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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我成了一个哥儿 作者:粱白

    第10节

    “又在胡说八道。”李木生摇头:“都快成年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小孩子一样……孩子一样……

    卧槽!!!张文忍不住想爆粗,他加上上辈子的年龄比李木生还大了好几岁吧!

    “你还知道,我是未成年!”张文咬牙切齿道。

    李木生笑着不说吧,有张文在他身边,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逗逗他,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喜欢吧。

    “成亲的日子决定好了?”张文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嗯,三月初五。”李木生道。

    “这么快!”张文有些惊讶,开了春就成亲,却是有些快。

    李木生淡笑道:“阿文,你兄夫不也是刚成年就和你兄长成了亲吗,如今已经快做束亲了。”又摸了摸张文的头:“阿文,我已经二十四了,再过两个月,便是我二十五岁的生辰了。”

    张文沉默,李木生说的不错,再说他这副身体虽然才十三岁,但骨子里依旧是二十七岁,他知道李木生的年龄还没成亲意味着什么,如果换做是他,倘若张涵在他告白的时候同意了,他可能也会迫不及待的确认关系,只是李木生接下来的话让张文梗了一下。

    “阿文,我想做父亲了。”

    “啥!!!”张文叫道。

    李木生轻轻将张文抱在怀里:“阿文,二十四年了,我以前一直没有觉得不娶亲是什么大事,如今却迫不及待的想娶你,甚至有些羡慕那些人,为何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你。”

    张文扶额:“你要是早一点遇到我说不定我们还没戏呢。”那时候的张文并不是他。

    “是啊。”李木生感叹道:“现在正好……”

    张文有些受不了,两人一旦确认了关系,这李木生一天比一天黏人,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李木生吃的死死的。

    “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成天和我黏在一起,没事儿做?”张文忍不住说了两句。

    哪知李木生听后竟然笑了起来,看着张文一脸宠溺道:“阿文,你不懂。”空寂了二十四年的心,一旦找到了爆发点,怎么可能抑制得住。

    张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想起李木生刚才说的话,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李木生,若是成了亲,不要那么快要孩子好吗?”

    李木生愣住了,脸色有些挂不住,片刻后有些失神的问:“你不喜欢孩子?”

    张文摇头:“我很喜欢,我也想和你一起生一个孩子,但我不想那么早。”李木生的表情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你想要多少都行,只是,成亲后半年先不要孩子,行吗?”

    李木生收敛了神色,严肃道:“阿文,你可知道,在这里,孩子并不是说有就有的,张君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有些人,穷其一生都不会有子嗣。”

    张文没想过这些,有些怀疑的问:“是这样吗?”

    李木生点头:“况且,第一次……行房……是必须要……”说到这里,李木生耳根有些发热:“阿文,我不想你喝那些汤药,若是可以,我想要你快些……”

    张文似懂非懂,但也明白李木生是执意要如此了,便说:“我并无其他意思,既然你这样说,那便当我没说,一切都看天意。”

    李木生这才回复了笑容,对张文点点头:“这才乖。”

    乖你妹夫!

    综上所述,张文不仅要嫁人,还得给人家养娃,已经接受了这副身子不能人道,多一条生孩子的技能也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更何况还是和喜欢的人共同的孩子,他并不觉得自己以前是男人就必须像个男人一样绝对不生孩子,既然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他是一个gay,在很多时候,他其实很佩服女人,他的朋友圈里不乏腐女之流,也曾亲眼目睹过女人生孩子,那时候开始,他就不敢小看女人,甚至觉得女人是十分伟大的。

    那个女人是他得好友,快到临盆的时候,丈夫却因为飞机延误赶不上,只好让他陪在身边,当他看着平日笑的没心没肺的女人叫喊的撕心裂肺的模样时,便心生佩服,等孩子生出来后,那种生命延续的神圣感便使他心里受到极大的震撼,只是,他注定是不会有孩子的了。

    如今他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女人都能做到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以退缩!

    想了这么多,也是半年后的事,到时候也不一定马上就会有,总之,看天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总觉得李木生有些崩了,不过我不是男人,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旦喜欢上了便爱不释手,不过就是,总要有些美好不是,况且这还是暖心的种田文不是

    张文不娘!!!我要特意说一遍!

    这是一个缺爱的孩纸,都说先爱上的很卑微,我想要是张涵愿意,张文恐怕也会为了张涵做0号,虽然做惯了1 ,不表示就接受不了做0

    能生孩子是个梗,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反而我会觉得一直拿着这件事纠结的才真的烦,男人就要干脆利落点,要么生要么不生,有屁的纠结头是不!

    去年看过一个真的同性恋写的文,是一个游戏里面的小受,我开始也小心翼翼的害怕触动他什么,后来结果我印象蛮好的,不会有太多阴暗,我自己会那么想其实有些不对,同性恋并不是丢人的事,我那样想就处于同情这种带着怜悯去看他们了,其实不然,在他们眼中这样很正常,我们应该鉴于平等的态度去看待,而不是把他们列在一个需要保护的位置上。

    说了些废话。

    这篇文完结过后我会全面在修改一次,毕竟很多漏洞没检查,谢谢~~~~~

    ☆、第三十八章 礼物

    日子照常得过,没多久便是农忙了,也是张文最讨厌的日子。

    这古代没有收割机真是不爽!

    张文还算好的,他和李云负责割。张大牛和张隆就负责打,那是很原始的办法,抱着稻子往一个倒梯形的大木桶打就行了,只是费时费力一天下来也收不了多少,张君已经快七个月了,不能做粗活,就负责给一家人送点水喝。

    天上日头毒辣,张文有些晕,加上谷子上不知有什么东西,割的他手脚都是看不见的小口子,又痒又疼。

    李木生看了也有些心疼,但却并没有打算帮张文家,他知道那一家人恐怕都不会乐意接受,便抄着镰刀下地,被张文一通乱骂赶了上去。

    废话!李木生那身细皮嫩肉的,尤其是那双如玉的手,他可不想让那上面有一丝伤痕,连水泡都不能有!

    无奈,李木生只好拿着帕子沾着水给张文擦汗,却被村民笑话,说他们两应该置换一下。

    张文气的肝儿疼,瞪着李木生一阵恼火,却被李木生的笑容打败,没办法,只好继续干呗。

    张大牛家的地不多,小半月过去了终于收完了,张文也能歇一口气了,看着明显黑了一个层次的皮肤,还有些洋洋得意,这下终于有点男子气概了!只是被李木生捧在怀里,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模样,弄得张文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农忙也进入尾声,接下来老天很给力,一连着好几天都是艳阳天,谷子的水气很快就晒没了,李木生也决定带张文去镇上住一段时间。

    因为两人已经行了聃礼,也算是成了一半的亲,李云便同意了,只是让张文别住的太久,张君的身子也就这两个月的事了,好回来搭把手。

    张文对张君越来越大的肚子也免疫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把头凑到张君的肚子上听动静,那摸样别提多好玩儿了

    十月,除了是农忙外,还有一件事。

    李木生的生辰要到了……

    这也是李木生接张文去镇上的一个原因,这是他离开李家的第一个生辰,自然要热热闹闹的过,到时候再将张大牛一家接过来,也算好好团个圆。

    一切计划很好,但是谁也没想到张文会忘了准备礼物,当李木生笑着看向张文的时候,张文只说了一句:“别这么看着我,没礼物!”

    李木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而肇事者本人却丝毫没有理会一旁众人无语的表情,自顾自吃的开心。

    李木生二十五岁的生辰就这么过了,平静的一丝波澜也没有。

    是夜,张文和李木生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李木生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张文也猜得出是什么原因,一时有些羞愧,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连人家生日都没准备礼物,真是不应该。

    但他没钱啊!

    张文愤愤想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做饭了,偏偏李木生家的厨子手艺让他自愧不如,他被好吃好喝的养了十多天也懒了,所以抱着侥幸心理就没去做,谁知这李木生还真较劲儿了。

    张文扶额,叹了口气。

    “阿文,可是不舒服?”这时却听到李木生的话。

    张文摇头,思索一会儿,道:“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现在也来不及准备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去给你做一顿饭?”

    李木生轻叹:“已经这么晚了,生火很费事。”

    张文抠了一下头发:“那你倒是笑两下呗,这样让我心里有愧啊。”

    李木生扯了扯嘴角,摸着张文的头说:“知道你是这样丢三落四的性格,我也没期待你好好准备。”

    张文黑线,心道你特码的没有期待还用这么落寞的语气说个毛啊!

    盯着李木生看了许久,有些无奈,对李木生说了句‘等等’,便朝房间里走,片刻后拿着一个布包出来,往桌上一扔,看也不看一眼,道:“礼物。”

    李木生微愣,随即却笑了出来,伸手将布包拿到身前,侧过头对张文说:“这是何物?”

    张文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颇有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凄厉的道了声:“礼物。”

    许是被张文的表情惊吓着了,李木生看着布包犹豫了一会儿,心中还在纳闷儿这到底是什么。

    打开布包,发现是一个绣着墨竹的荷包,李木生右手拾了起来,眼里含笑的对张文说:“你做的?”是做的,不是绣的,他自然知道张文是锈不出来这么精致的墨竹的。

    张文摇头:“这是我上次做衣服剩下的布头,让张君绣好做的。”

    李木生拿着荷包的手顿了顿,缓缓道:“若是兄夫所绣也就罢了,你居然能说这是裁剪剩下的布头,阿文,你还真是实在。”

    张文耸肩:“本来就是个装东西的袋子,能用就行了,难不成我还要买一匹布中间掏个洞专门做一个吗。”

    李木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扯开袋子,见里面有团布,有些疑惑,看了眼张文:“旁的哥儿再不济也晓得添些干花,没想到你竟塞了块布,真不知该说你什么是好了。”

    张文见他把布块抽了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干咳了两声,道:“那块布就是礼物。”又小声说了句:“本来听说是要在成亲那日送的,既然没准备礼物,就先凑合了。”

    本以为说的小声,但夜深人静的,耳力自然会比白日好得多,李木生拿着布块的手僵住了,有一丝不可置信,将布块展开。

    白色的锦缎上有一滩暗黄色的污渍,同茶水干后的颜色一眼,鬼使神差的凑到了鼻尖。

    有些腥檀……

    张文一把抢过来,吼道:“拿着就拿着,闻什么闻!”

    李木生依旧保持着僵硬的模样,看到张文恼羞成怒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将人抱住,带着笑意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张文翻了个白眼,有些不甘心地回答道:“前段时间。”

    头顶传来一阵笑声,手里的布块又被抢走了,只见那只手的拇指在上面缓缓摩擦着,张文有些懊恼,又听到李木生问:“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阿文,我想知道。”

    张文也放弃抵抗了,有气无力的说:“就第一次到你家的时候,嗯……”

    话音未落,嘴已经被封住了,李木生的吻来的十分猛烈,张文躲闪不及,只好喘着粗气回应。

    许久,李木生松开了张文,额头抵着张文的,小声说着:“若不是你我尚未成亲……阿文,你可知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张文因为氧气不足导致脸异常的红润,喘了两口气恢复了过来,瞪了李木生一眼:“见好就收!”又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躲闪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李木生闻言只是含笑点头,道:“早些休息吧,我再待一会儿。”

    张文有些诧异,他以为李木生怎么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张文的想法完全写在了脸上,李木生叹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若你我成了亲,自然……已经晚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送你们回去,想必接下来的日子够你忙了。”

    张文也知道,接下来张君就要做产前准备了,万事大意不得,想必也轻松不了了,遂朝李木生点点头回房休息了。

    李木生目送着张文回了房,等大门合上,便把目光转向手中的布块,无声的笑了。

    果然同李木生说的那样,接下来的日子确实很忙,因为农忙刚过,谷子要晒,李木生替张大牛在镇上安排了份工作,不算走后门,做的还是修缮房屋和一些杂事,月钱也合理,并不多,张大牛也干的起劲,最主要的是每日下午还能回家,虽然这样工钱更少,但已经很好了。张隆早上帮着晒好谷子,便到处跑着打柜子等,有时候还得去邻村,天不亮就得走,为的就是多挣点钱,家里的房子也快修好了,剩下的李云和张生夫妇帮衬着点,就算完工了,因为青砖房子不会像竹屋那么娇贵,花的时间也少,整理整理入了秋就能住进去了,而张文则是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和李云晒好谷子后,还得时不时去翻两下,提防着鸡鸭鸟儿去啄食,张君肚子大了过后动一下就犯懒,他还得督促着张君多做运动,还有家里的菜田得看着,总之……很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终于缓过来了。

    张君的身子已经八个月了,生产也就是下个月的事了,有了青砖屋,就算小孩儿在冬天出生,也能好过一点,张大牛和张隆努力赚钱,就是想在冬天能买些好点的炭,毕竟这是他们家第一个小孩儿,得好生看护着,张文就是没有好的条件,所以才一直弱的和猫儿一般,虽然现在健康多了,但是始终是夫夫两的心病,如今小孙子也是冬天生,可不能再将就了。

    忙进忙出小半月,张文要迎来十四岁的生辰,他成年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李木生了,张文成年了,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能成亲了。

    每次看到张君的肚子,他总会有些期待,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一想到这里,李木生就忍不住想笑。

    突然想起,张文成年了,须得有自己的表字了,思索许久,心中也有了合适的,提笔一挥,宣纸上落下了两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想着不能婆婆妈妈的了,所以时间跨度也变大了。

    这就到11月了,好快啊。

    表字,表字~~~~下一章揭晓~~~~~话说下一章张君要生小包子了,你们觉得是小子还是哥儿好呢~~~~~~~~~~~~

    ☆、第三十九章 表字与包子

    初升的的阳光透过纸窗洒在张文的脸上,撑了一个懒腰,张文坐了起来,今日是他的生辰,还未起身便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便知道是李木生来了,收拾了一下准备起来,却看到李云推开门,对他笑了笑,道:“正好你醒了。”走到张文面前,将手里的一个布包递给他。

    张文狡黠的笑道:“阿爸,一大早就给我送礼物了啊。”左右翻了两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云按住张文乱挥舞的手:“是李……木生送给你的,你瞧瞧怎么样。”

    李木生?张文挑眉,他是多喜欢送自己东西,这么早就过来了,但他多少还是有些期待,李木生会送他什么礼物。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又是衣服,而且是桃粉色的!张文嘴角不停抽搐,他一点都不适合这种骚粉色好不!!!

    不仅如此,里面还有一只木簪,簪子上附着几朵瓷桃花,做工精致,也不知是什么木头,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挺好闻的。张文又瞧了瞧,发现还有一条织锦的发带,发带的尾部绣着好看的桃花,衬着翠绿的枝叶,倒是十分的别致,张文忍不住将衣服展开,这与之前穿的衣服款式不同,之前穿的更像是明朝的款式,没有腰身,手里这件却有腰封,看上去也更像男装一点,至于这骚粉色,也就不碍事了,张文注意到,方才晃了一眼以为全是粉色,其实不然,除了裙子是粉色的,衣服也是白色为主,袖口和腰封上都绣着桃花,衣领处也绣着祥云,做工确实不错,只是这裙子……

    “阿爸,怎么是裙子?”张文道。

    李云坐在他身旁,替他整理了一下,说:“当然是裙子,今日是你成年的日子。”仿佛知道张文心里想着什么,李云又接着说:“成年、娶亲这些比较大的事,不管是男子还是哥儿,都是必须穿裙子的。”

    张文听他这么说了,心里也平衡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换好了,末了李云还从怀里拿出一盒胭脂,要给张文上妆,又是梳头又是上妆,着实费了一些力气,等张文穿戴整齐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人靠衣装,果不其然,好好打扮过后,张文看着比平日好看多了,本来清秀的脸上多了一分妩媚,令李木生也多看了几眼。

    拜了菩萨作了仪式过后,张文就算正式成年了,因为已经行了聃礼,所以簪子也是由李木生亲自插上的。

    张大牛和张隆也在中午赶了回来,加上张生和张垚,还算比较热闹,临近中午的时候,七叔他们居然也来了,索性准备的还算齐全,这才没有怠慢客人。

    饭桌上,长渔感叹道:“年头的时候你和老爷还没冒泡,年尾就定了。”摇摇头,又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明年开春你们就要成亲了!”指着沈洛,恨恨道:“我跟你定亲都八年了你都没说娶我!我不管!明年我就要十六了,我才不要十六过了还没成亲,你明年一定要娶我。”逗得大家直笑。

    沈洛本就不是话多的人,长渔这样一念,耳根早就红了,被长渔逼着问了好几次,这才有些羞赧的说老爷成亲过后就娶他,把众人乐坏了。

    七叔打趣道:“这来年老爷和沈洛都要成亲了,我那个混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家哥儿娶回家呢。”这一说,李阳又开始不好意思了,直说年末就把人家哥儿娶回来,这下好了,一连打发了三对,气氛更加活跃了。

    饭后,李木生拉着张文坐在桌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说:“答应过你的,这是你的表字,你看看。”

    李木生话音刚落,大家就聚集起来,想看看李木生为张文取了什么表字。

    张文有些兴奋,慢慢将纸展开,赫然是两个大字——不认识!

    没错!他忘了他是文盲!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张文有些无语的看着李木生:“你写的……是什么?”

    李木生愣了一下,还以为张文不喜欢,随即悟到张文不识字,笑了笑,轻声念到:“晔容,你的表字。”

    “晔容?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吗?”张文看着手里的两个字,问道。

    长渔凑了过来,咧嘴一笑,道:“晔容晔容,就是说你长得好看的意思吧。”

    “是吗?”张文狐疑的看了长渔一眼,后者郑重的点了点头。

    张文收到讯息,有些鄙视的看着李木生。

    李木生有些好笑的敲了一下张文的头:“别听他胡诌,他不比你好到哪儿去。”顿了顿,指着那两个字说:“你看,这是晔,晔者,从日从华,喻为光明也,古语有云‘膏之沃者其光晔’,便是希望你能积极乐观,光明善良。”

    “那容呢?不是指容貌吗?”张文指着‘容’字问道。

    李木生摇头道:“容貌乃是表象,也可指幻像,这里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为你表容字,是希望你‘容止可观,进退可度’。”

    张文不解:“进退可度我大概了解,容止可观不是模样看的过去的意思吗。”

    李木生嘴角抽搐,有些无奈的说:“容止,是指你的行为举止,一举一动进退可度,并非所谓的面容,你可理解了?”

    张文似懂非懂的点头:“理解是理解了,但是你对我的期望也太高了吧,又要像阳光一样灿烂,又要像大家公子一样气度从容,我觉得这更像形容你。”

    “形容我?”李木生侧头问道。

    张文‘嗯’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木生,道:“你看,你给人的感觉就像春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且行为举止都很有修养,难道不是说你吗。”

    李木生忍不住笑出声:“你啊,直接说自己做不到就好了,何必这么说,总之,这个表字已经给你了,便不能更改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半天,早把一旁人弄得恶心死了,等那两人回过神,大家早就到院子里晒太阳了,长渔还不时冒出一句:“啊~~春日的阳光啊~真是温暖啊~”却换来张君一句:“现在是秋天啊。”

    夕阳西沉,大家也都陆续离开,张君窝在张垚怀里舍不得离开,张垚只笑他都做阿爸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反倒被张君抱得更紧。

    突然,张君面色一凛,眉头紧皱,似乎非常痛苦。

    抱着他的张垚没注意,却被张文发现了,他看张君脸色不好,有些担心的问:“张君,你没事儿吧?”

    张垚听罢把张君转向他,见他那副摸样,心道不好,立即将手伸向张君的下面,果然!

    “阿文,你快去阿隆,就说君君要生了,让他快去找杨产公。”张垚有些着急的对张文喊道。

    张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原地愣了一下,被张君的尖叫声吓得回了神,立马跑去找张隆。

    李云和张垚都是生过孩子的人,多少也知道该怎么做,让张大牛和张生去找些炭,张文负责烧水,等产公来的时候,准备工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张文却还是愣愣的,这张君才八个月多一点,怎么就生了?虽然八个月算足月了,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生了啊,按理也该在等个大半月啊。

    因为张文没嫁人,所以和汉子们一起守在门口,听着张君撕心裂肺的喊声,张文冷汗直流,这得多痛啊才嚎成这样!

    而张隆早就晕过去了,张文有些无语,朝着张隆踢了几脚把人踢醒,待张隆睁开眼睛后,恶狠狠的说:“这是你的束夫生孩子,你要是再晕过去我就拿把刀□□!”

    吓得张隆再也不敢晕了。

    好在这孩子没有折磨张君多久,两个时辰便生了。

    产公把孩子抱了出来,对他们一笑,说:“还好还好,很顺利,是个小哥儿。”

    张隆凑上去看了一眼,皱皱的像个猴子一样,便不看了,又抬头有些小声的问:“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产公笑着点点头,几个糙老爷们儿就一拥而入。

    张文有些无语,小家伙被放单了,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他便央求着产公给他抱着,本来产公有些犹豫,怕张文摔了小哥儿,但见他抱得有模有样且稳稳当当的,便放了心。

    张文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儿,脸还没张开,红红皱皱的确实丑死了,但是这么一小团抱在怀里,心里竟然莫名的柔软了,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张文轻声道:“小家伙儿可折腾惨你阿爸了。”

    小哥儿似乎感应到了,虽然眼睛还没睁开,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张文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想起张君应该起身了,便抱着小家伙儿进了房间。

    张君刚生产完有些恹恹的,待看到张文抱着的一团后,眼睛竟然湿润了,张文将小家伙儿还给他的‘母亲’。看着父子三人的温馨模样,突然觉得,其实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也挺不错的。

    这时,张垚开口了,打趣道::“这小哥儿和阿文竟然是同一天出生的。”

    不说没反应过来,这一说,大家都很惊奇,张隆也逗着小家伙儿的脸:“是啊,你和叔叔是同一天出生的呢。”小哥儿很给面子的咧嘴笑了。

    “他笑了,他刚刚冲我笑了!”张隆叫道。

    李云拍了他一下,佯怒道:“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张庐嘿嘿’一笑。

    张垚这时也插了句话:“你们给小哥儿起好名字了吗?”

    张君摇头,弱弱的说:“小子的名字是起好了,但是哥儿的一直没定,好歹是个哥儿,想给他取一个好名字。”

    张垚点头:“这倒是,哥儿的名字可不能胡乱取,你和阿文的名字都是问过镇上卖字的老秀才的,别家取的都是什么名字啊,不如这样。”张垚拍手:“阿文的未婚夫婿文采不是很好吗,今日给阿文起的表字也挺好的,不如请他给小哥儿起一个吧!”

    话音刚落,众人都同意,张文‘呵呵’笑着,只有再麻烦李木生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也打算顺应民心生个小子,但写到那里了,还是换成了哥儿~

    因为脑海里瞬间浮现的是,小哥儿文文静静的惹人怜爱,而张文的小包子是个小子,成天上房揭瓦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样。对比一出来,张文默默流泪,特码的这是随了谁啊!!!

    顺便一提,张文会生双胞胎!两个小子的火力比较猛啊!这对夫夫承受的了吗哦吼吼吼(馆长脸)

    ☆、第四十章 下聘

    第二日,李木生便带着两车银炭来了,手里还带着一份重礼,让张隆有些不好意思。

    李木生笑着摇了摇头,侧过头露出那两车银炭,张隆见后连忙摆手:“这……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啊!”毕竟银炭不像一般的黑炭,价格也是黑炭的十倍之多,但银炭无味无烟且比较持久,因为难得,也只有有钱人家才消耗的起,平民也只能烧些黑炭,再不济的就只有捡木柴取暖了。

    李木生见状不以为意:“昨日错过了侄哥儿出生,今日这些只当是见面礼,这也是我第一个侄哥儿,自然要多加爱护,哥儿本就体弱,这冬日寒冷无比,纵然有了青砖,也还是透骨的凉啊。”说到这里,张隆也有些犹豫,他们是无所谓,但是小哥儿的话……而且方才李木生直呼自家的哥儿是侄哥儿,也是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了,若是推辞,也过意不去,想了半天,犹豫道:“银炭贵重,若是取暖,用黑炭就行了。”

    李木生打断张隆:“黑炭的味道呛鼻,小孩子和月子的产夫闻多了也不好,银炭虽然比黑炭贵了点,若是给大人用,也与黑炭唔太多差别,用处大了,才显得贵重。”

    张隆这时也出来了,正好听到这里,二话不说拍了把张隆的肩膀:“你就收下呗,我的侄哥儿还受不起这两车银炭了不成。”又转头对李木生说:“过段时间再送点过来,我冷。”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当然,这只是在李木生眼中算这样了,事实上张文只是为了让张隆心里好受些而找的托词罢了。

    李木生眼睛眯了起来,点了点张文的头:“我可是听说了去年没有炭火,你在床上窝了一个冬天呢。”

    张文拍开头上作乱的手,怒道:“我怕冷是天生的,没有炭火我就不能窝床上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钱多没地儿花了!”

    李木生好笑的摇摇头,执起张文的手,将其带入里屋:“既然怕冷,还这么精神的站在这儿,我又不是壁炉取不了暖,冻坏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说着又把张文朝身旁带了带,张文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因为张君在月子里,不能见男子,所以由李云将小哥儿抱了出来,许是没有里头暖和,小哥儿一出来就哭声不断,李木生倒是笑了:“真是个活波的小哥儿,和阿文一样。”

    张文也懒得理他,见小包子哭得伤心,心里不忍,便从李云手里接过小哥儿,也不知是不是刚出生时被张文抱着很舒服,小家伙儿就像认定了张文一样,只要张文抱着,立刻就眉开眼笑,连张隆都有些嫉妒,除了他亲阿爸和张文,连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这待遇,不仅如此,每次抱他就哭声不断。

    这可不,张文一接过来,小哥儿就像是知道了抱他的人是谁,立刻就张嘴笑了,虽然还没睁开眼睛,脸还是红红皱皱的,但却分外可爱。

    李木生见张文瘦瘦小小的身子抱着婴儿的模样,心里一热,竟然有一丝异样的美感,看起来阿文好像很喜欢小哥儿,只是他瘦瘦小小的得先把他养的胖一点才行,不知不觉的,李木生走到了张文身后,伸出右手,将食指凑到小哥儿的手心,小手虽然还握不紧,但还是本能的将手心里的东西握住,李木生感受到小哥儿小小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手指的感觉,莫名从心里淌过一丝暖流。

    “阿文,小哥儿的手真小。”李木生呐呐地说了句。

    张文没有抬头,只是语气有些揶揄:“废话,他才刚出生一天,能多大。”

    李木生笑了笑:“阿文,你想要哥儿还是小子,我想要哥儿,软软的小小的,看起来真可爱。”

    张文僵硬了一下,过了会儿才说:“还早还早,成天想写有的没的。”

    似乎是被气氛感染到了,小哥儿也毫不吝啬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李木生也跟着笑了,逗了一会儿,小哥儿似乎是饿了,被李云抱进了屋,李木生问张文:“哥儿起了什么名字?”

    张文摇头。

    张隆接道:“我们书读的少,想给哥儿起个好听点的名字,所以……还要麻烦一下……嗯……李兄弟。”因为李木生做过他们一段时间的东家,所以他老改不过口。

    李木生对此并没有觉得麻烦,只是淡淡道:“名字是双亲给予的厚望,我给阿文起表字,那是因为他终将是我的束夫,而侄哥儿的父亲是你,所以名字也得由你来起。”看到张隆面露难色,李木生接着说:“不妨兄长说说,想给侄哥儿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我稍加润色可好。”

    张隆大喜,向李木生道了谢,然后抓了抓脑袋,有些憨实地说:“我们也没别的念想,只要他健健康康,幸福快乐就成了。”

    李木生思索一下,缓缓道:“若是想要个好名字自然是可行的,但名字太过复杂,反而不好,既然如此,不如叫乐至可好。”

    张文插了句嘴:“乐至?”

    李木生眉眼含笑的看了眼张文:“乐至,即安乐常在,所到之处,富乐即至。”

    张隆念叨了几声,欢欢喜喜的对李木生说了声谢谢,看来是很满意了。

    于是小哥儿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张乐至!

    小哥儿的名字问题解决了,便是张文的事了。

    这里成亲有六道工序,分别是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纳彩就是所谓的求婚了,通常纳彩、问名、纳吉是一并完成的,纳征便是两家的亲事决定了,男子家便会送上厚礼,即聘礼,也就是说,张文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媒婆带着一大挑聘礼去提亲的情形其实是有误的,一般是先由男子家请媒公去哥儿家里提亲,获准后由男子亲自带着彩礼上门求亲,彩礼并非聘礼,前者只是礼物,而后者却意义重大,而男子登门后,便要问哥儿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问到后拿去占卜吉凶,卜得吉兆后通知哥儿家,决定订婚,这边是纳吉,两家定下亲事后,这时男子家才会选个好日子下聘,称之为纳征,通常纳征与请期又是一并完成的,请期,不言而喻,就是男子家决定了婚期告之哥儿家,若无异议便定下婚期,而亲迎,便是通俗的娶亲了,六道工序结束后,则两家就正式成为亲家了。

    而近日,便是年末的好日子,李木生带着八两马车的聘礼到了张文家,实在是气派的不得了,周围也聚集了许多闻风赶来的村民。

    八车聘礼,那是村里见都没加过的啊!寻常人家娶亲下聘,顶多也就两车意思意思,不得不说,这李家还真打算让张文做正夫了。

    聘礼也是并非什么稀罕物,一车酒水、一车布、一车锦被、一车瓷器(生活用具)、一车糕点、一车红妆、一头猪和一车银子……

    没错,压轴的确实是银子,只是一车也只是个彩头,其实也并没有多少,按照惯例,李木生装了九十九两,全是串成一贯的银子,并非他吝啬,只是钱财之物,张大牛家若是需要,他也不会皱眉,但寻常人家藏了太多银子,必定会招人妒忌。

    这八车聘礼,在村里还流传了好几年,直到张家的另一个哥儿——张乐至!也不知张家走了几辈子的运气,张乐至不小心救了个男子,竟然身份显赫,成亲那日可谓是十里红妆,不仅娶了张乐至做正夫,而且再没纳过小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下了聘,自然要决定成亲的日子了,先前李木生选好了日子,却因为李云想让张文在家多待一会儿,勉强的推迟了一个月,改成了四月初七。

    虽然李木生想早点将张文迎回家,但一个月,还是等得起的。

    这样耗来耗去,也到了过年的时候了。

    今年的年比去年早了半个月,张文盘算着,按照他这一年的经验,这里还是按照农历算的,也就是说,比以前世界通用的时间要迟一个月。

    今年的年货不用愁了,李木生带来的聘礼,有一箱里面全是糕点果脯,坚果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有头猪,他们一家吃不完,便分了一半给张生家,都是亲家,也得跟着尝个鲜。

    银子放在家里始终觉得不安全,尤其是到了年底,李云一合计,干脆让自家享受到,于是给家里添了不少东西,又给一家人买了许多成衣,甚至买了头牛、两头羊,这样家里也有了牛车,羊买的是刚下奶的羊,张君毕竟不是女人,胸就那么一丁点儿大,也挤不出多少奶水。

    这样大肆挥霍,钱还是没少好多,还有整整八十两,李云便去镇上换了银票,又左了十两的散钱。

    而张文则提议,张隆干的始终是零时工的活儿,东奔西走不说还没有固定的工作,想起前世的家具店和玩具店,便想拿出一部分钱让张张隆去镇上开一个家具店。

    他是不会做什么家具,而且以前的家具确实简洁不少,但是缺乏艺术性,这里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无论是什么家具,都雕了东西,既然张隆是木匠,为什么不开一家家具店,也好过东奔西走到处找活儿,这样边卖成品,日子长了,自然也会有人知道这里做家具,也不用张隆到处打听托关系找要做的了。

    李云本来不同意,虽然钱在手里,但是有钱也不能乱花,但张文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况且小哥儿这么小,也不忍心让张隆到处跑,张文见他犹豫,又说了句:“若是乐至在镇上长大,也能收到良好的教育,以后也能结一门好亲事。”李云这才同意。

    不得不说,张文确实有远见,李云有些汗颜,同样是一个地方来的,他虽然也有些新奇的点子,却并没有实行他们,勉强撑着这个家,其实多少也是自己的原因,张隆现在也成了家,若是不帮他一把,可能就和张大牛一样了,他自己无所谓,但是孩子们能过得幸福,却是他希望的。

    张文的提议也并无不妥之处,原本他以为张文会弄一些以前的新鲜东西,但他想错了,张文只说在镇上开一家家具店,其他的并没有多说,左右想想,也在理,这钱在手里始终是烫手的山芋,这么笔钱在手里,难免不会有人动了歪心思,曾早花出去也是好的。

    商议过后,大家一致决定,开了年就在镇上开一家家具店!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要在镇上做生意,那么是一定要住在镇上了,不过张大牛和李云不会去,毕竟还是种田文,也不能都跑去过小康生活啊,而且张大牛没活干也无聊不是。两人操劳了半辈子,是该过过二人世界了。

    今天差点没有更新成,中午吃了五六个香梨然后吃了辣然后喝了常温的苏打水,这酸爽!!!!回家跑了几次厕所差点在厕所安家了qaq

    看在我这么坚挺的份上,给点分和收藏什么的吧!

    ☆、第四十一章闹剧

    比起去年来,今年的年过的热闹多了,年三十是团圆夜,不仅张生和张垚来了,连李木生和七叔、李阳也来了。沈洛和长渔则留在了府上,双方的双亲也暂住在李府,也算是商量两人的婚事。

    张君出了月子,因为有炭火和各种药膳滋补着,所以和乐至长得都很好,别家也十分羡慕张君,张大牛家在村里不算是富户,但人家却舍得给子夫花钱,旁的束夫月子里顶多就吃鸡蛋,半个月才有只鸡吃,但张君自从入了月子,不仅有银炭取暖,每日还有药膳滋补,不知令多少人眼红。

    而小哥儿也在月子里茁壮成长,脸张开后可爱极了,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人心都化了,而且并不吵闹,吃饱就睡,只有饿了或者尿了才会哭两声,是个十足的乖宝宝。

    年夜饭难得这么多人,张文从中午就开始准备,整整十六道菜,是个大工程。最幸福的应该是小哥儿了,张文成年后就没有压岁钱了,但小哥儿却挨个儿摊了个遍,像是知道一样,小脸上一直挂着笑。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里没有烟花,张文不禁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张隆还和个野孩子一样出去疯,今年就做爹了,有些怅然。

    他也算明白了,这里怀孕只需要九个月,八月生的大多是哥儿,自李木生正式下聘过后,李云便时不时给他讲一些哥儿的事,说到房事的时候却多有隐晦,张文也没在意,这左右就那么回事儿,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很好奇的是,女人可以产生卵子是因为两边的xx,那哥儿又是因为什么呢?

    他问了李云,李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支吾的说:“其实哥儿□□中,有一个突出的点,那其实……是……当男子……的时候,便会将……吸收……总之就是这样,你以后也会明白的。”

    李云说着这样不清不楚,张文还是弄明白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哪里懂的这些,也就是李云自己的经验才琢磨出来的,换做别人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

    初五张文就被接到了李府,长渔和沈洛的双亲也都回去了,院子里又剩下不多的几人,也实在无聊。

    好在过节还算清闲,这里不像过去,过去的年早就没有年味,街上的店一般初三就开业了,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而这里则是年三十下午就关门,一直到十五都不会营业,所以寿安街上的铺面大多都是关门的,正因如此,小商贩也多了起来,偏就还比往常热闹了几分。

    从初六开始便有些冷清了,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元宵,大年十五作为春节最后一天,热闹程度自然也是非比寻常,李木生也叫来了张大牛一家吃了元宵。

    古代娱乐比较少,所以每个节日都是分外受关注,元宵灯会也是一年最隆重的。

    以前因为离镇上远,所以一家人都没有见过元宵灯会,不仅有些兴奋,李木生会意的笑了笑,付了钱买了几个灯笼,或许是因为节日的原因,都没有推辞,笑着收下了。

    到底是一年一度的元宵灯会,虽然是在小镇上,却比在清河的七夕灯会还要隆重和热闹。

    路两边的小吃摊子络绎不绝,人山人海的反而不觉得冷,张君兴起想去猜灯谜,结果每次都猜不中,张文试了几次也只猜中了一个最简单的,得了一对剪纸。

    不一会儿便有花灯巡游,舞狮等活动。

    舞狮的时候李木生和张文就跟大家走散了,还好之前说过走散了就自己玩,玩够了就回李府。

    李木生一直牵着张文的手,所以两人在一起没分开,可惜好景不长,花灯巡游的时候,张文不知看到什么好玩的松了手,人群一挤两人便分开了,等李木生仔细找的时候,已经寻不到张文的身影了。

    而张文被巡游的=吸引过去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走丢了,扯了扯旁边人的手,眼睛盯着前面道:“你看那里!”

    “哪里啊?”耳畔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嗓音,张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感觉到身后的人往他后颈耳后吹了一口气,便立刻转过头,却发现李木生早不知在哪里了,自己拉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脸立刻沉了下去,松开口对那个男人说:“抱歉,认错人了。”便要走开。

    谁知那人却反拉住张文的手,顺手便将张文拉到了怀里,对张文邪笑道:“你们这些小哥儿,净玩些欲拒还迎的小聪明。”说着用食指点了点张文的嘴唇:“吃多了荤腥,你这颗白菜还勉强入眼。”

    张文冷笑一声,伸手将眼前男子的手拍开:“你倒真对自己有信心啊。”随即从男子挣开男子的怀抱:“你也就只配玩儿一些粗浅货。”

    许是不曾被人这般对待,男子有些恼怒,抓住张文的手腕骂道:“我看你就是个粗浅货!劳资今天不玩儿死你!”

    张文不想与这种人纠缠,反手一扯,便将男子的手撇到了背后,笑话!他这副身体虽然没有以前精壮,但他好歹也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了,这特码的小白脸也跑来调戏他,活的不耐烦了!

    想到这里,张文火冒三丈,趁男子嗷嗷叫的时候,便一脚朝男子的□□踢去,男子吃痛,捂住下身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地上翻滚,周围本来就人多,这么一闹,便吸引了更多的人,人群像是在看戏一样围成了一个圈子,把两人围在了里面。

    男子也缓过了劲,指着张文道:“你可知我是谁,竟然敢这样对我!”

    张文不以为意,反而好笑道:“这台词早八百年就用烂了,我管你是谁,敢碰我就要付出代价!”说罢便一脚将男子踢到在地,狠狠的踹了两脚。

    旁边有人拉了一把张文,好心劝道:“小哥儿莫打了,你这是创下了大祸了!”

    能有什么大祸,张文心道。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又是年三十,这男子肯定不是外地的,刚刚那人的意思分明就是知道这男的是谁,张文心中了然,穿的这么好肯定不是地痞,不是有钱就是有权!这屁大点儿的地方也就一个镇长,连个县令都没有。

    但人家都好心的说了,张文也顺便问了下:“谁?”

    那人摇摇头,叹道:“他可是杨志杨老爷啊!”

    张文摇头表示不知,那人又解释道:“你是得罪了大人物,这杨老爷的哥哥在去年就嫁给了县里首富李家的长子,还是正夫,你惹了大祸了啊!”

    那男子,应该叫杨志,此时也站了起来,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气焰不由得涨了几分,此时闻讯赶来的家丁也站在了杨志的身后,一个有些狗腿的中年男子立刻弯腰给杨志鞠躬,还不时用手拍打杨志身上的灰尘。

    张文扶额,这情景怎么这么狗血,让他哭笑不得,而杨志却以为张文在哭,便一副施恩的样子说:“知道怕了!迟了!劳资现在对你也不感兴趣了!”说罢侧身对身后的家丁说:“把他给我绑回去!赏给你们玩儿!”

    家丁们一阵欢呼,周围的人于心不忍,但都不敢挺身而出,一是没那个能力,二来杨家也算镇上比较说的起话的,这小镇上的商家大多还要仰仗着他,更别说杨志还有一个县上首富的哥婿了。

    好在张文也没指望有人可以帮他,看后面的家丁摩拳擦掌的样子,张文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他家本来不算富裕,自己一个人倒是跑得了,倒是会连累家人,好在这杨志的哥哥是那人。

    见家丁把他围起来,张文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便说了声停下。

    杨志挑眉,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张文无语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杨志抄着手道:“我管你是谁!”

    张文摇摇头,带着无奈的语气说:“这么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沾了点亲的。”

    杨志有些不耐烦了,以为他是在拖延时间,二话不说便让家丁去抓张文。

    张文知道躲不过了,他已经提醒了杨志了,人家自己不当一回事儿那就不怪他了,好在家丁只有四个,而且净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等他们扑过来张文一侧身闪过去,有脚一滑绊倒一个,另一个趁机扑过来张文也躲了过去,余光瞟到了什么,张文裂开嘴一笑,不再主动攻击,并且还刻意被家丁弄出了伤痕,很快就被制服了。

    杨志得意一笑:“看你还怎么硬!带走!”

    便在这时,一道愠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

    张文见到李木生,立刻委屈道:“衡之,他们欺负我!”

    李木生看到张文脸上的淤青和被压制在地的姿势后,险些克制不住自己,一字一顿的对杨志说:“你居然敢这样对他!”

    杨志被李木生的气势震了一下,随即逞强道:“这小哥儿该不会你是小情人儿吧这么护着,呵!少管闲事!他敢对我不敬就得付出代价,你再多说一个字连你也不放过!”不怪杨志不认识李木生,杨青和李木轩成亲那会儿人比较多,李木生只是匆匆走了个过场,他到了寿安过后,杨志便以为他无非就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庶子,一直没去拜访。可他不知道,不代表他的狗腿不知道啊!

    在李木生扶起张文的同时,狗腿小声对杨志说:“老爷,那是李老爷!”

    杨志反问:“哪个李老爷?”

    狗腿道:“就是县里来的那个。”

    杨志听罢,嗤笑一声:“原来是李二少爷啊!”

    李木生没有理他,确认了张文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过后,冷冷的看着杨志,缓缓道:“杨少爷,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把聘礼的六百六十六两改成九十九两了。发现那个太夸张了。

    昨天公司年会没更新,今天朋友和我讨论花容纠结了一下有些耽误,先看着吧我们洗澡了qaq

    ☆、第四十二章 成亲前夕

    李木生一句‘杨少爷’刺激了杨志,一旁的狗腿见状,对李木生点头哈腰道:“李老爷,我家老爷已经接手府上的实物了,如今也是杨府的老爷了。”

    杨志不满狗腿对李木生这么客气,怒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到底谁是你主子!不就是个被赶出门的庶子吗!”

    狗腿有苦不能言,连连点头称是。

    李木生倒是冷笑道:“既然李老爷这么看不起李某,那必定也不屑与李某合作了,只是李某的未婚夫被杨老爷伤成这样,这是也不能这么算了。”

    杨志嗤笑道:“就你还想怎样!老子就打了他,你要怎么!”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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