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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竹马系列之暗涌 作者:博君一笑丶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竹马系列之暗涌

    作者:博君一笑丶

    自从赵慎独抱得女神归之后,各种重色轻友。

    邵卫荣表示各种不开心,哼哼~~~o( ̄ヘ ̄o#)

    顾泽:……

    ………………………………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赵慎独和顾泽在一起之后。

    邵卫荣 : Σ( ° △ °|||)︴~~~老子总共才两只竹马,这两只竹马竟然凑成对,留老子一个人还怎么愉快玩耍。Σ(っ °Д °;)っ 凸(艹皿艹 )

    强强,互攻,暗恋

    另外:某人不写副cp,所以此文没有副cp

    别问渣作者为什么又换文案了,

    也别问新方案为何如此的魔性~~

    qaq~~因为,这实在是个悲伤的故事。

    论一个文案无能的渣作者,如何在文案上越挫越勇,却越勇越挫。

    内容标签: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泽,赵慎独 ┃ 配角:邵卫荣 ┃ 其它:强强,互攻,竹马

    ☆、他的女神

    ?  赵慎独整理完领带,有些紧张的转过头向顾泽确认道:“顾小泽,我今天帅不帅。”

    顾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眯起眼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毫无疑问赵慎独的容貌是极其出色,赵父赵母外貌上哪怕极细小的优点都在这个男人脸上硬生生的长成了优势,纯黑的瞳仁亮得像暗夜里的星星,眉毛却桀骜不驯的飞扬着,明明整体极其俊朗,左脸笑起来却有一个让人萌到人心都化了的酒窝。

    模特身材配上顾泽早几个月就帮他私人定制的手工西装,衬托得本就极其优秀的外形,更加出色。

    只是……

    “如果你不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还有不停重复的整理领带和衣服下摆,恩,那也许还能勉强说过得去。”顾泽极其严肃的表情,让本就紧张的赵慎独更加紧张,结果他给出的答案却瞬间把赵慎独弄了个大黑脸。

    不过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让赵慎独又开心起来,愉快的道:“你说,12朵玫瑰会不会太少,可999朵会不会太暴发户,顾小泽,你说她这次会不会答应做我女朋友。”

    顾泽转过脸,单手插着兜里,斜靠着车门,漫不经心的应着他的话。

    只是,觉得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赵慎独,脸上出现这种紧张到近乎焦虑的样子,真是有点碍眼。

    ……

    赵慎独拿着从顾泽手里抢来的吉普车钥匙,抬腕看了看手表,拍了拍顾泽的肩膀,声音里透出主人的好心情:“顾小泽,快说祝我成功。”

    赵慎独瞪着又黑又亮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顾泽,固执的等待着他的回应,顾泽顿了顿,有些无奈笑了笑,近乎纵容的回道:“赵二少出马,那还用说,肯定能心想事成,马到成功。”

    得到答案的赵慎独心满意足的拿眼斜倪向他,一脸那还用你说的得瑟表情,这才开着顾泽的吉普赶到s大门口准备去接他女神。

    直到吉普的身影在视线范围彻底消失,顾泽才拿着赵慎独的车钥匙坐进他的玛沙拉蒂里。

    不知道赵二少哪里看来的歪理,说是玛沙拉蒂太过骚包轻浮,不如吉普来得低调稳重,前者开起来像会仗势欺人的纨绔富二代,后才像是自强不息的青年才俊。

    赵慎独难道不知道,b城最有名的纨绔赵二少需要伪装成青年才俊泡妞,这究竟有多搞笑。

    不过他大概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介意吧。

    顾泽从兜里掏出刚刚赵慎独因怕他的女神嫌弃而丢给他保管的烟,拿起他车里的打火机点燃烟,吸了一口,握拳掩唇轻咳了片刻。

    良久笑了笑,果然还是不喜欢。

    原来赵慎独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会变得这么蠢,智商和爱情果然不共戴天。

    姑娘要真喜欢你,不管你开的是几千万的限量跑车,还是几十块钱的二手自行车,都会满心欢喜的跟你走。

    不过他的玛沙拉蒂在s大这样风气严谨的学府,的确太过打眼,怕是会给上这车的姑娘惹来一些闲言闲语。一向大而化之的赵慎独,在面对傅清雅的问题时心思细腻周到到这个地步,让顾泽感觉有些微妙。

    这一次,赵慎独恐怕是真的动了心。

    ?

    ☆、悔不当初

    ?  顾泽一个人漫无目的开着车在b城闲逛,手机铃声响起的时侯,他第一时间拿起电话,看到号码时眸色黯了下来,停顿片刻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男人慵懒微哑的声音,通过手机显得格外性感:“今天要不要过来坐坐,我淘到了你喜欢喝的茶,过来尝尝。”

    “好。”顾泽回了一个字,便挂了电话,调头往b城东区的在某个圈子里广为人知的酒吧开去。

    电话那头的男人却还没来反应过来,预想中的拒绝竟然没有发生,看来某人今天的心情恐怕不佳,又是因为那个人吧。

    耸了耸肩,对他来说是无所谓,虽然这些年被拒绝了很多次,但说不准什么时侯顾泽就看开了,愿意跟他来一发了呢。

    这个圈子里,谁会和谁认真的谈感情,大家看上眼,你情我愿,做个一夜情人,或者长短期炮|友,都不是什么大事,像顾泽这样十多年如一日的年守着一个人的,才是真的稀奇。

    男人勾起唇角,大概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这个男人一直保有这么大的兴趣。

    …………………………………………fgx……………………………………………………

    人是种极其复杂的动物,情感上渴望被认同,需要被肯定,理智上又明白在这个社会上如果不想被当成异类,某些时侯难免需要带上各种的面具,去周旋在各样的圈子里的,人际交往自然而然就会形成许许多多不同的圈子,而你有些样子只能在特定的圈子里展现,而有些话,也只有在特定的圈子才会被理解,得到认同。

    在“夜都”的顾泽带着属于他的另一副面具,或者说在那里他可以摘下一部分面具。

    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我们不得不隐藏起某一部分的真实。

    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不去伤害自己在意的人。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活在这世界上,总有着某些不能坦露在阳光下的一面,需要去回避,必须被隐藏,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爱人。

    到“夜都”之后,顾泽扯开领口,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才走到夜都的偏门,一个二十岁左右容貌清秀的侍者笔直的站在门边,显然等了已经有段时间,看到顾泽露出标准八颗牙笑容,欠了欠身,缓缓在前面带路,因为走的是特别通道,所以路上没有其它客人。

    推开包间的门,入眼是一个漂亮到有些邪气的青年,深栗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柔软,长长的睫毛投下的暗影让眸色越发深邃迷人,嘴角斜斜的叼着根并没有点燃的烟,显然是知道来人并不喜欢烟味的原因,解开了三颗扣子的领口半开半掩,露出细腻白晳的锁骨。

    青年看到推门进来的顾泽,扯唇露出一笑魅惑异样的笑容:“约你十次,能来个一两次就非常难得了,看来今天某人又让你不开心了哈。”

    顾泽看了青年一眼,没有回他的话,只是以一种全然放松的姿态窝进沙发,从单面玻璃望着包间外酒吧的另一面,仿佛另一个世界的烟火繁华。

    “皆渊,让我一个人静静。”

    陆皆渊收起嘴角的笑容,顺着青年的视线投向单面玻璃的另一面。

    明明只有一层玻璃之隔,却遥远的像另一个世界,同样昏暗暧昧的灯光,宛若调情一般的歌曲,各色各样的人,有的穿着紧身或者暴露的衣饰,尽情展露着身上每一寸曲线,而另一些则严谨西装革履,眼神却放肆火热。

    这里的人都简单又直接,偶尔会有热情活力四射的年轻人,跳上舞台,歇斯底里来一段摇滚宣泄在人前压抑的性向,或者即兴来一段火热的钢管。

    不管哪一种,无疑来这个酒吧的人都目的明确,露|骨又直接,明明前一秒还不认识的两个人,一杯酒的时间就可以瞬间成为一个晚上的亲密恋人。

    这方面“夜都”和其它普通酒吧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它最特别的地方,恐怕是因为这里是个gay酒吧。

    陆皆渊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做为这个酒吧的老板,这样的景像每天都在看,不过是一群同类,在这里寻找着各种需求,精神上的发泄,或者肉体上的欢愉,总归如此,不会再有新的花样。

    将视线投向明显还在发呆的顾泽,陆皆渊起身走到他身旁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摘下顾泽的眼镜,顾泽似乎没有回过神来,怔愣了一会,转过脸望向他,陆皆渊笑了笑,把泡好的银毫放到顾泽的掌心,帮他握好。

    便窝进沙发,和他并肩望着玻璃外,一言不发。

    顾泽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却并不卷翘,微微下垂,倔强的有些可爱,让本就偏黑的眼眸显得更加神秘,笑起来的时侯,眼尾微微向上挑显得异常多情。

    陆皆渊认识顾泽这么多年,其实只看他笑过一次,是什么时侯来着,好像是某天在接到那人电话的时侯,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只记得那时顾泽半垂着眼帘,唇角微微扬起,很小的一个弧度,浓而密的睫毛却像两把柔软的小刷子,轻轻颤动,让人心痒难耐。

    大概因为这一瞬间太过惊艳,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太过难得,才让陆皆渊一记就这么多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双眼睛太过漂亮,所以顾泽才要用眼镜把它遮掩起来,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陆皆渊第一次见到顾泽时,他不过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而自己只是个刚进酒吧的调酒师。

    那时顾泽还不像现在这样无趣,整天带着一副眼镜,那时少年强做镇定的模样分外可爱,哪怕在酒吧见多了美人的他,也惊艳了一把。

    只是,太小了。

    是的,陆皆渊自认不是好人,但起码的三观还是有的,做为一个成年人,面对未成年总有那么一点基本的责任感。

    好歹也是从十七八岁熬出头的过来人,太过了解在那个三观还没成型,对外界环境刺激又格外敏感的年纪,任何一件细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导或者引诱那些正在经历这个时段的少年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

    那个时侯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虽然这个勉强还能称作男孩的人引起了他的兴趣,但他还不至于丧尽天良的把那孩子拉上床。

    少年面上冷静,握得青白的指尖,莫明的让他心里一动,不知道哪个细节,勾起了他心底存货不多的良心。

    这可是无数豺狼的gay酒吧,他倒是有这样的不祸害未成年的节操,不代表别人也和他一样面对美色能守得住。

    陆皆渊有些操心的摸了摸下巴,搞不好小白兔自己找新奇跑进这里也说不定。

    他叹了口气,决定做一回好人。

    当时抱着这样的想法,就这样,他走向那个少年。

    尽管之后,陆皆渊无数次后悔,那个时侯,如果趁机把那小子拐上床就好了,省掉之后长达八年的肖想。

    啧,果然这个世界上时机最重要,当初没有在小白兔没有长成大灰狼的的时侯下手,活该等小白兔度过这段迷茫懵懂的时侯,只能暗暗饮恨了。

    其实仔细想想,顾泽这小子,大概从来就不是小白兔,他纯良的一面,大概都只在某个人面前表现出来。

    其实陆皆渊也并不是非顾泽不可,这么八年来他从底层到最后抓住时机成为这个酒吧最大的boss,手腕眼力见识自然一样不缺,何况本就身处半个声色场所,说自己清清白白,别说别人,自己就第一个不相信。

    身边来来往往人不少,从来就是合着上,不合则散,大家都玩着一种心知肚明的游戏,哪些人不能碰,哪些人能玩玩,不管是考眼力还是心计,他从来不缺。

    他对顾泽的想法有些微妙,虽然最终目的就是拉他上床,这么多年磨下来,床上关系没有,倒成了半个朋友。

    但他的最终想法还是没有变,只是从想上顾泽,变成如果对像是他,被他上也不错的样子。

    每次陆大老板想到自己竟然会冒出这么让自己惊悚的想法,都深深的觉得自己鬼上身,啧啧,gay圈里,最怕的是就是处男做1了,无奈从顾泽十六就认识他起的陆皆渊再明白不过,这家伙可是不择不扣的处。

    归根到底,让陆老板执念不改的真正原因,说起来,大概和这也有点关系。

    你说,这个年头,还有谁在玩暗恋。

    好吧,你玩暗恋就算了,还明里暗里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陆皆渊无法理解。

    为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人,守身如玉,有意思?

    ?

    ☆、没有公平

    ?  为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人,守身如玉,有意思?

    就是这么一件万分无聊,明显很蠢的事,这个人一守就守了十多年,从男孩守成男人。

    陆大老板自己是个没什么节操,声色场里打滚的老油条,什么样的下限都刷过,但对这样坚守着一个信念多年不动摇的人却没有见过几个,哪怕他坚持的是一件看上去很蠢的事。

    却没有由来的让人羡慕。

    羡慕那个被他守了快二十年的人,简直在蜜水里泡大,而不自知。

    顾泽就这样看着,守着,看着那个人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甚至帮那个人去追求别的女人,甚至……说不定还得笑着祝福他们。

    这个操蛋的世界向来如此。

    有些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有些人弃之如敝履。

    感情的世界向来没有公平。

    陆皆渊懒散的把两条腿交叠架上红木茶几,把头斜斜的靠在顾泽的肩膀上,懒懒的开口:“说吧,怎么了。”

    缠了顾泽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让一向冷淡的顾泽,偶尔让他近一下身,特别是某些特殊时侯,也许这个时侯强悍如顾泽也需要有个人能靠他近一些。

    顾泽收回望向单面玻璃的目光,举起手中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良久,才笑道:“他这次恐怕是真的动了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陆皆渊却秒懂。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明明一个玻璃之隔的世界那样的热闹,却让包间里人的心感觉那样的冷,空洞洞的寒凉。

    过了许久,陆皆渊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后悔吗?你们的关系那么好,说出来未必没有机会。”

    顾泽低垂着眼,良久勾了勾嘴角,笑着回道:“我不后悔,甚至很开心,也许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可我能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我是他最亲近的兄弟,我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有许多谁也取代不了的回忆和秘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我都站在他身边。

    甚至他结婚的时侯,我也会是除了新娘,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一个。

    人不能太贪心,有多少情侣能走到最后,而有多少分开的情人能拥有一个守在自己喜欢人身边的机会。

    我已经是除了爱人离他最近的人,该知足了。”

    陆皆渊抬眼望向顾泽,看着他每说一句话低垂的睫毛轻微颤抖的弧度,莫名觉得心口有点发涩,顾泽也抬起眼望向陆皆渊,几乎一字一顿的对陆皆渊说道,声音虔诚又艰涩,像是极力要说服他,或者说服自己。

    “陆皆渊,你看,我离他这么近,又有什么好不满。”

    陆皆渊抬起头,遮住顾泽的眼睛,他的心充斥翻滚着某些无法言说的情绪,让他苦涩又欢愉。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缠着眼前这个男人。

    只在待在他的身边,才让没有心的他感受到这样激烈的情绪。

    如果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不被玷污的净土,那么顾泽就是他心里的那一块地方。

    这个人可以让他感觉独属人类的情绪,让他知道活着的滋味,哪怕味道是这样的苦涩,明明和自己并不相关的人,却依然希望他能幸福。

    哪怕就幸福那么一点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你放在心里如珠如宝,别人却弃如敝履。

    你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拥有的人却无知无觉的糟蹋。

    ……

    陆皆渊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这时顾泽的手机却响起,顾接接通手机,电话那头说了几句,顾泽拿起放在案几上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整了理衣服,回头对陆皆潘有些抱歉道:“有点事,下次请你吃饭。”

    陆皆渊挑了挑眉,双指夹起叼在嘴角的烟,笑道:“那位的事?”

    顾泽笑笑没有接话,起身推开包间门便行色匆匆的离开。

    顾泽坐上车后,将油门踩到底,手机却再次回拨过去刚刚挂的电话,片刻后手机那头接通电话。

    甚至等不到机主的询问,手机那头的人便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劈里啪啦一堆话砸了过来,“阿泽啊,出大事了,赵二跟人打起来了。我就说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吧,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说重点。”顾泽眉头微蹙,说完急打方向盘,120码过弯,回答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依然沉稳冷静。

    他对电话那头的发小多少有点无奈,原本他和赵慎独还有邵卫荣几乎一起长大的,三个人的性格各不相同,奇怪的是竟然能玩到一块,不得不说从小长到大的情谊到底非比寻常,只是对这个发小不靠谱的性子,顾泽到现在还是没办法完全适应。

    邵卫荣被顾泽的话一噎,片刻后才叹息道:“好吧,重点就是赵二为了那个女人和别人打起来了,赵二是谁,自从被初中被他老爷子扔那地方混了一个暑假,在咱们b城打架就没输过啊,可谁让他眼瞎看中的女人不咋的,不说了,你来了就知道了。”

    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断,邵卫荣就看到走路带风的顾泽推开酒店的门走了进来。

    到底一起玩到大的哥们,就连表白这种事,也选择兄弟家族旗下的酒店,占足了主场优势,这也难怪邵卫荣能第一声音的打电话通知自己。

    也不怪邵卫荣第一时间的要电话给自己,赵慎独这家伙发起狠来可是向来六亲不认的主,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外表看起来一向不温不火顾泽能治得住他。

    不得不说,有些时侯,一物降一物还真是那么回事。

    只是这回的幺蛾子出在这段时间被赵慎独放在心尖尖上的女神身上,还真有点难说。

    赵慎独唇紧紧的抿着,嘴角青了一块,望向对面那个被一个女人护在身后的那个男人的眼神冷漠又阴狠,顾泽进来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这个,在眼神扫过赵慎独青了一块的嘴角时握成拳的手不禁紧了紧,至于张着嘴躲在角落被天兵神降的顾泽吓了一大跳的邵家大少则被他自动给忽略了。

    毫无疑问,那个护在另一个男人身前的女人就是赵惧独放在心尖尖上的女神傅清雅,明明害怕的很,身体却固执的护在另一个男人身前,说出的话倒是两边都不得罪。

    “慎独,这是个误会,阿森不是故意的。”傅清雅的声音温柔又甜美,像山涧林间流淌而下的溪水,听起来清澈干净,回甘却若有似无的有那么一丝的甜意。

    顾泽看了下这三个人,就把前因后果猜了个七八分。

    果不其然,那个被称为阿森的男人下一句就证实了他的猜想。

    “清雅,你别给这个混蛋给骗了,别看他现在开着一辆碰吉普,我前几个月还看到这个男人开着辆玛沙拉蒂载着个女人进这个酒店,这种男人靠不住,连母猪都能上树,他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那个叫阿森的男人同样狠狠的瞪向赵慎独,把前段时间看到事情加油添醋了说了出来。

    做为破吉普的主人,顾泽有些无奈的躺枪。

    傅清雅反咬着下唇,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赵慎独。

    顾泽拍了拍气得发抖赵慎独,拦下他想扑上去揍人的动作,对着那两个自以为真相了的男女笑了笑:“两位,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地,毕竟不是很方便,不如找个包间坐下来慢慢谈。”

    傅清雅看了看赵慎独,又看了看后出现的顾泽,不顾旁边想拉她走的叫阿森的男人,终于有点犹疑的点了点头。

    赵二少的情商虽然不是特别高,但也不至于低过下限,约女孩子出来绝对没有在大堂秀恩爱的习惯,肯定是还来不及到包间,就给那个叫阿森自以为正义的少年给拦住发生冲突。

    一个来势汹汹,一个不甘示弱,两个情敌在荷尔蒙的作用下,自然先来了一场角力再说。

    顾泽这时才注意到被无视到底的邵大少,做为小东家,自然能最快的安排好会谈的合适地点。

    是的,重新安排一个地方。

    这种情况下把对赵慎独充满敌意的情敌和心存疑虑的心上人安排到他预先准备好的玫瑰花海包间,无疑坐实了赵慎独花花公子的名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件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这就是跨圈找恋人的弊端,虽然赵二公子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在感情方面,还是称得上干净,只是这点对背景简单,靠勤工俭学上s大的傅清雅来说,自然无法得知。

    ……

    ?

    ☆、视而不见

    ?  ……

    不得不说,这个时侯从小一起混到大的默契就体现出来了。

    邵卫荣说话有时侯虽然不靠谱,但办事还是通常能靠在点子上。

    尽管是临时找的独立间,但也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里面陈设清雅古朴,还有个独立的小庭院,花草布置得错落有致,别有意趣。他们四人刚走进去,就让感觉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不少,不忍唐突和辜负这样的雅致的环境。

    待四人坐定后,侍者便礼貌的带上黑红色的实木门离开。

    “我是赵慎独的朋友,你们叫我顾泽就好了。”顾泽唇边露出一个轻浅的弧度,即不过份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低沉的嗓声让人十分舒服。

    另外三个人却都没有开口,赵慎独有些不忿和桌子对面那个叫阿森的男人对瞪着,倒是傅清雅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略显局促的开口:“顾先生客气了,其实都是一场误会。

    “这位想必就是傅清雅傅小姐,我经常听阿慎提起你。”顾泽目光柔和的看着傅清雅,声音认真又专注,明明看似不经意异常普通的一句话,却莫明想人联想到,赵慎独肯定十分在意傅清雅,不然不会很慎重其事的和顾泽提起她,而接下来一句看似轻浮的话却被他说的异常诚恳,仿佛在背诵什么真理谨言般,莫明的让人好感倍增:“果然是个美人。”

    一句话让傅清雅脸上通红,不得不说,同样赞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观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说的人还是顾泽年轻俊美,沉静内敛的人。

    不得不说一个好的队友可以在你遭遇短板危机时,挡在你身前为你力挽狂澜,替你扭转乾坤,这种可以交付后背的信任,和世界上最珍贵的的情感一样,难能可贵,可遇不可求。

    阿森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顾泽,随即嫉妒轻蔑的瞪了一眼赵慎独,而所有心思都放在情敌身上的男人果然受不了丝毫挑拨,赵慎独握成拳头的手背因为过于用力而青筋暴起。

    顾泽在桌子的掩盖下安抚的拍了拍赵二公子的手,就没看到赵二和阿森之间的眉眼官司,笑着问向傅清雅:“傅小姐不介意一下旁边的这位先生吗?”

    “这是我的同学,叫吴森。”这个话题似乎让傅清雅有为难,脸上还没退下的红晕再度卷土而来,半晌才细声细语接着道:“还请你们不要怪他,一切都是我不好,他也只是担心我被骗了。”

    同学?

    顾泽在心里暗暗挑了挑眉,恐怕还要再贴上一个爱慕者的标签吧。

    面上却不动声色,从容的拿起桌上配备的茶具,按下桌上的按纽,特别温度的泉水从旁边竹筒特别引流倾洒而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被温养得极好的紫砂茶具,在晶莹的泉水流淋之下漂亮的不可思议。,一套行动流水般的指法,含着特殊的韵律,傅清雅瞪大眼睛,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把泡茶这样简单的事情做到这样的赏心悦目。

    茶泡了好后,顾泽一手平拖,一手扶靠,分别送至对面两人身前。

    这才接过吴森的之前的话解释起来:“不巧,我就是那个破吉普的主人。至于吴先生之前看到的玛沙拉蒂的确是阿慎的车,不过今天我临时有点事,所以借来开了,让你们产生这样的误会实在是我的不是。”

    吴森原本气愤的模样一噎,接着便嘲讽的笑道:“我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进这个酒店,难道也是误会。”

    “吴先生,看到的那个女士是不是短发,单眼皮,皮肤很白。”相比吴森的激动,顾泽则平静得多,声音轻缓又平和,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吴先生可能误会了,那位女士是这家酒店的少东家的表亲,我们从小一块玩到大的,那天凑巧遇见便顺道送过来。”

    吴森张了张嘴,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脸涨得通红。

    倒是傅清雅有些抱歉的对赵慎独笑了笑,紧张的道:“慎独,真不好意思,是我朋友误会你了,你不会怪我和他吧。”

    赵慎独看着傅清雅为难的样子,眉目间的不愉仍旧没有散去,但终究是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她的话。

    向来无法无天的赵二公子,从来都是别人让他不好过一会儿,他就让人家不好过一阵子的人,竟然在傅清雅三言两语里让动了真火的赵二公子让这事就这样过了,让顾泽有些不是滋味。

    曾经,能让顾泽低头的除了赵家的那位老爷子,恐怕也只有自己。

    现在……又多了个傅清雅。

    事情到这个地步,这顿原本赵慎独想像中二人世界,玫瑰花海,烛光晚餐,浪漫表白,结果现在一样都没有。

    饭自然也吃不下去了,傅清雅抱歉的笑了笑,借口要带着吴同学看医生,拒绝赵慎独要送她回家的提议,告完别就离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赵慎独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把顾泽刚刚替傅清雅泡茶的杯子拿在

    手里把玩。

    顾泽也不理他,只是安静的喝着茶,仿佛身边没这个人一般。

    半晌,赵二少见顾泽是真的不理他,这才委委屈屈的抱怨道:“顾小泽,我很不爽。”

    “恩。”顾泽漫不经心的回了个字,继续专心致志的喝着茶。

    “我拉下脸专门找我哥的女助手打听女孩子喜欢什么花,喜欢听什么话,我把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能和她聊的话题,都做好笔记,写了好几页纸。我想过无数的场景,就没想过有一种是这样的。”赵二少像个小媳妇一般,絮叨叨的抱怨着自己花了多少心思,却没有讨成心上人的欢心。

    顾泽垂着眸,微侧过头看向赵慎独,开口的话却和赵二少报怨了十分钟的事情毫无关系:“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揍到。”

    听到这话,赵二少身体一僵,原本看向顾泽的眼神逃避般的游移到别处,最后发现自己的行为无疑十分之蠢,索性自暴自弃的把头埋在胳膊下,握着茶杯的水的那只手却依然牢牢的没有动。

    顾泽也不急,见他不回话,便慢悠悠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甚至帮他也倒了一杯。

    半晌,赵慎独挣扎了很久,终于别别扭扭的小声开口道:“我揍了那小子,清雅很紧张,我想要是挨揍的是我,她也会在意我有没有受伤。”

    接下来两个人一下子沉默起来。

    良久,顾泽轻轻的叹了口气,拨开他的胳脯,左手抬起他的下巴,用扣手食指指腹轻轻按了按他青掉的嘴角,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的问道:“疼不疼。”

    “嘶,你轻点。”赵二少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太没面子,马上又补救道:“一点都不疼,我是谁,这点小伤也叫事。”

    在顾泽的沉默下,赵二少终于有点底气不足的道,其实还是有点点疼的。

    顾泽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身上还有没有。”

    这次赵慎独不敢耍滑腔,认命的点了点头,顾泽没有理他,只是打了个电话,让邵卫荣叫人拿了点药酒进来。

    等来人放下药酒出去后,顾泽不顾赵慎独的反抗,把他的衣服扒了,把药酒倒在掌心搓热后,在於青处用内劲轻轻揉按。

    刚刚挨了一下的酸疼的厉害的部分,被温热的掌心轻轻揉按,明明疼的地方却莫明的又生起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赵二少突然心虚的很,在心里抓耳捞腮的想说些什么,最后想了半天,却蹦出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很蠢的话来,“顾小泽,你吃饭没有啊,我有点饿了。”

    说完本来自我感觉智情商双高的某赵二少,突然觉得这话问的颇为欠费。

    不过片刻又自我安慰,其实也不算大的失误,毕竟嘛,所有国际通用安全话题,除了吃饭,就是天气。

    沉默了会,没有听到顾泽的回话,赵二话觉得,刚刚明显不应该选择问侯吃饭,选择天气应该更为明智。

    顾泽看着赵二少明显顾左右而言他,不用问也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看着赵慎独,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赵小虫,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心疼你

    有没有受伤,但我告诉你,你的兄弟…我们肯定会在意你。”

    赵慎独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脸,眸光有些闪烁,接着又仿佛找到什么合理借口般理直气壮的抱怨道:“顾小泽,你又喊我赵小虫,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那样叫我。”

    “是,赵二少,以后别干这种蠢事了。”揉了揉赵二少因打斗有点凌乱的头发,顾泽无奈的笑了笑,道:“不在乎你的人,你伤了也白伤,而在乎你的人,怎么会舍得你受伤。”

    赵二少拍开顾泽的手,装模作样的抓了抓头发,冷哼道:“不许动我的发型,这还用你教。”

    镜片的反光遮住顾泽眼底的神色,赵慎独自然不知道,这一刻顾泽看向他的眼睛里的担忧和叹息。

    赵小虫,你真的看不出,那个女人自始自终都是站在别的男人身前。

    你真的不知道,她大概根本没有多在乎你。

    她代替别的男人向你道歉,无形中就把亲疏关系给划了出来。

    你这样视而不见,是因为…真的很在乎吧。

    ?

    ☆、立挺到底

    ?  不知道赵慎独藏着什么心思,反正自从那之后,他倒是没有再开口闭口都是他的女神,邵卫荣和顾泽倒也没有多问。

    男人的友情和女人到底不同,有些东西如果兄弟不刻意说,他们不会追问到底,哪怕心里存着疑问,也会识趣的不去提,不像女人之间得事无俱细到细节。

    一转眼到了邵卫荣生日的时侯,以邵大少爱热闹的性子自然约了圈子里相熟的一群人一起聚聚,对于顾泽和赵慎独这种竹马里的竹马,按邵大少一贯作风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电话骚扰,不厌其烦的叮嘱在邵卫荣这样的重要日子里千万别忘记了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恩,所谓真挚的祝福,就是给邵大少准备的生日礼物,至于真挚不真挚的标准,就看邵大少满意不满意。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里面,做为第富n代的邵大少,恐怕是他们几兄弟里面最有钱的那一个,一般的礼物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偏偏他还乐此不疲的喜好收礼物,并并每年这个时侯都会提前通知,如果你到时侯交出的答卷不能让他满意,他可以足足念上一年。

    之所以是一年,不是两年,不是一年零一天,也很简单,被他念上足足一年,你还不知道在准备上让他能满意的礼物,那你等着接着他第二年的念叨吧。

    邵卫荣每年生日聚会的地点都不一样,但无一是花足心思,这次也不例外,是b市新开的一家高级会所,听说他老爹在里面也掺了一股。

    其实顾泽有些羡慕邵卫荣,能够在自己生日上花那么多心思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他能从很多东西里感到乐趣。顾泽唇角微微扬起,不过拥有这样的朋友也是件很幸运的事。

    邵卫荣生日,顾泽是坐赵慎独的车来的,自那之后这是顾泽再一次见赵慎独的面,原来一刻都无法安静的他,似乎沉默了很多,一路无话。

    走进邵大少预定的包厢,还是被邵大少今年的花样给闪了下眼。

    一百多平米的开方式空间,中间不停闪耀变幻的灯光下,三个风格各异的美女正在火辣热舞,曼妙的身姿随着欢快的节奏性感扭动着,顾泽觉得这几个人有点眼熟,仔细看了一眼,突然有种忍不住想抚额长叹冲动。

    这不是最近特别红的某韩国天后组合,那三个美女看到包厢开门进来两个新面孔,每个人摆出不同的魅惑pose,同时抛了个飞吻,左边的是甜美的娃娃电眼,中间是性感小麦色肌肤女神,暗示性的眯起眼,身材最辣热的是右边的那个美人,半侧着身子,那d的罩杯中间深陷的诱惑,实在无法让人忽视。

    让人无语的是,右边的波霸美人,竟然脱下她的上衣直接扔到朝他扔过去,惹得场上那群禽兽尖叫的尖叫,吹口哨的吹口哨,衣服的方向明显是顾泽,却被低气压的赵二少单手接住,转手扔给刚刚口哨吹得最响的那个人,接着引来一群哄笑。

    无疑笑得最大声的就是今天的寿星大人邵卫荣,邵大少左边空着两个位置,明显是在等他们两人,一曲结束之后,又有新鲜的美人来接替接下来的表演,今年的尺度似乎明显收敛了好多,等顾泽在邵卫荣沙发旁边坐定之后才明白原因。

    邵卫荣打了个响指,对旁边的服务生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顾少和赵二少倒酒。”

    顾泽感觉到旁边的赵慎独身体一僵,这才顺着邵卫荣的声音看过去,原来如此。

    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裙把傅清雅本就秀丽的容貌衬托得更加清纯,此时她一脸无措的模样,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有这种感觉,更何况本来就把她放在心上的赵慎独。

    赵慎独垂着眼,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看向倾下身为他倒酒的傅清雅,明明心里紧张,身体却强作镇定挺得笔直,顾泽看了一眼没有做声,却拿起酒杯碰了碰邵卫荣手里的红酒,低声笑道:“祝邵大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邵大少拍了拍顾泽的肩膀,急不可待的笑道:“同喜,同喜,快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

    顾泽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转过脸对傅清雅点了点头,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傅小姐,你好。”

    傅清雅捏着红酒瓶的手紧了紧,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小声的回道:“你…你也好。”

    顾泽用手臂轻轻碰了碰邵大少的胳膊,话却是对赵慎独说的:“邵大少陪我转转,你在这坐会。”

    邵卫荣了然的眨了眨眼,冲赵慎独挤了挤眼,一脸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转身搭着顾泽的肩膀往另一边走去,边走边介绍着他今天的生日请了谁还有谁,谁的身材有多好之类的。

    背对赵慎独之后顾泽的脸色暗了一分,片刻后又恢复正常,不露分毫痕迹,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正面印着单枝鹤望兰的黑色卡片递了过去,见邵卫荣一脸疑惑,简短的解释道:“生日礼物。”

    邵卫荣瞪大眼睛,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半响笑道:“你小子,不会是送我鹤亭山庄的会员卡吧,咦,我不是有了吗,不对,我的是金色的。”

    “如果仅仅只是会员卡,哪能匹配得起卓而不凡的邵大少的寿辰贺礼,这可是身份卡,手续已经办好了,以后你就是那的老板了。”顾泽笑着说道,过了会像是遗忘了什么突然想起,接着补了句:“唯一的老板。”

    “老板……?”邵卫荣有点回不过神来,有些结巴的重复道:“还是唯一的。”

    “恩,那里的老板前段时间有点事,我找人帮了点小忙,为了答谢我便把那里半卖半送给我。”顾泽说的轻描淡写,但邵卫荣知道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不禁有点感动。

    鹤亭山庄个温泉会所,那里的老板有背景又有钱,走的是高端路线,那个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到不了那个档次身份的人再多的钱也会被拒之门外,因为赵慎独的关系,他们几个人自然不可能拿不到那里的会员卡。

    邵卫荣这个人爱显摆,那时泡上一个美人,便想带她去那里享受一把,本来约好的时间,结果因为另一个有点家里有点势力的公子哥为了哄某红颜一笑临时包了场,结果邵卫荣带那美人去的时侯,被拒之门外,当时很没有面子,而邵卫荣当然也不会为了这小事去专门找赵慎独帮忙。

    可这事最后却被那浮夸的公子哥当成炫耀的资本给传到圈子里,被狠狠嘲笑了一把,为这事赵慎独不止去找那个人麻烦,还包下鹤亭一个月,对,不给钱的那种,就为了给邵卫荣造势。

    不得不说,赵家在护短这方面的遗传基因霸道异常,几乎家里人手一份,全须全尾的都给继承了下来。

    让邵卫荣没想到的是,事情都过去几个月了,没想到顾泽还一直记在心里,等有机会,就在这里把场子给找了回来。

    他们这三个人里,如果说赵慎独是冲动型,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办,怎么爽快怎么来,而邵卫荣则是所有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能用钱泡到女人,是绝对不花多余的时间,而顾泽的行事却是三个里最慎密严谨的一个,平时不显山也不露水,却在大家都无知无觉的时侯,冷不丁的把事情都办好了。

    邵卫荣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矫揉造作的嘤嘤嘤假装感动哭泣的模样。

    顾泽揉了揉额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低斥道:“别闹,给我说说那个傅清雅是怎么回事。”

    邵卫荣这才站直身体,摆摆手,装出一脸嫌弃的模样道:“还不是看赵慎独这段时间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正好打听到那小妞在这里做兼职,正好又是小爷的地盘,哪有没有物尽其用的道理。”

    接着一脸剩下的你都知道了的表情,挤眉弄眼嘻哈道:“做兄弟的,当然得立挺到底。”

    顾泽沉默了会,点了点头,转过脸朝邵卫荣笑了笑。

    邵卫荣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件蠢事。

    ?

    ☆、这样的难

    ?  顾泽和邵卫荣一起回来时,见到只有赵慎独一个人在喝闷酒,却没有看到傅清雅,也没有多问,邵卫荣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莫明的觉得有点儿心虚,自然没有在这事上再起哄。

    顾泽默默的坐在赵慎独旁边,静静的陪着他喝酒,两个人做了十多年的兄弟,有些话即使不说出口,却也心知肚明,有些事不能开口问,至少在这个时侯不行。

    邵卫荣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坐了一会,就耐不住这低气压,咋咋呼呼的去和那几个韩国小模特混成一团。

    每年生日邵大少无一不狂欢到天亮不罢休,顾泽看着差着不多十二点的时侯,跟邵卫荣打了声招呼,使架着软在沙发上的赵慎独准备送他回家。

    顾泽右手环着赵慎独的腰,把他的胳脯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左手握牢,他的头靠在顾泽的脖项处,异样的亲近。

    带着酒香的温软肌肤贴在他的颈侧,顾泽身体僵了僵,片刻恢复平常,走出酒店门口,微凉的风拂过,带着夜晚的清冷,原本靠在他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进顾泽的颈侧,温热的鼻息带着酒香的气息喷洒在顾泽的肌肤上,饶是一向自制力惊人的顾泽,这一刻也免不了有些心思浮动,然后他心头烧起的火苗还没来得及燃起就被赵慎独接下来一句泼灭。

    “顾小泽,其实我没醉。”赵慎独原本略低沉的噪声,因头埋在顾泽肩膀上而带着些许鼻音,让人有一种十分委屈可怜的错觉。

    顾泽晓得赵慎独没有醉,说起来赵慎独的酒量虽然在圈子里名声不显,但亲近的人都知道,就算不是千杯不醉,平常几个人想灌醉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做为从小玩到大的竹马自然知道,赵慎独不过借酒发泄下情绪,让自己有个软弱的借口吧。

    这样的赵慎独太少见,让顾泽的心里怅然。

    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了闭眼睛,仍然搀扶着几乎大半个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的赵慎独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勾起一个赵慎独看不到的笑容,声音很低,在清冷安静的夜里,有一种温柔的错觉:“我知道。”

    “顾小泽,我不开心。”赵慎独整个人靠在顾泽怀里,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般没有头尾的道:“这些天我都不开心,以前身边一直围着一群女人,我并不觉得多么稀罕,可我长这么大来头一次认真追求上一个女人,却发现原来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这么难,难到我忍不住想要放弃……我以为很容易的…我真的以为很容易的。。”

    赵慎独的话像是寒冬腊月的深夜突然灌进被窝里的冷风,让顾泽的心口发冷,整个人像是被泡在冰冷的冷水里,顾泽的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棉花,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顾泽更清楚赵慎独描述的这种感觉。

    放弃有多难,没有人他更清楚,他以为他能若我其事面对赵慎独有一天也会有喜欢的人,会和另一个女人白头到老,他以为他能够笑着祝福,坦然自若。

    可真的等到这一天,他才发现,原来做到那四个字,是这样的难。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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