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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少年英雄方世玉]少林小和尚 作者:callme受

    第17节

    方世玉不屑地哼了一声,嗤笑道:“得了,我可不像某些人这样随便,我方世玉可是要脸的。”

    这都特意走到面前来叫板了,看来这顿早餐终究是吃不成了,凌多多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方世玉鄙夷而又不屑地盯着孙晴,嗤笑道:“对不起,我才没有你这么随便,我方世玉只有一个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两只食指都比划出“一”来,着重强调道,“记住,我只有一个娘,苗翠花!”

    他说完后心中觉得膈应,不想在这个大堂里面继续吃下去了,一转身对着凌多多道:“大湿,我们一起走,对着这种人的脸,我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大湿躺着也中枪,大湿真心是无辜的。凌多多本来都要悄无声息地蹭出大堂远离争端中心了,眼看自己又被抓住了,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一起走。”

    “行,稍稍等我一下。”方世玉抬起手来,一掌把放置孙晴行礼的凳子劈得粉碎,对着吓住了的孙晴冷笑了一声,“方家是我娘的方家,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坐她曾经坐过的椅子?”

    看了看四下纷飞的木屑,孙晴的笑脸终于有点绷不住了,扯了半天嘴角都没能扯起来,忍了忍低声下气道:“世玉,你是不是有意为难我呢?”

    “是啊,我就是在有意为难你,”方世玉连打哏都没有,直接就一口应了下来,“在我们方家做人好难的,做小老婆就更难了,你受不了就走啊,走走走走走……”

    凌多多见方德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看不过眼了,明白他接下来八成是要出声斥责方世玉了,出声打断道:“好了,世玉,方老爷也不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孙施主毕竟不是你们方家人,难道还怕她住到主房去?”

    这话分明就是在挤兑方德,方德深切感念凌多多在李小环一事上对方家的多次帮助,倒不好说他什么,再加上对方世玉和苗翠花确实愧疚深重,一时颇觉头疼。

    他本来也不想让孙晴住到主房去,见方世玉对此抵触相当深,顺势道:“好了好了,宝妈,你送孙姑娘到东厢房去。”

    宝妈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在旁边伺候着,听到自己被安排了新差事,低头顺手抓起角落里放置的笤帚来,装模作样在地上比划:“老爷,我这正忙着扫地呢……”

    方德无法,也不好责骂她,只能把目光投向方贤。

    方贤左右看了看,突然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脸痛苦道:“老爷,我好像不小心吃坏东西了……”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

    方德抿了一下嘴唇,又见孙晴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无奈又愤懑地一跺脚,甩袖道:“算了,我送你去东厢房!”

    孙晴连忙跟了上去,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道:“老爷,也不怪世玉不肯接受我,我没有名又没有份的,凭什么要接受我呢?”

    这才刚进门就想着讨要名分,话里话外要的还是正妻之位,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一天能成为方家的女主人?方世玉火气又有点上涌,往前走了两步,又生生忍下了,咬紧牙关道:“等着吧,你别想得意太久了。”

    这种事儿谁遇上了都得窝火,尤其孙晴那句话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方世玉能听见的距离问出来,还扯了方世玉不肯接受她才要让方德给她名分的借口,明显是故意挑衅。

    凌多多颇为同情他此时的处境,有意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刚刚劈碎板凳的那一手真是漂亮,这段时间内力又渐长啊?”

    “武功高了又怎么样?我以前被雷老虎威逼着打擂台的时候,都没现在这种憋屈感。”方世玉牵动唇角自嘲一笑。

    “那是当然的了,跟雷老虎那是举起拳头来打,打得过就赢了,打不过就死了,哪来这种弯弯绕绕?”凌多多不甚在意地轻笑了一声,“别放心上,你看你爹今天的行为就该明白,他对那个女人是真没有动心。”

    方德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维护孙晴,在孙晴几乎可以说是被方世玉指着鼻子骂的时间段内也是多有忍耐的,最后是看方世玉后来实在闹得不像话了,方才想要出声打断的。

    更何况真正精虫上脑就该咬定让孙晴跟他一块住主房的,若是方德意志坚定方世玉再怎么闹也无可奈何。

    刚刚的情况是方世玉一闹再被凌多多一挤兑,方德就松了口,与其说是被逼无奈,不如说是顺坡下驴。

    一个男人要是真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乃至要坚定万分地因为她休弃妻子,哪里会像方德这样,任由孙晴受这么大的委屈?

    方世玉也觉得确实如此,想了想却又气难平:“我就是纳闷他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住进我方家?”方德明显不乐意跟这个女人同床,却还巴巴地把人请进来,这样也太矛盾了一点。

    凌多多对此不以为忤,笑道:“这还不简单,方老爷刚刚自己都说了,他对孙晴有一份责任,才把人请进来的。”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在方德的认知中,理当是相信了孙晴的话,以为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那自然就需要负起责任来。

    “这种男人真是太蠢了,他说不定从头到尾都被那女人给算计了,什么同床共枕很可能就是一场谎言,竟然还要负责任?”方世玉抱怨了一句,想想却也叹气道,“算了,我真是服了他了,他从以前也一直是这样,老实蠢笨得是个人都能骗了他去。”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性格,硬让范伟进化成赵本山本来就不现实,凌多多笑道:“你也消消气,别纠结这个了,再多忍十天半月的,要赶走她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方世玉应声道:“嗯,你说得不错,我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安慰花姐,还有帮助惠乾练武。”

    说到这个,凌多多关切道:“苗师姐的精神状态还好吗?她现在在哪里躲着呢?”

    方世玉正想说什么,突然间一指右前方,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出声。凌多多扭头看过去,发现方德的身影正好从拐角处一闪而过,看模样是刚从东厢房出来。

    “那边是主卧。”方世玉一拉他的手,示意他跟上自己,偷偷摸摸来到主卧的窗户下面,侧着耳朵偷听。

    凌多多刚刚跟着他一块在墙角蹲下,就听到里面方德闷声自语道:“翠花,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债主就要临门了,到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跟我受苦……”说到最后,声音中已带哽咽。

    这句话证明了他跟凌多多先前的猜测大部分都是正确的,这无疑给方世玉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松了一口气,脸上带出了一点笑意。

    想不到一次听墙角还能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凌多多配合地对着他一笑,拉着人离开了窗户边,走出一段距离道:“这下子你总算是可以放心了吧?”

    “我就知道德哥不是这样的人。”方世玉恢复了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只感觉这一早上从孙晴那里得来的气被方德一句话就说得烟消云散了,接着两人刚刚的话题道,“花姐现在住在惠乾和胡老爹原来的老宅子里面,还不让我告诉我爹她藏身在哪儿呢。”

    想必这两个人闹一通最终还是能皆大欢喜的,凌多多提议道:“现在咏春等人都在想如何帮助惠乾,也不差你一个了,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家中的事情吧,惠乾那边就暂且不要管了。”

    “那怎么行,惠乾也是我的好兄弟呢,他马上就要经历生死大战了,我肯定要帮一把手的。”方世玉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再者说了,对于那个女人,我虽然已经知道了如何捕鱼撒网,却还没有拿到合适的渔网,急也急不来,我先去安慰安慰花姐,然后再跟你一起去监督惠乾练功!”

    凌多多一想也是,应道:“这样也好,那我跟你先一块去看看苗师姐。”

    “走了啦!”方世玉抱着他的脖颈,感叹道,“大湿,你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类似的句式他都已经听得耳朵生茧了,凌多多摇晃了一下脑袋,翻白眼道:“得了,别耍贫嘴了,我还不知道惠乾家旧房子怎么走呢,你在前面领路。”

    48拉郎配对

    苗翠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不过比起昨天哭起来挺不住的模样却也已经大为改善了,方世玉不好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只能跟她保证说不出一个月,一定让自己老爹八抬大轿把人请回去。

    两个人从小屋中出来,凌多多皱眉道,“这间老屋子不住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眼看天气渐渐转凉了,还是要多准备些棉被,置办些生活用品。”

    他说完后等了半天等不到回答,抬眼一扫方世玉,发现此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纳闷道,“你怎么了?”

    “花姐是不是不想回去?我看她气还没消呢,我说德哥早晚回来接她,她也不太高兴的模样。”方世玉叹了一口气,“你说,万一到时候她真的不肯回去,那怎么办?”

    “那我们就把方老爷一心要把她赶走的真正原因说出来,误会终究会解除的。”凌多多耸耸肩膀,“你该庆幸才对,事情不是真的死局,还有回转的余地。”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不多时就来到胡惠乾练功的小树林中,正看到胡惠乾对着一个木樁在练习拳法,洪熙官和严咏春还有严咏春的丫鬟小丽就在一边看着,不时为他喝彩。

    方世玉脚步一顿,纳闷道:“这再有几天可就要上擂台了,怎么惠乾还在练习打木樁?”

    跟木樁对练是少林俗家弟子每天练武的必备功课,凌多多心头也颇觉古怪,眯着眼睛仔细一打量,笑道:“你注意看,那根木樁可不是少林寺中常见的那种不能移动的普通货色,而是能够旋转移动的。”

    方世玉听他一说,凝神一打量,见果然如此,低头思索半晌,眼睛一亮,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凌多多知道他是真的有所领悟,却仍然故意拿话逗他:“原来是什么样啊,你不说清楚一点?”

    方世玉面对他的有意考校,表现得极为淡定,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方道:“你看这木樁上横出来了好多木棍,旋转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打在身上,惠乾经常拿这个练习,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反应能力和力道控制。”

    凌多多赞许地点了点头,补充道:“不仅仅是这样,这个木樁似乎是专门针对武当派武功设计的,要求使用的人施力似刚非刚,似柔非柔,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可以达到不让敌人离身的目的,再配上短桥寸劲,可以让敌人无法借力。”

    毕竟做过几十年的武当掌门,这个木樁可以说是专克武当派的四两拨千斤,凌多多一眼就看出了门道,想到这九成九是严咏春连夜设计出来的,心中不禁对严咏春的武学天分大加赞赏。

    严咏春和洪熙官远远也看到他二人并肩过来,刚迎上前来就这番对话,严咏春禁不住连连点头道:“小师傅眼光真是独到,竟然这样轻松就看出来了,真是让咏春佩服。”

    “不敢,严姑娘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出这样一个好法子来,果然如五梅师太所说,乃是练武奇才。”凌多多真心实意赞道。

    这个时代唯一能让他发自内心称赞武学天赋的,这么多年确实也就遇上了一个严咏春。只可惜明珠暗投错生清代,若是严咏春出生在功夫的全盛年代,是很有机会成为武林弄潮儿的。

    严咏春闻言一笑,倒也没有过分客气,指着木樁道:“仇万千所用的是长拳大脚,以刚劲取胜,我估计没错的话,冯道德会把所有武当派的武功全部教给他。而武当派的,所用的多是阴柔的功夫,如果两者合二为一的话,我的这个短桥寸劲打法,就正好正中下怀!”

    武当派的武功应当是刚柔并行的,只不过已经被后代门人自己给糟蹋了,凌多多并没有反驳,颔首道:“不错,真不错。”

    方世玉跟着拍巴掌,眼梢瞄向严咏春,问道:“干阿姨,你跟你爹的关系怎么样了?”

    一说这个,严咏春的情绪立刻低落了下来,缓缓摇头道:“我让小丽回去试探了一下我爹的口风,情况非常不理想,我想我爹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洪熙官连忙搂住了她的肩膀,宽慰道:“别这样,你不开心,我心里也不好受——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明天是你娘的忌日,那么你爹明天会在灵隐寺那里斋戒一晚?”

    他说完后见严咏春点头表示确有其事,略一沉吟后提议道:“那这样吧,明天我跟你去灵隐寺,可以找你爹说清楚,说不定他可以原谅我们呢?再者,你也可以趁机拜祭你娘,尽子女的一份孝心。”

    严咏春听完后低头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点头答应道:“这样也好,我是真心希望你跟我爹能够和平共处。”

    貌似一切事情都在朝着好的一方面发展,方世玉心中郁气顿去,拍了拍洪熙官的胳膊:“加油,好好跟你未来的岳父相处。”

    丈母娘看女婿才是越看越顺眼,岳父跟女婿应当说是天敌,尤其像严咏春这样的,母亲早亡,是被严湛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更是当宝贝一样看待,别说洪熙官各方面都不得严湛的心意,就算他真的条件样样都好,估计严湛也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各处都看不顺眼。

    不过自家人管自家事儿,这事儿还是让洪熙官自己头疼吧,凌多多暗笑一声,附耳对着方世玉轻声道:“我先前嫌弃惠乾的时候,模样是不是跟严老爷挺像的?”

    方世玉忍俊不禁,“噗嗤”一声被逗得笑出了声,扭头打量了他一番,装模作样低头沉思半晌,才缓缓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挺像的,一样的凶恶丑陋。”

    “呸。”凌多多一把推开他,弯起唇角翻白眼道,“前几天有求于我的时候还说我笑起来好看,现在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我就成了凶恶丑陋的人了?你是姓方还是姓白?”说罢也不搭理他,起身去看胡惠乾打木樁了。

    洪熙官和严咏春对视了一眼,茫然问道:“姓方还是姓白,世玉,三礼他这是什么意思?”

    “说我是白眼狼啊。”方世玉笑呵呵回答道,动身跟着凌多多往前走,就地一扑抱住大腿,笑道,“大湿,无嗔无怒,阿弥陀佛——”

    凌多多禁不住一笑,见一个小玩笑就彻底让他转变了心情,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弯腰把人拉了起来:“别闹了,我们安静看惠乾练功。”

    现在胡惠乾跟严咏春的丫鬟小丽打得火热,似乎是他提前回到杭州之后,上万马堂寻仇被打成了重伤,期间一直都是小丽来照顾胡老爹和他,两个人正式凑成一对了。

    虽然怎么看似乎都有点拉郎配的意思,但是人家两个人现在关系确实很好,凌多多扭过头去看了看成双的洪熙官和严咏春,转回视线来瞅了瞅入对的胡惠乾和小丽,眯了一下眼睛:“世玉,你觉得小小怎么样?”

    他突然间有点明白过来,要是没有自己横插一脚,看这个模样,似乎凌小小和方世玉本来是一对的——这个猜想让凌多多有点窝火,任何胆敢肖想他妹妹的男人都是他的敌人,更何况换成方世玉就更别扭了。

    方世玉一听,颇为茫然,想不通好端端他怎么会提起这个话题:“你说小小?是个挺温柔挺善良的小姑娘,怎么了?”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坦然,目光并无丝毫闪烁,凌多多看得放下心来,却仍然觉得不保险,便道:“咱们两个亲如兄弟,我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的干妹妹。”所以别对我妹妹起歪心思。

    “喂,大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方世玉故作不悦地纠正道,“我们两个明明比亲兄弟还亲,亲得跟一个人一样!我早就把小小当亲妹妹一样看待了。”

    说罢,他心头一动,凑上前去小声问道:“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害怕我喜欢上小小?”

    臭小子脑子转得真是挺快的,凌多多微微一笑,并没有否认辩解,很干脆地一点头:“是有这样一点怀疑,既然没有这回事儿,那我为我的瞎想向你道歉。”

    方世玉一点也没有被怀疑了的生气和愤懑,反而喜滋滋的,嘟哝道:“你还挺关心我的个人大事呢?”

    凌多多定定看了他几秒钟,心中若有所感,半晌都没说话,见方世玉被看得不自在地低下了头,才轻提起一口气:“世玉,不如我们两个去树林里走走?”

    方世玉莫名有些惶恐,裂开嘴角干笑了一声,抬起头来指了指胡惠乾:“我们先看惠乾练功吧,后天不就要上擂台了吗?”

    也是,还是正事儿要紧。凌多多少见他这样局促不安的模样,颇觉可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微微一笑,颔首道:“你说得不错,我们的事儿以后再计较。”

    方世玉故作坦然地“呵呵”干笑了两声,偷眼一瞄,见他并无反感之意,心中的担子放了下来,含含糊糊应声道:“嗯嗯,都听大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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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督促胡惠乾练功的小树林出来后,凌多多就没再见到方世玉,某人尿遁后就再也没回来,似乎暂时还不敢跟他摊牌讲明白。

    某人一向厚脸皮,想不到这关头竟然也玩起了羞涩,凌多多心头好笑,却也并不去找他,自己慢吞吞踱步回了方府。

    他自己其实也很紧张,以前像他表达过爱慕之意的人也不少,有男的也有女的,凌多多一概没有啥特殊感觉,这次却多多少少显得有些不同,他隐约对此也颇为期待。

    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方为上佳。他在心中拿定了主意,便也不主动戳破,回到自己的客房,取出佛经来参看,以平定心情。

    他所住的客房距离方府后门很近,凌多多次日晚间刚刚睡下不久,就听见外面“哐哐哐”的砸门声。

    他一下子就惊醒过来,翻身而起,几个箭步冲上去,拉开后门打开一看,见洪熙官捂着胸口倚在门边,嘴角上还挂着一串鲜血。

    49逃出生天

    这一看就是受了重伤的模样,凌多多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边说一边抬手捏住洪熙官的手腕一探,见他内力在经脉中乱窜,“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是谁打伤了你,”

    别说冯道德已经被他和洪熙官联手废了武功,就算是冯道德全盛时期,也不可能打出这样凌厉的一掌来,更何况这一掌直接振在心脉处,说明这一掌来势迅猛,洪熙官连躲过要害的时间都没有,杭州城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

    洪熙官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却感觉喘不上气来,口中甜腥味大胜,一口血吐了出来。

    凌多多抬手抵在他后背处,输送内力帮助他平复:“先别出声了,我运功帮你疗伤。”

    方世玉听到了声音也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见到此情况也是大惊失色,在旁边安静等着凌多多调息吐纳完后,跟他合力一起把洪熙官扶到了院子的石凳上坐下。

    “我和严老爷,都被万马堂的人给抓了!”洪熙官精神微微振作,长吐了一口气,“我跟他费了一番功夫才从监牢里面逃出来。”

    “你为了救严老爷才伤成这样的?”凌多多问完后,见洪熙官点头,稍稍放松了一些,如果对方是在洪熙官拖着一个累赘的情况下打伤了他,那其武功还不到凌多多原本想象的那样出神入化、神鬼莫测。

    方世玉皱了皱眉头,疑惑道:“等一下,若说冯道德对你恨之入骨,要劫掠了你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连严老爷一块抓去?你们不是去灵隐寺为咏春的亡母上香拜祭了,他们又如何抓了你们去?”

    洪熙官平复了一番思绪,沉声道:“我听严老爷说,是我们四个人先前去万马堂约定惠乾和仇万千比武期限的时候,仇万千看上了咏春,因此派人上严家给他提亲,被严老爷骂了一顿赶跑了。仇万千因此记恨到他头上,打听到严老爷每年今天都要去灵隐寺上香斋戒,才特意让手下把人抓去的。”

    说到这里,他庆幸道:“那时他们撒了迷魂香,我为了保护严老爷,也没有躲开,被抓去了万马堂,冯道德本来要对我一番严刑拷打呢,恰好武当掌教白眉来到了杭州城,他才暂且把我们押到了万马堂地牢里面。”

    凌多多对于这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并不关注,他关注的是后面那句话,在洪熙官话音刚落就追问道:“所以打伤你的人是武当的白眉?”

    洪熙官肯定地一点头:“对,绝对错不了,那个人应当就是白眉!他看起来头发眉毛都是雪雪白的,我们逃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在洗澡,披着浴袍跑出来打了我一掌。我看他说话娘里娘气的,似乎也有洁癖,从花坛里扬起了一团污泥踢到他身上,在他惊慌失措拍打的时候,趁机带着严老爷跑走了。”

    “娘里娘气”,还“惊慌失措拍打”……凌多多听了这番描述,颇感颜面无光,捂着脸半天没出声,听到方世玉道:“哇,那你这次真是太走运了,是不是看了黄历才去找他的?就打了一掌已经半死不活了,这要不是碰上他恰好不方便,估计就救不回来了。”

    凌多多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武当正名:“那个什么白眉道士,他的武当掌门之位很可能是毒死了前任抢回来的。”

    “对啊,他自己为非作歹不说,还纵容弟子!”方世玉立刻应声道。

    虽然两个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但是对白眉此人却都是很不感冒,凌多多很庆幸方世玉没有问他“为什么武当要选一个人妖来担任掌门”之类的话题,舒了一口气:“熙官你好好养伤,明天就是惠乾和仇万千打擂台的日子了,相信他一定可以帮你报仇。”

    方世玉左右看了看,笑道:“咏春因为无家可归,今天又等不到你回来,还以为你在灵隐寺住下了,因此就陪着花姐在惠乾的老家歇了——我去把她叫过来,让她来安慰你脆弱的小心肝。”

    洪熙官脸颊微红,动了动嘴唇,尴尬窘迫地站起身道:“不、不用了,还是我去找咏春吧,方老爷他们都已经睡下了,要是再吵醒了他们就不好了。”

    “行,那你就去吧。”方世玉无可无不可,对着他微微一笑,把后门重新打开,目送洪熙官离开,对着凌多多一耸肩膀,“大湿,不用从这里愣着了,回房睡觉去。”

    “惠乾他人呢?”凌多多睡觉前是看到胡惠乾住进了自己旁边的那间客房的,然则刚刚洪熙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胡惠乾都没有出来,显然是后来又走人了。

    方世玉对着他轻轻一吐舌头:“他啊,半夜睡不着觉,跟小丽出去走走了。”

    凌多多笑了一声,跟他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感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因此主动提出告辞:“那我去睡觉了。”

    “去吧。”方世玉说罢,注视着他转身拉开房门,稍稍一迟疑,忍不住补充道,“要睡个好觉,大湿。”

    凌多多侧身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也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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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杭州城西郊十里坡,一行人距离刚刚建成不久的比武擂台还一大段距离,就能够清楚地看到一路上聚拢起来的一大波围观百姓。

    凌多多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少林派,是少林派到了”,话音一落,四下掌声登时如潮水一般涌起。

    甚至还有一位看起来四十许的大妈热情万分地迎上来,塞给了他一大把油菜花,揉了一把他的光头,赞叹道:“小师傅长得真俊俏!”

    “……”凌多多不自在地抽动了一下嘴角,虽然知道主角所在的门派一直都会被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当成是正义的代名词,但是就这架势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吧?

    他面无表情把手中的油菜花往旁边的方世玉手中一塞,目视前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早知道我就戴上毡帽冒充围观路人了。”

    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之后,他无数次想要忘掉自己当武当掌门的事情,然则像现在这样想要跟少林撇清关系还是第一次。

    方世玉也没有推脱,把油菜花抱在怀里,笑道:“要是下次送葵花就更好了,我们一边看惠乾他们打架,一边吃瓜子聊天。”

    这是擂台上的生死比武,又不是看耍猴戏,还聊天呢。凌多多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却见他耳根微红地把油菜花紧紧抱住,心中微微一动,在隐蔽的角度拉了一下他的手:“嗯,下次送你一朵大葵花。”

    方世玉笑得合不拢嘴,正想说什么,冷不丁听到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武当派的人来了!这边,这边!”

    围观群众登时又一片喧哗,一群人全都跑走了,列阵在道路两边,对着马车和武当弟子发出嘘声,还有人朝着那边丢石子。

    当先两匹骏马上骑着的一个是冯道德一个是仇万千,后面的那辆马车则被二十几个穿着道袍的武当弟子围在中间,四面竖了大旗,招摇地写了“武当”二字。

    洪熙官紧张地捂住了胸口,昨天晚上被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咬牙道:“你们看,那辆马车中的白头发老人就是武当掌教白眉,昨天就是他打伤了我。”

    凌多多看清楚那辆马车中确实坐着一位须发尽白、面白无须的六十许老人,轻轻一勾唇角,问道:“是老男人还是老女人?”

    这个问题直接就把洪熙官给问懵了,愣愣看着凌多多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界的人类似乎总是缺少幽默细胞,凌多多无奈地摇了摇头,侧身对着唯一在第一时间喷笑的方世玉道:“知己难求。”

    方世玉喜欢耍宝,他喜欢说冷笑话,两个人凑一块相处确实挺欢快的,凌多多要是成天跟洪熙官这种闷葫芦相处,虽然完全能够适应,但是总也比不上跟方世玉的你捧我逗,欢乐无限。

    估摸着白眉这辈子也没有被人嘘来嘘去顺带着丢石子的经历,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念着围观的百姓人数过多,总不能真的在杭州城外大开杀戒,硬生生忍下了。

    此时两帮人已经碰头了,胡惠乾捏紧了拳头,对着几米外的仇万千喝道:“仇万千,我今天不仅要跟你算清旧账,还要为民除害!”

    仇万千冷笑道:“嘴巴上说得倒好听,你有这个本事吗?有没有叫你的同伴给你买好棺材啊?”

    两个比武对手都显得信心满满,凌多多见胡惠乾还想还口,阻拦道:“好了,先不要冲动,大家都刚到,歇会儿再动手也无妨。”

    “无所谓,反正你们都是输。”仇万千鄙夷地说完,一踢胯下的骏马,得意地喝了一声,“架!”

    武当车队随着他一起避过少林这几个人往前走,冯道德瞪了一眼洪熙官又恶狠狠瞪了一眼凌多多,跟仇万千并排走到前面去了。

    50比武打擂

    倒是那辆马车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停下了,白眉的目光落到洪熙官身上,尖着嗓子问话道,“小朋友,你的伤势如何了,”

    “托福,全好了。”洪熙官不甘示弱地跟他对视着,淡淡回答道。

    白眉一手拨弄自己的长发,一手翘着兰花指对着他一指,笑道,“以后要记住,先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在跟别人动手。”

    洪熙官昂着头道,“废话。”

    严咏春附和道,“简直是厚颜无耻,妄称一代宗师!”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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