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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冷漠的小弟 作者:何书

    第5节

    我立即摇摇头,当发现自己在回答他的问题后,又立即点头,甚至扭屁股,摇尾巴,妄想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你在说啥,我不懂。

    他呵呵一笑,颇觉有趣地抱着臂靠在床头,就这么定定地和我对视,我停下动作,不敢与他直视,心虚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我的爪子真可爱啊真可爱……

    是真的可爱,我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爪子,甚至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

    弧度优美,爪子形状饱满,简直天生当爪模的料。

    加上这次,我已经连着来看他三次了。

    每次他都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甚至有一次他一句话都没说,我就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他在旁边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房间里除了他轻微敲击键盘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了,哦,还有我的打呼声。

    其实我觉得他有点奇怪,总是一本正经的跟我聊天,套我的话,当然,每次都被我机智的混过去啦,他根本没发现我是一只拥有爱因斯坦般高智商头脑的金毛犬!

    这让我很得意。

    原本一切都还不错,没啥问题,但今天听了的士司机讲得那件事后,我对庄慬有了点微妙的抵触,总觉得现在谁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有变态的潜质,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我正尽量调控自己微微恐惧的小心脏,天啊,我真是个小公主,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可是个勇敢的boy!勇敢点boy!

    他长得这么帅,就算是个变态,估计也有不少人前仆后继让他这样那样……他应该不屑于虐杀一只英俊帅气的狗狗,也就是我。

    这么一通安慰,我终于能够平心静气地面对他了,甚至还咧开嘴冲他笑了笑,我的微笑虽然稍稍逊色与有着微笑天使名头的萨摩耶,但也一样的珍贵和好看好吗毕竟金毛是很少笑的,所以弥足珍贵,我甚至觉得他得跪着迎接我的微笑,才不负我对他的友善!

    我知道我是个自恋的boy,而我的自恋来自于我对自己形象的自信,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属于金毛的高贵气质……嗯?我好像越来越适应自己是一只金毛这件事了……

    时间过的很快,萧绵敲门进来接我离开,斯文变态男人应允后,看我一眼。

    “多吃点。”

    我心里嗯了声,一脸深沉坚毅地跟着萧绵走了。

    萧绵则莫名趔趄了下。

    虽然对方看着有点让人害怕,但对他的宠物倒是很关心的,想起那个雨天,他让程维去找我,不,是找他的金毛,虽然找错了,但对方一醒来就派人找自己的爱犬,可以说,对自己的宠物很负责了,好人有好报,希望他快快好起来。

    下午我回去的时候,萧绵也到了下班时间,她五点半下班,走之前给我准备了一些零食。

    “我要走了,等一会程先生就回来了,你一个在家也要乖乖的哦。”说完后,她把电视机打开,走去门口处换鞋子。

    关门之前,跟我挥手拜拜,我歪歪头冲她咧咧嘴,跳到沙发上,看电视。

    说实话,这样的生活真是无聊,我甚至开始怀念刚刚和庄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但最起码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我暗骂了句, 都怪程维的房子太大。

    然而,我觉得,最应该怪的人是安安,谁叫他逞能的,谁叫他不负责任的离开的。

    想着想着我的情绪就有点低落,我啪地拍了下遥控器,准确地拍在开关上,聒噪的电视剧广告终于消停了,我抑郁地趴在沙发上闭起眼睛。

    没想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我感觉身体有点异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冰火两重天,难受的很。

    心想着,我可能是生病了,不过程维应该快回来了,回来了就可以送我去医院看看,或许是发烧?

    这感觉和发烧有点相似,总之,太不舒服了!

    ☆、 第 26 章

    “不就是发烧,你不用这么夸张吧?”这是程维的声音。

    我睁开眼,扭头看四周,引入眼帘,便是熟悉的白色,又是宠物医院,因为有不好的回忆,我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醒了?”声音有点熟悉,不是程维,我抬头看他,嗯?庄慬出院了?他正看着我,眼神有点和平时不太一样,我看不透。

    在他后面的程维随即也向我走来,对旁边的庄慬说:“我已经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你太不正常了!”他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像大家长正对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样发着脾气。

    庄慬伸手摸我的鼻子,然后头顶,最后一下一下的顺着我颈间的毛。

    他对我说:“你看起来好了很多。”

    我从侧趟改成趴在床上,下巴搁在自己的爪子上,看着坐在轮椅上,来看望我的庄慬,他一定很在意自己的宠物,即便我并不亲昵他,他也不减少一丝一毫的在意和关心。

    好吧,我承认,面对这样的主人,我有点愧疚。

    程维掏出手机,说:“你再不回医院,我就给小辣椒打电话了,你也知道她可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而且,你这么关心它,这个白眼狼看起和你一点都不亲啊——我真的很怀疑,它到底是不是你的宠物。”

    庄慬顿了顿,收回手说:“今天晚上他跟我去医院住,明天下班你过来接他。”

    要跟我培养感情吗?

    程维看庄慬终于说回医院,便不再威胁他,收回手机,让司机还有陪同而来的医护人员将庄慬还有我给请出医院。

    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就下了决定,简直独断专横!

    但看在庄慬的面子上,我决定跟他一起回医院。

    回医院的路上,我和庄慬坐在后座,他揽着我的脖子,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腿上,说实话,我有点不太习惯,所以一直动来动去。

    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我一个男人枕着一个男人的腿,像什么样子。

    我从他的手下面钻出来,往另一边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天惹,你真的找错狗了先生,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一点都不像你的狗吗?

    难道你的狗会像我这么抗拒和你亲昵?!如果是你的狗,它一定早扑上去舔你了,真正的宠物,正确的反应,就是看到主人,热络的扑上去求抱抱求亲亲求顺毛,而我,是如此的特立独行,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程维说的没错,这个家伙,一定是撞坏脑子了,不然不会察觉不出来我和他的狗之间的差别。

    他看我往旁边窜,缩成个团,大团,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随我去。

    到了医院后,我跳下车,跟在庄慬的轮椅身后,和他一起去他所在的病房。

    当病房里其余人都离开后,我和庄慬面面相觑,一是无言,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我径自熟门熟路地跳到了那张沙发上卧着,已经很晚了,病人需要休息。

    我望着他,默默地传达:天黑了,你该休息了,快上床吧。

    他从轮椅上下来,步履缓慢地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等他出来,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衣,他坐到床上,掀开被子坐进去后,我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熄灯后就再酝酿酝酿睡意。

    可能是打了针的缘故,眼皮有点无法支撑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对我道:“你好像并不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猛地睁开半耷拉的眼皮,瞅着他:几个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继续道:“爱因斯坦·肥?需要再重复一句吗?”

    我听到他清楚地叫出我的名字,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逼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冲他汪汪。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他怎么可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我无比着急,但却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

    他却准确地回答我道:“你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这个名字吗?”

    我猛点头,除了点头,我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但你要先回到我的问题,你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看了程维最近给我你的饮食记录,你除了正常的吃喝外,还会偷偷去吃一些,犬类根本不能吃的东西,你这次发烧,是故意的吗?你不想活了?”他的语气本来是淡然的,但说到最后那淡然里掺杂了冷意,我甚至从里面听出了浓浓的失望。

    莫名的我心虚地垂下眼敛。

    “不回答我?是在默认吗?”他冷哼一声,我缩缩脖子趴在沙发上,重新看着他。

    “你这么做,对得起为你付出生命的安安吗?”提到安安这个名字时,他停顿了一下。

    此时此刻,我的脑袋像是被水和面粉袭击,一思考便成了浆糊,乱七八糟,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庄慬,他看过网上关于我和安安的新闻?他知道我是肥肥,所以才让程维收养了我?所以他之前根本没有所谓的宠物?

    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往下思索,我竟渐渐平静下来,忍不住失落起来。

    我以为……原来只是我以为。

    “你信不信,我会来接你——”脑海里涌出这句话,眼眶有些热意,我吸了吸鼻子,除了安安,谁都没资格这么质问我!你管得着吗?!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多管闲事。

    生气的我,根本不愿意承认我在无理取闹。

    “你信不信,我会来接你,答应你的,我说到做到。”

    难过又难受的我听到这句话,整个都炸裂了,转头看着床上那个面容英俊,五官深邃,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跳下沙发,忍不住靠近他。

    我来到他的病床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

    天啊,我想哭。

    汪汪——

    ——混蛋,才没有说到做到,你他妈根本没去接我,接我的是程维!

    庄慬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里的失望变成了冰渣子,冻得我发抖。

    幸福来的太突然,庄慬一脸漠然的样子根本不能让我冷静下来,我又蹦又跳的在病房里疯狂的奔跑转圈。

    汪汪——

    ——是安安!是安安!是他!

    我激动的想哭,和刚刚的难受不同,这是喜悦,激动,感动产生的泪意。

    他真的还活着,那样熟悉的气息,散发出来的气场,太像了,不,就是他啊,总是嫌弃我的神情,却为我献出了生命。

    他还活着,真好。

    最终还是没忍住的我,流着泪从地上跳到床上,摇着尾巴想要靠近他,却又不太敢。

    “爱因斯坦·肥,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追究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错了,我如果还知道你活着,绝对绝对不这么放任自流,自甘堕落,自暴自弃,你看,我的成语用的多好!看在我成语用的如此之棒的份上,原谅我吧!我的安!

    你快看我的眼啊,你懂我的,难怪你刚开始就猜出来我的想法,因为,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你了解我的任何一个举动和眼神。

    庄慬看我在床上撒了欢的蹦啊跳,绷着的脸终于开始松懈,甚至微微翘起了嘴角,虽然很快隐去,我知道他这是在震慑我,让我认识到之前的错误是多么的严重。

    如果他真的要继续追究,我还想跟他好好交流一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早干嘛去了?

    如果他再晚一点,估计我也就随着我以为的那样,追随安安去了,细思极恐,差点啊,万幸万幸,我大着胆子靠近庄慬,用头去蹭他的脸,最后拱了拱他的胸口。

    毫不客气地跟他撒了个娇,卖了个萌,如此这般恬不知耻,却心满意足。

    “有这么高兴吗?”庄慬最终放弃了继续教训我,伸手捞过我,捏着我的脸,看着我说。

    我忍着没尖叫已经够艰难了,他这么问,我还得保持冷静地对他说,是啊,我高兴坏了,快疯了已经。

    ——你瞒的我好苦啊。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不要做傻事情,如果我不告诉你,你继续这样对自己,就没想过我的心情吗?那两刀,岂不是白挨了?”

    我下巴贴着他的肩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那种对我的失望再次涌现,我有些内疚。

    安安拼了命保护我,我却不爱惜自己,反叫他担心我,我是如此自私。

    想到这里,我想起来安安还有病在身,也不知道我这么靠近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会不会让他感到很累?我刚抬起头准备往后退,退到床尾去,他就按住我,不让我动。

    “想跑去哪里?”

    不能说话的感觉太不好了,安安一句又一句,我却只能汪汪汪,他也只能靠猜的才能明白我的想法。

    后来,还是安安机智,拿过笔记本,让我用爪子敲字,虽然费劲巴拉的,但最起码可以无障碍交流了。

    我在文档上费时十分钟打出一句。

    ——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笃定,会来接我。

    他回答我说:“我刚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不是昏迷过一阵吗?”

    我点点头。

    “那时候,我在我原来的身体里醒了过来,也就是现在的身体,虽然只有几分钟,后来恍恍惚惚,不太清楚醒了几次,口不能言,却可以听到医生们之间的对话,有医生说我正在恢复,而当我再次醒来,就是宠物医院,安安的那具身体了,宠物医生和这里的医生所说的截然不同,这些你应该知道,不外乎情况不太乐观,虽然手术顺利,伤口愈合的不好,正在感染恶化。”

    我想到那几天,心情沉重,默默不语紧紧向安安靠拢,生怕他再次消失,他察觉出我的异样,伸出手安抚地拍拍我的身体。

    “后来,我感觉我身体越来越不行,但怕你想不开,我知道你虽然表面上不拘小节,很多事却是放在心里的,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从这具身体真正的苏醒,但还是决定赌一把,就对你说了那样的话,说实话,当时我对自己并没有全然的把握。”

    我们说了很多很多,最后我故意在文档上打了句: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我就会相信你是安安吗?!别逗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当然,整句话我没有打完,打出前两句“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我就会相信你是安安吗?”就被安安打了一顿……

    泪,咋还是这么暴力qaq

    安安把我塞进被子里,抱着我关上灯后说:“你一如既往的欠揍。”

    哭,有人虐狗。

    ☆、 第 27 章

    这是安安离开我后,我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没有做任何梦,一夜好眠。

    我醒过来后,发现庄慬不在,床头开着的笔记本上写着留言。

    ——我去做复健,吃的在桌子上,中午回来,在这之间,你可以随便用电脑打发时间。

    神清气爽、心潮澎湃的醒来,却发现独守空房,不开心,不过既然是做复健,就决定原谅他了,毕竟这个是很重要的事情!何况他还这么贴心,必须原谅,我的小安安!

    呕,这个称呼,念出来,真是又肉麻又恶心……我搓着想象出来的鸡皮疙瘩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面部还有爪子后,跳到椅子上吃饭,吃完后,跳上床,刚把爪子放在电脑上,想起来一件事。

    庄慬原来是重伤送医的那个人啊……我……竟然觉得好幸运,不然安安可能从此一去不复返,因为心中有愧,我合掌对着窗外拜了拜,拜那位被我朋友坑了的司机大叔,希望他早日投胎,投个好人家,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比起我,安安就幸运多了……

    我和那位司机大叔都是当场死亡,这年头给人开车的都不容易,得注意路况不说,还得注意身边人挖坑,我如果这会儿想效仿安安去死一死,也没身体给我用了,我的身体估计早就化成灰,葬在某个不知名墓园里。

    好伤心,不过,还活着就不错了,最起码还活着,那种离别的痛苦,短期内真的不想再经历了,我的心脏没有那么厚好吗!

    看到现在的安安,心里又高兴又嫉妒,高兴他好好的,嫉妒他恢复成人,我也好想恢复成人类,当狗真的不方便,比如说现在,上个网,打字都要好久好久才能打出来一句,蛋都急碎了快。

    光看电脑桌面,就知道安安有多么无趣,连qq游戏这么高贵的软件都没有,无趣之极!我决定给安安无趣的生活添加一点色彩,先从qq游戏搞起!

    我用非常缓慢的速度下了个qq游戏,非常缓慢的速度登陆上账号,非常缓慢的速度进入癞子挑战赛,非常缓慢的速度加入比赛,适中的速度开始打牌。

    这个只需要点几个地方就可以了,所以速度才有所提高,只要不打字,我玩电脑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我专心致志地玩了几局挑战赛,第一局止步于决赛第八,第二局得了个第三,第三局在预赛就被淘汰出局,妈的,那个男人手里有好几个炸,我还没出一张,就被对方炸没了积分,因为积分低于比赛所要求的积分数,被淘汰出局。

    然后我就没多少豆了,剩余的豆不足以支撑我继续参加比赛。

    我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挑战赛,像那种一盘你输我二十个欢乐豆,我输你五十个欢乐豆,有什么玩头,要玩就玩像癞子这样的大的!!一次就是一万好几的豆!一个铁血的汉子,就该像我这样,真实不造作!

    不过,看着号里还剩下八百的豆,我觉得不玩太浪费了,反正现在时间还多,这个数量也参加不了挑战赛,只能去欢乐斗地主欢乐几盘,我要用我的高智商赚到足够去参加挑战赛的豆!

    创造奇迹去吧,少年!

    选择频道,进入场区,挑选桌子加入后,第一盘,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神了,不小心就让地主给趁机抢了空子,赢了我们,我队友很没素质的一直讽刺我“你的牌打的也忒好了!你的牌打的也忒好了!你的牌打得也忒好了!”

    吵得我耳朵疼,我默默地选择了静音。

    第二盘一开局,我们就开始抢地主,但因为我豆太少,地主还是之前的那位,我和讽刺我的队友依旧是队友。

    没想到最后几张牌那么屌,俩王一个2,对方迅速点了明牌,猝不及防,对方就翻倍了,无耻卑鄙之极!

    我一看对方的牌面,再看自己的牌,胜率实在不大,稍有不慎便必死无疑,但我还是决定争取争取,我是地主的上家,不管地主打什么,也不管队友打什么,我都一直顶地主,希望把他的好牌全部顶出去,万万没想到,队友根本没有领略到我的机智,我们这局在我的努力下,还是输了,我觉得导致我们输牌的另一种可能是,队友对我有成见,不相信我,哎……

    愚昧!

    连着两盘输了牌,队友气急败坏地在聊天框里发送消息。

    “跟狗一样的打法!”

    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不过对方说的也算是事实,我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回了他一句:“本来就是狗,跟狗一样打牌怎么了。”

    我不按套路的回复,让对方无话可说,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第三局,对我有成见的队友终于抢到了地主,然而,事实是残酷的,我和前地主的精妙配合导致他这一盘还是输了。

    我在聊天框里发了一句:“少年,连狗都打不赢,回去多练练吧。”

    有成见的队友没说话,前地主发了个流汗的表情,我回了个笑脸。

    时间过得很快,当我把我所有的豆都输光了后,门终于在我的期待中响起,我趴在床上正无聊呢,一听动静就跳下床,扑过去,看到了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的安安。

    汪——

    ——你终于回来了!

    我一脸激动和兴奋,围着他转圈,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跟在他后面的护工搀扶着他,把他扶到了床上躺下,他看起来很疲惫,我安静下来,慢慢走到床头,然后听到旁边的护工对安安说:“庄先生,医生建议你不要一时加太多的项目进去,你太着急了,这对你的健康并不利,他希望你能恢复到往日的速度,等到何时的时间,他会适当的增加项目。”

    庄慬闭着眼睛,闻言摆摆手,让他离开,护工在确定不需要他留在这里后,忧心忡忡地转身离开。

    他们的对话让我有点着急,我跳起来,上身趴在床头柜上,用笔记本给庄慬打字。

    ——你为什么要加快复健的进度?不要着急,慢慢来。

    他听到敲击声,看过来,答非所问地回答我:“还没吃饭吧,我已经让人送吃的过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我的打字速度依旧不太理想,那种慢在担忧中被无限拉长,以后我要联系打字!

    “这些不用你来操心,你只要不再做让我生气的事情,比如乱吃东西,就可以了。”

    ——你说我欠揍,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也很欠揍好吗?既然你不让我管,我还不愿意管呢!

    我负气地从桌子上收回爪子,扭头窝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听到庄慬无奈的叹口气,他叫我,我没理他。

    心里又舍不得冷暴力对待病人,正在我犹豫要不要这么跟他冷战时,他怅然地说了句:“我只是想快点好起来,把你接回来,难道你想一直住在别人家里吗?”

    心一下子就软了,四肢百骸仿佛泡在温润的泉水里,舒畅极了,我开心地甩着尾巴,不再跟他闹别扭。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我们慢慢来,我不会做傻事,你放心吧!

    打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甜甜,甜死了,但还是苦口婆心地劝安安,咱不着急。

    虽然程维的确不是个优秀的铲屎人,但我还是可以为你忍受一段日子的!

    亲爱的安,么么哒。

    最后这句算了,铁血真汉子不可以表露出这么娘炮的一面!不能给安安留下任何一个日后嘲笑我的机会!

    我是一只有先见之明的狗!狗中爱因斯坦·肥肥,拥有领袖的气质,他机智,他帅气,他无狗可及!

    他就是这么优秀!

    下午程维依约来接我回去,第二天我激动的等着萧绵送我去医院看安安,但萧绵却并没有要送我去见安安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送我过去啊。

    萧绵来了后,先给我弄吃的,她搭配食物的时候,我就跑到门口扒门,她看我这个样子,劝我道:“咱们吃过饭再去遛弯,别着急哈,我今天才知道你叫肥肥,之前程先生都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是遛弯啊,是去医院啊。

    萧绵并不能懂我,我临走之前忘记问安安要个联系邮箱了,现在连个质问都传送不出去,想打人!

    期待被迫落空的一天,很忧伤!晚上程维回来,我再次扒门,希望他能看出来我的意图!

    但他并没理我,一进屋就去了卧室,然后去浴室洗漱,等他洗完出来,就去吧台给自己倒酒喝,在这之间,我一直蹲在门口,一旦看到他出现,就立即扒门。

    中间他一直没搭理我,等到他端着酒杯靠在吧台旁好整以暇地喝了几口后,才看着我说:“你想去哪里?”

    汪汪——

    去医院!

    他摊摊手,表示听不懂,不过还是猜了猜说:“你总不会是跟庄慬睡了一晚就睡出感情了,要去见他?”

    我甩着尾巴咧着嘴,示意,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去见他!

    他看我听到庄慬的名字就一脸兴奋,露出个诡异的表情,迟疑地继续念道:“庄慬?”

    我疯狂咬尾巴,冲他笑,没错,你猜对了!

    他放下酒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掏出手机,嘴里念念有词:“我好像揣摩出了一只狗的想法?”

    电话接通,程维在电话里说:“喂,庄慬,你的狗想你了,扒着门要去找你,你昨晚对你的狗做了什么?它忽然对你这么感兴趣。”

    我跑到程维对面,蹲在旁边仰头看他接电话。

    “哦,不用送它过去,这段时间都不用了?”说完,程维挂上电话,低头看向一脸石化的我,他把手机放到吧台上,微微弯腰,伸手捏着我的下巴说:“小可怜,你的主人睡完就抛弃了你,以后就安心跟着我。”

    ——操!这段时间都不用了是几个意思!

    还有,谁准你意淫我和安安的,我们是纯洁的兄弟关系!你别侮辱他,我去流浪也不会跟着你过日子的,哼!安安才不会抛弃我。

    他看我一脸毫不遮掩的不屑,松开手呵呵笑了声说:“别一脸你听懂了我的话,滚去睡觉,老子一天到晚累得跟狗一样回来还得伺候你——”他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打着哈欠关了灯,转身离开。

    ☆、 第 28 章

    可能是我心急了,以为相认后,安安会如我一样迫切的每天都看到对方,听到程维的话,我才想起来,他不仅是安安,还是个正在养病的病人,我需要体谅他,不去就不去,我等他康复的那一天。

    其实,我有另一个猜测,可能安安的自尊心不允许我看到他虚弱的样子,所以才不愿意我频繁的去骚扰他,我理解他,也愿意配合他,谁叫我是那么的贴心,那么的观察入微,那么的棒!

    作为大哥,就照顾下安安的心情呗,期待他康复的那一天!呵呵!

    11月23日这天,阴沉了一周的天气,终于放晴,萧绵带我下楼遛弯,只要不下雨,萧绵雷打不动每天都会带我在小区里转转。

    时间固定,因此我认识了a栋12户的另一只金毛,他叫小九,他也经常被保姆拉下来遛弯,偶尔是他的女主人,我发现每次保姆带他下来的时候,他都很安静,而她女主人带他下来遛弯,他就兴奋的又蹦又跳,常常垂下来的尾巴也跟装了小马达似的,甩个不停。

    萧绵跟小九家的保姆聊天的时候,我和小九挨着蹲在一起聊天。

    我听到小九非常深沉的叹了口气,小九比我大,他是我认识的狗狗中,唯一一个可以跟我正常沟通的狗,以至于刚开始我太激动,以为这家伙也是有前世记忆的人类,特别兴奋地问他:“你从前也是人啊?!”大大地闹了个乌龙,一开始,小九因为这件事给我贴了个“脑子可能有点问题”的标签,我真是冤枉啊,我脑子可好了,我可是爱因斯坦·肥啊!

    他是正宗的金毛犬,他告诉我,一看我的毛色还有各种特征,就是混种,但因为他语气很平白直抒,并没有任何的歧视,我也不好小家子气的跟他生气,只好大马金刀的挥挥爪子说:“嗨,现在混血才是潮流,才是时尚!你不懂!”

    他依旧很直接地说:“可在人类的眼中,纯种的才最金贵最值钱,混种的,一般都没什么好待遇。”

    我哼哼一声,反驳道:“那得看遇到什么样的主人了,有的人类并不看重纯不纯,不然,我也不会在这样一个高档的地方,和你相遇,你说是不是啊小九,而且,你不是告诉我过我,你是被蕊蕊爸妈捡来的,他们一开始养你,难道就知道你是纯种的吗?”

    小九被我说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血统并不是最重要的,遇到对的人,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犬,也会过得很幸福。”

    我后来分析了一下,可能中型以上在犬科中智商比较高的犬在成年后,接触了解了人类社会就能彼此简单的交流,分析完,觉得自己的分析的非常有道理,简直无法反驳,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

    我看他今天心不在焉地,便问他:“你怎么了?”

    他望着远方,眼神忧郁地说:“男主人对蕊蕊不好。”

    我一听这话,就想着,是不是家暴啊?特别看不起道:“你男主人打女主人?”蕊蕊全名叫符晓蕊,小九这么叫蕊蕊,是因为他是蕊蕊十几岁的时候蕊蕊爸妈送给蕊蕊的生日礼物,虽然是捡来的,但蕊蕊一家对他非常好,他跟蕊蕊很早就在一起,相比较后来加进来的男主人,小九一直不太喜欢他,小九说,蕊蕊跟男主人刚结婚不久的时候,男主人仍背着她跟另一个人纠缠不清,只是他瞒的够好而已,虽然后来断了,但小九还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事实上,小九不仅仅是比我大,而是大太多了,他这个年纪早就是犬类中颐养天年,快那什么的年纪了,但是我跟他相处下来,觉得他非常的年轻,真的,那种朝气由内而外,就跟我一样年轻的感觉!看起来根本就不老态龙钟,步履蹒跚,我问他是怎么保养的,他却告诉我,我这个年纪,正是年轻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保养……他当时认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忽悠我……

    小九摇摇头说:“男主人的妈妈、妹妹、弟弟全都住到家里来了,蕊蕊婆婆老是挑蕊蕊的刺儿,她还跟男主人告状,说蕊蕊不孝顺她,想赶她走,蕊蕊明明没有……蕊蕊一天到晚忙公司的事情,哪有时间来跟她吵架啊,工作到很晚才回来,还得被挑三拣四,明明家里有保姆,还非要蕊蕊给她做饭吃,不做就是不孝顺,黑心没良心,我怕她再这么被折腾下去,身体早晚得累垮……”小九语气里尽是担心。

    婆媳问题啊,这个就难办了,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劝小九道:“人家夫妻俩的事儿,你就不要掺合了,免得男主人没气撒,撒你身上,趁蕊蕊不在的时候,把你给送人了,然后告诉蕊蕊,你走丢了……”人心险恶!

    “不怕,我可以再回来找蕊蕊。”

    我呵呵一笑,故意营造人心险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气氛说:“小九,你要保护好自己啊,我看你家男主人,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蕊蕊父母走的早,你可不能出事了,为了蕊蕊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她只剩下你是她最亲的家人了。”

    小九给了我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被保姆拉走了。

    我和萧绵又围着小区转了一圈,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就也上楼了,寒气下来,虽然有毛,但偶尔那么一阵风刮过来,还是挺冷的。

    我板着指头算着12月份什么时候到,因为等到12月份,安安就差不多结束复健,可以出院了,我记得那次程维带我去看他,他们聊得时候,安安告诉程维,医生说12月份他就能出院。

    还有两周,我也好多天没去见安安了,上次见还是十月底,那次我去见他,狠狠地谴责了安安,并告诉他,不要加快复健的速度,然后临走前,要了他的手机号还有邮箱以及qq,当他告诉我他没有qq的时候,我简直惊呆了,作为新社会的年轻人,没有一个qq,那简直了……后来他才想起来,他有,但因为废弃很久没用,一时忘了有这回事,我就赶着萧绵来接我走之前,把这些都背下来了。

    虽然我在程维这里,因为有萧绵照顾,不太自由,但程维家的电子设备还是挺多的,我可以趁萧绵午休的时候,偷偷用平板给他聊天!当然,还有很多机会,这就叫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倒我呢?

    下午五点的时候,萧绵到了下班时间,她收拾完后,就背着包离开了,而程维还需要两个小时才回来,甚至有时候八九点才回来,这个时段,我独处的时间非常宽裕,就迫不及待的跳到沙发上玩弄起了平板!

    经过我熟练的玩弄,用平板给安安发点消息什么的,简直小意思!

    天啊,我不仅是狗中爱因斯坦,还是狗中金城武,帅还有如此聪明的头脑,可叹只是一只狗,可惜啊!

    我开心地给安安发消息:“你在干什么!”

    “回你的信息。”看到这条回复,我黑线地说:“我没找你聊天的时候,你在干嘛!”

    “等着你的消息。”怎么可能,一定是在看书,要么就是在工作,想骗我爱因斯坦,小子,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多面孔!

    我故意用失望的语气说:“你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你肯定是在忙工作,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回我的信息!”

    “……”

    “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

    “我猜对了吧!”

    “你打字好像越来越自如了。”

    “那可不,我爱因斯坦·肥在江湖上,可不是浪得虚名。”

    “幸会幸会。”

    “承让承认。”

    当我和安安聊得热火朝天(单方面)的时候,qq头像闪了闪,我一看头像就知道是谁,那个骂我狗的队友,上次我不按套路出牌说本来就是狗后,他就直接加我好友了,我觉得他是想看看,我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奇葩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我发现我想得太单纯了,他妈的,完全是找了个qq游戏的固定对手,但凡看到我上网就跟我约战。

    我点开一看,果然,又是。

    “你个狗,走,跟我战飞行棋!”

    我回完安安,抽空回了他一句:“今天没空,不玩。”

    “你大前天没空,前天没空,昨天没空,今天又没空,你个狗看不起人是不是!”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我看看时间,跟安安结束了聊天,反正还有十几分钟,就决定跟他玩两盘,不过我偏不如他意的说:“要玩就玩有高端大气有深度的五子棋,飞行棋就算了。”

    他沉默了片刻说:“好。”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战斗,五子棋我可是个中好手,寻常人想要赢我,呵呵,做梦。

    连战五盘,他都是输,我回复孤独的狼,孤独的狼是他的网名:“不玩了,技术那么差,回去练练再出来找人pk!”我很真诚的表达了我的鄙视,他发了个炸弹给我,就下线了。

    估计是受刺激了。

    虽然在狼兄面前我表现的很内敛睿智,但隔着屏幕,狼兄并不知道现实中的我看到他吃瘪,可是超级得意,得意之余也很开心,可能是开心过头,忽然有点头晕,眼一黑,大概黑了有两三秒钟,等我睁开眼,便觉得身体有点异样……不太对劲……我低头一看!

    卧槽!什么情况!

    ☆、 第 29 章

    程维回来的时候我正嘴里叼着我的毛往垃圾桶里丢,当时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哥哥我平时掉毛归掉毛,但萧绵都有帮我梳理,也没有今天这次这么夸张!我当时是趴卧在沙发上的,等我的眩晕感离去,睁开眼,低头就看到身下掉了厚厚的仿佛下了一夜的毛,随后我了站起来,背上以及四肢的毛就跟鹅毛大雪一样被我抖动的四处飞扬,霎时间,客厅的这个区域就被我给折腾的面目全非,不,是被我金色的毛折腾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我看到程维闭着眼睛打开门,随手关上门就开始扯领带,然后他就被我的毛给侵扰,猝不及防之下打了个喷嚏,他用手掌挡住口鼻,睁开眼就看到我嘴里叼着毛站在沙发和垃圾桶之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说实话,噙着自己毛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的状态,慢悠悠地走到垃圾桶旁边,吐毛。

    他看着客厅的壮观场面,兴许是被我的毛震撼到,默默地,无比冷静理智地后退了一步。

    “如果不是看到你快跟秃了一样,我甚至怀疑你从外面带了一只母狗回来。”安安身边的朋友都这么毒舌吗?好想手动再见。

    于是,我被送到了宠物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我皮肤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是被程维无情的留宿了在这里,借口是家里没法住人也没法住狗,我觉得他是在给我点厉害瞧瞧才不带我去住酒店!哼!

    听到医生说我没得皮肤病,我整个惶惶然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说实话,那会儿真是给我吓了一跳,冷不防就掉了那么多毛,身上只剩下短短的那一层,仿佛刚被生下来没多少天的绒毛状态,一只金毛一下子就成了拉布拉多,你说吓不吓人,虽然达不到丑,但习惯了长毛飘逸的样子,一时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秃了的状态,真怕以后都这个屌样,那还怎么见人啊,太可怕了,想想都心有余悸。

    第二天,医生又给我做了个检查,仍旧给出没什么问题的结果,我便彻底放心了,中午程维让萧绵来接我回去,听萧绵说,程维昨天有联系她,问她我是怎么回事,萧绵走后我才出现这个情况,所以想当然程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医生告诉萧绵,要注意饮食,不要吃含有调料的食物。

    回到家,家里被重新收拾的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来昨夜的狼藉,我有点忐忑的心瞬时被抛之脑后,下午萧绵带我去小区遛弯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小九。

    只隔了一天,我再看小九,觉得他沧桑了许多,眼神中的忧郁都快溢出来了,我正准备跟他打招呼,他竟然要跟我擦肩而过,我伸出爪子拦住他,他才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萧绵,眼神迟疑地重新打量我,犹犹豫豫地说:“肥肥?”

    我欢快地跟他点头:“是啊是啊,我不就毛掉的多了点,你就不认识我了!”

    “你这个多了点不是寻常狗的多了点,一时没认出来。”小九总是这么认真的开玩笑,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开玩笑,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

    “小九,家里的情况还是那样啊?我看你挺不开心的。”

    “蕊蕊跟男主人在吵架,我被保姆给带了出来,我有点担心。”

    “啊?吵架了,为什么吵架。”

    “蕊蕊婆婆催着男主人要孩子,蕊蕊早在结婚的时候就跟男主人商量好了,晚几年再要,现在蕊蕊婆婆跟他说了几天要孩子的事情后,他就动摇了,两人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

    “你们男主人也太不坚定了,既然讲好了,现在又反悔……”

    小九叹了口气点点头:“蕊蕊婆婆没来的时候,撇去刚开始跟一个女的不清不楚这件事,男主人跟蕊蕊相处的还是挺好的。”

    “蕊蕊婆婆有没有说要在这里住多久?”

    我看到小九摇摇头,“没说,不过,大包小包的都带来了,还要让男主人给弟弟妹妹安排学校……似乎,不打算回去了。”

    我大吃一惊道:“要在这里上学?你男主人供得起吗?他的工资虽然不用养家,但他弟弟妹妹眼看着就要上大学,两个孩子总不能都让蕊蕊来供吧?”

    “男主人又不是本地人,能在这里面起到什么作用,还不是靠蕊蕊爸妈生前留下来的人脉,前段时间蕊蕊就是在忙他弟妹入学的事情,让蕊蕊来供他弟妹?你以为男主人和他妈做不出来嘛?”小九苦笑了一声。

    我咂舌:“我的妈呀……蕊蕊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么宝的男人啊?”蕊蕊那么好一姑娘,又白又高,长得漂亮端庄,家里又是自己开公司,怎么就跟这么宝妈的一个男的结婚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蕊蕊刚跟他谈的时候,并不太了解他家的情况,后来蕊蕊爸妈又出了事,他在那个时候给了蕊蕊很大的力量,常常陪着她开导她,如果不是他,我觉得蕊蕊那段时间都不可能挺过来,不仅是蕊蕊,我也很感激他当初那么对蕊蕊,因为那段时间他的陪伴,蕊蕊就特别信任他,自然也相信他的家人,刚开始连我也没看出来蕊蕊婆婆会是这样的人,刚结婚的时候还好好的……哎,谁知道,后来就越来越不像样子。”

    “难怪了,就这层经历,蕊蕊那么重感情的人,的确是……所以说啊,这人心隔肚皮,日久才能见人心。”我听完后,十分唏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九,弱弱地嘀咕了句:“既然蕊蕊现在过的这么累,她有没有想过离婚?”

    小九明显诧异了下,扭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说:“如果蕊蕊爸妈在,或许也会心疼蕊蕊,让蕊蕊离婚吧……”

    “那……”

    “可现在,这世上和蕊蕊最亲的人都不在了,蕊蕊很怕一个人吧,她应该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就算现在的日子和从前比起来过的一团糟。”

    我跟着小九一起叹了口气,萧绵和保姆正在聊附近的超市正在做哪些活动,说的热火聊天,我们两天呜呜啦啦的聊天,她们并没有在意。

    就在我为小九他们家的事儿忧伤的时候,小九忽然问了我一句:“你可以变人了吧?”

    “啥?”我纳闷的看着他。

    小九重复了句:“我看你现在的样子,猜你快变人了吧。”

    “掉毛?变人?”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但心脏却因为某个词而怦怦狂跳。

    小九皱皱眉头,问我道:“你不知道我们这种犬,是可以变身,也就是变人的吗?”

    “……”世界为什么忽然就玄幻了……我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疼意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玄幻的设定,欣喜若狂的围着小九:“你说啥!我们可以变人?!为什么啊?!我们不是金毛吗?!我没听说过金毛可以变人啊!?我们变人会是什么样子啊?!会不会变得人不人、狗不狗,咦!难道我们是妖?!”

    “你在说什么……什么妖?我们并不是普通的金毛,你的父母没告诉过你吗?”

    “我没有父母啊,想起来了,我有个金毛妈妈,但她并不喜欢我啊!”我详细的跟他说了说我从前的经历。

    “那应该不是你的妈妈,听你的描述,她只是个普通的金毛,你和我都是异犬族,或许你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异犬族、异猫族,传说中的树人,树人我没见过,但是异猫在我很小,还跟着爸妈的时候见过一次……我们这些族群,都是可以变成人的,不过我们异犬族有一部分族员是很浪荡以及不负责任,比如说滥交,没有责任心,就会随便的丢弃掉意外怀孕生出的孩子,他们不避孕是因为我们异犬族生育艰难,加上婴儿幼小,难以成年,他们丢弃的行为,已经等同于谋杀了,以为自己不会怀上才那么肆无忌惮吧,看你的经历,应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丢弃的弃婴,不过,虽然是一个族的,但异犬族不像异猫族那么团结,异犬都是独行侠,很少互相来往,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了。”他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同情。

    我无所谓,对异犬族这个族没啥归属感,毕竟我还保留着人类的灵魂,所以小九的同情对我起不到什么反应,我只是兴奋,我竟然还有这么牛逼的变身技能!那我岂不是可以以人类的形象,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安安的面前,让他感受一下我就算是成为人也无比的帅气!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我们会变成什么人?是真正的人吗?不会奇形怪状吧?”这个才是我目前最担心的问题,我运气会不会太好了?一碰就碰上了像小九这样的族员!屌不屌!屌爆了好吗?!

    小九难得的露出个笑说:“不会奇形怪状的,和人一样,我们都是成年之后才可以变身,你已经成年有几个月了吧,既然你到现在都没变过,那应该也不远了。”

    “金毛不是来自英国吗?我们会变成英国人的样子吗?”

    “来自英国又不一定会变成英国人,况且,你还是个混种,指不定是个美国人呢。”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好吗?好冷!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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