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 作者:肉书屋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第26部分阅读
出个不在乎的笑脸,“这件案子一出,我也知道自己不能活着出去。只是猜不到齐王居然这般厉害,把雍王您都扯了进来。呵,一个小小侍郎,性命大不值钱,何必王爷亲临?王爷请看,”他伸手进怀里,摸了一个东西出来,咚地往案几上一放,“药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事不可为,仰头一喝,世间事莫不一了百了。”
咖那是一个长颈白瓷的小药瓶,上面塞着木塞,塞上系着一条殷红殷红的细丝,也不知道万商黎在这天牢里是怎么弄到手的。
轩辕墨澈盯着那药瓶,心里一凛。
这万商黎在朝廷中官阶不高,轩辕墨澈身为皇子,按照帝祖的规矩,是不允许随意和臣子们有私交的。因此虽听过此人名声,却从无机会近看详谈。
聆现在一看,竟不是个凡品。
轩辕墨澈未作声,万商黎又轻叹一声,“下官入朝未到二十年,但生性好奇,喜欢遍看刑部典籍,历朝冤案见识得多了。王爷的来意,我已经猜到几分,也不劳王爷多言,万商黎遵命就是。”
轩辕墨澈在兄弟中历来性子冷淡,面对万商黎这种刚正不阿的臣子,心里头自然明白,可惜忠臣遇上了昏君,所走的道路自当早已清楚。
轩辕墨澈睨着万商黎,嗓音略低,道:“你多疑了,我并不想你死。”
“我知道。”万商黎也不再自称“臣”,看了轩辕墨澈一眼,居然有几分体谅地叹息,“王爷对我不熟,我对王爷却是极熟悉的。王爷自小就体弱,可深思谨慎,仁体之上,嫉恶恨贪,是非分明,却又懂得虚与委蛇之道。今日插手此事,王爷必有不得已的苦衷。”伸手摆个姿势,“王爷请坐。”
万商黎那生死不惧的态度,从容自若的言谈,令轩辕墨澈暗敛了眸色。隔岸与万商黎对视间,慢慢地坐下。
此人言谈不俗,可惜了这将近二十年的效命,却仍然只是一个侍郎。父皇近小人远贤臣,早已人尽皆知,可,这会儿在轩辕墨澈心内涌起的是无比的惆怅。
两人对坐而谈,轩辕墨澈只听并不多语,都是万商黎一人在说,“王爷定是奇怪我为何会对你如此了解吧。”
轩辕墨澈抬眼,轻扫了下万商黎,道:“想必你早就对我们这些皇子有所勘察。”
“正是,可以说从十年前起,我就开始注意各位皇子的品行与动向,这件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入朝不过两年就得到了先王的器重,交托了重任,先王早就看出当今皇上品行,只叹他膝下只有此子,若是不传位给他,皇室必定有动荡,先王虽然对皇上有所不满,可对几位皇孙却有着期望。”
万商黎这番话,让轩辕墨澈震惊无比,没想到万商黎居然是先王派下的人,而他这番话虽然意外,却深合情理,若换做他是先王,必定也会如此做。
江山岂可拱手让与他人。
思至此,便也明白了万商黎先前那番话为何说得如此的肯定。
否则他怎会对身在后宫的轩辕墨澈如此熟悉?朝中高宫大多数兼具国戚身分,和后宫众嫔妃定有牵扯,就算不是亲戚,也不免有利益关系。如果要公正地察看皇子们,先王舍重臣而选择一个信得过的直臣,反而见其英明。
显然先王是明智的。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是何故?是因为明知离死不远?”轩辕墨澈问着。
万商黎微微笑道:“王爷,睿智如你,岂会不明白我说出这番话的意思?”
这已在天牢中的犯人挥洒自如,每每语出惊人,轩辕墨澈听了之后锁起眉头,细思前因后果,想到后面,心脏狠狠一痛,平白生出一股不祥之感,目光霍地变得犀利,看向万商黎。
万商黎却笑起来,似有无比欣慰,“王爷果然聪颖,我没有看错人。”
接着侃侃道:“王爷,如今皇上眼中除了太子与那口蜜腹剑的齐王外,可有你雍王?要我看,王爷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继承皇位坐拥江山,可叹王爷自小体弱,空有一身的智囊,却始终无发挥之地。”
“万商黎,你不要忘了,就算没有齐王,还有荣王,晋王在,何时轮得到我这个每日伴着药罐的雍王。”轩辕墨澈冷笑。
正文 211 重返百叶林
“万商黎,你不要忘了,就算没有齐王,还有荣王,晋王在,何时轮得到我这个每日伴着药罐的雍王。 ”轩辕墨澈冷笑。
“荣王虽贵为三王,确实出生在你雍王之前,可他的母妃出身低微,根本不足畏惧,若是要论,倒是晋王虽然是五王,可生母乃是当今的皇后,又是太子的亲弟,倒是”万商黎说到此处,略停了一下,随即扬笑道:“可晋王胸无大志,况且他对雍王的敬爱可是人尽皆知,若是这皇位由您雍王继承,想必第一个赞同的人就是晋王。”
骤然间,狭室内静到连呼吸声都停了。
不多时,万商黎又道:“若是要让雍王继承大统,就必须要除去太子与齐王。”
咖仿佛看不见的弦拉到至紧,下一刻就是天崩地裂。
万商黎轻轻巧巧几句话,像万千斤的石灰忽然扔进水,在轩辕墨澈心里炸起滔天大浪
“王爷,让天下万民将来能有一个好皇上,容易吗?太难了。”万商黎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王遗命为了,臣不甘一死,但若是为了这遗命而死,我万商黎在所不辞!王爷,是出手时就必须要出手”
聆“万商黎,你所说的一切,将置于本王何地,你可知晓,你又凭什么让本王信服你这片面之词!”轩辕墨澈睇着万商黎,脸色阴郁不定,万商黎这番话若是被他人听出,那他可还有命活至天明?
万商黎审视轩辕墨澈片刻,才幽幽叹道:“王爷今日会来此,不正是想要听我说出这番话么?”
轩辕墨澈目色一沉,脸上微搐,“万商黎,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为了先王,为了这天下百姓,我区区一个万商黎算得了什么?要是今日这番话能为百姓带来一位明君,我万商黎还畏惧一死么?不过是一命而已。”万商黎不卑不亢的说着,说罢便伸手。
轩辕墨澈只道他要去取那个白瓷瓶,不及细思,猛然探出手去,手掌重重复在瓶上,脸上一片森然凝重。
万商黎也微微吃了一惊,看看轩辕墨澈,明白过来,“王爷放心,还不到时候。王爷今日亲自探监,我这样死了,岂不让外人有机会构陷王爷?万商黎不会做这种蠢事。”说到这里,不禁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奉旨暗查众皇子十年,别的都不看在眼内,唯独对这个体弱多病,看似无所在意的四皇子看在眼中。
轩辕墨澈在宫内种种抑郁,对身世的愤懑,对病痛的隐忍,他通通看在眼里。十年下来,竟常让他生出一种看待自己亲子的感觉。
这种感觉若泄漏出来,当然是对王爷的大不敬。只是
万商黎仔细打量眼前的轩辕墨澈,王爷过了生辰也不过二十,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若是当真做出了决定,那前头的道路布满的是一地荆棘,注定要他独自蹒跚而行,而且,一步比一步更艰险。
帝王,哪个不是如此过来的。
“第一次有机会和王爷近谈,不胜欢喜。让我送王爷一份薄礼。”
万商黎摊开案几上的白纸,提笔蘸墨,静思片刻,下笔如风。
臣以妄语入罪,身陷天牢,闻于雷霆,不胜惶恐。
唯雍王亲至开导,嘱咐谆谆,训商黎以臣子尊君之道,恩而亲厚。臣反思再三,涕零不已。
愿立此字据,望王爷藏之,以观商黎之改过也。
至善之言,苍天佑之。
运笔如风,龙蛇游动。
白纸上不一会儿就墨迹淋漓,寥寥几行字,写得苍劲有力,颇有神韵。
万商黎写毕,双手捧起,抿嘴吹了吹,等墨水干透,递给了轩辕墨澈,“请王爷收好。”
轩辕墨澈幽深如黑曜石的眼眸盯着他,看了片刻,才伸手接过,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把案几上的小白瓷瓶子也轻描淡写地拿了,揣在怀里,道:“死不一定是唯一的办法。容我再想,终会有两全之计。”
离开牢房,外面肃立多时,站得腰酸背痛的牢差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赶紧陪着他出去。
到了外头,正是艳阳挂在天空中,银灿灿的日光直铺下来。轩辕墨澈刚刚从潮湿闷热的天牢出来,被这烈阳一晒,却无端身体颤了一下。。。。。。。。。。。。。。。。。。。。。。。。。。。。。。。。。。。。
百叶林
沧澜雪踱步走在枫红树下,这条道路似乎从没有变过,即便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这里仍像是处在深秋时节,眼中所见只是那一片的殷红。
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亦是如此。
林间深处,幽幽传来优美的琴声
琴声似缭乱的星雨,尽湿宫花,有似缠绵缱绻的私语之声,如珠玉落盘的晶透之乐,在浠浠落花之中慢慢传荡。
随着琴音的靠近,那间隐匿在深处的庐舍也渐渐地呈现在沧澜雪的眼底。
推开层层叠叠红叶,枫林深处,那抹身影的出现,竟让她觉得还是那么陌生。
晨,三年了,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还是那般的从容
正文 212 他是我情敌
北仓晨那双黝黑而深邃的眸中,一缕柔和的目光迎风而荡,幽幽落定在身前的人儿上
沧澜雪凝望着坐在琴案前的北仓晨,莹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动,只是静静地瞧着他。
“夜,三年不见,你还是一层不变的冷漠。”北仓晨停下手中的拨弄,直望着沧澜雪。
“晨,你确定你三年没见过我?”沧澜雪微扬起眉。
咖北仓晨轻笑,道:“原来你知道。”
“这三年来你一直派人监视着我,不是么?”沧澜雪目光清冷地环顾了下四周,又道:“想必你早就知道我离开了玉立峰。”
北仓晨推开琴,人缓缓地从琴案前走离,来自沧澜雪的身前,黑眸中隐隐笑意浮上,出声道:“夜,你还是那么敏感跟不知好歹。”
聆“我要的并非是这些”
北仓晨唇角轻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出声打断了沧澜雪的话,道:“你还是忘不了他。”
沧澜雪举目,迎上北仓晨的目光,不躲不避,直直地与他对视着,道:“我要你苍灵王的令牌。”
北仓晨凝望着这个连索要他人物件都显得霸道万分的女人,忽然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夜,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要。”
“只有苍灵王的令牌,才能开启北御国禁地之门。”沧澜雪黑白分明的眼珠,似是沉淀了星辉晨光。
北仓晨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沧澜雪的脸抬高。
两人凝眸,对视,而后,沧澜雪幽幽转回眸。
北仓晨出神的望着沧澜雪,确切的说应该是望着她那双美丽的黑眸。
自他那双眼睛中,神色复杂,温柔,眷恋,落寞,痛苦,甚至是嫉妒,各种情绪一一在他眼底闪过,最后被冷漠所取代。
他的手在她脸颊上上下摩挲着,渐渐地移到了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睛上,小心翼翼的轻轻碰触
“真漂亮就是这双眼睛,让我变得疯狂,夜,你知道吗?”
“所以,你永远不会明白,澈能得到我,而你不能。”沧澜雪拂开北仓晨的手,朝前走了几步。
北仓晨望着悬空的手,抬眼,瞧着沧澜雪的背影,低低地说道:“可得到你的,注定是我。”
“是么?”沧澜雪回身,望着北仓晨,勾唇冷笑,“你要的不就是我这副身子么?”
“得到这副身子,就已经得到了你整个人,难道这还不够?”北仓晨踱步走上,再次捏住了沧澜雪的下颌,“夜,你知道应该拿什么来换取。”
“是,我知道。”沧澜雪应着。
“那你打算怎么做?”北仓晨紧盯着沧澜雪。
沧澜雪略略低眸,唇边的笑意愈发深邃,倏地,她抬头,向着北仓晨展颜一笑,道:“我会抢,会夺。”
北仓晨愕然半晌,他瞧着沧澜雪良久,“扑哧”笑道:“哈哈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调皮了?我收回前话,你变了,若是以前的你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你居然为了他,可以对我说出这番不切实际的话。”
“是不是不切实际,你想要验证下么?”沧澜雪亦是含笑道。
北仓晨捏住沧澜雪下颌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将她狠狠地推向石桌上,俯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夜,玩笑要有个限度,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就算你在于青风的手中学了三年,也未必就是我的对手。”
沧澜雪抬头,望着北仓晨,一字一顿道:“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惹我生气?”北仓晨狐疑地瞧着沧澜雪。
“晨,明知不可为,可不得不为之,这份心情你应该比我还要懂。”沧澜雪慢慢地直起身。
北仓晨低喃重复着沧澜雪的话,他真的不知要如何去解释现在的心情,只能说五味参杂,尽是说不出的失望失落
“可你也不能让我白白的就把令牌交给你。”北仓晨手慢慢地从沧澜雪的身上收回,“怎么说,他是我的情敌,而且我也没有理由为了他,而把令牌交给你。”
“这是当然,我今天会来这里见你,你就应该明白我所来的目的。”沧澜雪捋起那洒落在颊旁的发丝,站直了身子,斜觑向北仓晨。
“不愧是tuh头号杀手,知道任何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北仓晨嘲讽着。
“随你怎么说,我只问你,是给还是不给?”沧澜雪沉冷问。
“只要你为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会把令牌交给你。”北仓晨说着,叹了口气,“我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
“什么事?”沧澜雪不以为然。
“杀一个人。”
“什么人?”
“万商黎。”
“万商黎?”
北仓晨微扯嘴角,淡淡一笑,道:“万商黎,励煌国吏部侍郎,目前因为上奏励煌国齐王,被励煌皇帝关入了天牢,我要你杀了此人。”
沧澜雪心紧紧地一抽,北仓晨要她杀的人居然会是励煌国的吏部侍郎,不过是侍郎,何况还被关入了天牢,为何北仓晨还要让她去杀?
这里面的缘由不想也知道,其间必定牵扯上了什么。。。。。。。。。
o(╯□╰)o。。。晨啊晨啊!你真的坏到骨子里了!
正文 213 让你回去,我宁可在这里毁了你
月色朦胧。
沧澜雪从百叶林走出,当她走至林外,骤然停住脚步,举目,望着那伫立在月下的人
“你真的要去?”于青风抬眼,凝望着沧澜雪问。
沧澜雪淡淡了扫了眼于青风,道:“嗯。”
开于青风冷峻地面庞上微微一沉,道:“就不能不去?”
沧澜雪再次迈开脚步,清清淡淡道:“这是我的事。”
“可我并不希望你再卷进去。”于青风望着从身前走过的沧澜雪。
效“于青风,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么?”沧澜雪蹙眉。
于青风蓦地上前一步,手中长剑直直地抵着沧澜雪的咽喉,沉冷道:“让你这么回去,我宁可在这里毁了你。”
沧澜雪侧起脸,黑曜石般闪眼的黑眸,迥然的望着于青风,道:“随便。”说话间,不顾于青风的长剑封喉,从容的再次迈开了脚步。
“夜”于青风不曾想到沧澜雪居然会如此的冷漠与倔强,毫不在意长剑的锋利,在低呼声中慌忙移开了长剑。
沧澜雪冷漠地走过于青风,渐渐地消失在苍茫月色中
于青风遥望着那远处的身影,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亦是这样的月色,亦是这份冷清,亦是那无所畏惧的神色,他失去了一生中最爱的人。
“翠奴,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翠奴——”。。。。。。。。。。。。。。。。。。。。。
轩辕无痕刚进入四王府,只见小太监宁远迎了上来。
“五王爷。”宁远上前恭敬地朝着轩辕无痕行礼道:“王爷正在午睡。”
“你先下去吧。”轩辕无痕说着,人朝着内寝走去。
宁远目送轩辕无痕进入内寝,便退了出去。
轩辕无痕不动声色的坐在床沿上
大概只是打算小寐一会儿,不曾换过衣裳。
轩辕墨澈和衣而睡,缎料的外衣在床上压过,有些发皱,却显得另有风情。他闭着眼,睫毛随着平缓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微颤,手边不远处落着一卷书。
轩辕无痕瞥了眼那卷书,原来是《金刚金》,不仅笑了,把书放在一边。
他蹲下身子,托腮靠在床沿上,举目,打量着午睡中的轩辕墨澈。
暖暖的阳光,隔着窗户帘子隐隐约约地透入,不过分亮堂,却很有一分和容。晌午的内寝内静悄悄地,轩辕无痕轻蹙起眉头,心头竟是有些烦躁。
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悠长,微促,却又无比的均匀,紧张中有带上了平和,矛盾的让他不禁抓抓了头发。
轩辕无痕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应该说,他无法形容在面对四哥轩辕墨澈的心情为何总是掺着无比的沉重。
从小到大,他都是四哥的跟班,每天都喜欢呆在用四哥的地方,不管母后如何的说,他都固执已见。
四哥从小体弱多病,可是他知道,四哥其实比任何人都来得坚韧。
太子哥、齐王、荣王虽然健朗,可没有一人如四哥那样的睿智,他晋王虽然最小可并不代表,他不会看,不会听,他知道的并不比别人少,应该说,在众皇子中,他与四哥是相交最近也是最亲的。
可也正因为这层关系,让他总是觉得与四哥之间隔着一层看不到的纱,四哥和悦的脸上总是透着冰冷。
轩辕无痕望着轩辕墨澈的睡容,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
脑中盘旋着近日来所听到的重重,手不禁击打了下床沿,口出:“混账东西!”
床上的轩辕墨澈幽幽撑开眸子,透过点点星光,望着蹲在床沿前的五弟轩辕无痕,俊逸的脸上扬起了丝丝笑容,“怎么了?又有谁惹到我们的晋王了?”
“四哥,你还说呢。”轩辕无痕抬眼,望着那双璀璨的黑眸,敛了敛目色,颇为抱怨道:“也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说四哥有谋反之心。”
轩辕墨澈掩嘴轻笑,坐起身,道:“若是我真有谋反之心,五弟又如何?”
轩辕无痕蓦地僵了僵身子,目光不敢置信的睇着轩辕墨澈,惊道:“四哥,你在跟我说笑吧?”
轩辕墨澈起身,扯了扯起了褶皱的衣边,道:“五弟,你对现在励煌国的局势如何看待?”
轩辕无痕直起身,紧跟在轩辕墨澈的身后,随着他走至偏厅,“四哥,关于政事你也知道,我并无心在这上头,又怎么会知道局势如何?”
轩辕墨澈勾唇一笑,侧身,看向轩辕墨澈,说道:“五弟,是当真不知,还是刻意的躲避?”
“四哥?”轩辕无痕望着站在身前的轩辕墨澈,眼底呈现着惊骇,“四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些?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四哥有谋反之心,定是有人污蔑四哥,我一定要查出这人!”
“查出了又如何?”轩辕墨澈笑望着轩辕无痕。
轩辕无痕在轩辕墨澈的笑意下,微颤了下身子,竟是半天不知要如何接口
“五弟,你回去吧,若是没有必要,别在来了。”轩辕墨澈清清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轩辕无痕瞠目结舌的盯着轩辕墨澈,他不敢置信四哥居然会对他说出这话,这是他从未料到过的情景!
正文 214 血染天牢
轩辕无痕不敢置信轩辕墨澈居然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无情的话语,这是他从未料到过的情景!
“四哥,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轩辕无痕只觉得心在发出一阵阵的抽痛,那背过去的人真的是他的四哥吗?
“五弟,皇后若是知道你又来我处”
“为什么每次都要拿母后来搪塞我?!”轩辕无痕勃然大怒,疾步走到轩辕墨澈的身前,举目,直勾勾地盯着轩辕墨澈,吼道:“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把我推开,四哥!!”手紧紧地抓住轩辕墨澈的衣襟,轩辕无痕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发泄心中的悲愤。
开“五弟?”轩辕墨澈愕然地望着轩辕无痕。
“四哥,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伤害我?”轩辕无痕用力收回自己的手,扔下话,转过身去,飞奔离去。
轩辕墨澈望着轩辕无痕离去的身影,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纠结,久久站立于厅中
效“座主,真的可以这样放任晋王爷不管么?”宁柳宿走入偏厅,来至轩辕墨澈的身后,她刚才在外头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座主分明是有意要气走晋王。
“随他去。”轩辕墨澈手微微一握,舒展,脸上一如往昔的淡漠。
“座主,晋王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会插手干预,到时候”
“他有皇后,有太子,谁敢动他?”轩辕墨澈对此倒是没有丝毫担心。轩辕无痕是皇后的亲子又是当今太子的胞弟,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在如何也还不至于把念头动到轩辕无痕的头上。
“这到也是。”宁柳宿应了声,也就打消了去劝说的念头。
轩辕墨澈斜觑瞥向宁柳宿,问道:“对万商黎的事,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去把敛青跟寒烟找来。”
“是。”宁柳宿应着,欲要转身,却在看到轩辕墨澈揉额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问道:“座主,这几日我看你总是在揉额头,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
“确实有些胀痛,这些有祈风跟善央在,你就不要挂心了。”轩辕墨澈收回手,折返回内寝。
宁柳宿忧心不减,却在轩辕墨澈的话中,不敢再有多问,只能暂时离去。
不过多时,宁柳宿带着尤敛青与慕寒烟前来见轩辕墨澈。
轩辕墨澈将不久前拟定好的计划道于两人听
“咻——”破空的啸声,打开了静谧的空间。
尤敛青一个飞掠,手紧紧地抓住了那投来的暗器,展开一看,居然是一纸信笺。
尤敛青忙上信笺递给轩辕墨澈。
轩辕墨澈打开信笺一看,脸色倏然一沉,目光扫向在场的三人,沉声道:“柳宿,你马上传我的话给溱茗,让他马上与冷少联系。”
“是,属下这就去。”宁柳宿应着,领命离去。
尤敛青与慕寒烟对望了一眼,两人再齐齐地看向轩辕墨澈,只见座主已经将那信笺揉成了一团,顷刻间化为片片纸屑,消失在空中。
至于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无人知晓。
轩辕墨澈将尤敛青与慕寒烟挥退,独自一人站在窗口,静静地发呆。。。。。。。。。。。。。。。。。。。
此时的大牢依旧沉寂,这沉寂一直维持到三更时分,在牢里的守卫呼呼欲睡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以极快的迅速从城墙上降落,身手矫健的窜到牢门前。
一缕缕的烟雾从瓶子里散发出来冲击到守卫的鼻子里,而后又向牢内扩充,她悄无声息娴熟的做着这些事。良久之后,只见牢内的守卫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
脚步轻盈而无声地顺着阶梯而下,穿过了门廊,来至目的地。
只见她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在门外的大锁上熟练的转动了几下,“喀嚓”锁链断开落在地上,当牢门打开时,人早已消失在门口。
万商黎睇着那出现在牢房内的身影,脸上淡淡地一笑:“该来的终是来了。”
炯亮的清眸直勾勾地瞧着那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她竟是有些微愕,却又快速的敛去了多余的神情,手紧握了一下匕首,朝着万商黎急掠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万商黎所站的地方居然发出了巨响,万商黎整个人居然倒向了内侧,不多时墙壁就出现了一个大凹洞,而从凹洞中出现了大批的侍卫。
黑衣人望着巨变,目色未动,只是那萧杀之气更为浓郁。
“大胆贼人,看你往哪里跑,来人啊,抓住他。”随着领头的一名侍卫高声的呼喊,他身后的十几名侍卫一哄而上,把牢房团团围住。
黑影望着眼前这阵势,虽有愕然之色淌过,可又像是意料之中,清冷地目光如水般平静而透净,脚步略微向旁移动了几下。
领头的侍卫冷冷一笑,“死到临头,居然还妄想要逃脱,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来去自如!”
黑衣人冷笑一声,却不多言,执起手中匕首,快速地朝着领头侍卫掠去。
速度之快如离弓的箭,只觉得眼前一黑,那领头的侍卫,已被割断了咽喉,顷刻间血飞四溅。
正文 215 重逢的泪水
速度之快如离弓的箭,只觉得眼前一黑,那领头的侍卫,已被割断了咽喉,顷刻间血飞四溅。
野兽的气息瞬间在牢房内荡开,黑影就如离闸的兽类,张来了自己尖利的爪牙,不断地攻向那些侍卫,而最终的目标还是被侍卫围住的万商黎。
今夜,她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万商黎的性命,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
“这厮当真不要命了!”一声怒吼冲天而来。
开随即,牢房中传来了“锵锵”兵刃交加的响音。
火烛缭绕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暗,身影眼花缭的缠斗一气,不知打了多少回合,侍卫的尸体越来越多
“大家一起上,拿下这厮。”领头侍卫发话,原先只是观战的众侍卫一哄而上,以多欺少。
效黑衣人身影灵巧多变,出手如疾电,那些侍卫根本就不是其的对手。
血如雨般洒在牢房的每个角落中
黑衣人双眼似也被这血所染红,赤红一片,她手中的匕首不知已经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只觉得在火光地照耀下,一切都是红的。
耳边回荡的是兵刃交加的声音,是侍卫们惨叫的声音
黑衣人身影穿梭其间,竟是游刃有余,只可惜那一涌上的侍卫,令她感到了压力,若是这样下去,总有力量耗尽的时候,而再次看向万商黎所在的地方,竟是消失了!
万商黎不见了?
不,这不可能,只能说万商黎被人带走了才是。
黑衣人快速的解决掉身前围拢的一群侍卫,一个飞掠,跳入了凹洞,原来凹洞的后方居然是一条暗道,她顺着暗道疾奔
万商黎应该还在这条暗道中,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被转移到别处,她如此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她来至暗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分成了两条道路,望着那左右两个路口,她停下了脚步。
暗道内的光线异常的昏暗,若非是超人一等的视力加上一条路到底,也不可能走这么远,可现在的处境是,两条路到底应该选择那一条?
若是失去了这次的机会,再想要取万商黎的性命,那几率便是零。
虽然早已猜测不会顺利,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看来这万商黎必定是个重要的人物,不然不会得到如此保护,而且晨,一定还向她隐瞒了什么!
倏然,她将目光转移向左侧的道路上,只因从那边传来了轻若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心像是被瞬间提高“
砰跳的心脏让她只觉得身子都在开始发出颤抖,能让她产生这份压迫感的人只有一人,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上他?
为什么会是他?
三年了,三年来她虽然人不在他的身边,可却尝到了何为相思,何为心痛,何为分离
“澈”手紧捂住胸口,那久违的一声低唤,终是没能关住在嘴中。
轩辕墨澈站在路口,望着那不远处的一团黑影,森冷地目光,透着嗜血的气息。
那本欲上前的脚步,在从前而来的杀气中硬生生地止住。
徘徊在唇边的声音顷刻间消失!
三年不见,他又长高了不少,而那张俊逸的脸却更为的蛊惑人心,即便此刻他的目光充满了杀气,还是那么的令人砰然心跳。
果然只有他,才能给她这种感觉,果然只有她的澈,才能令她感到心跳的感觉
短暂的凝望与失神,再次回神时,轩辕墨澈早已来至她的面前,手更是紧扣在她的咽喉处,目光狠厉地扫过她的面容,唇角一扬:“你不怕死么?”
眼眶一热,梗动的喉间满意地是一份苦涩,她居然忘了如何发音,只是紧紧地望着近在眼前的人。
“哑巴?”轩辕墨澈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沉。
“唔”咽喉被锁,呼吸瞬间停滞,难受得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原来不是个哑巴。”轩辕墨澈清冷地一哼,甩手将她抛离向地面。
重重地摔落声,大口的喘着气,她再度抬眼,对上的是一道戏谑的目光,轩辕墨澈根本不屑与她,“回去告诉让你来杀万商黎的人,万商黎是本王要保的人,谁敢动他一根分毫,就是与本王作对!”
她的心口像是被何物重重地击打了一下,万商黎是澈的人?
“滚!”轩辕墨澈直起身,沉冷说。
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目光留恋在轩辕墨澈身上良久后,收回眸光,踉跄着身子,匆匆地走离。
三年后的第一次重逢竟是如此的不堪,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上来的疼痛,澈,现在若是我回到你的身边,你可会像三年前那般,抱着我,说你不再放我走?
不能相认,不能回去,再没有找到赤血蛊的解药前,她绝对不会回到他的身边,距离澈二十岁生辰不过短短的半年时间。
三年都等待下来了,她岂会无法忍受这短短的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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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6 那夜,你已经是我的人……
轩辕墨澈望着那道跌冲着离开的身影,低眼瞧着自己的掌心,手掌居然在发出轻弱地颤抖
眼眸慢慢地眯起,轩辕墨澈一甩手臂,一步步向着暗处走去。
沧澜雪疯狂地奔跑在暗夜下,眼眶地湿润成为了随风而逝的泪水,不能哭泣,不能在这里动摇,为了能回到他的身边,她必须要忍受这份疼痛,这是她欠他的,是她必须要承受的!
“澈——”
咖心好疼,好疼,疼得她几乎无法喘息,为什么会这么痛!
跌倒在地上,她竟是无力爬起,双手深深地嵌入在泥土中,压抑着那份疼痛
本是晴朗的天空,却在这时骤起了变化。
聆凄凉的风,萧索的雨,隆隆的天雷滚过
沧澜雪却什么都听不到,感受不到,慢慢地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到膝盖里
风雨里飘摇的夜、飘摇的人。
连天都寂寞的咿咿呀呀地哭着
青空有泪,淌成千行雨,温柔地缠绵于青丝之间,如丝絮袅袅,道是多情,似是无情,湿了,重了,雨里,春也迷离了。
沧澜雪缓缓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天刚破晓,天寒,路上罕有几个行人。
沧澜雪拉了拉破裂的衣领,指尖有些麻,轻轻地呵了口气,更冰,此际方觉天寒。一路踏雨而行,身形摇摇欲坠,如风中之烛,那般明灭未定。没有表情的脸上,雨凝,皆是水。
北仓晨一身锦冠华裘,撑开一柄十四骨的青竹纸伞,挡住了沧澜雪。
沧澜雪收步,漠然。
北仓晨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帕,伸前
“啪”沧澜雪挥手,拍开了北仓晨伸来的手。
锦帕瞬间飘摇在淅淅沥沥地雨中,掉落在地。
北仓晨垂眸,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块被雨水浸透的锦帕,轻笑,细声道:“夜,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悲惨?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心很疼。”
沧澜雪扶着墙壁站起,目光中盈荡着丝丝银光,那不知是泪亦或者是雨水,沉冷道:“晨,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不,是我太过的愚蠢,居然会相信你。”
北仓晨微敛目色,轻叹一声,道:“夜,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只是不愿看你的痛苦,才会出此下策,你也应该看到了,轩辕墨澈根本就不认识你,他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你难道还要为了他,这样作践自己?”
沧澜雪的身子微颤了一下,手拽紧掌心,笃定道:“他不会忘了我!”
“那你告诉我,你这伤是从何而来?”北仓晨上前,一把扣住了沧澜雪的脖子,指尖划过那破皮的血痕处
“这是”沧澜雪挣扎了下,可无力地身子令她无法反抗北仓晨的力道。
“这是什么?你告诉我!”北仓晨低吼,手撒开了雨伞,双手紧握住沧澜雪的肩头,与她站立于在这雨下。
“放开我。”沧澜雪低喝。
正文 217 祈风心疼
北仓晨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低语道:“那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夜,你知道么”
沧澜雪惊得瞠大了目色,骇然的瞪着北仓晨,“你在说什么?!”
“你是我的人,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北仓晨目光倏然一亮,笑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你在我身上辗转缠绵的样子”
“北仓晨!”沧澜雪蓦地伸手,一掌狠狠地击打在北仓晨的胸口,厉色道:“你骗我!”
咖“我骗你?”北仓晨笑着直起身,望着沧澜雪扭成一团脸颊,道:“我为什么要骗你?这件事组长也知道。 ”
“什么?——”沧澜雪惊诧地望着北仓晨。
“你很惊讶么?”北仓晨手指拂过嘴角,望着手上的血迹,皱了皱眉,“看来这三年你的武功确实长进不少。”
聆“啪!”沧澜雪忍无可忍,抽手,使劲地摔了北仓晨一记耳光。她紧紧地望着北仓晨,手在发颤,心却前所未有的散发着寒意。
北仓晨觉得手上有些湿,抬手一看,指间沾了点淡淡的血迹,在雨中晕开了。十四骨的纸伞颤了一下,抖落几滴水珠。
雨稍大了些,落在伞上,细细地摩挲着,声声切切
北仓晨瞥了眼靠在墙上的沧澜雪,那时间,沧澜雪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那是似雪的颜色。
北仓晨低头,伞的影子掩住面目,英挺的轮廓半明半暗,似嗔非嗔,眉宇间倨傲的神色宛如燃了火,恰是曜空之日,凌于云天上。眯起了眼,冷冷地道:“夜,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回到我的身边”
沧澜雪拽紧了手心
湿重的长发与轻衫零乱地粘在一起,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唇边的血与雨溶了,雨亦是腥的。
北仓晨残忍地一笑:“跟我回去,轩辕墨澈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甚至更多。”
沧澜雪猛地狠劲站了起来,摇摆了两下,立稳了,高高地昂起下颌,眸子里幽幽艳艳,水波微流,清浅一笑,容颜落魄依旧,却自有一股婉转的魅惑从骨子里透出,风情将颓时,最浓。优雅地抬腕,将湿湿的长发拢到耳后,淡淡然道:“晨,你所能拥有的也不过我那副死去的皮囊,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沧澜雪,为什么我会失去原来的身躯,原来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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