小明,孩子就叫左、狗、蛋!怎么样?”

    所有人:“……”

    左饕:“你还敢再无聊点吗?”

    左大明:“贱名好养活!”

    许清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很贱。”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手术室的门才开了条缝。外面几人虎躯一震,齐齐拥上前。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谁是真爱了。左大明声如洪钟,“孩子呢?!”连许清心也挤上去看孩子;左饕和小弟却问:“可可呢?可可怎么样?”

    “……”,左饕和小弟默默对视一眼。

    老太太美得没边,“父子平安!”

    左饕揍了小弟一顿,才忙忙地跑进去看白可。

    房内已是整洁如初,只是不好开窗,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血腥气。

    白可虽然疲惫却也精神振奋,见左饕同手同脚地跑过来就给了他一个微笑。

    左饕一颗心都要化了,白可肚子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他反而有些不适应,手举了几次也不敢碰触白可,嘴唇几番抽搐也憋不出来一句好话,后来干脆蹲在床头,竖着耳朵两眼亮晶晶地看他。

    相对他们这边的安静,孩子那就显得特别热闹,众人挨挨挤挤地看孩子,七嘴八舌夸他健康英俊,一片欢欣鼓舞。于是很快房间里就又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啼哭,恨不得绕梁三日、响彻云霄!

    左饕这才皱了眉头瞪了过分得瑟的几人一眼。

    几人背后一寒,突然想起原来孩子爸爸还存在着。

    左饕站起身,在白可额头轻轻吻了吻,“我去看看。”

    白可深色微动,喃喃道:“左饕哥哥。”

    左饕知白可甚深,看他有悄悄话要说,以为白可想让他兔死狗烹地干掉哪个,便把耳朵凑近他嘴唇。

    白可说:“给孩子做个彻底的检查,看他是不是…… 是不是正常的男孩儿。”

    左饕顿了顿,道:“好。”又面瘫脸说:“即使和你一样,也没什么不好。”

    白可差点哭了,“千万不要。”

    左饕知道新生儿不好看,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看到哭得脸红脖子粗的孩子时,还是吃了一惊,直接倒退三步,问方老太太,“您确定没有给我狸猫换太子?”

    “……”,方老太太大怒,直接把孩子塞在左饕手里,“抱好了!拖着背!”

    左饕手忙脚乱地接过,那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儿。

    众人:“……”

    左饕见孩子不住地哭,问:“他是不是饿了?”

    威廉姆摇头,“不急。”

    老太太嫌弃道:“这孩子跟你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左饕更嫌弃,“您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啊!”

    众人:“…… ”

    小婴儿体力不支,哭了一阵终于累了,吧嗒吧嗒嘴,用柔嫩的脸颊蹭了蹭左饕硬实的胸肌。老太太心疼的哟,用极软的布给他擦脸,“可怜见儿的,才这么一丁点就会掉眼泪了。”

    这孩子眼睛很大,眼珠极黑极亮,眨巴眨巴的,但其实还是看不清东西的。

    左大明在外围弱弱问:“能让我抱抱吗?”

    威廉姆说:“不行。”

    左大明:“……”

    小婴儿稍作休整,面瘫小脸一皱,半握了小拳头,酝酿了两秒,又开始哭,“哇哇哇…… 咔咔咔……”

    左饕问:“他怎么这么爱哭?”

    威廉姆哼了一声,冷艳高贵道:“因为你抱得他不舒服。”然后把孩子接到怀里,右手轻柔地抚摸…… 还是哭,而且快喘不过气来了。威廉姆特别没面子。

    白可躺在床上,听他们把孩子整得嗷嗷哭,又急又气,几乎躺不住。

    孩子一哭,也不知怎么的,他心里难受得也想落泪,以为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那群饭桶越哄,孩子哭得越凶;更有一样,听见哭声,他胸口竟有种胀胀痛痛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有点想喂奶……

    白可脸黑了黑,呻吟道:“左饕哥哥……”

    没人理他。

    白可:“…… 左饕!”

    众人默了一瞬,齐齐回头看他。

    白可淡淡道:“把孩子抱过来。所有人都出去。”

    所有人:“……”

    左饕讪讪地把孩子抱了过去,想了想,又放在白可枕头旁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左大明几个只好馋涎欲滴地走了。

    白可忍痛稍微侧了侧身,一手拉了握成小拳头的小手,一手隔着小被子拍拍,嘴里轻轻哼着什么,孩子听着声音果然渐渐安静下来,只几分钟,打了个小哈欠,竟睡着了。

    左饕心悦诚服:“原来他是在找妈妈!”

    白可:“…… 没用的东西。”

    左饕看看白可又看看儿子,这才有了真切的感觉——他是真的当爹了。

    白可垂下长长的睫翼,“找威廉姆进来。”

    左饕:“你当我是死的么?”

    白可:“…… 有事!”

    左饕见白可神色别扭,真心好奇了,缺德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叫。”

    “……”,白可只好视死如归说:“我胸口有反应,又酸又涨。我怕会…… ”

    左饕从头皮到脚后跟儿都麻了。

    “还不快去!”

    左饕不动,深深地凝视白可,那目光相当渗人。

    没等白可警惕地阻止他,左饕已经出手如电地摸了上去——规模倒依然扁平,只是豆豆如同最有感觉的时候那样,俏生生挺硬了起来。

    左饕呼吸一滞,一言不发起身走到床的另一侧,俯身把头埋在人家胸口,隔着睡衣叼住。

    白可哼了一声。

    左饕激动得又舔又吮、辗转碾磨。

    白可抱着左饕的头,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有种又羞耻、又刺激的快感,小声喘了喘,“右边。”

    左饕依言换了一面,手伸进被子里,在左侧揉捏。

    白可:“嗯…… 啊……”

    孩子不知道为毛,可能被吵到了,又哼哼唧唧哭起来。

    左大明几个其实并没有离开,很不甘心地等在门外,还想再看一眼,不然连饭都吃不下。此时听到孩子哭了,几人急忙推开门,于是,就看到了无比和谐的一幕。

    左大明:“…… 儿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89、小面瘫说,噗噗,喷一脸。

    白可体质不错,第二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他们主要采取了中西结合的坐月子方法,不出门、不吹风、好吃好睡地足足养了4o天,却也注重个人卫生,洗澡还是必要的,只注意别着凉就行。

    两人生的小面瘫也嗖嗖地长开了,竟是一天一个模样儿,才一个多月头发和小眉毛就乌黑油亮,皮肤白嫩到像能掐出水来,让人舍不得碰触,眼仁曜石般又大又黑,菱形的红嘟嘟的小嘴唇像极了白可,叼着奶嘴子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吸的时候可爱极了,只是表情少了点。白可现在虽然身材修长,幼儿时期却曾是四头身过的,软肥得左饕以为许博温成天抱着个布娃娃四处溜达;这孩子体态特征方面就明显更像左饕了,早早的就显出手长脚长的样子,四肢健壮,虽然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吃奶和睡觉,然而一旦发起脾气来简直力大无穷,哭声也相当具有冲击力。

    这小宝贝的双亲和爷爷奶奶(许清心:)因为太爱他,导致起不出名字来,出生一个多月了,竟连个大名都没有,每天只“宝宝”“乖乖”地浑叫着。

    首先,姓就是个问题。一般当然都是随父姓的,麻烦的是,谁是“父”?这里面白可的贡献还更大呢。白可本来想让他姓白,将来继承公司什么的也比较方便,结果左大明听了当场就翻脸了,又不好吼产夫,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左饕虽然没说什么,那驴脸拉得也够黑长的。

    白可见了这阵势,想干脆公平点,别姓白也别姓左了,姓许吧,算是对母亲和外公的一种纪念。后来听许清心说左大明直接气病了,这么多年来都堪比标准答案的血压飙升,还在半夜里溜到后花园偷偷掉眼泪……

    白可实在不忍心了,也就同意了孩子姓“左”,虽然这等于间接承认自己是个娘炮。

    左大明一下子就痊愈了,精神百倍地草拟了无数个名字又优中选优地列出十个,威严而宽厚地让白可和左饕随便挑。两人看着一系列如“左小龙”、“左飞鸿”、“左元甲”、“左爱”、“左剑”、“左狠”、“左锤”之类的名字由不得嘴角抽搐冷汗涟涟,说啥也选不出来。

    白可偷偷瞧了眼扒着小床、喜笑颜开看孙子的左大明,小声问左饕:“他是真心想让孩子姓左吗?还是其实就跟我客气客气?”

    左饕:“…… 我确定他是真心的。”

    左大明看了半晌,鬼鬼祟祟地亲了孙子一口,大脸被拍开,才直起腰问:“决定了没有?嘿,挑花眼了吧?不是我吹,跟你们讲,只要我的宝贝孙子叫了我起的名字,包管将来武功高强、一统江湖!”

    左饕面瘫脸道:“不然叫左冷禅吧,他最后还练成了辟邪剑谱呢。”

    “你你你”,左大明气得半天说不出话,狠狠指了左饕几下,又摔门走了。

    白可弱弱问:“怎么办?”

    左饕把那张小纸条随手丢一边,“什么怎么办,总不能为了他一时开心,让我儿子一辈子遭人嘲笑。”

    白可才算放下了心,小小打了个呵欠,去摇篮边把儿子拎起来准备一起去大床睡觉。

    左饕:“……”

    小面瘫被吵醒,大怒,刚想发作,发现是白可,就软软地往他肩头一趴,接着睡了。

    左饕:“……”

    小面瘫没有名字,大明宫内部只好称呼他为“小少爷”、“小太子”,私下里却暗搓搓地流传开了一个别名:左天魔!

    这绰号也是有典故的。小面瘫照顾起来说容易也容易,他很少莫名哭闹,肚子饿了就嗷嗷叫几声(尽管频率稍高),困了闭眼睛就睡了,只有不舒服或者不高兴了才会发作一番;可说不容易也不容易,他脾气大、又挑人,最喜欢白可,其次是威廉姆,左饕也凑合吧,其他人类就都只能跪舔了,高兴了还看几眼,不高兴了谁给他换尿布他就踹谁的脸。

    有一天白可不在,连威廉姆也搞不定他了,也不知怎么弄的,手忙脚乱之下该婴儿竟把刚换下来的纸尿裤砸到了英国绅士的头上;还有一次,他喝了几口奶就不喝了,威廉姆怕他过2o分钟又嚎叫着喊饿,让他再喝几口,他把头转来转去也躲不过,就用晶莹透亮的黑眼珠看了威廉姆两眼,虚以委蛇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喷了英国绅士满头满脸;他的手指小小软软,却也挺有劲,有时候突袭地抓一把也够人受的,只要谁让他不满意,他就能让对方疼上半天;还有那张面瘫脸,虽然小而粉嫩,却跟左饕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人由不得见了就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于是某天威廉姆古香古色地骂了一句:“你可真是我的天魔星!”众人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就给广泛传开了。

    左天魔被养得很好,聪明又强壮。威廉姆要求夫夫在孩子的事情上必须亲力亲为,他从旁指导。并不是他懒,事实上比起教会笨手笨脚的两只,他自己动手明显更省心省力。但根据他的经验,父母与子女血脉相承,舐犊之情虽与生俱来,更多的却实则在后天。人只有对自己亲手照料过、关注过、得来不易、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子女才能爱到骨子里;同样,孩子只有自小就被父母悉心照顾,受他们的言传身教,将来才会跟他们亲厚。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古代帝王杀起儿子来相当干脆利落,不是因为他们狠,而是因为他们没在儿子身上倾注过一点自己的心血,剁了也不心疼。当然,儿子逼起宫来也不遗余力,因为他们跟奶娘奶哥哥更亲……

    左饕和白可也很愿意配合,但两人都没有女性那种天分上的优势,包括曾经以为自己学什么都快的白可。也幸好左天魔底子好,才没被没轻没重的俩爹祸祸死。大明宫只请了一个资深保姆,负责晚间照顾左天魔,因为他俩爹的起床气在凌晨会有点经常性失控。

    小面瘫(=。=):“噗!”

    白可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有时候会乏力、没精神。老一辈子人讲,他这样的情况是有点伤了元气了,只能好好调养,没个一年半载的缓不过来。胸口上的反应持续半个月后也消失了,据威廉姆说,如果不是那天左饕的欠嘴又吸又啃的,两、三天本来就应该没事的。

    白可现在几乎是隐居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要左天魔。看着小面瘫,他就觉得这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从前的争名夺利、勾心斗角都没意思了起来。

    除了公司的重大决策,一般事务白可已经很少过问了。结果这天他看了个纪录片,里面讲了贫困地区儿童吃不起饭、上不起学、穿不起鞋、治不起病的情况。此片让白可麻木不仁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标慧国际里有个热心公益事业的吴董事,曾经问白可要不要做点慈善以博个好名声。白可当时残酷地说:“我还需要扶贫呢。”可他现在自己有了孩子后,再看到电视机里一双双透着渴望的大眼睛和脏兮兮的小脸,心脏忍不住就柔软了起来,微微抽搐着发疼。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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