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禁断4:兽都 作者:彻夜流香

    第4节

    他坐在办公室里咬着指甲，汤姆一脸陪笑地进来道：「组长，您的信件。」

    林龙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突然目光一亮，汤姆打了个寒颤，道：「组长，您……」

    「你想不想见到叶宇真？」林龙突然道。

    汤姆一激动，手中的信件就这样全数都滑到了地板上，林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今天晚上，准备一下。」

    「哦，哦，好的，好的！」汤姆立刻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收拾了起来。

    林龙冷冷一笑，到了晚上汤姆拿起了这把枪又放下那把枪，思来想去只觉得自己就算扛个排击炮去也不可能将叶宇真救回来，所以最後还是老老实实一把枪也没带，等林龙的保镖给他搜身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英明了。

    他的眼睛被扎得严严实实，坐了一辆黑车里，感觉似乎车子开出了很远，有人将他带了出来，却不撕开他的眼罩，而是推着他向前走。而等汤姆摘下眼罩的时候，他一眼就见到了抱着双膝坐在一角的叶宇真，尽管地道里的灯光非常昏暗，但汤姆还是一眼就见到了关在栅栏里的叶宇真。

    他激动无比地冲了上去，摇着栅栏道：「你们疯了，你们怎麽能这麽对待我们的警司，我要去告你们……」他的话才说了一半，脑袋上就被抵上了一把枪，这把枪比什麽言词都有效，汤姆立刻冷静了，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开玩笑的，组长，你，你知道我最爱开玩笑了！」

    林龙看着他道：「汤姆，要是你今天不能让叶宇真起一点反应……」他的提起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地一拉，然後慢条斯理地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汤姆颤抖地道：「会的，会的，我是叶警司的心腹，他一看到我就会有反应的！」

    「那就好！」林龙冷声道：「打开门，放他进去！」

    汤姆被人狠狠地推进了门，他连爬带滚地走到叶宇真的跟前，道：「boss, boss,我是汤姆啊，汤姆！」

    叶宇真完全无动於衷，眼睛仍旧直直地落在地面上，汤姆急得脸上都是汗，道：「boss，我就是那个最会买你喜欢的黑咖啡跟三明治的汤姆啊……」

    他的话说完，叶宇真的眼光动了一动，喃喃地道：「黑咖啡……汤姆……」

    汤姆总算心情大定，喜极而泣地道：「对对，我是黑咖汤姆……」

    叶宇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看着汤姆的双眼道：「那我的黑咖呢，你去了那麽久，怎麽没买回来？」

    汤姆看着叶宇真一眼，心头突然一阵狂跳，转身嚷道：「黑咖，去买黑咖！」

    林龙深吸了一口气，吩咐旁人道：「去，给他磨杯黑咖！」

    「不要磨的！」汤姆急道：「要在那种小便利店买的！那种便宜的，咖啡妹泡的黑咖！」

    林龙看着他，冷冷地道：「有什麽区别？」

    汤姆气愤地道：「什麽样高档的咖啡boss没喝过，他喝那种黑咖是喝那里的热闹跟人气！」

    林龙凶狠的眼神难得微微收敛，眼神微微收敛了一下，转头道：「去，给他找家咖啡屋买杯黑咖回来！」

    黑咖很快就回来了，保镖刚要将咖递进去，林龙站在一边突然道：「等等……」

    第八章

    林龙看了一眼栅栏里的汤姆与叶宇真，才淡淡地道：「把咖啡……倒在其它杯子里给他们！」

    保镖依令而行，将咖啡换过杯子之後才将咖啡从栅栏里给汤姆，汤姆连忙将咖啡递给叶宇真道：「boss，你看黑咖来了。」

    叶宇真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猛然咳嗽了起来。汤姆端起杯子，一尝里面的咖啡，气愤地道：「买杯咖啡都不会买，不知道给老板的时候咖啡的温度要刚刚好吗，这麽烫你想烫死人啊！」

    林龙冷冷地扫了一眼旁边买咖啡的保镖，保镖连忙低下了头。汤姆凑近了叶宇真拿纸去帮他擦他嘴边的咖啡印子，忍不住抽泣。

    「你哭什麽，这个月的分又扣完了麽？」叶宇真含糊地道。

    「boss，不是，我还等着boss去扣完我的分呢！」说着汤姆就大声哭泣了起来。

    他虽然又吵又闹，但是叶宇真似乎还算蛮听他的话，终於离开了角落，躺在床上睡着了，汤姆看着他睡熟了很久，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林龙在他上车之前，递给了他一包东西，淡淡地道：「你今天做得不错，记住了只要你做得能合乎我的要求，跟我会比跟叶宇真更有好处！」

    汤姆唯唯诺诺，依然被绑住了双眼，开车行了很多路，汤姆才算被叶家的人丢在了当初上车的地方，他摘下眼罩，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汤姆偷偷地走进边上的巷子里，打开那个大信封，里面赫然是几大捆的英镑，汤姆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里面真得是一大包钞票，不由傻了。

    而安德鲁将手中的一封大信封递给容清，容清拆开一看，脸色也是不禁一变，低声道：「看起来，格奥弗雷就要碰上大麻烦了！」

    安德鲁的手臂撑在台面上，笑道：「这份合约就当是我酬谢你救了宇真。」

    「虽然我志不此……」容清晃了晃合约笑道：「不过歪打正着，也算是我好心有好报。」他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精致的签字笔，在旁边的餐巾纸上写了一个地址。

    安德鲁看着那个地址，想了想长出了一口气道：「那里有一座靠海的私人城堡，山上人不多，确实是一个收藏人的好地方。」

    容清笑道：「另外一个是附送给你的，我去核实这条路的时候，发现城堡下面有一个卖明信片的店应该是林家的暗哨，所以你去的时候最好不要太过气派，装作游客会更好！」

    「还有没有别的！」

    容清拿起合约，起身微笑道：「good ck！」

    安德鲁再一遍看了一眼容清写着的地址，然後将那张餐巾纸揉成团捏在了手心里。不超过一个锺头，安德鲁便下令集结自己的枪手，黑衣人小声地道：「那个容清不是说下面明信片的店是他们的暗哨，我们这样会不会……」

    「简单，那就先拔掉它！」安德鲁冷冷地道。

    浑身充满杀气的安德鲁黑衣人很久不见了，顿时觉得室内的温度低了几度，他小声道：「那麽我们晚上行动好不好？这样很容易会惊动警方！」

    安德鲁的那双宽宽的眼敛抬起阴冷地看着黑衣人，道：「你知道，我从来不让叶宇真等，我连吃顿饭都没让他等过，这种事怎麽好意思让他等？！」

    外面有人敲门，黑衣人适时的溜了出去，隔了一会儿他进来道：「老板，人马都齐了！」

    安德鲁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抽屉，在最里面的盒子里摆放着一把手枪，安德鲁将枪拿起将消音器装上，然後放入自己的腰後，道：「走！」

    院子里至少七八辆车在那停着，而车子外面则沈默的站了三四十位穿黑衣的人，安德鲁浏览了他们一眼，就坐到了其中一辆当中，等他一上车，站在车外的黑衣人纷纷利索的都上了车。车子徐徐地开出向着容清给的那个地址而去。

    而林龙此刻正坐在床头端着红酒杯看着叶宇真，看了一会儿才诡谲的一笑，道：「你以为容清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对麽？」

    叶宇真没有说话，甚至连眼帘都没动一下，林龙微笑道：「我跟容清超出十年的老朋友，而你一番话就能让他反水，这麽本事的宇真，以後只能在我的床上，想想都让人兴奋……我跟你说过我会挑一个更有创意的方法来占有你，你猜猜是什麽？」

    叶宇真淡淡地道：「我还没学会欣赏变态的人的创意！」

    林龙也不生气，微笑道：「容清受过各类的特训，就算我蒙上他的眼睛，他也能复述的出路线，更何况这条路他走了三回，所以他一定会知道城堡的地址。你知道他这个人，明明是黑道家主，却又带了一点儿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这一点跟我其实很像……所以我猜他的心思总能猜个十不离八，他被你说动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迟早会背叛我！」林龙微笑道：「於是我就将计就计，干脆刻意地在他的面前折磨你，这样他就不会反复的犹豫，你也知道犹豫不决其实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我这个人对朋友还是挺厚道的。」

    叶宇真的眸子终於动了一下，林龙开心地道：「你猜对了，我是故意让他觉得我一直将你藏在x城堡，那里很僻静，等安德鲁的人马到了那里，进了地道，就会！！炸个粉碎。」林龙兴奋地道：「我拿一座城堡跟安德鲁陪葬，那真得是看你的面子，宇真。」

    林龙欣赏着叶宇真俊秀的面容，道：「我会提着他的脑袋来占有你，宇真！这个创意是不是比安德鲁的那个更富有戏剧性，更有震撼力？我相信那一晚会成为你我一生当中记忆最深刻的一晚！当然，你要保佑那头熊恶心的脑袋没有被炸成碎片！」

    他说着走到房间的一角，用留声机开始播放音乐剧，里面动人的女高音立时便环绕了整间房间，林龙跟着唱了几句，笑道：「蝴蝶夫人在唱晴朗的一天，是不是很动听，她觉得自己的情人终归会坐着兵舰回来，可事实上他不会回来了……跟宇真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有一点相似，当然安德鲁不是你的情人，他配不上你！」

    他端着酒杯俯视着叶宇真道：「所以我跟安德鲁不同，我不用仰视你，对我来说你只有两个选择，选择做我的爱人，或者做我的奴隶──性奴！」他说着解开叶宇真的衬衣，将手滑了进去，轻轻抚摸着，闭上眼睛像是非常享受，喃喃道：「宇真，你让我很矛盾，我曾经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情，成为我的爱人，我为了你的拒绝而痛苦，烦恼，可是我後来明白，其实我完全用不着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囚禁你，占有你，享受你在痛苦中的高潮……想到这些我就会亢奋，别给我这样的机会，宇真！」

    叶宇真放在锦被上的手握在了一起，却握不成拳头，药剂令他四肢发软，但抬起眼帘道：「所以能认清自己的本质也不是什麽坏事，我早说过你是一只爱偷食与偷袭的老鼠！」

    林龙直直地看着叶宇真，手滑到了他的腹部，轻声道：「不要太着急激怒我，宇真，再等片刻，再等片刻，我会让你知道什麽叫作记忆深刻！」

    安德鲁闭着眼睛坐着车内，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边上的黑衣人将手机拿起递给安德鲁道：「老板，您的电话！」

    安德鲁睁开眼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汤姆的喘气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总算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给你打电话了！」

    「何事？」

    汤姆看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我昨天晚上见到boss了！」

    安德鲁几乎捏碎了手中的手机，这麽多天来他辛苦的压着心中所有的担心，陡然听到了叶宇真的消息，真有一种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的感觉。

    「他怎麽样？」

    「boss被林龙那个该死的家夥弄得好惨，我看他的手臂上都是伤……」汤姆又哭得稀里哗啦的。

    「伤得很厉害？」安德鲁几乎是脱口问道。

    「那倒也没有，只是精神不太好！」汤姆想了想道。

    安德鲁简直要翻白眼，只好打断他道：「宇真是个男人，蹭破点皮不是什麽大事，你刚才说你知道宇真在哪，是不是在靠近威尔士的安尼克城堡？」

    「安尼克？」汤姆想了想惊讶地道：「那岂不是要出英格兰了，不是啊，boss明明就在市中心！」

    安德鲁诧异到了极点，道：「市中心？」

    「是的，这是boss告诉我的，就在爱丁堡咖啡吧的附近！」

    「他怎麽会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

    汤姆略有一些得意地道：「这就要靠我聪明的大脑与精湛的演技，当然boss的好记性也有一点点帮助！」

    「说重点！」安德鲁皱眉道。

    「boss只喝黑咖嘛，他无论在办公室还是出外勤，我都会去附近的便利店给他买黑咖，这麽多年来，全英国的外卖黑咖boss就算没全喝过，也喝过里面的百分之八十，他只要一喝黑咖，就能说得出来是在哪里喝到的，所以……」

    「所以你昨天找借口让林龙给他买了一杯黑咖！」

    汤姆得意洋洋，夸赞道：「不错，你挺聪明的，boss说的那家黑咖就在市中心，而且那个保镖把咖啡买回来还那麽烫，所以boss应该就被关在这间咖啡吧附近五分锺的距离之内。」

    「把你去见宇真所有的情况给我复述一遍，汤姆不要添油加醋！」

    汤姆尴尬地道：「我这人最实诚了，这boss情楚！」他辩解完就絮絮叨叨把他那天去看叶宇真的情况说了一遍。

    安德鲁听完啪便将手机关上了，在车厢的暗格里取出地图，用笔在地图上的某个点画了一个圈，道：「停车，给我立刻查这里所有的物业详细的情况，我要找到这样一栋大楼，一，它属於一个业主，即便不是空着的，也不会有很多的租客，而且底楼有几层肯定是不外租的，第二，它拥有至少一部私人电梯，第三它离爱丁堡咖啡吧不超过五分锺的路程，包括车程，去查。」

    黑衣人应声打了几个电话，大约十分锺以後，黑衣人收到了几个电话，道：「老板，这样的大厦有两栋，一幢在爱丁堡咖啡吧的东边，大厦有十层楼，最上面四层是一家法国医药公司的研发中心，下面六层似乎都是业主的居所，业主有私人电梯，另外一栋刚巧在咖啡吧的西边，楼有六层高，顶楼是很着名的旋转餐厅，楼下三层是业主的私人住处，业主同样有私人电梯，并且不在一个大厅出入。」黑衣人顿了顿，道：「这二处都不像是林龙能关人的地方，医药研发中心常有环保，卫生局，动物保护人士进来暗访调查，楼下六层楼他们一定是他们重点调查的地方，旋转餐厅更是不可能每天进出很多人，早上九点一直营业到凌晨二点，如果有什麽奇怪的人进进出出，或者被关押的人弄出什麽声音很容易被进来的客人发觉。」

    「你觉得汤姆的消息不可靠？」安德鲁的头靠在椅背上道。

    「他跟容清提供的消息比起来真不是一个档次的，首先他的地址根本不明确，我们只能猜测，在市中心弄出这麽大的动静，明天一定是头版头条，万一要是搞错了，肯定会引起林龙的警觉，他把人一转，我们就麻烦了！」

    安德鲁舔了舔嘴唇，道：「说得有理，开车吧！」

    屋内的温度很暖和，装修的也非常温馨奢华，且不乏有品味的古董充作家饰，如果不是令人触目惊心乌黑的铁栅栏，真得会以为是某个寻常富豪的寝室。

    林龙看着叶宇真，晃了晃手中的水晶杯，抿了一口红酒，微笑道：「像安德鲁这种人就像是一头狗熊，仗着自己皮厚肉粗便以为自己能勇往直前，这种没脑子的人拿来点烟花才算物尽其用，对吧？」叶宇真听了他的话，不答，但是闭上了眼睛。

    林龙也不以为意，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微笑道：「就快了……」他说到这里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号码微笑了一下，接听了一会儿，便笑得更灿烂了，道：「宇真，让你听听烟花火竹的爆破声，是不是很赞！」他说着将耳机塞到了叶宇真的耳朵里，那里面传来的爆破声一，让叶宇真的心一下子就沈了下去，原本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色一下子褪色到了苍白。

    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不可能，绝不可能！为什麽，汤姆没有告诉他，为什麽他还是去了……这个笨蛋……叶宇真的瞳孔一下子就放大了，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只有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林龙的笑声：「这一下……宇真，你真得没有人惦记了，你是我的了。」

    叶宇真胸膛猛烈的起伏着，连林龙在解他的衣服他也完全没有感觉。

    这麽一个曾经令他恨，然後在更长的时间里令他疲惫，令他心烦，却不得不为他的执拗而低头，这样的人，他不在了，不会有人自做主张闯进他的房间，更换他的锁，厚颜无耻地将自己的照片塞进自己相薄，不会有人用软件给他设定问安的短信，不会有强迫他早点回家用餐……

    叶宇真的胃抽得很疼，他几乎是咬着牙在唇间道：「你不能死，我还没叫你滚！」，但胃疼得让他不由自主捂住腹部侧过身去。

    安德鲁宽宽的眼帘，无赖的笑容，他时而微笑时而恶狠狠的，每张脸都在说：「喂，今天早点回家吃饭，你知道我的耐性不太好，等你等久了会不知道自己做出一点什麽事情来！」

    回家……叶宇真的眼眸渐渐清晰起来，林龙将红酒放到床头，撑着手由上而下的看着叶宇真道：「爆炸的这麽厉害，恐怕安德鲁的那只狗头很难找到完整的一只了，伴着这种爆炸声占有你，也不错，而且不用搞到血淋淋的……」他的手扯开叶宇真的睡衣，吻着裸露出来的肌肤，用舌尖舔着他胸前的突起，抬头微笑道：「我在01室亲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味道很美，没想到自己吃完了那顿餐前小菜，要隔这麽久才能品到你这个大餐……不过没关系，你值得等候。」

    他抽开叶宇真身上的那件睡袍的腰带，让叶宇真整个人都裸露到了他的面前，林龙轻笑了一下，用一种挑衅的拜祭者的表情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叶宇真的腿间，却听到一声清脆的玻璃砸碎的声音，林龙一动就见叶宇真手持着一只破了的水晶杯，尖端的水晶残片正对着他的眼睛。

    「别碰我！」叶宇真撑起身体，他好看的唇线崩出二个字：「老鼠！」

    林龙只能顺着那只水晶尖刺慢慢地坐起身来，轻声道：「啊，这样换药剂你也能产生抗药性，看来你每个晚上都在努力吧！不过……你现在还是很勉强的吧，其实你这麽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你被我占有过两次等我放松对你的警惕，到那个时候你再亮出底牌岂不是成功率更高一些？」

    「因为你太恶心！」叶宇真冷冷地道：「起来！」

    林龙一边顺从的起来，一边道：「是因为安德鲁的事情刺激到了你，对麽？他虽然强暴了你，并且一直强迫你跟他保持情人的关系，但你还是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感情……」林龙摊着双手，红着眼道：「你瞧我受了多麽大的鼓励，宇真，你就是这种根本没有方向，也没有节操的人，所以你会跟随强迫你转向的人，也会爱上强暴你的人！你现在恨我，等五年十年之後，你也会像对安德鲁那样对我产生感情。」

    「人跟老鼠一个屋，但他们永远不会是亲戚！」叶宇真冷冷地道，他挟持着林龙下床，一只手将自己的睡袍腰带系好冷声道：「滚过去，让你的人打开地道的门！」

    林龙似乎瞬时就从脸上收起了激动的表情，淡淡地道：「好，我说过今晚会是我第一次正式占有你，所以我不会介意这个晚上多点故事！」他慢慢走到了栅栏门边，按了一下通话机道：「开门！」

    栅栏门应声而开，叶宇真只觉得每一步都像踩在一个没有实质的海棉上，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他必需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脚步才能保持平衡，叶宇真一步步将林龙逼到了地道的尽头，道：「打开地道。」

    林龙耸了耸肩，叶宇真手中的水晶片按在了他的颈脖上，那个时候他几乎有一种冲动就想一下子划开眼前这人的咽喉，他这一生当中还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如此之大的杀意，即便是那一晚的安德鲁也没能引起他如此多的憎恨。

    「好大的杀气……小心你手里的玻璃片！」林龙笑道：「除非你想跟我同归於尽，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生不能同床，死却能同穴，不是麽？」

    「别废话，打开地道。」叶宇真低声道。

    林龙又打开门口的通话机，道：「打开地道的门！」

    他的话说完，地道尽头的那道铁门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叶宇真的水晶碎片抵紧了林龙的脖子，由於抵得太紧，林龙的脖子甚至被尖刺划出了血痕迹，两人一前一後慢慢地走出了地道，外面是一个宠大的酒窖，气温明显要比下面的地道冷上几度，人一出来便似身体一寒。

    门外的保镖发现林龙被挟持，不禁面色一变，刚要拔枪，就被林龙喝道：「做什麽，放下你的枪！你们要是敢蹭破了他一块皮，我就让你们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他转身笑道：「瞧，宇真，我对你也很好，除了强迫，我还会许多安德鲁不会，但你会的东西，我们更有共同语言，艾瑞克才就应该是克莉丝汀的知己，不是麽？」

    叶宇真淡淡地道：「林龙，跟艾瑞克比起来，你才是真正的怪物，因为你不但擅长躲在阴暗里，还喜欢自虐也喜欢虐待别人！」

    林龙侧头看着叶宇真，微笑道：「难道艾瑞克不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吗，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成就了舞台上光辉的克莉丝汀，会将她拱手让给那个富家子弟，多麽虚假的剧本？会真实的占有克莉丝汀的艾瑞克真才是真实的艾瑞克，即然你想做一个真实的叶宇真，那我就要做一个真实的艾瑞克。」

    「别废话，带我出去！」叶宇真深吸了一口气，一直端着水晶碎片的手如同千斤一般的沈重，他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保证自己的这只手还能抵住林龙的脖子。

    林龙微笑道：「宇真，你看我脖子上扎出的伤口，反反复复，可以想像，宇真你要拿着这个尖刺一定很辛苦是麽！」

    叶宇真光洁的额头露出了细密的汗，道：「你知道我辛苦就好，所以你动作最好快一点，否则我真有可能一时收不住手把你扎死了！」

    林龙慢吞吞地道：「宇真，你变软弱了，你能在安德鲁的身体底下忍半年才找一个恰当的机会反击，可是今天你明明知道……很勉强！」他突然手一抬，一把握住了那根尖刺，叶宇真的发力，水晶尖刺深深嵌入了他的手掌，林龙一个肘击击中叶宇真的腹部，成功地令他的手脱离了尖刺。

    保镖们抓住机会按倒了叶宇真，林龙慢条斯理地从他的掌心当中抽出尖刺，看着被保镖纠住头发的叶宇真道：「因为你害怕，你知道我比安德鲁更了解你，最重要的是安德鲁这个无知的流氓会崇拜你，可我不同，我仅仅是仰慕你或者欣赏你，我会仰慕一个美人，欣赏一朵好花，但是不会迁就他们！」

    他说着一把拉开了叶宇真的睡袍，叶宇真喘着气道：「我说过你很差劲，至少安德鲁要想上我，他从来不用保镖帮忙。」

    林龙轻笑了一声，挥了挥手，保镖们识趣地退开，叶宇真一脚踢过去，林龙用手一格，然後反手将叶宇真的腿向後扭曲，他冷冷地道：「其实我喜欢你还有一点反抗的余地，这样更像强暴不是麽？」

    叶宇真不说话， 随手抽出睡袍上的腰带，一甩便带住了酒架上的一瓶酒，他狠狠地甩了出去，酒瓶绕过林龙的手，砸在了他的脑门声上，酒瓶顿时便碰了，酒汗溅了他一脸，都不分不清是血还是葡萄酒。保镖们一慌，又向上前，却被林龙抬手制止，很快第二瓶酒便甩到了，他抬手一击，那瓶酒跟他拳手相碰，又碰成了碎片，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不浅的伤痕。林龙手一伸拽住了那根腰带，顺势将叶宇真的手绕上，然後扭到背後，与另一只手捆绑在一起。林龙头上的鲜血沿着脸庞一直滑到了他的嘴边，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叶宇真，乌黑的头发，修长的半裸的身体，可就是这麽一个看上去非常文气的男人，打了超过半个月的肌肉松驰剂之後，还能打到他头破血流。

    林龙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边的鲜血，道：「你知道我为什麽不打给你失去记忆的药剂，因为我喜欢的是叶宇真，想要拥有的也是叶宇真，你表现的越像叶宇真，我越是想要占有。」他骑在叶宇真的身上，顺手抽过旁边的一瓶葡萄酒，将他系数都倒在叶宇真的身上，道：「好好享受今晚，用你叶宇真的记忆！」

    第九章

    几瓶葡萄酒倾倒在叶宇真的身上，便如同整个人都被葡萄酒侵透了一般。叶宇真的发间，眉稍，睫毛上，身体上都落满了葡萄的酒渍，林龙兴奋的呼吸声都粗了起来，他伏低了身体，舔着叶宇真的脸庞，道：「宇真，把你的後半生给我，不要再挣扎了，因为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人想起叶宇真这个人……」

    叶宇真的眼睛没有闭上，四处流淌的酒液给人一种仿佛躺在血池中的错觉，摆弄他的手，於其说是林龙的，不如说是命运的。假如他不曾追着曾雨森不放，他就不会被他诱到撒哈拉，假如他不曾想要拆散曾雨森与许安林，他就不会被安德鲁将错就错的发生关系，如果没有发生关系，安德鲁就不会提出用自己来交换曾雨森的性命，假如他不曾被安德鲁囚禁，林龙就不会顶替自己的位置，不会在看自己的资料的时候想要拥有叶宇真这麽一个人。如果有任何一个假如，他就不会躺在这里。他一直在这个世界四处追逐自己存在的痕迹，但最後却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那个人死了，便不会再有其它人执拗的介意他身处何方。叶宇真心中像是什麽感情都没有了，没有希望，甚至也不存在绝望，因为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什麽关系。

    林龙的亲吻一路往下，叶宇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任由林龙摆弄他的身体，即便是林龙分开他的腿，他的眼眸也没有闪动一下。

    林龙沙哑地道：「开始了，宇真！」他一口将叶宇真的腿间的性器吞入嘴中，细致的舔弄与口腔中的温弄令得叶宇真瞬时便有了生理反应，他的脑海里仿佛是安德鲁第一次给他口交，他将他按在浴室的磁砖上，跪在他的面前，抬起脸扬着他那对浓眉色情地道：「宝贝，我让你享受一下顶级的快乐！」

    如同现在这种感觉一样，前面是火热亢奋，後面是冰冷墙面，水沿着他的额头向下滴落，叶宇真喘着气睁开双眼，有一点分不清这到底是在小岛浴室里，还是在地窖里。只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雾太大，否则为什麽一直有水从自己的眼睛滑落呢。不知道是不是在重温第一次与安德鲁的口交过程，叶宇真的高潮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快，高潮的极致亢奋令他的脖子向後仰起，眼里的水立刻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滑落在乌黑的短发里。

    林龙抬起头，轻轻擦拭了一遍嘴角的白色精液，笑道：「宇真，原来你高潮的时候是会哭泣的，真是让我意外啊！」

    高潮的亢奋的亮光似乎只在叶宇真的眸子的一道流星，流星过後又恢复的死寂一般的沈默。

    林龙继续抚弄着叶宇真，用食指探进他的後庭，喘着气轻笑道：「宇真，接纳这一切吧，你人生的最後一次改变。」

    润滑油的冰冷令得叶宇真打了个寒战，林龙由上而下的俯视着他道：「很快，宇真，很快你就会觉得热得想叫！」

    他的话没说完，只听灯光突然一暗，接紧着林龙听到扑扑两声，像是消音弹的声音，然後扑通两声，似乎是有人倒地，林龙反应很快，就地一滚，便听到当的一声，显然射向他的子弹射到了对面的酒架上。

    子弹虽然射偏，但林龙不得不翻离了叶宇真，他咬着牙道：「安德鲁，你倒不怕射到了宇真。」

    黑暗中安德鲁笑道：「谢谢,你这麽关心我的宝贝！」

    他一句话出口，那个方向立刻当当被射了一串子弹，林龙射完那串子弹立即就地一滚，滚回了原处，手一摸发现地上的叶宇真已经不见了，他恨得不禁一咬牙。

    黑音中又传来安德鲁的悠哉的声音：「我的防弹盾牌不错吧，你有机会实在应该也去采购一片，以後只怕要随时带着！」

    「原来是盾牌！」林龙笑道：「我还以为你皮糙肉厚的能防子弹呢！」他说完就是一阵子弹射击，然後收枪道：「瞧，宇真你要是过去可是送死，不如呆在原地！同样，安德鲁你开灯，我就杀宇真。」

    安德鲁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僵执着也没什麽必要，提提条件吧！」

    「说说看！」

    「我这个人很讲公平，只要我跟宇真在的地方，你闻风退三百里，如何？」

    「你做梦！」林龙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咬牙道。

    「那二百里。」

    「你做梦！」隔了一会儿林龙还是这麽一句答复。

    「那一百五十里！」

    「你做梦！」林龙还是这麽一句。

    黑暗中有人插了一句嘴：「他走了！」

    安德鲁微笑了一下，啪将灯光打开，就见叶宇真神情疲倦的缩在酒架的一角，安德鲁走了过去，扶住他道：「这里有自毁装置，把林龙逼急了，他非要拉你一起死，那就划不来了！」

    酒架上的一角插着的手机又冒出了林龙一句咬着牙的话：「安德鲁，算你识相……宇真，艾瑞克跟克莉丝汀会再一次见面的！」

    「你还好吗，宝贝？」安德鲁蹲下身体爱怜地道。

    叶宇真微微抬起眼帘，咬着牙道：「你这个混蛋，总是不请自来，要你来的时候……你却来得这麽晚！」他说完似整个人都放松了一般，半个多月来苦苦地与药剂做搏斗，林龙的折磨，听到安德鲁死讯的绝望，其实早就令他的体力耗到了极致，说完这麽一句他头歪在酒架的一边晕睡了过去。

    安德鲁将他拉了起来，搂在怀里，用下巴抵着叶宇真的头，微笑道：「瞧瞧，真正的情人跟真正的朋友大概就是这样的，即便是聚少离多，可是兜兜转转总还在一起，对吧，宇真，我是你最有缘份的一个。」

    黑衣人看着安德鲁将叶宇真小心地放到了车座上，谄媚地道：「老板，我真是对你佩服到五体投地，你怎麽就能猜得出来，城堡的那个是陷阱，而真实的关押叶先生的地方不在那医药楼，却在这个餐馆下面呢？」

    安德鲁松了松衣领，看着黑衣人用好奇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是我相信城堡那里是陷阱，所以才把自己所有聪明一点的手下都弄去送死吗，只带着笨蛋你来这儿？」

    黑衣人尴尬地道：「无论如何，老板你猜中了是这家餐馆，不是医药大楼。」

    安德鲁淡淡地道：「因为只有一家餐馆才可以正大光明拥有一座跟城堡那里类似的地下的酒窖，不是麽？」

    黑衣人恍然大悟，眼含热泪地道：「老板，您的智慧，您的智慧……」

    安德鲁粗鲁地打断他道：「妈的，我损失了不少精英，但你这个笨蛋还活着，你要是再乱拍这些不太高明的马屁，我就让你跟城堡里的那些兄弟一起上路！」

    他说得气势逼人，把黑衣人吓得快缩成了一团，只听有人低语道：「真是个笨蛋！」

    安德鲁顿时收声，黑衣人吓得双手直摇，以示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绝对不是他说的，安德鲁看了半天才发现叶宇真似乎在说梦话，他说了上面一句还像是不解气，又加了一句：「混蛋！」

    安德鲁不禁轻笑了一声，道：「这两条线可都是你递过来的……宇真，这是我一生当中最艰难的选择，只是不敢选错，不敢选错，宇真。」

    叶宇真被直接送到了跟安德鲁有一些瓜葛的医院，但是林家还没有等到安德鲁放手反扑，就撤了一个无影无踪，甚至godern林非常爽快的辞去了总司长的位置，与林龙一起消失了。

    「这头老狐狸！」有气没处发的安德鲁恨恨地骂道。

    另一方面叶宇真的回归又让他神清气爽，不提两人天天在一起吃晚饭，晚饭之後安德鲁忍不住会对叶宇真做一些小动作，叶宇真虽居然好像没有以前表现的那麽反感，虽然默默的，但已经足够让安德鲁觉得高兴，安德鲁自然不会指望像叶宇真这种人会很哈皮的回应这些性暗示。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空前的大融合，这一切直到安德鲁接到林龙的一个电话。

    安德鲁看着桌面上的一个快递包裹，耳边是林龙的讥笑声：「安德鲁，你迟早会走跟我一样的道路……你不相信吗，那看看我给你寄的东西吧！」

    「假如你要寄一些性爱光碟的话，就没这个必要了！」安德鲁挑了挑眉道：「我没有处女情节，虽然宇真的第一次是我的，我很高兴，但他要是当中让别人伺候几天，我也不会觉得有什麽不妥，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又不止跟他一个人上床，有什麽道理要求他跟我一个人上过床，难得有人送上门让他知道我的床技不是别人轻易可比的，也不是什麽坏事。」安德鲁用一好笑的口吻道：「最重要的是，你这麽没有风度，只怕在床上姿态也不好看，送来让我欣赏还不够格！」

    「说完了？」林龙似乎一点也不生气，他道：「希望你看完了还能这麽高风亮节……你在宇真身边多少年了，哦想想，快五年了吧，啧啧，除了多上几次床，看起来你并不比我收获更多呢！」说完他便将电话挂了，连给安德鲁回讥的机会都不给。

    黑衣人看着安德鲁阴沈着脸瞧着那个包裹半天，不说拆也不说不拆，他想到最後道：「去把这个包裹扔了！」

    「哦！」黑衣人拿起包裹，突然又道：「这里还有一行字，老板！」

    「什麽？」

    「我知道你是个懦夫，不敢知道真相，安德鲁！」黑衣人下意识地照念了一遍，念完顿时觉得遍体生寒。

    安德鲁宽宽的眼帘抬起，道：「拆开它！」

    黑衣人依言只好将那个薄薄的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光碟，安德鲁看着那张光碟道：「放！」

    出乎黑衣人意料之外的是，光碟里根本不是什麽限之极别的内容，更加没有什麽让人喷血的场面，只有叶宇真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沙发的一角，像个孩子一样，似乎不敢抬头，等看到後面，黑衣人就明白这张光碟的爆发力在哪里了。因为在叶宇真的对面的大屏幕上，有两个年青人正在肆无忌惮的恩爱──曾雨森与许安林，他们眉宇之间的快乐似乎只为了突现沙发上的那个人的孤单与怯懦，在他们的欢乐面前，他甚至不敢抬头。

    林龙用一种调侃的口吻旁白道：「安德鲁，你跟我完全没有区别，如果我是一个无耻的追求者，你也是，还有，别把自己想得比我富有，因为叶宇真……即不爱我，他也不爱你！而且安德鲁，五年的时间都不能让宇真爱上你，我想你也清楚他永远也没有爱上你的可能……」

    黑衣人知道林龙的这句话是真真正正刺痛了安德鲁，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安德鲁如此沈默，他从来就是有怒就发的人，他会拿东西砸电视机，踢自己出气，或者想办法找林家的麻烦，可是他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电视上的雪花。黑衣人正头痛要不要把已经是雪花的电视关掉的时候，安德鲁突然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办公室。

    叶宇真在这个医院内已经呆了快有四五天，他感觉身体各方面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安德鲁却不肯让他出院。这半个月以来叶宇真的精神严重的休息不足，所以在医院里总是睡，整个一层楼面只有他这一间病房，房间内显得非常的静谧，屋内的一角燃着令人精神松驰的安神香，叶宇真睡得非常的放松，以至於安德鲁坐在他的床前很长一段时间，他才睁开眼睛。

    「你来了。」叶宇真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道：「我正要找你呢！」

    「何事？」

    「我想出院，住得也差不多了，也没什麽大病。」

    「如果我说不行呢？」

    叶宇真终於感觉出有什麽不对了，那就是安德鲁一向讨好的口吻突然变得很冷硬，他皱眉道：「你是想找茬吗？」

    安德鲁松了松衣领，微笑道：「是不是像我这种无耻的追求者再大的善意也会被你理解成找茬？」

    看来是了，叶宇真心道，他不再吭声，坐起身靠在枕头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沈默对安德鲁来说是最好的处理手段，无论他是在生气，还是纯心找叶宇真的麻烦都不会坚持太久。

    「今天林龙给我寄了点东西，知道是什麽？」安德鲁淡淡地道。

    叶宇真握着水杯的手一顿，想起那些混乱的场面，他喝了一大口水，道：「光碟之类吧！」

    安德鲁低头轻笑了一声，然後突然站起来，半弯着身子，两只手撑在叶宇真身後，将叶宇真环在他的臂膀当中咬着牙道：「你猜得对，叶宇真，我很生气呢，你说怎麽办呢！」

    叶宇真还没来得及回他，安德鲁已经转身走了，他一走就去了一个星期，当中叶宇真还是不能出院。叶宇真打安德鲁的手机不通，请保镖转达见面的请求，保镖也总是回复老板最近很忙。整个楼道虽然静悄悄的，但是屋外却站满了黑衣的保镖，之前是为了防范林龙，现在却成了变相看禁叶宇真的人。如果换了往常叶宇真自然是会想办法搅个天翻地覆再说，但是现在叶宇真只好哑忍着被安德鲁关在医院里。

    安德鲁总算露面的时候，叶宇真几乎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又觉得有什麽不对劲，尽管安德鲁拿来了鱼片粥，很贴心地给他分好碗，可叶宇真仍然能感觉的出来这个流氓很不对劲。因为安德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这对安德鲁来说是很罕见的一件事情，沈默与低调在他的眼里那是二堆狗屎。

    「粥不错。」叶宇真打破了沈默。

    「那回头让人天天给送一点。」安德鲁接过叶宇真的碗，像是准备走人。

    「我想出院。」叶宇真抬头道。

    「不行！」安德鲁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道。

    叶宇真惊愣地道：「你这个关押我有什麽区别。」

    安德鲁也用惊愣的表情回道：「我正在关押你，宝贝！」

    「你疯了，安德鲁！」叶宇真脱口道。

    安德鲁咧了一下嘴，宽宽的眼帘半弹地道：「那是被你逼疯的！」

    叶宇真简直有一点语塞，跟安德鲁当面斗气除非想被他气死，叶宇真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很快的语速含糊地道：「他没对我做什麽！」

    「嗯？」安德鲁挑了挑浓眉。

    「不管他那张光碟是怎麽编排的，除了，除了口交……他没对我做过什麽！你要为这个生气就划不来了。」叶宇真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但话说完他就把脸转了过去，脖子微微有一点发红。

    安德鲁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乌黑的短发，俊秀的侧面，跟微微发红的耳垂，他突然跨前了一步一只手插进了叶宇真的头发，按住他的头，用嘴堵住子他的唇，用一种很深情很缠绵的方式跟叶宇真来了一个深吻。

    然後安德鲁微微离开叶宇真，看着叶宇真的双眼用一种尖刻的口吻道：「宇真，你是个娘们……不但有贞操观念，还喜欢当一个从一而终的怨妇！」说着他就挺潇洒地转身走了，留下了被他喷得不知所已然的叶宇真。

    他一走又是几天不露面，叶宇真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衣服换好，打开门，保镖刚伸手拦住他，就被他一个小擒拿抓住了反转了手腕并顺手拔出了手枪。他一脚踢开保镖，将枪打开保险栓，对着门外的保镖道：「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告诉他我有八颗子弹，以我的水准最少可以杀七人，废一人，问他到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走廊里的保镖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掏出手机低声说了几句，那个保镖听了几句话就将手机抛给了叶宇真。

    「你想分手？」电话那头安德鲁冷冷地道。

    「神经病！」叶宇真没好气地道：「我要出去！」

    「宇真，你当我是什麽人？为什麽你可以对我随传随到，而我就不能留你多住几天，哪怕只是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因为我是你的上司，我让你随传随到是为了工作！」

    「上司……」安德鲁好笑地道：「抱歉，我对当国际刑警的狗不再感兴趣，同样的，叶宇真，你以後也不能让我随传随到，你如果走出这个门，那麽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我！」

    叶宇真淡淡地道：「我没什麽兴趣跟你做这种无聊的斗气行为，安德鲁，你跟国际刑警的关系，你跟我都没有权力说s！你如果强行中止与国际刑警的合作，你要知道这个後果。」

    「宇真，你躺在我的床上仅仅是要为你的刑警事业献身麽？」

    叶宇真回道：「安德鲁，你知道我从没指望过你出现在我的床上。」

    安德鲁冷笑：「走着瞧……宇真！」说完安德鲁吧嗒就把电话挂了。

    叶宇真无语地收起手机，为首的一名保镖道：「老板说了，如果叶先生真得想走，那我们不要阻拦！」

    「当然是真得想走！」叶宇真冷冷地将手机扔还了他们，然後径直地朝着电梯口走去，直到他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也没有任何受到拦阻的现象，叶宇真不禁回头看了一下医院，对安德鲁近期那些古古怪怪的举动真得是一头雾水。

    叶宇真朝着自己的家走去，要是没走多远，他的身边猛然停下了一部黑色的车子，车门被打开里面露出了汤姆的脸，他一脸紧张地挥手道：「boss，快上车！」

    叶宇真坐上了车，从车子前面又转过来两张脸，赫然也是自己的组员，不仅微有一些讶异地道：「你们怎麽知道我今天出院！」

    「boss，我们在这里都快日夜监守十来天了！」汤姆指了指自己露着稀稀拉拉胡子的下巴道：「连胡子都来不及刮！」

    「真是辛苦了！」叶宇真失笑道，但他转眼又道：「你们为什麽要守在这里？」

    「因为总司长怕你一出来就离开了英国，所以让我们一直守在这里，守我到你出来就立刻带你去见他！」

    「godern林？」

    「不是他，他辞职了，新上任的总司长是一个英国人，古板是古板，但比godern林要公私分明的多了，他不但收回了boss你辞职的通告，还亲自带了一个内部审查组，查明了是godern林绑架了boss，所以godern林正被国际刑警通辑呢！」汤姆一脸得意地道：「我因为营救boss有功，总司长说会亲自授予我一个二等勋章！」

    「是麽！」叶宇真笑了笑道：「恭喜你了！」

    「是的，这一次负责联络boss的任务也是由我的来领导的，boss，我这可是在出外勤啊！」汤姆眉飞色舞地道。

    叶宇真往汽车的背椅上一靠，心中猜测为什麽这位总司长这麽急着要见自己，而且不惜派出一个小组来医院门外候着，即然知道自己在这家医院，为什麽他们不直接跟安德鲁联络，难道说他们不知道安德鲁与国际刑警的合作关系，即便不清楚，他们要强行从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地盘里带走一个同事又有什麽困难，难道说他们还会……忌惮安德鲁不成？叶宇真千头百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车子停在了一座小型的飞机厂，叶宇真下了车，走上了停在机厂上的一架私人飞机，门口的黑衣人替他打开内门，一位银灰色头发的戴眼镜的高个子老年男人坐在里面的沙发上，见叶宇真进来，收起手中的文件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宇真，进来吧！」

    「是的。」叶宇真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你可以叫我米格尔，熟悉我的朋友都这麽叫，就像我叫你宇真一样。」米格尔伸出手道：「很抱歉，因为我们的疏忽，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并且很惭愧对营救你没有做出任何的贡献，但是请相信我们必定会为你伸张正义。」

    叶宇真伸出手握了一下道：「谢谢，如果可以我只希望能放一个长假。」

    米格尔抽回了手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一张信封，将它从茶几上推给叶宇真，道：「这是你的辞职信，那先将它还给你。至於长假，我非常遗憾，我们现在很需要你！」他按下桌钮，叶宇真的面前多了一个折叠式的屏幕。

    「你一定奇怪为什麽我们没有在你被救出之後立即与你取得联络！」

    屏幕上展示的是一段新闻剪缉，电视新闻正巧在讲位於苏格兰高地的某飞机制造商更换ceo的事情叶宇真知道这家制造商明面上是民用飞机制造商，但其实是一架专门制造战斗机的制造商，过去一直是由格奥弗雷家族控股，当新的ceo出来发表谈话的时候，叶宇真手中的信封滑落到了地上，这名身材高大，如同健美士一般体态彪悍的男人，有着一头银色的寸头，宽宽的眼帘总是令人看上去有一种懒洋洋的邪味，现在他正一脸诚恳的表示要把飞机的生意做到非州去，这人不是安德鲁又是谁。

    米格尔推了推眼镜道：「我想你明白，宇真，英国新内阁找到了一位顶替格奥弗雷成为从事官方违禁军火生意的替代者是谁，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德鲁。」他顿了顿才道：「对於国际刑警组织来说我们要尽可能避免有一些武器流入一些地区跟一些人的手中，而对於地方来说，比如某个国家，把军火贩卖给这些人能获取巨额的收入……」

    叶宇真微微低下头，捡起了地上的信封，将它微微握紧在手中，米格尔接着道：「所以在安德鲁成长为像格奥弗雷家族那样根深蒂固的军火走私商之前，我们要将他抑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宇真，我们非常需要你。」

    第十章

    汤姆见叶宇真走出了飞机，连忙兴奋道：「boss，总司长是不是让你立刻官复原职？」

    叶宇真没有说话，而是坐回了车子。汤姆见叶宇真撑着头像是非常的烦心，也不敢多说什麽。那天晚上，叶宇真的电话里突然有了一条短信，不是安德鲁编好的问安软件，而是难得他手打的短信：你说你从不指望我的出现，这是你的心里话？

    叶宇真淡淡的回了一个字：真。

    然後是手机出奇的平静，安德鲁再也没有任何短信来，叶宇真将手机放回床头，安德鲁从末有过如此的安静，他总是暴燥跟直接的，叶宇真知道他真得生气了，但是如果有得选择，他永远都不想有那个夜晚，他不想欺骗安德鲁，以前不想，现在更不想。

    安德鲁像是从此消失在了叶宇真的私人生活当中，从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自己存在的流氓情人变成了一个路人，也许不是路人，而成了叶宇真档案当中头号监视对象。安德鲁跟格奥弗雷的贵族作派只做高端军火生意完全不同，安德鲁的走私路线是多样的，除了高端的战争武器之外，任何走私枪支的生意他都做。并且叶宇真都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格奥弗雷的美国盟友大军火商克鲁斯家族会跟安德鲁关系密切。

    大量的二手武器从英国，还有美国流向了第三世界，这让负责监控安德鲁的叶宇真备受压力，整个英国小组一天恨不得工作二十个小时。

    汤姆有的时候会不自禁地去看叶宇真的手机，按他的想法，叶宇真签发十二条搜索令不如给安德鲁打通电话，请他收敛一点更有效果，但是偏偏叶宇真不那麽做。因为即使叶宇真非常精干，可是安德鲁有英国当局的关照，等他们的搜索令得到当局的批发，人跟军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叶宇真不会给那头熊打电话是很平常的事情，汤姆奇怪的是为什麽安德鲁居然也不给叶宇真打电话，当然即便汤姆再长三个好奇的心，他也是不够胆子打电话去问安德鲁的。

    对於叶宇真来说，最好的消息是杰桑总算醒了，身中三枪还能逃出性命，这种资本足够他在吸烟间里炫耀上一阵子的了，而最不好的消息大概要算是林龙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跟过去的二年一样，突然没有了踪迹，就像世上没有这个人。无论国际刑警怎麽搜查都查不到林龙的下落，包括godern林在内。一科提出专门派一个人来保护叶宇真，但是叶宇真拒绝了。

    这个疯狂的追求者，令得叶宇真经常会午夜惊梦，因为他也不知道，再见林龙他又会想要扮演成一个什麽心态的艾瑞克，即便是叶宇真也不知道下一个版本会是什麽样的。林龙的不停地在演绎着他的《歌剧幽灵》，又或者演绎着他的世界观，这是他的舞台，其它的人只能等着他派剧本。叶宇真知道林龙总有一日会卷土重来，差别只是早或者晚。

    颁奖宴会上的发生的事情，叶宇真努力将它想像成没有什麽紧要的，但事实上他经常看到同事们特别的目光──同情的目光，这令他万分诧异，却不能开口发问，直到某个夜晚，林达解开了他的疑问。

    林达打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叶宇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查阅自己的文件道：「何事？」

    林达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将门咯嗒一声反锁住了，叶宇真不禁抬起头来道：「林达，你锁门做什麽？」

    「宇真，我知道你很痛苦！」林达一双透亮的碧绿眼珠子闪烁着爱怜的目光，道：「但是请你放心，我会帮助你恢复信心，找到男人的感觉！」

    叶宇真看着她一个一个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吓得嗖地站直了身体，道：「林达，我命令你停止！」

    林达将自己的衬衣拉开，露出里面一对e罩杯傲人的双峰，道：「宇真，我知道那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请你相信我，只要一个晚上，你就会忘了林龙那个该死的家夥给你的伤害！」

    「林龙？！」叶宇真惊疑地脱口道。

    林达碧绿色的眸子含着泪水道：「你放心，宇真，我可以像你证明，即便你被这个该死的gay强奸了也丝毫不会损害你吸引女性的魅力！」

    叶宇真突然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他想了想，突然打开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咬着牙道：「汤姆，给你三分锺，立刻给我滚回办公室！」

    林达一头雾水，叶宇真努力平静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微笑道：「谢谢你，虽然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但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

    「把衣服穿好，汤姆很快就要到了！」

    林达只好无奈地将衬衣扣上，咬着红唇拉开门，刚巧看见汤姆手提着黑咖啡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在门口，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汤姆，悻悻然地离开。

    「boss，有什麽事你让我做！」汤姆将咖啡放到叶宇真的面前，道：「林达这种人做事只会让你生气！」

    「你到底在外面跟别人说了什麽？」

    「说什麽？」汤姆两眼呆滞。

    「还能有什麽事？！」

    汤姆继续呆滞。

    叶宇真只好强忍着气道：「我的，我的事！」

    汤姆顿时醒悟了过来，道：「boss，我说那些照片是林龙拍的！boss，是他强奸了你，同性恋跟你一便士的关系都没有，你完全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稍稍不幸了一点。」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叶宇真只觉得两眼发黑。

    「boss，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是一个同性恋嘛！」

    「难道我就愿意承认被人强奸了？」叶宇真深吸了一口气。

    「boss，这种事情很难两全的！」汤姆愤愤不平的道：「你打不定主意，我们做秘书的很难办差的。」

    叶宇真沈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汤姆……把三号库房里的文件都抄一遍！」

    汤姆倒抽了一口冷气，道：「boss，里头有几千份等着作废的文件！」

    叶宇真将面前文件合上，微笑着拍了拍汤姆的肩道：「对别人来说是废弃的文件，对汤姆你来说只不过是素材！」

    叶宇真不去理会汤姆在背後的求饶声，将枪插入後腰，披上外套，走出了办公室。冬天已经来了，叶宇真一走出旋转门，一股冷气便袭来。从小就有计划有目的生活着的，一成不变的叶宇真，也许从末想过有一天，他的生活会因为某几个意外闯入生活的人而时不时的变得乱七八糟，令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安德鲁依然没有联络过叶宇真，甚至没有任何的电话。叶宇真也逐渐整理出了一套对付这位英国新走私军火商的法子，所以安德鲁的生意时好时坏，这要看叶宇真的业绩是坏是好。

    他们一直在交锋，也一直不曾联络。

    叶宇真站在街头，深吸了一口气，四个月都没有消息，也许安德鲁是真的放手了，这是他四年来第一次觉得自由，心中的感觉是轻松，也有一点茫然。新的一年圣诞节已经来临，街道上四处开始售买悬挂着五彩灯的圣诞树，流光十色的街头透着浓厚的节日气氛。

    叶宇真系紧了自己的围巾，在便利店给自己买了一点蒜蓉面包和一瓶酒，向着自己公寓走去，电话铃声响了，叶宇真脱下手套拿起手机喂了一声。

    「学长，圣诞节愉快！」

    叶宇真微笑了一下，道：「是安林啊。」

    「学长，来南非渡圣诞节的假麽？」

    叶宇真顿了顿，微笑道：「好啊，不过要下一次，下一次吧！我已经定了去法国渡假的机票！」

    「那好，就这麽说定喽！」许安林顿了顿，道：「不过你外出要跟那头大熊说一声哦，上一次你去夏威夷旅休假没跟安德鲁打招呼，他急得差点把我们学校炸了！」

    「抱歉！」

    许安林在电话里笑道：「不用抱歉，朋友就是在焦虑的时候用来发泄的嘛！学长……你去那里都记得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会挂念你！」

    「好的！」叶宇真微微低了一下头。

    电话那头有人不满地道：「叶少在夏威夷开心的玩，你睡不着觉，切，我早说他用得着你操心麽？」

    「滚！」许安林在电话那头道：「你这个小心眼！」

    叶宇真轻笑了一声道：「那替我跟雨森说一声抱歉吧，打扰了！」

    许安林还没有回话，曾雨森在旁边听到了，抢着道：「叶少，记得你欠了我们老大的人情，法国红酒我要最好年份的。」

    「好！」叶宇真笑着收了线，也许飞南非跟曾雨森与许安林渡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会是一件会令他高兴的事情，但是叶宇真却很清楚的知道──那样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他一手抱着面包与酒，将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指纹锁上，门哢哒一声响了，一根头发掉了下来，叶宇真反手从腰後摸出了手枪。他慢慢地推开门，一转身便看见自己的沙发上僵直地坐着一个人，正是安德鲁的贴身狗腿黑衣人。

    叶宇真吃了一惊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学得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下一刻便躺倒在了地板之上，安德鲁死死地握住他持枪的手，在地上狠敲了几下，直到敲飞了叶宇真手中的枪，才宽宽的眼帘微抬道：「我没破坏你的落子啊，你怎麽发现的？」

    叶宇真淡淡道：「我是直发！」

    安德鲁斜眼看了一眼哭丧着脸的黑卷发随从，冷笑道：「宇真，看见我意不意外！」

    「你想怎样？」叶宇真平静地被他按着道。

    「怎样？」安德鲁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怎麽样，我本来是来上你的，可是你知道最近我多读了几本书，变得没那纯粹了。」

    「那再多读几本，也许就彻底不行了，那样你又纯粹了。」

    安德鲁将叶宇真的双手按在地毯上，道：「叶宇真，你真够可以的！」他死死地按着叶宇真的手道：「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真得不再跟我联络了，四个月零六天，你一个信息都不给，叶宇真，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甩掉我了，想得美，到了棺材里你都要躺我身体底下。」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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