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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巨星之名器炉鼎 作者:盈澈逝雪

    第13节

    “不吃了。”祁沣放下筷子,恹恹的闭上眼睛。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骆丘白一头雾水,“你的手腕又疼了吗?”

    祁沣不说话,骆丘白抓了抓头发,看着剩下的饭菜,琢磨了好一会儿,接着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发现自己只要自恋一点想问题,多半会猜中祁沣的意思,“那个……你不会连我跟女人说话都吃醋吧?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果然祁沣倏地睁开了眼睛,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接着背过了身子,可是露出来的耳朵却红的没法看。

    骆丘白的心怦怦的乱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男人这样别别扭扭的默认,比当面说一万次“我喜欢你”还要刺激。

    这……算不算是意外的惊喜?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凑上去吻了一下男人滚烫的耳根,在男人又要暴躁的发脾气之前在背后搂住了他,控制不住的傻笑。

    祁沣不耐烦的推他,“你离我远一点,不要黏上来!”

    骆丘白耍赖不松手,心里不断地膨胀,像是灌满了滚烫的液体,他使坏咬了男人的耳朵一下,压低声音小声说,“你这么好,又是送花,又是让别人气我,还傻乎乎的为我受伤,我才舍不得放开你。”

    祁沣的胸口剧烈起伏,后背僵硬的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这时候就听芙蓉勾笑着说,“祁沣,你就是我的家。”

    祁沣的脸完全的红了,像是随时随地要淌出血来,高大结实的身体绷成一条笔直的线,心里瞬间被狂喜席卷淹没。

    他暴躁的攫住骆丘白的下巴,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啃咬一口,“闭嘴!”

    骆丘白哈哈大笑,伸出舌头一点点的蹭他的嘴唇,尝到了南瓜粥的味道。

    两个人坐在床上,一会儿吻一下,一会儿吃一口,很快就擦枪走火,骆丘白其实有点想要的意思,但这一次祁沣竟然罕见的一把推了他,而且没有任何缘由的让他赶紧走。

    骆丘白永远搞不清男人的脑回路,不过看他那副暴躁的样子,估摸着又害羞了,正好这时郑淮江来电话说下午要来医院,骆丘白没再多说什么,笑眯眯的拎着饭盒离开了病房。

    走到半路,他收到了祁沣的短信,上面只有个字六个字:【伤已好,八小时】

    骆丘白一头雾水,看了看表,下午两点,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大鸟怪又在搞什么名堂,最后干脆抓了抓脑袋,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骆丘白忙活了一天,早早的睡下,医院到了晚上十点准时熄掉了大灯,他给祁沣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只好发了条【晚安】的短信过去,接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房里安静极了,空气中飘着很淡的花香味,这时病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道高大的影子慢慢的走了进来。

    大门为了防止夜间意外情况发生,是不上锁的,骆丘白没有被声音吵醒,仍然沉沉的睡着,身上的被子滑下来一截,露出蓝白条的病号服,凑近一点,就能看到他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睫毛和一尾略微上翘的眼角。

    老话说,眼尾上翘的人,最善于惑人心窍,不是没有道理的。

    窗外浅淡的月色在屋里笼上一层很淡的光,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此时他正低着头,一瞬不瞬的低着头看着床上的人,从眼眶到鼻梁,又从嘴唇到修长的一截脖子。

    伸出手指,他慢慢的抚==摸骆丘白脸上留下的那道结痂的疤痕,兴许伤口正在愈合的关系,轻轻一碰就带着微微的痒,骆丘白抿了抿嘴唇,抬手在脸上抓了两下,还在沉沉的睡着。

    他只要不说话,真是个毫不起眼的男人,但是这种侧卧蜷起的姿势让他的屁==股后翘,勾勒出一道浑圆的弧线,脊背笔直清瘦,骨头是青年才有的韧劲和修长,全身都白,只有嘴唇在夜色中带着点红。

    这样的组合,硬是让他带上了生生的媚。

    祁沣越看越喜欢,低下头覆盖在他身上,毫不犹豫的咬住了骆丘白的嘴唇,没有缠绷带的手指扯掉骆丘白后腰上的裤子,露出了白色的nei=裤。

    骆丘白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上也像是鬼压床似的越来越重,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接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黑影,惊得他头皮发麻,连声音都找不到了,下意识的开始挣扎。

    祁沣膝盖一别,右手一按,制住了他的动作,伸出舌头顺着他的额头舔到了嘴唇,皱着眉头冷声道,“你没有守约。”

    一听这声音,骆丘白认了出来,惊讶的睁大眼睛,“大……大鸟怪?”

    他一惊吓就把背地里给祁沣起的外号给叫了出来,当即被男人一口咬住脖子,不悦道,“你在叫谁?”

    骆丘白“嘶”了一声,刚才还在半梦半醒之中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祁沣,你大晚上不睡觉,特意翻了一个楼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祁沣一点也没有做坏事被人抓包的心虚,平铺直叙,理所应当的继续吻着骆丘白的脖子和胸口,手上还不断的揉=捏着他的屁=股,“我给你发过短信了,你别说没看见。”

    “等、等会儿,你他妈……能不能老实一点,每次都这么猴急跟se==情狂似的。”骆丘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使劲推他几下,喘着粗气想了想,“你……说那个中午那条短信?”

    就是那句【伤好了,八小时】那个?

    祁沣冷哼一声,“亏你还记得。”

    他压在骆丘白身上,顺手分开他的腿,膝盖顶到里面,一只手继续脱骆丘白身上其他的衣服。

    骆丘白眼看这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他扒=光,赶紧阻拦,急切道,“你、你别脱了!我记得什么了我?我都没明白你想说什么。”

    祁沣很淡的笑了一下,他很少笑,所以昙花一现的笑容,直接让骆丘白的心跳漏了一拍。

    乖乖……大鸟怪这是准备要用美人计的节奏吗?那他这个大俗货可抵挡不住……

    “我的伤已经好了,手腕只要不用力,你想让我怎么摸=你都可以。”撂下这话,他把骆丘白的上衣扔到了一边。

    口气没有半点起伏,像陈述事实一般,瞥了一眼骆丘白的锁骨,“距离下午两点,到医院熄灯一共八个小时。”

    “上次你说了,至少要等到天黑,现在……天黑了。”说着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自己半挺的大家伙。

    骆丘白眼睁睁跟那玩意儿大眼对小眼了,像被刺瞎了似的,哀叫一声,又恼又臊的赶紧偏过头,“祁沣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么变态!”

    祁沣不为所动,也不生气,反而心情不错,嘴角一直是勾着的,顺着妻子笔直的小腿慢慢的抚==摸到大腿之间最嫩的部分,沉声说,“白天你一直给我重复你的病房里没有人,不就是为了勾引我来找你吗?一边说要等到回家才愿意在床上滚,一边又说我就是你的家,现在你的‘家’来了,你做好准备。”

    “你说,我有哪一样不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嗯?”祁沣低下头舔吻着骆丘白的耳垂和脖子,手指已经开始往他的腿间摩挲,“那天被护士给打断了,现在夜深人静,没有人会随便出现,我们是不是该履行以下夫妻义务?”

    骆丘白又一次想到那天祁沣嘴里不断往外冒的荤话,羞耻的整张脸都红了,被摸到敏==感部位,他扬起脖子闷哼一声,“唔……嗯,去你的夫妻……义务!啊……”

    前端被使劲捏了一下,算不上温柔的力度,却让骆丘白兴奋地挺了起来,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

    祁沣这是用一只手拦住他的脖子,往上一推,让骆丘白倚靠在床头,两腿分开盘在自己腰上,这个姿势可以完全看到彼此之间的反应。

    骆丘白这次无比直接的看到祁沣的硬块,真的因为他的一两句话,石更了起来,前端淌出透明的液体,滴下来的瞬间拉出一条透明的丝,正好落在他的腿上,瞬间点燃了整间病房的温度,也想一盆沸水直接浇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无法控制的起了反应,全身通红,祁沣低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断地吸着,几下子就把两块红粒弄的像石子一样坚硬。

    “哈……!”骆丘白口申口今一声,想要推开祁沣,一低头却看到了男人黑色的脑袋。

    因为缝针的缘故,男人的头发剃成了毛寸,短短一层黑茬有些扎手,一条伤疤刺目的趴在上面,带着新鲜的肉红色,而这个伤口是为了他才留下了的……

    一想到这个,骆丘白更是无法控制的发热,他平时并不重==欲,却总是对祁沣没法抗拒,好像身体对他臣服是一种本能,而这种本能此刻让他心惊胆战又全身沸腾。

    “呃啊……够……够了!不要再吸了……”他推他几下,又推不开,手掌按着男人脖子的姿势,简直像搂着他的往自己的红粒上压,舍不得让他离开一般。

    破过身的芙蓉勾只要动情,嗓音霎时间就会变得千回百转,像无数根羽毛在全身的痒处撩==拨一样,让人连骨头都酥了半截,更不用说对炉鼎有强烈反应的宿主。

    祁沣的眼睛瞬间赤红,涌出熊熊炙热火光,身体像蛰伏的猛兽,剧烈的起伏,精壮的肌肉隆起,像被细密的汗珠涂上一层蜜蜡。

    他一下子抬高骆丘白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前端已经蓄势待发。

    骆丘白却突然喘着气拦住他,“等一下……”

    祁沣的前端已经进去了一点,软肉包裹的滋味太美妙,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直接挺进去大加挞伐,剧烈的呼吸着,“有话快说!”

    骆丘白看他用一只手使劲,另一只受伤的手压着床边,肯定会疼,忍不住哀叹一声,脸色通红放下自己的腿,把祁沣推倒在床上,自己骑在了他身上。

    姿势的变化,让前端更加深的进去了一截,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气喘吁吁。

    骆丘白居高临下,舔了舔嘴唇,嫣红的颜色衬托出他黑亮的瞳孔,此时这双丹凤眼里只有祁沣一个人,再也没有别人。

    他羞愤的垂下头,一滴汗珠砸在祁沣的胸膛上,微微沙哑的声音说,“这样会舒服一点。”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祁沣全身的火气,让他把理智全部烧光了。

    长久的冷战、揣测、拥抱后的温暖和狂喜,还有无数对骆丘白的贪念全部涌了上来,他再也忍受不了,猛地往上一顶,肉=块一下子埋到了深处……

    “唔!”骆丘白哆嗦了一下,双手撑在男人的脑袋两侧,汗湿的头发粘在脸上,把他一张平凡的脸映出了媚惑。

    他配合着祁沣的动作慢慢的往下坐,硬==块入体的滋味就像是被一块烙铁撑开了,滚烫的、坚硬的……还带着不可阻挡的力气,把他整个人都充满了。

    微微的不适之后,紧接着涌上来一股无法言说的甘美,他惊讶自己的身体竟然会适应的这么快。

    这是他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跟祁沣x爱,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强悍和力量。

    一想到这种力量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骆丘白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口申口今,扬起脖子咬住嘴唇,“祁……祁沣!”

    芙蓉勾的呼唤是世界上最剧烈的x药,只需要一个音就掀起了滔天巨浪,祁沣用力的往上顶,命定的炉鼎与他是那么契合,谁也无法奋力,当自己的家伙进到最深处的时候,那张炙热柔软的小嘴就会紧紧地缠上来,张弛吐纳,让他全身发麻,脑袋里只想把这个人狠狠的困在自己身上,再也不跟他分离。

    这一次,没有交易,没有猜忌,只剩下爱……

    “祁沣,再快一点……唔!啊……”

    骆丘白晃动着腰,跟着节奏不断地发出甘美的声音,身体像一条美人蛇一样带着浑然天成的媚,并不是女气,与此相反,是属于男人的媚,让人无法阻挡……

    巅峰来临的时候,祁沣仰起头去寻找骆丘白的嘴唇,骆丘白福至心灵,低下头把所有闷哼都灌进了男人嘴里。

    炙热在体内爆发,全身的血脉沸腾起来,床板发出吱嘎的声音,给这夜色染上了无法言说的勾魂摄魄……

    夜色撩人,不过如此……

    ☆、37

    长夜漫漫,两个人抵死缠==绵,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热情都在这一晚消耗殆尽一般,脑袋抵着脑袋,四条腿交缠在一起,身体始终保持着连接的姿势,谁也不愿意离开谁。

    骆丘白顾忌祁沣手腕的伤,不让他用力,自己趴在他身上,不断晃动的身子,两个膝盖都磨得生疼,咸湿的汗水淌下来,滑过结痂的伤口,还带着轻微的刺痛,入口被顶撞的几乎失去直觉,但他还是舍不得放开眼前的男人,最后累得虚脱,直接趴在男人胸口,嘴里胡乱的溢出沙哑的哼声。

    祁沣一翻身,把他面朝下压在床上,身体里的硬=物随着姿势的改变,在秘=处转了一个圈,正好撞在骆丘白最敏感的那一点上。

    他短促尖锐的叫了一声,身体眼看着就要被祁沣顶下床,不得已胡乱的抓住病床扶手,半跪在床上,翘起屁==股,压根顾不上这个羞耻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呼唤着祁沣的名字,却迎来更凶猛的进攻。

    床上蓝色的被单被两个人的汗水浸透了,湿漉漉的卷成一团,两个人泄出来就休息,等到一波浪潮过去之后又不知道是谁主动,再一次陷入深渊,等到骆丘白的肚子都像是被祁沣灌满,饱胀的再也吞咽不下任何东西,热液争先恐后涌出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微微亮起了鱼肚白……

    骆丘白躺在祁沣身上,累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下面的入口钝痛,双腿有一种合不拢的错觉。

    这样疯狂的x爱,他从没有尝试过,这会儿想起来有些羞耻,气喘吁吁的摇头,“不行了……要休息一会儿,再折腾下去就要米青尽人亡了。”

    祁沣没说话,只是伸出双臂,像两条钢筋一样把他箍在怀里,微微擦亮的屋子里,男人深邃的眼睛带着和煦的亮光,脸上还有没有退潮的红晕,“……闭嘴,不想挨x就不要说话。”

    明知道折腾了一夜,还故意发出慵懒沙哑的声音,分明是在继续勾=引他。

    暴躁的撂下这话,他又因为骆丘白的声音而硬了几分,而这时他再低下头的时候,骆丘白已经累得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歪着脑袋的样子,带着点傻乎,但闭合的丹凤眼角却泛着一层水红,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刚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热情。

    祁沣心中一动,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发漩。

    整间屋子里安静极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怀里芙蓉勾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祁沣也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就在两个人沉沉的陷入梦乡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祁沣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没有醒来的意思,骆丘白揉了揉眼睛,闭着眼睛到处的摩挲,等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的时候,胡乱的拿起来,也没看清楚号码就接了起来。

    “……喂?”

    他的声音带着情==事后浓重的鼻音,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接着传来郑淮江冷冰冰的声音,“你现在在干什么?”

    “唔……郑老师啊……”骆丘白打了个哈欠,脑袋里昏昏沉沉,“我在睡觉……”

    一听到骆丘白这副懒散的腔调,郑淮江狠狠地皱起了眉头,深吸一口气,再一张嘴声音瞬间抬高了一个八度,“骆丘白!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死活!外面已经闹翻天了,你还有功夫闷头睡大觉?!”

    他咆哮冷硬的话震得骆丘白瞌睡虫醒了大半,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表,已经早上八点了,而侧躺在一边的祁沣还在沉睡。他赶忙捂住听筒,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结果双腿刚一垂下,就酸软的差点没跪在地上,后腰更是抗议似的连直都直不起来。

    骆丘白忍不住“嘶”了一声,电话那头的郑淮江捕捉到他的声音,几乎用逼问一般的口气问道,“你现在是不是不在医院,出去鬼混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脸都破相了,还能跟谁去鬼混。”骆丘白压低声音赶紧否认,他不敢保证郑淮江能否接受自己跟祁沣的关系,万一不接受,自己肯定要被这尊“阎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了。

    听了这话,郑淮江才冷冰冰的“嗯”了一声,骆丘白踉跄到病房里的洗手间,才敢稍微放开声音,笑嘻嘻的说,“郑老师,到底出什么事了,值得你一大早特意给我打电话?”

    “少给我嬉皮笑脸!我问你,你受伤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祁家的大公子救了你?”郑淮江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你要是把这件事早一点告诉我,我还能提前想个对策,不至于现在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骆丘白愣了一下,不明白郑淮江怎么突然提到了祁沣,心里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被动的局面,郑老师您到底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郑淮江吸了一口气,接着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局面?”

    “今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好东西,有个网友在微博上传了一段视频,里面刚好是秀场发生事故的时候,祁家大公子不顾自身安危,毫不犹豫的扑向你的画面。现在这段视频在网上都传疯了,所有人都在猜测你是祁家少爷包养的小情人,骆丘白,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你跟祁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一句话把骆丘白问懵了,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视频……祁沣救他的视频被传到了网上?那不就等于……

    骆丘白稳了稳情绪,一想到祁沣被卷了进来,根本来不及顾忌自己,“郑老师,这件事是个意外,祁家少爷只是恰好救了我,我可以发一封公开的感谢信说明情况,祁家公子只是在做好事罢了。”

    “现在发感谢信已经晚了!”郑淮江那边乱糟糟的,似乎在急切的往什么地方走,“我现在马上就到你的病房了,在我进去之前,你不要放任何人进去,到了地方,我们再想办法。”

    一听这个骆丘白头皮都要炸开了,探出身子往外一看,大鸟怪现在正光着身子躺在他床上呢,这要是被郑阎王看见还了得!?

    “有什么事我去找你就好,郑老师你不用来了!我现在蓬头垢面的,您看见肯定受不了!”

    “我要的是解决问题,你就算全身长蛆我也管不着,我还有一层就到了,一会儿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说完这话,郑淮江就扣上了电话。

    骆丘白当即就懵了,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接着哀叫一声,也顾不上腰酸背痛,踉跄着跑出厕所,掀开被子,就往祁沣身上穿衣服。

    祁沣被他折腾醒了,顶着一头乱发,黑着一张脸坐起来,皱着眉头不悦的问,“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哎呀没工夫给你解释了,你赶快穿上衣服走,对了,我这里有墨镜和口罩,你全都戴上,记得走出去的时候千万别让人家看到你的脸!”

    骆丘白拿起一件衬衫就往祁沣身上套,可是昨天晚上两个人折腾了太久,衣服、被单、裤子全都卷成了一团,湿漉漉的沾着不明液体,根本已经没法穿了。

    双手一触到祁沣的胸口,接着被一双大手按住,祁沣的表情极其难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上完我的床,又打算不认账了?现在就轰我走,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这是我的房间,你大半夜的偷偷钻进来,把我白嫖了一顿,折腾的我腰都要断了,现在还埋怨起我来了?

    不对,我现在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

    丘白挠了挠头发,赶紧说,“我不是轰你走,只是一会儿有个人要来,要是让他看见咱俩这个样子就完蛋了!”

    “不是你说从昨天开始你的病房里不会再也别人,只用来等我吗,嗯?”祁沣不为所动,按住骆丘白往自己怀里按。

    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到,现在竟然让他给别人腾地方,还把他当不当成丈夫,夫纲何在?

    骆丘白此刻的表情不比祁沣好多少,如果不是因为突发情况,他也舍不得让祁沣走,可是眼看着阎王爷就要驾到了,祁沣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闭上眼,搂着男人的脖子送上一吻,在祁沣的脸色泛起古怪红晕的时候,他结结巴巴的开口,“只是一小会儿而已,一会儿我就去找你吃早餐,好不好?”

    一句话让祁沣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他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骆丘白心中一喜,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祁沣一下子揽住脖子,接着嘴唇被男人吞了进去……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骆丘白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弹起来,扶着腰把祁沣往窗帘后面推,结果人还没推进去,房门已经在外面被推开了。

    一瞬间,三个人面面相觑。

    此时此刻,骆丘白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露出两条大腿,祁沣不比他好多少,精壮上身的还露在外面,身上只有一件刚套上的黑色子弹裤,紧紧的一小块布料,跟没穿也没有什么分别。

    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一黑一白两个肤色,上面还印着斑斑痕迹,身侧的窗帘紧闭,病床周围衣服、卫生纸扔的到处都是,空气中还飘着一股腥膻味道,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这种气味代表了什么。

    郑淮江很显然没想到会在骆丘白的病房里看到这一幕,哪怕平日里再冷漠,一时间也愣住了。

    这时候,祁沣极度不悦的皱起眉头,眉宇间陷进很深的沟壑,冷着脸把骆丘白塞进旁边的窗帘里面,用身体挡住他,不让别人偷看一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露的比他还多似的,皱眉道,“出去,我们在穿衣服。”

    这一刻,郑淮江的脸绿了,骆丘白默默地捂住额头,羞耻的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

    三个人再次面对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病房里开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进来,阳光普照,刚才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全都被清理一空,但骆丘白还是坐立不安,有一种被人戳穿坏事的心虚感。

    祁沣倒是非常淡然,穿着一身保镖送来的干净衣服,冷着一张脸,一只手拿着pad浏览着什么,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往骆丘白端起的咖啡杯里加了些奶精。

    而郑淮江在跟那个才短暂的震惊之后,又恢复了冷静,此刻瞥了一眼骆丘白青紫斑驳的脖子,露出一抹复杂又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看得骆丘白更加窘迫。

    “祁少爷,事情就是您看到的这样。”郑淮江低咳嗽一声,率先打破沉默,“本来这次事故已经被当成普通安全事件处理过了,当时社会版头条也把这件事一笔带过,谁想到突然又闹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既然您在这里,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祁沣津津有味的看着pad上的视频,看完一遍又看一遍,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骆丘白有点头疼,拿出手机刷了刷网页,这件事情已经被各大论坛顶成了头条,八卦贴子里面议论纷纷,但说辞基本上就是“被包养”“同性恋”这些字眼。

    这年头永远不缺八卦和喜爱八卦的人,赫赫有名的昆仑财团继承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艺人豁出性命,本来就让人觉得有猫腻,再加上骆丘白在娱乐圈闯荡多年都没有混出名声,最近却突然崭露头角,不管怎么想都让人觉得非常可疑。

    郑淮江沉吟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祁少爷,这年头网络传播速度实在太快了,我们晚一秒下手,就可能被多传播上万次,所以,如果您还相信我的本事的话,就把这事交给我处理,我会找黑客封锁消息删除视频,相信过不了几天事情就平息了。”

    “当然,祁少爷如果愿意亲自处理就更好了,这些网站和媒体肯定不会不给祁家面子,只要您开个口,这事估计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不过……这要看您是否愿意为丘白费这个心。”

    郑淮江的话带着试探,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九成以上把握,他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金牌经纪人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他看得出来祁沣对骆丘白肯定有意思,至于这个意思能保持多久他不知道,但在圣宠之下要是不赶紧让金主给打通人脉,以后肯定要后悔,物尽其用就是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骆丘白一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样子像在说,看不出你这副模样,还能找上这么厉害的靠山,难怪他愿意救你,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他们愿意如何就如何,我没兴趣动手。”祁沣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口,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

    一句话让对面的两个人都愣住了,郑淮江是没想到祁沣竟然会拒绝,骆丘白是不知道这家伙的脑袋又是哪里短路了。

    忍不住抬手戳他一下,小声说,“趁着事情还没闹大,你现在不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别忘了你代表的可是祁家,跟我这种小明星扯上关系,还被扣上同性恋的帽子,以后有你受的。”

    骆丘白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被别人怎么说,谣言这种东西,只要不被抓住切实的把柄,最多就是在他身上多加几笔谈资,反正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名声,这次要不是跟祁沣扯上关系,他估计一辈子也上不了头条。

    但是祁沣跟他不一样,这年头做生意都讲究一个“人品”,在这个同性恋还不能完全被国人接受的年代,公众人物但凡跟这东西沾边,多半都是耻辱,祁沣总是要跟政商两界打交道的,要是被扣上这种不光彩的帽子,以后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更加焦急,相反祁沣却撇了撇嘴,非常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把杯子“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他的妻子竟然这么不愿意把他们的事情公开,这意思难道是让他这个丈夫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吗!

    要不是顾忌骆丘白的名声,他早就把两个人结婚的事情昭告天下了,还用得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三道四?

    想到这里,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单音,骆丘白不明白他又因为什么生气,忍不住皱起眉头,一脸担忧。

    祁沣瞥到他的表情,虽然心里非常不情愿,但还是不咸不淡的开口说,“封锁消息虽然简单,但是对你有一点好处吗?”

    听了这话,骆丘白疑惑的挑起了眉毛,“这话怎么说?”

    祁沣一脸嫌弃的撇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的妻子为什么就这么呆,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怎么还是听不懂。

    骆丘白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在郑淮江看不见得桌子底下捏了他一把,眨了眨眼,像在说: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到底是为什么?

    祁沣的耳朵接着闪过一丝红晕,把腿硬邦邦的挪到一边,慢慢开口,“那天秀场上有几百人,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能摄影的手机,我封了第一个,还会有第二、第三个……谁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人上传,更何况,当时现场有好几台摄像机,还有监控探头,我哪儿有精力一个个应付?”

    郑淮江抿着嘴唇,面色严肃,“祁少爷的意思是……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听之任之?可丘白的事业才刚起步,这时候经不起这种风浪。”

    祁沣冷笑一声,露出一抹精明的神色,什么都没有说,却仿佛早就成竹在胸,哪怕此刻他的脑袋上还绑着纱布,仍然不减强势果决的气势。

    这副样子,跟面对骆丘白时脾气古怪的样子完全不同,它属于那次秀场上说着流利英文的干练男人,而现在这个男人只属于他,只有他能看到他耻于露在人前的羞涩情绪。

    骆丘白情不自禁的抿嘴笑了起来,似乎突然明白了祁沣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解释就是掩饰?我们要是现在就急着封锁消息,等于在欲盖弥彰,反而让别人觉得可疑,更加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如果我们坐视不理,完全装作没看到,他们也不过就是有一个视频,拿不出其他把柄,到时候流言散了,那些凑热闹看八卦的,最多也就当这是个乐子,没人会相信我们俩其实是来真的。”

    说完这话,他都不顾及郑淮江在场,在桌子底下揉捏着男人的手指。

    祁沣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接着又绷起了脸,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算你还不笨”,但桌子下的手指却没有抽出来,反而攥住了骆丘白的手。

    两个人这副样子,引得郑淮江的眼皮跳了跳。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祁沣,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位祁公子的一招以退为进着实厉害,凭他的身份大可以从受伤的时候就下令封锁全部消息,那些观众手里的视频,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毁掉,到时候瞒天过海,根本不会有人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可是他放着大好机会不利用,反而听之任之,任凭事情闹大,看起来他像是吃亏了,但是仔细一想,他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身份做诱饵,暗中帮骆丘白制造了一个新闻卖点,如果视频没有曝光,两个人也不会有损失,而曝光了,骆丘白就有了被人记住的可能。

    毕竟就靠他一个人的努力,恐怕要演上五六部电影才会被人记住,而现在只要跟祁家沾上关系,骆丘白的知名度自然就上来。

    虽然这种名声看起来好像都是负面的,但是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只要没有确凿证据,所有事情都是谣言,适当的炒作才是明星走红的诀窍,很显然祁沣这个商界高手,玩这一套比他这个资深经纪人还要在行。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骆丘白,嘴角勾起,不得不感叹,这家伙真是上辈子积德,才能碰上这样舍得为他下苦心,运筹帷幄的大贵人。

    半个月之后,祁沣的伤终于稳定,可以回家休养,而骆丘白脸上的伤口也已经完全愈合褪痂,虽然长好的新肉跟别处的皮肤颜色不一样,带着一点浅红,但是只要稍加修饰,已经完全不影响上镜。

    一场劫后余生,让两个人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踏进过家门,出院这天,张婶早就做好了饭菜等待两个人回家,胖沣沣被喂养的白白胖胖,比两个人离开时胖了整整一圈,扑向两个人的时候,简直像一团肉球扑腾着就滚了过来。

    为此骆丘白哈哈大笑,捏小家伙的大脸,嘴里一直念叨着“沣沣好乖”“沣沣真萌”“沣沣亲我一下”,结果不知道怎么着,就引得祁沣满脸通红,甩上屋门半天不愿意下楼吃饭,骆丘白偷笑着上去逗他,两个小时之后才出来,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红,像是被什么人给咬了,对此胖沣沣表示非常疑惑,家里好像没有这么大的蚊子啊喵。

    放了一个多月的假,骆丘白耽误了太多的工作,在家里一共没休息几天,就开始了连轴转的生活。

    因为之前《残阳歌》已经因为他落下了太多进度,骆丘白不想再耽误大家时间,刚一恢复工作就一大早去了片场,这时候剧组还没开工,他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剧本,一边等着化妆师来化妆,今天这场戏他有大段之乎者也的台词,但是古文艰涩难读,他不得不一遍遍的重复,到最后直接把剧本盖在脸上,在心里默默地背诵。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几个演员走了进来,并没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骆丘白,一边换衣服一边嘻嘻哈哈的聊天。

    “哎,你看那个视频了没有?”

    “哪个视频?”

    这么一问,最先开口的那个女人压低声音悄声说,“就是祁家大公子救骆丘白那个视频啊,你们不会还没听说吧?最近网上都传疯了,我就说导演怎么选了骆丘白当男主,原来是有靠山。”

    “这个啊,早就看了。说起来,我真没想到丘白能跟祁家少爷攀上关系,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人家祁大公子可从没有绯闻,结果唯一一条绯闻就是跟个大男人,唉……这年头啊,好男人都变成gay了。”

    一句话引得周围一阵哄笑,其中一个男人开口,“就算人家不是gay也不潜你这种样的。”

    “我怎么了?我长得哪儿差了,人家祁公子看不上我是因为性别不同。不过,这祁公子的口味还真奇特,竟然会喜欢这么相貌平平的,那个李天奇怎么说也比骆丘白长得好看吧?”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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