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姓斯莱特林的萨拉查 作者:月辰刹影
第9节
于是当天接下来的时间里,萨拉查的主要工作就是揪住戈德里克的袖子,不让他冲出去暴打那个不称职的魔法部长。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他还真敢!旗帜和真正的领导者的区别他就看不到吗?”戈德里克是针对失望。他一直以为,所谓的魔法部长与他当年的工作没什么不同,谁知却看到了这样一个欠收拾的混账。
萨拉查一边拉紧了他,一边幸灾乐祸道:“旗子是你的人树起来的,他有什么办法?最伟大的白巫师一定要捧出一个救世之星来,莫非是为了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对于狮子,萨拉查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其动机。按书上说的,那个时候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极点,再这么下去不出几年就会爆发决战。这个时候出现一个“救世之星”,食死徒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身上,白巫师之首自然有余力去做其他的事了。至于那个名为“救世之星”靶子或诱饵?到时候谁还有工夫管他!
当然,那个所谓的斯莱特林的后裔蠢到中了这么简单的陷阱,也是让萨拉查怄气的原因之一。
确定了哈利·波特在破釜酒吧住了下来,萨拉查顺道拐去奥利凡德魔杖店看了看当初收留了自己的老头,又把翻倒巷来回折腾一通,着重强调了不许对救世主出手,这才带着满脸不爽的戈德里克重新开始寻找那个逃犯。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某只瘦骨嶙峋的黑色大狗蹑手蹑脚地靠近破釜酒吧的时候,萨拉查顺利截住了它。
“可怜的家伙,看上去吃了不少苦呢,是吧?”
戈德里克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反映太过:“确实很可怜。”
萨拉查突然嗤笑出声:“他可怜?那雷尔怎么算?”说着,他在大狗反应过来之前,揪着它后颈上的皮肉提溜起来,迅速用魔力禁锢住。
这段时间他也不只是四处搜寻,雷古勒斯被扔回布莱克老宅之后,在老宅本身的魔力回路的滋养下,体内的死亡魔力逐渐被压缩,总算是能看出来一个正常人的模样而不再是那种狰狞阴尸了。
西里斯·布莱克可怜吗?当然可怜。阿兹卡班的守卫是摄魂怪,以他人的快乐为食,可以说那里的囚犯就是在无尽的懊悔、痛苦之中生活的。可雷古勒斯呢,他就轻松了吗?原本作为继承人的哥哥背离了家族,他又要兼顾执法者的责任,沿着父母选择的道路走下去却发现自己追随的lord正是他这个执法者需要最先清除的那个。
雷古勒斯刚刚恢复意识,还不能说话,萨拉查不知道他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动的手,只从布莱克老宅里翻出来的挂坠盒那里了解到,这个孩子比大多数人都心软,那盆魔药是他自己一口一口喝下去的。
哦对了,到目前为止,需要新的身体的人又多了一个,总数为三,都被萨拉查安置在了法师塔里。
“不开始吗?”戈德里克不耐烦地催促。
“辛辛苦苦跑到这里来,至少让人看一眼再走。”嘴里说得动听,萨拉查满脸嫌弃地提着大狗,大步走进对角巷,“虽然不确定你是哪一边的,但目标里肯定有哈利·波特没差了。现在让你看一眼,以后可不许再惦记着了。当然,表现得好的话,开学之后许你跟着我们进霍格沃兹。”
其实他完全不用这样小心,听了那么一大通话,西里斯·狗狗·布莱克已经浑身僵硬地呆在那里了。
踏入对角巷,两人一狗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家被人群包围的魁地奇精品店。眼见得一个顶着波特家标志性乱发的绿眼男孩费力的挤进去,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互视一眼,很快跟了上去。
“刚出来的……样品……”
什么样品?
好奇地看向刚刚搭起来的台子,萨拉查嘴角一抽,戈德里克和西里斯的眼睛却同时亮得吓人。
“这是世界上飞得最快的扫帚。是吗,爸爸?”一个小小的孩子晃着父亲的胳膊,尖声问道。
“爱尔兰国际俱乐部刚下了订单,要买七八这样的精品!”店主告诉大家,“它们可是本届世界杯的抢手货啊!”
而标牌上的字对一人一狗更具有诱惑力:本款最新高速飞天扫帚采用流线型设计,优质白蜡木柄,石打磨,注册号码手工镌写。扫帚尾部每根精心挑选的白桦树枝都磨成流线型,使扫帚具有无与伦比的平衡性和精妙的准确性。火□□能在十秒钟内从静止加速到每小时150英里,并能体现魔力般的制动功效。价格面议。
同样的,绿眼救世主的眼睛也更绿了,看样子就像是要在那柄扫帚上啃一口似的。等到小救世主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一行人走到偏僻处,进入半位面,得到自由的西里斯第一句话就是:
“给哈利买一把火□□吧,我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躯体大批发,后天手拉手去上学~~~
萌哒哒的v包子要出来啦~成对哒~
☆、吓人≈被吓的萨拉查
有一个开学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被送孩子入学的家长们挤满,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不断地喷吐着烟雾,鲜红的车身让几个贵族家的小鬼忍不住微微皱眉。
车站上喧嚣一片,然而不久之后,先是那些贵族,接着是他们附近的人群,最终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入口处一一走进来的巫师们。
为首的那个是所有人都熟悉的铂金贵族,身后跟着他的儿子,再之后则是一个陌生的青年,五官轮廓让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眼熟不已。走在第四位的是霍格沃兹的那位“斯莱特林”殿下,虽然很多人没见过,但从那些至少去年便在霍格沃兹上学的学生们口中,也都了解到了他在霍格沃兹无人敢惹的地位。
前面四个已经让有心人意识到了不对,而接下来走进的一大一小,直接吓得某些胆小的人尖叫出声。那是两个外貌与萨拉查极其相似的男性,大的不过二十多岁,小的也就刚到能入学的年纪,有着同样的黑色碎发和同样的鲜红色眼眸。
之后走进站台的人已经完全无法引起众人的注意了。黑发,红眸,这么明显的特征有谁认不出来?
萨拉查脚步顿了顿:“你吓到他们了。”
两人一声不吭。
“维利卡?”
黑发红眸的小孩不屑地撇撇嘴,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围手脚僵硬的围观者,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然一片漆黑。
萨拉查满意地勾起嘴角,目光转向高挑纤瘦的青年:“维兰德?或者你更愿意改名维拉蒂?”
青年顿时僵住,咔嚓咔嚓地转动脖子,眼底的红色渐渐收敛。
跟在青年身后的扎比尼母子暗暗擦了把冷汗。紧接着,一只干净的手帕被递到扎比尼夫人身边。美艳的女子侧过身子,冲那位气质温润的东方青年笑了笑,眼角余光瞥见一只大黑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如果有人注意到那只黑狗,尤其是拴着它的锁链,肯定会破口大骂贵族们的大手大脚的。那样一条封魔锁链,就算是巨龙也会被牢牢地束缚住,现在却只用来对付一条大黑狗?开什么玩笑!
在无数人或惊恐或崇敬的目光下,几个孩子依次走进车厢,萨拉查落在最后。上车前,他接过和宁手中的链子,一脚踩住想往车上冲的大狗的尾巴,不紧不慢地仰头望着被称作维兰德的青年:“老老实实看书,和宁会把你需要的东西送去,别惹事,明白了吗?我的……孩子。”
青年嘴角抽搐了一下,低下头:“是的,父亲。”
萨拉查刻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点了点头,登上列车,又向着维利卡伸出手去。
“父亲。”男孩不甘不愿地拉住了萨拉查的手。
德拉克和布雷斯憋着笑,暗暗警告自己不能失态,那是黑魔王x2!
四人单独占据了一间包厢,就连潘西也只能看着他们进去而在角落里拧手绢。然而下一刻,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呆呆地望着那个刚刚走上列车的黑发黑眼的男子,模样竟与车厢外那位红眼男子极为相似。当然,要说他长得像萨拉查也是一样的。
看了看潘西,他轻笑起来:“帕金森?”
潘西局促地上前一步,捏着衣角行礼。男子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一眼萨拉查进入的包厢,忽的露出灿烂的微笑:“那么,帕金森小姐,介不介意与我共用一间包厢?还有……”
“还有洛夫古德小姐。”他顿了顿,转身,望向另一边睁着迷蒙的眼睛呆立不动的少女。
“唔,虽然没到时候,还是先提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你们接下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你们可以称我为格兰芬多教授。”
格兰芬多……想到车厢外那个有着同样相貌的青年那双血红的眸子,所有人同时一噎,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家伙疯了吧?有着斯莱特林特征的格兰芬多?!
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刚刚登上列车的救世主一行人。倒不是因为斯莱特林的特征,他们来得晚,没看到那一幕,但一个“格兰芬多教授”已经够令人惊骇的了。
能在场的人中保持冷静的只剩下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了。看看安安分分挪到教授身侧的卢娜·洛夫古德,弟兄俩顿时绷紧了神经。
自称格兰芬多的青年洒脱地耸耸肩,径自打开意见包厢的门,卢娜率先走了进去,还不忘招呼石化中的潘西。等两个女孩都坐好了,青年回身看一眼呆滞中的众人,跨入包厢,反手掩门,彻底隔绝了外界不久之后爆发的喧嚣。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喷出蒸汽,慢慢开动了。它一路向北行驶,窗外的景致变得越来越荒凉。这天天气不好,云层越来越厚,下午三四点种的时候甚至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黑了,列车里突然亮起了灯,然而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在过道里呆着了。
萨拉查还在翻看维利卡写的作业,见他的嘴越撅越高,不由轻笑:“还不高兴呢?”
“他们都是成人的身体,为什么偏偏我得重新上一次学?”
德拉克和布雷斯坐在两人对面,专心致志地研究包厢的门把手,那里的花纹还是不错的。
“别这副表情,如果不是你还没故意杀过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回霍格沃兹上学的。”萨拉查答得果决,“进入都不许。我想你实际上并不愿意离开这里。”
维利卡呆了一下:“为什么?等等我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这里?”
“因为你做错了事。哦,不是你,是voldeort。”
轻声解释了那个“为什么”萨拉查完全忽视了维利卡接下来的质问,偏过头,疑惑地发现火车越来越慢。片刻,他瞅一眼脚边的大黑狗,就看到它已经完全失去了冲出包厢找人的精力,可怜巴巴地蜷成一团。
下一刻,整列火车的灯都熄了。
抬手点燃一团火,萨拉查扫了眼德拉克和布雷斯,挑眉:“谁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布雷斯保持沉默,德拉克低头看了看阴影里蜷成一团的大狗,无奈地道:“为了追捕西里斯·布莱克。魔法部相信布莱克的最终目的是霍格沃兹,于是将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派到了这里,以求抓住逃犯。”
“邓布利多呢?他不是自诩霍格沃兹的守护者吗,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维利卡气哼哼地问。
萨拉查忍不住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他被停职了,永远也不会回来。维利卡,我记得我给过你近些年的报纸?”
包厢的门被一个穿着斗篷的高大身影打开——不,那身影不算太高,但他是飘在半空中的,以至于几乎碰到了天花板。他似乎是在看着车厢里的人,脸藏在兜帽下,慢慢地从斗篷里伸出一只灰白的手,阴森黏腻堪比阴尸。
德拉克和布雷斯各自抓紧自己的防御首饰,维利卡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只有萨拉查,淡定无比地揉着维利卡的脑袋,另一只手维持的火焰突然变得旺盛起来。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距离不远的地方,那间“格兰芬多教授”进入的包厢,也有一只摄魂怪前往搜查。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没多久,一股阴森冷冽的气息以那间包厢为中心弥漫,迅速覆盖整辆列车。
萨拉查在第一时间戒备起来,面对那间包厢,伸手将其他人扒拉到自己身后。
反应更大的是那些摄魂怪,被这股气息震慑着,正打算走进包厢的摄魂怪们浑身颤抖转了方向,慢腾腾飘到离那间包厢不远的位置,一个接一个地打了对折——也许是在鞠躬?
他仅凭气势就压服了那些连魔法部的命令都不怎么在意的摄魂怪。
列车安静了片刻,突然回荡起一种瘆人的声音,听得学生们直冒冷汗,脸色惨白如雪。萨拉查浑身僵硬地立在那里,瞳孔瞬间收缩成针,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那是……神语。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之前很多评论都没回复,内疚撞墙g……
本来想写给日记本、挂坠盒还有雷古勒斯塑造身体的,写了半截发现实在是无聊得够呛,大概也没人愿意看怎么画魔法阵吧?于是直接开学了。13岁的父亲十一岁的长子二十多的次子,有没有被惊到?
☆、开始新学期的萨拉查
下车之后,德拉克和布雷斯相继消失在人群里,大概是去围观晕倒在摄魂怪前的救世主了。萨拉查推了推维利卡,眼睛仍然眨也不眨地盯着一度爆发出骇人气势的包厢,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萨……父亲?”维利卡不安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先走。”再次推了维利卡一把,萨拉查定定地看着那间包厢的门被打开,潘西·帕金森和卢娜·洛夫古德一个脸色惨白,一个两颊嫣红地走出来,轻叹了口气,举步迎上前去,“卢娜,是他吗?怎么不去我那里?”
“到的时候就已经快发车了,只能先过来。”青年无奈地解释着,从包厢里走出来,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暖意。
萨拉查微微一窒——这副相貌……
他身后的维利卡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萨拉查眨眨眼,突然意识到这个青年与曾经还是成人的自己几乎完全相同,与梦里见到过的那个死亡系神祗更是完全一致,包括气势。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摩挲着手上的指环,满身戒备地盯着对方。一个真正的神祗,如果对斯莱特林动手的话,他未必能护住那些学生。
青年短暂地停了一瞬,苦笑着,主动伸手搭上萨拉查的肩膀:“我是你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教授?萨拉查反手握住青年的腕,大大方方探测一通,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没错,是霍格沃兹的雇佣契约。有这个在,就算他心怀不轨,也很难弄出什么事来。
“教授要一起走吗?我们该怎么称呼您?”萨拉查侧过身子,让出路来。
青年抬手示意两个女生先行,自己则与萨拉查并排,随意挑了一个空马车坐进去:“萨尔不认识我了?别这么拘谨,你也不喜欢这样不是?”
萨拉查坐在马车里,眼神不善:“你的身份?”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眨眨眼,一脸无辜地道:“只是兼职。”
萨拉查眼神一凌,指环已经开始蓄力,就听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继续道:“我只是想让你回来而已。”
“所以?发现我没有以前的记忆,就打算按你的印象培养出一个萨拉查·斯莱特林来?真抱歉我与历史上的那个人还是有区别的。”萨拉查指的是自己无数次死去又被送还灵魂,如果不是他足够坚韧,大概已经变成史书上记载的那个阴险无情的黑巫师了。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顿时绷紧了身子:“我没有!萨尔你相信我,死亡系神祗平时根本没有办法离开星野,也没有信徒,除了你死亡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
“哦?”萨拉查轻哼一声,转头往马车外看去。
在他身边,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苦笑着摸了摸鼻尖,一声不吭。不信就不信吧,换成他他也不信,一个神明怎么会连这么点自由都没有?再等等,等萨尔再进一步就好了。
分院仪式与以往并没有多少不同,只是邓布利多的位置换成了暂代校长职位的麦格教授,负责迎接新生的则是教草药学的斯普劳特教授。
不得不说这个学期事儿还真不少,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一项就让麦格教授唠叨了好久,一再强调不许轻易走出城堡。之后,她笑了笑,也许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可惜成果不佳。
“换个愉快一点的话题吧,今年,我们有两位新教授加入。”有的学生面露疑惑,毕竟教授席上的陌生面孔只有一个人。
“首先,鉴于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老师凯尔伯恩教授上个学期末退休了,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他的老胳膊老腿。不过,我很高兴能在这里宣布,洛哈特教授慷慨地答应代替他的职务,鉴于去年发生的意外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他的身体,但一个选修课老师还是洛哈特教授可以接受的。”
吉德罗·洛哈特咧着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地起身向四下致意。
等欢迎洛哈特教授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平静下来之后,麦格教授的脸扭曲了一瞬,强撑着抬起头,飞快地道:“至于我们的第二位新教授,负责黑魔法防御术,你们可以称呼他为格兰芬多教授。好了,现在我们开宴吧。”
除了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几位,整个大厅一片哗然。萨拉查摆手安抚下焦躁不安的小蛇们,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死死盯住教授席上的青年。
青年笑眯眯地起身,微微鞠了一躬,又坐回去。他的位置正在斯内普教授身边,被蛇王的冷气一激,忍不住放出些许气势来。
蛇王殿下瞬间僵死。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萨拉查失手折了一柄叉子。
第二天早晨,斯莱特林最先从“格兰芬多教授”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虽然那个教授顶着与“斯莱特林殿下”无比相似的容貌,但既然殿下已经决定出手了,他们也没必要纠结不是?
德拉克一如既往地纠缠着救世主哈利·波特,布雷斯拉着维利卡跟在他后面看热闹。其实小维利卡也挺憋屈的——一个真正的有着斯莱特林姓氏的学生进入霍格沃兹,如果没有那见鬼的教授的话,怎么会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偏偏有“父亲”管着,他也不能做什么……
拿到课表,萨拉查扫了一眼,立刻发现很快他就要迎来自己的第一节麻瓜研究课。处于某种大家心领神会的目的,斯莱特林里选择的这一门的人不少,看得维利卡嘴角抽搐。
“吃完了?一起走吧。”萨拉查笑了笑,轻柔地道。
谁也没有注意,一条细细的小蛇从萨拉查的领子里探出脑袋,嘶嘶地讲述通往教室的路线,却被萨拉查一把拎了出来:“你也别闲着,去给新生们带路吧,顺便护一下他们。”
毕竟学校里戳着一个真正的神祗,他不得不防。
麻瓜研究学的教授是凯瑞迪·布巴吉,看上去倒还好,理念上倾向于让巫师和麻瓜和谐相处,只是讲课的内容让萨拉查目瞪口呆。什么叫“了解麻瓜的社会形态和生活方式”?什么叫“正确看待和对待麻瓜的态度”?什么叫“正确和麻瓜进行沟通”?莫非巫师连人都不是?
想到这里,萨拉查突然反应过来,巫师们是靠魔核施法的!其实他们真的不是人吧?
面对着一个完全没有大纲,被几个捣蛋鬼将话题引到电器上,然后花了整节课的时间也没讲明白的教授,萨拉查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毕竟这个教授只是在教学方面不是很擅长而已——如果所有的麻瓜研究学教授都是这幅样子的话,他也不意外那个纯血叛徒韦斯莱至今还把插座当成了麻瓜最神秘的东西。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在下课后的第一时间将德拉克叫到身边,递过去一把钥匙:“我的书架上,最底层,没记错的话是用黑色的带子捆住的那一扎书,拿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如果有人反对,就拿上面第二层白色缎带绑住的那捆。”
这是怎么了?德拉克满脸迷茫地跑远了。
面对一干小蛇的不解,萨拉查也不好说什么,他正要离开,就被越来越严肃的麦格教授堵在了门口。
“萨、瑟尔,跟我走一趟,你必须对某件事做出解释。”
发生了什么?萨拉查疑惑地眨眨眼,无声地跟上去,然后……
“哦,教授,你不能要求我对他人的愚蠢负责。”面对医疗翼里断胳膊断腿的几个格兰芬多,萨拉查耸耸肩,嘴角挂起了嘲讽的微笑,“亚尔弗列德接到的命令是保护所有刚入学的新生,你看,那些一年级最多也就蹭破了点皮儿,他把我的命令执行得很好不是吗?”
他说的那个新生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和眼睛的女孩儿,看上去被吓坏了,在听到萨拉查这样说之后忍不住尖叫出声:“你说什么?那条蛇要杀了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不用说,凶手肯定是你!”
萨拉查不由得轻笑:“很严厉的指控,也许我还保留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洛哈特和教授是一对儿……神奇动物们有罪受了……
☆、解决蛇怪问题的萨拉查
事实让萨拉查颇为无语。
那个女孩,刚刚进入霍格沃兹的一年级新生,在楼梯上遇到了由亚尔弗列德带领的小斯莱特林们。彼时亚尔弗列德还保持着缩小后的体型,由一个新生捧在手心,不时以尾巴指点小蛇们接下来的路径。
这让被霍格沃兹复杂的路线弄得晕头转向的女孩分外不满。
最开始只是小女孩们的吵架拌嘴,迫于上课时间的临近,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会很快平息下来,甚至路过的另外两个学院的学生压根就没有兴趣为此停留。
把事情闹大的是那几个二年级的格兰芬多。在他们还是新生的时候,整个霍格沃兹都因为石化事件而惶惶不安,所谓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更是让他们把斯莱特林的学生当成了洪水猛兽。在看到一个自己学院的女孩“被邪恶的斯莱特林包围、准备施以毒手”之时,他们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
要说是勇敢倒也名副其实——亚尔弗列德语。
这时候,感到紧张的人就变成了小斯莱特林们。这一届的新生里没有大贵族的后裔,与格兰芬多女孩儿吵架的那个女生论家境并不比其他学院的人好多少(韦斯莱除外),自然也就没怎么接受过提前的魔法教育。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歹徒”,女生慌慌张张地倒退,男孩们鼓足勇气掏出魔杖挡在同学身前,但发不出魔法的魔杖并不比一根树枝强多少。
这个时候只能靠亚尔弗列德了。他得到的命令是“护一下他们”,故而在两个女孩吵架的时候他只是懒洋洋地等待。可现在,面对一群以大欺小的二年级学生,他毫不犹豫地化出原型,上半身将小斯莱特林们圈起来,长长的尾巴直接将那些冲过来的学生挡出去。
很不巧,那个格兰芬多的女孩一转头,眼前就是亚尔弗列德细长细长的舌头,干脆利落地被吓得晕过去。
综合了在场的两个学院学生的叙述,又问过一些路经事发现场的其他学生,萨拉查不引人注意地撇撇嘴,转头望着暂代校长一职的麦格教授,无辜地问:“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
“这……”麦格教授愣了一下,又迅速板起脸来严肃地道:“我们叫你来不是因为这个,那条蛇真的无害吗?”
萨拉查笑了笑,对于那些真正爱护这所学校的人,他从不吝啬:“放心吧,亚尔弗列德是千年之前与禁林里的马人、独角兽、夜骐那些神奇动物一起签订过契约的,如果对霍格沃兹的师生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它会付出代价的。教授即使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霍格沃兹才是。”
麦格教授仍然以一种忧虑的目光盯着亚尔弗列德庞大的身躯:“可它太大了,庞弗雷说他的毒液也足以致命,我还是不能允许你把它留在城堡里。”
“教授打算怎么办?禁林吗?个人认为与其把它安排在无人看管的禁林,倒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以免造成误会。”萨拉查真诚地建议道,“或者您可以安排一个或几个教授随时注意一下?当然,千万别是我们院长,否则我很怀疑亚尔会不会一夜之间变成院长的收藏。”
“你对我有意见?嗯?”
身后响起久违的毒液喷溅的声音时,萨拉查直接僵在了原地——老师永远是学生的天敌。
斯内普教授匆匆赶来,充满目光在萨拉查背上停了停,又很快转向那条盘在一边的巨大蛇类,充满了渴求。
不能让斯内普负责,麦格教授前所未有地肯定这一点。
“那就交给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吧,蛇也是神奇生物不是?对了瑟尔,这条是什么种类的蛇?”麦格教授很快下定了决心,虽然这个决定于直接把亚尔弗列德交给斯内普教授没什么两样。这时候,她才有时间去研究一些细节,比如巨蛇头上总让人感到眼熟的红色……
萨拉查笑了:“亚尔是蛇怪。”
医疗翼里一片寂静。
“蛇怪!”一声尖叫,来自于在斯内普教授进门后就抖抖索索挤成一团的小狮子们。
蛇怪,一种类蛇形魔法生物,身体翠绿,但与毒蛇有着本质的区别。传说它们来自七岁的公鸡在天狼星当空时产下的魔蛋,并由癞□□孵化。它们的视线是最危险的攻击武器,任何与蛇怪的目光直接相交的生物都将立即毙命。历史上的第一条蛇怪活了大约九百岁,谁也不知道它们的正常寿命究竟是多少,因为蛇怪只受蛇佬腔控制,其巨大的危险性让所有巫师在发现它们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将其捕杀。
不列颠已经至少四百年没有关于目睹蛇怪的记载了,但所有来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曾被父母以蛇怪恐吓过——为了让他们乖乖地吃饭、睡觉。
蛇怪……麦格教授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去年学校的石化事件……”
“凶手不是正呆在阿兹卡班吗?”
虽然他真正的罪名是在学校饲养有能力伤害小巫师的危险生物,但亚尔弗列德犯下的错自有霍格沃兹惩处,不劳魔法部操心。
“亚尔以前是蛇怪,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契约的作用下他应该归为哪一类。”萨拉查故意摩挲着亚尔弗列德的眼睑,以示蛇怪最致命的死亡视线已经失去了作用。没错,不是封印,是完全失去了作用,为了五十年前意外被亚尔弗列德瞪死的那个拉文克劳女孩儿还有去年被石化的学生。除此之外,惩罚还包括寿命,但在蛇怪本就悠长的生命里,损失的那部分连死亡视线十分之一的重要性都不到。
听了这句话,刹那间,斯内普教授的眼里爆发出最炽烈的神采。
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洛哈特教授同样兴奋:“下午第一节就是我的课,不如就给学生们讲蛇怪好了,刚巧这里有一个类似的——当然,当然,我知道,最重要的是安全。”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把最初那些吵嘴打架的学生们抛到了脑后,更不会注意庞弗雷夫人给他们灌下去的魔药究竟比正常的难喝了多少倍。
之后的午餐时间里,亚尔弗列德干脆以原型游进了餐厅,在小动物们或是惊恐或是激动的目光中,与斯莱特林的学生争抢美味的烤肉、炖肉,还从萨拉查的杯子里尝了尝他的什锦果汁。
教授席上,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默默地拧着手指:争宠的又来了!
吃过午饭,选修了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学生三三两两走出了城堡,萨拉查坐在亚尔弗列德背上,不紧不慢地来到禁林边失去了主人的猎场看守的小屋前。
刚下过雨的天空是一种清爽的淡灰色,青草湿漉漉的富有弹性,浅淡的清香在空气里弥漫。吉德罗·洛哈特站在那里等待着,一身华丽的猎装,与身后那栋破破烂烂的小屋毫不搭调。
“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去上课的地点吧。”比起去年教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洛哈特正经了不少,虽然他选择的课本还是他自己的那套书,也就是说去年买过的学生并不需要买新书,随人很多人认为他们宁愿买新的也不想每次上课都要抱着厚厚一摞书跑那么远的路。
洛哈特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学生们的怨念,继续灿烂地笑着,火上浇油:“真是好学生,都带着书呢,不过因为一点小小的问题,我们这节课需要讲一些课本以外的知识,大家先找个地方把书放下来吧,我们暂时还用不到它。”
这次,就连原本因为洛哈特教授绘制魔纹的技术而保持对教授的尊敬的斯莱特林们也恼了。
正式的上课地点是一个空荡荡的小围场,四周的木栅栏已经很旧了,上面还有着新鲜的刻痕,脆弱得好像碰一下就会断掉,尽管它们实际上足以承受成年巨怪的连续三击。
萨拉查无声地滑下亚尔弗列德的脊背,站到德拉克身边,把“教学用具”留给需要它的教授。
“我们这节课要讲的是蛇怪,鉴于那种生物的危险性,我们找了一条代替品、哦!别闹!”在学生的围观下,亚尔弗列德毫不犹豫地追在洛哈特身后,力求用尾巴把他倒吊起来——他才不是什么代替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暗自戒备的萨拉查
保护神奇动物课再次变成了闹剧,仿佛吉德罗·洛哈特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他所做的一切的最终目的都只是搞笑而已——虽然经过了这样一节课,所有学生都记住了蛇怪的特点和面对蛇怪时保护自己的诀窍。
救世主小分队可以肯定去年造成石化事件的罪魁祸首是一条蛇怪,但苦于没找到证据,甚至连累得邓布利多被霍格沃兹城堡彻底排斥。如今看到一条“失去了死亡视线的蛇怪”,他们不由自主地猜测着亚尔弗列德会不会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不过洛哈特没给他们验证的机会,也许是斯内普教授?总之除了仅有的几节讲蛇怪的课程,亚尔弗列德再也没出现在他们面前过,每天护送一年级新生的责任落到了以新任级长为首的六年级学生身上。
为此,数量不少的斯莱特林的学生对蛇怪抱以无尽的同情,谁都知道一个魔药大师是不会放弃他看上的猎物的。
面对躁动不安的小狮子们,萨拉查完全没心思搭理,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不久之后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直到这天早餐时间猫头鹰送来当天的预言家日报,他才猛然想起在外面还有被自己抛下的两个成年人:雷古勒斯·布莱克和还有维兰德·斯莱特林。
当天被报纸的标题吓到的人还有很多——斯莱特林的回归!
被内容吓到的更多——斯莱特林后裔建立巫师孤儿院,免费开放斯莱特林家族百分之六十的藏书,为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家庭捐款?
被照片吓到的也有——那个所谓的斯莱特林后裔除去一双鲜红的眼睛,长得与教授席上笑容和煦的格兰芬多教授一模一样!
在此基础上,布莱克家族族长雷古勒斯·布莱克重新出现的消息只占了报纸上一个小小的角落,连张照片都没有,就好像“布莱克”什么都不是一样。
当然,这也是安排好的。无论事实如何,雷古勒斯终究加入过食死徒,斯莱特林的内务又不好解释给外人听,若是大张旗鼓地回归,难免不会被魔法部刁难。维兰德就不同了,斯莱特林因为萨拉查的存在早已走入所有人的视野,迟早都是要有真正的继承人出现的,何况维兰德与之前的神秘人完全没有相似之处。至于他做的那些事?萨拉查只是给了他一个魔法阵,可以让他清晰地感知到世界对自己的排斥,不想因为各种原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就尽快改变它!
搁下报纸,萨拉查微笑着抬头看向教授席上的年轻教授,除了表情,他的动作毫不起眼,因为包括教授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在这一刻望向了他。
格兰芬多的姓氏,斯莱特林的外貌,他究竟是谁?
麦格教授也是一样的惊诧。那份霍格沃兹的雇佣契约上,所签署的也只有一个“格兰芬多”而已。
他们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在学生们不安的议论声中到来。格兰芬多教授晚了一会儿才到,他们拿出课本、羽毛笔和羊皮纸,正猜度着事情的经过,教授终于走进了教室,带着他一成不变的灿烂笑容,比去年的洛哈特也不差什么。
“好了,小家伙们,放下你们手里的书,黑魔法防御术不是看书能看会的。跟我来,第一节课,让我先摸摸底再说。”
虽然被称作“小家伙”让小蛇们格外不爽,但以实力为重的教授还是值得他们尊敬的。他们安静地跟在教授身后,穿过空空荡荡的走廊,绕过拐角,立刻看到了那个以作弄学生和教授为乐的皮皮鬼。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你以为你是谁?选择来到这里,谁给了你胆量?”皮皮鬼尖锐地唱着,不是以往那种粗鲁的歌词,但学生们也分辨不出那双晦暗的眼睛里翻腾着的究竟是什么情绪。
教授两手一摊,似笑非笑地盯着前方漂浮的幽灵,拉长了声调,颇具贵族气势地道:“我收到了霍格沃兹的聘书,你说呢?别管闲事,皮皮鬼,当心——”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冷了,皮皮鬼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迅速消失在拐角处。
萨拉查拍了拍身前同学的肩膀,无声地移动到队伍的最前方。
之后没多久,他们走过第二道走廊,来到教工休息室门外。格兰芬多教授打开门,萨拉查率先走了进去。
教工休息室是一件长长的屋子,四面墙上镶着木板,屋子里堆着为数不少的旧椅子。斯内普教授坐在其中一把低矮的扶手椅上,嘴角习惯性地挂着讥讽的冷笑,在看到格兰芬多教授走进来的时候突兀地收住。
看得出来,这个斯莱特林院长最近被新教授折腾得不轻。而即使如此,在格兰芬多教授打开房门的无声驱逐下,他也顽强地坐在那里,没有半点打算离开的意思。
萨拉查犹豫了一下,站到院长身边,示意身后的人继续往前走。
“好吧,愿意看就看。”格兰芬多教授说着,示意同学们走向房间的另一端,那里摆着一只旧衣柜。在最前方的同学靠近的时候,那个衣柜突然抖动起来,砰砰地往墙上撞。
“不必担心,只是一只博格特而已,还有谁不知道博格特是什么吗?”格兰芬多教授懒洋洋地问。
学生们安静地站着,看着教授,无人开口。
“都知道?那就好,我也不打算讲。行了,先别管它,上课之前,我需要先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认为什么是黑魔法?”格兰芬多教授拍了拍柜子,轻松地道。
小斯莱特林们脸色有些难看。黑魔法?这么敏感的话题,谁会接?就不怕给家里带去麻烦?托那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福,现在但凡与黑魔法沾上点边儿,魔法部的人就会苍蝇一般蜂拥而至,不榨干你口袋里的最后一枚硬币绝不罢手。
“没人说?萨拉查,你来?”格兰芬多教授淡定地看向萨拉查,点名。
萨拉查一声不吭,直直地迎上教授的目光。
格兰芬多嘴角的笑更灿烂了,似乎很满意萨拉查专注的目光:“好吧好吧,我来说。在我的理解里,黑魔法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不是所有会造成伤害的魔法都是黑魔法。洛哈特教授告诉我你们学过缴械咒,那个魔法如果控制不好力量会把人打得飞出去,如果这时候那人身后有一把刀或是□□,很容易就会送命。但缴械咒不是黑魔法。同样的,切割咒如果对准人的要害也会造成死亡,但切割咒也不是黑魔法。”
“我一直认为,能被称为黑魔法的,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等价交换。它们通常会违背人们的意愿造成伤害,并以此获得更大的力量进一步制造伤亡,最常见的是献祭。”
“我们这门课是黑魔法防御术,黑魔法解释了,接下来就是‘防御’。”格兰芬多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对于黑魔法,如果不能在最开始的时候解决掉,那么拖得时间越久,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当然,你们只是学生,以后也见不到什么正宗的黑魔法,也不是谁都有天赋去做这些的。在课上,我只要教会你们最基本的免除伤害的方法就可以了,首先——克服恐惧,我想柜子里这只博格特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现在,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面对一只博格特你们要做什么,可以演练,开始吧。”
小蛇们沉默了一瞬,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教授。片刻,德拉克鼓足勇气,上前半步:“教授,我想您大概忘了,贵族准则不允许我们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萨拉查在他身后无奈扶额。
格兰芬多教授的笑容变得更灿烂:“没事,这节课过后,那就不是你们的弱点了。既然马尔福先生这么积极,不如等下就从你开始?”
德拉克的脸顿时白了。五分钟后,在教授似笑非笑的注视以及萨拉查鼓励的目光下,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魔杖,站在衣柜正前方,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恢复记忆的萨拉查
“我数到三,小马尔福先生。”格兰芬多教授把其他学生都赶到远处,转过身,用魔杖对准衣柜的门把手,道,“一,二,三,开始!”
一缕黑色无声地缠上球形门把手,那扇门突然打开,一个与德拉克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走了出来——之所以说是“几乎”,主要是因为那个“德拉克”缺少了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头发。
握着魔杖的德拉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迫不及待地用魔杖指着面前的人:“滑稽滑稽!”
少年的身形突然发生了变化,拉长,然后扭曲,最终变成另外一个有着湛蓝眼眸和结实身躯的男子,同样脑袋上光秃秃的。
德拉克毫无形象地喘着粗气,被萨拉查走上前拖到旁边。
斯莱特林们一声不吭,有人想笑,却被自己的同伴一肘捣在肋骨上,痛得龇牙咧嘴。那个男子其实很多人都见过,不出意外的话,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萨拉查站在一边,揽着德拉克看上去虚弱无比的身体,低笑:“这次就算了,随你怎么折腾,不过回去后记得补上这一课,确实有用——记住,别再拿这些糊弄自己,好好想想你最怕的究竟是什么。”
在德拉克之后是潘西,这个短发女生鼓足了勇气站到博格特面前,睁大的眼睛让她看上去特别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保持着史书上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外貌的博格特一阵扭曲,转瞬变成了一个满脸脓疮、身形臃肿、其丑无比的女子,粗如胡萝卜的手指抓着满身的肥肉,口齿不清地谩骂不休。
潘西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在她身后,高尔和克拉布一个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子,一个飞快地闪到潘西身前,速度飞快,隐约能看出上个学习萨拉查为他们安排的特训的效果。
博格特还要变化,被一声“滑稽滑稽”逼回它原本呆的衣柜里。
潘西心里素质这么差?萨拉查不满地皱起了眉。
接下来,各种各样的古怪存在陆续登场,那些小蛇们所恐惧的着实让萨拉查大开眼界。从心思单纯一点的高尔和克拉布害怕的无头尸体和腐烂的食物,到布雷斯那明显不对劲儿的阴尸,看得萨拉查在一边笑个不停。至于真假?这倒不好说。
不知不觉间,已经轮到他自己了。
萨拉查笑眯眯地看着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从一团棉花糖状的摄魂怪前退下来,略一犹豫,上前代替了她之前的位置。
格兰芬多教授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无声无息地将一缕魔力弹向被震慑住的博格特。
萨拉查脸色突变——摄魂怪侦测思维的力量突然有了大幅的增长,他提前设下的防御被打破了!
还没来得及动作,摄魂怪牌棉花糖已经发生了变化。下一刻,博格特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块湖面,清澈的水中掺杂着丝丝缕缕弥漫开来的血色。
那是什么?萨拉查愣了愣,没等他反应过来,站在一旁的格兰芬多教授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博格特驱赶回去。他脸色惨白,对比着漆黑的头发,竟比之前的鬼怪更为骇人。
“这只博格特被玩坏了吧?”早已缓过劲儿来的德拉克大声嘲笑。
萨拉查无声地看了看格兰芬多,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幅场景。为什么会是湖面呢?即使掺了血,也不该是自己最怕的啊……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笑容很苦。萨拉查不明白,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片湖水里倒映着的画面。黑发红眸的青年浑身是血,湖水里的血液正是从他身上流下的;在他身后,拿着魔杖作势要继续攻击的则是几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为首一人的相貌正是他所熟悉的。
或者说,那是以前的他。
下课铃打破的寂静,学生们依次向教授行礼,安静地离开了教工休息室。没多久,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萨拉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萨拉查,一起走吗?”格兰芬多不安地发出邀请。
休息室里一片安静。
戈德里克猛然皱起眉,他仔细看了一会儿,脸色倏地惨白。斯内普教授正要靠近,立刻被他挡住:“别过来!别打扰他……斯内普先生,离开这里,现在。”
蛇王重重地哼了一声,看在他确实满脸焦急而自己显然帮不上什么忙的份上,黑袍滚滚地追着最后一个小斯莱特林离开,还不忘关掉教工休息室的大门。
休息室内,戈德里克虚脱一样倒在一个扶手椅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萨拉查。在他眼里,身体消瘦的少年体表隐隐浮现出一抹虚影,正是他无数次窥见的模样,也是更早的时候他所熟识的那副模样,清冷单薄,好似随时都会随风离去。
虚影闭着眼,紧抿的嘴角流泻出一丝痛苦的味道,好像正承受着严刑拷打。
萨拉查觉得自己大概支撑不了多久了。那一瞬,身边的所有人突然远去,自己被黑暗包围,仿佛有烙铁嵌上自己的皮肤,全身都烫得抽搐不止。他竭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却还是难以抗拒地陷入昏迷,最后一刻听到的却是——“撑不过去的话就抽出血脉扔掉好了,凯南瓦洛没有这样的后裔”。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及时伸手,拥住萨拉查无声倒下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萨拉查突然发现自己恢复了意识。他想动,身体却被束缚住一样,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四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好似被人划了无数刀。
隐隐约约的,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又一个。”
“最近劣质品越来越多了。”
“怎么不直接杀了?抽血多麻烦。”
“好歹是族长的孩子呢,留他一命又如何?听说现在外面是冬天,扔出去就被冻死了,也省得咱们得罪族长。”
“怎么会?族长大人才不管他呢。”
私语声越来越近,萨拉查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搬动,被扔上一块硬板,在坑坑洼洼的路上移动。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一丝哀痛,细细密密犹如蚁噬。
眼前突然多了一丝光亮,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稍稍睁开了眼睛,仅有的缝隙只能让他看到路边随风摇曳的白色或黄色的细碎花朵,是接骨木?种满了路边的接骨木?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凯南瓦洛的族地。
心底,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
凯南瓦洛?那是什么?萨拉查的困惑只维持了一瞬,转眼间,他的身体被抬起,重重地扔到地上,冰冷松软的感觉告诉他他身下全是厚厚的新雪。
离开,必须离开,只要他不想死在这里。否则的话,就算他只是这具身体的寄居者,也要与主人一起陨落在冰天雪地之中。萨拉查暗自着急,身体却完全无法移动。那个主人明明有意识,却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洁白,好像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求生意志。
动啊,快点!萨拉查焦急地催促着,过了许久,他才感到自己寄居的身体颤了颤,慢慢地缩成一团。
下一刻,冰凉的液体在他的脸上流淌。
这是……哭了?
也难怪,这具身体不过三四岁,还是一个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的家人抛弃,大哭一场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在这之前,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怎么样?总不能冻死自己吧?
好在,在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随着泪水流掉之前,孩子终于停下了哭泣,抽噎着,手脚不自觉地抽搐着,慢慢地在地上移动。
很痛。萨拉查随着孩子的视线看向手腕,那里,伏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所谓的抽血吗?
孩子艰难地在雪地里爬行,脚踝的剧痛让他站不起身,手腕上的伤则令他的爬行也痛苦不堪。身体的热量渐渐流逝,孩子麻木地爬着,不知不觉间,身体内部泛起丝丝暖意。
他快死了。萨拉查清楚得很,那些被冻死的人,死前的感觉从来都不是冷。
突兀地,孩子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靴子。
萨拉查猛然睁开了眼。
“萨尔,怎么样?”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紧张地凑过来。
“凯南瓦洛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没有选修了……2333好开心~~~~
第三学年恢复记忆,和原著里提到的有很大的差别……这部分大概能算是原创的吧?
☆、一直折腾到万圣节的萨拉查
从一开始到现在,萨拉查对“恢复记忆”并不那么热衷。倒不是怕恢复之后他不再是他,毕竟那些仍然存在的契约、完全相同的容貌都说明了他并未踏入过生死泉。
萨拉查始终都是萨拉查。
不去触碰千年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他本能的认为,那段记忆是被他自己抛弃的,若非必要,还是别触碰的好。
如果没有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现,哪怕与那些最初的斯莱特林们相认,他也从未想过要恢复记忆。可现在……
萨拉查不喜欢被动等待。离开教工休息室,他冷静地告别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转身走向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在那里,隐隐意识到不对的斯内普教授已经在等着了,还有一头雾水被紧急叫过来的卢修斯·马尔福。
“凯南瓦洛?”听到这个姓氏,两人都是满脸迷茫。这也怪不得他们,一个混血出身,一个商业好手,就算曾经钻研过历史也不会对在千年前就隐匿了自身存在的家族有兴趣,甚至那个家族还在不在都不好说,至少霍格沃兹从来没有收过有着这个姓氏的学生。
也许千年前的人对这个姓氏会有所了解?画像和幽灵虽然都灌注了原主的记忆,但没人会把记忆都给它们,凯南瓦洛这样的秘闻就更别提了。难道只能去找格兰芬多了吗?萨拉查纠结着,倏地眼前一亮——别人不好说,一直负责魔法史课程的宾斯教授,绝对是最有可能知道内情的那个。
教授是跑不掉的,萨拉查也就安下心来,这时他才注意到卢修斯难得有些狼狈的模样:“怎么了?”
卢修斯的表情有些抽搐,甚至不顾形象地磨了磨牙:“殿下,您能关一下您的孩子吗?我想如果您再不加以约束,也许这个学期末马尔福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招待您了。”
“维兰德又干什么了?”萨拉查也想到了某个不那么听话的后裔,这家伙的灵魂来自于挂坠盒,也许是在布莱克老宅的时候被那里的画像教育得狠了,拥有身体之后便多了一项兴趣,把自己所看到的画像统统封起来。
除了兼职法师塔门卫的埃尔罗,布莱克家的所有画像都遭过他的毒手,现在又转战马尔福庄园了?
卢修斯痛苦地点了点头。与无事一身轻的布莱克老宅不同,马尔福庄园里现在住的人可不少,那些与庄园一体的画像也是有事要做的,否则轻则引起混乱,重则像现在这样,整个庄园被封锁了十之七八。
“一封信应该已经足够了,院长,可以借用一下这里的纸笔吗?”萨拉查很快做出决定,“不介意的话,维兰德可以随你处置,别耽误了他要做的那些事就行。”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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