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子纲 作者:不辨百川
第4节
梁言没说话。屋子的暖气太足了,后背好像被一条火绳舔过一般刺痛,想是流了汗,沾着衣服格外难受。他挺直脊背,额角有汗滑过。半晌,他哑声说:“……那我走了。好好休息。”
说完,梁言有些僵硬的合拢双腿,转身背对着床面,姿势怪异地站起身走出去。
他身后,梁安敏突然像脱力一般靠在床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的摸索到了手机,拨出号码。
等待良久,电话那头有人接听了。还没等边的人说话,梁安敏就压低声音呵斥道:“陈教授,你今天上午给我的东西是残次品吗?”
电话那头声音淡淡地响起:“怎么会呢?”
“你居然问我怎么会?直到现在它还是失效的。”梁安敏话语中带有暴怒之感,却还是压低声线,以免被儿子听到,“给我个解释,你修好的放射器难不成放射的是o的信息素么!”
电话那头的人咦了一声,
“这样啊……梁教授,你是不是快要发情了?”
梁安敏愣住了,手指紧紧盖住手机下面发声的地方。
陈恒的声音传过来:“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你想,我一个月才能弄好的东西你要我一周内给你拿过去,怎么可能没有纰漏?单纯从概率角度说,我想你可能离发情期还很远。就算是一个星期修复的放射器,在正常使用下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你现在遇到麻烦了,应该是快到发情期了。”
“你怎么不早说……”
“嗯?你这么急着用,就算我说了你也要用吧,提前告诉你反而让你担惊受怕,干脆就没说。没想到这么巧,你居然遇到发情期,梁教授还真是不幸。不过你应该高兴一点,毕竟你今天还是发情前期,如果真正到了发情那一天,放射器就一点都没用了,你儿子估计……呵呵,当我没说。”
“……”梁安敏头痛的闭上了眼睛,“有什么解决措施……”
“我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半成品放射器,半个月以后应该能用了。”
“太晚了,现在怎么办?”
陈恒沉默了一下,“现在的话,没有任何措施。不过你要想安全度过发情期,还是有参考的。”
“说。”
“把你儿子赶出家门,一个人躲在别墅里自x,吃点抑制药剂,两天就可以恢复。之后你佩戴的放射器就会正常工作了。”
梁安敏沉默许久。挂断电话之时,他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耳后。
他为什么要是个o呢,如果属性可以选择的话,他一定会是a。
然而不行,这与生俱来的不平等让他在追逐任何事物前都清晰感受到了。他恨过,绝望过,挣扎过,最后也不妥协。他想扭转天意,让陈恒帮他隐瞒属性,用最为光鲜的形象站在媒体面前,微笑着说谎。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只是想成为一个正常人,能够全身心的读书研究,能够在校园里出入自如,想要不受家庭的束缚。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呢?
梁安敏的手反搭在脸上,静默许久,低低的叹气。随后另一只手带着犹豫和无奈,伸入被子里面。
他模糊着想,找个什么借口让梁言出去几天?
下一张就肉啦_我害怕你们看多了肉会烦呢。
第十章(上)
这晚对于梁言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醒来的时候他浑身滚烫,唯独有个地方带着湿漉漉的凉意。梁言坐起身,想不起昨晚做了怎样的梦,只觉得那应该是糟糕透顶的。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床上坐着,等到身体冷却后才起身走向浴室,站在冷水下面冲了好久,出来时已是神清气爽。
沐浴耽搁很长时间,现在已经是八点半,梁安敏应该吃过早饭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丑态,梁言有点不敢出去见父亲,于是犹豫了一下,他坐在书桌前,想还是等中饭时候再出去吧。
他今天要出去补办抑制器,顺便要去买新的内衣。平时这些事情都是家里的阿姨来做,她知道梁家父子俩的衣服尺寸,隔一段时间就会买来替换。而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其实什么事情都让阿姨做是不大好,内衣这么隐私的东西应该自己买。梁安敏太忙,让阿姨帮忙还能说得过去,可自己这么大的人,以后要改。
梁言拿了证件和钱包,装到背包里。走下楼,梁安敏坐在桌前看报纸,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看梁言。
起来的时间有些晚,阳光透着窗户照在桌子上,带着一股暖意。
“你要出去?”梁安敏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头。
“嗯,”梁言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出去买东西。有什么要带回来的么?”
“不用了。”梁安敏顿了顿,轻声道:“……过几天,或者今后天,我要出去一趟。”
梁言点点头,“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可能晚一点。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行。您去哪里?要做什么?”梁言习惯的问了句。
然而梁安敏却踟蹰了,半晌才说:“参加一个……会议,就在上海,时间不会太久。”
梁言盯着父亲,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移开视线,“哦。”
梁言十分确定父亲在说谎,可有些话说出来然而不大好,他选择装作不知道。
梁言开着车,一路上脑子很乱。他在想梁安敏为什么要说谎,难不成是组织方要求会议机密?不可能的,文学会议怎么会要求保密呢。父亲应该不是去开会,而且就在上海开会还要出去住几天,简直是搞笑了。
那是去干什么?聚会?旅游?签售会?
红灯亮起,梁言烦躁地看着窗外,余光不经意间瞄到了什么,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有仔细看了一下,这一次,他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
身后的车不间断的鸣笛,梁言回头看,才发现已经是绿灯,他咬了咬牙,又像旁边看了看,随即脸色沉下来,掉头驶向另一车道。
他刚才看到了梁安敏车子,而驶向的地点,是一家酒店。
因为绝对的安全以及价格昂贵,很多名人会见都安排在这里。
然而这酒店还有另一点才让它更有优势。那就是房间内会阻绝所有信息素,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梁言脸色沉下来,一个不好的念头滑过脑际。
梁安敏不会是出来偷情吧?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可以解释了,怪不得他要说谎,露出那么犹豫的表情。而且还要在上海见面,难不成梁安敏真的有情人?
不知为何,梁言突然生出一股怒意,手指都发抖了。
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能开车,他把车子停下,走下车,到旁边的警察局去补办抑制器。由于补办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工作人员安排梁言在那家酒店对面的咖啡厅里坐一坐。
这是私人咖啡厅,里面坐的都是a,氛围让梁言有些不舒服。
但他没有抱怨,买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透明玻璃窗前,死死地盯着酒店的大门。
咖啡厅里有人穿着西装在钢琴面前演奏,乐声悠扬,然而这丝毫不能缓解梁言此刻的心情,在数次捏紧咖啡杯而导致咖啡流到桌子上之后,梁言干脆把杯子扔到垃圾桶里,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
一定要冷静,不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冲动是最不理智的性格。梁言深吸一口气,思索了一番。
现在绝对不能进去找梁安敏,时间太短了,可能他所谓的“情人”还没有来,进去不是打草惊蛇么,那就只好到了晚上再问。
况且酒店的安保措施太严格,绝不可能闯进去,前台也不可能主动提供客人的房间信息和钥匙的,到时候怎么办?
如果这些都不是问题,并且梁言真的看到了父亲的情人,他又能怎么样?
退一步来讲,梁言有什么资格生气呢,父亲一个人把他抚养至成人,就算想要结婚他也拦不得。这并不算是偷情。
可是显然这种想法并没有让梁言觉得好受些,而是更加焦躁。
从小到大也没见到梁安敏喜欢过那个人,无论男女都一样,要么冷淡疏远,要么有礼相待。怎么年近不惑,反而想要和什么人交往了呢?是因为梁言在外地上学,所以一个人感到寂寞了吗?
梁言从去年开始直至今天,是真正的第一次开始后悔报考军校了。
一个已经成年的a,可能即将有个未知属性的亲人。这情况梁言想想就觉得够呛。可是如果梁安敏坚持想结婚,梁言也没有任何理由进行干涉。
可是这是为什么这么难受?没有理由。
父亲孤单了半辈子,想要找一个人好好生活,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可事实上梁言不但不这么想,反而觉得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让他头痛不已。
梁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直思考着。
而另一方面,梁安敏用房卡刷开门,拒绝了酒店服务员的客房服务,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
他放下手中的衣物和一些购物袋,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
商务酒店,保密性强。但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真的能阻绝信息素吗?
梁安敏有些担忧,却又没有办法。他走到床边翻看了床单被罩,看上去很干净,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睡过了。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次性床单和被套,都换好之后他才坐上去。
静坐了半个小时后,梁安敏拿过钱包,从夹层里掏出几个小纸袋。
红色的那一包是第二天中午吃,目的是补充能量。
蓝色的……蓝色的是第一天吃,还是提前一天吃来着?功能是什么?
既然对身体没有副作用,那就现在吃了吧。
梁安敏平静地倒了一杯水,咽下蓝色口袋里的药片。
自从他知道自己的属性之后,就一直佩戴着研究所要求的强制性压制“发情期”的小环。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小环坏掉了,梁安敏一辈子都不会有发情期。
因而在这个宾馆里,他要自己一个人度过最少三天的、人生第一次的发情期。
说不紧张是假的,在梁安敏一个小时中去了三次洗手间的时候,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了。
不过这紧张也曾经有过。当年第一次见到梁言,从别人手中接过小小的婴儿,当时觉得也只不过是生命脆弱短暂,谁想放下孩子到推车里,才发觉双臂早已僵硬的不能动弹。
想到梁言,梁安敏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他这几天怎么解决吃饭问题?会不会出去和那个“朋友”花天酒地……
他叹了一声,只觉得房间里越来越热。想来是酒店空调太足,他把温度调低,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空调太干,索性关掉。
可坐在床上没多久,梁安敏就热得受不了,甚至额头出了汗。他这才觉得不对,但因为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情况,也只能忍着。房间里寂静无声,等梁安敏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喘息声已经抑制不住。
而他即使坐着不动,也能感觉身体后面有黏腻的感觉。无论是否羞耻,他想都要先清洗一下……
他打开带过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要换的衣物。
拿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看,好像拿错了衣服。
梁安敏迟疑着用手指捏起那条黑色的内裤,仔细辨别一番,觉得这好像不是他的。
那是黑色紧身的三角内裤。而他一直都只有保守的平角内裤。
除了他,家里的男性就只有一个……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用那条内裤,从浴室出来,只是换了一身宽松的服装,看不出他没有穿内裤。
洗澡的时候,梁安敏几乎是冲了冷水,出来的时候打了个寒颤。可坐在床上,身体还没怎样,脸却从耳根一直红到脖颈。
他知道今天就是发情期的第一天了。按照梁安敏提前查好的资料,第一次会持续三天左右,而第一天是最难熬过去的,后面反而好些。
至于如何纾解……网上也是语焉不详,按照陈恒的说法,应该是用手就行了。
梁安敏躺在床上,用消毒纸擦了手,犹豫了片刻后,把手伸进裤子里面。
“……”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男人轻喘的声音。特地换的裤子宽松,又没有穿内裤,手指轻易的找到了目标。因为浇过凉水,他的手指冰冷,触碰到滚烫的茎身,他全身颤抖,腰部软的不能动弹。梁安敏顿了一下,用手心包裹住挺直的器官,开始缓慢地上下撸动。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这样不知羞耻的躺在床上,双腿控制不住的张开,用手触碰隐蔽的地方,甚至要不够似得用指尖反复按揉顶端的小孔,碰得浑身不间断的轻颤也不想停手,执着的揉搓按压。本想着这样来个两三次就算度过了发情期,可很显然这是梁安敏低估了o的属性,在阴茎第一次不满意的吐出浊液之时,他突然感觉整个身体如同放在火炭上烤,就连肌肤触碰到床单都会觉得痛不欲生,这感觉让梁安敏忍耐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房间特意拉上了窗帘,却还是露出了一点缝隙,一束阳光照进屋子里,让梁安敏异常不安。他想站起来去拉紧窗帘,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勉强的翻个身,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好像这样就能不被别人看到。新换的床单是麻布的,异常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的身体,梁安敏呜咽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枕边。他的乳头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就已经在衣服里面挺立,瑟瑟发抖,渴求着粗暴的触摸,这是梁安敏自己不能给予自己的——实在忍不住,他挺起上身蹭着,终于把紧缚的上衣蹭开,凌乱地半裸着。乳头也趁机露了出来,不要脸的恳求抚摸。他只能颤抖着压低身子上下蹭动,把乳粒挤在身体和床单之间。
“啊啊……嗯唔……”
不用看他自己就知道,现在的姿势是多么不堪入目。跪趴在床上,却故意要把挺立的乳头压在床面上,没过多久那可怜的小东西就被磨得红肿,好像被人咬破了皮,在空气中瑟瑟发抖,不能再碰一下。即使这样的情况,他的主人仍然无餍的继续摩擦,带来的痛感也被掩饰了。
梁安敏有些哽咽地呻吟着,最终还是忍不住,手指犹豫地向背后探去,刚刚触及尾椎骨,就迟疑着停下。他没做过这种事,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就算是再怎么忍不住也强迫忍着,好像用手纾解就是背德之事。越来越强烈的热浪冲击着梁安敏的身躯,他嘶哑着呻吟一声,头发被汗水浸湿,汗液顺着脖颈的弧度流下,流到乳头上,带着盐水刺激着那里的伤口。
这种事情别的o是怎么忍耐的?这是人能忍耐下来的吗……
梁安敏几乎落泪地坐直,张开双腿。他能感受到没穿内裤的地方已经把裤子弄湿了,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黏液。双腿颤抖地几乎坐不稳,但也正是这个姿势让后面隐蔽的穴口被迫露了出来。梁安敏竭尽全力挺直腰身,即使那里软的无法动弹,臀部也因此挺起,然后他缓缓地蹭着床沿,希望借用床沿的边角满足穴口的饥渴。
水声黏腻的充斥着房间,梁安敏自暴自弃的用双手撑起上身,上下耸动的频率更快。即使裹着床垫,那床角也是尖形,疼痛感从没有减缓。这是饮鸩止渴的行为,只能在穴口外部摩擦着、逡巡着。根本无法缓解发情期的一丝一毫。
“呜呃……唔、不……啊啊——!”梁安敏的上衣松松垮垮,几乎快要褪下,露出肩头和脖颈,都已经染成了红色。又一次泻出,他无力的倒在床上,眼睛无意之间看到了那条黑色的内裤。
“……”
梁安敏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用手指触碰内裤的边缘。摸了几下之后,他快要哭出来似得攥紧内裤,然后拿过来,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气。
脸面尊严都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像个娼妇一样拿着心上人的隐私物品自渎。他哑着声音胡乱的喊梁言的名字,嗅到了熟悉的让人安心的a信息素,身体再次滚烫起来,下身也瞬间挺得笔直,黏哒哒地流出精液。
然而就在这时,酒店里的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如同催命一般。
痛苦,还是痛苦。谁能忍受得了?
房间被刺耳的铃声包围了,梁安敏低吟一声,不想起来。没过多久,电话自动转成录音模式。虽然明知道电话那头不可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梁安敏却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冷淡的声音随着电流一起传过来,在寂静的房间里仿佛打响惊雷。
“……爸,你在房间里?”
梁安敏呼吸一滞。
“我在下面,来接我。”
梁安敏慌张的站起身,被椅子拌了一下。他没顾得上疼痛,捡起衣服穿上,又觉得穿得太少,套上了外面的外套。等手指触摸到门把手,才恍然意识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去接梁言。
他全身都是o的味道,怎么去见一个a?
梁安敏把手缩回,神情是慌张的。可内心却觉得无比安宁。
梁言肯定是要进来——作为父亲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一点。然而梁安敏并不觉得害怕,好像羞耻感都消失了一般。
那所谓的道德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架在他心头二十多年。如今想来,那重要吗?
约束了这么久的东西,不过是虚无,谁能评判它的真实存在?
痛苦的现实却是永恒存在,比如现在。
愣神的一小段时间,电话铃声又响了。这回,梁安敏没有犹豫,颤抖着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显然没有意识到会被接听,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爸?”
梁安敏用手指紧紧缠住电话线,哽咽着说:“梁言……救救我……”
梁言愣了:“怎么了?”
“……”
听到父亲隐约带了哭腔,梁言惊讶说道:“您在哪个房间?我立刻上去。”
由于征得了房主的统一,酒店的管理员并没有为难梁言就让他上去了。站在3028房门前,梁言平复呼吸,两秒之后按响门铃。
等了许久,梁言又按了门铃,才听到里面窸窣的声音。门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房间内一片漆黑。
梁言轻声开口:“爸?你在里面?”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梁言向前走了一步,一下子推开门,“我进来了。”
窗帘遮挡了百分之九十的灯光,房间里没开大灯,只有一盏小台灯。借着那灯光,梁言看到父亲站在门前,只穿了一件单衣,露出纤瘦的锁骨。
梁言皱了皱眉:“您在干什么?”
梁安敏听到声音,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闪开脸,死死盯着地板。
梁言觉得父亲有些怪,却也没怎么在意,向前走了几步拿遥控器打开了空调,说道:“天气这么冷还不开暖风,穿的又少。想生病么?”
随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父亲在电话里说的“救救我”的怪话,梁言上下打量了父亲一番,没有外伤,便问:“您怎么了?”
梁安敏在梁言向前走的时候同时向后退了几步,手指握住自己的领子好像喘不过气来:“好热……你把空调关掉……”
梁言有些诧异。他穿着厚重的风衣,在房间里也不觉得暖和。父亲竟然说热?
梁安敏却好像快要窒息一般,拼命地喘息:“……热……嗯啊、关……关掉啊……”
见梁言还是没有动作,梁安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向梁言那里,想要抢过遥控器。
梁言冷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父亲伸出手去拿。既不帮忙也不反对。
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梁言的眼瞳倏地缩紧,心脏好像被重锤敲打过,血液迅速地缩回心房中——
梁言惊愕的转过头看着梁安敏,仿佛不敢置信的用力盯着他,只见父亲从身边缓慢的走过,手指扔在颤抖。梁言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突然伸出手,猛地攥紧梁安敏的手腕,把他按在墙上。
“唔痛——!”
梁安敏痛呼一声,睁开眼睛,只见梁言的脸近在眼前,能够清晰的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皱的眉间,梁安敏心脏狂跳,慌张的闭上眼睛,别过头不去看他。
梁言沙哑着开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别人留下的么?”
父亲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手腕用力的挣扎。梁言更加用力的攥紧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钳制住另一个手腕,然后把梁安敏的双手合在一起,举在头上,用一只手禁锢住。
梁言几乎要气疯了,用怒吼的音量道:“说!”
梁安敏被吓到,别过去的脸有眼泪滑过,他声音微弱,如果梁言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他说,梁言,救救我。
救救我。
第十章(下)
梁言一怔,随后仔细打量了父亲一番,但灯光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梁言索性拽着梁安敏进了洗手间,打开洗手间的大灯和浴霸。
洗手间非常大,中间是很大的圆形浴缸,墙上贴了等身的镜子,还有摸上去有些烫手的大理石桑拿床。
梁安敏一下子没能适应刺眼的灯光,伸出手遮住眼睛,就听寂静的房间里,梁言突然惊讶地说道。
“爸……那味道,是你发出来的?”
梁安敏遮住脸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活埋。他觉得第二次发情期的高潮就要到来,腰那里已经用不上力气,羞耻的几乎死去。
梁言脑子里乱哄哄的,眼前一黑几乎快要跪下。他一直以为是a的爸爸,居然变成了o?
然而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晚了,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口道:“先不问你其他的,最重要的问题是,爸你现在是发情?”
梁安敏低下了头,默认了。
梁言沉默地站在一旁,房间里重新回归安静。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远在在电话里,梁安敏说的“救救我”是这个意思?如果早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上来,毕竟军校要到二年级才会进行反信息素训练。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进了这个房间,看到父亲身体状况不佳,不知道能不能度过发情期,还怎么可能狠心走出去不理梁安敏?难不成要出去随便找个a?真是荒谬至极。
梁言叹了口气,对梁安敏说道:“……先洗个澡吧。”
他记得高中性教育课堂上有说过发情的o要先清洗全身,然后……
梁言脸色一黑,忽略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心想走一步算一步。
梁安敏张了张口,本想说他已经洗好了,身体却已经自动服从本能的听从a的命令,手指不由自主的褪去上身的衣服。
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全身赤裸,犹豫的看了梁言一眼,等着他下一步指令。
梁言眼光扫过梁安敏的全身,语气冷淡:“坐到上面去。”他指的是那可以让一个人躺上去的大理石床。
梁安敏有些难堪,还是慢慢地走过去。他的下半身已经翘起来,而且梁言一定看到了,却没有说什么。他现在全身的皮肤都渴望着a的信息素,可梁言到现在都没有摘下抑制器。
他感觉不到梁言的信息器。如果梁言能够摘下它,梁安敏会舒服很多。而梁言就是不肯。他不想和他发生一点关系。
梁安敏眼眶红了,却听话的坐在石床上。梁言手里拿过花洒,水温调试正常后,顺着梁安敏的头顶浇下去。
梁安敏立刻跳起来,惊喘道:“啊——烫!”
梁言一只手按住梁安敏,另一只手也没有挪开,继续打湿他的头发:“别乱动。哪里烫了?”
梁安敏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说:“不行不行,放开……唔,放开我……”
梁言心中一阵烦躁,这与他平时的冷静大相径庭,他脑海中出现一个念头,这应该是被梁安敏的信息素影响了。才会这么的容易生气,想要掌控梁安敏的一切。
不允许反抗,不允许拒绝。
一切都得受着,受不了也得忍。
这疯狂的念头如果是平常的梁言来看,绝对是嗤之以鼻,受到蔑视的。然而现在,他竟然奇异的得到一种快感,仿佛真的能够完全掌控父亲的一切。
梁安敏见没办法挣扎,呜咽一声,手指控制不住的去摸翘起的下半身。梁言装作没看见,挤出洗发膏,搓在梁安敏头上。
父亲的脸被水打湿,微微张开的嘴露出隐藏在里面的舌间,颜色深红。梁言受到蛊惑一般把手指冲干净,然后强硬地塞进父亲的嘴里。
“呜唔……”梁安敏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梁言的手指却没有伸出,而是在他嘴里轻轻地抽插,不时碰到舌头,就用手指夹住不让躲闪。
把梁安敏的头发冲洗干净后,梁言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趴着。我给你擦背。”
梁安敏脸上烧得通红,想听话,却没办法。石床虽然温暖,却是硬的,他下半身起了反应,怎么趴着?
犹豫一番,梁安敏跪在床上面,双手撑住自己,臀部被迫翘起。是极其不堪的姿势。
痛苦,羞辱,却又莫名的欢欣……想来难堪能给人类带来快感,也是不假。
梁言站起身,高大的身体遮蔽住一些灯光,让梁安敏紧张起来。而梁言拿起旁边的肥皂,蘸了点水,涂在梁安敏的后背上。
花洒的水还在放,水声不间断。而梁安敏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后背上面。
梁言沉默着,隔着肥皂轻轻在他身上画圈。从上面擦到下面,渐渐的,能听到父亲喘息声越来越大。梁言瞥了一眼,就看到父亲的下半身已经滴出几滴浊液。
他收回目光,手继续向下。滑过那人的腰身,梁言的手顿了一下,然而时间不长,就继续向下擦洗。肥皂顺着那人身上的曲线,经过挺翘的臀部,停在上面。
梁安敏声音沙哑,哀求道:“不要了……不要了梁言,别……洗了、唔唔……”
梁言不理,手上的力气克制不住,只觉得那手中的小小肥皂已经融化掉,正是手掌直接覆盖在上面,反复的亵玩手下丰满的臀部。他充耳不闻父亲的请求,只是执意地涂抹。渐渐的,手指探进股缝之中,努力想要挤进去。
梁安敏回头向后看,声音带着痛苦:“……那里不要……”
“这里也要洗干净,爸爸。”梁言轻声说道,“你知道这里会有多少细菌吗?”
说完,手指强硬的掰开那最后的隐私之处,皂角顺着缝隙开始擦洗。
“呜呜——呃啊啊啊……”梁安敏手指紧紧地攥紧,之间几乎要刺进肉里。
梁言用手压住梁安敏的肩膀,仍然慢条斯理地,仔细的擦着。皂角没有涂在不能涂得地方,却精准的抵在会阴处,然后用肥皂的边角,时轻时重地戳着那块。等梁安敏的呻吟声已经变调,他又向下滑去,绕着双丸,把挤出的泡沫均匀的抹在上面。
“呜……啊啊……不行……梁……我要出来了……”梁安敏声音里满是哀求,却得不到儿子的同情。梁言的回答是手指更加用力的洗着,肥皂和皮肤接触,又和滴下来的精液混合,发出黏腻的声音。
梁言突然一个用力,把梁安敏背对着抱到自己腿上,然后坐上石床。没有拿着肥皂的那只手从下向上用力地挤压梁安敏的性器,没有几下,就听梁安敏高声呻吟着,淅淅沥沥的射了出来。
第十一章(上)
有人喜欢关注别人的身材,有人关注别人的性特征。而梁言对这些都没什么感觉,但他自己也很明白他最关注的是什么。
是别人的腰身。
穿着衣服要显得瘦弱,脱下衣服也不能全都是骨头。那腰必须是匀称结实,不能太细,却也不能失去美感。
现下,跪在地上的人就有这么一副足够吸引梁言全部注意力的腰身。
房间里还是打开了暖风,温暖如春。屋子里不时传来黏腻的水声和抑制不住的呻吟。梁言坐在床上,向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安敏,随后沉默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手指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梁安敏抖了一下,随后更加用力的吸吮着,房间里的水声变大了。
梁言慢慢地收回手,道:“含深一点。”
梁安敏呜咽一声,努力张开嘴,舌尖讨好的去舔舐上面张开的小孔,眼睛却不敢对视梁言,只是低着头,脸颊烧红。
梁安敏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不堪。从浴室出来后,他的腰就直不起来,只能跪在地毯上面,眼睛控制不住地盯着梁言的下半身。待梁言坐在床上,他又像受到蛊惑一般跪爬过去,却也不敢动。
梁言轻声问:“您想做什么?”
“……”喉咙像被烧坏,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可以、舔么……”
梁言平静地看着他,看得他羞愧的别过脸,难耐道:“就用嘴……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不碰你别的地方……”
梁言还是没说话。
梁安敏有些绝望,发情期的高潮又将到临,这是这一天的最后一次,同样也是最为强烈的一次。他不知道仅凭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尊严也罢,做作也罢,好像都烟消云散。
梁安敏颤抖着,手指捏紧地毯,哀求:“求你……”
梁言向前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双目对视片刻,梁言点了点头,道:“好。”
他的下身穿着整齐,只拉开了拉链。勃起的性器从内裤中钻出,享受着梁安敏的服侍,舒服的吐出几滴液体,立刻就被舔舐干净。
这样子没有持续很久,就听梁安敏喘息越来越急促,随后呼吸一滞,瞳孔也放大许多。片刻后,他全身无力的大声喘息,根本含不住梁言的东西。
梁言知道他是高潮了。a的精液里有大量的信息素存在,对于o来说,就相当于x药。梁安敏在短时间内射了太多次,其实不是件好事情。
梁言动了动胯,把性器从梁安敏嘴里面拉出来,上面附着了许多唾液。被撤出来的时候,他还不由自主的迎上去追逐,被梁言按住了头顶,这才羞耻地回过神来,低下头,异常难堪。
梁言站起身,从书包里拿了消毒水,仔细的把手指消毒之后,命令道:“转过来,去床上。”
梁言现在心情复杂,目前的冷静不过是在强压着什么,否则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万一和梁安敏动手,那就不好了。
自从他感觉到梁安敏是个o之后,心情一直很低落,即使现在也不想把抑制器摘下。一是怕出什么事情,二是,他不想和梁安敏真的发生什么。
梁安敏跪在柔软的床上,上半身无力的趴着,臀部却被拉起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尝试着伸进去,梁安敏不由呜咽起来。
是梁言的手指……
那地方就连梁安敏自己都没有碰过,此刻却被强悍的alpha肆意亵玩,穴口受到刺激贪婪的流出液体,收缩着要完全吞进去。
梁安敏闷不做声,把头埋到枕头里,却抬高了腰身,甚至向后迎合。他想求梁言快一点,却也知道梁言不会答应。
“啊…啊嗯…”
一段细碎的呻吟被迫发出。梁言抽出手指,从旁边拿了保险套,用牙齿撕开。塑料开封的声音让梁安敏攥紧拳头,就连呼吸中都充满了渴望。
然而梁言只是把保险套套上手指,两只手指插了进去。
“啊啊——”梁安敏猛地抬起头,瞳孔扩大,张开嘴哭叫着。这没有引起入侵者的同情,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强势的探到深处,手指肆意碾压着凸起,在狭小的空间中转动、抽插。
“唔……唔嗯……”发出的声音大多数被努力吞了回去,然而总有压制不住的呻吟断断续续发出。
梁言的一只手顺着脊背摸下去,到了腰部,留恋的来回抚摸。另一只手探得更深,终于在全部深入之后,摸到了与周围不一样的地方。
“不要、啊啊好痛……!”
梁言轻轻按了一下那肉瓣儿周围,立刻引来身下人剧烈的挣扎,被梁言单手控制住了。他知道这肉瓣儿下面就隐藏着输精口,如果不间断地顶动,哪里会自动张开。靠后面射出来,第一天的发情期就算是结束了。
结束后就能好好的和梁安敏谈谈了。
想到这儿,梁言眼色一沉,毫不留情的按压那凸起的一块儿,好像要把它压平似得,随后又抬起手指,摸索到肉瓣的边沿,手指想要从那里钻进去。
“啊啊!梁言……!啊唔……呃嗯……嗯不……”求饶着、抽泣着,得不到怜悯。梁安敏手指抓紧床单,向前爬行,想要逃离肆虐的手指。
后面伸来一只手,快速按住梁安敏的肩膀,用力把他压在床上。同时,像是惩罚他的不乖巧,施以更加用力的按压……
“啊!啊啊……呜…”
一阵痛麻的感觉流遍全身,好像被电流舔过全身。梁安敏惊恐着瞪大眼睛,感觉身后慢慢流出黏腻的液体,缠绕在梁言的手指上,穴口更加积极地收缩,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出来了一样。前面的性器翘得更高,却因没有受到任何抚慰而难耐地滴着口水。
梁安敏知道梁言肯定不会去摸他那里,却又受不住,只好自己伸出手去抚摸下身。谁想还没摸到,双手就被梁言拉住固定在头上方。
“啊…要、要射……”梁安敏崩溃似得哭喊:“让我摸、一下……”
“用后面。”梁言俯下身,在他耳边喘气,“用后面射。”
这个动作意外的让焦躁的o平复下来,虽仍在挣扎,动作却变得小幅度。
梁言手指更加用力,感觉到梁安敏哆嗦的幅度足够剧烈,脚趾紧紧地抓住床单,梁言抽出紧紧插在里面的手指。
“啊不要、别、别出去……”
梁言甩掉上面的保险套,随即三根手指一同插进,狠狠地按压输精口,顺着那缝隙挤了进去。
“……!!好烫…!唔好、烫…不要……”
梁言嗤笑一声。
“被自己喷出来的东西烫到。爸,您还真是……”
肉暂时告一段落,下次差不多在十四章。真正进去是在十七十八章左右
注意:此文虐受!虐受!!不虐攻。虐心不虐身,谢谢。
第十一章(下)
梁言坐在沙发椅上,平静的看向窗外。
厚厚的窗帘被打开了一点,能够看到外面的星空。已是暮色苍茫之时,道路上打开路灯,灯光挤进窗户来,里面明亮了一些。
梁言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语气却还是温和的:“要我去买些吃的吗?”
床上有人尝试撑起身子,努力了许久还是放弃了,只是伸出手抓住被子,盖上了头顶。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不用……”
梁言点了点头,但也意识到那人看不到,于是说:“也好。我叫酒店服务好了。”
那人没吭声,也没反对。梁言站起身,打电话叫了两份商务餐,随后坐在床边。
察觉到了梁安敏在床底下有些哆嗦的样子,梁言装作没看到:“我们谈一谈好么?”
“……”
“爸,您坐起来。”梁言有些强势地命令。
梁安敏这才露出脸,靠着床背坐起身,眼眶还是红肿的。他不敢看梁言的脸,沉默地拿起旁边的衣服,快速的穿戴整齐。
梁安敏的发情期还没有完成,但是为期三天的发情期,在之后的两天并不是那么强烈。熬过第一天,后面就好说了。显然梁言也知道这一点,如果梁安敏没有想错,他们谈完后,梁言就会走出房间,后面两天让他一人度过。
虽然这本来就是合理的事情,但梁安敏还是从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寂寞感。
“您的属性到底是什么呢。”梁言慢慢的开口,“平时都是a……难道那都是假的么?”
虽然难堪,但梁安敏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做是犯法的!”梁言的声音变得严厉,“私自转变属性,被人发现要处死,这么大的事你……!”
“我也没有办法啊!可属性也不是天生可以选择的。你本身就是a,怎么知道身为o的苦衷。”梁安敏痛苦地去摸耳边的抑制器,“这东西,难道是我想要的?我知道被发现就是死刑,可即使是死我也有非要完成的事情要做。”
“您这么说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了,难道o就不能写论文,做研究,在课堂上讲课吗?”梁言毫不客气地反驳。
梁安敏无奈地笑了几声,“理论上是可以。但o到了年龄要去结婚,一定会被家庭束缚着,哪里有时间再去研究……我想要的不过是能够专心做我喜欢的事情,能够随意在社会中行走而不受阻碍。你觉得o能实现这一点吗?”
“您不要把自己看重的东西提的那么高好吗?婚姻会给您多少压力?连家庭都照顾不好,还谈什么研究。”这已经在意指梁安敏连儿子都顾不上,完全没有家庭观念的缺点了。
“……”梁安敏叹气,知道两人出发点不同,也就没什么辩驳的动力了。
梁言顿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所以……我另外的家人是谁?如果您是o的话,说母亲也就不大恰当了。”
所这话的同时,梁言心底非常别扭,几乎想要大声的吼叫。他父亲是个o,伴侣应该是个a了。
所以梁安敏应该早就被标记了?
和别的a结合之后生下了梁言,十八年之后,又在儿子面前发情。
好恶心,好脏。
实际上对话也并没有持续下去,当梁安敏反问之后,订的餐饮就送了上来,梁安敏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俩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期间也没有说话。梁言看了看时间,“那我就先走了。”
“……”
“……之后,自己回家没问题么?”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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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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