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白深渊+赏金任务 作者:DNAX
第5节
“要接收器吗?”梅根问。
“我听说可以连接电视。”
“专配的接收器比较好,可以分屏,而且不需要你仔细研究说明书。稍有微点常识的人都能一次成功。”
唐纳德正在考虑,梅根问:“你在危险地带有一栋大别墅?”
“这不关你的事。”唐纳德警惕地说。
“对,我多嘴了。需要接收装置吗?”
“好吧。”唐纳德说,“和某些事比起来,少量投资是值得的。”
“说明书在盒子里,你可以把它扔了,或者上厕所的时候阅读。另外,如果使用後造成不良後果。”梅根望了他一眼,“比方说,看到妻子和别人上床而动了杀人念头的话,本店概不负责。”
“不用担心,我没有妻子。”唐纳德说,“即使有,我也不要求她对我从一而终。我喜欢贱货。”
“那很好。”梅根把封好的纸箱交给唐纳德,“谢谢惠顾,祝你好运。”
开车去30公里外的镇上花了一上午时间。
安德鲁反复叮嘱唐纳德不可以在附近的店里买东西,现在每次外出都必须小心,不能给警方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唐纳德除了买监视器之外,还到成人用品商店去了一次,买了些他觉得不错的东西。这个计划外的行动遭到安德鲁的破口大骂,因为警方对这些场所的注意度比任何地方都集中,他们很可能因此而暴露行踪。
“你在担心什麽,安迪。我很小心,而且地下商店从不留顾客记录,这是规矩,人人都去那里买。”
“你闭嘴,下次再擅自行动的话我就要你的小命。”
“试试看,没有我你连这个房间都不能踏出一步。”唐纳德心情很好,说话的态度开始强硬起来。这句话戳到了安德鲁的痛处,他的语气立刻软下来,说:“好吧乔尼,我也是在为你担心。我们现在必须互相扶持,否则就会没命,下次小心些。”
他从箱子里把摄像探头取出来,唐纳德和他一起研究了一会儿说明书。这些东西和军队里用的差了很多,但是用在那种地方是绰绰有余了。安德鲁找出工具箱,带著小礼物走进了地下室。
“昨晚睡的好吗?能够一觉睡到中午是年轻人的享受。”他心情很好地放下工具和手里的东西开始打量被监禁的两人。麦克没动,昨天留下的伤痕在自然光下看起来依然惨不忍睹。艾伦的脸色也很差,空腹使他感到很难受,而干渴比饥饿更强烈地刺激著感官,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对水的渴求。
“我们来装饰舞台,你们可以看著,也可以继续睡。”安德鲁自顾自地开始搬梯子爬到高处安装探头。三个小时後,他把所有摄像头都装入了这个小牢房。墙上、窗口、门边、地板角落,没有一个地方是死角,一只蚂蚁在房里也无所遁形。
安德鲁变态地在捆绑艾伦和麦克的墙缝边也装了探头。他对唐纳德说:“我们又犯了个错误,我们应该购买红外线夜视的。这里太黑了,可又不能装上电灯。”
唐纳德调整接收器的屏幕,有些镜头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稍微抱怨了几句。安德鲁把小型对讲机绑在门边上,唐纳德调整好频道对囚犯们说:“我爱这游戏。”
艾伦看出他的爱了,虽然唐纳德偶尔表现出一些畏惧,不像安德鲁那麽疯狂,但是他没主见的个性反而更棘手。
“我们把穆得惊奇小屋搬到这个地下室来,希望两位感到温馨舒适。”安德鲁通过对讲机说,“测试完毕,马上就开始新节目。”他放下对讲机走来。唐纳德在门口等他,有些迫不及待。安德鲁推门进去前找出麻布口袋,把挖开了两个洞的袋子套在头上,并要求唐纳德也照做。他们迅速脱光上衣,像行刑人一样推开地下室的铁门。
麦克知道他们将要进行的事。他是最大的仇恨对象,相较之下艾伦就显得普通了。艾伦不过是个雇佣的杀手,他和安德鲁之间的关系远不如“路易”这个可爱的笔友来得深入。虽然这样说相当可笑,但安德鲁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他被欺骗甚至是背叛。
“麦克?艾尔维斯警官。”安德鲁终於改变了称呼,从面罩上的两个洞口望著他的猎物,这表示幻想结束,接著是处刑。
“我有话要问你。”安德鲁说,“昨天我们对你做过什麽?”
他模仿电影中那些行刑者的口吻,麦克愤怒地瞪著他。
“快说,我们昨天怎麽对待你的?当著杀手先生的面重述一下。告诉他,我们演出了一场什麽样的好戏?”安德鲁完全进入了逼供者的角色状态,拿著绳鞭走过去抬起麦克的下巴威胁他,“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就重演一遍。”
麦克的眼神在相当短的时间里动摇了,安德鲁看出他的恐惧,把握机会说:“给你的考虑时间结束了。搭档,把他带到刑场来。”安德鲁松手,唐纳德上前来解开连接著钢梯的锁链,抓著麦克的头发连拖带拽把他拖到中间的空地。麦克被捆的双手抓著唐纳德的手腕,始终无法令他松手。他被拖到中间,唐纳德用膝盖压住他的手碗,安德鲁则在後面将他双腿举高。
为了能够保证全程观看的最佳效果,他特地把关键部位对准了艾伦的方向,甚至回头望了艾伦一眼,在面具下微笑。
“看清楚,杀手先生。保证你会震撼的,你看得越清楚,警官先生就越痛苦。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刑具。”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手指在麦克的隐秘之处画圈,接著慢慢集中到一点用力捅了进去。麦克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趾骨张开蜷缩,安德鲁不断弯曲手指。他说:“叫出声来,让我听听你淫荡的叫声,杀手先生也想听。要是他愿意化敌为友,我可以考虑让他加入。”
唐纳德说:“我不想再多一个人了,什麽时候能轮到我?”
“别说话。”安德鲁说,“这场戏里没有你的台词。”
插入的手指越来越多,麦克的挣扎剧烈起来。安德鲁腾出手和唐纳德一起用皮带捆住他的腿脚,他说:“昨天这个时候我们在干什麽?”他把塑胶管塞进去,唐纳德很尽职地已经开始注射。麦克难以忍受,昨天的噩梦又将重现。他们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安德鲁把手伸向麦克胸前,手指夹住某个敏感部位轻轻拉扯。接著他低下头,像婴儿一样吮吸起来。麦克痛苦地翻滚著,感到腹部鼓胀无处宣泄。
两个行刑者用手操纵一场色情秀。麦克第一次想到了灭亡这个词,这是他从没有动过的念头。然而,在这场可怕的表演中,他感到的不只是痛苦和羞辱──就像某种暗示:“魔鬼在哪里?”这个问题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强迫自己继续抵抗,忘掉所有苦难坚持下去。
释放到来时,除了注射液体没有其他东西从体内出来。虽然安德鲁提供了少量食物,但麦克无法吃下去。空腹和灌肠使他产生剧烈抽痛。
唐纳德把准备好的水浇在他身上以便清洗排泄物,安德鲁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往里面塞自己的宝贝。唐纳德只好再次在旁边等著,他不敢把自己小东西放进麦克嘴里。这太危险了,他认为麦克不会像特瑞那样屈服,即使用枪顶著也不可能要求他自愿服务。
第一轮惩罚结束,麦克无助地躺在地上。双手被唐纳德按住,浑身酸痛,双腿捆绑著无法并拢,只能任由安德鲁像昨天一样无休止破坏。他被完全打开,像一个箱子,安德鲁拼命翻找著其中的秘密,并把这些秘密都暴露在空气中。
“你为什麽不叫出声,为什麽不给这有益身心的运动来点音乐?”安德鲁一边干活一边问,“还不够刺激吗,更剧烈一点?”他把脏东西留在麦克体内,开始退场。
唐纳德迫不及待地准备接班。安德鲁从麦克身上下来时,特地回头看了艾伦一眼。
出乎意料,艾伦目不转睛地认真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安德鲁和唐纳德交换位置,现在由他来充当固定器压住麦克的手。虽然此时显得有些多余,麦克无力挣扎,软弱地任他搬弄身体。
安德鲁又看了艾伦一眼,故意低头吻麦克的嘴,让他不能呼吸,狠狠咬他的嘴唇。唐纳德开始横冲直撞时,麦克昏厥过去了,但他只用昏迷躲避了几分锺,立刻又被安德鲁用水浇醒。冷水从他赤裸的身体上滑落。唐纳德坚持的时间比安德鲁长得多,这似乎是他得到青睐的原因,但同样也是遭到憎恨的原因。安德鲁对他又爱又恨,他们搭档的时间很长,想过拆夥,却始终没有行动。唐纳德满足地站起来,安德鲁和他一起把虚脱的麦克整个按住。
“来试试你刚买的新玩具。乔尼,你冒了生命危险,这东西一定有它的特别之处。”
“当然,店员向我介绍了三十分锺。”唐纳德高兴地拿出来,一支新的按摩器,尾端带著黑皮带和锁扣。他们把这东西推进麦克的两腿间,使受刑者全身弓起。
“用力吸气宝贝,否则我就塞不进去了。”安德鲁最後用力一顶,感觉完全进去了,皮带扣在腰上。接著唐纳德用尼龙绳捆绑麦克的双腿,使他双腿并拢从大腿开始,接著绑住膝盖和脚踝。麦克的双手被锁到身後,手铐和项圈连在一起。现在成了一条真正的鱼,再也不能将那玩具从体内弄出来。安德鲁把手插进他并得紧紧双腿间,按动开关。麦克立刻弹跳起来,剧烈地在地面挣扎起伏,发出呻吟。
“多动听的声音,剧终。杀手先生,看得过瘾吗?谈谈你的看法。”安德鲁转向艾伦,望著他的双眼问。
“首先导演是个变态,其次扮演行刑者的你是个变态,其余我不做评论。”
“你真是不懂欣赏。”安德鲁来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体。大力揉捏使艾伦吃痛地挣扎了一下。安德鲁说:“要我来教你吗?你想要亲身演绎一次?”
“好啊。”艾伦戏谑地望著他说,“只要你还硬得起来的话,我不介意陪你排练。但是要小心,我说过别给我任何机会活动。”
“啪”的一声,掌痕重叠在昨天的红印上。安德鲁捡起绳鞭放在水里浸湿了举在手中,此刻他的形象犹如恶魔。“我是主宰。”他说,“剧本是我来决定的,我现在不想上你,只想狠狠揍你一顿。”他起鞭子朝艾伦挥舞过去,一声清脆鞭挞声。艾伦胸前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痕,像试卷上的一道红线。唐纳德正看著地上挣扎的麦克,想再为他添加点装饰品。当鞭声响起时,他抬头看到了那道红印。“能把他给我吗,安迪。”唐纳德问。
安德鲁说:“不,现在是行刑时间,我要让他知道顶撞我会有什麽下场。”他挥舞鞭子,故意抽打一些要害部位,艾伦吃痛得大汗淋漓的样子使他感到一阵异样的快感。
最後一鞭抽在艾伦头部,这使他陷入了昏迷。安德鲁扔掉鞭子,额头也开始冒汗。地下室里一片狼藉,他拉开门走出去,对唐纳德说:“我们走乔尼。让他们自己在这里回味一下快乐。警官先生,我知道你迟早会屈服的,你愿意屈服的时候就告诉我,我随时都在看。”
唐纳德收走了地上的东西锁好门,整个地下室重新又安静下来,只留下喘息和呻吟。麦克孤军奋战,和难堪羞辱的高潮做最终较量。
第二十一章 漩涡
奥斯卡揉著额头,他感到很头痛,所以没有听到敲门声。
艾许莉悄悄进来把咖啡送到他面前时,奥斯卡才发现她。“谢谢亲爱的,我正好需要一杯咖啡。”
“你需要的不是咖啡,而是休息。”艾许莉说,“但是我无法让你去休息,只好给你咖啡。”
“我很想休息,但我不能。”
“为什麽不能?”艾许莉盯著他憔悴的脸说,“人总要休息,你不能一直这样。戒酒很好,可你不能把咖啡当兴奋剂用。奥斯卡,你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觉,几乎都不下班。我第二天来的时候总能看到你趴在桌上,你至少该回去洗个澡。”
“艾许莉,可以出去吗?我得把资料再看一遍,兴许能发现什麽有用的线索。”
“你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我不认为你还能从中看出什麽有用的东西。”
“我正要工作,宝贝。”奥斯卡一边说一边翻著手边的档案,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马克杯。咖啡倒翻在桌面上,档案纸湿了一大半。
“见鬼。”奥斯卡手忙脚乱地挽救著被浸湿的文件,忽然又把它们全都扔回桌上。“真他妈见鬼。”他一把抓起杯子摔向门边,咖啡在墙上留下一道道红黑的污渍。
艾许莉看著他颓然倒在座位上,两只手捂住了脸。这位经验丰富的资深警官失去冷静,憔悴不堪地躺在椅子上。艾许莉望著他,过了一会儿,奥斯卡才把手松开,他吸了口气说:“对不起,艾许莉,我太累了。杯子就放在那里,我自己会收走的。”
“奥斯卡,你真的需要休息了。”女警官绕过桌子来到他面前,他们目光相触。艾许莉捧住他的脸,手掌感觉著他长出来的胡茬。
“麦克会没事的。”她说。
“别对我说这种话,你会让我更难受。”
“振作一点,奥斯卡。他会没事的,你做了那麽多工作,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那两个凶犯的行踪,如果想亲手捉住他们,就别让自己垮下。”
奥斯卡看著她,憔悴的脸上露出一种无法磨灭的受伤表情,像个无助的孩子那样,慢慢把头靠在艾许莉身上。
“教我怎麽做,亲爱的。”
“好的。”艾许莉用双手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说,“你现在立刻回家去睡觉。”她说了一半忽然停下,奥斯卡已经在她的怀里睡著了。
“看来我得找个人帮我把他运回去。”金发美人无奈地按动桌上的电话。“艾瑞克,能进来一下吗?我需要叫个快递。”
警方的侦讯仍然毫无进展,安德鲁?凯斯好像从这个世上蒸发了,再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行踪。奥斯卡偶尔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有可能真的只有等到发现了麦克?艾尔维斯的尸体後才能有新线索,这令他感到十分烦躁。另一方面,从安德鲁?凯斯家的墙上发现的弹孔证实有第三人在场。子弹是从改装过的自动手枪里发射的,这表示开枪者是个对枪械了如指掌的人,安德鲁被排除在外,他没有显示出任何对枪械改装的兴趣。这个开枪的人会是谁?是安德鲁的同夥?他发现了麦克的企图,所以打算杀了他?现场并没有血液反应,虽然经过剧烈搏斗,但是却没有人受伤。
奥斯卡早已把这份报告看过无数遍,他想不通的是,如果当时有第三人开枪,为什麽麦克不举枪自卫,是没有时间拔枪吗?为什麽会没有时间?
不管有没有得到证据,奥斯卡相信麦克有足够能力制服安德鲁,但他想知道械斗开始後发生了什麽事?从现场采集的脚印来看,又不止三个人了,还有第四个。安德鲁有两个同夥吗?这个人和麦克缠斗时,安德鲁没有插手,如果那是他的同夥,他为什麽不帮忙?
奥斯卡伤脑筋地托住自己的下巴,眼睛看著桌上的弹头。他被一个巨大的谜团裹住了,迷失在困扰的树林中。
“也许那个人要对付的不是麦克?”他忽然为这个古怪的想法吃惊。“那是个意外的闯入者,他要杀的人是安德鲁?凯斯吗?事情怎麽会如此凑巧。”
奥斯卡从桌边跳起来喊:“艾许莉。”他叫道,“帮我把安德鲁?凯斯的所有资料都拿来。”
“好的。”艾许莉答应,“只要你不熬夜,拿什麽给你都没问题。”
奥斯卡没有理会她的话,正努力使自己从一片扑朔迷离的沼泽中站起来。
“我会抓到你的,安德鲁?凯斯,你最好为自己留著点退路。”
艾伦醒来时,又到了午夜。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那麽不真实,仿佛倒退回了第一次醒来时的那种摇摆状态。鞭打的痕迹清楚地留在身上,夜晚冰冷的空气和险恶处境更加深了这种清晰的痛感。他转过头去看见牢友蜷伏在角落里,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按摩器的电量不多了,但还没有彻底停止。麦克整个下体都麻木了,除了疼痛感受不到任何高潮带来快感。
艾伦识趣地不去看他,但是不看并不代表这一切不存在。麦克在受到极端折磨的状况下靠著坚强的毅力把自己挪到没有光线的角落中去了。艾伦看著地面上那条模糊不清的血迹,如果不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出脱困的方法,那麽今天这样的施虐还会不断地重演,除非死亡,否则永远不会终止。他把头抬起来,看到四面八方闪动的探头,每一个都在精确捕捉他的动作。艾伦知道安德鲁在看著,监视两个囚犯的一举一动时刻使他出於一种亢奋状态。艾伦默默数著探头的数量,记下每一个的位置。
在他专心致志时,空旷的地下室传出空腹的“咕咕”声。必须在被饿死之前逃走,忍饥挨饿并不是他的强项,但他认为可以比普通人坚持得久些。
艾伦重新集中注意力观察四周,忽然,门边的对讲机响了。寂静无人的深夜重新响起了安德鲁?凯斯可憎的声音。
“你醒了,杀手先生。我的鞭子没有让你昏迷更久实在有点遗憾,不过说实话,看到你醒来我很高兴,现在是午夜12点,你该为我上演深夜节目。”
艾伦知道这是单向通话,安德鲁听不到他的声音,所以他闭口不谈。
“我为你安排了非常棒的戏码,在你头顶的墙上挂著一把钥匙。不用怀疑,就是你手铐上的钥匙。”
艾伦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的确有一把银色的小钥匙挂在头顶上方,但是要取到那钥匙还是得花点力气。
“现在用那把钥匙打开手铐,不过别轻举妄动。我知道你是只危险的野生动物,所以特地做好了安全措施。”安德鲁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地下室并不是独立的,穆得小屋的大部分结构都在地下。包括一个洗衣房,一个储藏室和一个工物间,我在相隔的三面墙上都安装了塑胶炸弹,威力巨大。只要你稍微有点我不希望看到的举动,我就会引爆它。当然,墙壁会为你们挡住一部分爆炸的冲击,但是三面承重墙全都倒下的话,你和警官先生也会被压成肉酱。想想看杀手和警官赤身裸体地死在一起是什麽情况,一定会很有趣。现在按我说的做,先打开手铐。”安德鲁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接著说:“去和警官先生做爱,快一点,我想看。”
艾伦很清楚地听到安德鲁的话,但他没有露出异常的表情,也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情绪,这令安德鲁感到有点失望。他看著艾伦左手往上伸,指尖才刚好碰到悬挂著的钥匙,再往上一点手铐在他的手腕附近留下一条红印。经过不断努力,艾伦获得了成功。手铐打开後,他为自己解开身上的绳子。艾伦感到手指不停发抖,是因为血脉不通造成的暂时性麻痹。
“很好,你干得很漂亮,艾伦。”安德鲁恬不知耻地直呼他的名字,“现在去把你的室友解开。他很可怜,你要用自己的身体好好安慰他。”
安德鲁望著屏幕,看到艾伦靠在墙上等了一会儿,忽然朝著门边走来。
“站住,你想干吗?我告诉过你如果乱动的话我就引爆炸弹,我不在乎多杀一两个人。”
他怒吼的声音一下中断了,艾伦按住了对讲机的通话键,使他无法再传送警告。安德鲁松开自己的按键,艾伦正通过探头望著他。
“我知道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引爆,不过作为演员我也应该尽职。”艾伦的声音清晰地通过对讲机传过来。他说:“我可以满足这可笑龌龊的要求,为你那垂头丧气总是不肯听话振作的小宝贝做一点贡献。安德鲁?凯斯先生,但是你先要满足我的要求,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看得尽兴。”
安德鲁有些意外,饶有兴趣地问:“我很想听听你会提些什麽要求。”
“第一,我饿了。剧烈运动之前我要吃东西;第二,要消炎药和止血剂,我不喜欢和死尸做爱,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三……”
“你的要求真多。”安德鲁切断他的通话说,“没有第三了,我满足你前两个要求。”
艾伦说:“我要点餐。”
“说说看。”
“大号汉堡包,很多沙律酱。冰咖啡用大杯装,全都是双份。你上次做的汤好像很不错,我很想尝尝,暂时就这些。”
安德鲁望著屏幕,很想推门进去狠揍他一顿,但是最後忍住了。他在通话器中发出一声冷笑说:“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很高兴你喜欢我的汤。我可以保证汉堡包送到你手里还是热的,为表诚意,你是否应该先来点预告片。”
艾伦问:“想看什麽?”
安德鲁微微一笑,声音很快变冷说:“自慰给我看,就现在。”
艾伦盯著探头看了一会儿,安德鲁说:“听到了吗?别告诉我你从来没那样做过。”
“女人们排队等著陪我上床,为什麽要自慰?”
“你对此很得意吗?我要求你这麽做,我是这里的主宰,而你是被囚禁的奴隶。想得到食物和水就立刻照办,否则就取消奖励,你即使饿著肚子也要表演和那个快死的人交媾,不听话就炸死你们,懂了吗?”
艾伦知道这不是开玩笑,他争取到了极小部分的利益,一次不能要求太多,安德鲁不会再让步了。
“听懂了。”艾伦松开压著的对讲机按键,举起双手往後退,直退到墙边。“希望你看得过瘾,尸体先生。这是一生一次的表演。”他坐到地上张开腿,右手握住了自己柔软的器官。“只要是男人都干过这回事,别亏待自己。”艾伦的手法并不生涩,身体慢慢有了反应。他开始有点呼吸紊乱,俊美的脸上微微泛红,蓝眼睛也失去焦点。麦克的诱惑力来自他的顽抗,抗拒会令人产生压迫的念头。艾伦则不一样,他缺少道德约束,更具有主动性,当然那并不代表他会主动献身,而是很难受到精神打击。他总是表现得无所谓。
安德鲁自作聪明地认为杀手喜好杀戮的个性可以让艾伦接受一切苦难,只要最後将那个把痛苦施加到自己头上的人杀掉,一切就会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情很可能就是这样。安德鲁望著那具健康诱人的身体,手不自觉地捏住了下面,一段时间後他对著通讯器大喊:“高潮,让我看高潮。”声音在地下室的狭小空间里阵阵扩散,艾伦从鼻腔中发出呻吟,使自己陷入欲望的漩涡。
第二十二章 罪与罚
“神父,我犯了罪。”
忏悔室中寂静无声。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惧,也将是最後一次。他可能永远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只能当一个无奈而愤怒的怪物。
他低下头,声音跟著下沈:“我杀了人。”
“一个从出生起就和我形影不离的人。”
“我不再需要他了,他也对我感到害怕,我们彼此甩掉了对方。”
“神父,天堂是什麽样的?以後我会杀很多人,你是否还在我对面呢?”
“神父,我能够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艾伦猛然抬起头,感到一阵恶梦醒来的淋漓感,周身爬满了森冷的寒意。
天已经亮了,有清晨的鸟叫声,附近可能有个树林。
他看了看周围,想起昨晚的事。他使自己达到了高潮,这一切都被安德鲁看在眼里。
不过整个经过也不算太糟,至少这是他在这个牢房中第一次获得行动上的自由。艾伦来到墙边,麦克蜷缩在角落里,这样失去意识可不是件好事。艾伦动手解开尼龙绳,松开缠在他腰部的皮带,但是不敢立刻把刑具取出来。
“救援队来了,警官先生。你获救了,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艾伦试著手感,这东西没有附著肠壁是个好消息。至少可以不必看到直肠粘膜血淋淋的情景了,经过一番努力,艾伦终於把那可怕的东西拔了出来,麦克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动了一下,但手铐还是无法解开。艾伦扔掉手中的刑具,轻轻拍打他失去血色的脸:“醒一醒,好让我确定你没事。千万别死,我不喜欢和发臭的尸体同处一室。”
麦克在他的拍打下慢慢睁开了眼睛,意识一恢复,随之而来的就是浑身疼痛。现在他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长时间皱眉,努力适应这剧烈的伤痛。
“先别动。”艾伦站起来,走到门边砸了一下对讲机,使它发出尖锐的杂音。“早上好,安德鲁?凯斯先生,我的早餐还没送来吗?”
过了好一会儿,对讲机里才传出安德鲁的声音。
“你醒来得真及时,乔尼刚回来。清早起床到邻镇的快餐店买东西让他颇有怨言,不过请放心,一切都很顺利。”安德鲁说,“东西很快送来。”
“有抗生素软膏吗?”
“用来做什麽?”
“你不会希望主角在整个故事的高潮部分忽然死了吧。”
“你的要求越来越多,这不是好现象。”安德鲁知道他是为麦克要求的,当然他也不希望麦克这个时候死去。“好吧,一会儿就送来。”安德鲁关掉通讯器气愤地上楼找药箱。很快,艾伦就从高高在上的小窗户收到了货品。
汉堡包果然是热的,冰咖啡也没有失去风味,热汤用纸杯装著,附带一个塑料勺子。
艾伦咬了一口汉堡,感到胃部愉快地接受著食物的填充,接著他又翻找塑料袋,找到了药品和止血剂。安德鲁甚至好心地提供了纱布和药用棉球,看来他也很清楚自己所作的一切带来的严重後果。
艾伦把纱布卷在手指上,拉开麦克的腿把手指伸进去。
“别碰。”麦克说,“这不需要你来做。”
“我也很希望你能自己做好,可是现在没有工具可以打开你的手铐。我不希望你像个女人一流血,会影响我的食欲。”
麦克说:“别逼我对你说脏话。”
“你不该骂我,应该骂那些把我们弄到这鬼地方来的混蛋。”艾伦迅速擦干他体内的污物,情况好像还不算太糟。麦克无法拒绝他的帮助,挣扎会显得心虚。他不想在这种状态下表现得分不清好坏。疼痛的感觉依然明显,就像不打麻药开刀一样,但是止血剂发生了作用,促进凝血因子,伤口很快不再流血。艾伦把抗生素软膏挤进去,冰凉的药剂产生奇怪触感,伴随著艾伦手指的运动,麦克说:“别再弄它了。”他感到一种比遭受强暴更难以忍受的恶心。
“再忍耐一下,这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我们。想从这逃出去吗?我不希望合作者随时需要照顾,你是个出色的警官,知道该怎麽做。”
麦克说:“是的我知道,你做得很好,现在可以走开了。”接受一个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救助,在他面前暴露所有的隐秘,这些并不代表他们就成了统一战线的战友。合作不等於战友。
“你的通缉长期有效,不会因此更改。”麦克说,“这是我的底线。”
艾伦说:“我的底线是只要你不想杀我,我就不会主动杀你,除非有报酬。我喜欢和警官们玩捉鬼游戏,我们的较量可以等离开这里之後才开始。”
“好的。”
艾伦把手指抽出来,感觉到那个地方友好地收缩著,於是开了个玩笑说:“魔法药粉起作用了,你很快就会好,那里还活力十足。”
麦克抬腿腿向他踢去,但根本没有力量,艾伦毫不费力就挡住了攻击。
“休息一会儿,我们一起踢断安德鲁?凯斯的脖子。”
“你的脖子也不保险。”
艾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我会注意的。但现在我们得达成共识,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尽职的仆人来看待,这样就不会觉得难堪了。有什麽想要我帮忙的请说出来,反正他们听不到。而我唯一的要求是,请你不要和我作对,也不要自暴自弃。”
他倒出消炎药,把药片塞进麦克嘴里,打开纸杯的盖子送到他嘴边说:“用咖啡代替吧,再向他要水会让我崩溃的。”冰凉的咖啡顺著喉咙一冲而下,药片混著浓郁香味的液体流进了麦克的胃里。他感到胃部一阵痉挛,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艾伦咬著汉堡说:“抱歉,我忘了你该喝点热的。”他放下纸杯找到塑料汤勺,这东西除了喝汤什麽也干不了。
“战俘营真是个使人进化成变态的好地方。”艾伦舀了一勺浓浓的蔬菜汤试试,味道十分鲜美。“我得承认,变态也是有优点的。”
艾伦送了一勺到麦克嘴边。麦克没有拒绝,不久前,安德鲁?凯斯那样喂他时,他还觉得受辱而躲开了,但他没有躲开艾伦的勺子。
“我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我的中介人一定会把肠子笑断的。”艾伦说, “这次全都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正在邦托塔砂糖海岸愉快度假,比基尼和性感女郎,金色海滩和总统套房。”
“那麽你为什麽放弃在天堂沙滩上的放荡生活来杀安德鲁?凯斯?”麦克问。
“不为什麽。”艾伦说,“纯粹是兴趣。我以为很容易完成,如果你不跳出来碍事的话。”
“我也想说如果没有你插手,安德鲁?凯斯现在正在监狱里等待受审。”
“监狱比这里干净吗?只要他不死,在监狱里一样可以做恶。你的想法过时了,麦克?艾尔维斯警官,这是个充满暴力的世界,正义并不会产生好结果。告诉你一个真理,地狱永远比监狱可靠。”
麦克闭口不谈,尽管他对此类说法很不赞同,但没有当场反驳抗议,对於艾伦送来的汤还是一口一口喝下去。
“如果当时我不在场。”麦克问,“我不在场的话,你会怎麽做?”
“由於这项工作的报酬不多,我可能不会用掉所有子弹,但是会尽量使他看起来出色。把他剥光了在胸前写字怎麽样?”
“我想听听标语的内容?”
“通俗一点,就写‘仅供瞻仰’。”
“很像个替天行道的孤胆侠客。”麦克说,“你自我催眠了多久才变成这样?”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艾伦收起笑容说,“我很清楚自己只是个杀手,没有道德观,没有善恶感,除了杀人,我的生命中没有别的东西。”
他们在这个充满了血腥味和荒淫气味的地下室里对视,相互保持著微妙的均衡。有一瞬间,麦克似乎觉得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令他有些震惊,还有些动摇。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不长。这个年轻杀手使他产生一种错觉。一种挺身而出的自暴自弃感,一种对危险的亲近感。
艾伦似乎在思考,又像在凝视虚空。他的双眼透过障碍,穿破层层迷雾回到了一个秘密的场所。
“怎样才能去天堂?”
“想一想,你会知道的。”
第二十三章 渎神的欲望
“早餐时间过得还愉快吗?”
安德鲁打破了室内的平静。艾伦的目光立刻恢复镇定,不再神游天外,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生殖器障碍先生又来了。”他知道安德鲁听不到,於是给他取了个新绰号。
安德鲁说:“艾伦,你最好搞清楚,给你食物和药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两情相悦。我满足了你的要求,现在该轮到你满足我了。”
艾伦充耳不闻激怒了安德鲁,他在通讯器里暴躁起来:“过来跟我说话,贱货。我数到三你还待在那里,我就把你炸到天上去。一,二……”
艾伦放下纸杯,走到门边按下对讲器说:“有什麽吩咐,安德鲁?凯斯先生。”
“你为什麽不能自觉点。”安德鲁问,“吃饱了吗?”
“很饱。”
“有充沛的体力了?”
“是的。”
“接下去该干什麽?”
“接下去我应该睡觉,血液都去胃里帮助消化了,我感到头晕,睡一觉会好的。”
通讯器里传来砰的一声。安德鲁用拳头捶著桌面,低声说:“我不喜欢滑头。听著,除非你做爱到昏死过去,否则别想好好睡觉。别以为只要不逃走我就不会炸死你们。虽然现在我确实不想那麽做,但是如果你违逆我的命令,那就没有下一次食物和水了。我会操到你连痛感都没有,而且再也不会有止血剂和抗生素。现在表演给我看,我和乔尼都在等,等著看下贱的动物是怎麽交媾的。”
“你们自己照镜子不就看到了。”艾伦松开对讲机的按键,安德鲁没听到这个好提议。
麦克在听他们的对话,昨天他处於半昏迷状态,不知道艾伦和安德鲁达成了什麽协议,为什麽会食物和药。他看到艾伦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好吧,既然他们要看。”艾伦说,“我们只好照办。”
“到中间来。”安德鲁通过通讯装置在楼上遥控指挥。
“是,中间。”艾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望了麦克一眼。後者已明白安德鲁要他们做的事,脸上顿时露出憎恶的神情。
“你屈服了,打算满足他?”麦克说。
“让我来解释。”艾伦帮助他移到中间的空地。昨天这里刚发生一场惨剧,现在到处还留著污物,令人作呕反胃。麦克感到一直坚持著要活下去的念头动摇了,现在需要一场大灾难才能拯救他。艾伦跪在他的两腿间,用漂亮的蓝眼睛望著他。
年轻的杀手看了很久,像在酝酿感情,最後忽然问了一句:“你要在上面吗?”
如果安德鲁?凯斯在场,一定也会为此绝倒,麦克感到虚脱了。
艾伦说:“如果你要在上面我也没意见,那样至少对伤口好。”
“不。”麦克说。
“你是个好人,警官先生,我会很小心的。”
“我是说我两样都不想要。”麦克说,“为什麽你能这麽轻松,他们在看。”
“那就让他们看好了,他们看不了多久了。”艾伦双手撑地慢慢低头。他知道安德鲁在看,所以故意把自己埋得很深。他的脸颊擦过麦克僵硬的脖子停在肩膀上。
“别乱动,好好陪我演完这场戏。”他的吻轻轻地落在麦克的颈窝,在他耳边低语,“今晚我们就走,我有个好计划,但要等他们睡著。”
麦克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像刚刚完成一次长跑一样,目光越过艾伦的肩膀投向肮脏的天花板。
“你打算怎麽做?”他问。
“安德鲁已经两天没睡了,他不是铁打的。今天节目结束,他一定会让那个叫乔尼的来守夜。而据我观察,这家夥不像安德鲁那样尽忠职守。”艾伦一边亲吻他一边说出计划。
麦克仔细听著,偶尔提出一些修改意见。
“很好,我们达成了共识。”艾伦停下说。
安德鲁问:“为什麽停下?继续,加快点速度。你们培养感情的时间太长了,在浪费我的录影带。”
艾伦看著麦克说:“演一场好戏吧,这是他们最後的乐趣了。”
“等一下。”麦克说,“你不会想来真的吧。”
“我数过了,有三十个探头,作弊不会让他满意的。”
麦克说:“尽量演戏。”
“试试看。”艾伦的手顺著他的腰部滑向胯部。这个举动已经令麦克全身颤抖,考虑到他们的合作关系,他只能尽量忍耐。艾伦的手指像有魔力一样,麦克身体的线条也确实诱人,他该庆幸合作者是个健康英俊的男子。艾伦忽然觉得同性恋也并不是毫无道理。他低下头,望著麦克浅绿色的眼睛越来越近,接著深深吻上了他的嘴唇。麦克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似乎想躲避这种逼真的演技。艾伦的吻很有技巧,柔软的舌尖在他口中纠缠,动作缓慢温柔,并在深吻间隙亲吻下巴和鼻尖,让空气足以维持下一轮漫长而潮湿的热吻。
安德鲁在显示屏前冷笑著说:“乔尼,瞧他们多投入。职业娼妓也没有他们卖力。”
唐纳德目不转睛地看著那个引人入胜的画面,没有听到他在说什麽。
结束了一个长吻,艾伦向下开始亲吻麦克渐渐发硬的乳头。
“你做得太逼真了,快结束吧。”麦克受到他的挑逗,挣扎了一下又深深皱起眉。艾伦湿润的舌尖轻舔著那里,抚摸他的身体,感受他的颤抖。
“演技是成功的关键,投入一点。”
他们都开始有些喘息,艾伦的手通过他毫无赘肉的腹部,摸到了隐秘之处。对於来真的这件事,艾伦也感到棘手,缺乏经验,还处於摸索阶段。他轻轻抚弄麦克的私处,感觉它在慢慢变硬。“我们双方都要有牺牲精神。”艾伦喘了口气说。他俯下身去,轻轻含住了那东西。
麦克的理智完全被淹没,只感到一阵强烈汹涌的刺激传向头脑。他紧紧绞著铐在背後的双手,随著艾伦的吸吮和舔弄,骨骼发出格格声响。
这样对吗?艾伦有些不确定,他只是按照自认为正确的方法做,随时注意麦克的表情,希望安德鲁能满意。麦克紧闭双眼,感受到温柔的爱抚,但剩余的一丝理智仍然固执地告诉自己,这是一场表演,不能投入太多。
“好了,够了。”他疲惫地说,“让我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艾伦温热的口腔剥夺了他的意志,强烈的刺激过後他释放了出来。
艾伦擦了一下嘴角,麦克气喘吁吁的身体上下起伏,鼻翼颤动,不断吸气。
“我真该在那里装一个扩音器。”安德鲁说,“继续艾伦,下面该是重点了。”
艾伦充耳不闻,轻抚麦克的小腹,运动著的线条优美而充满力度。他从下面绕过把麦克的双腿抬起来。可以看到那里因为突然被分开暴露在空气中而微微收缩。麦克睁开眼睛,目光沿著小腹往上望著艾伦,紧皱的双眉是一种无形的语言。艾伦接受了这无助的目光,他说:“看著我。”那双高度透明的蓝眼睛包罗万象,是个崭新而无垢的精神世界。
麦克忽然松弛下来。放松了自己,头部後仰靠近地面,目光离开艾伦的双眼望著天花板。
“会有一点痛。”艾伦说,手指轻轻探了进去。
“不来真的就没办法蒙混过关吗?”麦克忍耐著不适说。艾伦的手指正轻缓地运动,尽量不使他感到疼痛。
“准备好了吗?”他充分润滑,直到安德鲁不耐烦地催促。
麦克深吸了口气,轻微点头。
“想想你的朋友。”艾伦说,“他们在等你回去。”
“你呢?”麦克感到他要进来了,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艾伦说:“我没有朋友,一个也没有。我只有合夥人,但他一直希望我能受点教训。我们合作并不愉快。”他一边说一边闯了进去。麦克全身弓起,呼吸急促,无论多少次都无法习惯这样的事。但是艾伦不像安德鲁那样完全把他的身体当作泄欲工具,每一次深入都是付出与索取的交替,每一次都带著奇妙的韵律。他们的呼吸在这小小的牢房中交替响起,随著这种神秘的韵律渐渐统一起来,变成一致的节奏。
“令人叹为观止。”安德鲁抚慰著自己的下体说,“真想下去狠狠操他一顿。”他紧盯屏幕,看到艾伦浑身一颤,知道他想要的高潮来临了。艾伦按著麦克的腹部,同样感到异常强烈的刺激。这种刺激真是奇迹,和姑娘们做爱从没有过的奇迹。令他浑身发抖,丧失理智。但就在这时,他把兴致高昂的器官从麦克身体里抽出来,抽出的瞬间,精液落在双腿间的地上。
“为什麽不射在里面?”安德鲁大叫。
艾伦双撑地,呼吸著,背上浮起的汗水随著吸气的动作往下滑落。他喉结滚动,挺身向後坐倒在自己的小腿上。
“我忘了你是男人。”他说。
“我现在没力气踢你。”麦克动不了,他的声音很轻。他们互相听著对方的呼吸声。
“别误会。”艾伦说,“我是说女人会怀孕,没有安全措施时,我习惯体外射精。”
麦克静静听著,他觉得这句话中有个重点,但此刻的理智不够对其进行分析。
安德鲁嘲讽地通过对讲机说:“一场蹩脚的表演。”声音在牢房里回荡著。
第二十四章 罗得的妻子
“说说你的愿望。”
“我想成为一名警官。”
“这是个了不起的愿望,小夥子。”粗糙的大手摩挲他的头顶表示鼓励。他柔软的头发被弄乱了,抬起头用孩童特有的纯真的眼睛望著手掌的主人。阳光从大人的肩膀和头顶漏下来,看不清面目,只留下一圈金色的的光晕。
“虽然拙劣,但我不是个苛刻的观众。”安德鲁在作总结性发言,“我录下了你们淫荡的全过程,会在适当的时候播放给你们看。现在,把警官先生挪到角落去,再把自己锁起来。”
艾伦合作地照办了。把麦克送回角落,再为自己的手铐上锁。探头清楚地记录了手铐锁住的过程,安德鲁命令他把钥匙扔到自己够不到的地方去。
“很好,除了做爱,你每一步动作都那麽专业。下次希望能让我看到完完全全的高潮,而不是浪费精力在地板上。”
安德鲁关上通讯器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久坐使他感到十分疲惫,过度刺激和强烈欲望同样容易促使肉体疲劳。安德鲁打了个哈欠,有些饥饿。
乔尼?唐纳德也很疲惫。他的疲劳来自於安德鲁无休止的差遣。他像个仆人一样随传随到,而且不准有任何怨言。安德鲁对他软硬兼施,有时痛骂威胁他,有时又体贴地安慰他,这让唐纳德在愤愤不平之余又心甘情愿地受他差遣。
整个下午都是安静的,他们过足了瘾後开始休息。连续几天的感官体验有些太过强烈,安德鲁和唐纳德起先还在轮流注意地下室的情况,到了傍晚,睡意终於战胜了警惕。安德鲁亲自去地下室门口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後才回楼上卧室睡觉,唐纳德轮到下半夜和他交换。
艾伦假装睡著,在心里数著时间,到深夜才睁开眼睛。他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开始拼命挣扎。这些动作在监视器中一定会非常显眼,可以用来试探观察者们的反应。如果有人注意并开口警告,表示机会还未降临。幸运的是,没有任何声音通过对讲机传送过来。
艾伦把目光转向角落里的麦克,对方也正在看著他。
“机会来了,警官先生。”他说,“上帝创造机会,我们把握机会。”说完他的双手一松,手铐发出哢的一声,从中间松开。艾伦的双臂立刻获得了自由。
这并不是极限逃生的魔术,也不是奇迹。这是智慧和耐性的完美结合,安德鲁应该後悔用情趣镣铐来禁锢他,这些道具总是破绽百出。艾伦把一小块塑胶袋折叠塞进手铐锁扣的凹槽里,这个简单工作需要一个绵长深邃的热吻来掩盖。当他们在安德鲁眼前深吻时,麦克的头发挡住了艾伦手指的动作。热吻使监视者失去了警觉。艾伦重新扣上手铐时,这个小小的阻碍物在凹槽中发挥了作用,虽然看似被扣紧,却留下了只要用力就能打开的缝隙。
艾伦已经获得了想要的自由,离开冰冷的墙壁。麦克也挪动身体,跪在墙边的角落里。艾伦踩著他的肩膀爬上了小窗户。
窗户不能让一个成年人爬出去,艾伦把手臂尽力往外伸,摸到一条电线。这个荒废的小庄园早就停止了供电,安德鲁和唐纳德使用小型发电机才能使那些监控设备得以运行。在他们安装探头时,艾伦就注意到了那根电缆。他抓住了它,在窗口的砖石上用力磨擦,使外层绝缘橡胶断裂露出铜芯。艾伦从麦克肩膀上下来,捏著绝缘层反复弯折中间的铜线,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它折断。
地下室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他们知道整幢房子已陷入一片黑暗。不再有电力供应到各处,电灯熄灭,一切设备停止运作。
“我现在只希望它够长。” 艾伦握著裸露铜芯的电线走到铁门边,向麦克做了个竖起麽指的手势。麦克用肩膀压住对讲器的按键,使它发出一个开始通话的提示音。
“嘟”的一声鸣响惊醒了在监控器边打瞌睡的乔尼?唐纳德。他猛抬头看屏幕,立刻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该死,停电了。”唐纳德推开椅子说,“他们怎麽弄的?”他气呼呼地从桌上抓起霰弹枪,迅速地往地下室跑去。“这些欠教训的杂种,我一下去就要他们好看。”他嘟嘟囔囔地来到地下室门口,铁门被锁链锁著,唐纳德不像安德鲁那样警惕机灵,他没见过艾伦和麦克在安德鲁面前的缠斗,对他们的行动能力一无所知。他认为地下室只有两个虚弱疲惫的囚犯,而自己是火力十足的狱卒,有什麽可怕的呢?该有人告诉他们谁是主宰了。
“先生们,你们和安德鲁合起夥来剥夺我的睡眠时间,我要让你们知道这是多重的罪。”唐纳德把钥匙插进锁眼转动了一下。当艾伦听到那一声叫人愉快的开锁声时,立刻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电缆凑到金属把手上。
“电力强劲。”一束耀眼的火花从接头的地方迸发出来。门外几乎没有听到唐纳德的叫喊,他的身体被强烈的电流通过,瞬间肌肉痉挛重重撞在铁门上。艾伦立刻拉开电线,望著手中的线头说:“危险。”麦克靠在墙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电线把门打开,唐纳德从打开的门外倒进来。
“他死了吗?”麦克问。
“没有。他用右手开门,还不到心脏麻痹至死的程度。要是我晚一点拉开电线就难说了。”艾伦踢了他一脚,顺便捡起地上的霰弹枪,对麦克说:“先去弄开你的手铐,然後找衣服离开。”
安德鲁说过这个地下室两边是洗衣房和工物间。艾伦和麦克离开囚禁了他们近一周之久的地下室,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工物间里乱七八糟地摆放著工具,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修建草地的树篱剪,牧场用饲料叉,还有电圆锯和切割机。艾伦从一堆工具中翻出一把生满了斑驳锈迹的断线钳。他对麦克说:“转过身来。”先剪断手铐之间的锁链,再用改锥撬开镣铐。“项圈。”
“我自己来。”麦克剪断皮质项圈,现在他们彻底自由了。
艾伦说:“去找衣服,希望能在安德鲁?凯斯那个变态醒来之前穿好。我不希望自己光著身子的样子成为他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後影像。”
麦克扶著墙,脸色发白十分虚弱。艾伦注意到这点,他说:“要我帮忙吗?”
“不。”
“求你让我帮你吧,警官先生。我们在赶时间,否则就要被冻死了。”他不等麦克回答,手臂穿过他的胳臂下,把他扶起来。麦克开始想反对,可最终妥协了,借助他的力量离开工物间。
“那就靠你了,伟大的杀手先生。”
艾伦笑著说:“这是警官先生第一次的肺腑之言,我会加入收藏。”
“收藏?”麦克问。
“我收藏我的奇妙经历。”艾伦扶著他往前走。周围很安静,他们往洗衣房的方向走。
“我很想知道一个杀手的奇妙经历是怎样的。”麦克说。
“是商业机密,不会向同行透露,警官也不行。”艾伦一边说一边警惕地察看四周。洗衣房里堆满了杂物,没洗过的衣服和被单桌布放在一起。他们来时的衣服也被扔在这里,只是艾伦的衣服被唐纳德撕破了。艾伦穿上裤子,从置衣箱里翻出一件黑色背心。
“这件不错,军工产品,阻燃材料。”穿上背心,看到麦克也在穿回自己的衣服。艾伦说:“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麽?”
“为什麽安德鲁?凯斯叫你路易,为什麽你会在他家里?”
“你最好别问。”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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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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