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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走错路II之蜜月 作者:大刀滟

    第12节

    某方面,陆洐之也在测试男人的肩膀,才开了这样一个价码。

    可结果看来……整组坏光光,无救。

    学妹艰难道:“能不能……让我分期付款?”

    陆洐之哭笑不得。“合约上不是这样写的。”

    学妹叹:“我知道,可他名下只有房子……”何况这种事,哪好意思跟父母伸手要钱?

    陆洐之不以为意。“那就叫他卖,我不会搞不定这种简单的合约纠纷,晚卖早卖都是卖,另外……你的那一份我可以不收。”

    学妹诧异。

    “条件是,和那男人分手。”陆洐之:“外遇不论,不想付钱也不论,一个无法保护你,让你赤裸裸站在法庭上公然说谎的男人,你确定还要跟他在一起?”

    学妹沉默。

    因为本次提起的是通奸无效之诉,是故,她必须在以往最重视诚实的法庭上,说出谎言:“我们没有任何超越上下属分际的不伦关系。”

    陆洐之:“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好自为之吧。”

    “谢谢。”学妹深深一鞠躬,“学长,你跟以前……很不一样。”

    这话他已听到耳朵长茧,前回才听爱人提及,陆洐之老梗回:“人都是会变的。”

    “是啊。”就像曾经爱到令她不惜当小三的人,如今面貌丑恶。

    学妹走了,陆洐之叹息,坐在沙发椅上,疲惫揉揉太阳穴。

    也许他今晚该找个旅店好好睡一觉,老睡办公室的沙发床,骨头都疼,可眼见苦肉计使了七八成,还不见爱人来寻,他认真考虑是否该病一场,方法虽蠢,倒也不是不可行。

    “叩叩”两声,办公室门响,陆洐之闭目养神,讲了句:“进来。”

    接下来没有预约客人,这时间在他事务所里的人只有lisa,陆洐之眼没抬,直接交代:“去把窗子全开了。”

    乔可南:“……大冬天的,开什么窗,你想感冒?”

    陆洐之当即瞠眼,只见他朝思暮想的爱人就站眼前,面带……笑意?这一切太不真实,陆洐之感觉自己在作梦,他颤巍巍伸手,直到碰触那人脸畔,确认实际温度,怕人跑了,赶紧捞入怀里,实实抱紧。

    乔可南吃疼。“喂,轻点……”

    陆洐之没动,身躯隐隐然颤抖,乔可南感知到,便吁一口气,忍疼任他抱了。

    他问他:“你到底收了多少佣金?”

    陆洐之悄声报了一个数字,乔可南点点点。“你吸血鬼啊……这都比我一年薪水还高了。”

    男人扯嘴,“对付那种人,刚好而已。”

    “哪种人?我初恋情人?”乔可南哼哼,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根本计画狠狠坑人家一笔。“都几千万年前的事了……谁叫我没视人眼光。”一个陈裕如、一个苏沛、一个陆洐之……统统在增加他人生的抗压性。

    好在男人后来的表现挽救一切,否则他这辈子当真心死,挥挥衣袖,不爱了。

    思及此,怀中的人更显惹人怜爱起来,还打算生病咧。“一把年纪了,好好爱护身体,你倒了,我们家经济支柱就垮了,我可没处天真了。”

    陆洐之抬眉扬眸,乔可南亲了他嘴一下,揪著他领带把玩。“我认了,这辈子就随你开心,不过你那扭曲的独占欲我可能没办法完全满足,偶尔会有反抗……你知道,婚姻是相互尊重,而非单方面听从。”就像依赖跟依附,是不一样的两样东西。

    说罢,撇撇嘴。“……其实,我挺怕被你扔下。”

    陆洐之:“?”

    乔可南短叹:“你对人那么严厉,换助理跟扔卫生纸一样,跟不上你脚步的,一下子就踹了,当年我能撑住,多少还是顺了你的脾气;你现在很爱我,我不怀疑,可是五年、十年,当我跟不上,我不信你能拎著我走多久。”

    想想又记恨,“你连五公斤都嫌弃。”

    这无关道德,是基本人性,多少情侣长年交往,却因无法配合双方步伐而分离?一个人一直往前,一个人停留原地,或唱倒退噜,隔阂只会越来越大,陈裕如跟王菁苹情况便是如此,王菁苹因为爱,等待容忍,如今终于撑不下去,心态改变,选择撒手。

    乔可南:“不是只有你会怕……”

    恋爱中的人,患得患失,谁都怕。

    乔可南觉得自己挺像被抛弃过的流浪犬,好几度辗转流离,害怕表现不佳,就会被现在的主人嫌弃、离弃。

    陆洐之抱紧他。“宝贝……”

    乔可南气呼呼,揪他鼻子。“结果我忙活一圈,发现根本没必要,你就盼我维持这副没出息的傻样……是不是?”

    陆洐之没答,隐约的猜测成实,乔可南想,这还真是答案了。

    实在是……他无力:“我这样哪里好?又不能帮助你。”

    陆洐之抚摸他的脸,爱怜而虔诚,这些话他本来不想说,他讨厌示弱,可一个月的分离,多多少少软化了他。“我有时候为了案子不回家,不是真忙到不能回家,而是我不能。”

    乔可南不解。“为何?”

    陆洐之:“我在法庭上,谨代表当事人,其他人统统不在我眼底,可他们的眼泪、愤恨、不甘,还是会传递过来……我以前选择漠视,现在却越来越办不到,每次一见你,我的心就柔软几分,无法刚硬冷血,所以我不得不回避。

    “可即便如此……我不能没有你。”

    乔可南心脏一震。

    陆洐之垂首,再度沉沉重述:“我不能没有你。”

    没有你,我会死。

    终究还是得用言语表达……陆洐之口吻严肃,略含沧桑。他是真没想过乔可南会不安,毕竟青年成日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总把他气得抓心挠肝,又无从计较。

    他那么爱乔可南,能帮他想的、不能帮他想的,全想了,甚至连死后葬地都挑好,青年只需跟著他就行了。

    跟不动,他拎著,拎一辈子。

    却没料青年同他一般不安。

    陆洐之呼口气。“你总劝我莫忘初衷,我也求你保持原本模样,那使我……很放松。”

    他把脸深深埋进乔可南腰腹间,自己这么没出息的表情,不能给他看到。

    这是他的尊严、他的底线。

    “我喜欢你认真对待每个人,不论那人来头大小;我喜欢你……”

    “好了,别说了。”乔可南听得面红且囧,陆洐之口气硬极,他听得都不忍了。

    当然,男人很真心,可这些不是他擅长的表达方式,乔可南不逼他。

    他轻轻抚著男人的头,曾几何时,男人不再提让自己帮他,一齐做更大的事?既然陆洐之远比他想像的还要更早认同他,他还有什么不能释怀?

    倘若他能成为男人的救赎……这样就够,甚至太够了。

    乔可南亲吻他发顶。“回家吧。”

    “……嗯。”

    ★《走错路ii之蜜月》10理想人生 13

    陆洐之一到家就要去确认瓶子,生怕乔可南气到把珠子掏出来──曾经有回吵架后,青年换水不小心,一粒珠子滚到床底下,害得陆洐之心惊胆战,差点一夜白头。

    乔可南拉住他:“一样的一样的,不信你可以量。”

    陆洐之拿出秤,真要量,乔可南好气又好笑,解开自身领带。“你一个月没回家,第一件事居然是关心水瓶?”

    乔可南平素淫欲淡,可劲头来了那比谁都荡,看他解领带的动作就知道,勾惹人心,骚人一枚。陆洐之原本还不及想到这一层,一见青年灯光底下湿漉漉、水灿灿的眼,当即来了欲念,把人揪入怀里,唇对唇轻咬噬吻。

    此一碰触便如火星相遇,火花炸开,收不住势。两人四脚打绕,身躯撞在墙壁上,乔可南专心吸吮男人舌头,没喊疼。

    因为顾不了了。

    什么情趣前戏,能玩的早玩透,偶尔这样单纯冲撞,反而有另番滋味;两人相吻,互解衣衫,有时解自己、有时帮对方,嘴唇能相贴就相贴,不能时,身体至少有一处是连接的,无论如何,不愿分开。

    陆洐之把青年上身脱光,俯身含他乳头,舌尖在顶端作弄;乔可南腰肢一麻,男人用嘴叼住,再用牙齿磨蹭,另一边则遭手指揪扯、拧转……拉弄。

    “啊!”乔可南尖叫,硬起的前端已汩汩冒水。

    陆洐之把他翻过去,令他双手撑在墙壁上,背对自己,并扯下青年下裤,丝毫不嫌脏,直接掰开了臀,便往穴口舔。

    热、麻、酥、痒瞬间涌上,乔可南面色酡红,对著水泥墙壁哈哈喘,热气反弹,拂在脸上,弄得他更加燥热,意识混沌不堪。

    “啊……”肛穴遭舔的快感,据说就连直男都难以抵挡。湿湿热热、绵绵痒痒,又有一种奇异的躁动在下肢徘徊,肚子里沉沉的,隐隐有股暗潮涌动。

    陆洐之专心舔软他后穴,一手按摩会阴,那儿是男人外部的前列腺刺激处,虽不若从体内直接来得猛烈,可依旧能有感觉;乔可南原先平开抵在墙面上的五指屈起,开始抠抓,后口逐渐敞开,男人舌头探了进来,舔舐黏膜,青年不敢用力,几度站不住。

    乔可南低头一瞧,阴茎竖得高高,几滴精液朝下滴落,沾湿了地。

    “哥……哥……别玩了……呜……”

    他不禁哀求,陆洐之移开了头,改以手指插入,一根还行,两根就显勉强。他听青年倒抽口气,不由道:“一个月没做……又紧了。”

    他逗弄青年肉瓣,色情道:“往后哥不在,就在里头塞著拴,这样何时想用就能用……”

    他刻意把青年说得像个性道具,可在这种时刻,轻蔑的言语反而能叫人产生羞耻的快意。

    陆洐之真要百分之百豢养他,决计不会做不到,可他喜欢青年的单纯坚持,所以舍不得;重点是,乔可南亦不会让。于是陆洐之松了桎梏,放他去飞,飞累了回来,他给他宠爱。

    其实这一点,他们是互相的。

    今天陆洐之不想用润滑剂,他不愿旁物沾染青年,遂站起身,拉下下裤,勃发性器瞬间一跳,弹在青年屁股上,“啪”的一声。

    他头端同样湿漉,陆洐之龟头抵著青年肉穴,握著肉柱给自己打手枪,溢出的预备液统统被他揩进乔可南体内;后者大抵晓得了他抱持念头,脸红似火,可身体很配合,撅著屁股,用穴肉咬住男人硕大茎头,到最后他几乎是哭著求:“可以了……进来操吧……”

    陆洐之见他把阳头吞进去了,那穴瓣儿还一缩一缩的,箍著他阳筋,舒服至极。男人赫然抬起青年一脚,乔可南尚未反应,便听男人指示道:“踩好。”

    踩哪?他迷迷蒙蒙,满脸红晕,还是靠陆洐之撑著他的腿,踩在墙壁上。

    他腿约提到腰处,这姿势令他后庭洞开,男人扶著他的腰,一挺而入:靠近外头那截是拓张过了,可里头还是紧的,乔可南哀哀吃疼,直到性柱过了半截直肠,便不再产生疼感,反而贪婪裹住,蠕动吸缩。

    陆洐之满足吟叹:“宝贝,哥要死在你里头了……”

    乔可南:“呜……”

    陆洐之说罢,紧接一阵悍然猛顶,乔可南抵在墙上的脚像个弹簧,藉由膝盖弯动承接男人劈啪劈啪的撞击。

    “啊!啊!啊!”

    陆洐之双手腾了空,边咬著青年耳廓,边捏他胸前两颗殷实的乳头。青年下头全湿了,前列腺一受刺激,便喷溅出一点透明淫液,有的洒在墙上,有的落在地上。

    陆洐之一把年纪,雄风丝毫不减当年……不,简直更甚。从前男人根本不惜命,丝毫不养生,现在他饮食健康,定期健身,慢跑运动,一身肌肉比先前更紧、更鲜明,乔可南怎练都练不出他那样。

    是男人谁都憧憬八块肌加人鱼线的好身材,他忽然就有点儿想摸摸。

    “哥……啊、我、我们、呜哇……正、正面做,好不好?”

    “好。”陆洐之扳过他脸亲了亲,搁下青年的腿,环住他的腰,就著还在他体内的情况,顶著人朝沙发处走。

    “呜!啊!”乔可南踉跄,腿根很酸,下腹一片浑浊热流。

    男人插入极深,肉棍结结实实卡著他,青年被迫可耻前行,万幸男人健臂搂著他的腰,才稳住他,没令他跌倒。

    往日不过几大步路程,此际走得极为缓慢及艰辛。好不容易到了沙发边,乔可南扶住背靠,像条狼狈的狗,哈哈喘气。他一身汗水及唾液均沾在沙发椅上,又要洗了……脑中刚闪过这念头,男人遂把他摁在沙发上,抽出半截肉茎,再抓著乔可南左脚脚踝,硬生生把他翻了个面。

    “我不是锅贴~~啊~~”这一摩擦,令他爽得尖叫,小腹一紧喷出点点薄液,可龟口仍酸麻麻的,还有很多东西没出来。

    他求:“哈啊、哈啊、哥你快射……”真心话:也让我射……

    小受先射精,身体会进入放空期,不适合再承接攻君操弄;可攻君先射,又感觉缺了啥。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谜题,两人一齐自然最好,可现实很难,他们默契了近十年,同时射的次数寥寥无几。

    陆洐之把他翻好了,埋进去,刚才一阵冲撞,其实他已在临界点──一个月,他忙得连自慰都没,全攒在今日,等著给老婆“浇花”。“宝贝,试试看能不能把我吸出来?”

    乔可南脸又红了,做爱中他体肤本就泛粉,可红脸是另一种,尤其肤白时期最明显。陆洐之爱极,亲吻他红颊:“下回送你去打个美白雷射……”

    乔可南:“你有病啊……”

    他抱怨,看陆洐之真打算歇手不干了,只得自己缓缓摆腰。体内肠肉吸著男人的庞然大物,过程里,他看自己的阴茎摆晃,不禁更面红,索性看别处──第一个入眼的,便是男人健硕的好身材,那腹肌一块块的,煞是分明,朝上望去饱满胸前还有道深沟,不输女星事业线,乔可南羡慕嫉妒恨:“太不公平啦……”

    陆洐之:“什么?”

    “你是不是去隆乳了?”乔可南抬身,揉捏男人双边胸膛,但都硬硬的,完全不像填了东西。

    陆洐之哭笑不得,这猢狲脑装了什么了。“少胡想,认真点。”

    “喔……”乔可南乖乖晃腰,藉由沙发弹力,去吞吐男人搁在他体内的肉物,同时绞紧肛穴,朝男人下根处集中攻击。

    陆洐之喘息加重。“你怎么这么能干……”

    是能“被”干吧?或者……算了。

    乔可南懒得深思,他招手诱使男人弯身,与他亲吻,那舌瓣甜甜的,几乎要融在一起,又黏又湿。他缠迷地吸食男人的舌头,引著他把肉器深入,那弯曲的前端仿佛顶到他的胃,令他一时呼吸困难,噎了一下。

    缓慢的吞吐带来另一番情韵,乔可南舒服地叹息,还捉来枕头,搁在脑袋后,姿态万分惬意;陆洐之好笑地撞了他一下,乔可南呜咽一声,才又勤奋一点。

    简直像头牛……非得人鞭一下,才肯动一下。

    陆洐之耐不了,干脆握了青年柱身,大抽大撞。

    “呜啊呜啊、太……呜咕……”乔可南差点儿咬到舌头,最后双手只能撑到脑后,紧握靠枕,呜呜啊啊胡叫一通。

    激烈碰撞,淫液四溅,最终也不知谁先射,大概是乔可南,因为陆洐之还有闲情逸致待在他体内感受高潮产生的抽搐跟紧缩,才抽出茎具,射在他大腿内侧。

    乔可南身躯犹在快感里抽颤,都大了舌头,陆洐之起身离开,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自己先喝了一口,再含著一口哺进青年嘴里。

    “呜咕……”乔可南捧著男人的嘴,喝干了水,又吸了他唾液,这才意识到自己喉咙干得究竟多厉害。

    “呼啊……呼啊……”

    陆洐之在抽出的阴茎上淋水。他刚泄过一发,可意犹未尽,弄净上头污物,才搁到青年嘴边,示意含入。

    “呜……”乔可南张嘴把他椎头含进嘴里,嘴腔黏膜一下子遭受男人温度感染。他像个奶孩,样子那么天真茫然,吸的却是男人的淫具,这画面引得陆洐之腹腔一热,没折腾乔可南太久,便喷射出精。

    “咕嘟。”乔可南将之吞咽下肚,顺带舔净了男人茎根上残留的浊液。

    长时间的缺氧使他有些浑浑噩噩;男人肉棒上含带的性味促动他休憩后的下身支起。陆洐之见状笑笑,这回换他甘心“服侍”,张嘴含入。青年的快乐……乃至快感,全数由他作主。

    这,就是他的理想人生。

    ★《走错路ii之蜜月》10理想人生 尾声 end

    冬天去,又见一年春。

    这段期间陈裕如没叨扰,乔可南也乐得清静,他虽没把对方拉入黑名单,可电话来,八成还是会皱一下眉,犹豫到底要不要接。

    倒是王菁苹,莫名成了哲笙常客,她无事来访,报告近况,第一则便是:“他被调到执行处去了。”

    执行处,号称书记官的地狱,简单来讲就是专门替法院执行判罚,讨债的部门。由于大部分接洽的均是银行案件,每天得承受当事人的谩骂、指责,尽管有绩效奖金,可一般无人想去,所以倒楣一点的就会轮调过去。

    陈裕如早年去过,本该轮不上他,可这回放他下去,大抵再无升天可能。

    说到这儿,王菁苹幸灾乐祸嘻嘻笑:“他就在那儿干到老死吧,有种辞职,以他这把年纪,出来能找什么好工作?”

    最毒妇人心呐……乔可南抖。

    不过王金平……不是,王菁苹毒的不止这一手,陈裕如为付清陆洐之那边款项,又不愿跟两老伸手要钱──平衡报导,他其实挺孝顺的,如此在乎女儿的监护权,也是为了不令双亲不开心。于是他只能卖房子,王菁苹听了,掩住怒意说:“既然要卖,我跟你买,用市价。”

    王菁苹在补习班教书,那儿看业绩、看实力,她又奋斗向上,资金雄厚,加上银行贷款,陈裕如刻意开高了价,她无所谓:“夫妻之间赠与不用缴税,我把钱给你,你直接把房子过过来。”

    房屋买卖税金极高,陈裕如一听,自然乐意;王菁苹二话不讲,近千万便入了陈裕如户头。银行那边觉察不对,通报国税局来查,怕有洗钱嫌疑,陈裕如辩:“这是我老婆给我的!”

    王菁苹用的是男性好友的帐户,她道:“我朋友想跟他买房子,他想逃税,所以直接过给我,这是百分百买卖行为,你们好好算,该抽的税别少了。”

    ……

    于是房子归了老婆,陈裕如付了陆洐之的费用,又付了税金,等于被剥了两层。

    陆洐之那儿收到钱,很大方开支票给学妹:“拿著这笔钱,去外头见见世面,念个法学或政治研究所博士回来,台湾这地方就这样,人多口杂,你留在原处,不会再有更好发展。”

    学妹震惊,忙喊无功不受禄,陆洐之这阵子跟乔可南恢复浓情蜜意,更甚以往,心情极佳,难得慈悲道:“当初教授要我照顾好你,你争气有本事,无须学长关照,现在就当是循了老人家遗言吧,他地下有知,该多替你惋惜。”

    学妹眼泪哗哗流,总算全醒。“学长,往后你有任何需要,我在所不辞。”说完,抹抹眼泪道:“不过,你应该不需要人帮忙吧。”

    陆洐之转口:“我也不是没有遗憾……”

    学妹:“?”

    陆洐之摸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我是同性恋。”

    学妹吓了一大跳,陆洐之:“台湾同婚法案一直不通过,我觉得很遗憾……推行速度太慢,上头腐败的人太多,个个都只顾自己利益,不管民生平权,该是时候注入一些新血。”

    学妹似有点儿听懂。“所以……”

    陆洐之:“我给你四年,四年念个漂亮文凭回来,然后我会介绍你进入党部,从基层开始,你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以你的韧性跟实力,一定办得到。历经此事,相信你在精神方面亦有所长进,其他的,学长会帮你扛。”

    说罢,他把那张支票往前一推。“看你自己,我不逼你。”

    说不逼,可其实看准了学妹的性格。类似的事他一直在进行,有的威逼、有的利诱、有的培养,除了谭尚文是预备来接他衣钵,其他能让他送入政界的,全进去了。

    育幼院那些,俱是被社会离弃的孩子,懂得边缘人的苦,当然陆洐之也花了很多时间评估每个人性格和志向,太功利的、易背叛的,统统撇除在外,他现在发现自己在外围,反倒能比先前身处其中做得更好、更多;他以为上天让他抉择并失去,可其实没有。

    端赖自己怎做、怎想。

    他钱捞得凶,有部分是这原因,乔可南不知道,若晓得了,肯定又要跟他闹上一番。

    好在他不求多,只求精。

    学妹接受了,未来日子总算有了些盼头,这对两人来讲是双赢,可喜可贺。

    回到陈裕如,自从下了执行处,他几乎天天加班,王菁苹成日念叨,出言讽刺,施加压力,见他哪儿痛就往那里踩,逼得他干脆不回家,而她自己则减少了课程,亲行照料女儿。

    母女俩天生血缘就近,很快添补了以前被有意拉开的距离。

    王菁苹甚至有意无意提点,父亲在外不检点,有别人,才不爱回来。

    乔可南听了,不赞同:“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好吧……”

    王菁苹:“别把孩子当笨蛋,你说,我怎会知道那女法官的事?是我女儿察觉不对,跟我说的。女人呐,不管七岁、十七岁、二十七岁,都是女人,你们男人在外面搞什么,我们稍稍嗅一下,就晓得味道不对……嗯,将军。”

    乔可南:“……”

    他看著棋盘上孤伶伶的一只国王,领土全遭女人的棋子占满。

    王菁苹这人也真是够妙的,居然付相谈费给他,然后找他下西洋棋……他根本不会下好吗?

    他意思意思朝旁边闪了下,王菁苹不追,动了另一个小兵。“将军。”

    山穷水尽找无路,乔可南认输。

    王菁苹:“早点让孩子认清,男人得慎选,童话不过是童话,别像你我当年糊了眼……”说到这儿,她不免感慨:“讵料他随便扯扯,居然是真的。”

    乔可南咍咍笑,莫说他自作多情,烂桃花少一朵是一朵,他怕王菁苹对他有非分之想,别说出柜,连老公都给她看了;王菁苹是见识过陆洐之狠劲的,当下认输,何况她对乔可南,说白了仅剩一点往日情怀……跟遗憾。

    王菁苹:“……不过,他也不是坏人。”

    乔可南同唏嘘。“是啊。”

    当年记忆涌上,两个曾经爱过陈裕如的人在这边长吁短叹。他的阳光开朗曾经鼓舞他们,王菁苹先前坚持不离婚,大抵就是因最初的美好,不幸发现他说谎的习惯,原来最初便有。

    “他第一次外遇……是法官考试刚落榜,我那时忙于工作,疏忽了他心情,对他很冷淡。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他出轨是对的,可夫妻间的事,不是非黑即白,可说分明。”

    乔可南点点头,十分感触。“我懂。”

    王菁苹拿小兵踹掉国王,道:“我太好强,觉得他跟不上、不想跟,就算了。放任他独自留在原地,自己走得很开心……一回头,发现我们的距离居然这样大了,就像你跟我的棋艺差异。”

    乔可南:“……”

    不会下棋错了吗!错了吗!错了吗!

    风水轮流转,先前王菁苹死不离婚,如今换陈裕如不点头,怕争不到女儿。

    王菁苹收拾被吃掉的棋子,凉凉道:“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判离了。”

    乔可南:“那女儿呢?”

    王菁苹瞪眼,随后失笑。“怎,怕我虐待啊?安心,她是我身上割下的肉,我愿意为她学习牺牲和妥协,并乐于其中,至于那老王嘛……很遗憾,我不会给他机会了。”

    乔可南:“老王是谁?”陈裕如不姓王啊?

    王菁苹眨眨眼:“老王八蛋的简称啰。”

    乔可南:“……”

    王菁苹:“他最好不回来,有种找别的女人去,我后手多得很。”

    她笑得优雅,啜一口蜂蜜水,乔可南低头眄睐棋盘布局,不禁再度发抖,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恰查某,果真是亘古名言……

    ※

    冤家何处不相逢,地方法院门口旁,乔可南终归没避到陈裕如。

    离案件经过足足一年,他消瘦许多,几乎恢复从前身形,可一脸疲态难掩,苍老不可言喻。他静静抽著烟,发现乔可南时,亦是一愣。

    两人相互沉默,乔可南本打算不发一语,自他身旁走过,不料听见陈裕如来了一句:“你就是运气好。”

    说实话,他现在不论讲什么,都不会勾动乔可南一点脾气了。没必要跟一个不相干的人计较,他曾经的背叛如今看来像个笑点。

    乔可南:“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所谓的理想人生,究竟怎样子才算?”

    陈裕如苦笑,“你想讽刺我吗?”

    乔可南摇头。“你说你想有个家、一个美丽能干的妻子、漂亮的孩子、一份稳定成功的工作……你曾经都有了,不是吗?”

    陈裕如没应声,乔可南叹:“不懂知足、原地踏步的人,他的人生永远不可能理想的。”

    他往前走,陈裕如会有怎样反应想法皆与他无关,只是难免无奈。运气好?他苦的时候、哭的时候,谁搁在心上注意过?他高中失去双亲,在亲戚家寄人篱下,不得不提早看人面色,养成他性格……

    性格决定了命运,他不敢说自己做人多成功,可最少他重视的人,此刻都在他身边。

    他很知足。

    而为了回报他们,他也一直努力,不停前行。

    他呼口气,在心中对陈裕如说了句“谢谢”:谢谢你当初陪伴我,走过迷惘青春;谢谢你的伤害,令我彻底脱离过往,更趋成熟。

    乔可南打电话给陆洐之:“你到底人在哪里?我都绕法院八百圈了,它要是耶利哥城早垮了好吗!”

    陆洐之回:“刚陪周邑初走了一段……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乔可南:“我在……”

    他刚要讲,抬起头来,就见男子站在马路前端。陆洐之没注意到他,握手机讲电话的表情很专心、很暖心。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乔可南脑里忽然浮现《诗经》字句,瞬间爆笑。

    陆洐之:“??”

    乔可南:“没事没事,您别动,还是我过去找您吧。”

    他挂上电话,一步一步,朝他的理想人生走去。

    〈《理想人生》完〉

    ★《走错路ii之蜜月》11春游

    台湾法界很小。

    尤其常打官司,跑的地方都差不多,抬头不见低头见,律师、法官、司法官们相互熟稔往来,故以今天这种情形也不算特例──

    “……啊,陆律师。”下午两点,乔可南自地方法院侧门走出,刚巧看见几名律师及法官,在空旷处吞云吐雾。

    陆洐之一身深蓝色西装、灰色条纹领带,昂藏身影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他听闻招呼声转过头,发现乔可南。“噢,乔律师。”

    陆洐之早戒烟了,仅是陪几个前辈聊些事,了解一些司法动向及交流想法,他朝那些人做了告辞手势,向乔可南走去。“官司结束了?之后有事?”

    乔可南掏出手机确认行事历。“我看看……没了,不过还有些资料没整理。”

    陆洐之:“刚好,陪我吃顿饭吧。你开车来?”

    乔可南点头。

    “那就坐你的车,我那边再请助理开回去。”

    他口气一副理所当然,乔可南不禁笑了。“您也不怕麻烦人家。”

    陆洐之嗤一声。“我若不麻烦她,她就要担心了!”

    乔可南无可奈何,两人相偕离去,中间分明隔了距离,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匿……后头两个女生走出法院,司法官那位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陆律师好像专门等乔律师出来……”法院附近停车位难找,一般怕延误开庭,都是搭计程车,陆律师一向如此,是要助理开哪儿的车回哪儿?

    “这两人是不是……有点暧昧啊?”

    一旁替自家律师送文件的丁丁道:“两师徒感情好,何况陆律师早有了仙女一般貌美的公主老婆,你想多了。”

    “嗳,也是噢!”

    有卦不能讲就好比有屁不能放,好痛苦啊~~丁丁叹。

    事实上,宇文事务所从上到下全知他俩一对,得知的时候,大伙儿自是震惊不小。这两人明显没打算瞒,尤其陆律师手上戒指从不拿下,不知几时开始,就连乔可南也一样。有回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起:“你俩戒指……款式好像是一样的?”

    乔可南笑了笑。“是一对的。”

    一对,不是一样,表示非巧合。他答得坦然,倒令丁丁震愕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拾掇半天只能道:“……挺配的啊。”也不知说的是戒指,还是人。

    乔可南:“谢了。”

    八卦八卦我牵挂,这事便在事务所流传来啊流传去。不过法界保守,宇文内部倒也一致不拿此事宣扬,自己人聊聊即可。不是他们怕了陆律师,而是小乔人缘太好;离开宇文至今,逢年过节依旧不忘问候,事务所受过他好处、帮助的人,更是不少。

    “唉,小乔跟了老陆,铁定委屈得不能再委屈,老陆那性格,做上司都够呛,何况做老公?”有回他们闲嗑牙,不知哪人这般道,引发一串公认:“是啊是啊,说得没错!”

    尤其乔可南在人前总一副温柔恭俭让的样子,开口闭口就是“您”,尊敬之情溢于言表,前阵子陆律师抢了他的案,亦没吭半句,私底下肯定弱得不得了。

    活脱脱一对渣攻及圣母受,可怜哟!

    唯独丁丁抱持不同看法。按她对乔可南性子了解,他随和归随和,却绝对不是柔弱无原则;表面上好脾气,固执的时候连宇文律师的帐都能不买,何况乔可南对金钱名利没有深刻追求,无欲则刚,做的虽是小律师,腰板反而更直。若说他会乖乖给陆律师提鞋……丁丁半点儿不信。

    丁丁越想越觉自己猜测靠谱,有回偷偷在聚会上问乔可南:“我直觉陆律师有‘气管炎’。”

    乔可南闻言一愣,随后笑笑,将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哈,果然如此。

    见两人身影走远,丁丁深深领悟:这才是真正的驭夫术啊!人前给足了面子,人后掏足了里子,看陆律师那副享受样子……显然皆大欢喜。

    至于抢案子……那是人家夫夫间的事,而且她敢肯定,陆律师绝对没因这事好过。据说那阵子陆律师的气场忒黑,lisa难得地哀怨了几句。丁丁想著,突然同情起人前高大的陆律师来……

    窄小的车厢内,两个男人正贴一处,辗转亲吻。

    嘴唇黏连,唾水传递声不时回荡,乔可南被摁在驾驶座前,双唇承接男人霸道倾压,热舌缠黏。

    好在车窗贴了隔热贴纸,外头有人经过,看不见里头。

    原先仅是单纯接吻,可陆洐之明显越吻越来劲,舔舐起乔可南口腔里的敏感处,手也下滑,扯开襟口,拉下领带,抚弄里面大片光滑诱人的男子肌肤。

    乔可南一阵战栗,乳首遭受揪扯时,他发出“啊……”的浅叹,语调略显高昂甜腻,万分撩人。

    陆洐之低低笑了一声,正待进一步动作,身下青年总算反应过来:“不……不行。”

    “嗯?为什么?”陆洐之咬他耳朵。

    为什么……乔可南大叹一口气,扯住男人领带,终于忍不住翻白眼。“你要不要看看你前后左右?你他妈做得下去我随你!”

    左边一台tv○s、右边一台x天、前面一台东○、民x、泣台……法院周近,采访车阻碍交通,四处乱停,除了大爱,能来的全来了。乔可南:“在这我可硬不起来。”

    陆洐之叹口气。确实,他再没底线,也不想在一堆采访车环伺底下做。

    他抽开身躯,老实坐回副驾驶座,他原先是真打算只接吻不做其他,可忙碌一月没空碰触的恋人肌肤太温暖动人,他遏止不住。

    陆洐之扯松了领带,喘过气后随口问:“又发生什么事?”

    乔可南边整理仪容边答:“好像有个杀人犯的案子,审七年了,今天不知更几审。”

    “是吗?”陆洐之不是很关心,法院里何事不常见?只是提到七年……他哼一声。“愚蠢。”

    他和身边这人在一起,刚巧七年。流逝的分分秒秒都嫌短暂不够过,有人却因一时错谬犯下案子活生生白费,蠢得可以。

    春花秋月、夏荷冬雨,一年四季各种各样不同景致,他必定和身边这人携手共看,绝不错过。

    “是啊,真蠢。”他敲了陆洐之肩膀两下,令他转过身来,乔可南替男人系领带。“所以你也检点些,别老想著妨碍风化,勃起的时候多想想sng车,你可以不用坐牢……立马痿了我告诉你。”

    陆洐之点点点,难得竟有无法反驳时候。

    乔可南系好领带问:“去哪吃?先说好,今天轮你决定,别赖给我。”人生最烦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两人干脆说定轮流来,隔日烦一次总比成天烦的好。

    陆洐之想了想。“去老孙那间吧。”老孙是位法官,退休以后偕老婆隐居山里,开了一间餐厅。

    乔可南睨他。“很贵!”

    陆洐之:“说好今日我决定……开车吧,夫人。”他嘴角微扬,显示很满意这称呼。

    乔可南噎了噎,夫人什么的……真是。他们不爱叫唤彼此名姓,奇异的称呼却一个接一个。

    罢,权当情趣了。他哭笑不得,发动车子,分明老夫老夫七年了,却依然会为某些小事不好意思。

    乔可南抚了抚泛红耳根,踩油门上路。

    //

    老孙的妻子是个花店店员,老孙在任时,常审理一些惨无人道的刑事案件,每逢定谳,他都会去花店买花供奉被害人;这一来二去,便结识了孙夫人。两人成婚当天,老孙被众人鼓吹献唱一首〈花房姑娘〉,唱得极为深情动听,传为佳谈。

    如今夫妻共同执业,餐厅开在台北近郊的山上,外观是一幢欧式建筑,里头卖的却是川菜。院子里按太太喜好,种了许多花朵,每个时节皆有不同花种盛放,美不胜收。

    早春季节,粉色花朵随风摇曳,两个男人看不出花种,乔可南问老板娘:“这是什么花?”

    孙夫人答:“波斯菊的一种,是老孙他朋友的团队配种研发的,分我们一些种种,花期很短,不到三周,刚巧被你们遇见开得最好的时候,这时间比较没客人,你们吃饱了可以去逛逛。”

    院子很大,四目皆望俱是花,两个男人平素对此并无研究,但美景无人不爱。吃饱喝足,他们行走赏花,乔可南脱了西装外套,就连陆洐之也难得地扯了领带,闲散起来。

    他颔下喉结十分突出,肩板宽阔,胸肌厚实,乔可南看著,心央一热,不自觉凑上前去触碰。一阵风动,花瓣飞舞,落在男人发顶之上,乔可南好笑,抬手拈起,陆洐之趁隙揽过恋人的腰,两具男人身躯一下子紧贴一处,十分亲密。

    周旁没人,乔可南随他去。

    男人手上银戒在和暖日光下,光芒漂亮,原先乔可南并不热衷这般身外之物,然而见陆洐之日日配戴,几无摘下,久而久之,两个人仿佛真藉此联系在了一处,心烦的时候,摸摸自己的那枚戒指,便会奇异地平复下来。

    于是就连前阵子两人闹得最翻时,乔可南都没把对戒摘下过。

    “天气真好。”窝在陆洐之怀里,他懒洋洋说了这句。

    “嗯。”

    情侣发展到后来,无非就是“天气真好”、“下雨了,别忘带伞”、“天气冷,加件衣服”……简单的一句,却是不简单的一路。

    陆洐之很享受,揽紧了人,在对方额际轻落一吻,忽然冒出一句:“结婚吧。”

    旧话重提,乔可南疑惑。“不是跟你讲,我们早就结婚了?”

    “实质的。”不要说那只是一张纸约无所谓,他们念法的,打官司凭的往往就是一张薄纸,上面一串条约,由双方共同签署姓名,证明意念的同步。他承认还是很在意,尤其历经前回事件,更加在意。

    结与不结,乔可南都无所谓,在国外结婚,带回台湾并无实质效益,政府不承认,有屁用?

    然若陆洐之真心很想……他就会给他。“好啊。”

    陆洐之一愣。

    见他一副错愕,乔可南好笑。“不是自己提的嘛。”说罢,他亲了亲对方,这回换他开口道:“我们结婚吧。”

    他握住陆洐之的手,男人紧紧回握,无言里,仿佛在宣示一种坚定。

    这是他们交往的第七年,人家讲七年之痒,他们的心确实痒了,痒得叫嚣著想和眼前的人,更加亲密地在一起……

    一辈子。

    从此好合,不离不散。

    第1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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