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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娱乐圈]有种 作者:燕青燕来

    第14节

    白可:“我和左喵都很想你。”

    左饕:“…… 我看它是想我不回去。”

    下午拍摄继续。左饕高高坐在上面,周围被九个衣着暴露的美女环绕。

    左饕深深看了小白龙一眼,说:“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了。”

    敖烈羞得满面通红,试图藏到悟空怀里,被三藏抢先搂到身边。

    左饕说:“你一定很美味。”

    敖烈更加羞涩:“你怎么这么直接?可素,即使你这样说,人家也是不会高兴的!人家已经有意中人了!”然后偷偷瞟了悟空一眼。

    孙悟空:“…… 我嚓。”

    左饕微微前倾:“我每天要吃一条龙和五百条蛇。今天的晚餐,我就煮了你!”

    敖烈惊呆了,面色惨白问:“你,你是大鹏金翅?”

    左饕勾着唇角一笑,“你知道我?”

    敖烈真心害怕了,扑进唐僧怀里,“在我们龙族,你的名字是用来止小儿夜啼的!”

    唐僧老母鸡般护住敖烈:“我不会让你吃我徒弟的!”

    大鹏金翅:“那我就吃你。”

    “过”,池导鼓掌,“不错。”

    池星演戏的经验丰富得不能再丰富,而且极具个人特色,在他的指导下,左饕的表演再次产生质的飞跃。另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池星的电影对演技的要求并不严苛。观众可能会觉得假,但还是爱看,并乐此不疲。

    电影投资巨大,多拍一天就多烧一天的钱,所以导演带着几个主要演员拍起戏来没日没夜。左饕常常凌晨三四点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白可打电话。

    倒头昏天暗地睡一觉后,第二天忙碌依旧。

    大鹏金翅看着唐僧,玩味地问:“你要去西天找如来?”

    唐僧高兴地说:“我去取经。”

    金翅大鹏嗤笑:“多此一举。如来一向假仁假义,既然要普度众生,为何不把经书直接交给你?”

    唐僧耐心解释:“观音菩萨说,需经过磨难才能取得真经。”

    金翅大鹏声音转冷:“他们哪里有什么真经,都是自己杜撰的罢了!”

    唐僧惊恐道:“不要乱说,我佛如来万耳万眼,世事俱闻。”

    金翅大鹏放声大笑:“我怕他个鸟!”

    唐僧:“咦?难道你不是一只鸟?”

    金翅大鹏:“……”

    唐僧:“对不起,你是鸟人。”

    金翅大鹏:“…… 如来要你去取经,我偏不让。”

    大鹏金翅捉了唐僧,把孙悟空几个扔出城外。

    悟空四人为了救唐僧,搦战不休。奈何金翅大鹏是凤凰之子,而凤凰是混沌初开万物交合所生、天地灵气所汇,孙悟空哪里是他的对手。

    同时,金翅大鹏的两个义兄,青毛狮子怪和黄牙老象,又分别是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的坐骑,武力值亦非常惊人,八戒和沙僧根本打不过。

    四徒弟小白龙听到大鹏金翅几个字就瑟瑟发抖,更不要说去阵前叫骂。

    于是局势完全一面倒。

    这日金翅大鹏又揍完唐僧徒弟回来,大汗淋漓地换衣服。

    唐僧用指尖轻轻拂过大鹏金翅的脊背(此乃左影帝裸上身初秀,日后经常被饕粉儿们拿出来各种瞻仰),问:“这条疤是怎么弄的?”

    金翅大鹏嘲讽地拍了拍三藏圆圆的光头:“你这么多疤是怎么弄的?”

    三藏认真道:“为六根清净,自当断除我执。”

    金翅大鹏淡淡说:“我是被如来打的。”

    三藏惊讶地睁大眼睛。

    金翅大鹏披上衣服,“如来上灵山前,六界原本十分清净,人、鬼、仙、妖、神、魔,个个逍遥自在。后来如来在雪山顶上修成丈六金身,我姐孔雀为了如来的师弟准提道人,把如来一口吞了。”

    三藏一愣:“吞了?”

    金翅大鹏表情虽无波动,声音却不受控制地有一丝不稳:“如来剖开了我姐的脊背,跨上灵山。后来如来想杀我姐,被其他人劝阻说杀她等于杀生母,于是封她做了个什么劳什子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终日困在灵山菩提树下,背负千宗罪孽。我去救她,被如来打了回来。”

    三藏久久无语。

    左饕的脸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在镜头下极富魅力,略低沉的嗓音也很有诱惑力。

    他的一身黑衣和三藏的纯白中衣形成鲜明对比。

    池导对这一暧昧场景很满意。

    金翅大鹏和三藏每天喝茶下棋斗嘴逛园子,一时忘记今夕是何夕。

    很快,悟空带领三个师弟又来骂战,金翅大鹏烦不胜烦耐心告罄,把他们都捆了回去。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金翅大鹏一翅九万里,扇了两扇就把孙悟空拿在了手里。

    回城后,金翅大鹏架起大蒸锅,把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小白龙一层层按顺序放在笼屉上,要蒸了吃。

    唐僧哭天抹泪,哀求金翅大鹏不要蒸。

    金翅大鹏说:“放了他们可以,你别去取经,留下来陪我。”

    唐僧答应了,于是金翅大鹏把孙悟空几人放了。

    孙悟空无法,飞去灵山向如来佛祖求救。如来知道大鹏金翅的厉害,率文殊、普贤及五百阿罗汉、三千揭谛神一同去狮驼国救唐僧。

    青毛狮子怪和黄牙老象被轻松收服,重新泯耳皈依做了坐骑;金翅大鹏却勃然大怒现了本相。好一个迦楼罗,只见他遍身金甲,两翼展开足六万里,翼上羽毛呈赤金色,文章绚烂,贵不可言。正是抟风翮百鸟藏头,舒利爪诸禽丧胆的云程万里鹏。

    左饕本就肩宽腰细腿长,拍这场戏时,他背上装了两个巨大的翅膀,身着金色铠甲,足蹬战靴,十分威武英俊。手持方天画戟,脸上画的金色凤羽花纹也衬托得他的轮廓更为冷峻深刻。

    加之后期精美的制作,相当魔幻,大鹏金翅羽翼一扇便掀起九天风云,日后的斗战胜佛在他面前都渺小成了一只猴崽子。

    “如来,今日便为吾姐孔雀报仇!”

    几经冲突,金翅大鹏却打不过如来佛祖,变作几千里长的鲲鱼潜进海里,用头撞狮驼城的地基。他不顾众小妖纷纷落水,只为把城里的三藏带走。然而被佛祖一掌压于城下。大鲲不服,挣扎得琉璃瓦般的鳞片不断脱落。

    三藏伏在岸边,泪流满面。

    美男鱼看了三藏一眼,一鼓作气把狮驼城顶起。

    准提道人,也就是须菩提祖师及时赶到,再次用拂尘将大鲲牢牢压住。

    孙悟空惊喜叫道:“师父!”

    须菩提祖师法力无边,短短时间教出了叛逆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已经觉得很汗颜,不想因为旧日恩怨,又使金翅大鹏忤逆佛圣。

    原来,须菩提祖师曾是如来佛祖的师弟,后来二人起了争端,孔雀作为须菩提的坐骑,替他把如来吸入了腹中,结果被缚千百年。金翅大鹏一直对他们怀有怨气。

    佛掌加之菩提老祖的拂尘,把大鲲几乎直直压扁。

    三藏不住扣头。

    悟空面露不忍,他想起了自己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遭遇。

    佛祖终于松手,提出了大鲲。大鲲死鱼一般软绵绵,化回金翅大鹏形态,羽毛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已十分狼狈,再无反抗之力。然后翅膀上被绑了筋,活像一只患了h7n9的瘟鸡。

    三藏磕头磕到头顶流血,求佛祖放了金翅大鹏。

    佛祖慈悲说:“汝取得真经,方能普度众生。”

    三藏把头砸得咣咣响,满脸是血道:“弟子定然前去西天,取得真经。”

    如来佛祖和须菩提祖师离去,不知要如何处置孔雀与大鹏姐弟。

    三藏头抢地跪着,久久无法起身。

    前天蓬元帅重新牵了化身白龙马的三太子,前卷帘大将挑起了担,都默默站着。前弼马温孙大圣扛起金箍棒,忽然一笑说:“师父,该启程了。”

    于是师徒五人继续西行。

    拍完最后这一幕,整个剧组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池星闭了闭眼,说:“过。”

    41、王导泪流,骗我,都骗我。

    《小心,妖出没》剧组最后又重拍几场戏后,随着池导的一声“故唔唔唔的”,电影拍摄任务彻底完成。

    片场众人一片欢呼,互相拥抱着庆祝。

    “如来”扮演者一边擦掉口红,一边问:“大鹏呢?”

    池导指挥场务收拾器材,随口答:“臭小子早跑没了。”

    制作浩大的《妖出没》都拍完了,白可参演的《极夜》却仅拍到一半。与高速、高产、高效的池导不同,《极夜》的导演王导的作品,是出了名的文艺范儿,和磨磨叨叨、不知所云。这次的《极夜》更是全无剧本,王导通常就是描述他的一种感觉,然后让演员随便演。更是常常莫名其妙地停工几天,因为王导没找着感觉。

    幸好剧组资金雄厚,有许多愿意为王导无偿付出的冤大头。

    《极夜》里,女主人公阿雪结婚不久,丈夫的表弟到他们的城市找工作,暂住在她家。

    表弟小艾年少俊秀、个性温柔,笑容十分清新可爱,和阿雪死板木讷、不懂得疼爱体贴她的丈夫完全不同。阿雪开始当小艾是小表弟,衣食住行上对他很是照顾,后来渐渐发现自己竟对小艾产生了不同的情愫,一时间很迷茫。她对丈夫怀有深深的愧疚,又割舍不下对小艾的心动。

    阿雪给小艾买了一套西装,说:“试试,看合不合身。去面试要穿得正式些。”

    小艾接过袋子,低头看了一眼,抬头对她羞涩地笑了,“谢谢表嫂。”

    阿雪与小艾对视,慌乱地移开视线。

    “好,”王导说,“拍小艾看衣服的视角。”

    因为是小艾拿着纸袋,所以镜头需要拍到白可的手。本来几秒钟就可以搞定的镜头,王导却迟迟不喊停,摄像只好一直拍。

    白可手拉纸袋两侧,头向后仰着给摄像机腾地方,直到脖子和胳膊都酸痛不已,王导才气愤地说:“cut!”

    王导语气淡淡的,却莫名地带了点鼻音,“白喆,你过来。”

    白可一头雾水地走过去。

    “你手拿来我看。”

    白可就伸出双手,任王导细细打量。

    王导异常悲愤,问他:“你是不是拍过ooxx去年的戒指广告?”

    白可眨眨眼,点头。

    “所以不是那个韩国人?”

    白可说:“只有手是我的。”

    敏感的王导拔下手上的四枚戒指摔了,掀桌,“这奸商!骗得我好苦!”

    由于导演心情不好,于是剧组又停拍三天。

    恢复拍摄后,王导对白可的要求更加严苛,甚至到了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步。

    白可之前拍戏,收获的基本是好评,导演们都说他“灵气逼人”、“天分出众”、“前途无量”,这次却意外地不顺利,简直是怎么演都不对。

    王导指导道:“你要很清纯地勾引她。一切都在不经意间,一切都是偶然,一切又都是必然,一切让她怦然心动,一切又让她欲罢不能。a!!”

    白可:“……”

    “cut!”王导摘掉墨镜,满脸不耐烦状,“你能不能演?”

    白可想了想,“我帮她做饭吧?”

    “那你帮啊!”

    “我们现在在客厅。”

    “…… 去厨房!不然呢,去洗手间吗?”

    “做什么菜?”

    “你问我啊!”王导怒道:“你问我啊?!你叫什么白喆,你改名叫白痴好了!”

    白可无奈地叹了口气。

    待场务们布置好厨房,已经到了傍晚,刚好做晚餐。

    白可和女主角韩馨婳一起站好位后,偷偷地瞄了王导一眼。他知道王导正酝酿着骂他呢。

    果然,王导双手抱胸,轻轻哼了一声“a”,整装待发。

    柔光下,阿雪背对着门忙碌着,小艾出现在厨房,“表嫂。”

    阿雪答应一声。

    小艾微笑着说,“表嫂辛苦了。”

    阿雪围裙的带子松了,小艾帮她重新系了一遍。阿雪的腰肢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表嫂,我帮你吧。”

    夕阳的余晖中,白可的笑容是那样纯净美好,王导有些看痴了。他猛然醒悟过来,给白可下定义:“花瓶!”

    白可:“……”

    女主角韩馨婳偷偷问白可:“你怎么惹导演了?”

    白可苦笑,“我也不是很清楚。”

    韩馨婳吐了吐舌头,“王导确实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揣摩。”

    小艾在水龙头下冲洗青椒、红椒、黄椒,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加上新鲜多彩的蔬菜,画面极美。

    王导想起伤心事,对白可更加不屑。

    小艾将水果椒撕成一块块,和西红柿、金枪鱼、玉米粒一起,拌上沙拉酱。

    他低着头,目光极专注。晚风轻轻吹过他额前的头发,露出斜飞入鬓的眉,浓墨重彩、眼角微挑的眼,小巧高直的鼻梁,和粉嫩柔滑的嘴唇。他的下巴和脸颊也是线条优美、骨骼清奇,耳朵像白玉雕成的一般,耳垂却肉鼓鼓的。

    白可生得是如此精致,几乎没有瑕疵。

    画面一片静好,美得让人不忍打断。

    王导死命盯着镜头,几欲落泪。

    白可拌好沙拉,突然转过脸,一手端着水晶盆,一手伸到嘴边,用舌头舔去指尖上不慎沾到的沙拉酱,对着镜头笑问:“表嫂,这样可以吗?”

    他的笑容干净而纯粹,雪白指尖上红嫩灵活的舌头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白可成功了。他清纯地勾引到了王导。

    王导打了个哆嗦,喉结上下动了动,说:“过!”

    白可心想,原来这招不只对付左饕哥哥有效……

    王导抿了抿唇,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白可的天分和努力,王导其实都看得到,但他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结。

    他在报纸上看新闻,发现白喆是许隽琼的孩子时,就后悔了,可是电影已经开拍,临时换角不可能。他也明白了,为毛自己第一次见到白喆,就满心欢喜。

    不知道他们关系的时候,只是觉得白喆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心甘情愿把他捧红;知道他是许隽琼的私生子后,怎么看怎么能找出他妈妈的影子。

    王导是许隽琼的铁杆粉丝,从她是个小透明起,一直追随到她大红大紫、影坛封后。在他的心目中,他完美的偶像是不可能有儿子的!

    可白喆的眉眼、他的一颦一笑,还有许隽琼生前好友杨满庭、陶紫焱对白喆的照顾,毫不留情地证明,白喆正是许隽琼留在世上的生命。

    所以王导对白可又爱又恨,心情非常矛盾。

    王导躲在房间里,一边看他最喜欢的电影,一边偷偷哭。电视里的许隽琼还很年轻,梳了民国女学生的两条辫子,穿着蓝布小褂乌黑的裙。

    他的助理轻轻推开门,把一个水晶盘放在茶几上,“白喆给你的。”

    盘里正是白可刚刚做的沙拉。虽然是在拍戏,他却是完全按照流程准备的,选材、清洗、切块、配分、调料都很用心,几个主演现在都在品尝,他还以德报怨地给了王导一份。

    于是王导一边嚼沙拉,一边对着屏幕泪流满面。

    电影又停拍三天。

    小艾终于找到了工作,想搬出去住。男主人公跟阿雪商量,想让他继续住在家里;阿雪暗暗欣喜,假装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这天小艾去上班,匆忙出门,忘记了带东西。他折回去打开门,阿雪正好在换衣服,只穿着一件黑色文胸。阿雪惊讶地叫了一声,用双臂护住胸,小艾也急忙背过身,连声道歉。

    王导喊“过”,韩馨婳的助理急忙帮她披上外衣。

    王导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突然问:“白喆,裸戏你拍不拍?”

    白可大惊,“不拍。”

    王导没为难他,“看不清楚,行不行?”

    白可想了想,决定为了艺术先斩后奏,说:“行。”

    小艾在浴室洗澡,阿雪不由自主地凑到门口偷听偷看。

    透过门缝,能看到蒸汽和水滴里小艾隐约的身体轮廓。

    灯光映照得白可的肤色更加白皙,几近透明。他身材虽单薄,却也有着成年男子的健美。细细的腰,圆圆的翘臀,长而直的腿,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美得惊心动魄。小艾抬起手臂,把淋湿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头,脖子的线条亦修长旖旎。

    片场一片嚎叫声。

    这部戏开机并没有多做宣传,甚至称得上秘密,然而还是透出风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记者和粉丝。

    这天下午,剧组又无故停拍。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回去了,白可几人正在休息,有一拨人来探班,却是白可的旧相识。

    白君已经二十七八岁了,依然胖得出奇,身材又高,几乎像一座肉山。他之前一直在追求韩馨婳,听说她在附近拍戏,特地来看她。

    曾经的兄弟于是不期而遇。

    白君带黎桦一起来的。俗话说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白君少时的跟班黎桦,就是那个烧过白可辫子的坏小子,至今依然是白君的跟班。虽说也有吃他的喝他的玩他的目的,但俩人也确实比较对路。黎桦依然瘦得离谱,两人站在一起,效果颇有喜感。

    白君送了一束玫瑰花给韩馨婳,韩馨婳对他的态度却很冷淡。

    此时白家已然渐渐势弱,柴家在新政策下不敢过于跋扈,白君本人离帅字又差了十万八千里,韩馨婳心高气傲、自尊自爱,当然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白君恼羞成怒,又在白可面前大跌脸面,开始对他冷嘲热讽。

    “哎呦”,白君皮笑肉不笑,“这不是大明星白喆吗?”

    白可垂了眼,没做声。

    “怎么,不认识了?你赖在我家蹭吃蹭喝的时候,还管我叫过‘哥哥’呢。”

    黎桦帮腔:“这就叫贵人多忘事!”

    白君说:“凭你也配姓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戏子全都是女表子!”

    韩馨婳听到此处,脖子都气红了,寒声问:“你说什么?!”

    白君自觉失言,安慰她说:“没说你,你当然不一样。”

    只把韩馨婳气得心脏砰砰乱跳,强忍下这一口气。

    白君狠狠地对白可说:“就凭你,也想红?下辈子吧!”

    白可起身便走。

    白君踢翻了一把椅子,对韩馨婳说:“走,我请你吃饭。”

    韩馨婳摇头:“我有事,去不了。”

    白君觉得自己容忍她很久了,此刻已在爆发边缘,威胁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韩馨婳扭过头,“不去。”

    白君抓住韩馨婳的手腕,把她往门口扯。

    剧组很多人认识白君,对艺人和二世祖的这种事情也早司空见惯,并没有人敢拦。还是白可在走廊听见韩馨婳的呼喊,冲进房间。

    白君说:“怎么的?你们是一对?你可真不要脸,陶紫焱结婚了,你又想傍馨婳?”

    白可看了眼泪汪汪的韩馨婳一眼,很爷们儿地说:“我知道是你们搞鬼。你把她放开,否则我报警了。”

    白君装作很惊讶很害怕的样子,和黎桦面面相觑,突然又大笑三声,“报警?哪个警察敢拦我?”言毕拖着韩馨婳向外走。

    白可自然不让,和他们撕扯起来。剧组另一个年轻场务,刚才一直不敢上前,此时见白喆出手,也来帮忙,跟他们拔河。

    韩馨婳:疼死了……

    白可已经不再是软糯孩童,可以跟黎桦打个平手。加上韩馨婳拼命挣扎,双方势均力敌,乱成一团。

    也是白君没运气,正巧左饕下了飞机,急急忙忙地找过来。他兴冲冲跑进休息室,没成想居然看到白君在打自家媳妇,这还得了,一句话不说,上前把白君和黎桦两人一顿胖揍。

    白君和黎桦俊杰地逃跑了,临走放出狠话:“左饕,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左饕只陪了白可两天,就又赶回剧组做宣传。

    《极夜》磨蹭继续。

    阿雪老公出差了,小艾老家有事,也走了。通过蛛丝马迹,阿雪猛然发现,自己老公和小艾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她越回想越心惊,开始怀疑小艾是老公假扮的。

    剧情急转直下。阿雪越来越憔悴,脸色苍白,眼底黑青。

    她偷偷在老公的衣领上涂了不容易洗掉的颜料,结果发现小艾的脖子上也被染了一块。

    阿雪神经衰弱了,每天观察两人,不断建立猜测再推翻。

    半夜,她披头散发打开台灯,观察男主人公。男主人公突然睁开眼,“你不睡觉,看什么?!”

    她一边做饭,一边试探着问小艾,“你喜欢吃莴笋吗?”因为她老公不喜欢吃。小艾笑说:“不喜欢。”

    二人是如此相似,一切的证据都让她心惊。

    阿雪整天神经质地风声鹤唳。

    小艾洗脸时,阿雪突然出现,发现他耳后有一道细细的裂缝。

    夜里在床上,阿雪疯狂地按住男主人公,拨开他的头发,发现一模一样的裂缝。

    原来,他们竟是同一个人,每天都在换皮,在她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

    镜头里是阿雪惊恐的大眼睛。几个医生死死按住她。

    影片最后,真相大白。其实阿雪根本没有结婚,所谓的老公、表弟也都不存在,是她自己想象的:阿雪是个精神病人。

    老公是现实,表弟则是完美的理想。

    《西游小心,妖出没》和《极夜》几乎同时上映,前者的票房完胜后者。这也正常,王导的作品向来比较小众。

    三个月后,左饕和白喆凭借两个新片,双双提名“千树奖”最佳新人。

    典礼当晚,两人分别和剧组一起踏上红地毯。

    第一个奖项就是最佳新人,大屏幕放映了5个提名者的演出片段。

    左饕坐着兽皮椅,高高在上;他露着八块腹肌,调笑唐僧;他奋不顾身,向佛祖挑战;他鲜血淋漓,顶起狮驼城;他铩羽而败,再无声息。

    白可风尘仆仆拎着尼龙丝袋,对女主人公露出第一个微笑,仿佛春暖花开;他换好西装,整理着衣领,芝兰玉树;他认真地做菜,好像辣椒是心爱的情人;他看着女主人公,目光清澈,深情似水;他在雾气腾腾的浴室中,展示绝佳侧影;他笑容越来越诡异、越来越诡异,最后慢慢咧开嘴,就像变了一个人…… 伴随《极夜》的配乐,观众几乎齐齐打了个冷战。

    杨满庭抢了上届最佳新人的位置,一定要颁这个奖项。

    “获奖者是”,他风度翩翩地撕开信封,“白喆!恭喜!”

    全场掌声雷动,白可衣冠楚楚上台,接过他生命中第一个奖杯,并发表感谢词若干。

    颁奖典礼完毕,庆功会一直开到深夜。

    白可喝了不少酒,左饕扶着他,躲过无数闪光灯和记者,回到住处。白可神情迷茫,两颊绯红,眼睛波光流转,已是醉了。

    左饕帮他脱掉燕尾服,白可哼哼唧唧,自己撕开领结,站都站不稳。

    左饕面无表情地抱怨,“喝这么多。”

    白可吃吃笑道:“我就是高兴。”

    他今夜收获的不光是一个奖项,也是对他几年来努力、付出的肯定。虽然微薄,但依然值得兴奋。

    42、左喵炸毛,魂淡,放开他!

    左喵见白可回家十分激动,兴奋地在他脚下蹭来蹭去。白可醉了,步履蹒跚,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左喵的尾巴,把它疼得“喵嗷”一声。

    白可察觉,摇摇晃晃地弯腰抱起左喵,把红扑扑的脸蛋在它毛茸茸的身体上用力蹭了蹭,喃喃说:“我最喜欢你们兄弟了。”

    左饕:“……”他面瘫着脸揪过他弟扔到一旁,把白可打横抱起,“洗洗就睡吧。”

    左喵愤怒地把它哥昂贵的西裤挠起了丝。

    白可依偎在左饕胸前,像倚靠着最沉默坚定的大山,给予他无比的安全感,内心一片静好。他慢慢放松下来,任酒精麻痹自己的头脑身体,不愿再去琢磨他的阴谋阳谋,也不愿再偷偷摸摸地与他的对手明争暗斗,只想珍惜和左饕两人独处的时光,并将它无限延长。

    独处?左喵挥了挥爪子,坚定不移地找存在感。

    左饕把左喵轻轻踢开,抱着白可去浴室。

    左喵急得团团转,终于狠了狠心,叼起它最心爱的小金鱼玩具推到左饕脚边,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怯生生地喵喵叫——它想用小金鱼跟左饕换白可。

    左饕:“……”

    左饕看出左喵下了血本,可问题是这小鱼都是他掏钱买的。

    他低头看白可。白可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铺散开来,肯定不能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于是左饕故意从小鱼上面大步踩了过去。

    ……小金鱼变成了一条比目鱼。

    “喵!!!”左喵尖叫着炸开了毛。

    两人拍戏赚了些钱,又已小有名气,年初换租了一处更好的公寓。

    左饕在浴室放下白可,一手扶着他,一手要帮他脱衣服,被白可笑着推开,“你出去,我自己洗。”

    左饕哪里能放心,退到门口看他。

    白可以为左饕走了,就踉踉跄跄地挪到浴箱里,门都没关,打开水龙头,“哗——”

    左饕:“……”

    白可微笑着背靠墙,让水流打湿自己的头发。白衬衫和长裤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勾勒出单薄而美好的线条。他颌骨俊秀、脖子修长,细腰扁腹下是圆挺的臀和又长又直的腿。

    左饕想起电影剪辑片里白可洗澡的镜头,神情微动——可可好大的胆子。

    白可觉得湿得差不多了,开始找沐浴露。

    左饕无奈地卷起袖口走进去关了水。白可看见他,露出极开心极无邪的笑容,想了想,说:“手下败将。”

    最佳新人奖左饕输给了自己媳妇儿,本来不甚在意,此时见白可hold不住得意了,便毒舌道:“你们的票房是我们的二十分之一。”

    白可皱起眉头嘟起嘴唇,烦恼了。他的眉生得漂亮,斜飞入鬓、长而蜿蜒,蹙起来也别有一番风致。左饕看着他半透明的白衬衫和若隐若现的小红豆,告诫自己纯爷们儿绝对不能趁人之危,未婚小男友也不行。

    白可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坦然笑了,靠在左饕胸前说,“没关系,你养我嘛。”只把左饕说得连男性自尊心带男性特征都急遽膨胀。

    左饕怕白可穿湿衣服着凉,给他解扣子。白可平时训练有素,看左饕脱他衣服,条件反射地就仰起脸索吻。

    左饕更训练有素,一面缠绵地吻他,吸吮纠缠他的唇舌,一面七手八脚地把他和自己都剥了个精光。

    白可被左饕亲得来了感觉,激烈地回吻,身体也贴着他蹭,前面干净粉嫩的器官越翘越高。他在左饕背上又抓又摸,一条柔韧的长腿也顺势挂在左饕腰上,方便自己耍流氓。

    左饕没想到白可醉后竟是这样的,全身肌肉都僵了,热流在皮肤下汹涌翻滚,额角神经嘣嘣乱跳。他怕白可摔倒,用手拖着他白嫩软弹的臀肉,把他紧紧揽在臂弯里,正是温香暖玉抱满怀。

    白可二十出头,平日里高大健美、英俊不凡的爱人就在身边,怎能不想。但他自知身体构造异于常人,嘴上不讲,内心其实自卑羞怯,始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有时想干脆精神恋爱算了。这日酒壮怂人胆,身体里的渴望澎湃着叫嚣,知心爱人又赤裸地站在眼前,遂一不做二不休,抓过左饕昂扬的器官就往自己下面放。

    左饕:“……”太劲爆了。

    性福来得太突然,让左饕几乎不敢相信。

    左饕呼吸急促,凑在白可脸上胡乱吻,“可可,我能进去?”

    白可晕乎乎地笑,浓墨重彩的眼睛水润潋滟,手里没轻没重地扯着小左饕往身下塞。

    左饕:“……”太特么疼了。

    他费力地掰开白可的手指,解救出自己即将被太监的器官。白可还挺不乐意地哼哼唧唧。

    左饕喉结上下动了动,把白可抵在浴室的墙壁上,一手伸到他身下的入口处按捏抚弄,然后探进一根手指,把白可刺激得口申吟一声,相当勾人。

    白可里面滚热细嫩,居然十分湿滑。

    左饕的眸色更深,把白可向上抱了抱,用右臂挂住白可的一条长腿,左手扶着早已涨得发疼、激动得渗出汁水的小左饕向内推进。

    小左饕亦十分有种,粗长雄壮,此刻青筋条条鼓起,凶相毕露,白可神志不甚清醒,小紧幼嫩的那处被撑得疼了,双手开始在他胸前推拒。

    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里,左饕哪里还能停下,口里舔着白可的耳朵抚慰他,下面坚定地缓缓塞进去了大半。

    白可抬头看他的左饕哥哥。

    左饕两颊淌着热汗,小麦色皮肤透着健康;他狭长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绿莹莹的,有点渗人;他的双眼皮是那么深刻,鼻子和薄唇是那么忄生感,白可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笑了。白可的胸膛向上挺了挺,腰腹轻颤,虽然疼痛,但这种充满感却让他非常的踏实。甬道里又酸又麻,想要更多。他搂过左饕的脖子,顺势抬起另一条腿盘在左饕腰上。

    白可是男孩子,两条长腿生得柔韧有力,左饕天纵英才,八块腹肌也不是白给的,这颇有难度的姿势竟被他们做得非常轻松。

    左饕见白可如此配合,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双手揉捏着他臀上的嫩肉,深深浅浅地扌由扌臿起来——左饕准备多年的教材,直到今日才得以学以致用。

    白可里面紧致柔滑,热情似火,吸绕纠缠着小左饕,让左饕差点当场失控。快感电流般在他周身游走,眼看白可随着他的动作哼了起来,全身泛起粉红色,左饕再无保留,开始猛烈地撞击。白可紧紧攀附在左饕身上,被他顶得双目失神,口里溢出声声甜腻喘息。

    浴室并不是最佳场地。左饕手捧至宝一样托抱着白可,边走边撞,越来越剧烈。白可无骨般四肢缠在他身上,叫声已带了哭腔。

    左饕进了卧室,把白可按在床沿,自己站在地上狠狠一阵顶弄,就泄了出去。

    白可半醉半醒,只觉一阵绝顶快感,也跟着去了。

    一室静谧,只能听到两人一长一短的急促喘息。

    左喵歪头:“喵?”

    左饕黑着脸把左喵卷出去,关上房门,又得意洋洋地走回去把软软的白可抱到大床中间。

    左饕一朝得偿所愿,身心舒畅,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展露无遗——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才算好的,于是把白可好一番抚摸,怎一个爱不释手了得!

    白可被他弄得很痒,看着他傻乎乎地笑。

    两人刚刚谷欠火焚身,急不可耐地狂风暴雨了一回,现在才有功夫仔细看看对方。

    白可通体粉白,微汗的皮肤晶莹剔透、珍珠一般,简直滑不留手,被忄青欲沾染的脸俊美更胜从前,左饕越看越爱,一张面瘫脸笑得极开心,在白可全身啪啪啪地狂亲。白可左右躲闪,却怎么也躲不过,跟着哈哈傻笑。

    两人笑够了,开始浓情蜜意地接吻——这才是前戏。

    左饕覆在白可身上,从他敏感的脖子一路吻到胸前红珠,又舔又咬,再向下吻过肋骨、肚脐,拜访小白可。白可已略清醒,捂着嘴巴避免自己大叫出声。

    在白可的挣扎下,左饕又研究了片刻他已使用过一次的入口,待自己硬挺勃发,再次提枪进入。

    两人这次学着享受这一过程,几浅几深、几快几慢、辗转磨碾、推挤吸吮。所谓g点,找到不过分分钟的事儿,两人精神上熟得不能再熟,白可一哼哼左饕就知道了。直把白可刺激得满眼泪光,左饕面瘫着欲仙欲死。

    白可骨软筋韧,各种造型都很容易摆,左饕就一会儿把他腿挂在肩上,一会儿把他腿折在胸前,把之前所学一一实践,发现有些理论确实属实,个别描述纯属胡扯。

    后来左饕兴起,把白可翻个身,让他趴伏在床上,自己在他身后顶入,猛烈撞击。

    这次进入得很深,触感是如此鲜明,酸麻从下体直入脑髓,白可受不了了,脸蛋通红地伸手想自渎,被左饕铁臂牢牢锁住——别的事情左饕都依他,唯独这件事,左饕十年前就决定好了,必须插身寸。

    白可终于支撑不住,软倒在床上,后面承受着左饕的谷欠望。他的背极其敏感,左饕坏心地在上面轻轻咬磨,用炽热的气息拂过。

    这一夜,左饕都不曾放过白可,甚至几乎没有拿出去,累了就休息一会,软了再插动到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饥渴多年的饕餮忄生谷欠。

    白可全身酸痛、下方麻木,眼睛哭到红肿、嗓子叫到嘶哑,然而左饕还是不断索取,直到天光大亮,他自己都没种得射不出了才搂紧白可睡着了。

    43、坏人狞笑,封杀,再封杀。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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