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穿越还珠之还君明珠 作者:一片猫儿
第7节
虽然知道不是出自胤禛自己的意思,可一想到他身边要多出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真是让人非常之憋屈啊!
胤禩咬着牙,把弘历骂了一遍又一遍,骂完弘历骂永琪,骂完永琪换骂小燕子夏紫薇。等到月上中梢,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嗖”的一下坐起身跳下床,碎碎念道:“虽然这么做既没面子又失风度,但是警告一下也是必须的。”
于是,第二日,“和嘉公主”收到了西林觉罗氏的书信一封,上书“若是敢碰你的侧福晋和格格一根寒毛,小心你的命根子!”
胤礽几个凑过来,问道:“八弟(八哥)说了什么?”
胤禛飞快的把信纸塞进袖子里,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一些情话而已。”
“……”
“……”
“切!”
无论四爷是忙着分府出宫娶“小妾”,还是忙着如何取悦向来最是“善解人意、温柔和善”的心上人。都没有十日后就将大婚迎娶嫡福晋的五阿哥永琪忙。
只可惜人家忙的不是婚事,而是忙着和已被打了板子还贬为庶民的福尔康一起策划劫狱以及“偷人出宫”的大计。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四爷弱了这点,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猫自己思维不够强大,没能把四爷写好orz
其次,个人观点,这个时候的四爷还强不太起来【抱头蹲
永瑢这个身份的限制还是很大的,16岁、没有分府、没有领差办事,甚至还并不得乾隆喜爱(历史上的永瑢后来还被出继了)。
所以虽然四爷已经穿过来四年,但是很多明面上的事都根本没法去办,只能在学业人品方面多表现自己,让乾隆对现在的“永瑢”改观,再收拾好被乾隆弄得七零八落的粘杆处血滴子,收集一些情报备用,还有或许还私下里小心的结交一些大臣,但动作必须小之又小慎之又慎。
虽然现在身边有太子(女眷),大哥(外臣),十三十四(年龄摆在那呢能顶多少事),但毕竟乾隆已经当了二十几年皇帝,就算偶尔抽抽一下,基本还是正常的,也是不能小觑的。
还有就是,从乾隆的角度来说,不论是给永琪赐婚还是给永瑢赐婚,其实都是很正常合理的,而且乾隆的旨下的很突然,所以在这一方面,四爷就难免被动了。
大概就想到这么多,综上,四爷接下来分了府必须要霸气起来了!
但是……怎么样算才霸气呢?=皿=
用“人格魅力”征服朝廷上下?还是使用技能“四爷の眼神攻击”秒杀乾隆?【喂!
☆、二十四、愿得一人
两日后,龙源楼,微服出巡归来之后兄弟几人再次重聚。
胤禛才进雅间,就先下意识的看向胤禩惯坐的那个位子,往常他都是含着笑意慵懒的歪在那儿,或看着老九老十斗嘴,或漫不经心的的喝着茶,看到他们到就抬头打个招呼,可今日却落了个空,他看着那张空空的凳子不由愣了一愣,向胤禟问道:“胤禩呢?还没来?”
胤禟答道:“八哥说要陪‘额娘’去进香祈福,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来了。”
他已经听胤禩说了与胤禛之事,虽说八哥得偿所愿是喜事,他也替他高兴,可是看到胤禛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啧啧,八哥这么好,怎么想都觉得太便宜老四了!现下想起胤禛刚被弘历赐婚一事,再想想自家八哥冷淡的脸色……哼哼,嘿嘿。
胤禛对他明显幸灾乐祸的表情视而不见,略一思索,问道:“去了哪?法华寺还是岫云寺?”
“大钟寺。”
胤禛皱了皱眉:“那是哪?”
胤祥凑过来解释道:“听说本名叫觉生寺,后来弘历把万寿寺的永乐大钟给迁进去之后京里就都这么叫上了。”
胤禛想了想,隐约记得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是雍正十一年的时候建的寺,那时候胤祥和胤禩都已经……忘了是谁上的奏说“大钟属金,为求金土相生,应放到属土的京城北侧”,后来自己便下了旨将其迁到觉生寺,还特地叫人修了一座钟楼。
只是之后政务繁忙,自己便给忘了,也一直没有再过问。再后来大抵因着他不久便也去了,迁钟一事便搁置了下来,原来最后还是弘历给办了。
“四哥?”胤祥见他有些感慨的样子,问道。
胤禛在他头上轻拍了两下,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一趟大钟寺,回来再一起回宫。”
胤祥惊讶道:“去觉生寺?三十里路呢。”
胤禛点头道:“没事,骑马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说着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胤礽撇撇嘴,说道:“黏黏糊糊的也不嫌腻味。”
胤褆勾起唇微微一笑:“保成可是羡慕了?其实我们也可以黏糊一些的。”
胤礽斜他一眼,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滚。”
却说胤禩陪着鄂弼夫人到了觉生寺,上完香参拜完,鄂弼夫人便和主持大师谈经去了,他闲来无事,便一个人在寺内随意走动游览。
正如寺碑上胤禛说的,这觉生寺“长林佳茂,右隔城市之嚣,左绕山川之胜,宜为寂静清修之地”,胤禩在这一片清幽安详中,耳畔是隐隐的诵经声,鼻间是淡淡的檀香味,原本略有些躁动的心也不由渐渐沉淀下来,不知不觉,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钟楼底下。
见这钟楼里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胤禩进到殿内对着里面供着的佛祖菩萨拜了拜,便起身朝楼上走去。
二楼正中,悬着巨大的明永乐时所制的永乐大钟,钟身上梵咒经文遍布。胤禩走近两步,伸着手正要抚上,突然身后一人伸出一臂将他拦腰抱住拥进怀里。
胤禩一惊,正要惊叫,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胤禛在他耳边说道。
胤禩放松下来,挣开他转过身来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是想吓死我吗。”
胤禛微微一笑,再次把他圈在怀里:“我知道你胆子很大,不会被吓到的。刚刚进寺门,就看到你到处转悠。我选的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胤禩微恼道:“放开我,这是在寺里,别动手动脚的。不敬神明不说,万一让别人看见……”
“不会有人上来的,小孟子在下面守着呢。至于‘不敬神明’,这里又没有供案,只有一口钟。我好歹也是九五之尊,难道还不必这口破钟金贵吗?”
胤禩被他给气乐了,失笑道:“是是是,皇上您最金贵了,这口破钟自然比不得您。”
胤禛蹭蹭他的脸,贴着他的额头,说道:“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却这么狠心,好容易能见上一面,却抛下我不见跑来看这口破钟,你可知罪?”
胤禩见他越凑越近,眼看就要吻上自己的唇,不由红了脸微微侧过脸去。
轻柔的吻不偏不倚、固执的印下,胤禛抱着怀里的人,满足的轻叹。几日不见,竟是如此想念。
胤禩只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热,不由在心中唾弃自己,每次被他一吻,便都是这幅没用的样子,胤禩啊胤禩,你真是栽死了。
推开身前的人,胤禩一直退了好几步,稍稍定了定神,才说道:“忘了恭喜四哥,喜得如花美眷,尽享齐人之福。”
胤禛勾起唇,说道:“我可不敢,有人说了‘若是敢碰你的侧福晋和格格一根寒毛,小心你的命根子’,齐人之福什么的,消受不起啊。更何况,如花美眷,眼前这一个就够了。”
胤禩干咳一声,嘴角却高高翘起:“甜言蜜语,谁知道会不会变成空口白话。”
胤禛正色道:“胤禩,我胤禛对神明起誓,就算今后再得了那个位置,也只要你一人,此生绝不负你。”
胤禩眼角微红,嗔道:“谁需要你起誓了,不过既然你已经说了,爷便也乐得听了,金口玉言可要作数,否则,今后你宠幸几个,爷就养几个面首。”
胤禛脸色一沉,怒道:“你敢!”
胤禩勾唇笑了:“敢不敢要看皇上您给不给这个机会。”
“想都别想!”胤禛上前一步,刚把人拉进怀里,胤禩便配合的仰起了脸。看着怀里的人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的那一抹狡黠与得意,胤禛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不由放柔了动作,低头吻下。
而此时此刻,同样婚事压身的五阿哥永琪,正刚刚与福尔康福尔泰商量好“大计划”,打点着金银细软、车马衣物,以便可以“万无一失”。
延禧宫里,令妃正在温柔的劝解宽慰乾隆。
【以下对话修改引用原文】
看着用手抵着额头,陷入深深的沉思的乾隆,令妃走了过来,轻声说道:“皇上,您心里有气您就说吧!不要一直憋着。”
乾隆抬头怒视令妃,恨恨地说:“令妃,朕是这样信任你,在众多嫔妃当中,把你当做真正的知已。既使皇后对你百般猜忌,朕明着偏袒,暗着偏袒,就是袒护定了你!而你却联合福伦家这样欺骗朕!说什么眼睛眉毛都像朕,撺掇着朕认下了小燕子,你让朕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以后如何面对天下人?”
令妃含着泪水,凄楚的说道:“皇上!您错怪臣妾了!我跟您发誓,还珠格格是假的,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如果臣妾老早知道,就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
“你还要狡赖?紫薇和金琐,不是你引荐进宫的吗?”乾隆怒道。
令妃见乾隆发怒,害怕了,痛喊着:“皇上,紫薇和金琐虽然是臣妾引进宫来,但是臣妾什么内情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帮小燕子一个忙,让她的结拜姐妹,可以进宫来和她作伴,臣妾绝对没有丝毫恶意呀!”
“没有恶意,却还是明目张胆,一骗再骗!朕的感情,朕的信任,难道就是这么任你们愚弄的吗?”
令妃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最可恶的是,她们两个,才十八岁,一个看来天真烂漫,一个看来玉洁冰清,私生活却都乱七八糟,一个两个的私定终身,无媒苟合,不忠不孝!”
令妃抹着眼泪,说道:“这些的确是她们不对,皇上您罚也都罚了,紫薇是您好不容易才认回来女儿,年纪轻轻却像一朵枯萎的花朵,整日关在漱芳斋里埋头抄经书,小燕子虽然是个假格格,可也曾为皇上您带来无数欢笑,还以血肉之躯为皇上您挡刀,现在伤还没好全就被关进大牢里两三天了,五阿哥向来是您最钟爱的儿子,如今要大婚了却整日愁苦萎靡不振,福伦一家,对国家屡立战功,是您钟爱的臣子,尔康文武双全,忠心耿耿,而现在不但被打了板子,还被贬为庶民。这几个孩子都已经得到了教训。当初错认格格,确实是臣妾的错误,您罚我吧!”
乾隆听着令妃的字字句句,抬眼看向虚空,小燕子和紫薇的影像,就交叠着在他眼前出现。她们的声音,也交错着在他耳边响起:
“皇阿玛!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根本不是格格,你就放了我吧!”小燕子说。
“我爹,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了前程,就离开了我娘,一去没消息了!”紫薇说。
“我从来不知道,有爹的感觉这么好!皇阿玛,我好害怕,你这样待我,我真的会舍不得离开你呀!”小燕子说。
“我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紫薇说。
“皇阿玛!你也收她当个‘义女”吧!”小燕子说。
“皇上,你不用困惑,那不是‘勇气’,只是一种‘本能’!”紫薇说。
“把你当成‘爹’啊!”小燕子说。
“我知道没有资格,但是,我好想跟小燕子说同样一句话!”紫薇说。
乾隆眼前,各种各样的小燕子,各种各样的紫薇,声音交叠,影像交叠,越来越乱,越来越响,在他眼前,如闪电,如奔雷,纷至沓来。
可爱的小燕子,可爱的紫薇,率真的小燕子,高雅的紫薇,热情的小燕子,体贴的紫薇。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是假格格,却让他依旧总是不由自主给予宠爱与纵容的小燕子,终于父女相逢却不能相认,温柔贴心、才华横溢,让他不得不怜惜疼爱的紫薇。
再看看跪在脚边,善良贴心楚楚可怜的令妃,乾隆的心终于软了一软:“怎么罚?罚你,还是罚朕?尔康有句话说对了,这都是朕的错!当时对雨荷的‘情不自禁’,造成今天所有的故事,如果有人要为这个故事承担什么,朕首当其冲!”
令妃紧紧的,热烈的看着乾隆,她如释重负,含泪俯身贴上了乾隆的膝盖,说:“皇上,如果您真的想透了,说不定柳暗花明,海阔天空!臣妾一直以为,亲情之爱,是人间最深刻、最长久的爱!皇上身边,虽然儿女成群,都没有一个像小燕子和紫薇那样,千方百计的让您高兴。爱护她们,享受她们,也是一种幸福吧!”
乾隆震动极了,却依旧有些顾虑:“可是,小燕子和永琪……”
令妃柔媚的看向乾隆,说道:“皇上,您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永琪贵为阿哥,身边多一两个女人也是最正常不过,就算是小燕子,只要不做嫡福晋,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乾隆恍然大悟:“爱妃你说的对!是朕想岔了!永琪也长大了,会‘情不自禁’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福尔康实在是让朕太生气了太失望了,朕无法就这么原谅他,只有委屈紫薇了。”
令妃泪光闪闪,一脸真挚的说到:“尔康虽然是臣妾的侄子,他做错了事情,对不起皇上,被皇上您惩罚也是应该的,臣妾可以体谅皇上您的心情。”
乾隆感动的把令妃拉起来搂进怀里,所谓红粉知已,唯有令妃了!
而此时此刻,永琪看着眼前准备齐全的马车,沉重的对福尔康说道:“明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从最初的日更两篇到日更一篇,再变成现在的隔日一更了【叹气
天一冷就各种懒,话说最近总断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完全上不了了_(:3」∠)_
如果一直没更,恐怕就是断网了,我会攒着稿子等能上的时候一起发,大家见谅。
ps:本文绝对不坑。_(:3」∠)_
☆、二十五、食君之禄
这一日,胤禩与鄂夫人没有回府,寺庙之内到底不便留女客借宿,幸好西林觉罗家的一个庄子离这极近,平常家里虽没人去住,但也庄子里留的几个人却是一向手脚勤快,把庄子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第二日一早,再去觉生寺上过早香,才用过午饭,正巧沐休在家的西林觉罗家老二老三就到了庄子上接人。
胤禩和自家“额娘”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看外面骑着马护在车旁的两个“哥哥”,心中一暖。
虽说在他心里,前世的额娘、兄弟永远都是他最重要的人,永远的“额娘”、“兄弟”,可西林觉罗一家又何尝不是他的至亲呢?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别扭无比,可这十几年来,点点滴滴,就算是块石头也早就该被捂热了。
更何况,是他胤禩。
都说天家无情,虽然有疼爱他的额娘,有全心护着他的老九老十,也有让他为之付出一切的胤禛,可痛苦却不会因此就消失,没人比他更能明了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家庭”的冰冷。
而西林觉罗一家,却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最平常的“家庭”的温暖。虽说西林觉罗家也是大姓之家,一门高官厚禄、门第显赫,却是一家和睦,父慈子孝。鄂弼没有娶妾,他们“兄妹”四人皆为一母同胞,一家人对她这个唯一的“嫡女”更是宠爱非常、呵护备至。
有这样的“家人”,又有前世的“冤家兄弟”们重聚一堂,更有如今与他心意相通的胤禛,真真是此生无憾了。
正想着,马车突然被鄂二叫停。
“怎么了?”胤禩微微探出头去,一看之下,不由微微皱眉。
那几个围着一辆马车傻站在路中央的不正是应该在忙着大婚的五阿哥永琪和正在禁足中的新任“还珠格格”夏紫薇吗?小燕子?她不是被弘历关刑部大牢了吗?还有旁边的是福尔康福尔泰?
“劫狱”,胤禩脑海中瞬间冒出两个字,紧接着冒出的是“私奔”。
“二哥三哥?”他望向马车外的两人略带错愕的侧脸。
鄂二给了自己三弟一个诡异的眼神,两人头同时向对方点了点头,又同时拔出腰间的兵器,脚下一蹬,瞬间朝着前方飞身过去。
五阿哥几人措手不及,又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夏紫薇和带着一身伤的小燕子,福尔康被才打了板子还未伤愈,更何况西林觉罗氏两兄弟都是军将出身,一招一式都是实打实的在战场上磨出来,哪是永琪福尔康福尔泰之流的花架子可以比拟的。
几招过后,那几人便被两兄弟身边带着的几个护卫尽数拿下,鄂三一脚踩在福尔康背后,长刀贴着福尔泰脖子架在他肩上,鄂二的剑更是直指永琪心口。
永琪怒道:“大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我是五阿哥,你们竟然以下犯上对我无礼!”
鄂二不咸不淡的应道:“奴才自然认得鼎鼎大名五阿哥您,只是好奇您为什么会和被‘禁足’的还珠格格带着一个钦犯出现在城外罢了。难道您劫狱了?这可不好玩啊。”
永琪脸上闪过慌乱,正要说话,却听福尔康叫道:“五阿哥是阿哥,紫薇是格格,身份无比尊贵,自然是想在哪就在哪,你们两兄弟不过小小的参领,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鄂三飞快的抬脚,又重重的落在福尔康臀部,听他一声惨叫,才哼道:“就算是小小的参领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正三品正四品武官,还轮不到你一个连当奴才都不够格的‘庶民’指手画脚。”
“你!啊~~~~~~~!”鄂三脚下一用力,福尔康再次惨叫出声。
“尔康!!!”一旁被护卫紧紧制住的夏紫薇跟着惨叫。
永琪被这凄厉的惨叫声惊得浑身一颤,额头冒汗却故作镇定说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再怎么我也是个阿哥,就算你们把我们带到皇阿玛面前,我也不会怎么样,反倒是你们,得罪了我,值得吗?”
鄂二神色一冷,正要说话,却听身后马车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值不值得就不劳五阿哥您费心了。二哥三哥,多说无益,还是堵了他们的嘴绑去面圣吧。”
小燕子认出胤禩的声音,睁大了眼睛,骂道:“是你!那个叫姒儿的!看你长得漂亮,原来这么恶毒!怪不得永琪不喜欢你!怪不得皇阿玛也不把你嫁给永琪了!你这个恶……唔!”
接到自家主子刀剜似的眼神,一个护卫一个哆嗦,下意识的一掌劈在小燕子颈后,顿时消音。
“小燕子!”五阿哥又急又气,一脸狰狞,“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把人放下!不许碰她!”
提着人的侍卫手下再一抖,“吧唧”一声,小燕子便脸朝下趴倒下去了。
“小燕子!!!你……呃!”话音未落,人也跟着趴倒下去。
众人无言的看过来,鄂二把剑收回鞘内,无辜的环视一圈,说道:“都傻看着爷干嘛?太吵了,不过让五阿哥小睡一下而已。”说着一把把地上的人拉扯起来。
鄂三一脸“惨不忍睹”的转过头去:“二哥啊,待会儿还是好好地给他擦把脸吧。”这一脸鼻血的。
“哦。”鄂二点点头,拖着一只胳膊走了几步,接就把人往马车上随意一扔,又扯下马车的帘子在他脸上胡乱一抹。
“……”二爷您这也太……毕竟是个阿哥啊,刚才那一扔,听着都觉得肉好疼啊,众护卫面面相觑。
“……”刚才二哥拖人的时候好像听到脱臼的声音了?鄂三摸着下巴沉思着。
鄂二把手里乱七八糟的的车帘子随手一扔,说道:“行了,把人都给爷押上车,走。”哼!竟然差点就让小妹嫁给这么个东西,摔不死你丫的!
另一边,乾隆正怒气冲天的在御书房里摔杯子。朕都已经心软要放过他们了,竟然还敢假传圣旨,打伤朝廷重臣,劫走人犯!混账东西!“傅恒鄂敏怎么还不回来?!”
吴书来缩着脖子站在一旁,心道:就这点功夫,大概也就追到城门口吧。
没过一会儿,傅恒鄂敏带着人回来了。
“回来了?”乾隆看看,哆哆嗦嗦跪在面前的夏紫薇、金锁、福尔泰和福尔康,眉头一皱,“五阿哥人呢?还有小燕子。”
几个侍卫架着人紧跟进来,西林觉罗两兄弟不急不慢的跟在最后面,进门后恭敬的跪下。
鄂二拱手道:“启禀皇上,奴才兄弟二人在城外偶然遇见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带着人犯似乎要坐马车远行,觉得事有蹊跷,便拦了下来。五阿哥顽强抵抗,奴才不慎错手打昏了五阿哥,请皇上降罪。”
乾隆大手一挥,说道:“拦得好!打得好!朕重重有赏,你们两个下去领赏吧!”
“谢皇上!”两兄弟立刻谢恩跪安,好不容易才等到沐休,他们才懒得再浪费时间呢!回头觑一眼,两人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就算皇上真的像五阿哥说的那样“不会怎么样”,他们也已经自己亲手报过仇了,要再觉得不够还可以下次找个机会给他们套麻袋胖揍一顿,哼哼。
兄弟俩猜得不错,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和乾隆说了什么,乾隆竟然没有再施惩戒,只是勒令还珠格格回漱芳斋面壁思过继续抄经,五阿哥继续筹备婚礼。
最让人惊讶不已的是,乾隆竟然还准了小燕子做永琪的格格,后来在五阿哥的一再恳求之下竟然还让了步,准了她做庶福晋,但是同时也让五阿哥发誓“永不扶侧扶正”。
第二日宫里传出消息,说是五阿哥侧福晋索卓罗氏已怀有身孕。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获封贝勒,分府出宫。
几日之后,五阿哥与嫡福晋富察氏大婚,次日,庶福晋燕氏进门。
胤禛此刻完全无心去管永琪小燕子等人的那点破事,虽然婚期未至,而且不过是娶两个用来当摆设的妾侍,但分府一事却是胤禛等了很久的。
皇子分府,即为自立门户成家立业的标志,从此之后,不论是政治还是经济上,都将取得独立,这便意味着他终于可以摆脱之前在宫中时的那些顾忌,开始放手执行某些计划了。
虽说弘历这些年来还算勤政,也有些许政绩,但却还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挥霍国库,纵容近臣,偏信谗言,大兴文字狱,好大喜功,急功近利,宠妾灭妻……这一桩桩一件件,有哪一点是像话的?!
更何况,他还等着胤禩给他做皇后呢!……咳!
八月十六,中秋刚过第二天,胤禛正式迁入六贝勒府。
这一日,兄弟们和“兄弟们”亲自到府庆贺的早早赶到,光送礼的提前派人递了礼单,不好亲身到场的大臣官员亦纷纷差人随礼,再加上向来花钱大手大脚的乾隆御笔一批随意赐下的巨额安家银,胤禛顿时一夜暴富,只可惜心情却并不愉快。
胤禩向来知他,说道:“弘历骄奢惯了,多给你些银钱也好,便于行事。至于那些大臣官员,不过是‘上行下效’,先拉拢了,等……再慢慢收拾不迟。”
胤禛虽仍有些不快,有胤禩在一旁劝解,脸色到底好看了些。
胤禩微微一笑,目前一切都很好,只是,还有一事……
此时,离六贝勒侧福晋进门已不足一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四爷大婚!八爷一个人哭去吧!【才不会!
稍微改了一下,把小燕子从侧福晋改成庶福晋了,就酱~
【河蟹一下试试能不能出来
☆、二十六、辜负此时
这一日,在内务府的操办下,六贝勒府内张灯结彩、妥善布置。虽说侧福晋进门远远不如娶嫡福晋来的隆重繁琐,但毕竟是乾隆亲下了圣旨选的人,基本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接近傍晚时分,侧福晋赵氏的轿子从正门抬入,随后格格景氏亦由一顶小轿由后门抬入。
胤礽瞟了瞟被婢女嬷嬷扶进屋去的赵氏,对胤禛露出个暧昧的笑容:“恭喜‘六哥’了,既然‘嫂嫂’已经进门,就不耽误你洞房花烛了,我们几个也该告辞了。不然宫门下了匙,咱几个可就得厚着脸皮在你这住下了。”
按例娶侧福晋并不算什么大事,要不要大操大办全看胤禛自己的心情,要不要请人观礼庆贺什么的也全看胤禛自己的兴趣。
对于胤禛自己来说当然是完全不当一回事,因而根本没有发帖子请任何人到场。一般的大臣亲眷自然很识相的只送了礼单上门,但是这群冤家兄弟却是挡不住的。这不,早早的就都上门来等着看戏了。
胤禛板着脸浑身冒着寒气,众人都不由抖了一抖,只可惜这一招对胤礽胤褆完全失效。胤褆看一眼仍在幸灾乐祸的胤礽,大胆调侃道:“四弟你这脸色,别说那赵氏景氏,换了是八弟嫁你也得被你吓死。”
胤禛面色稍霁,看向胤禟,问道:“胤禩呢?”
“以八哥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来你府里。”胤禟白眼一翻,脸色臭得可以,“哼!”
胤禛只当他是对自己以及这“婚事”不满,虽对他的态度不豫,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胤祥,也有些神情怪异的样子。
胤祯见他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不由问道:“胤祥,你怎么了?”
瞬间几人均看了过来,胤祥看看胤禟,又看看胤禛,终于开口,说:“四哥,为什么偏偏挑了今日?”
“是内务府排的,这几日都在忙着处理府里的事,我并未过问这些。”胤禛有些不解的思索着,“今日怎么了?有什么不……今日!该死的!”
“我竟给忘了!”胤禛一脸懊恼急切,抓住胤禟就问,“胤禩在哪里?”
胤禟脸黑了一黑,挣开他的手,怒道:“我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就完全没消没息了,我问了西林觉罗家府上的人,他们说每年这个时候八哥都会外出两三天才回来。”
胤禛忡怔的松开手,下一刻转身就往书房跑。
胤礽等人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回事?今天到底怎么了?”
胤祥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是九月初八,八哥上辈子的忌日。”
兄弟几人顿感一道天雷自脑内劈过。
书房里,一个一身灰衣的人突然出现在胤禛面前。
胤禛看向那人,眼神无比焦灼:“之前调查八爷,可知道他每年此时都去哪了?”
“回主子,八爷每年九月初八都会只带着一个贴身婢女,前往南城外西林觉罗氏的一处别庄小住。”
“别庄?”
“据查那处别庄是鄂尔泰大人在雍正年间获赐,八爷对那处似乎十分熟悉,想是从前曾在那住过。”
胤禛略一思索,心下顿时明了,挥挥手,那灰衣人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想必只有那里了,那是以前刚分府的时候皇阿玛赐下的庄子之一,那时胤禩总缠着他出宫游玩,后来沐休时有了空,他曾几次带着胤禩前去小住。
“来人!立刻备马!”片刻以后,胤禛换了便服,只带了一个随身侍卫,没有惊动府上任何人自后门骑上快马,赶在城门关上前一刻匆匆出城。
别庄里,胤禩一如以往,遣了庄上众人,独自一人待在院落里自斟自饮。
一阵凉风拂面而过,带落一片桂花雨。
“好香啊……”树下的人捧着酒杯喃喃自语,“呵呵。”
原以为有了兄弟们相伴,今年这时候可以不必孤身到此了。结果,到了昨天,越发消沉不安的自己才猛然意识到原来其实自己根本还没能放下。
每一年的今天都好像特别特别的冷。四哥……对了,今天四哥……
胤禩靠着身后的树干微微仰头,长长的黑睫随之覆下,遮住两泓黯然的眼眸:“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胤禛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随口念起自己以前写的诗句,不由微微愣了一愣,循声看过去,只见那个树下纤细是身影披散着一头长发、衣襟微乱,靠着树席地而坐,心下莫名的颤了一颤。
“良辰美景,哪里舍得辜负?”
胤禩转过头来,一脸惊喜错愕:“四哥?!”
胤禛走过来,微笑着把人抱起:“地上凉,别坐在那儿。”
“四哥,你怎么会来这儿?”胤禩扶着他的肩膀,一脸迷糊,“今天不是要娶侧福晋吗?难道我已经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呵。”他红扑扑的脸实在可爱,此刻微微撅起的唇更是泛着一层诱人的湿润光泽,胤禛不由低下头温柔吻下,舌尖一遍又一遍的尝过,好一会儿,他才稍稍离开那张嫣红的唇,“好甜。”
“唔……因为是桂花酒……”胤禩有些微醺,下意思的应着,乖巧的伏进他的怀里。
胤禛爱怜的拂去他发上沾的那些细碎花瓣,又轻抚过那一头青丝:“胤禩,我的胤禩。”
“四哥,好冷啊。”胤禩喃喃着,环住自己的那双手臂紧了紧,“……每年的今天都好冷……好难过……额娘,四哥,九弟十弟,皇父……你们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
“胤禩……”胤禛温柔的捧起他的脸,轻柔的吻落在他不断轻颤的眼睫之上,吻去他眼角的湿意,“我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四哥?”胤禩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清醒过来。
“从前每到这个时候,我也总会觉得很难过很心痛,可是今年,因为你已经回到我身边,我便渐渐忘了这个日子。对不起,胤禩。是我疏忽了你,对不起。”
“四哥……”胤禩只觉得眼里热热的,心里也热热的,不由就伸出双臂,勾住身前的人的脖子,踮脚仰脸送上自己的唇。
炙热的吻瞬间落下,带着三分柔情三分安抚三分急切以及一分欲望。唇舌纠缠,不断的勾着对方嬉戏追逐,渐渐的,便有些失了控。
“嗯……”胤禩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下,把头埋进身前的人的怀里,急促的喘息着。胤禛拥着怀里几乎瘫软的人,温热的气息喷在那只嫣红可爱的耳垂上:“到房里去。”
“别……”不顾他糯糯的反对声,打横抱起那人,胤禛随意踹开一扇门。
背后才贴上柔软的床铺,身前的人已紧接着俯身压下,胤禩无措偏过头去:“四哥……别……”
“胤禩,我的胤禩。”胤禛满足的拥紧身下的人,轻柔而灼热的吻不断落在他的额前、眼角、脸颊、唇间,最后贴着细白的脖颈蜿蜒而下,落下一串串暧昧至极的红痕。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半敞半开,露出一片白嫩细致的肌肤,精致的锁骨下是一抹诱人湖绿色。
“呵。”胤禛勾起唇角,莞尔一笑。
胤禩迷茫的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一看之下,不由推开人稍坐起身,羞愤的拢起衣襟。该死的,为什么爷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要穿……
胤禛笑眯眯的把人重新按倒:“禩儿的肚兜真好看。”
“闭嘴闭嘴!”胤禩顿时恼羞成怒,气恼的推着身上压着的这个混蛋,无奈那人却是纹丝不动。
“唔……”好了,闭嘴了。胤禛“堵住”自己的嘴,继续在那张甜蜜的嘴里攻城略地,两只手更是不老实的顺着衣摆领口摸了进去。
感受到在自己腰侧流连不断的那两只贼手愈加放肆的越往越下,胤禩不觉扭动起来:“别!四哥……现在……还不可以……不要……”
“你别再动了!”胤禛懊恼的按住身下的人,他又何尝不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呢,只是……“你再乱动才是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嗯。”身下的人满脸红晕,不知所措的低垂下眼帘,侧过头去,黑亮柔顺的长发略显凌乱的铺散在脑后。
“该死的你!”胤禛恼火的低头再次急切吻住那人,一双手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在衣物之下到处游走。
“嗯……四哥……别……呃……”胤禩无力的推拒着,可那双手却依旧放肆的抚上他敏感的肌肤,那越来越重的亲吻更是霸道的钻入他的领口不断下移,所到之处无不点燃灼热的情火。
“啊……”胤禩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却浑身瘫软无力再去推开那个可恶的人,只能狠狠的瞪过去。
可惜那含羞带愤的一眼实在没有半点杀伤力,只能让那人眼里的火逾烧愈热。
胤禛再隔着那片湖绿轻轻咬了一口,抬眼笑得邪气:“胤禩,帮帮我。”
纤细白皙的手被轻轻执起,不容拒绝的带向某处,隔着衣物握上。
作者有话要说: 羞涩g,于是我卡了【殴!嘛~下一章也只有渣渣
碎碎念几句,大家可以别理我……
开始写这文的时候,看到别人吐槽这类型的文都会有些桑心,自我检视一下,除了太子和八爷的性别问题,我应该木有很过分吧。没故意抹黑乾隆,也没一口一个脑残高贵冷艳乱“虐”。大致上来说应该还算按着故事合理发展的……吧?就算触了更多人的雷,只要有人看它的存在就是有价值的【握拳
ps:太纸哥哥八爷我对不起你们【掩面跑
pps:我再伪更一次看看能出来不?
☆、二十七、去年今日
胤禩侧着身,猫儿似的窝在胤禛的臂弯里,纤长的手指划过腰侧,顺着裤腰渐渐探入。拥着自己的人气息稍稍急促起来,搭在背后的手不安分的隔着薄薄里衣的轻轻摩挲。
指间很快触到那处灼热,不由下意识的一缩,手腕却被紧紧按住。胤禩抬眼看去,直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
胤禛低头鼓励似的亲了亲这个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模样的人,却见他定了定神瞬间便换了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不由有趣的勾起唇角。
(此处河蟹1000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彼此依偎着脉脉不语,却听胤禩突然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胤禛抚着他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问。
胤禩半趴到他的身前,戳着他半裸的胸膛,笑道:“不好好待在府里‘洞房花烛’,偏要来这与我‘偷情’,‘无媒苟合’,六贝勒您这罪可大了。”
胤禛勾起一丝邪气的笑意,伸手探入他凌乱半敞的衣衫内,颇为遗憾的叹气说道:“可惜……”
胤禩拍开他的手,哼道:“好歹也是新婚,当夜就跑出府来,像什么话?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毕竟是弘历钦赐下的人,明儿一早还要带着你的‘侧福晋’进宫谢恩呢。”
“你这可是醋了?”胤禛莞尔,“你再要赶我,怎么也得等到城门开了再说吧?至于府里,还有你这里,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这些事不用我担心,也相信你会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胤禩窝回胤禛臂弯里,调整了一下姿势,眯起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爷的确是醋了,怎么着?爷就是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人,男人女人都不喜欢。”
胤禛把人搂紧,吧唧一声亲在他额头上。
胤禩皱皱眉毛,继续说道:“前世里看你亲近胤祥,不再与我亲厚,我不喜欢;看你娶了一房又一房娇妻美妾,我不喜欢;看你宠爱年氏兄妹,我更不喜欢。”
“年氏兄妹?”胤禛失笑,“你这醋吃的可有些……年氏也就算了,我宠她一些也不过是为了稳住年羹尧的心……”
“哼,还说不是……”
“忠心,不是你想的那个。”
“我想哪个了?”
“……”胤禛说不过他,只好低头堵住他高高撅起的嘴,“胤禩,你知道当我听胤祥告诉我一切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是什么吗?”
“什么?”
“你真的太蠢了。”
“你才蠢呢。”胤禩白他一眼,不满道。
“还不蠢吗?做那些事没好处不说,还落得那样惨淡的地步。其实就算你不做那些,我也能……”
“是是是,皇上您老人家最厉害了。”胤禩把脸往他肩窝里埋了埋,有些瓮声瓮气的说,“最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想让皇……皇父也看到我这个儿子。结交大臣,周旋于各个党派,我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结果却被皇父猜忌,还……让他发现了我对你起了心思……”
胤禛没有插话,只是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静静的听着。
“一开始的那一会儿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渐渐的,就沉静下来。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破罐子破摔。”他笑了一下,说道,“其实倒也不全然是为了你,事实上我还给你招了不少茬子不是吗?而一方面,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与那个位子无缘,也没有兴趣夺嫡,但我还是想看看我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只是连累了老九老十,还有十四……”
胤禛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胤禩,虽然事实上来说,以前的确是我辜负了你,可是我不会道歉,因为是你自己没有让我知道,我也并没有做错什么。至于登基之后对你做的那些……”
“四哥,我知道的。在那个位子上,其实你我都有很多无可奈何。换了我是你,大概我也会那样做吧。”胤禩凑上去在他嘴角轻轻一吻,却又敛下眼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有些事你的确做的太绝了些。”
“我已经在后悔了。”胤禛把他搂得更紧,两人脸贴着脸,一时无话。
过了好一会儿,胤禛才被胤禩一把推开:“去自己找个地方待在,一到开城门的时辰就给我回去。”
“别呀。”胤禛难得耍起赖来抱着人不撒手。
胤禩斜他一眼,意有所指道:“那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情不自禁就……”胤禛摸着鼻子讪讪说,下一刻却又恬着脸在他身后磨磨蹭蹭,“禩儿,再帮帮我。鄂弼给你起的名字真不错,姒儿,禩儿,一个音。”
胤禩一巴掌推开他,说道:“你自个儿自便吧,我可困了。”说着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准备扯过被子和衣睡下。
胤禛凑过去钻进被窝里,伸手就去扯他衣服:“既然要睡就该脱衣服,哪有还特地把衣服穿好的。”
“干什么你……唔……嗯……”
第二日天蒙蒙亮,胤禛便匆匆赶了回去。日上三竿,胤禩一个人躺在被窝里不想动弹。门外伺候的婢女已经叫过两遍,他却只推说昨夜里喝多了桂花酒现下头有些疼想多睡一会儿。
结果忠心耿耿的婢女立刻就急急忙忙的去找了解酒的汤药熬了眼巴巴的送过来非要看着他喝。他便只好整理好衣衫,遮起一脖子的红痕,批起外衣面不改色的尽数喝下。喝完解酒汤,他披着外衣倚在窗前的塌子上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发呆。
婢女扯了床上的薄棉被过来将他盖好,念叨着今天有些凉别吹了风。胤禩含笑一一应下,却是有些无奈,这个丫头,跟了他也快有十年了,明明只比他大几个月,却跟老妈子似的,西林觉罗一家也都是的,全把他当碰不得的瓷娃娃。
也不知道胤禛怎么到办的,就在这一庄子人的眼皮底下……咳!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爬过= =被发牌了我也没办法
☆、二十八、户部差事
分府出宫之后,胤禛被乾隆派到户部办事。原本乾隆不过是想着随便找个有空缺的职位让永瑢这个“从未参政”的阿哥先学着点,却没想到却是正中胤禛下怀。
虽说六部不论哪个部门拎出来对于好歹当了十几年皇帝,甚至最后还是累死在任上的胤禛来说都是不能再了解,但要说最熟悉的还是从当年阿哥时代就开始办差的户部。对此胤禛表示十分满意。
然而,等胤禛正式到户部任职,却直接被气了个半死。弘历这个混账东西,早知道他向来骄奢,可现下仔细看看这户部的账目,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正是再合适不过了!还有,这养的都是一群什么饭桶!瞧瞧这户部,乌烟瘴气,一派萎靡!
其实这倒是胤禛错怪了户部的一干官员,有个把银子当水泼的主子,就是绞尽了脑汁也变不出白花花的银子来啊,偏偏某些人真就当国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的,一个个的能不萎靡么?
于是,胤禛开始大刀阔斧收拾起了户部。不得不说,胤禛是什么人啊,一出手,短短两个月后,便颇有成效,户部上下顿时“干净”了不少。
各个原本持观望怀疑态度的大臣们也不由对这个被乾隆随意的“委以重任”的六贝勒“刮目相看”。
从前只听说这六阿哥温文儒雅,待人和善,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眼睛有毛病,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看看这面无表情的脸,看看这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温文儒雅你二大爷的!真是不要太有先帝风范了喂!
胤禛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其他人却是各有各的清闲。
胤褆身为正三品一等侍卫,又是和硕额驸,皇宫大内向来守卫森严,一天天的基本上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尽好本分职责罢了。沐休时更是或与同僚遛鸟喝茶,或约了兄弟们相聚谈天,在旁人眼中看来,就和普通的八旗贵族子弟没差。
不对,应该说是更加逍遥更加得意。现下已是十一月,眼看就要过年了,过了年再等三个月人就要娶公主了。官场如意,情场更是如意,真真羡煞旁人。
胤礽对此颇有怨念,胤禛分府出了宫,除却坤宁宫里的十三十四小萝卜头,宫里能见到的只有保清这个冤家。
十三十四成日里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不好总挤进去参一脚,至于要让他与胤褆二人独处,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虽说他们名义上是未婚夫妻,且他们满人又不像汉人那样拘谨,偶尔见一面也不至于招人口舌。可要一想到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暧昧的眼神,我们高贵优雅的太子爷就想翻白眼。
唉,借着家中有丧,老八也不进宫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说什么要陪母守丧祈福,每日里和老四间的书信往来却是一封不落的。真是难为老四,公事已是忙得够呛,风花雪月倒是丝毫不耽误。
至于老九老十,一个刚考取了官学,一个明明可以进宫当个侍卫谋个差事,却偏偏非要赖在另一个身边不务正业。好在他向来纨绔惯了,家里人也由着他。
这一日,五阿哥带着福尔泰大摇大摆来到户部。
胤禛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说道:“见过五哥,不知今日五哥你亲自来户部所谓何事?”
哼,想必是来要银子了。如今这永琪在礼部任职,正巧赶上过几日西藏土司巴勒奔就要来朝拜,便被弘历亲自指派了相关的接待事宜。而这费用嘛……
永琪也不含糊,开门见山直接就说:“礼部接待西藏土司和公主需要银子,向户部提了很久一直没有批下来,哥哥我担心是不是你们户部的人惫懒了,眼看巴勒奔就要进京了,总不能让五哥我办不成差事吧?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了。”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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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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