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V 穿越70年 作者:厌数

    第6节

    他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到衣架上，然后坐到自己的床上。

    “怎么了？”汤姆注意到自己原本随手扔在床上的书被人收好放到了床头柜上：“为什么这种态度？”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的父母不像你想的那样怎么办？”艾伦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试探般的说：“如果……他们其中一个人是麻瓜的话……”

    “不会的！”汤姆斩钉截铁的打断艾伦的话：“这不可能！哥哥说过，我的父母都是很伟大的巫师。所以说，假设不成立，我没有理由回答这种根本不成立的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的话？！”艾伦的表情没有半点好转，反而比之前更难看：“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的信任骗你！”

    “不许你这么说哥哥！”汤姆愤怒的站了起来：“他是这世界上最不会骗我的人！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是艾伦第一次见汤姆在他面前发火。他原本苍白俊秀的脸因为怒火而泛上红晕，漆黑如夜的眼睛里闪烁着让人心折的光辉，他修长的双手此刻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却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把拳头挥到对方的脸上。他如果打架的话哥哥会生气的。他不能就这么没有任何准备的动手。他一定要冷静。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最终还是艾伦先败下阵来。他勉强的笑了笑，随便编了一个完全无力的解释：“如果让你生气的话，我道歉。对不起。”

    汤姆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而是径自洗漱之后上床睡觉了。哥哥不会骗他的。哥哥从来都没有骗过他。哥哥永远不会骗他的。他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不断地在心底重复着这几句话，可却怎么也止不了不停的从心底泛上来的认同。哥哥也许真的有什么事情在骗他。艾伦根本没必要骗他的。虽然艾伦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话却让汤姆第一次开始怀疑哈利。那份因为伴随了他九年的不安感强烈到让他几乎窒息。

    “艾琳娜。”哈利看着对面笑靥如花的金发美人苦笑了声：“今天我约你出来，是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艾琳娜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他难道是想……

    “你不会是要说那件事情吧？”艾琳娜微微低下头，小女儿般的羞态一览无余。哈利知道她误会了。

    “我想说的是，”哈利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有和我发展到下一步的想法，如果有的话，我只能说，对不起。”

    艾琳娜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她勉强试了好几次都笑不出来。

    “我想过了，我几年内是不会结婚的。”哈利接着说了下去：“我怕我们再这样交流下去，可能会对彼此造成伤害。”

    “您不会结婚的理由是什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艾琳娜抬起头问道：“是不是您不喜欢我？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往一直都很愉快。”

    “是。”哈利笑了笑：“我很喜欢你。而且我们之间的交流也一直很愉快。不过……”

    “你不要再说了。”艾琳娜止住了哈利的话：“也许只是我单方面的自作多情而已，不过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

    “当然了。”哈利伸出手握住艾琳娜的手：“谢谢你。”

    “放弃我这样又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是你的损失。”艾琳娜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希望你以后遇到一个比我要难缠的多的恋人，让你也吃吃苦头。”

    和艾琳娜分开之后，哈利的心情轻松了很多。他原以为艾琳娜会生气的。没想到她这么简单的就原谅了他。不过，感情这件事本来就是勉强不来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和汤姆有所交代了。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办公室里的灯光反常的亮着。有人来了。虽然第一反应是汤姆，但他下午满课啊。现在还不到放学时间，他应该还在教室里才对。

    “哥哥，你回来了。”看到哈利推门走了进来，汤姆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等你很久了。你下午明明没课的，去了哪里？”

    “抱歉，和艾琳娜谈了一下。”哈利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他一般高的少年：“我想过了，我和她并不合适，这么拖下去只是会耽误她而已。”

    “真的？”汤姆高兴的抱住了哈利：“真好！哥哥又是我一个人的了！”

    虽然觉得汤姆这句话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任由汤姆抱住他。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兄弟之间都是这样。

    此刻的气氛是这么的美好，汤姆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初来这里的目的抛到了脑后。哥哥这么宠他，一定不会骗他的。一定不会的。他应该相信他才是。

    ?

    ☆、暴风雨前的黎明

    ?　　“你下午不是有课吗？”想起了这件事的哈利难得在汤姆面前板起了脸：“你是不是逃课了？”

    “占卜课不上也没事。”汤姆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教授讲的那些我早就已经会了。之前这么坚持的去上课，不过是想……”躲开你和那个女人而已。

    “什么？”没听清楚的哈利反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

    “没什么。”汤姆摇了摇头，更努力的把自己的头往哈利的怀里埋了进去，闭着眼睛呢喃道：“真好……”

    过去的一个月的担心终于在今天结束了。他还是哥哥最重要的人。他真的好开心。自己之前所有的担忧不过只是想太多而已。他们两个还是和以前一样。他相信他们一定会一直这样的。

    “看到大家今天心情都挺好的啊。”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变形课上笑着说着：“难道是大家都已经得知那个消息了？”

    他的话成功的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们放下手里的魔杖转而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认真的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邓布利看着教室里情绪明显提高了很多的学生，稍微停了停给他们些时间欢呼：“同学们请安静……要记住——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

    全班的学生们欢叫了起来。有些人甚至把自己的魔杖扔到了空中。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这种欢庆行为。

    “记得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打扮的漂亮些。”在学生们的情绪稍微停歇的时候，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

    “但那并不意味着，”他接着说道，“我们会放松对霍格沃茨学生的行为要求。如果格兰芬多的某个学生以任何方式给自己的学院丢脸，我将感到十分痛心。”

    教室里响起一阵欢笑声。邓布利多的提醒并没有降低半分他们可以参加晚会的喜悦。他们几乎忘记了自己还在上课，迅速的移动位置和自己好朋友聚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自己该邀请谁做舞伴和穿什么样的礼服。

    “现在距离圣诞节还有两个星期呢。”邓布利多敲了敲桌子平静下气氛：“现在请各位同学回到课堂上来，请你们拿起手中的魔杖，我们要来学习一个新的咒语……”

    找不到自己的魔杖的同学小声的念着“魔杖飞来”，之前因为自己的主人过于兴奋而落到地上的魔杖此刻不断的从地上飞回他们的手里。丹尼看了看坐在身边正认真练习咒语的麦格，马上扯了张纸写了个字条：麦格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吗？

    麦格很快的回了两个字：好啊。丹尼握住字条偷偷的笑了起来。

    变形课很快结束了，汤姆收拾好书之后便匆匆的向哈利的办公室走去。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他还是想见哥哥。经过昨天之后，他觉得自己比过去更离不开哥哥了。他真的好高兴。哥哥一直想着他。

    “汤姆！汤姆！”气喘吁吁的艾伦拦住汤姆：“你要去哪里？是要去吃晚饭吗？还是要去图书馆？我们一起去吧？”

    “……不是。”汤姆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了一步：“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圣诞舞会打算邀请谁啊？”艾伦被汤姆逼得后退了一步，却仍然站在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我听说麦格已经被丹尼约走了。”

    “……那又怎么了？”汤姆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关心麦格被谁约走？”

    “那你……”艾伦的脸可疑的红了起来：“打算约……”

    “我现在有事情要做。”汤姆再次向前走了一步：“你让开，好不好。”

    “你要去做什么？是回宿舍吗？”艾伦问道：“我和你一起走吧？！”

    “不用。”汤姆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只要，让开就好。”

    艾伦耽误了他这么久。他本来能见哥哥的时间就不多，现在又被艾伦浪费了这么多。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的变得急躁了起来。匆匆的向前走着的汤姆没注意到，原本应该和他走不同方向的艾伦悄悄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哥哥！”在通往哈利办公室的走廊里汤姆恰巧遇到了刚刚下课回来的哈利，见到他，汤姆马上笑着扑到了哈利的怀里：“我好想你……”

    “我们不是昨天刚刚见过么……”哈利有些哭笑不得的回抱住汤姆修长的身体：“明明都已经和哥哥差不多高了，还这样老扑过来，哥哥总有一天会被你扑倒的。”

    “如果哥哥不喜欢的话，”汤姆有些撒娇的说：“你扑到我怀里也行。”

    “说什么呢！”哈利轻轻地拿书本敲了敲汤姆的头：“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爱好！”

    “知道了知道了。”汤姆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笑的更厉害了：“以后会尽量少扑哥哥的……”

    他们两个的这场笑闹，让紧随着汤姆来的艾伦尽收眼底。原来汤姆并不是不会笑的人。他只是，不在自己面前笑而已。他只是，只在那个叫哈利的人面前笑而已。这个认知让他呼吸困难了起来。嘴里不知什么时候满是腥味。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此刻红的鲜艳。他一直努力的想成为在汤姆眼中不一样的人，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汤姆都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他曾经以为汤姆是那种虽然把什么表情都藏在心里的人，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哈利里德尔，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可他却能独占汤姆的笑容！这不公平！

    也许他之前努力调查的那一切，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他努力的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尽管很痛。他一定要告诉汤姆哈利里德尔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

    ☆、他一直都在骗你！

    ?　　“圣诞晚会哥哥会去吗？”汤姆赖在沙发上扒着哈利让他看着自己，哈利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去啊。每个教师都会去的。”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哈利把汤姆的身体扶了起来：“怎么像是没长骨头一样啊你……”

    “我不想走……”汤姆眯起了狭长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微微翘了起来：“今天不走行不行？”

    “男生怎么能这么撒娇啊。”哈利轻轻的捏了捏他的鼻尖：“快点回宿舍，我们周末的时候再见，到时候我带你去买圣诞舞会的礼服。”

    “……好吧。”汤姆有些不甘愿的点了点头：“哥哥晚安。”

    如果哈利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坚持让汤姆回去。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让人不可捉摸。那些该来的，是怎么躲也躲不掉的。

    离开了哈利的办公室，汤姆心情很好的朝斯莱哲林的宿舍走着。夜色下的霍格沃茨，像个蒙着面纱的美人一样神秘。月光穿过两旁月桂树的缝隙在小道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晕，空气中漂浮着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汤姆愉悦的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色。当他快走到斯莱哲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一个蹲着的身影映入了眼帘。对方一头金色长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显眼，身上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像是听到了汤姆走近的声音一样，对方缓缓地抬起了头。是艾伦。

    “你终于回来了。”艾伦的身体因为长时间呆在室外而有些僵硬，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连一点热气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

    “怎么了？”感觉现在的艾伦有些不对劲，汤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免得刺激到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在这之前，我更想给你看个东西。”艾伦踉跄着走过来扯住汤姆的手：“我想让你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一个多大的骗局中。”

    “你胡说什么！”汤姆挣扎着想要脱离艾伦的控制，可却不知怎么回事对方的力气大的吓人不管他怎么使劲也没办法让对方放开自己的手，他有些生气了：“你放开我！”

    “不放！”艾伦也回吼了起来：“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走！”

    不管你怎么生气，我都不会放开你。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一直信赖的那个所谓的‘哥哥’，根本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一直在骗你！他根本不值得你对他这么好！

    被施了无声咒的汤姆甚至连喊叫也做不到。他一直努力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艾伦的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艾伦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记忆被修改了？所以打算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在汤姆不断地思考理由的时候，他被艾伦拉到了一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四周没有一点灯光，阴冷的夜风不停地从破烂的窗户中吹进房间，吹散了这里所有的温暖。

    “我现在要说的话，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清楚了。”艾伦原本俊秀的脸在这种情况下显得狰狞异常：“哈利?里德尔，他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

    汤姆愤怒的睁大了眼睛。他努力的想发出声音反驳对方，却只能发出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单音节。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人控制住不管怎么样都逃不掉，只能这么的任人摆布，他甚至连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席卷了他全身。

    “你的名字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是吧？中间的名字是你外祖父的姓，你是冈特家族的后人，你的母亲是梅洛普?冈特，父亲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麻瓜汤姆?里德尔，而你的那个哥哥，他根本就不是里德尔家的人！”

    “里德尔家族世代都是麻瓜，而且只有汤姆?里德尔这个后代！”艾伦像诱惑人的恶魔一样死死的盯着汤姆的眼睛，半晌之后缓缓的露出了一抹魅惑的笑容：“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我帮你找到了！”

    汤姆剧烈的摇着头。这一切都是假的，不，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哥哥不会骗他的，哥哥不会骗他的！这一切都是艾伦在乱说！

    “不相信是吧？”艾伦冷笑了声：“我这里有份记忆，我想你应该看一下。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你的‘父亲’那里拿到的。”

    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从小被欺压的可怜少女。相遇，欺骗，相爱，到最后骗局拆穿，对方无情的遗弃。最后的部分是那个因为分娩而即将死去的女人微弱的几句话：希望他长的像他的父亲，他的名字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

    视线模糊了起来，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他多么想否认这一切。骗局，全部都是骗他的，可理智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他和哥哥，只不过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哥哥一直都在骗他。

    心里空的可怕，他紧紧地环住了自己的身体。好冷。这里好冷。心里好冷。

    他怎么可以骗他。他怎么可以骗他！

    艾伦轻轻的环住了汤姆不停地颤抖的身体，柔声的安慰着他。汤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抱着。

    ?

    ☆、异常

    ?　　认识汤姆的人明显的发现他这几天变了。如果说原本他的脸上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话，那现在则是完全失去了表情。不管和他说什么都不要期待会有回应，就算是骂他他也不会有半点反应，整个人像是消失了生的气息一样的寂静。原本跃跃欲试打算邀请汤姆当舞伴的女生们在持续的低气压下也纷纷转移了目标。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有艾伦一个人明白这一切的原因。如果说过去的汤姆只是对人有些冷漠的话，那现在的他就完全变得不可接触了。甚至连麦格和丹尼现在都不敢再和他开玩笑了。哈利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他想和他谈谈，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周六的早上，艾伦很早就醒了，他小心的朝汤姆那个方向看了看，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了。他惊坐了起来，快步的跑到对方的床前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摸了摸空无一人的床铺，冰凉的触感告诉他主人已经离开很久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占据了他的心。说不出来的后悔像蚂蚁一样在他的心上啃啮着。在他告诉了他那件事情之后汤姆再也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他对汤姆有超出一般同学的感情，他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接受不了对方心中还有一个那样的人存在。他现在好乱。

    消失了的汤姆在哈利的办公室门前站了一夜。现在的他连推开门去质问对方的勇气都没有。眼前还浮现着那天他在沙发上朝他撒娇的画面，他们两个甚至约好今天去买圣诞舞会的礼服……他和哥哥在一起四年多了，这四年因为有哥哥他每一天过得都很幸福，他以为他们两个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现在有人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他一直视为最重要的人的哥哥其实是一个和他完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甚至连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比起愤怒，现在的他更害怕哥哥会永远的离开他。如果没有了世界上最亲密的血缘关系，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联系他们两个。

    天色渐渐发白，房间里传来哈利的脚步声，汤姆转过身离开了这里。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里德尔教授……”艾伦敲响了哈利的房门：“现在已经是周末晚上了，汤姆里德尔同学还没有回宿舍，不知道他是不是来了你这里？”

    “我也正找他呢。”哈利皱着眉看着汤姆的室友：“我们本来说好的周末要一起去买东西的，他从来都不是不守约的人，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吗？”哈利问道：“他有没有可能离开霍格沃茨了？”

    “……不知道。”艾伦焦急的感觉更强烈了，可在哈利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如果汤姆到您这里来的话请让他快点回宿舍，我会一直等他的。”

    汤姆是在周一早上马上就要上课的时候回来的。明明只过了两天的时间，汤姆却明显消瘦了不少，神色疲倦的像是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一样。艾伦靠近他试图和他讲话却被拒绝了。变形课刚刚结束他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哥……哥。”汤姆在叫‘哥哥’这两个字的时候稍微颤抖了一下：“对于周末失约我很抱歉。”

    “比起道歉，”哈利有些心疼的看着憔悴的汤姆：“我更想知道你周末去了哪里，以及为什么瘦成这个样子。这几天到底去做什么了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汤姆看到哈利焦急的样子勾起没有血色的嘴唇笑了笑：“哥哥心疼了吗……”

    “当然啊！”哈利捏了捏汤姆明显瘦削了很多的脸：“快点好好的休息一下，我给你做点吃的。”

    “如果……只是说如果，”汤姆拉住要去厨房的哈利的袖子：“我做了哥哥不喜欢的事情怎么办？”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快点去睡觉。”哈利揉了揉汤姆几乎遮住眼睛的黑发：“饭好了之后我会叫你的，快点去休息。”

    “那我去睡觉了。”汤姆朝哈利露出了个苍白的笑容：“哥哥一定记得叫我哦”

    心中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哈利点了点头，可在看着汤姆像个孩子一样摇摇晃晃的倒在床上，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这四年了他看着汤姆长大，他没有做过一件让他失望的事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改变结局的。

    “麦格小姐，请问您有没有舞伴？”今天的第六个男生站在麦格去教室的路上问道。麦格有些无奈的拒绝道：“对不起，我已经有舞伴了。”

    “那要不要考虑多一个呢？”对方仍不死心：“万一那天您的舞伴来不了怎么办？”

    “你那天回来不了吗？”麦格直接转头问身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丹尼：“我是不是真的要考虑一下？”

    “我一定会去的！”丹尼阴翳的瞪了眼前的学弟一眼：“小鬼，才几年级啊你就学会跟学长抢学姐了？”

    “为什么这么凶啊？”麦格故意问道：“要好好的爱护学弟才是啊。”

    “说到这个，你不觉得最近这几天向围在我们身边的女生少了很多吗？”丹尼看了看四周：“而且汤姆的状态好像也有点不对。你不觉得他现在比过去变得难接近了很多吗？”

    “他现在那样子谁还敢邀请他做舞伴啊。”麦格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课本一边说道：“去年也有学姐邀请他做舞伴不过全部都被拒绝了……我看除了里德尔教授谁也不能让他改变表情。他们两个干脆在一起好了。”

    “你说什么啊！”丹尼小声的喊了一声：“他们可是兄弟，而且还都是男人！”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啊……”麦格有些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里德尔教授这么好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才吃亏呢。”

    “说真的，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丹尼的皱起了眉，甚至连笑容也没了：“昨天我叫他的时候他完全理都不理……虽然之前他也是有点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但这可是第一次这种态度。艾伦也是那样，话也少了很多，也不像之前一样老说一些惹人厌了。”

    “有时间问问里德尔教授吧。”麦格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他是汤姆最亲近的人，他应该知道些什么的。”

    ?

    ☆、牢不可破的誓言

    ?　　好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努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些什么，最后却只触到了一片虚无。他想叫人，可嗓子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哈利里德尔，他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一直在骗你！一直在骗你！一直在骗你！

    那又怎么样！他朝那个声音回喊过去，我根本不在乎！

    你们之间根本一点血缘都没有，你根本没有资格要求他为你做什么！快点认清现实吧，逃避现实也没有用！

    你是谁？！你凭什么质问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

    没说完的话因为哈利的出现而断掉了。他记忆中第一次哈利用这种表情看着他。那双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笑意的绿色眼睛像是锐利的刀一样看穿了他的所有让他控制不住的心生寒意。他颤抖着朝哈利的方向跑过去，可却不知怎么回事他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哥哥，你听我说好不好，听我解释好不好。他们是骗你的，哥哥，求求你，能不能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求求你……我真的好难过……

    “汤姆！汤姆！”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声，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是哥哥……只是哥哥的表情为什么这样……是他做的事情被哥哥发现了吗？

    “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哈利有些担心的碰了碰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嗯……是有一点热，等会吃完饭我带你去一趟圣芒戈吧！”

    “……哥哥。”全身无力的汤姆挣扎着坐了起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怎么了？”哈利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是不是做噩梦了？”

    “哥哥……”汤姆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叫着他：“哥哥……”

    “别怕……”哈利轻轻地摸了摸汤姆过度瘦削的脸颊：“不管梦到了什么，都不要怕，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哥哥能保证吗？”汤姆抬起头问他：“哥哥能不能和我订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牢不可破的誓言？”哈利皱起了眉：“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誓言的？”

    “哥哥，”汤姆急切的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就立这个好不好？哥哥你既然答应了我，那立一个誓言也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哈利有些生气的打断他：“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那个誓言，但你知不知道违反誓言的后果！”

    “不就是死么。”汤姆满不在乎的说：“如果没有了哥哥，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控制不住怒火的哈利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经历过霍格沃茨大战的他，见了太多的死亡。他懂那种失去所爱之人的绝望。他不知道如果汤姆就这么在他面前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的话他会怎么样。也许会崩溃吧。

    “你以为死亡是一件随便的事情吗？”哈利沉痛的看着汤姆脸上渐渐浮起的红痕：“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多么想活下去！”

    汤姆没有说话，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哈利。这是哈利第一次打他。脸上像火烧一样的痛，可心情却很奇怪。

    “我希望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哈利别过脸去：“好了，饭都要冷了，快点去吃饭吧。”

    晚饭后哈利带他去了圣芒戈魔法医院，医生说他只是劳累过度而已没什么事，只要多休息就行了。因为回来的时候时间有些晚了，哈利便没让汤姆回宿舍，他们两个一起睡了一晚。一路上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的交谈。气氛尴尬的可怕。

    “今天虽然打了你，但我不打算道歉。”他们两个躺到床上的时候哈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

    “嗯。”汤姆朝哈利笑了笑：“不会了。”

    “痛不痛？”轻轻的碰了碰汤姆现在依然红痕明显的脸：“虽然你的话很过分，不过……我好像打得也太重了……要不然我用魔法来帮你除掉吧？”

    “不用。”汤姆环住哈利的身体，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了许多，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这是教训啊。”汤姆把头偏了偏靠到哈利的肩膀上：“得多记住一会儿才行呢。”

    “为什么一直不理我？”魔药课下课的时候艾伦堵住汤姆的去路：“为什么还和那个骗子在一起？！”

    汤姆看了看艾伦蓝色的眼睛，记起了那个黑夜里的拥抱。

    “什么骗子？”他没什么表情的说：“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请让开，艾夫斯同学！”

    “你明明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那个……”艾伦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汤姆打断：“对不起，我对谁是我父亲不感兴趣。让开。”

    艾伦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他认识的汤姆可不是一个这样逃避现实的人！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汤姆说：“可是，人的感情是做不了假的。不管别的什么，我认定他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啊！”丹尼从后面冲过来猛的一下抱住汤姆，粗线条的他并没有发现这里怪异的气氛：“快点走快点走，麦格今天过生日呢！”

    “就说你这人不细心啊……”丹尼推着汤姆向后走着：“居然把麦格的生日都忘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日，但至少是她的15岁生日，我和她们班的几个女生商量好了要给她办一个惊喜派对，现在就差你，哦对，还有你，最近看你顺眼多了就把你也算上了，”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艾伦：“快点快走吧！”

    其实麦格的生日派对只不过是个借口。他们看不下去汤姆这种样子，打算用别的方式让他放松一下。因为麦格和里德尔教授关系很好，他们也邀请了他。现在应该人应该差不多齐了。

    “米勒娃麦格，生日快乐！”学校厨房的小精灵做的蛋糕看起来美味异常，房间里充盈着大家的欢笑声。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这气氛有些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自然的感觉。特别是派对的主角麦格，甚至连表现出来的惊喜都很假。

    ?

    ☆、莫芬的记忆x

    ?　　“我们这样好尴尬啊。”丹尼在麦格的耳边小声的说：“好像连笑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嗯啊。”麦格点点头：“里德尔教授怎么还没来？真希望等他来了之后能把那里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改善一些。”

    “唉……我们明明是好心的，谁知道却得到这种反应。”丹尼也有些郁闷：“难道这么欢乐的气氛都不能感染他们一下吗！这都是些什么反应……哪有人到了派对上却一个人躲在一边坐着的？简直糟蹋了自己的脸！”

    “这也没办法啊……”麦格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的方向，皱起了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汤姆?里德尔和艾伦?艾夫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艾伦靠近他耳边试图和他说些什么，汤姆的眉头微皱，却没有拒绝。

    “为什么不理我？”艾伦说：“这几天你都没出现，礼拜一回来之后却不愿意在和我说话了，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汤姆的目光在喧闹的派对中寻找着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个麻瓜，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承认的。”

    “为什么这样不愿意承认既定事实？”艾伦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胆小吗？还是说，怕和你的那个所谓的哥哥产生什么矛盾？”

    “为什么你要打破这一切原本的平静？”并没有回答他上一个问题，他转过身看向艾伦的蓝色眼睛：“为什么……你对我的父母这么感兴趣？不管我的态度怎么样，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艾伦步步紧逼的态度也激起了汤姆的怒气，虽然他尽力压抑，仍然感觉得到他现在的情绪波动：“还有，我和哥哥之间，从来就没有让别人说话的地方。”

    “邓布利多教授，您这是去哪啊？”哈利在去麦格的派对上遇到了形色匆忙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好像很急的样子。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事？”

    “今天早上我接到魔法部的通知要我过去一趟，”邓布利多飞快的向他解释着：“冈特家的莫芬前几天杀死了一个麻瓜，今天要审讯他。”

    “莫芬?冈特？”这个名字像闪电一样划过哈利的大脑，他有些不好的预感：“我能不能跟您一起去？”

    “啊？”邓布利多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同意了：“不过在审判的时候您只能坐在听众席。”

    “没关系。”哈利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会好好的遵守魔法部的规矩。”

    他们两个通过幻影移形来到了魔法布的□□。这里和哈利几十年之后见得样子差不多，很多男女巫师在大厅中来来回回，气氛异常严肃。

    “邓布利多教授，您来了。”一个哈利不认识的男巫师走到他们两个身边：“部长已经在等您了，请您快些到审判室里去。”

    “好的。”邓布利多朝他点了点头：“莫芬?冈特的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他已经完全招认了杀了那个麻瓜家庭的事实。”对方翻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卷宗：“他之前就曾经因为袭击过此案中的一个被害人而进过监狱。这次则下手更狠，直接使用的阿瓦达索命。”

    “不好意思，”哈利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我能问一下死去的那三个受害者的名字吗？”

    “里德尔。”对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就在哈利以为对方不会说的时候他却告诉了哈利：“他们的儿子叫汤姆?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在这个时间，这两个人，和他曾经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不会的，汤姆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他还是个小孩子，阿瓦达索命这样的东西他不可能会知道的，一定的。

    他们在那位男巫的指引下很快到了审讯室。莫芬被关在监狱里，面色狰狞的看着进来的人。

    “您来得有些晚了。”一个穿着考究的女巫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音调平板的没有任何感情变化：“审讯已经结束了，莫芬?冈特已经认了所有的罪，亲口承认里德尔一家是由他所杀，还有凶器也在。”

    邓布利多翻了翻对方递过来的口供记录，莫芬向他们描述了只有凶手才知道的细节，并说他为杀了那些麻瓜而自豪，说他多年来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

    哈利看着他的眼睛。他不知道这个莫芬说的这一切是不是被人植入的。汤姆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如果他想要修改别人的记忆，那简直是轻而易举。不过如果仔细去找的话还是能发现痕迹的。他四处看了看，这里只有邓布利多和那位主审女巫两个人，他悄悄的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提取了莫芬的记忆。那条金黄色的线上面有着细小的修改痕迹，但是如果不认真看的话是完全不能看出来的。如果莫芬的记忆被人修改了，哈利只想得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　　“里德尔教授，怎么了？”邓布利多走到他面前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我也觉得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案有些不妥……”

    “怎么会！”哈利毫不犹豫的说：“这个人明显就是杀人犯啊！他自己也承认了不是吗？！我看是您想太多了吧。绝对是他，魔法部的结论怎么可能会错呢！邓布利多教授，您想多了吧……”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他只是在邓布利多叫他的时候慌忙的把那只抓着莫芬的记忆的手藏到了袖子里面，然后说了这么多毫无条理可言的话来消除邓布利多的疑心。他不想自己的汤姆，在暗无天日的阿兹卡班里过一辈子。汤姆应该有这世界上最辉煌的未来。

    “好吧。”邓布利多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既然案子已经结了，那我们走吧。”

    “您先走吧。”他们两个人出了魔法部的大门之后哈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邓布利多说：“我有些事情想先回伦敦一趟，明天上课之前一定会赶到的。”

    一个人匆匆的回到伦敦的家中，因为几个月没有主人的，家里有些杂乱，桌子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他也无心收拾，就这么直接倒在了床上。他看了莫芬的记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里面的汤姆，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对他撒娇、叫他哥哥的人吗？之前对于‘伏地魔’这三个字的所有恐怖印象在这几年的相处中慢慢的被汤姆的笑容所取代，可现在……

    莫芬记忆里的冈特家污秽得无法形容，和哈利曾经和邓布利多一起来的时候见过的一样脏。天花板上结着厚厚的蛛网，地面黑糊糊的，桌上搁着霉烂的食物和一堆生了锈的锅。惟一的光线来自一个男人脚边那根摇摇欲灭的蜡烛。那人头发胡子已经长得遮住了眼睛和嘴巴。像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一样。忽然响起的重重敲门声，使那人浑身一震，醒了过来，他右手举起魔杖，左手拿起一把短刀。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男孩，提着一盏老式的油灯。哈利立刻认了出来：高个儿，黑头发，脸色苍白，相貌英俊——正是他期望着千万不要出现的汤姆里德尔。

    汤姆的目光在脏屋子中缓缓移动着，发现了扶手椅上的那个人。他们对视了几秒钟，莫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边的许多酒瓶乒乒乓乓，丁丁当当地滚动着。

    “你！”他吼道，“你！”

    他醉醺醺地扑向里德尔，高举着魔杖和短刀。

    “住手！”

    里德尔用蛇佬腔说。莫芬刹不住脚撞到了桌子上，发了霉的锈锅摔落在地上。他瞪着里德尔，他们久久地相互打量着，终于莫芬先打破了沉默。

    “你会说那种话？”

    “对，我会说。”里德尔走进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他的脸上带着很明显的厌恶。

    莫芬拨开脏脸上的头发，好看清里德尔。哈利看出他右手上戴着马沃罗的黑宝石戒指。

    “我以为你是那个麻瓜，”莫芬小声说，“你看上去特像那个麻瓜。”

    “哪个麻瓜？”里德尔厉声问。

    “我姐姐迷上的那个麻瓜，住在对面大宅子里的那个麻瓜。”莫芬说着，出人意料地朝两人之间的地上啐了一口，“你看上去就像他。里德尔。但他现在年纪大了，是不是？他比你大，我想起来了……”

    莫芬似乎有点儿晕，他摇晃了一下，但扔扶着桌边。

    “他回来了，知道吧。”他傻乎乎地加了一句。

    里德尔盯着莫芬，仿佛在估计他的潜能。现在他走近了一些，说道：“里德尔回来了？”

    “啊，他抛弃了我姐姐，我姐姐活该，嫁给了垃圾！”莫芬又朝地上碎了一口，“还抢我们的东西，在她逃跑之前！挂坠盒呢，哼，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哪儿去了？”

    里德尔没有说话。莫芬又愤怒起来，挥舞着短刀大叫道：“丢了我们的脸，她，那个小□□！你是谁？到这儿来问这些问题？都过去了，不是吗……都过去了……你是不是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你和那个麻瓜长得这么像，一定是的！”

    “闭嘴！”里德尔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我才不是两个人的孩子！我是纯血！”

    “纯血？”莫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我那个姐姐执迷不悟，你现在倒真有可能变成一个混血……”

    里德尔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狠狠的握住的右手，极力的在压抑自己的愤怒。不过他忽然浅浅的笑了起来，薄唇微微上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汤姆里德尔这个人了。再没人会知道我是谁的孩子。”

    “现在，亲爱的‘舅舅’，”他加重了舅舅这两个字语气：“您是不是也该为外甥我做些什么呢？”

    哈利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这些的。他无力地捂住自己的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忽视了哪里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他以为自己把汤姆照顾得很好，为他创造与 别人交往的条件，给他长辈的关心和爱护，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些，他做的不对吗？为什么结果还是这样没有半分改变？！是不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扭转不了原本的那个结局……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包庇里德尔对不对。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用什么样的脸色来面对他。他好累。

    “邓布利多教授，您说什么？”麦格有些不能相信的重复了一边对方的话：“里德尔教授回家了？”

    “是啊。”邓布利多有些担心的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不过看他的脸色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我们本来一起去魔法部参加一场审判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就……大概是觉得结果有些残忍吧。”

    “嗯。”麦格点了点头：“里德尔教授那么温柔的人，面对这种残忍的事情心里肯定会不好受的。”

    “不知道教授什么时候回来？”麦格说：“我们后天还有他的课呢。”

    “他说会在上课之前回来。”邓布利多答道：“他应该不会耽误上课这种事情，你们不用担心。”

    “你不是说哥哥今天晚上会来吗。”汤姆在混乱的气氛中找到丹尼拉住他问道：“为什么都到现在了还没见人影？”

    “我怎么知道啊。”丹尼摊开手无奈的说：“明明和他说好的，而且教授当时也答应了的……谁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啊！”

    “哥哥不是会随便失约的人。”汤姆松开丹尼的衣服：“大概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可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哥哥居然对你们失约呢……”

    “不要担心了，没事的。”麦格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刚刚邓布利多教授来说了，他说里德尔教授让他替他和我说一声，他今天晚上来不了了。”

    “什么？！”汤姆猛的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麦格有些不解汤姆的反应：“里德尔教授说家里有事来不了了，然后拜托邓布利多教授给我说一声。”

    家里……出事了。为什么家里出了事情却不和他讲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

    ☆、这样应该不算虐吧？？

    ?　　“大家下午好。”第二天下午，哈利在上课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匆匆出现，有很多学生都以为他不会来了准备直接走了，都被他直接堵在了楼梯口，又乖乖的走回来了。

    “对不起。”他喘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拿起课本开始讲课：“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曼德拉毒草的处理方法，请大家翻到课本第70页，准备好今天实验所需的所有工具。”

    “教授，您今天为什么来晚了？”一个女生举手问道：“是不是因为圣诞舞会的事情被人堵在路上了？”

    她的话引起了全班的哄堂大笑。哈利摇了摇头：“拉文斯小姐，请您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实验上，我再说一遍，我们今天要进行的内容是曼德拉毒草的处理方法，曼德拉是一种很危险的植物，请大家认真对待。”

    “教授，您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拉文斯撇了撇嘴：“您说过要当我们的朋友的，现在为什么连这种问题都不能回答呢？”

    “那是之前说的话。”哈利深吸一口气：“现在我说，请你们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眼前的实验上，圣诞舞会是下个星期的事情，请你们不要在这个星期就这么激动，如果谁在我的课上表现不好的话，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也有权利取消你们参加圣诞晚会的资格。”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教授很奇怪。”丹尼一边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认真做实验一边却在麦格耳边小声的和她聊着天：“和平时差好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次邀请他他也没来。”麦格皱着眉处理着手里的植物：“邓布利多教授说里德尔教授家里有事，大概是他的亲人或者朋友出了什么意外吧。你帮我看一下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切不碎？”

    “哦，是因为你没有用水银先浸一下刀片的原因。”丹尼小心翼翼的帮麦格切开曼的拉毒草：“还有汤姆，你看他，好像比之前更低落了。我们苦心举办的聚会对于他好像没有半点作用。唉……”

    “说到汤姆，”麦格朝汤姆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最近和艾伦的关系好像也很奇怪。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是这副样子。”

    “我们两个还好吧？”丹尼说：“我现在觉得我们两个大概是最正常的人了。汤姆也是，总觉得他现在不管什么都想的好多，过得好累。”

    “那是人家成熟。”麦格瞥了他一眼：“难道所有的人都要像你一样没心没肺才好吗？唉……你也该跟人家学学，明明是同一个学院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艾夫斯同学。”哈利没什么感情的叫着艾伦的姓：“请问你做的这是什么？书上是要你把曼德拉毒草切成粉末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斯莱哲林扣10分！”

    “对不起，教授。”艾伦的道歉虽然是冷冰冰的，但却十分的有礼貌：“我重新做。”

    “还有你，里德尔。”哈利转向从上课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他看的汤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做，不要再这么呆坐下去。”

    “……是。”汤姆应了一声，这是哈利第一次在课堂上批评他，他不相信是因为什么实验。

    “下课之后我能和您谈一谈吗？教授？”他在哈利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悄悄的问道。

    “好。”哈利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随即把注意力集中到汤姆旁边的学生的实验上了：“奈斯里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能先好好的给我看一下书上的要求之后再做实验吗？”

    魔药课很快结束了，哈利第一次走的比学生还快，他甚至使用了幻影移形直接就离开了教室。他还有下一节高年级的课要上。再加上他还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和汤姆相处。汤姆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打破了他心中的期盼，他虽然帮他遮掩了过去，可……就像被铅笔画过的白纸，不管用橡皮擦的多么干净，那些痕迹却是永远也去不掉的。

    “汤姆，你等等我。”艾伦在下课后拦住要往外冲的汤姆：“我有话要跟你说。”

    “让开。”汤姆冷着脸低着头往前走着，似乎连看他一眼也不想：“我们之间没什么要谈的。”

    “你确定？”艾伦冷笑了一声：“昨天莫芬?冈特的判决下来了，他要在阿兹卡班里渡过他剩下的一生，只是，你不想知道审他的时候有谁在场吗？”

    汤姆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用自己那双黑色的眼睛看向艾伦，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他在等着艾伦的下文。

    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艾伦伸出修长的手指压了压额前几乎要遮住眼睛的刘海：“昨天在场的人有康斯坦丝?艾夫斯，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司职员，阿不思?邓布利多，魔法部的顾问，还有一个人，”

    “虽然我知道他是谁，不过……不会告诉你的。”艾伦一字一句说着，脸上带着让人格外碍眼的笑。他有多喜欢汤姆，就有多讨厌那个人。不，应该是恨那个人。汤姆的眼里只有他，看不到别的人，不管别人对他多么好。他好不甘心。那个人他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他本来想告诉他的，昨天在的人有汤姆的那个哥哥，不过，他现在改主意了。

    “……”汤姆眼神狠厉的瞪了他一眼。对于那个前几天才第一次见面的‘舅舅’，他没有任何的好感，他的结局，他更不关心。

    微长的头发遮住了艾伦的表情，所以汤姆并没有看到艾伦那无比难看的笑脸。没有人愿意被喜欢的人讨厌，他只不过……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来让对方看着自己而已。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对别人好，他只会这样。

    这是哈利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上课这么心不在焉。虽然他一直在不停的讲着，可大脑却完全不在这个上面。汤姆，他要怎么和汤姆说，表情要怎么样才好，严肃些？到底要怎么样惩罚他？到底……要怎么样教育他，他才能知道自己做错了？

    ?

    ☆、我期盼很久的冷战开始了~~~

    ?　　这两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下课了。哈利缓缓的跟在人流后面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汤姆……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很快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汤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并在一起的双腿轻轻的晃着，展现出不安的心情。看到哈利，他像平时一样笑着叫他：“哥哥！”

    可哈利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站起身朝哈利的方向走过去：“哥哥，怎么了？”

    “……”哈利还是没有回答他，就像是看不到他一样径直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汤姆慌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哥哥从来都没有这样子对过他，他扯了扯哈利的衣角，试图让哈利看着他。

    “我只问你一件事。”哈利过了很久之后才抬起头看着他：“周末那两天，你去做了什么？”

    “什么那两天？”汤姆听到哈利提周末心慌的更厉害了，他紧张到连编一个合理的借口都没办法，缩在巫师袍里的左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你说上星期的周末吗？真是对不起，本来和哥哥约好一起去买圣诞舞会的礼服的，不过……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失约了，那个礼服我自己看着办就好了，真的，不用再麻烦哥哥和我一起去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你……确定要这样吗？”哈利冷冷的说：“继续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吗？我想问什么，你不知道吗？”

    “什么？”汤姆抓紧哈利的衣角：“我没有……”

    “没有什么？！”哈利情不自禁的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特别仔细？除了你之后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什么？哥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握住对方衣角的手剧烈的抖了起来：“哥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最后问你一次，上周末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去了学校后面的树林……练习飞行……”

    “够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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