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我是你女儿的女朋友 作者:东方句芒
第3节
刚才她死命抓住小老板何莎莎睡过的枕头不松手,就是因为在这只枕头上嗅到的一些味道引发了她的一些回忆。尽管那回忆一闪即逝,再次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可是她却把它当成了一把通往过去回忆的金钥匙,非常地宝贵它。她想,也许运气好,这个枕头哪天又触发了她脑子里的一些东西,让她能够回忆起过去呢。在来到桃林村后,何莎莎告诉她的那些话其实她也有点儿怀疑,就是何莎莎说她是孤儿,也没有亲戚朋友。但是当她追问何莎莎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孤儿的,何莎莎却说不上来了,只是说要是她有父母亲戚的话,为什么没有人来找她。
是啊,为什么就没有人来找她呢?所以,她真得可能是孤儿吗?
有着何莎莎味道的枕头能引发她过去的一些回忆,让春香心中产生了希望,她希望有一天能想起什么东西,让她能回到父母亲戚身边。
她万分肯定自己绝对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这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是她的来处,她想要回去。
第7章 chapter7
春香在何莎莎的床上养伤五天,何莎莎就连做了五天的噩梦。梦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她光着身子,身上有个醉醺醺的女人在啃她,糊得她浑身都是口水。她想反抗她,可是那个女人的力气很大,随随便便就钳住了她的手。她挣扎不起来,然后哭了……
就算从这个梦中醒来,她还觉得陷在羞耻和无力之中。
所以,自从春香到了何莎莎的床上开始,何莎莎就再也没跟她说一句话,表达她情绪的方式就是把她当成空气般不存在,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搭理春香跟她搭话。唯一有所动作的就是每当发现春香的手脚过界,她不管手边有什么,顺手抄起来就是狠狠“拍下去”,是想要拍死一只苍蝇的表情。
春香当然觉得很难过,在她心里是把小老板何莎莎当恩人对待的,这也是为什么何莎莎一直以来对她冷言冷语,吆喝她干这干那,她都毫无怨言的原因。但是现在何莎莎直接当她不存在,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她真得很不习惯。
为了让何莎莎跟自己说话,她故意伸手或伸脚过界,还要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引起何莎莎的注意,让她来拍自己。
有好几次,何莎莎招呼她的都是什么衣架子之类的东西,“拍”到她的手或者脚当然很痛,她甚至痛得眼泪水滚出眼眶……
有一次她甚至嘤嘤哭起来,是真得哭,不是装。
可是何莎莎连眼皮子也没抬,在另一头躺着,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看得起劲儿,完全忽视她。
于是她伤伤心心地大哭了一场。
也许是痛,也许是委屈。
她这样大哭,何莎莎还是没理她,只不过翻过身去拿背对着她,眼睛还盯在那本漫画书上头。
最后何莎莎的老妈进来问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莎莎又欺负她了。
何莎莎坐起来,白她妈一眼,下床穿上拖鞋,胳肢窝底下夹着那本漫画书施施然走了。
春香傻眼了,只得向何阿姨诉苦,说何莎莎对她使用暴力,把她的手都打红了,好痛,她才哭的。
何秀红一听,一把拉过她的手连声问痛不痛要不要紧等。
春香只是哭,不说话。
何秀红哄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嘴巴里念叨着:“看我不去好好收拾那小兔崽子,太不像话,太欺负人了!”
等何秀红一出去,春香忍不住破涕为笑,老神在在地想:叫你不搭理我,叫你“拍”我,这下我看你还能清清静静地看你的破漫画不?
果然,很快外面屋子里就响起了何秀红发飙的声音,把何莎莎好一顿臭骂。何莎莎张嘴解释,没说成一句完整的话,何秀红又是铺天盖地的一阵骂。甚至,春香还听到了书被撕烂的声音……
屋子里,春香使劲儿捂住嘴,笑得岔气。
七八分钟后,何莎莎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半拉漫画书,看春香的眼睛跟把冲|锋|枪一样,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弹恨不得要把她给打成个马蜂窝。
她抬起右手,食指指着又恢复了梨花带雨模样的春香,咬牙切齿:“好,春香,你真会演戏!你她妈怎么不去演戏,你这演技要拿奥斯卡金像奖是妥妥的哈!你跑到我这小小的农家乐里来当小工,不是太委屈你这位大影后了吗?我她妈脑子坏了,把你给捡回来,我这间小庙装不小你这尊大神。明天,你就给我卷铺盖卷儿滚!”
春香心里乐得开了花,因为何莎莎不但跟她说了话,还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还有,看见她气成这样,她的心里别提多舒爽了。至于她说的什么让她卷铺盖卷儿滚的话她才不会当真呢,因为她的脚还没好,何阿姨是不会让小老板这么做的。她现在越来越清楚,只要博得了何阿姨的同情,她就可以在这间农家乐里留下来。她只要天天抱着那个枕头,闻着那上面的味道,也许很快就可以想起什么,就可以回家去了。
她这会儿难得看见何莎莎这样,所以就还想逗逗她。
故意带着哭音恳求她:“老板,我的脚还没好,你就算赶我走也等我的脚好了行吗?呜呜呜……”
何秀红追进来了,她听到了女儿之前说的话,也听到了春香后面带着哭音的话,很自然她又站到了春香那边,安慰她:“春香别哭了啊,你别理莎莎,她说的不算。阿姨保证你不但脚没好不会被赶走,就是脚好了也不会被赶走。你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下来,想住多久都行。”
“妈,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何莎莎一听把手里那半拉被她妈撕坏的漫画书发气扔到了床上。
何秀红不理女儿的抱怨,倒去外面拧了毛巾进来替春香擦脸,擦干净了嘱咐她早些休息。临走又警告女儿:“不要再欺负春香哈,天儿晚了,左邻右舍听到了不好。”
何莎莎彻底无语了。等她妈出去拉上卧室的门儿,又听到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声音,何莎莎这才看向春香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春香,我给你点一万个赞!你真是个心机婊,我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个跟春花一样的人呢。没想到,你给了我惊喜哈。也是,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种人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就算变成狗也一样的带着,心机狗……”
“你说什么呢?不兴这样骂人哈。老板,我觉得你吧,什么都好,就是嘴巴有些毒,说话不好听。”
“我用得着跟你说好听的话吗?也不看看你是谁,你只是个没人要,跟个傻瓜一样毫无生存能力的白痴,要不是我捡你回来,你呀,还不知道在哪里做皮肉生意呢?你值得我对你说好听的?”何莎莎挑起一边眉毛,无限不屑道。
“……”春香被何莎莎的这句话刺伤了,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可是被何莎莎这么无情地当面说出来,真得伤到她了。
所以,她垂下眼眸,神情哀伤地躺了下去,拿起毛巾被盖在自己头上。她不想再看再听,想把一切能够伤害到她的东西隔绝在外。
何莎莎见到春香这样,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了。她想跟春香说句对不起的,可是一转眼看到床上那被她妈撕坏的半拉漫画书,又觉得解气,觉得扯平了。
她关上床头灯,走到床尾,上床在自己那边躺下去。睡着之前,她许愿,千万不要再梦到春香了……
——
春香的脚终于好了,拆了纱布,隔壁的春花她爸,土医生老常来检查了,说伤口已经完全结疤,可以到处走动了。
春花知道她好了,蹦蹦跳跳得跑来了,非要拉着她出去在村里遛弯儿。平常她们两人几乎每天都要在村里闲逛。
春香跟何秀红说了声,就跟着春花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桃花村里的建设搞得挺好,有许多农家修的房子跟小别墅一样。村里的路都是水泥路,宽度达到十米,可以并排通过四辆汽车。村里还有许多小超市,小卖部,卖的东西很多,除了各种土特产品,还有旅游纪念品等卖。
春花喜欢拉着春香去看那些旅游纪念品,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她经常说的就是:“我家小花还缺个这个,我得给她买回去。”
春香就给她仔细挑选她家小花看上的东西。作为报偿,春花办招待,买两个棒棒糖,一人嘴巴里包着一个,嘻嘻哈哈地回家去。
那些卖东西给她们的村民们,往往等她们走远了,就会摇头叹息:“多好的两个姑娘啊,可惜啊,都是傻子……”
又有人说:“秀红农家乐的那两母女精明啊,找个傻子回来当小工,那小工还长得漂亮,能招客,还不要工钱,只管吃住,便宜都叫她们占完了。”
紧接着还有人压低声说:“倪书记的两儿子都叫秀红农家乐的女人勾了魂儿呢。大的迷上厨房里那个,小的迷上吃棒棒糖那个……”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倪书记耳朵里,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做生意了!”立刻有人呵斥提醒。大家就都悻悻然散开,各自去做手上的事情。
——
春香陪着春花出去溜达了一圈儿,嘴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回到秀红农家乐。见到何秀红在院子里用洗衣机洗东西,就走过去打招呼:“何阿姨,洗东西呢?”
何秀红:“是啊,莎莎说你的脚好了,没必要在她那间屋子里呆着了,所以把你盖的那些拿出来叫我洗了。”
春香一听有点儿情绪低落,“哦”一声。她刚才光顾着高兴,脚好了可以到处走动,还能够和春花一起出去溜达,吃棒棒糖,买东西了。可没想到自己因为脚好了,就必须要离开小老板的床,不能再跟她一个床了。这七八天,她睡在小老板的床上,那可是天天都做美梦呢,而且是香艳的美梦。有时候早上醒了,她还能回想起一点点儿那梦的内容,还会血流和心跳一起加快呢。
她有了一个不好启齿的发现,原来她渴望女人,在梦里她总是和面目不清的女人欢爱。
她想,要是离开小老板的床了,是不是就不会做那种香艳的梦了呢?生活已经如此不容易,她想要在睡梦中放松一下看来也不可能了。
哎,真是很悲催有木有?
带着这种悲催的情绪,她无精打采地走进了何莎莎的房间,走到那张床上去拿那个她已经当做了未来人生指望的金钥匙一样的枕头,却突然发现枕头不见了。
枕头……枕头呢?
她的心咚咚跳。
从院子里传来洗衣机隆隆转动的响声。
第8章 chapter8
春香望着洗衣机里那团旋转着的“金钥匙”欲哭无泪。
旁边何秀红在解释:“……也不知道春香你喜欢这个金黄色的枕头呢,莎莎也不说一声,就一股脑都抱来塞进洗衣机让我洗了。春香啊,你别伤心啊,我那里还有一对儿崭新的金黄色纯棉面料的枕头,一会我给你拿一个……”
她也是见到春香慌慌张张地出屋子里跑出来,跑到她跟前问那个她在女儿屋子睡的枕头去哪里了,她指了指洗衣机里面,就看到春香要哭的样子,于是赶忙想招弥补,所以才说这些话的。
春香想说她就要旧的,新的根本对自己没用。但是好歹她还是要对何阿姨的好心表示感谢:“谢谢你,何阿姨。算了,我……”
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心里都是茫然,脑子里浆糊一样一团糟。
没有了那个上面有小老板味道的枕头,她就没有导引可以有机会想起过去,所以,这是根本断绝了她回去的可能好吗?没了希望的人生,她该何去何从?
她走到客厅一角那个已经八天没有躺下去的竹艺沙发跟前,无力地坐下,然后无力地躺下。
腰背上传来了熟悉的那冷硬的感觉。
冷硬让她陡然清醒,脑子里一下清明了。
对了!她怎么忘了,虽然没有了那个有着小老板发肤味道的枕头,可是还有小老板这个产生这种味道来源的人存在啊。
只要有她在,她穿过的衣物,她盖过的被子,甚至她本人不都是可以起到那个枕头的作用吗?
甚至,她头一次想到,自己应该和小老板之间有什么纠葛,否则怎么会她睡过的有她身体发肤的味道会让自己想起一些从没有记忆的画面。有没有可能,小老板和自己以前认识?
但是,从小老板的嘴里却从来没有说过跟自己认识。所以,这也有可能是一种巧合?小老板身体和头发上的味道恰巧能起到让自己想起一些过去的作用,而那些过去提示了某些真相,可这些真相自己又是完全没有记忆的。
总之,不管小老板以前跟自己认识不认识,只要她存在,只要她没有换掉洗发水或者沐浴露,她就能有凭借她的味道再次打开记忆的大门,找到真相,回到家的机会。
要是能天天抱着她……肯定那气味儿更浓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一想,心中立刻觉得一窒,身体都发热了。也是从到小老板的床上去睡觉后,她才做了那些香艳的梦,身体里的本能也才觉醒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对小老板产生了“特殊的兴趣”。
——
何莎莎骑着电三轮买了菜回来,三轮车停在厨房门口,她摘下墨镜扔到三轮车前面的车篓子里,跳下车,四面一看。
院子里没人,早晨十点多钟的太阳斜斜地照亮了大半个院子,剩下西边儿的那三间屋子还笼罩在几棵香樟树的阴影里。
南边靠围墙的两根香樟树之间扯着的绳子上随风飘扬着几床毛巾被,两只脱过水甩干的枕头被用夹子夹着,吊在绳子上随风轻松地晃悠着。整个农家乐的院子里充满了清香的洗涤物的味道,和阳光清风的味道混合一起,深深一嗅,别提多清爽。
何莎莎心情很好,哼着首动漫歌曲从电动三轮车后往厨房里搬她买回来的菜。先提了十来斤猪肉进去。
接着从厨房里出来打算把剩下的蔬菜什么的拿进去,突然眼前一下子冒出个人来,那人伸出手飞快地去把她想拿的那一包菜提起来,狗腿地甜甜笑着说:“老板,你回来了啊?让我来,让我来拿……”
何莎莎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知道这人是春香,只是她突然冒出来,说话又这样甜腻,让她吃惊不小。在这之前这种搬东西的活儿,她都是要拎着春香不放,春香才会干的。可这会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才不相信春香突然就变勤快了呢。
况且今天早晨,自己趁着她和春花一起出去,就把床上那些春香来养伤后,她以及自己盖过的,躺过的东西都拿去外面让老妈洗了。这是间接告诉春香她的脚上的伤好了,自己不欢迎她,请她出去的意思。而且她还把春香当初跟自己抢的那只枕头也扔到了洗衣机里,明明知道她喜欢抱着那枕头睡觉的。
本来她以为自己买了菜回来,等待她的一定是哭闹的春香,还有责怪她的老妈。可是没想到,回来后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既没有见到她妈,也没有见到春香。她刚才还想,她们是不是一起去隔壁春花家串门儿了呢?
何莎莎缩回手,看春香吃力地提起她买回来的一包菜,垮着脸问:“我妈呢?”
“去隔壁春花家了。”
“你怎么不去?”
“我等你回来。”
春香答得脆爽。接着卖力地把那包菜提进去放好,又快步出来帮着何莎莎搬别的一些食材。
真是前所未有的勤快!
刷新了何莎莎对春香的那种癞|蛤|蟆一戳一动的观感。
到底发生什么了,春香突然变成了勤快的小工,又或者她是故意这么做讨好自己,背地里打什么鬼主意?
何莎莎越想越觉得春香的动机不纯,让人疑惑。其实她对春香还是了解的,春香这个人尽管生活技能超级低,笨手笨脚,看起来普通人很容易掌握的技能她都不容易掌握,让人产生她很傻的感觉。可是,除此之外,何莎莎绝对认定她很有心计,还极有观察力,知道怎么趋利避害,知道怎么躲懒。并且凭借着那张漂亮的脸,很有料的身材,装出弱者的样子,博得别人的同情,最后呢,猪吃老虎,一个不小心,就让人载到她挖的坑里去了。
特别是最近在春香脚伤了之后,她休息得好,伙食也不差,然后智商就蹭蹭蹭地冲上来了,让自己不断在老妈那里吃瘪。
反正,她现在对春香是不怎么放心了。
两个人搬完了菜后,洗了手,何莎莎打算进屋里去休息会儿,看会儿电视,吹吹冷气,反正今天中午就只有几个春花家摘桃子的散客要来秀红农家乐吃饭,也就一桌人,做不了几个菜,不费事。
电视在客厅里,何莎莎和春香一前一后地走进去。春香像是知道何莎莎要做什么一样,反手把客厅门关上,再去把窗户都关上,还拉上窗帘。
何莎莎开了空调和电视,一屁股坐到了竹艺沙发上,她喜欢看体育赛事,就把频道调到了体育频道,电视里正好在转播法网的一场女子赛事,而且正好是决赛,是由美国的小威廉姆斯对捷克的萨法洛娃。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屋里空调发出很轻微的嗡嗡制冷的声音。
“我猜这一场赛事一定是小威廉姆斯赢,她的力量比萨法洛娃好,也有经验,尽管一开局她打得有点儿不顺……”春香也坐在她旁边看,一边发表评论。
“好好看电视,闭上你的嘴,你又不是评论员,懂什么?”何莎莎不耐烦地打断她。
“我打过十二年网球呢。”春香笑着脱口而出。
何莎莎闻言古怪地看她一眼,春香盯着电视没在意,继续说:“好一记ace球,哇喔,时速207,真是好大力气!”
何莎莎垂下眼眸,在心里默念,某人的力气也很大的,怪不得,打了十二年网球呢。
这么大的力气,要是不开发起来,让她多干点儿活儿,岂不是浪费?
何莎莎决定,从今天起,要给春香多加点儿活儿,让她多干点儿安全范围内的活儿,不再受伤耽搁了。
累一些,忙一些,那样她就不会智商蹭蹭蹭涨上来,让自己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别再说话,不然就不让你看了,看个电视也不得清静!”
“哦,好。”
春香见到小老板不高兴了,就也知趣地闭了嘴。
电视里小威廉姆斯果然在失了一盘发球局之后,越打越顺,第一盘以6:3拿下。紧接着第二盘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小威以6:7失去一局。接下来就是决胜局了。
在球员休息的空档,何莎莎也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盘的争夺尤其激烈,她看得心绪起伏呢。伸手,她打算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上一口茶水润润喉。
可手刚一动,就感觉手肘撞上一个柔软而有弹性的物体。
她调转视线,吓一大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春香已经紧紧地挨着她坐不说,丰满的酥胸还贴在了她手臂上,看她的表情完全是一副痴汉脸。
第9章 chapter9
“你……你做什么?”何莎莎触电一样往边上一挪,嗓子发干,说话都不不太利索,尽管还是霸气侧漏的嗓音,可也只是前半部分而已。
“冷气好冷。”春香倒是淡定得很,美眸锁定何莎莎,故意缩了缩身子,楚楚可怜的样子。
何莎莎往墙上的空调看一眼,然而并没有觉得冷。她的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关闭的窗户,拉上的窗帘……
突然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头。
也坐不下来继续看法网女单决赛了。
“那个,我去备菜了,中午有客人来吃饭。”她站起来强装镇定,故作轻松的语气。
快步往外走,再拉开门,门外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一直凉爽的身体骤然一热,带来肌肤上灼热的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心里却是松快了。
直到走进厨房,她摘下墙上的厨师工作服穿在身上,又把马尾辫盘起,戴上雪白的厨师帽,才想到自己刚才有点儿傻帽,有点儿缺心眼儿。凭什么要向作为雇工的春香说那像是解释的话,就像是个从战场落荒而逃的士兵一样。给人自己害怕什么的感觉。
不知道智商蹭蹭涨的春香看出来自己的心虚没有?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呢?春香有什么可怕的?
她来桃林村两个多月,一直都是个笨小工,对自己的话唯命是从。要怕的话也应该是她怕自己而已,自己是她的恩人,要是不捡她回来,她还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受哪种罪呢。
何莎莎这样说服自己。
但是一转念,她又想到,自从春香的脚伤了之后,她就一天一天变得不一样了,仿佛已经不再害怕她,不但要和她抬杠,而且还故意让她在她妈那里经常吃瘪。今天又贴着她一副痴汉脸……
何莎莎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是春香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吧?又或者是春香的某些本能觉醒了?
在这两种可能性之间,到底会是哪一种呢?
她觉得自己拿不准。
把买回来的菜一样一样从塑料袋子里拿出来时,她一拍脑袋,暗自告诉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先叫|春香来择菜干活儿吧。她虽然看起来身娇体弱,可是人家打了十二年网球呢,那么大的力气以后要好好利用起来啊。否则,等哪天她恢复记忆了,离开自己这间农家乐,自己就再也不能压榨春香这不费钱的劳动力了。
“春香,快来择菜!”
何莎莎走到厨房门口朝着对面的屋子大声喊。
很快,客厅门开了,春香大声答应:“就来!”
听得出来,她心情不错,回答的声音又甜又脆。
何莎莎隔空白她一眼,转身进厨房,去把今天中午要用的菜,春香会择的挑拣出来放到一边儿,那些需要用刀处理削皮的她就挑到另一边,一会儿由她来处理。
——
春香关了空调,电视,找了条围裙儿围在腰间,趿着双紫色的凉拖鞋去厨房。她的确心情不错,刚才在看网球比赛时,她悄悄挪动到小老板身边,贴着她身体,心跳一直处于失衡中。她嗅到了小老板身体发肤散发出来的味道,真得是比枕头上浓。尽管她没有想起什么,但整个身体却仿佛置身于春日云端那样舒服。
这种身体对女人的本能反应再次验证了她的猜测,她的性向的确是爱好女人。而且她还推测因为最近一段儿在小老板的床上养伤,她的味道勾得她差点儿回忆起过去不说,还勾得她做了不少和女人欢爱的春|梦。她的身体发出了一种信号,就是需要年轻的女人。
而现在她身边,跟她经常打交道的只有两个年轻女人,一个是春花,另一个就是小老板何莎莎。
春花,她不考虑,因为她一直以来对她的感觉都是妹妹,或者闺蜜。
而小老板嘛,她刚才试了试,挨近她,自己的身体有反应,血流加快,肾上腺激素直线飙升。
所以,很明显,她的目标应该是小老板。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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