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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断情结姐妹篇:剎那芳华 作者:十世

    第9节

    风情想了想道:「那下午我们先试试。你什么时候有把握了,我们再正式开始。」

    柳冥点头,自去准备不提。

    下午在寝室中,风情将衣衫尽褪,赤裸裸地坐在竹榻上。柳冥一进来,差点把手里的东西都掉地上,瞠目道:「你、你……」

    风情一双媚眼向上挑起,眼尾有着无限风情,却是一脸纯洁之色,道:「怎么了?」

    柳冥深吸口气,暗道:不慌不慌!金针引气涉及全身一百多处穴位,不脱了衣服怎么行?又不是第一次给人施针了,镇定!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针包放在一旁,缓缓打开,又拿出各种药瓶等物。

    风情见他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不由有些失望地撇撇嘴。不过想到柳冥最初那错愕之中带着惊艳的表情,自己也不是没有魅力,心情又好了几分。

    「开始吧。」柳冥拿起金针,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在风情身上摩挲着穴位,缓缓扎入。

    风情的肌肤滑腻有弹性,散发着灼灼的男儿热气,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留下的痕迹。柳冥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白天的日光下看去,风情的身材和皮肤都出奇的好,深邃的五官更是俊美迫人,不能直视。

    柳冥是个很认真的人,尤其医术是他的老本行,针灸之法也钻研多年,所以最初虽然心有杂念,但到了后面就逐渐专注起来。

    风情感受到体内的气息涌动,也收起杂念一心配合。

    一时间二人静默之中非常有默契,竟是细细地将金针引气法走了一遍,只是没有真正催动内息罢了。

    柳冥一根根收起金针,问道:「感觉如何?」

    风情身上出了一层细汗,轻轻吐了口气,睁开眼道:「没有问题。」

    柳冥道:「那这几天我抓紧时间修炼《静心诀》,三天后可以正式开始。」

    风情点点头,道:「我这里有能提高内力的丹药,你是否需要?」

    柳冥想了想,道:「好。」

    虽然依靠外力并不是正道,不过非常时期,他并不介意利用丹药提高自己的武功。多一分内力,便多一分自保的力量。

    风情悠悠起身穿衣,柳冥这才注意到他还是赤裸的,不由脸上微微一红,转过头去。

    想他当初与风天翼滚过床单无数回,除了面具下的那张脸,风天翼浑身上下他哪里没有见过?那时他面对风天翼的身体毫无感觉,健美的躯体在他眼中和猪肉也没什么区别。但是此时他却忍不住红了脸。其中的变化,他心下隐隐明了,不由暗自唾骂自己无耻,毫无定力。

    风情看着他的反应,却是心中暗喜,更加确认柳冥对他并非无动于衷。

    柳冥收起气息,静静冥思。

    他此时正坐在山谷尽头的小瀑布下的一块大石上,借着冰凉的瀑布冲击修炼《静心诀》。其实他完全不必在这里练功,只是他觉得很难面对小竹楼里的风情。

    风情就是风天翼,当他在江边将人救起时就有了怀疑。虽然发色不同,但二人的衣服却是一模一样的。且他与风天翼毕竟有过肌肤之亲,为他施针救治时便隐隐确认了。只是没想到风天翼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还说自己叫风情。当时若不是师兄柳逸舟出言将人留下,柳冥是绝不会进一步帮他的。

    只是后来,柳冥反而渐渐拿不准他是不是风天翼了。

    风情性格直白,少年人性情,对他的感情一目了然。他们去晋州的路上,风情不喊苦不喊累,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好似生怕被他丢下。当时柳冥满脑子都是师兄的事,对风情实在没有太多耐心。后来他把人丢在客栈,自己去了瑞王府,却没想到风情没过多久就追了过来。

    柳冥虽然脸上冷淡,但其实心里是十分惊喜感动的。

    那时他在瑞王府里四面楚歌,又没有师兄的下落,十分被动和担忧。风情的到来帮了他的大忙,柳冥是非常感激的。尤其后来风情冒着极大的风险将柳逸舟救了出去彻底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这才使得柳冥有力与安肃武一搏。

    这些事情,柳冥都暗暗记在心底。

    不管风情当时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继续有求于他,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就是他在柳冥最危急的时刻帮助了他!

    柳冥并非一个无心无情之辈。他虽然性情冷漠、甚至怪癖了些,但这只是因为幼年的遭遇而导致的性情大变。他其实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在灵隐谷中安心做白羽,所以对柳逸舟有着难以割舍的雏鸟情结。

    柳冥的血不是冷的。人心都是肉长的。风情一次次的付出,不可能让他一直无动于衷。尤其在芜城时,他拖延着时间一直在等待着风情的接应,这种等待彷佛成了他当时唯一的期待。

    他其实不知道风情到底会不会来。当时风情帮他救走柳逸舟,他便答应帮风情做一件事。由于决定做的很匆促,他们的结盟也说不上非常的牢固,所以柳冥对风情有所疑虑也是正常。

    正是因为没有牢固的信任基础,所以当风情毫不犹豫地出现在芜城时才成为意外之喜。尤其一路走来,风情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甚至将神冥教的秘辛都告诉了他。柳冥不是傻子,怎会察觉不到呢?

    而让一切变质的,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柳冥明知是风情主动勾引了他,但做了就是做了,他不能否认自己当时确实受到了诱惑。他对风情,多少是有些心动的。

    这才是最要命的!柳冥烦恼地叹了口气。

    他还未满二十岁,感情经历简单,不管心智再怎么成熟,遇到这种事也是各种烦恼。偏偏那个让他烦恼之人似乎毫无所觉,居然大摇大摆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第十六章

    「你在做什么?」柳冥阴沉沉地道。

    风情好像现在才发觉他的存在,讶然道:「你躲在瀑布下面干什么?想偷看我洗澡吗?」

    柳冥从瀑布下飞身跃出,跳到岸上,瞪了他一眼,道:「我在这里练功。」

    「哦。」风情一边继续脱衣服,一边泰然自若地道:「我饿了,你该回去做饭了。」

    柳冥差点噎住,好不容易忍了下去,道:「你想吃什么?」

    「随便。」风情已经脱光了衣服,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修长的手臂在湖面划动两下,人已经游到了中心。

    「哎,柳冥,我想吃红烧狮子头!」风情对着岸边的柳冥大喊。

    柳冥正在拧干身上的湿衣服准备回竹楼,听见他的喊声不由心头憋火,道:「哪来的狮子头啊!不会做!」

    风情一边在水中划动,一边笑着道:「林子里有野猪,你去打一只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打到一只大个的哦。」

    柳冥忍不住白他一眼,道:「明知道我武功不好还叫我去打猎,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谁给你扎金针!」

    风情在水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一双对于男人来说略显妩媚的长眸里闪烁着讨好和期待之色。

    柳冥从没遇到过这一招,不由有些招架不住,口气软了下来:「我去试试。打不到可别怪我。」

    风情笑咪咪地道:「路上小心啊!」

    柳冥气闷地回了竹楼,拿好剑和迷药等物进了林子。

    他没有发觉,这几日和风情相处下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多,口气也更加丰富,不再是那个冷漠高傲的卫国太子,也不是那个依恋师兄总是严肃克制的神医白羽。

    此时的他更加像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柳冥进山转了一圈,没有打到野猪,却收获了一只梅花鹿。

    他扛着鹿回到竹楼,天色已近傍晚,风情一身黑色锦衣坐在竹楼前的台阶上,一腿屈起,一腿向前直伸,手里拎了个酒坛,往后靠在上一阶台阶上,望着前面的小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他原本容色便是极好的,这几天随着功力的日益深厚,原本灰白的长发也更加光泽柔亮,衬着一身黑色锦衣,说不出的好看。他腰细腿长,这般舒展的姿势更是身材尽显。

    柳冥望住他的一刹那,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动和身上的燥热。

    他低头从风情旁边走过,道:「我回来了。」

    风情出手如电,一把拉住柳冥的手腕,嘿笑道:「猎到什么了?给我看看。」

    柳冥猛地甩开他的手,又觉得这个举动太突兀了,连忙掩饰地取下肩上的猎物:「没有打到野猪,猎了只鹿。」

    风情看了他一眼,忽然叽叽咕咕地笑了起来,神色古古怪怪的。

    柳冥脸色不好看,道:「你笑什么?」莫非是笑话他没本事,打不到野猪那般几百斤重的大猎物?

    风情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快去做吧,我等着吃鹿肉。」

    柳冥不高兴地道:「你到底笑什么?不说今天就不做饭了!」

    哟呵,还敢威胁人了?

    虽然风情恢复了大部分记忆,但对近几年的事还没想起来,他对柳冥的大部分印象都是自芦苇丛里被柳冥救起来之后的,因而早已习惯了柳冥的各种冷淡脸色。不过见他这般情绪化的恼怒却是第一次。

    风情慢悠悠地抿了口酒,笑看着柳冥道:「我只是想到鹿肉壮阳嘛,正适合男人吃,大补啊。」

    柳冥瞬间脸黑了。风情斜挑双眉,笑微微地看着他,神色间带着一股淡然自信,显得别有风情。

    柳冥现在有些进退维谷。这鹿肉做还是不做?

    风情十分自然地催促道:「我饿了。快去做饭啊。」

    柳冥沉声宣布:「今晚不吃鹿肉了!」

    「那吃什么?」

    「昨天挖的野菜还有剩,吃菜!」柳冥断然地走进厨房。

    风情撇撇嘴,暗道这人真是不禁逗啊。

    柳冥虽然嘴上那么说,但两个大男人吃菜肯定是不会饱的。他们进山时匆忙,只带了些调料、换洗的衣物和药品等物,不可能傻乎乎地背几袋大米进来,所以柳冥只是说说,那鹿肉他还是挑选了鲜嫩的大腿部位,佐以去火的野菜搭配着炖了。

    风情一边吃一边暗中观察柳冥,心想他不会在炖肉里下了泄阳药,好使自己不会动欲吧?

    好在柳冥还不至于这般恶趣味。二人吃完晚饭一直平安无事,风情既没觉得身体燥热,也没觉得有何其它不适,失望的同时也不免佩服柳冥于药膳上的研究。

    转眼三天时间已到,二人决定开始施展金针引气之法。

    这几天二人反复探讨多次,都比较有把握了。风情衣衫尽褪,盘膝坐在竹楼中间的地板上。旁边放了个大木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黑色药浴。

    柳冥将金针一根根扎在风情的穴位中,每扎一根金针,就要催动一遍内息。

    这个功法对柳冥的要求最大,他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帮风情把所有阻塞的经脉尽数打通,并以自己的内息帮助他运行,才能使风情武功尽复。

    这比想象中的困难多了。柳冥虽然医术高绝,但内力却不够深厚。虽然有《静心诀》和丹药相助,但风情原先的武功实在比他高出太多,需要的助力也就更多。二人差

    距比预想得大,柳冥的劣势尽显无遗。

    但他是个非常骄傲且守信的人。既然答应了风情要帮他恢复全部功力,无论如何也必须做到。到了后来,他已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内力尽数输入风情体内,丹田部位甚至都隐隐发痛了。

    柳冥暗道不好,睁眼看向对面,却见满身金针的风情正运行到关键时候。一头灰白发色不知何时变成了银白,肌肤隐隐泛光,汗水都被蒸腾起来。

    柳冥眼见大功就要告成,怎可因为自己力竭就前功尽弃?他一咬牙,反手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看也未看,一口将里面的丹药尽数吞下。

    那丹药极为霸道。下肚之后丹田立刻灼烧起来。柳冥催动仅剩的内力,一鼓作气冲入了风情体内。

    风情将急速运转的内力慢慢收回丹田,结束第二十一个小周天的运行,只觉全身体力充沛,内力尽复。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眼,不由豁然一惊。只见柳冥脸色惨白地倒在他身前的地板上,晕厥了过去,一动不动。

    风情身上的金针已经被收了下去,有一根还握在柳冥手里。显然柳冥内力不足,强行以丹药催生内力帮风情冲关,之后又坚持到把金针取下,终于体力不支地昏了过去。

    风情一直在运功,丝毫没有察觉。此时清醒过来,忽觉头疼难忍,各种片段在脑海中翻涌,失去的记忆全部回来了,也记起了事变始末。

    那几个叛徒谁也别想好死!风情……不,现在应该是风天翼了。他的眸中闪过利光,一拳狠狠砸向地面。

    一拳砸下,他突然反应过来,看着面前倒地的柳冥,忍着头疼过去将他扶起,扶住他的脉搏探了探,不由大吃一惊。

    柳冥丹田内空荡荡的,内息全无。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不啻于被判了死刑。

    风天翼忙拍了拍柳冥的脸,见他毫无反应,连忙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他体内,却如石沉大海,在柳冥空荡荡的经脉中转了一圈就不知所踪了。

    这可如何是好?风天翼有些着急,突然瞥眼看见旁边的木桶,想起那是柳冥怕自己走火入魔而准备的药浴,此时他灵光一闪,死马当活马医了,剥掉柳冥的衣服就把他塞了进去。

    那药浴果然有些用处。虽然水已经凉了,但风天翼以内力相助,丝丝药气仍然缓缓浸到柳冥身体里。过了一炷香时间,柳冥的脸开始恢复血色了。

    风天翼大喜,更加不遗余力地催热药浴,帮他吸收其中精华。

    他不懂医术,但习武之人都略知一些药材,柳冥准备药浴时和他商量过,他知道这药浴可以防止自己金针引气法失败而走火入魔,有凝神镇气、疏通经脉之效。

    只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药浴给内力充沛或内息紊乱的人使用再正确不过,但柳冥此时却是内力使用过度,丹田空洞,内息无力,因此效用便出了岔子。

    随着风天翼帮柳冥催化药效,柳冥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明明水温已经凉了,但他额上却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风天翼有些迟疑。柳冥体内的内息并无起色,但看他的情况又好似有些不太对劲,风天翼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是否要继续下去。

    忽然柳冥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睫毛轻颤。风天翼连忙唤道:「柳冥?你醒了吗?」

    柳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皱着眉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半晌才发觉自己竟然浸泡在为风情准备的药浴中,不由大吃一惊,虚弱地道:「快、快让我出来……

    风天翼闻言,连忙将他扶出木桶,向卧室的竹榻上走去。谁知柳冥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就要滑到地上。风天翼赶紧将他拦腰抱住,突然发觉二人都是赤身裸体的,而且好巧不巧,柳冥滑下时脸颊正好蹭到了他下体的分身处。

    风天翼刚才收功醒来看见柳冥昏倒在地,一时忘记穿上衣服。柳冥被他剥光了塞进浴桶,自然也是没穿衣服的。现在二人赤裸相对,还是这种姿势,风天翼下腹一紧不由心中尴尬。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突觉柳冥手臂一紧,缠上了他的腰间。

    风天翼微微吃惊道:「你做什么?」

    柳冥刚才的清醒彷佛只是昙花一现,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似乎神智不清起来,抱住风天翼的细腰贴了上来。

    他的脸在风天翼的下腹处来回蹭,双唇几次轻轻擦过风天翼敏感的分身。若不是他现在神智不太正常,风天翼简直以为他在勾引自己,恨不得按住他脑袋用口舌帮自己来一回。

    风天翼下半身已经半硬起来。他抓着柳冥的双肩,想把他提起来。但柳冥紧紧抱着他的腰在他小腹上来回摩挲,不着寸缕的肌肤滑溜溜的,风天翼不由有些分神,抓了一下竟然没抓住。

    此时柳冥身上的体温更高,散发着灼灼热气。他突然脑袋一歪,竟然含上了风天翼的分身。

    这下风天翼是真的吃惊了。柳冥这到底是清醒着还是胡涂着呢?

    其实柳冥这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那药浴对功力充沛或紊乱之人来说是良药,但对丹田空虚内力尽失的人来说就是虚不受补,热火攻心。柳冥此时体内像着了火一样急需散火。

    他的情况紧迫,来不及以正常方法舒缓,风天翼也不懂医术和针灸,在这方面也帮不了他。唯二比较快捷的解决办法,一个是放血,一个是泄欲。

    柳冥大脑都快被烧胡涂了,不可能选择伤害自己的方式,自然就剩最后一个选择了。何况风天翼赤身裸体地站在他身旁,就算脑子不胡涂估计也会扑上去。

    风天翼的体温比他较低,抱起来十分舒适,稍微缓解了柳冥快要烧起来的感觉。那根半立起来的蘑菇状的东西一直在眼前晃,于是柳冥下意识地含了上去。

    等他真正含住那物,他便想也不想地吸吮起来。风天翼抽了口气,按住了柳冥的脑袋。

    这可是他自己找上来的,怪不得我了!

    风天翼心中暗暗舒爽,只觉柳冥的技术大有进步,竟弄得他十分舒服。

    他刚刚恢复了全部功力,正是精力最充沛的时候,何况柳冥又是他心里喜爱之极的人,赤身裸体地跪在他面前吸吮他的男根,诱惑和冲击力太大,因而没有把持多久就泄了出来。

    白浊的液体喷到柳冥的脸上,他麻木的表情似乎呆了呆,双手按住风天翼的臀部。

    此时风天翼正全身舒爽,注意力有些松懈。他刚想低下头看看柳冥,忽觉身体一轻,腾空而起,摔倒在旁边的竹榻上。

    风天翼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一双手臂极为有力的箍住了他的腰肢,接着下体被粗鲁地抬起,大腿掰开……

    「我操!你……」风天翼话没骂完,便觉下体剧烈疼痛,那硬邦邦的棍子直接插了进来。

    风天翼一时两眼都疼得冒金星了。太他娘的疼了!

    上次在湖边柳冥虽然喝醉了,但好歹还记着与他温存一番,开拓之后才闯了进去。但这次柳冥理智全飞,动作自然粗鲁莽撞。

    其实风天翼刚才来得及将柳冥推开,只是一来他心里对柳冥有情,下不去这个手;二来柳冥是为了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心里有愧。因此这般一犹豫,竟生生被柳冥闯了进来。

    想他堂堂神冥教教主何时受过这个罪?而且还是两次!

    风天翼欲哭无泪。但见柳冥全身发红,面目痛苦之中有些狰狞,双颊通红,满身热汗,一看便知其情形不对。

    这时风天翼已经想到是自己帮他泡药浴泡出的祸害。他是习武之人,知道这种情况下必须让柳冥把内火都散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这苦果只好自己吞了。

    他分开双腿,夹住柳冥的腰肢,随着他的横冲直撞而牙关紧咬,直到柳冥终于泄了一次才好转。到了第二次时,他的后穴已经适应许多,虽然撕裂出血,但也竟然渐渐产生了快感。

    柳冥正是性欲最为旺盛的年纪,这般癫狂起来,竟半天也持续不泄,直把风天翼撞得呻吟不已。

    风天翼来了感觉,干脆抱着柳冥运起了双修功法。这是神冥教的不传秘法,他的紫、红、橙、蓝四大近侍,除了红绸身为女子,剩下三人为何心甘情愿做他的男宠?原因之一便是与修习《逆风大法》的教主欢好可以提高功力。

    风天翼原先都在上位,这是第一次自己做为承受一方施展此法,却没想到功力一运转起来竟然异常的顺畅舒适,经脉中充斥着充盈的内息,效果比从前好上数倍。

    风天翼微微惊异,但正是情动之时不及细想,只更加流畅地运行起来。

    他的内力送入柳冥体内,恰好柳冥此时经脉空荡,运转之后再输回己身,不仅风天翼受益,柳冥的经脉也慢慢恢复,有浅浅的内息运行。

    这一次持续时间颇久,当柳冥终于泄了出来,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舒适的感觉通畅全身。

    柳冥轻哼了一声,恢复了些微神智,抱着怀中人哑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风天翼低低一笑,声音慵懒性感:「给你做了回解毒灵药,感觉如何?」

    柳冥想了想,皱眉道:「谁让你把我放浴桶里的!」

    风天翼嘀咕了一句:「我又不知道……」

    柳冥道:「你还真敢做。差点出了大事!」

    风天翼微怒:「我还不是想救你?不知好歹!」

    二人此时仍然身体相连,柳冥的分身甚至还放在风天翼的后穴之中,风天翼一动,那物事又慢慢有了感觉。

    风天翼立刻察觉,挑眉勾唇,邪坏地看着柳冥。

    柳冥有些尴尬,抱着他的手似乎松了松。

    风天翼反手一勾,在他耳边道:「火都泄出来没?」

    柳冥脸上微红,呐呐道:「差不多……」

    风天翼倒是落落大方,道:「刚才感觉不错,我们再来一回。」说着翻身坐起,居高临下地跨坐在柳冥身上。

    柳冥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床事上可以这么「勇猛」。他察觉到了那道流淌在二人之间的内息,而且随着那内息的流动,自己的经脉也被缓缓滋润,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功法?」

    风天翼攀在他身上,与湖边那夜一样的姿势,双手抱着柳冥的脖子,忽然在他唇上亲了亲,轻笑道:「小冥冥不要多问,乖乖动作就好。」

    小冥冥……柳冥瞬间回到了被风天翼调戏时的感觉,道:「你都想起来了?」

    风天翼应了一声。

    柳冥在他的敏感之处慢慢抽插,不动声色地道:「那我以后是叫你风情,还是教主呢?」

    风天翼被他顶得轻轻战栗,一边喘息一边笑道:「还是叫我风情吧。这个名字除了我父母外……呃……只有你叫过。其实我很想有人能一直这么叫我……」说到后面,微微有些叹息和感慨。

    柳冥不置可否,道:「那我就不再是你的男宠了。」

    风天翼低低笑了起来,盘在他腰上的双腿紧了紧,贴近他的脸颊,一双凌厉妩媚的眸子似乎认真、又似嘲讽般地盯着他,轻声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说完他后穴忽然用力一缩,内息随即跟着抽了回来。

    柳冥仰起脖子,喉间低吼了两声,不由自主地射了出来。

    灼热的液体击到风天翼的肠壁上,似乎要把肚子都击穿的感觉。随即那些液体便向下涌去,慢慢溢出了穴口。

    风天翼皱了皱眉。虽然这几次身处下方的经验给了他不一样的激情,甚至快感远远多于自己在上方时,但是他不太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污秽感觉。

    「你射到我身体里了。」他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

    他原就长得非常俊美,高鼻深目,五官深邃,眉梢挑起时有一种冷冽的妩媚风情,十分惑人。此时他盘坐在柳冥怀中与他肌肤相亲,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脸颊微侧,好像在撒娇一般。

    柳冥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神冥教那个变态教主风天翼在向自己撒娇。如果是风情还有可能,风天翼却绝对不会!

    「我帮你弄出来。」

    「等等。」风天翼动了动,臀部摩擦着柳冥的大腿根部。这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刺激有点大,于是……

    柳冥涨红了脸。自己怎么如此饥渴无度了?就算是受了那药浴的刺激,三次也足够了。

    风天翼挑起长眉,道:「精力不错啊。」他抬起了身子,随手拿起扔到床脚的衣服,也不看是谁的,扯了一件里衣在身下擦了擦。低头看着柳冥那又隐隐精神起来的小兄弟,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

    柳冥微微一颤,察觉体内的内力竟然恢复了二成左右,不由又惊又喜。

    当时他用猛药催动丹田里的所有内息帮风情冲关,让丹田受伤不小,经脉也有所损伤。没想到风天翼双修功法如此厉害,这才不过半夜,就让他恢复了丹田和经脉的损伤,连内力也回来不少。

    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在风天翼赤裸的身上瞄了一眼,又有些蠢蠢欲动。

    风天翼的身材非常不错,精壮有力,却不显得魁梧,反而修长柔韧,比例完美。尤其腰肢纤细,臀部也挺翘。

    也许是柳冥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渴望,风天翼微微一顿,身体干脆压到他身上,道:「你是对我心动,还是对恢复功力心动?」

    柳冥一时无法回答。

    风天翼眯起眼审视了他一会儿,低低一笑,挑起他的下颌亲了亲:「小冥冥,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柳冥纳罕:自己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对人心动还是对那双修功法心动,他竟知道了?

    风天翼躺在柳冥身上抚摸着他紧致光滑的肌肤,心里对这个少年实在喜爱。他做教主时对柳冥只是一时兴趣,觉得他的倔强和反抗都很有意思,想要调教他。故意宠溺他是想收拢他的心,尤其知道他是摩耶人,更是盼着他能给自己生个孩子。

    后来在武林大会中风天翼受人暗算,不仅身中剧毒还因为散功而记忆混乱,回到了十三四岁甚至更早一些的少年时代。当时柳冥是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虽然对他的态度不友好,可还是不自觉地产生了依赖心理。

    直到柳逸舟被瑞王抓走,柳冥失魂落魄地走在大雨中,他一直跟在身后,对柳逸舟不由有些羡慕。

    能得到一个人如此倾心相爱,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因此他心底对柳冥产生了莫名的情愫。在那之后,这种感情好像就一发不可收拾,即使现在自己恢复了全部记忆,却觉得越来越喜欢这个少年了。

    柳冥被他摸得身体发热,下体更加硬挺了。他不想向风天翼求欢,却也不好推开这个刚刚和自己欢好后的人,因而只好强自忍耐着。

    风天翼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柳冥脸上潮红,身体被自己摸得蓄势待发,却忍着不动,不由觉得他又可怜又可爱,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可悲。

    他低低一笑,主动翻身坐上,臀部微微一摆,将柳冥那物含了进去。他觉得自己好像满有这方面的天分,做起来并不困难。

    柳冥吃了一惊,身子动了动,但很快又再次沉浸在欢爱和双修的快感中。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柳冥和风天翼到了后来都双双沉迷,忘却其它,极尽欢好。

    第十七章

    柳冥迷迷糊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正是午时。床边空荡荡的,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起身,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不由揉了揉额头。运行了一圈内息,发现自己不仅伤势全好,内力也恢复到三成左右。

    他起身穿好衣服下了竹楼,没有看见风天翼的身影,却在竹桌上发现了一张信笺,上面写着柳逸舟所在之处。

    柳冥沉吟一下,想起昨晚风天翼对他说的话:「你救过我,我帮你救了柳逸舟。你帮我恢复了全部功力,我也帮你疗了伤。你做过我的男宠,现在我回报你,今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柳冥拿着那张信笺,明白了风天翼的意思。如今二人两不相欠,就算再无瓜葛了?

    不知为何,柳冥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和失去师兄时的痛苦不同,这一次彷佛……心有些空。

    他在山谷转了一圈,确信风天翼已经离开了。他在谷里又待了三天,一是准备一些药品毒物,另一个理由是再恢复一些功力。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想等着风天翼出现,但他知道风天翼一定是回神冥教处理叛乱之事,不会再回来了。

    柳冥并非当断不断之人,准备好一切后,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个小山谷。辨明方向,先回到当初和风天翼落脚的小镇子,做了简单的易容并买了一些物品后,便向着明国柳逸舟所在的地方行去。

    神冥教万水宫里,风蔚正笑吟吟地看着风天翼曾经的男宠──五公子上官言。

    上官言神情恼怒:「风蔚,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说好的事你要反悔不成?」

    风蔚道:「你不要着急。当初我承诺帮你取得帮主之位,如今已经兑现诺言。只是鲸鲨帮的内乱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神冥教实在不便插手。」

    他暗自心道:如果你连平息自己帮内内乱的本事也没有,今后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上官言看出他心里所想,怒道:「如果当初你帮我杀掉二长老,现在鲸鲨帮又怎么会出内乱?当初我父亲被大长老和二长老陷害,失去帮主之位,为了讨好神冥教,他们甚至将我送来做风天翼的男宠!这些我都忍了。若不是你答应帮我夺回鲸鲨帮,我怎么会背叛风天翼?

    「现在你做事留一手,是想吞并我鲸鲨帮不是?我鲸鲨帮虽是一小帮派,但也在江湖中立足数十年,上下有数百教众。你若逼急了我,大不了我和二长老拼个鱼死网破,散尽势力,谁也别想渔翁得利!」

    风蔚脸色一沉,恼意尽显。他没有开口,身旁却有一人说话了,正是神冥教清风堂堂主,原来的三公子裘明。

    已经入秋时节,裘明手中仍不忘拿把折扇,一派风流公子模样。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哎哟哟,五公子此言差矣。大家都是兄弟,干么这么凶巴巴的?我们教主也是为你好,这正是你立威的时候。只要你解决了二长老的事,鲸鲨帮还有人敢不服你吗?如果我们神冥教出了手,底下的人只会觉得你是靠别人出力,自己没本事。对你收拢大权可是不利哦。」

    上官言冷笑:「你话说的好听,反正都是你们神冥教有理!」

    裘明笑道:「这话就不对了。你也是咱们神冥教出来的,半个自家人,我们不帮你帮谁呢?当初大家在西园都是兄弟,如今也还是兄弟嘛!」

    上官言心里唾弃:谁他娘的和你们是兄弟!给别人做男宠卖屁眼,你们以为小爷我乐意吗!?

    不过他颇有心计,此时有求于人,即使翻脸也留有余地。

    有裘明插科打诨,终于将上官言暂时安抚下去,安排他去休息,鲸鲨帮的事等神冥教考虑之后再给他回复。

    如今风蔚已经自封教主。神冥教这一代只有三名长老,其中一名是紫绵和紫绡之父,站在风蔚这一边;另一位长老常年闭关,对神冥教的叛乱一事似乎并不关心,

    暂时属于中立;唯有一位长老忠心于风天翼,在风蔚叛乱时带着手下人杀出了万水宫,此时不知所踪。

    上官言退下后,风蔚对裘明道:「鲸鲨帮的事你怎么看?」

    裘明眼珠一转,以扇遮颊,垂眸道:「教主独断乾坤,属下不便多言,此事还请教主做主。」

    风蔚微笑道:「你我不必如此生疏。若无你的协助,本座怎能如此顺利地接掌神冥教?你是我的心腹,有什么意见直说就是,本座不倚重你倚重谁呢?」

    裘明想了想,低眉顺眼地道:「多谢教主看重。那属下就说说自己的想法。上官言只有小聪明,并无大气魄。若是这次我神冥教任由鲸鲨帮自生自灭,不论上官言和二长老谁胜谁负,都元气大伤,留下个烂摊子给神冥教收拾。既然如此,不如出手帮上官言一把。一来让他彻底承了神冥教的情,另一方面可以借他的手,彻底掌握鲸鲨帮。」

    风蔚想了想,微微一笑道:「裘堂主不愧是神冥教最年轻的堂主,果然有见解。此事本座再思量一下,你先下去吧。」

    「是。」裘明恭敬地低头行礼,眸中闪过一道不屑的光芒。

    既然利用了上官言,却又留了一手;想要渔翁得利,却又没有完全地把握将上官言变为傀儡。畏畏缩缩,疑心太重,缺少魄力。这样的人也配做神冥教主?

    他退下后,风蔚坐在教主之位上沉思,有个俏丽的身影转了出来。风蔚笑道:「我的心肝,你觉得裘明刚才的话如何?」

    那身影的主人轻笑出声,一身紫衣,虽是男子却明丽动人,正是九公子紫绵。他倚到风蔚怀里,妩媚轻笑:「裘明是个墙头草。教主别看他现在对您表忠心,那是他见风天翼大势已去。不过他这人最识时务,现在你已经是教主,他应该不会动歪念头,不过却不好太信任他。」

    「那是当然。除了你,我谁也不信。」风蔚揽住紫绵的纤腰,深深一吻。

    二人抱在一起吻得气喘吁吁。若非这里是万水宫正堂,几乎便要忍不住滚到地上缠绵一番了。

    好不容易彼此分开,紫绵已经衣衫凌乱。风蔚一边摩挲着他白嫩的躯体,一边低哑道:「你这个小妖精,看我晚上办了你!」

    紫绵妩媚一笑,手指伸到他的裤裆里,娇喘道:「人家任你处置。」

    风蔚眸色更深,火气更旺,啃咬着他的耳垂脖颈:「再勾引我,现在就办了你!」

    紫绵手指在他的裤裆里来回搓弄,一边帮他泄火,一边娇声道:「教主,紫绡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了,现在我已经将他说通了,看在他年纪小不懂事的分上,您就别和他计较,把他放出来吧。」

    风蔚顿了顿。紫绵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风蔚很快坚守不住,闷哼几声泄了出来。紫绵温顺地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拭干净,撒娇道:「教主,好不好嘛?」

    「哼,你倒是疼他!」

    紫绵撅了撅嘴,有些委屈地道:「人家就他一个弟弟,不疼又怎么样?人家身心都是教主您的,此生再无他求。但父亲只有我和紫绡两个儿子,总要有一个给我吕家传宗接代啊。您就是不看在我的情分上,也请给父亲几分面子吧。」

    风蔚亲了亲他嘟起的红唇,道:「好好好。谁让你是我的心肝。既然你这么说,就把紫绡放出来吧。不过去和你爹说,我这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有,人你要看好了别再让他出什么妖蛾子。那贱人现在下落不明,如果紫绡敢背着我有什么小动作……」

    紫绵自然懂得他的未尽之意,忙亲了亲他,搂着脖子哄道:「教主放心。风天翼中了我吕家的独门剧毒,必定没救了。就算侥幸活着,也是武功尽失的一个废人,翻不起大风浪。紫绡我会看好他,不会让他再死心眼下去。」

    「那就好。」这么长时间风蔚一直没有找到风天翼的尸体,对谁都不会放心。

    裘明出了万水宫大殿,回了自己的居所,换了一身青竹色的华丽衣衫,打扮得雍容潇洒,对着铜镜反复照了几次,才满意地勾起唇角,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踱步而出。

    服侍他的小厮看到,笑道:「堂主,您这是要出门吗?」

    裘明笑嘿嘿地道:「我去山后散步,你和我一起去。对了,去准备一壶酒和一些吃食,我要去邀慕容公子。」

    那小厮露出一个明白的神色:「堂主放心,小的这就去准备。」

    自从前教主风天翼下落不明,新教主风蔚继位之后,裘明对前教主的七公子慕容兰的意思便表露无遗了。

    慕容兰原是小倌出身,长得清丽动人,为人温婉,性子是极好的。只是身体孱弱,老是病歪歪的,这几年年纪大了,不太得前教主的喜欢,为人低调地住在西园。

    风天翼出事后,住在西园的几个男倌出身的男宠──四、六、八、十、十一、十二公子都被风蔚放出去了,只有慕容兰因为身子孱弱,且裘明对他有意,被留了下来。

    剩下的几个男宠,三公子裘明已经投诚风蔚,五公子上官言当了鲸鲨帮帮主,九公子紫绵早就是风蔚的人了。而二公子蓝绫是风天翼的四大护法之一,行踪神秘,风天翼失踪后他也下落不明。因而西园现在只住了慕容兰一人,显得清清冷冷的,院落更加萧条。

    裘明邀了慕容兰出来,去往后山散步,小厮提着篮子跟在身后。

    「好了,你把东西放这吧,我和阿兰在这赏花,你去外面看着。」到了后山的凉亭中,裘明吩咐道。

    那小厮把东西在石桌上摆好,低眉顺眼地退下,守在凉亭外二十丈外处。余光看着裘明把凉亭里的竹帘都放了下来,心里明白堂主这是要和慕容公子幽会了。

    果然过了一炷香时间,他竖着耳朵顺着风声隐隐听到了从小亭中传来的男人喘息声,一个低哑深沉,一个清吟温婉,正是裘明和慕容兰的声音。

    那小厮暗自撇嘴。他早已被新教主风蔚暗中收拢,让他监视裘明,只盼着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可以报告教主请功,无奈裘明从来不离开总舵,除了去万水宫议事和去清风堂处理堂务,剩下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风流事,委实没啥好汇报的。

    他却不知,此时凉亭中只有慕容兰一人。他口中一会儿发出低沉喘息声,一会儿发出娇嗔呻吟,有时甚至可以两声同发,其口技之巧,任何人听着都不会怀疑此处不是两个人。

    裘明早已从凉亭中遁出,来到与后山相连的那片桃林禁地深处,一人正背手而立。

    「属下参见教主。」

    「起来吧。」那人正是风天翼。他看着裘明一身青竹绿衫,心里动了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最近教中有何异动?」

    裘明将最近风蔚和教中的动向都一一汇报。风天翼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三日后等本座信号,该动手了。」

    「是。」裘明禀完正事,恭喜道:「看到教主如今功力尽复,风采依旧,属下心中好生欢喜。」

    风天翼一头银发恢复了原先的银润色泽,脸上戴着面具,周身气势更胜往昔,可见功力又精进了一层。

    他看了裘明一眼,道:「这些日子也难为你了,回去后本座自会论功行赏。」

    「为教主做事是属下的本分,不敢求赏。」

    风天翼轻笑:「本座面前你还装什么样子。你是本座的心腹,这些年来让你顶着『三公子』的名号,也是亏待你了。你放心,本座心中有数。回去吧。」

    裘明嘿嘿一笑,道:「是。」

    他转身要走,忽然风天翼又淡淡说了一句:「以后别穿绿衣。」

    裘明奇怪,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道:「可是属下这身有何不妥?」

    风天翼面无表情地道:「太骚包了,闪得本座眼花。」

    裘明抽了抽嘴角,心中腹诽教主眼光不好,居然看不出这身衣裳穿在他身上是多么的风流倜傥。

    柳冥为了避开安肃武的人,一路上小心翼翼,易容成各种模样,还绕了一个大远路,终于于一个多月后进入明国境内,找到了柳逸舟安居的小镇。

    他拿出风天翼留给他的信物,敲开那户普通民宅的大门,心情急迫的同时,也生出一股近乡情怯之感。

    留守在宅子里的人除了柳逸舟父子,还有苏无知和一个小厮并一个奶娘。苏无知进山采药了,那小厮认得风天翼的信物,恭恭敬敬地迎了柳冥进来,道:「柳公子与小公子在后院里晒太阳。」

    柳冥在他的带领下走进后院,小小的庭院里秋菊绽放,一个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椅上,怀里抱着个孩子。

    「柳公子,您师弟来找您了。」

    随着那小厮的禀报,柳逸舟的背影一僵,缓缓转过身来,正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柳冥四目相对。

    苏无知傍晚时回来,那小厮轻声对他道:「教主说的那个人今天下午寻来了。」

    苏无知闻言皱了皱眉,道:「人呢?」

    「在屋里和柳公子说话呢。」

    「小少爷呢?」

    「奶娘刚才喂了奶,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苏无知点点头,又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那位公子来时柳公子正抱着小少爷在院子里晒太阳,我在外面听了几句,都是些思念的话,然后那位公子给柳公子把了脉,进了屋,我就不清楚了。」

    苏无知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晚饭做丰盛些,款待客人。」

    「是。」

    风天翼离开前对苏无知交代过了,所以他知道那个孩子不是风天翼的,而是那位柳逸舟和他师弟生的。现在他师弟寻了来,听说医术很不错,也许可以交流交流?等柳公子和孩子身体好了之后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苏无知心里算了算,希望年底能赶回总舵过年,那时教中之事想必已经平定了。

    这天晚上苏无知、柳逸舟和柳冥三人一起用了晚膳。

    柳冥十分感激地道:「这些日子多谢苏先生对我师兄的照顾,在下感激不尽,今日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苏无知笑道:「二公子客气了,这些都是教主的吩咐。教主对柳公子和小少爷都十分关心,特意交代苏某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柳公子人品性情都是极好的,与苏某颇谈得来,如今以友相称,苏某更要竭尽全力才是。只是苏某医术有限,小少爷的身体还是过于孱弱了。苏某愧对教主的信任,愧对柳公子的一腔情谊啊。」

    苏无知是个很聪明的人。风天翼临走前对他特意交代过,他隐隐猜出这位柳冥柳二公子只怕才是教主看重的人,所以必须要让他承教主的情才是,自己不敢领功。至于柳逸舟,这些日子他们确实相处得颇为愉快。本心来说,柳逸舟沉稳内敛,性子也颇为爽朗干脆,他私心里觉着和教主更般配些。

    柳冥道:「师兄都和我说了,苏先生对他和孩子尽心尽力,照顾得十分周到。无论如何,这杯酒我是一定要敬您的!您的恩德,柳冥记下了。」

    苏无知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觉得柳冥虽然年轻,却懂得礼数。

    柳逸舟坐在一旁微笑不语。风情对柳冥的心思,他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不过他并不觉得嫉妒,反而隐隐有种骄傲之感,彷佛吾家有子初长成,得到越多人的喜爱越说明他家孩子出色。

    晚上二人相携回到房里。苏无知原给柳冥安排了房间,但柳冥要以门中一脉相承的武功帮柳逸舟疗伤,这才住进了柳逸舟的房间。

    「师兄……」

    一回房,柳冥便紧紧抱住了柳逸舟。下午时因有外人在,且他忙着给师兄和孩子诊脉开药调理身体,所以不方便亲近。这时却忍不住了。

    相比于柳冥的激动,柳逸舟淡定许多。他拍拍柳冥的肩背,又捏捏他的膀子,道:「几日不见,冥儿长大许多,更加健壮了。」又摸摸他的脸,微笑道:「人也晒黑了看上去更有男子气了。」

    柳冥破涕一笑:「师兄,我早就长大了。现在我有儿子了,你可不能再把我当孩子了。」

    柳逸舟有些恍惚,叹了一声道:「是啊,真快呢……」

    柳冥握着他的手在床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道:「师兄的气色不错。我听说你生孩子时险些难产,心里真是担心。不过如今看来,苏无知的医术是极不错的。你和宝宝的方子都不用改,再调养段日子身体就更好了。」

    他已经看过宝宝。那孩子先天不足,只怕不论怎么调养都难以永寿,实是柳逸舟怀孕时自己身体就不好,又遇到各种险难,能平安出生已是大幸。不过万事都说不好有他这个灵隐谷的白羽在,倾尽医术能保孩子平安长大。

    柳逸舟道:「这些日子我和孩子吃的用的都是风情准备的。我虽不懂医术,但也知道我和孩子调养所需的药物十分名贵,有些更是千金难买。这份恩情,我们难以还清啊。」

    柳冥听他提起风天翼,不由垂下眼帘,有些心虚。

    没见到柳逸舟和孩子之前,他还觉得风天翼那句「两不相欠」并未说错。然而此时见到被精心照顾得好好的大人和孩子,他便觉得欠了风天翼一份无法还清的债。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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