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同僚出西皮 作者:动生电动势
第12节
反正,在叶灵运眼里就是这样的。
蹭完饭回去的路上,康宁蒙一个劲地撺掇叶灵运给谢无涯在旭阳城里挂个虚职,最好和他一样,光拿钱不干活,到哪里都能横着走。
“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嘛。”康宁蒙道。
有旭阳城城主做靠山,谢无涯在他妹妹和妹夫那边受到的待遇应该能好些,至少肯定不会有家丁再敢往谢无涯头上泼鸡血也不会有家丁再敢指着他鼻子骂。
打狗也得看主人叶灵运玩味这句话,想到了什么,道,“我就喜欢你这种拐弯抹角损自己的方式,”拍了拍康宁蒙的肩,“自我认识非常深刻,给你点三十二个赞!”
康宁蒙语塞,请原谅他只是个语言贫瘠描述词汇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理科生。
他该受到的是关爱而不是赤果果,呸,是赤|裸|裸的嘲笑。
“我口误,口误,”康宁蒙服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给叶灵运面子就是不给旭阳城面子,不给旭阳城面子就是不给朝廷面子。
俗话说得好,富不与官斗,赵家再死磕,那就是傻加二百五。
叶灵运长叹,他突然没明白自己在康宁蒙心中的人设是怎样的酷炫狂霸拽。他很想摇醒康宁蒙将重要的部分重复喊上三遍:你家主上只是个挂名的,没有实权没有实权没有实权!
旭阳城内官职任免升降通通要经过古柏之手。而叶灵运需要做的只是在古柏呈上名单后,点头,形式上表示赞同即可。
他知道他不点头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反正旭阳城没他也不会停止运作,太阳明早还是照常升起。
“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叶灵运答得含糊,“我一直等着丁贤举荐谢无涯。”可惜从春天等到了秋天,秋天等到了春天,树上的叶子都吐芽生长凋落又吐芽了好几回,丁贤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简直静如一潭死水。
“得了吧,”康宁蒙哼唧一声,嘴里嘟囔,“等丁贤假公济私,那还不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叶灵运很想告诉康宁蒙黄花菜都凉了三回,丁贤连个假公济私的鬼影都没有。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还有什么盼头?
叶灵运突然脸色煞白,身体摇晃不稳,难以保持平衡,不得不伸手去扶离自己最近的白墙。
康宁蒙惊讶,赶紧扶过明显状态不对的叶灵运。
起初他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做不到公主抱叶灵运后,只得蹲下身,让叶灵运伏在他背上,背着叶灵运往鲁回春的医馆跑。
叶灵运满头都是冷汗,滴在康宁蒙脸上,顺着康宁蒙的脸往下滑。
康宁蒙一声不吭,扛着叶灵运足足跑了十里路,腿都软了,才听叶灵运说了句,“你先停停,跑什么?”
康宁蒙为了节省体力没回他的话,接着往目的地跑。
叶灵运急了,在康宁蒙背上不安分,“蒙蒙,你要带我去哪?”挣扎着从康宁蒙背上下来。
康宁蒙本就没了一大半力气,又拗不过叶灵运,只好喘着粗气,朝叶灵运道,“带你去鲁大夫那看看啊,主上,你刚刚把我吓坏了,什么毛病这是”
叶灵运拍了拍自己苍白的脸,努力拍出了一点血色。
他与康宁蒙对峙良久,才勉强道,“你真的想听我说?”
康宁蒙斩钉截铁,“废话!”
然后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叶灵运便把自己大破天际的脑洞朝康宁蒙娓娓道来。
叶灵运首先提出的观点是,他与康宁蒙现在的躯体均不属于自己。
为此,康宁蒙朝叶灵运丢了俩白眼,“主上你又废话,我们自己的身体不早就被车给撞残了嘛。”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占据的,是谁的身体?我们占据了他们的身体,而他们又去了哪里?”叶灵运问道。
康宁蒙一愣。
叶灵运的前一个问题他还能回答,后一个却是他回答不了的。
叶灵运脸色灰白,“原本,我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听见一个声音对我说话,看不见摸不着,每次我一醒来,声音就消失了。可自前几日开始,我不仅是晚上,早上偶尔也能听见他在说话,我感觉他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康宁蒙被叶灵运说得寒毛倒竖,打了个哆嗦,问,“他是谁?”
叶灵运掩面,低低一句,“前朝的叶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小剧场
蒙蒙:无涯煮的汤好吃!
小叶子一脸鄙夷,没有说话。
蒙蒙:无涯做的豆腐好吃!!
小叶子一脸鄙夷,依旧强忍不语。
蒙蒙:无涯炒的青菜也好吃!!!
小叶子一脸鄙夷,终于开口:没品位,明明是炒蛋最好吃!
☆、四十八子不语怪力乱神
四十八子不语怪力乱神
叶灵运的表情瘆人,说出的话比他的表情还可怕。
康宁蒙此刻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条色彩斑斓的蛇吐着血红的信子攀附缠绕在他的脖颈,本来蛰伏不动却因为叶灵运话语的刺激而骤然收紧冰凉滑腻的蛇身,教康宁蒙难受地快要窒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隔了许久,康宁蒙摸着自己没断的脖子,呼吸顺畅了许多,像是摸索爬行在封闭幽暗之中,突然寻到光亮重见天日。
他讪讪一句,宁可装傻充愣也不愿往最可怕的境地去猜,“主上说什么胡话?你不就是前朝叶王爷,前朝叶王爷不就是你吗?”
“我说的那个……是吃糕点噎死过去那个,不是我。”叶灵运道。
突然他的耳朵旁有嗡嗡嗡的声音,一个他经常听到的男声在说话。
那个男声说,“胡说!哪有噎死?!明明只是昏过去!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青天白日听到这个,吓得叶灵运惊慌失措。
他青白着脸,机械地扭头,问康宁蒙,“他刚刚又说话了,你听到没?”
在康宁蒙确认自己耳朵没聋的大前提下,他摇了摇头。
从刚刚到现在,除了叶灵运的声音,其他他什么都没听到。
叶灵运这次敢肯定了,他道,“我就说是鬼!不然怎么可能只有我才能听到他的声音而你却听不到?”
叶灵运还特意朝康宁蒙模仿了一遍那个声音的腔调以及说的话,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旭阳城的街市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叶灵运即使往再热闹再有人气的地方一站,也还是觉得周身冰冷。
仿佛有双无形的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怪力乱神,子所不语。”康宁蒙怯怯一句,在这方面,他还是挺胆小的。
“我又不管儒家那一套,到现在,老师要求我们背的论语十则我都还没背完。”叶灵运昂首挺胸,谜之骄傲。毕竟这辈子他是没有机会再见一次那个能拿胸埋死人的语文老师了。
“而且不让学生随便议论怪异鬼神之事不也正好说明了子也信这世间存在鬼神吗?”叶灵运又道。
康宁蒙发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不得不佩服叶灵运的古文理解能力,甘拜其下风。
没文化没知识的他一直以为“怪力乱神子所不语”的意思是子不相信有鬼神所以从来不提。
康宁蒙在心底为叶灵运送上了整整一年份的膝盖,衷心祝愿自己蠢成这个样子还能再活满一年。
之前康宁蒙以为叶灵运为了吓唬他,满嘴胡言乱语,故意往匪夷所思恐怖诡异的地方编,还扯得类似精神分裂,吓得他赶紧浑身上下找脑残片嚼嚼来压压惊。
“那主上的意思是,真叶小王爷与你在抢夺这具身体,目前你略占上风吗?”有了这个设想,康宁蒙莫名地害怕。
他怕上一秒他还在和叶灵运打打闹闹,下一秒就切换成了叶小王爷。
叶灵运听了康宁蒙的话,却足足愣了三秒。
他消化完这段内容,又一次万分想知道自己的人设在康宁蒙眼里是多么的酷炫?和他人灵魂抢夺一个身体这种事情,脑洞实在是太大了,也就康宁蒙敢说出来。
其实叶灵运穿越过来后,只是一直听到某个声音在与他说话,其他一点异样都没有,根本不存在抢夺与被抢夺,占有与被占有的竞争关系。
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答康宁蒙,“没错,你说得完全正确。你终于能明白你家主上每天过得有多辛苦多煎熬多难受了吧?”
一开脑洞,智商就跟着从脑洞大开处流走的康宁蒙忙不迭点头,敬佩万分,“主上当然厉害,不愧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有故事的叶灵运稍受吹捧,还不至于得意忘形,他问道,“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都是因为车祸穿越到古人身上,而且还是魂穿,康宁蒙也应该有类似的感觉才对。
康宁蒙想了想,耸肩摇头,“然而并没有。”
“那你有没有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叶灵运又问道,因为他也拥有着这具身体本身主人的绝大部分记忆,虽然某些片段会有记忆的白点。
康宁蒙果断摇头,“完全没有。”
叶灵运吃惊。
康宁蒙在想,自己先是穿越到了一只狗狗的身上,也没听到狗狗的灵魂在对他汪汪汪地吠叫,后来因为火灾里救古柏被烧死,又穿越到人的身上,也就是现在这个身体,和他自己本身长得一毛一样。
他从这个身体里醒来的时候,这具身体还躺在一副棺材里,穿戴整齐,裹了至少五件衣裳。
棺材没有封盖,他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棺材旁边空无一人,只放置着三支高香两个苹果一只梨,应该是供奉之物。
所以饥肠辘辘的康宁蒙心安理得拿起一只苹果,也不嫌弃没洗过,直接往嘴里塞。
他似乎身处山洞里,洞里昏暗,光线不充足,又闷又热。
他闷出了一身的汗,实在憋不住,热得受不了了,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了下来,□□上身,只剩一条犊鼻裤蔽体。
那个时候他也没听见过有虚无缥缈的男声对他说话,反而是在他啃苹果的时候,有一男子进到了洞里,带着布包袱,样子看似憨厚,但憨厚中又掩不住眼角的精明与斤斤计较。
那人见躺在棺材里的人死而复活,爬出棺材,吓得连包袱都抓不住,落到地上。
包袱散开,几个馒头与卤肉在包袱中间,还有一壶屹立不碎的酒。
肉食动物康宁蒙见状,立即丢开苹果核,蹲下去抓馒头与卤肉,一点矜持也没有,丝毫不顾馒头与肉的主人同意与否。
康宁蒙也是靠着那顿馒头与肉的能量得以在吃饱后逃之夭夭,还揣着没动过的梨,一路误打误撞,来到了旭阳城,通过了古柏的把关,成了叶灵运的门客之一。
可他对这具身体的确没有丝毫的记忆,对这具身体过去的回忆白成一张空纸。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玛丽酥哒地雷(/w\)么么哒
无聊小剧场
旭阳城里~有个人~
蒙蒙:旭阳城里,有个人很酷!
小叶子【害羞】
蒙蒙:三头六臂,霸气威武!
小叶子(/w\):憋这么夸我,瞎说什么大实话!
蒙蒙⊙▽⊙:可我说的是太傅,和主上并没有一毛钱关系。
小叶子(╯°Д°)╯︵┴┴:你走,你给我奏凯!
☆、四十九买烧鸡也能遇到
四十九买烧鸡也能遇到
纵使古柏和丁贤都离开旭阳城,旭阳城也轮不到叶灵运做主,但叶灵运还能当一只纸老虎,至少风吹三下才倒。
康宁蒙不情不愿送叶灵运回府后,叶灵运诚恳的邀请他今夜留宿自己的府邸,同床共枕给自己壮壮胆。
康宁蒙被叶灵运极度渴求的眼神所打动,然后无比艰难地拒绝。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神神叨叨模式下的叶灵运,既吓坏了自己又唬住了对鬼神轮回之论半信半疑的康宁蒙。
康宁蒙要走,叶灵运一路相送,送到了府门口,还恋恋不舍。
“天色已晚,要不你就留下来吧!别客气啊!”叶灵运道,选择性眼盲,将敞亮湛蓝的天空无视。
现在,他的眼里,他的心里都只有一片灰暗,没有丝毫的光芒。,纵使有金山银山在面前,也……也只能激起一小点波澜。
“主上,我得走了。”康宁蒙道。
叶灵运见留不下康宁蒙的人,只好无奈道,“那你走吧,路上小心,别被人一只烧鸡就给骗走。”
听叶灵运这么一说,勾起了康宁蒙肚子里的馋虫。他准备去买一只迎宾楼新鲜出炉的烧鸡过过嘴瘾。
迎宾楼的烧鸡色泽金黄喜人,香味浓郁不散,皮薄酥脆,肉质一流,咸淡适中,鲜嫩肥美,肥而不腻,吃完后让人唇齿留香,难以忘怀。
康宁蒙回味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却愣是没挪动一步。
叶灵运喜笑颜开,“你是不是觉得前路漫漫,从我府上到太傅府的路又长又险,最终准备留在这过夜了?”
叶灵运的府邸与古柏的府邸隔了两个巷子,脚程慢点的,花五分钟就能到,的确是一段又长又险,漫无尽头的路。
“主上,”康宁蒙迟疑片刻,道,“你不把我的手放开,我怎么走?”
叶灵运没有松手,此刻很想拖着康宁蒙往自己的卧房走,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卵用。
穿越到这个朝代,受封建贵族一流教育,练过骑马虽然还是不会,练过射箭虽然并不擅长的叶灵运手劲居然比不上之前几年都不知道在干啥子的康宁蒙,叶灵运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康宁蒙挣脱了他的钳制,蹦蹦跳跳走了几步,回头朝他家亲爱的主上挥手告别。
他家主上正倚靠门扉,含着泪怨恨天怨恨地独独不怨恨最该怨恨的康宁蒙,“蛮力啊!简直是蛮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力气这么大?!我怎么就没这蛮力!”
多添加了一个蛮力标签的康宁蒙浑然不知,悠哉游哉走在街上,朝目标迎宾楼进发。
迎宾楼的烧鸡好,生意也好,买烧鸡的人早已排起了长龙。
康宁蒙排在队伍的尾巴,望着前方长长的队伍,人挤人的阵仗,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轮到自己。
他等了一刻钟,队伍才朝前挪动了半步。
排队最纠结的,莫过于,你排队位置的前边都是人,你排队位置的后边都是人,而你却在考虑要不要放弃,退出排队的长龙。
康宁蒙正陷入纠结,却见远处有故人,哦不,是故狗欢快奔来,嘴里还叼着一做工精致的钱袋,钱袋上绣着刘字。
“咦,那狗嘴里叼的不是刘公子的钱袋吗?”队伍前边,突然有人说到。
大黄叼着钱袋也不放下,朝人龙摇了摇短尾巴,居然不跑了。
没过多久,刘府的家丁追了上来,并喊道,“抓住那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土狗,我家公子重重有赏!”
刘公子有名的出手阔绰,家丁传达一句重重有赏,立马打动了排队的许多人。
烧鸡可以下次再买,近在咫尺的赚钱机会可不多得。
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纷纷急不可待,加入了抓狗的行列。
排队的长龙已散,排在康宁蒙前面的人数锐减。
激动的康宁蒙很想朝机智的大黄抛飞吻。大黄才不是土狗呢!大黄明明是萌哒哒的小天使!
康宁蒙踩着欢快的步子,小跑往前,没及时刹住车,撞上了前面的人。
被撞的文越回头,想看看谁与他有如此深仇大恨,居然可耻地偷袭他。
康宁蒙揉着鼻子。
“陌……蒙蒙兄?”文越尚且记得康宁蒙的假名与叶灵运唤他蒙蒙。
康宁蒙不好意思再诓文越,只好以真名相告,“我叫康宁蒙,这是真名,比我家主上叫叶灵运还真!”顺手卖了队友。
与此同时,叶灵运在书房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主上?”文越故作迷惑,其实早就把人与脸对上了号。
嘴太顺溜惨卖队友的康宁蒙干笑,原本想装傻跳过这个话题,但他突然仔细猛瞧文越,看得文越浑身不自在。
俗话说的好,欢喜冤家不正是一段恋情的美好开始吗?
康宁蒙心里一敲锤,自发拉起了文越与叶灵运的红线。
“就是要你赔钱赔酒的那个,”康宁蒙道,“其实你不了解他,他人特别抠。”话一出口,直呸呸呸了好几声。
平常损叶灵运损惯了,现在要夸夸叶灵运,康宁蒙发现自己词穷,居然无话可说。
明明叶灵运身上满是优点啊,只要让他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一定能想到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文越接过包好的烧鸡,付了钱,见康宁蒙泄了气,道“我看他人也不差,至少会酿酒。”而且傻,好骗,非常有意思。
康宁蒙听文越这么说,完全能理解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并惊叹于文越显露的段子手属性。
如何以后能多一个人和他一起挤兑叶灵运,那一定是相当美好的生活。
他估计文越和叶灵运有戏,正想再接再厉向文越安利叶灵运,大黄扑哧扑哧跑了过来,依旧一脸蠢萌的样子,拿头去拱文越。
文越摸了摸大黄的头,给大黄扯了条烧鸡的鸡腿,一副合作愉快的样子。
大黄吠了一声,咬着鸡腿这次一口没吃,直接扭头上交给康宁蒙。
康宁蒙哭笑不得,他蹲下来与大黄目光持平,大黄提起自己的前肢伏在康宁蒙身上。
“傻狗。”康宁蒙哽咽。
大黄欢快极了,连叫两声,“汪汪!”
文越脑中已经成型了一部共八卷的苦情人狗情未了,各种难以启齿的人兽情结汇聚当中,人与狗的爱恨情仇丝毫不逊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小剧场
古蒙现代
毫无撸点的部分古蒙qq聊天记录
古柏:我有点事,等会再聊。
蒙蒙:qaq
古柏:怎么了?
蒙蒙:你一走,我就要被偷走惹q3q
古柏:没事,我五分钟后把你偷回来。
☆、五十庄门深深锁红颜
五十庄门深深锁红颜
文越的眼神暧昧,在大黄和康宁蒙一狗一人身上足足流连了三十秒钟,文思如泉涌。
他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笔一纸,奋笔疾书。
周围寂静,唯有文越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康宁蒙搂着大黄的脖子,大黄突然敛起咧到耳朵根的傻笑,换上一副机敏正经的模样。
“你怎么……”康宁蒙不解大黄察觉到了什么,但顺着大黄的意思,放开了大黄,分开前还替它理了理后背的杂乱的毛。
大黄很受用,撒娇般往康宁蒙身上又蹭了蹭,腻在一起片刻后,突然朝文越呲牙,怒目圆睁。
文越有了之前的经验,自然不会被吓到虽然他还是往后退了数步。
大黄的嚎叫低沉绵长,黑黢黢的眼珠子寒光闪现。
它健步如飞,快似闪电,冲上前将文越手里的纸张咬掉一半,嚼个粉碎后,吐到地上。
这哪是普通的土狗啊……必须是土狗精啊!旭阳城里的土狗都成精了!
文越盯着大黄。
大黄拿前爪刨刨刨,刨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将碎纸团拨进坑里,罢了,它昂头看向文越。
文越手里还攥着剩下半张稿子。
很明智,霸道大黄狗给文越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把纸丢进坑里,二是让大黄把纸丢进坑里,顺捎上大越握成拳头的手掌。
毕竟,大黄一口咬下来还是不费力气的,牙好胃口就好,胃口好文越就看着心寒。
明明前几日处得好好的,该喂的排骨烧鸡烤鸭一个都没少喂,怎么一见康宁蒙就与他翻脸了呢?
文越委委屈屈将纸揉成团,丢进坑里。
大黄将坑重新掩埋好,转个方向,伸后腿蹬了蹬后方,踩实泥土。
“越兄,”康宁蒙表情古怪,“这纸上写了什么?能让阿黄有如此大的反应?”
“哦,就是一菜谱。”文越道,“教人如何做香辣狗肉煲,上面列明了哪几种用料,用料分量与先后放进锅里的顺序。”
康宁蒙闻言,面沉似水。
他摸了摸大黄的背,突然一揪大黄的尾巴,伸手指向文越,“阿黄,给我咬他!狠狠地咬!”
大黄得令,使出一招恶狗扑食,攻击文越,文越也不傻,立马脚底抹油开溜。
一人一狗我躲你追,从街头赶到巷尾。
康宁蒙捧腹大笑,笑着笑着,后悔万分。
他急切地想把文越召唤回来。
文越不仅带走了他的阿黄,还带走了他的烧鸡。
康宁蒙竟然无知无觉。
萌哒哒的大黄和香喷喷的烧鸡伴随着落荒而逃的文越,一齐消失在康宁蒙的视线里。
康宁蒙顿时觉得人生一片黑暗,前途黯淡无光。文越带走的不止是烧鸡和大黄,还有他全部的盼头。
康宁蒙将自己的钱袋掏空,都凑不出买第二只烧鸡的钱。
他晃晃悠悠往回走,嘴里默念“其实我已经吃完了一只烧鸡”,后来想想不过瘾,就改口成“我已经吃完了两只烧鸡”。
他一路念叨,总相信假话说上一百遍也能成为真话。
在重复第四十七遍的时候,大黄又一次撒欢着朝他奔来,后边还跟追着文越。
两人位置莫名其妙的互换,让康宁蒙二杖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黄朝康宁蒙的掌心依次吐出三颗六面玲珑晶莹剔透的色子。
文越一点都不减速,宁愿撞上康宁蒙,也要把色子拿走。
色子上还沾着大黄粘糊糊的口水,文越拿起袖子擦了擦,小心翼翼包进一方绢布里,将叠成四方形的绢布收进衣袖。
“这色子,送给康宁庄的?”康宁蒙问道。
文越讶异,没有回答。
“越兄认识康宁涛?”康宁蒙又问。
见康宁蒙提及康宁涛,文越面色尴尬,“认识认识。”岂止是认识,康宁涛本与他指腹为婚,怎料前几年康宁涛突然悔了婚约,说是什么已有意中人,宁愿被世俗偏见指责,也要和意中人长相厮守,还对他万分歉意,承蒙他家错爱。
文越以为康宁涛与这意中人爱得痴缠,难舍难分,却没料到康宁涛到现在都没嫁出去,之前还整了个天下招亲也没见传说中的意中人出现。
文越对康宁涛虽无男女之情,但曾因悔婚之事见过面,哪知一见如故,当不成夫妻却当起了笔友,气得康宁涛的师姐康宁薇天天想把康宁庄里那几只信鸽给红烧了下饭吃。
落地扎根旭阳城后,文越偶尔也会去康宁庄看看康宁涛,每次去都定被康宁薇堵在门口,冷嘲热讽一顿。康宁薇过足嘴瘾也罢,还不肯让他进门,防他比防贼还认真勤快。
日子久了,文越问过康宁涛,她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半推半就下去,不朝康宁庄最大的醋缸点明自己的心意,害得醋缸整天到处找醋吃。
文越实在不想再被堵在门口,干站半天了。
康宁涛性子本就被动,连悔婚这事都是康宁薇半哄骗半威胁之下,自己才硬着头皮撑来的。
到现在,康宁薇都以为,康宁涛当初悔婚的缘由不过是信手编出的瞎话,毫无真实可考据,当然压根联想不到自己身上。
康宁涛自己觉得已经向师姐康宁薇表明了心迹,她现在只等师姐开窍的那天。
如果一直不开窍,那大不了一辈子这么耗着,反正没过几年她们就都熬成了老姑娘,到时候师傅也不会再好意思给她们寻觅亲事,滋扰江湖。
这色子就是康宁涛托文越找洛都工匠做的,准备赠予康宁薇。
文越今早刚拿到手里,原本打算买完烧鸡就给康宁涛送过去,没想到遭大黄“打劫”,烧鸡没了不说,连色子都被大黄含在嘴里抢走了。
现如今色子失而复得,文越总算能喘口气。
他决定忘记不愉快的丢色子夺色子过程,将色子送到康宁庄,先交到康宁涛手里再说。
“越兄,我的烧鸡呢?”康宁蒙发现文越两手空空,于是问道。
文越指了指大黄,“路上喂狗了。”一副你要讨就去问狗讨的无赖样。
文越正想走,突然听到背后的康宁蒙问道,“你的《庄门深深锁红颜》不会就是依照康宁薇康宁涛这对师姐妹写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小剧场
第一日
蒙蒙:主上,你在干吗?
小叶子:看,你别理我
第二日
蒙蒙:主上,你在干吗?
小叶子:看,不许讲话!
第三日
蒙蒙:主上,你在干吗?
小叶子/蒙蒙【异口同声】:看
小叶子(ノ=Д=)ノ┻━┻:知道你还问?
蒙蒙【对手指】:我是想告诉你,大越又出新书了,可你连他以前的都没看完……
小叶子qaq:累感不爱
☆、五十一被狗坑了
五十一被狗坑了
文越越发觉得康宁蒙可以成为他的知己。
《庄门深深锁红颜》这本书,是他来旭阳城之后写的第一部,也是他换了个笔名转换了写作风格后最没有名气传播度最低的一本书。因为这本书的题材敏感结局是个悲剧,他也不敢推销太多本,生怕走漏一丁点风声让康宁薇知晓一怒之下端了自己在旭阳城里的窝。
他那个时候刚从寒州城里逃出来,苟且偷生,哪有胆子在旭阳城里到处树敌,自然为了保命而收敛一二。再说了,只有活着才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写《庄门深深锁红颜卷二》,《庄门深深锁红颜卷三》,《庄门深深锁红颜兄弟篇:庄门深深锁蓝颜》系列一二三四本。
所以,听到康宁蒙提起这本书的时候,文越先是一愣,尔后激动万分,心潮澎湃,恨不得给康宁蒙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心里已经把康宁蒙归类划分到自己的死忠书粉那一栏,还是早期骨灰级的那种。
“你居然知道《庄门深深锁红颜》?”文越喜出望外,甚是欣慰。康宁蒙还能把《庄门深深锁红颜》的人物与康宁庄的两位联系在一起,果然是孺子可教也,佳木可雕也。
康宁蒙讪笑。
他琢磨着该如何告诉文越自己知道《庄门深深锁红颜》这本书还是因为自家主上。
他要在此义正言辞的声明,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购买收藏过或者借阅过文越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叶灵运在幕后操纵,天意推波助澜而已。
要不是因为叶灵运的缘故,康宁蒙打死也不会去读《龙阳风月》这种书。
要不是因为叶灵运的缘故,康宁蒙根本不会知道《庭院深深锁红颜》这个故事。
要不是因为叶灵运向他口述这本书口述地感人,康宁蒙也不会对这个故事印象深刻记忆犹新,仿佛昨天才刚刚听过一遍般。
那个时候,康宁蒙就觉得书中的两位女主人公有点熟悉,听完故事,能在脑中大致勾勒出两人的轮廓形象。今日一提康宁涛,顺便想起康宁薇,那两位女主人公的轮廓就立马清晰可见,连长相脾气性格都能恰好代入其中。
困惑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密的至关重要的线索,康宁蒙却没预想中的高兴,甚至一丝喜悦都没有。
如果文越中的设定大致没有出入,康宁薇康宁涛二人当真两情相悦,那康宁庄必定要敲锣打鼓上演一出精彩纷呈的好戏,极有可能殃及误伤池鱼。
不过想想也是,康宁蒙摸了摸下巴,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薇涛二人的师傅天机子自己也与某剑宗掌门不清不白,勾勾搭搭二十余年,到现在逢年过节还有一封接着一封的书信你来我往,腻死个人,也怨不得自己的两个徒弟能看对眼。
虽说天机子与那掌门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但俗话说的好,“最美不过夕阳红”,秀恩爱也不是年轻人特殊的专利。
“你居然看过我的《庄门深深锁红颜》?”见康宁蒙没有回答,文越又问了一遍,脸上大写两个汉字:激动。
“其实不是我,”康宁蒙一天之内再三出卖叶灵运,“是我的朋友,他对你的书特别着迷,每本都要看上好几遍才罢休。”自动消声叶灵运为什么要硬着头皮看文越的书。
人与人之间,就该有一些小小的不能说的秘密,这样才能对彼此增加一些朦朦胧胧的好感。
果然,文越立马对康宁蒙这个“朋友”很感兴趣,他甚至提议道,“既然如此,何不把你朋友约出来与我见上一面,我可与他把酒畅谈我笔下的各个故事!”
文越美滋滋的想。
康宁蒙笑容凝固。
“这,这,这不太好吧,”康宁蒙道,“一见不如百闻,留给对方一点幻想空间多好。”
“非也非也,”文越不以为然,“明明是百闻不如一见。”
“可我朋友他内敛害羞,不习惯见人。”康宁蒙掩饰欺瞒。
“那可真是太巧了!”文越大喜,“我这人也是内敛害羞,对生人一句话都难开口,我与你朋友一定很投缘。”
康宁蒙想,如果文越是内敛害羞的话,那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不内敛不害羞自来熟的文越一定是见了鬼了。
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到这个地步,只是为了见一面主上,文越你也是蛮拼的。
接下来,无论康宁蒙的理由是什么,文越总有四两拨千斤之法,让康宁蒙无法继续编下去。
在两人无法再继续愉快玩耍的时候,大黄挺身而出,咬着文越的衣角,开始往外扯。
文越无奈,只得踉踉跄跄跟随着大黄的步伐。
大黄的腿虽然没文越长,但数量却是文越的倍数,文越使出全力,才勉强跟得上大黄。
康宁蒙本欲离开,但总觉得大黄有些不对劲,心下不安,于是也跟了过去。
大黄穿越了四条大街两条巷子,最后停步在一个暗巷前。
巷子幽深,没有往来的行人,唯一人一狗和尾随而来的康宁蒙。
巷子里传来一个男声,叫得凄惨尖锐,一声高过一声, “不要!不要!不要啊!”还险些破音,带着哭腔。
衣帛摩擦地面的速度也急促,也正说明他离危险越近。
大黄从刚刚开始就一声都没叫,屈起前肢伏在地上,一脸无辜的望向面露震撼之色的文越与康宁蒙。
此刻好奇心压倒恐惧,压倒一切的文越,拉上康宁蒙壮胆,往巷子里走。
大黄见两人都走了,没人留下陪它玩耍,老大不乐意,无聊地拿自己的脸颊去拱地上的黄土。
天色渐渐下沉,太阳已经落山,它残留的余晖不足以支撑起整片天空的光亮,只能无力等待着黑暗的侵略吞噬。
康宁蒙与文越摸索进巷子里却见到了最恐怖最恶心的一幕。
巷子里有两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
坐在地上的那人涕泗横流,一张脸哭的快变了形。
站着的那人突然笑了几声,笑声清亮悦耳,不似周围环境那么阴暗骇人。
站着的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除去封瓶的红布。
红布一除,瓶中液体的味道很快发散,又霸道又辛辣。
莫非是药酒?文越不着边际的猜想。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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