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配成双 作者:楚衣
第25节
“一辈子便一辈子!人我护定了!”他倔强的抬起头,眼中似在说,你们谁都不护他,我来护!“就算姨母在世,也会说,子琪这么说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
皇帝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有片刻的失神,这话明明她没有机会说,他确知道如果她还在定会这么说的,子琪很像他的庆妃,不是长的像,而是神似,很多事上的决定出其的一样,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疼这个子侄的原因,同样的对于夺走爱人生命的这个儿子,他不知道要怎么来面对,所以才选择了无视。
“来人。”半晌之后皇帝开口,“齐妃窥探后位,心存不轨,打入冷宫。齐相之子齐全,藐视皇族对皇子不敬,逐出都城,永不得回都城。齐相教子不严,罚俸一年,回府面壁思过。”不等人开口求饶,衣袖一甩冷酷道:“拖下去。”
这一串的旨意下来,让在场的人都傻了眼,齐妃与齐全直接被拖了下去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明明与他们想的不一样,陛下不是不在意八皇子么?怎么会如此?
以往陛下罚的可都是八皇子。
他们算的很好,唯一漏了一点,八皇子再不得圣心,也是皇帝的儿子,皇家的威严,不是他们这些个外人可冒犯,尤其是在凉子琪最后提到庆妃后,便是在提醒皇帝,八皇子是庆妃唯一留下的骨肉,是庆妃用命换来的,若是她在世,看到唯一的儿子被人欺侮,会如何的难过。
很多的时候,活人斗不过死人,还是那个让皇帝心中不亵渎的人!
“子琪护皇子有功,朕赐你金鞭一条,上打皇亲贵胄,下打奸佞庸臣。”皇帝话一出,众大臣似乎嗅到了什么。
“谢陛下。”凉子琪恭恭敬敬的行礼接下,侧过头对着凉勋元一笑,露一出排小白牙。
瞧,我说了会护着你吧。
凉勋元缓缓勾起唇角,把这个笑容深深的刻在心底。
凉勋元那时并不知道,那时起,他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如果他知道,也许当时会把凉子琪推离,那样一来,至少凉子琪会幸福。
·三·
素白的孝布挂满了威严的皇宫,妃嫔跪在周围低声的哭泣,高棺之中睡着曾经的九五之尊,棺前跪着的五名皇子,各有心思。
先皇一生共育有十三子,六子亡只有七子活了下来,分别是,齐妃所出二皇子、十皇子,洪昭仪所出四皇子,林修容所出五皇子,嘉德皇后所出八皇子,张宝林所出十二皇子,李宝林所出十三皇子。
而跪在棺前的是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以及十皇子,十二皇子和十三皇子都刚过周岁,也就是说,皇位必在这前五位皇子中,其中可能性最大的是最年长的二皇子。
“时候也不早了,父皇也安息了,咱们来说说后面的事。”先皇的遗体刚冷却,二皇子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看向内阁大臣,说话间,一队兵马涌入殿中,顿时让内阁大臣有了不妙之感。
“二哥这是要干什么?”四皇子也起了身,冷眼看着他,手一挥,另一队人马涌入殿中,有一种平分秋色的感觉。
十皇子与二皇子一母所出,自然站在了二皇子身边,四皇子和五皇子早已达成了共识,唯有八皇子依旧跪在棺前,身单力薄。
内阁大臣看着殿中两方不相上下的人马,顿时心里没有准头,到这个时候,手中的圣旨早已如同废纸,哪方占得上风便是下任帝王。
成王败寇,亘古不变的真理。
就在内阁大臣左右不定的时候,厚重的宫门再次被推开,黑甲禁军涌入,层层包围了殿阁,一少年身穿锦衣,迈步走了进来,冷目一扫,“怎么?想造反么?”
“凉子琪!这话应该问你!你来干什么!”十皇子年幼说话也不大过脑子,直接就蹦出来了。
纯金的金线,混合着牛皮,精心编制的长鞭,带着风声抽了过来,在十皇子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却只是闷哼一声,不敢叫出声,被御赐之物所打,他哪里敢叫。
“本世子的名讳你也敢叫,齐全的下场让你不长记性是不是?”凉子琪如今不光是空有虚名的世子,更是少年将军,年仅十三岁就坐上了将军之位,可想而知这两年他有多拼!
二皇子眼中不满,却也不敢出声,怎么说这位琪世子手握御赐金鞭,手掌禁军,不是好惹的。
四皇子懊恼,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回看来要坏事!
凉子琪手中长鞭一甩直指内阁大臣,“念!错一字,本世子手中的鞭子可不长眼!”
内阁大臣一抖,看了眼外面的黑甲禁军,叹了口气,打开圣旨念道。
“吾在位三十载,功过参半,不及昏君,亦,不可称明君……八皇子自幼聪慧,可继承大统。”
前面是罪己,后面是传位于八皇子,内阁大臣一念完,二皇子十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顿时面如死灰,眼中满是不甘,见外面黑甲禁军众多,也只得同众人拜见新帝。
然,凉勋元依旧跪在那里不闻不问不动。
半晌,凉子琪叹口气,将众人屏退,起身走到凉勋元身边,与他面对面的坐下,看着他平静无波,不,应该说是死一般沉寂的眼睛。
“堂哥,你在怕什么?”
凉勋元不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凉子琪伸手拉住他的手,“你别怕,有我在。”
凉勋元闻言抬眼看他。
“你为何不怕?”
“堂哥,怕没有用,我与堂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堂哥不能怕,哪怕是为了我也不能怕,堂哥在,我在,我们身后的庆氏一族才能保全。堂哥不在,我就算不死必定也不会好过,庆氏一族也毁了。”凉子琪说的很平静,不似这个年龄的孩子。
“我不为他们活着。”凉勋元淡言。
“阿元。”凉子琪很久都没有叫他的名字了,“我们活着从来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家人,为了身后的母族,你与我身上流着同一个母族的血,所以我会保你。”
“因为庆氏一族,你才愿意保我么?”凉勋元眼中发沉。
“因为你是凉勋元。”凉子琪笑了,双手握紧他的手,那双手第一次没有温度,握着他的时候微微颤抖着,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说:“阿元,你别怕,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手中的刀,为你杀出一条血路,我们一起活下去!”
凉勋元愣愣的看着凉子琪,看着他的笑,听着他的话。
那双眼中明明快要落下泪来,却还在笑着,因为不想让他害怕。
其实他当时知道,最害怕的人是子琪,因为那个时候,他除了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六皇叔六皇婶已经死在这场斗争之中,就是这样害怕的他,却愿成为自己手中的刀,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这样一直不在乎下去?就算不为了庆氏一族,就为了眼前的这个人,他也要拼了命的活下去!正如子琪所说的,他们荣损相依!
“好,我们都不怕,一起活下去。”凉勋元伸手把凉子琪抱在怀中。
这是他第一次抱着他,眼泪浸湿了衣衫,那么烫又那么的凉。
他无声的哭着,压抑到了极致。
不能让人看到这样的软弱,也明白从今天以后再也没有流泪的权利。
直到很多年后,已经成为皇帝的元景帝想到那天的话,想到那天凉子琪的眼神,都会觉得,子琪当时真的很好看,比世间的任何人都好看。
·四·
高城之上,风中带着炎热,王旗呼啦作响,铁蹄奔鸣,卷起沙尘。
城门正门打开,年轻的元景帝亲自来迎接,所迎何人?
自然是目棠国第一人,擅亲王,凉子琪!
三年争战,平定外乱,年轻的琪将军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也几度险些丧命,元景帝封他为亲王,号擅,这一来又引起了朝中的言官的不满,却如何也敢变不了元景帝的决定。
马队近了,伴随着马蹄声的是凉勋元的心跳,他已经整整三年没见过子琪了,那个说护他的子琪,那个愿意成为他手中刀的子琪。
是的,凉子琪做到了,这些年来,他们先是平内乱,而后又是除外敌,从他登基以来,他们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子琪为了他挡过剑,为了他当过恶人,他不是不知道那些言官是怎么骂子琪的,他们骂子琪是佞臣,可子琪是怎么说的?
——护得堂哥,就算是佞臣又如何!
“堂哥!”这么多年来,一直这么叫他的只有凉子琪,他抬起头,看到凉子琪已经下马奔了过来。
三年了,黑了,瘦了,额头发髻边又多了一条伤疤,那伤口已经很淡了,他依然能想象出来当时有多严重,“堂哥亲自来接我啊!”凉子琪就像是个大孩子一样,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子琪回家,当然要我这个当哥的亲自来接。”凉勋元说着他拍了拍子琪的肩,“这些年辛苦你了。”
“只要堂哥安好,再辛苦都是值得的。”凉子琪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小时候一样。
“走,回家吧!”凉勋元与他并肩而行,两人不骑马,不上轿辇,就这样走回宫去,看的一众内侍心惊胆战。
“福公公,您看这……”有侍卫小声的问大总管福得成。
“别多嘴。”福公公出声警告,虽然,他心里也打鼓,但,他更清楚,那位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他自陛下年幼时便跟着陛下,自然知道那些事。
在外人看来,擅亲王有不臣之心,他们却不知,当年是擅亲王一路护着陛下,说擅亲王有不臣之心?擅亲王现下唯一的亲人只有陛下,这些年在外争战,连家都没成,孑然一身,得了那位子又有什么用?
福公公冷笑一声,竖子误国!酸儒可悲!
一路走回皇宫,未摆宫宴,只是兄弟俩的一顿家常,用过饭后,两人坐在软榻上说话,可没说一会儿,凉子琪就歪在他肩上睡着了,看样子是累坏了。
凉勋元看着有些心疼,挥退要上前的福公公,他给凉子琪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让他睡的舒服些,元景帝手指不自觉的滑过他额头上的伤痕,轻叹一声。
“子琪难为你了。”
凉子琪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若非福公公再三提醒,司徒大人已经在偏殿久候了,他真的想就这样让子琪依靠着睡上一天。
无奈,正如当年凉子琪所说,他们,身不由己。
凉勋元将人放平在软榻上,轻手轻脚的出殿,屏退宫人,不让人去打扰到凉子琪休息,这才离开。
待他归来时,却听到殿中有别人的声音,打开殿门,就见软榻边一名少年在低声倾诉。
“王爷可知明德爱慕王爷已久,明德只求能留在王爷的身边,不求其他。”少年俯身竟想去亲吻睡梦中的凉子琪。
突然!
他被一只手掐着脖子,拎出了殿内,因事出突然让他连叫声都没发出,待看清掐他的人时,顿时遍体生寒,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陛,陛下……”
凉勋元阴冷的看着他,压着声音开口,“上官明德勾引皇室,秽乱宫闱,杖毙!来人!给朕拖下去!”
“陛下饶命!”上官明德尖叫着饶叫,第一声叫了出来,第二声只能发出唔唔声。
福公公一见他叫立刻让人上前堵了他的嘴,把人拖了下去,凉勋元挥袖回殿,殿门轻关上。
福公公抹了一把汗,低头看着一脸哀求的上官明德,“上官公子里面的那位不是你能肖想的,今日这事你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你自己看不清身份。”福公公对着压他的侍卫开口,“拖远些,嘴封好,别吵着里面那位的清静,不然,咱家也救不了你们。”
“是,谢公公提点。”两人应声,拖着上官明德走远了。
殿中,元景帝走到软榻边,看着熟睡的人,伸出手,手指停在了凉子琪的唇上方,半晌手握成拳,收回了手,背对他坐在软榻上,没有注意到,软榻上的人,睁开眼看着他,满眼的无奈,再次闭上了。
那天夜里凉子琪睡醒,凉勋元带了一壶酒,几碟精致的小菜,两人屏退众人在寝宫前的台阶上席地而坐。
就像小时候那般,不受宠的八皇子宫殿门外只有凉子琪偷偷带着吃食而来,两个少年席地而坐,谈天说地。
凉子琪对着酒壶灌了一口酒,笑的畅快。“爽!”
凉勋元唇角含笑看着他,结果他手中的酒,也是饮了一大口。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他和他都再没有这样肆意过。
“堂哥,你可曾记得,我曾说过,待你君临天下,我便游走江湖,帮你看看这山川大河。”
“记得。”凉勋元握着酒壶的手微微发紧,唇角的笑意却不曾有过变化。
“现在江山已稳,我也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凉子琪笑着,眼中泪光闪烁。
凉勋元抿唇,有太多的话想要挽留,可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子琪……”
“堂哥。”凉子琪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他说:“我能抱抱你吗?像以前一样。”
“好。”凉勋元张开手臂,红了眼眶。
凉子琪跪在他的身前,紧紧的抱住他,眼泪再一次打湿了他的肩头。
他舍不得走,这是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人。
他们一路携手而过,相依相靠,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在何时开始有了变化,可是他们也只能走到这一步,哪怕,心中全都明白,那些感情却注定无法启口。
——堂哥,对不起,我们,不能……不分开。
——子琪,我懂。
哪怕他们有再多的舍不得,也不能,继续放纵下去。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生在帝王家的他们得到的多,也注定了要失去很多。
·五·
时间如流水一般过的飞快,元景帝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他已经有三十年没有见过凉子琪了。
三十年前,国内外已然完全稳定下来了,那一夜凉子琪提出想要出去走走,第二日就交了兵权,而凉勋元只收回了一半兵权。
“你拿着,路上有什么不看眼的直接灭了,不必报我。”他在凉子琪面前从来都是称我,而不是朕。
“也好。”凉子琪思量了下,接下了,“那么我就替堂哥看看这大好河山,替堂哥收拾那些贪官污吏。”凉子琪笑了起来,“等哪天,我走不动了,就回来,到时候堂哥可别不认得我啊!”
“好。”他应了声好,这一声好让他们分别了三十载。
这些年,凉子琪没有回过都城,却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寄来那里的特产,还有些好玩的小东西,会写当地有趣的传说,自己看到的人文风情,都会寄信来与他分享,让他觉得就好像自己同子琪一起走过那些方,看过那些风景一般。
凉子琪离开的太久了,凉勋元看着日渐长成的太子,决定退位,将江山交给下一代,在他还能走动的时候,到子琪的身边,一起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
太子名叫凉少瑾,他自己一直不太懂为什么是王字边,而不是言字边,他觉得王字边的应该是女孩子叫。
“瑾是美玉的意思,朕觉得太子会是块美玉。”当年元景帝是这样说的。
直到很久之后,太子才知道,瑾是美玉的意思,琪同样是美玉的意思。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凉勋元有一种感觉,他大限将至,他早早的写好了圣旨,也让人为他准备了一口双棺,就因为这一口双棺,让言官上书不少,他不知让人拖下了多少人,他一生为别人而活,难道连他死后都不能顺心么!
就在这样的争吵中,有侍卫来报,擅亲王旧疾复发,病重,正在往回赶,恐怕熬不到都城。
当时朝堂上很是混乱,偏偏凉勋元什么也听不到,耳边只回荡着侍卫的话,他几乎是颤抖的走下龙椅,挥开扶着他的内侍,“我要去接子琪,我要去接子琪……”
哪怕是他一路急赶,日夜不停,最终还是没见到凉子琪最后一面,凉子琪只差三十里就入都城,却还是客死他乡。
凉勋元小心的抱住凉子琪,他的子琪和他一样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头,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老头,子琪从小长的就好,哪怕变成这样,也是好看的。
这地方离都城还有三十里,离皇陵却只有五里,凉勋元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抱起凉子琪,往皇陵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去,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
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昨天的事一般。
‘你呢,是我堂哥,又是我表哥,这亲上加亲,我不对你好,还要对谁好啊!’
‘一辈子便一辈子!人我护定了!’
‘阿元,你别怕,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手中的刀,为你杀出一条血路,我们一起活下去!’
‘只要堂哥安好,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等哪天,我走不动了,就回来,到时候堂哥可别不认得我啊!’
‘堂哥,我能抱抱你吗?’
那些声音从少年一直到中年,那些最疼最苦的日子是子琪陪他一起走过的。
这是他第三次抱子琪,心却一次比一次疼。
子琪心口上的刀伤是外族行刺时为他挡的。子琪后背上的烫伤是五皇子的人丢来的香炉所致,是为他挡的。子琪腰上的剑伤是二皇子逼宫时为他挡的。子琪额头上的伤痕是为他争战留下的。
还有很多很多的伤,都是因为他而留下的,子琪说护他一辈子,做到了。而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为子琪铲平那些不怀好意的文官,让他们在史书记录下暴君二字,若他真的是暴君,那该多好,至少他可以做他想到的一切,三十年前他就可以自私的不放子琪离开。
只可惜,他身不由己。
雪越下越大,将他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埋没。
皇陵早已建完,无论群臣同不同意,主墓中都放了一口双棺。
凉勋元将人小心的放在棺中,亲手按下了机关,墓门从外向里的一扇扇的关上,他躺入棺中,握住子琪的手,十指相扣,从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安心过。
——子琪,我心悦你,若有来世,我不做帝王,你不做亲王,我们只做一对平凡人,可好?
最后一道封石落下,发出沉重的响声,将里面的世界封闭,黑暗之中什么声音也没有。
生命消失。
唯有那扣在一起的手从此不分离。
生未同衾,死同穴。
(终)
独白:
[子琪篇]
我一生走过很多的名山大川,看过无数为人惊叹的美景,见惯了悲欢离合,生死离别,而我人生最美的景色是阿元穿着龙袍登上帝位的那一天,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和他一样活在了暴风雨的中心。
我并不后悔。从我没出生起,我们的命运就已经绑在了一起,因为我们身后同一个母族,父王曾经问过我,能不能不要卷进去?我告诉父王,从阿元出生的那一刻起,从我降生的那一天开始,无论我愿不愿意,我都已经被划为他的那一派,所以,我已经不能抽身出来了,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从此他生我活,他死我亡!我便护他一生!
我做到了,这一生我没有半分的遗憾。
我只想再见他一面,那怕最后一面,能够在闭上眼睛前见到他,也值了!
我听到了马蹄的声音,我知道,他来了。
阿元,若有来世,若有来世,你可愿心悦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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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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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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