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半面 作者:伊子墨
第5节
司皓月心思急转,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抓住。
璟然见司皓月如此,不由得叹了一口,招来了韩舟道:“先生可有法子暂时不让皇上的毒性侵入肺腑?”
韩舟虽然站的远,但贵在武功不俗,璟然和司皓月的对话他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韩舟想,若是璟然,根本就不可能。一个没有实权的被放养的王爷,一个被监视着生活在皇帝眼皮下的王爷,就连身边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的他,如何有能力去找人行刺?更何况韩舟觉得,若是璟然想要行刺,只怕会自己亲自上阵吧!
他走到璟然跟前,细声说道:“皇上若是自小习武,有内力的护体,只要止住肺腑心脉的穴道,在施针,兴许能够挨上半个月。”
韩舟的话落,璟然挑起眉角,慢吞吞的道:“听见了吗。李提点!这针就由你来施,本王立刻启程前往医仙谷请陆神医出山。在此期间尔等若是让皇上有个差池,就准备九族一同陪葬吧!”
璟然突来的声响再度然原本神经紧绷的太医院一干人等陷入恐慌,这年少的王爷一改往日闲散跋扈,没有丝毫主见的形象。安排起事来仅仅有条,更让人心惊的是,居然从他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
李提点当即下跪,道:“臣定不辱命!”开玩笑,若是有个差池自己死了也就算了,现在是九族啊!
李明全一阵后怕,这王爷果然是不一样了。
李明全这一跪一说,算是将责任揽上了身,其他的太医们正心中松了一口气,就又听到璟然那阴柔的嗓音补充道:“记着了,是尔等,李提点虽然施针,但是你们也是下属,既然上司有难,自然你们要同甘共苦。”
璟然的话无疑像是一道追魂的枷锁,瞬间将这大正宫里的一干太医套牢,他们谁也不能侥幸。
金藏被璟然的威严之气震慑住,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璟然的用意。
璟然这么做是在让太医们没有退路可言,拼着九族这条重担为皇上治毒呀!
太医们如丧考妣,但是又不能有所不满。只能纷纷跪下接受命令。
璟然十分满意,但同时又开始担心,司皓月从进宫开始,这一路上有多少人知道,又在宫中传遍了消息没有,璟然不得而知。
璟然紧接着立刻下令道:“从现在开始,没有本王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大正宫,太医院所需的一切药材事宜,吃穿用度,全部由金藏公公负责。伺候的宫婢太监,从此刻开始也不得私自出入。”
转身又吩咐金藏道:
“金公公,从现在开始除了本王和这里面的人,不准任何人踏出大正宫外百步之内,记住任何人都不许。”
金藏深知这其中的奥义,只点头领命道:“王爷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
璟然又来到司皓月跟前,靠近司皓月的耳边道:“皇兄,璟然以前不会争这大夏朝的帝位,现在更不会争,以后也不会争。我会尽快请陆神医来皇宫给你治毒。”
言罢,便起身要走。
司皓月本是全身无力,不能在动任何气,可听着璟然的话的瞬间,他有一种将要失去璟然的错觉。
司皓月一把拉住璟然,呼吸有些急促的道:“然儿,你……让影七跟着你去。”
璟然撇嘴,心道这时候还想让影七跟着监视他吗?
可是前不久他才将影七正式的效命于自己不是吗?
司皓月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心却是透亮无比,方才一时糊涂误会了璟然,此刻急忙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解释道:“然儿,方才皇兄…误会了你,让影七…跟着你是因为…他知道去医仙谷的路。”
璟然拍了拍司皓月的手,心下已经无力在去计较这些,相比之下,现在璟然有更多要做的事情。
比如,他这一走,司皓月无法上朝,朝中的大臣们势必要来面见司皓月的,倘若让朝中大臣知道了司皓月遭了暗算中了毒,只怕要起波澜。
比如,他方才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初入大正宫,有人势必要给他扣上一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高帽子。
璟然又忍不住想,难怪电视剧里的皇族过的都如此痛苦,勾心斗角的实在太让人难以忍受。
他同情的看了看司皓月,此刻又心软起来。
“皇兄放心,璟然一定会将陆神医带回来了的!”
当夜,璟然安排好了宫中事宜,他站在大正宫外,金藏为他送行。
“王爷,皇上就全靠您了。”
“金公公是怕本王做不到吧!其实本王也怕呢!不过……本王不会让皇兄就这样去的。”璟然叹气,如果就让司皓月这么挂了,那自己还真是要被推上王位了。这样一来,他想要逍遥的过日子的想法几乎就成了泡影,为了将来,他绝对不会给司皓月这样的机会。
金藏见璟然信誓旦旦,便不再多说,毕竟他一个奴才在怎么样也不可能违抗做主子的命令啊。
“金公公,皇兄当日前往皇陵所带的影卫,已经服毒自尽以及被杀的所有人的名单,本王希望你交由张丞相处理。”
璟然忽然说道,金藏错愕,不是说不能让朝中大臣知道吗?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璟然的话不无道理。
张廷芳乃是一朝丞相,又是宠臣,而且皇上对于他十分放心,这件事若是交由张廷芳去查,定是最佳人选。
金藏不由得对璟然的改变更加赞同,至少如今的靖王爷是个能担事的人了。
“奴才知道,王爷这一路可要多加小心!”金藏福了福身,恭送璟然。
璟然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正宫的宫门,此刻影七正站在外头和韩舟说着什么。
见到璟然来了,便迎了上去道:“主子您这是立刻启程?”
璟然点了点头,心道韩舟定是将整件事告诉给了影七。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带着韩舟和影七一同去了医仙谷,只怕清末不知道会做何想。
于是他道:“影七,先行前往城外的十里坡等候,本王和先生先回府,交代几句就来。”
影七点了点头,随后就迈开步子离开大正宫外。
璟然和韩舟去马厩牵了两匹快马,加紧的赶回了王府。
两人到了王府大门,此时夜已经深了,王府的奴才丫鬟们也都睡下的睡下,只留下三两个守夜的家丁。
守夜的家丁一见璟然回来,正准备去唤清末,就听璟然道:“别惊动他人,都这么晚了,你们也一并去休息。”
家丁是王府最近新聘的,对于这样一个面容和个性都一等一的主子,自然就越发的恭顺起来。
十分听话的不惊动他人,默默的关好大门下去休息。
“先生也去收拾收拾,顺便告诉老管家,这几日让他代为管事。”璟然一声交代,自己就往翠雅轩走。
韩舟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顺便将璟然交代的事宜告诉给老管家。
璟然本就瘦弱,走起路来已经继承了前世的谨慎小心,脚步声一点都听不出来。他心里想着如何交代清末照看好王府,却不想在接近翠雅轩的假山附近听到清末与人说话的声音。
璟然原以为是府中的下人,便没有出声的细细的听着。
“我一直伺候在主子的身边,怎会不知他是谁?”
清末的声音十分冷淡,但里头隐藏了怒气,璟然心底一突,心间顿时一股凉意油然而生。
他知道清末是一根眼线,却不知道他是司皓月身边的还是别人身边的,但是今日听来,不是司皓月身边的。
璟然躲在了转角处,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那身形却又让他觉得似曾相识,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哼,看来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居然叫司璟然主子叫的这么顺口。”男人冷哼着,因为蒙着面,声音也刻意压低,让璟然听不出到底是谁。
“我的事不用你管!”清末有些激动,他最不想见的这个人,偏偏就在他眼前晃来荡去,提醒着他当年做的错事。这就像是清末心里的一根刺,刺入心肉里生根发芽,怎么样也剔除不掉。
“不用我管?池儿,你究竟有多久没有向我禀告宫中的事了?为何司璟然一夜之间变了性子,甚至出了皇宫?对于这些,难道你就没有要说明的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娘了?”男子语带威胁。
清末顿时怒火攻心,掌握成拳,十分想上前给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一拳。
但是他忍住了,他偏过头去,道:“他本来性子就多变,也许是因为得不到司皓月的爱,所以才幡然醒悟,改变了自己的性格,让自己不在执迷不悟罢了。”
“那最近司皓月的表现作何解释?”男子连忙问道。
清末冷哼一声:“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也许他现在明白了,只可惜主子已经不会再回头了。”
璟然闻言,心中叹了口气,不过他能清楚的看到清末脸上纠结的表情,原本该讨厌清末的,却发现其实这孩子别扭的可爱。
也许该给他一个机会不是吗?璟然想。
就在璟然想要给清末一个留在身边的借口时,清末对面的男子沉吟道:“宫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璟然蓦然一震,就听清末说道:“也许,今日宫中的金藏公公亲自来找主子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男子点头,对着清末说道:“若是他回来,你旁敲侧击的问问。我先走了!”
清末不说话,只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消失,心中郁结的要命,这个飞絮,是他最讨厌的人,那个曾经知道他和曲池之间发生的一切的唯一一个男人。
总有一天,他要摆脱飞絮的掌控。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提点是太医院最高的职位,相当于院长了。所以那不是他的名字呀。摇头晃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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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璟然不知道自己的面色变的如何,但他可以肯定不会好。没有人在听到这样的对话以后还能够心平气和,即便是已经习惯了不信任任何人的璟然。可是此刻,他的心却没来由的难过起来。
也许因为清末是他张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平日里又总是关心着他。所以潜意识里璟然不希望清末会出卖他。
璟然特意的迈重几步,站在原地的清末登时警戒起来,朝着璟然的方向走了过来。
清末见着璟然心惊了一下,随后便掩下情绪,惊诧道:“主子,您可回来了。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璟然闻言,顿时觉得身心俱疲。
也许清末只是顺口的问了出来,对他表示着关心,但是在听到方才的对话之后,璟然不得不考虑着说话。
他想,这就是生在皇族最大的包袱,无论怎样都免不了监视和被监视,试探和被试探。
清末见璟然一脸疲色,也就不再说话,他上前搀扶璟然。
璟然顺势的将身上的重量都交给清末,沉声道:“末儿,倘若有一天有人背叛了主子,你会怎么做?”
清末听到这句话之后做出的反应时身体僵硬,璟然甚至能听到清末呼吸的声音都开始加重。
两人就这么进了翠雅轩,璟然坐在了椅子里,清末则跪在了地上。
“主子,倘若有一天,有人背叛了主子,清末一定亲手了结他!”
这句话就像是誓言,可是璟然听着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清末这句话是顺着他的意思接话,还是自己心中所想。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清末会不会背叛他。所以璟然幽幽的道:
“末儿,本主今日在教你一条。便是誓言不可乱下,要知道下了就一定要为这句誓言承担后果。”
“主子我……”身不由己!清末有些激动,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他没有背叛璟然。
没有忠于,哪来背叛?不过那是曾经!
揉了揉清末的发,璟然继续道:“何况你这般瘦弱,又不懂武功,难道本主还指望你去杀人吗?”
清末心中一股难言的滋味流窜,他猜测璟然这话的用意,也许璟然听见了他和飞絮的对话?
说什么誓言教条?但是清末却还是将自己想要说的说了出来,这样也算是将自己一部分的真心话,告诉给璟然听了吧!
“主子,清末既然立下这样的誓言,自当遵从到底。”哪怕日后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心甘情愿。
清末的信誓旦旦,让璟然叹气,也许有一天你还是会背叛我的吧!这世上真正衷心的人能有几个?
“你起来吧!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改不掉跪来跪去的毛病呢!”璟然摆手,已经无力在试探下去。
他想,如果有一天清末背叛了他,那么就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就好了。
前世已经染满鲜血的双手,今生就不要再背负人命吧。
韩舟来到翠雅轩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光景,璟然似累极了。
清末则是跪在地上,随后在听到璟然的话后缓缓的起身,沉默不语的站在一边。
少了平日的活泼,多了几分成熟的架势。
“先生收拾好了?”璟然开口问道。
韩舟点了点头,身上收拾了两个包袱,道:“主子的一并收拾了。现在是不是就起程?”
韩舟的话让原本沉默的清末一阵惊讶,他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看向璟然道:“主子您要出门?”为什么不带上我?清末心想,但同时又想起方才的种种,心里一阵惊慌,像是一个将要被抛弃的小孩,难掩失落。
“对,本主要前往医仙谷一趟。本主今日进宫正是为了此事,宫中的清心丸提炼缺少几味只有在医仙谷生长的药草,本王必须亲自去取。更何况本主也想要有一颗正常人的心脏,不想动不动就与死神靠近。”
璟然的话十分合乎情理,没有丝毫漏洞。宫中的人都知璟然有心疾,而且配送的药材也的确有几味药出自医仙谷,但清末却觉得璟然此次前去医仙谷绝对不是这样简单。
白日里金藏的神色就十分不对,莫非是皇宫里的那个人出了什么大事?而璟然又不得不前去?
当然,清末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璟然对他的态度,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不想带着他一统前往。
清末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缺失了一块,怎么也填补不了。
他急红了眼眶道:“主子,您带着清末一起去吧!这一路上清末也好照看主子!”
也许清末说的话句句属实,但是此刻听起来就像是一定要跟着他身边,否则如何监视?
璟然不语,但是韩舟却猜到了一二。
他上前温和的安抚道:“清末,主子的身体要紧,我会跟在身边照看好主子,这府里主子一走,老管家年纪大了,还要你多多照看。何况你也没出过远门,若是在途中生了病,耽搁了路途,岂不是耽误了主子前往医仙谷的时间。”
“可是主子……”不也许久没出过门了吗?清末憋着一句话。
璟然已经出口打断道:“末儿,留在府里,等我回来。不管在此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留在府里。”
言罢,便是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等到墨迹干了,璟然将写好的信放进信封之中,交给清末道:“若是朝中大臣第一时间前来找本主,就将这信交给他。还要记住这几日来往的所有朝中大臣的名单。这件事十分重要,末儿,本主只能靠你了。”
璟然的语气十分慎重,那种完全信赖清末的架势让清末安心起来,随后就听见清末郑重的道:“主子您放心,清末一定不辱使命。”
“很好!那么本主就可以放心前往医仙谷。”璟然拍了拍清末的肩,随后就迈着脚步和韩舟一同离开的王府,朝着城外的十里坡前行。
清末看着璟然策马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来看手中的那封信时,才发现这封信没有封口?
清末几乎第一时间就想要打开来看,但是却在瞬间止住了这个想法。
他看着信许久之后,才将信放回袖中。
幽京城的晚上,最热闹的莫过于这烟花之地,春风楼在此中是为翘楚,所谓夜夜笙歌不过如此。
飞絮才从靖王府回来,从后院的小门进了楼里,就见绮陌和吟风等人站在他的屋子外头。
飞絮见状心中一喜,莫不是那人来了?
“主子来了?”飞絮有些开心的问。
绮陌和吟风便是开门让他进去。飞絮理了理衣服进门,就见着阑晓跪在地上,唇齿发白,后背一片血渍。弥月正手执着皮鞭,鞭上还有鲜血滴落下来。
独独不见伺候在莫擎离身边的清初。
飞絮一个心惊,不知道阑晓又说错什么话,当下跪在地上请罪道:“主子,属下教导无方,还请主子降罪!”
莫擎离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水,眼神只是轻轻一瞥跪在地上才受了鞭刑的阑晓。
沉声道:“你的确是教导无方,不过阑晓是不是闲散惯了?如今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飞絮不明就里,莫不是阑晓又惹了什么祸事?不过自从与璟然闹过事之后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他来春风楼了,这样一来也少了一个监视的机会,而且飞絮今日对于清末的表现实在不满,但又不能轻易出口。
眼见着坐在位上的锦衣男子面色危险,飞絮就更加忐忑起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还请主子明示。”
以往若是莫擎离微服而来,那必定第一时间会通知他的,可是如今来了非但没有通知,反倒亲自来春风楼实属少见。
“明示?飞絮,阑晓犯错,为何不呈报?”莫擎离挑眉,本来就生的邪肆狂妄,气势又十分的压人。这眉角一挑,生生的就给染上几分让人呼吸困难。
飞絮听莫擎离如此一说,当下就明了他指的是什么。
“主子恕罪,那日原本以为靖王爷来此又会生事,却没有想到他是来向阑晓道歉的。阑晓言词过激,的确是属下教导无方。索性靖王爷没有计较,否则毁了春风楼,飞絮就算以死谢罪也于事无补。”
“呵,你这是心存了侥幸。若不是靖王爷大病一场转了性子,也许你就真的以死谢罪也不够解开本王心中的郁结之气。”
莫擎离虽然笑着,但是语气却是寒气逼人。
飞絮自是知道他的手段,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莫擎离是何许人有何手段他自是十分清楚。
但是想到今日从清末口中探得的一丝消息,他思量道:“主子,这大夏朝中也许发生了大事。”
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飞絮已经会意的继续接口道:“主子,今日从池儿口中得知,今日晌午十分,金藏出宫寻了靖王爷进宫,属下回来之前还未曾回府。”
莫擎离听言,那双闪着光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精光,他摆摆手道:“阑晓下去休息吧!你们几个好好的探听消息。舞儿已经出了宫来了大夏,若是她到了京城,你们随时通知本王!”
飞絮惊讶,心道这楠舞公主怎么出宫来了大夏?难道是逃婚?看来主子此次前来,是为了抓公主回去了。
“属下遵命。主子是否要留在春风楼小住?”
“不必,本王会主来永丰巷的宅子里。”莫擎离道。
这时候站在屋外的绮陌和吟风已经入内将阑晓小心的服了下去。飞絮自是跟着一起走了,这个时候如果不安排妥当,只怕那些要见花魁的人要吵翻天。
屋内只留下了弥月在侧,他依旧是当日的翩翩公子,如果忽略现在那身散发出来的寒意,也许没有人会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武林高手。
清初在飞絮等人扶着阑晓出去之后,领着几人一统入内,见着弥月的时候只是轻轻一瞥,随后回禀道:
“主子,属下查了。幽京姓苏的人家有二十三户,但是都没有一个人家中有十七八岁的名叫苏然的少爷。”
莫擎离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他道:“那跟着他的人呢?”
“这正是属下要回禀的。”
莫擎离示意清初说下去,清初整理了一个头绪道:“属下几人跟着出去,那跟在苏公子身边的人武功和身手十分高强,不过属下可以肯定,其中一个人是影卫出身。”那身手和手法简直就跟他们相差无几,更何况清初深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深层奥义。
所以在影七以为甩掉他们的同时,清初已经悄然的跟在了影七身后。
(影七不是他的对手啊!)
“是么?那清初你可是知道苏然的真实身份了?”莫擎离邪笑,其实他早该猜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呀,端午节快到了,
预祝大家端午节节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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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大夏朝中,这几日弥漫着一股低压的气息,那个年轻的皇帝已经三日未曾上朝。
朝中的大臣们,连同四品官员以上,都无法见到他们的皇帝。
甚至是宫中新纳的宠妃也不能踏入大正宫们的半步。
据说,新纳的宠妃玉妃亲自前往,都被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金藏给拦住。
说起理由不得不让人深思,因为这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大正宫半步,不准他们见皇帝的人,居然是那个转了性子的靖王爷!
那一句‘没有靖王爷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大正宫门半步’的话,这几日金藏只怕说了不下百次。
朝中大臣们纷纷猜测,这靖王爷的用意何在。还是说他又重蹈覆辙的迷惑皇帝?若是如此,只怕如今的司皓月的确对这个转变的靖王爷宠爱有加。让他上朝听政不说,更是时不时的就出宫探望。
“丞相大人,您想个法子面鉴皇上吧!这君王怎么能连着三日不上早朝,成日呆在大正宫中与靖王爷这惑国之人厮混!”
说话的是翰林院的大学士尚毕林,也是当今的皇帝的太傅老师,此人已经年过半百,骨子里守旧非常,当即认定这是璟然的容貌迷惑住了大夏朝的国君。
尚毕林这话一出,顿时有其他朝臣上前附和。
张廷芳面色肃穆,扫了一眼眼前这群人,心里蹭的一把火就烧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大夏朝的朝臣那,八卦跟风丝毫没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无怪璟然不让皇上中毒的消息泄露出来。
若是一出,只怕这些朝臣背地里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大夏也就危机重重了啊!
“各位大人还请慎言,方才那话若是皇上听见,只怕免不了治你个不敬皇族之罪!”张廷芳忍着怒气,面上不见了往日的笑容,反倒是严肃非常。
但这话并没有让尚毕林消停,只听他抱拳朝着天比了比,十分义愤填膺的道:“倘若能让皇上走出迷途,老臣就算撞死在这金銮殿上又何妨?”
话落,人已经朝着金銮殿上的九盘龙柱撞了过去。
“尚太傅何必以死相逼?再说若是您死了皇上还不出来,您岂不是死的不值?张丞相说的话不无道理,不如在等上几天吧!”
刘子期飞快的出手,将尚毕林拉住,并且沉声的说着。
他眉头拧着,很是不耐烦,最不喜欢的就是看见这些迂腐的酸儒。动不动就是拿死来要挟帝王臣子,实在太不可爱了。
还是他的亲亲廷芳知书达理,明辨是非。
尚毕林被刘子期这样一说,倒觉得有道理起来,当下就道:“的确如刘将军所说,是本官想的不够通透。“
转而对着身后的一干大臣道:“诸位同僚,既然皇上不愿见我们这般老臣,我们就拼了这把老骨头跪在大正宫外,求得皇上愿意上朝见我们为止!”
尚毕林乃是太傅,又是翰林院的大学士,他这话一出,他的门生自然附和。当然,同是尚毕林学生的张廷芳就恰恰相反,此次非但没有赞同,反倒是冷哼道:“你们愿意去就去,皇上乃明君,绝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靖王爷更加不是什么妖媚惑国之徒!诸位大人既然愿同恩师前往,就一同前往吧!“
话落,独自一个人气哼哼的甩绣离开。
“你……”尚毕林气的噎住,这个他最得意的门生,今日这是为何如此?当下更是气愤的在心中咒骂起璟然的不是。
其他大臣们见当朝宰相一怒而走,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纷纷看向一旁的刘子期。
刘子期偏过头去,看着张廷芳离开的方向,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这下更是没了人指明方向,就听有人道:“我们就依照太傅大人所言,跪在大正宫门外,就不信靖王爷还能只手遮天不成?我倒要看看是国家社稷重要还是靖王爷重要!难道靖王爷还想挟天子以令天下不成?”
只一句话,大殿之上唏嘘不已,尚毕林二话不说就迈开脚步领着一干人等往大正宫浩浩荡荡的行去。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说话的人,居然是玉妃的父亲,兵部尚书蒋思。
蒋思走在一干人等的最末,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内宫的太监行走在侧。只听那太监凑到蒋思耳边说了几句话,蒋思脸色稍变之后,转而对那太监吩咐了几句,唇角尽是奸险的算计之色。
“芳儿,你等等。你这是作甚?”刘子期上前拉住张廷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说起来现在他还真是有些吃起璟然的醋,从来都没见过他们家的芳儿这样维护一个人。
“子期,那些都是榆木脑袋,大事担不了一丁点,事事都不用脑子想一想问题。还乱侮辱王爷,我这口气真是堵在心里,为王爷不值!”
张廷芳激动非常,越想越气。
想着第一日皇上没有上朝他就已经去了大正宫参拜,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金藏当时十分隐晦的告诉自己说大正宫中发生了大事,当下就由着密道进入大正宫。
这一去才知道皇上不上朝的原因,原来是遭了刺客的暗算。
璟然似乎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也料到了他第一时间会出宫来寻他,结果只有一封交代自己暗中查访朝中所有大臣关系的密信一封。
张廷芳在见到信的那一刻,不得不佩服起璟然,他居然在信中将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一简言,甚至还料到那些老臣一定会说他的不是,并且用跪在大正宫这一方法来逼着皇上出来见他们。
不过这些都不算最绝的,更绝的便是璟然居然将朝中形势粗略的分析一遍,张廷芳这才意识到,大夏朝中只怕还有一些是他和司皓月还都没有完全参透的局势在其中。
“好了!你莫生气,王爷既然有此安排,我们就尽力配合好了。只怕这样一来宫中会不太平,我要调动一些禁卫军守住大正宫,以免皇上受扰。”
刘子期目光深邃,这靖王爷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无怪廷芳对他赞赏有加。
“主子!打探到了消息!”曲池急促的声音由远至近,正握着笔的司辰逸翛然顿住。
这是曲池已经从外头进了轩王府的书房,立刻将探听来的消息禀明给司辰逸,道:
“主子,靖王爷下了令,宫中任何人不得踏入大正宫半步。大正宫的宫门紧闭,刘子期刘将军还亲自领着禁卫军守卫在大正宫外。宫中来报,据说大正宫外隐约的能闻见药材的味道。”
司辰逸垂下眼帘,将眼底那抹杀意隐藏住,心中冷哼。三弟你的命还真是大呢!这样都没有死吗?
“可有靖王爷的消息?”司辰逸沉着脸,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那神色分明与正常人无异。
曲池闻言,当下脸色一整,似有难色的回禀道:“回主子,奴才去了靖王府,靖王爷不在府中!”
“哼!那清末没有告诉过你然儿现在身在何处?”
曲池摇了摇头,他今日的确是去探了清末的口风,但是清末根本没有一丝泄露。
司辰逸脸色阴沉,坐在椅子中双手交握,时不时的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
“吩咐下去,一切按计划行事,本王要拿回属于本王该有的一切。”
司辰逸沉声吩咐,语气里满是势在必得之势。
曲池躬了躬身,转身出了书房。身上那一身稚气瞬间蜕变,有的是一脸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司辰逸坐在书房中半响,一道红色的身影从一旁开着的窗外闪了进来。
“尊主……属下无能……未能将韩舟亲自带回来。”苏红霞面色发白,一脸痛苦之色的跪在地上。
司辰逸只是扫了一眼,道:“此事不急于一时,这是落樱的解药,就当这次将功抵过。”司辰逸从袖中掏出一枚朱红的丹药丢给苏红霞,苏红霞见状连忙的捡起来吞服下去。
不过很快她又开始恐惧起来,她发现虽然那落樱之毒解了,但是体内却多了另外一种慢性毒。
她头顶的司辰逸正如同恶魔的微笑,道:“本尊做事一向公私分明,韩舟没有抓回来,但是你却为本尊做了件大事,这算是本尊给你的奖励也是惩罚。”
苏红霞低垂着头,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绝望。
“你现在去医仙谷,拦住靖王爷一行人,不能让他们请到陆玉然出山。若是失败,你就去见阎王吧!”
苏红霞面如死灰,但为了活命,她只能咬牙领命。
苏红霞憋屈,她连靖王爷的模样都未曾见过,韩舟又擅长易容之术,叫她怎么找?怎么拦?
司辰逸似乎知晓苏红霞心中所想,他从书桌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锦盒,交给苏红霞道:
“这是玉莲蝶,用这个就能知道他的下落,记得只要拦住他们不能请到陆玉然出山,不得伤了然儿的信命。至于韩舟,你若是有本事将他捉回来给本尊,本尊不但解开你的身上的毒,还会如你所愿的,让你嫁入江南柳家,与柳青玄成就一段佳话!”
司辰逸抛出诱饵,果然,苏红霞闻言面色一喜,不过随后她快速的整理心情,郑重道:“红霞一定完成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办,今天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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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莫擎离来了大夏,也丝毫没有闲着,他白日虽然在永丰巷内闭门不出,但是清初做为他最得力的部下却已经将他交代下来的事情一一的处理妥当。
莫擎离是个知人善用之辈,对于他来说,如果事事都要自己亲自出手,那还养着这批手下作甚?
“殿下,大夏皇宫最近似乎有些不正常的调动!大夏皇帝已经连着三天没有上朝,大正宫外跪着一干大臣,只不过都被刘子琪带着的宫中禁军给拦在外头。大正宫内有高手守着,属下等人尚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另外,属下派去靖王府打探消息的人回报,靖王爷不在府中,连同靖王府新任管家也一同不在。跟着那影卫的人发现,他们一行人正前往医仙谷的途中。另外,轩王府似乎也有异动。”
莫擎离正自己执着黑白二子对弈下棋,听见清初的汇报,也未曾说过一句话。
直到他将黑子放置在棋盘中,清初顺势的看了一眼,只见白棋被黑棋包围在中间,只有零星的几颗白子在外侧,看上去就是黑字掌握了较大的优势。
“看来司辰逸已经忍不住动手了!只怕司皓月现在自身难保,否则那靖王爷也不会前往医仙谷!”
寥寥数语,莫擎离已经将整件事情串连起来。
也不枉他在大夏朝中植入棋子,不过最让他觉得有趣的便是司璟然居然使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不让朝中之人进入大正宫。
莫擎离有一瞬间觉得司璟然会是他今生最强大的对手,当然事实上也证明,日后他与司璟然之间的纠葛简直剪不断理还乱。
“殿下,那么我们是不是……”清初带着询问的意思,却被莫擎离抬手打断道:
“不急于一时,这次并不是我们收获的好时机,大夏朝历朝百年,根深蒂固,想要取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在必要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清初,你要知道,北戈不能有输的机会,也绝对不能给南越一丝空子可钻。”
“属下明白!”清初退到一边注视着这个年纪不大,但是却野心勃勃的男子。
“不过这靖王爷的手段不容小觑呀!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暗地里还有司辰逸潜伏着,他居然没有将大正宫内的一丝消息泄露出来。此人要是登基为大夏的皇,只怕北戈和南越都会被吞并掉。”
莫擎离突然冷声的说着,清初注意到他眼底在说这句话时那眼神的深处藏着杀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遇上强大猎物才露出的兴奋的光芒。
“那是不是要将靖王爷他……”清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但是莫擎离却轻笑道:“怎么能这样做呢?这样做的话,舞儿岂不是要守寡了吗?更何况,本王十分期待与靖王爷交锋。”
远在前往医仙谷途中的璟然打了个喷嚏,韩舟听到他一声喷嚏,紧张的问:“主子,您怎么了?”
璟然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这几天连日的赶路,让他深深的觉得这具身体在长期的养尊处优下,是多么的差劲,并且还有个心疾。
这点让璟然十分不满,即便这具身体也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和内力,但是对于璟然来说远远不够。
他无法正常的使出自己当年的各种格斗和搏击,这也成为璟然心中的一个死结,所以在遇上司皓月中毒,又知道医仙谷能有给自己一个完好的心脏的那一刻,他就做了来医仙谷的决定。
“没事,可能吸入了花粉之类的东西。还有多久才能到洛州?”璟然面无表情的道。
韩舟担心的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的璟然,道:“晌午之前就能到达!”
影七跟在他们的身后,虽然看不清璟然的面色,也知道他这几日连日的赶路身体上多少吃不消。
“主子,进了洛州城,暂且休息一晚吧!”
影七沉声的说着,其实对于璟然一定走陆路十分好奇,其实如果走水路,时间跟骑马行陆路一样的时间,而且走水路的话,还可以在船上休息,也不用这么累。
影七哪里知道,其实璟然不走水路的原因,其实多半因为他晕船
“也好,进城休息一晚,明早在赶路。”璟然衡量了一下,他是应该暂时休息一下,此去医仙谷来回就要十五日的时间,但好在他们的马匹都是北戈进贡的上好的轻型乘骑马,它们的特点就是灵敏,且适合跑长途。
这样一来,倒是能空出几日的时间来稍作休息。不过璟然还是担心,大正宫现在只怕已经被一群迂腐的老头们跪满一地,也不知道张廷芳和刘子期处理的如何。
三人夹紧马肚,朝着洛州城赶路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头痛,感冒的征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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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大正宫内,低压的氛围已经持续了不下五日,这样的气氛还将持续到司璟然从医仙谷回来。
呆在大正宫内的一干御医,经过这几日高压力的抽|打,精神上紧绷的那条弦,似乎已经面临着断裂的前兆,只要一丝丝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紧张的虚脱。
然而,他们不能,一旦他们倒下,那么年轻帝王的生命,乃至他们九族的性命都将随着年轻的帝王一统殉葬。
“大人,今日这针还下是不下?”身为副手的王太医看了看依旧徘徊在鬼门关的司皓月,询问着李明全。
李明全也在踌躇,自那日他用了他家祖传的针法封住了司皓月的周身八大死穴,暂时止住了毒血入侵肺腑,但这针法用一次便对患者的身体损害极大,他不能冒险在度施针,否则一旦止住了毒血入侵,却损害了龙体,日后这皇上若是追究起来,那他岂不是要被治罪?
正犹豫着,龙榻上司皓月的微弱的声音传来道:“李提点……”
“臣在!”李明全一个激灵,快步都走上前靠近司皓月的耳边。
“给朕施针朕朕要留着这条命等等到然儿回…回来!”
索魂的毒让司皓月失明,他看不清别人的表情,这让他多少从心底有些慌乱,但司皓月是一个上位者,虽然现在被索魂的毒折磨的不成人形,但那骨子里散发出的威严气息还是强势非常!
一旁的金藏闻言,顿时慌神,跪在榻前哽咽道:“皇上三思,这个万万使不得呀!”
转头又对李明全急道:“李大人,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李明全也左右为难,但他又不能不遵从司皓月的命令。
“皇上,这针若是在施一遍怕是会给龙体带来较大的损伤,只怕日后会留下后遗症……”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朕…朕让你施针…你便施针!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
司皓月心中冷哼,这些怕死怕事的奴才们一个个现在都在顾虑着以后的那个万一。
只有璟然,只有璟然全心全意的为了朕啊!想到此,司皓月心中翛然生出一股悲凉。
李明全当即跪下道:“臣不敢,臣立刻为皇上施针!”
金藏跪在一边红了眼眶,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揪出那下毒之人,将其碎尸万断。
施针的过程相当痛苦,那种犹如蚀骨的疼痛想必司皓月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他想,如果让他抓到是谁干的,那么一定要让那人也尝一尝这种滋味。
清末这几日也未曾闲着,自璟然那晚离开王府去了医仙谷之后,第一个登门的就是张廷芳张丞相。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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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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