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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穿越后的悠闲生活第9部分阅读

    言情 穿越后的悠闲生活 作者:肉书屋

    言情 穿越后的悠闲生活第9部分阅读

    端着了一杯笑道:“我倒没见过茶和牛||乳|混到一起的吃法,倒要尝一尝是什么味道。”顾山见状也丢了酒杯,上前拿了杯奶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抬头笑道:“甜滋滋的却又没有牛||乳|的腥味,倒是好喝。”

    士衡喝了一口也点头笑道:“元秋妹妹最是古灵精怪的,什么法子都想得到。”

    元容闻言嗤笑了下:“妹妹平日里最在吃食上费心了。母亲曾说她,若是把那心思放一二分在女工上,怕是早练就出好的手艺来了。”

    元秋喝了口奶茶,不甚在意地笑道:“怕什么,我以后又不打算做绣娘。”

    元容闻言一窒,方又笑道:“妹妹是不打算做绣娘的,只怕是打算做厨娘罢?”

    元秋抬头睨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我只管想怎么样好吃就成了,那动手的事自然有下人去做。我是懒散惯的,比不上姐姐勤快,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元容冷哼道:“我倒不想亲力亲为,只是没妹妹的福气罢了。”

    顾山听见元容越说越过火,忙岔开话道:“说起来,秋儿妹妹的想法确实是多,昨儿还让人做了一个叫‘鸡蛋打鸭蛋’的菜来,却是好玩。”

    士衡听见极为感兴趣,非要瞧是怎样的一道菜,元秋无奈只得让人做了端来,士衡仔细瞧了,确是个一寸厚三角形的蛋羹,横切面里能看出咸蛋黄,皮蛋等物来,便笑道:“这么多蛋是怎么弄到一起的?”

    元秋笑道:“把鸡蛋搅匀加上老汤、糖和盐,外加些许的油,皮蛋、咸蛋黄都切碎了放到鸡蛋里,上锅蒸上一刻钟,等冷却了倒扣出来切成三角形拿香油一拌就成了。”

    士衡吃了一口觉得有鸡蛋糕的嫩,又有咸蛋黄的香,更有皮蛋的软滑,笑着摇头说:“又吃了一样新鲜的,等回去了教她们做了拿给母妃尝尝。”

    顾山见士衡吃的差不离了便笑道:“今儿天气又好,难得妹妹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一起出府玩去。”

    元秋闻言便笑道:“府后面出去二里地便有一大片草地,我前日扎了几只风筝,因嫌府里狭窄放不开,一直收着没拿出来。索性下午我们出府去放纸鸢玩去。”

    士衡听了笑道:“怎么元秋妹妹一听到玩就变的有精神了呢。”

    元秋斜了他一眼说:“我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当然只爱玩了。士衡哥哥还不是听了要出去玩眼睛都亮起来了。”

    顾山听到士衡被抢白,不禁笑的不行,元容听见要出府去,心里不禁暗自寻思了一番,她如今十岁的年龄了,按理说不能随意出门,但见元秋兴致勃勃的样子,又见世子高谈阔论讲什么钓鱼抓虾的事情,心里又舍不得不去。

    元秋等人倒没注意元容的神色,径自取了纸鸢就要从后门出府,元容只得跑了几步跟上,气喘吁吁的问道:“我们不坐马车去吗?”

    元秋笑道:“走路也就一刻钟,哪里需要马车。你看这天气,秋高气爽的,正好适合走路。”

    元容只得快走了几步跟上元秋,见府门就在眼前,又不禁有些胆怯的问:“用不用戴面纱出去?”

    顾山回头看她说:“哪有放风筝要戴面纱的,若是容妹妹不方便出去,便回屋去歇息吧。”

    元容怯怯的瞅了眼士衡,只见他自顾往府外张望,心里有些怕他等得不耐烦,只得一起跟着出了门。

    四个人说着话一路到了草地上,果然如元秋所说,不仅地方宽敞,还临近一条小河,元秋让人拿出她自己扎的四个纸鸢来,士衡挑了一个“龙凤呈祥”出来,元秋因为是生日,便放了一个“双喜福祥”,顾山不理元容径自取了一个长串的蜈蚣跑了,元容见剩下的是个普通的燕子,便恨恨的跺了跺脚。元秋身边的小丫头帮着穿好了线,便把风筝给了元容。

    元容见众人的风筝都已经随风高高飞起,元秋在前面一边跑一边笑,一只手抓着线轴,另一只手拽着线不停的松紧。士衡瞅见元秋的风筝飞得最高,不禁赞道:“妹妹这么会放风筝,不如我们比试一下。”

    元秋回头笑道:“比就比,我定不会输给你,只是士衡哥哥输了要挨罚。”

    士衡嗤笑道:“我才不会输给你一个小丫头。”说着一拽线往前跑了起来。

    元容见他们笑得欢,赶紧抓了线拽着风筝就往前走了几步,她素来不运动的,勉强跑了一会便觉得气喘吁吁,又没亲自放过风筝,不懂收线放线,自己在那使了半天的劲,风筝还没飞起来。

    她见元秋放的又高又稳,心里便觉得有些不服气,咬着牙硬跑了几步,谁知一下子踩到石头上,顿时身子一矮,跌了出去。

    顾府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匆匆忙忙写了这章,却来不及润色,先发了上去,明天下午的时候修这章的文。星期五的更新仍然是在晚上,特此说明下。

    打滚,不要霸王我啊~~~  跟着出门的几个小丫头见元容摔了出去,忙跑过去就要扶她。却不想元容摔的狠了些,右脚又刚刚崴了一下,两只手掌都蹭破了皮,偏生那几个小丫头本身没有多大力气,又不敢使劲去拽她,几个人扶了几次元容都没能扶她起来。

    不远处的顾山见风筝飞的平稳了,便也缓了步子,慢慢的放着线,一边和元秋、士衡说了些闲话。元秋正和顾山讲着笑话,忽的听见远处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便扭了头去看,却看见了元容趴在地上,元秋不由得一愣:“二姐姐怎么摔倒了?”说着把手里的风筝慢慢收了起来,才快走了几步过去。

    元容本趴在地上起不来,但见元秋朝自己走来不免羞红了脸,忙推开身边的丫鬟,挣扎着要自己起来,奈何手脚偏又使不上力气,不由得又摔了下去,登时元容觉得又羞又臊,加上手脚又疼的厉害,眼泪就流了出来。

    元秋见元容哭了忙招呼丫头们扶元容先坐了起来,方又回头朝顾山喊道:“哥哥,快来帮忙!”

    顾山听见只得收了风筝,到了在元容跟前,看她哭得可怜便问道:“哪里痛?”

    元容瞄了眼顾山旁边的士衡,小声地道:“脚腕痛。”

    士衡闻言忙走到远处转了身去,元秋慢慢把元容得裤脚往上挽了挽,顾山探出手去轻轻的在那肿的地方按了按,元容便皱了眉头连声叫痛。顾山只得收回了手道:“只是崴了脚,没什么大碍。”

    元秋叫小丫头帮元容放下裤脚,刚想起身却不想元容一个劲的拉着自己衣袖不松手,元秋见她哭得可怜也不好直接走开,只得蹲在她身边和她说些话。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那丫头便叫了马车回来。顾山便过来扶元容,元秋怕自己挡着碍事,忙起身站了起来,谁知她蹲了太久,身子早已麻了半边,加上起的太猛,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不由得晃了几晃。

    顾山瞧见旁边的元秋脸色苍白,眼瞅着就要摔倒,忙丢下起了一半的元容顺手把元秋拉到怀里,元容冷不防又被摔了一下,抬头便瞅见顾山把元秋小心的护在怀里,心里便觉得有些发酸眼神也越发黯淡起来。

    士衡听见马车来了便走了过来,元容见状不由得满怀希冀的看着士衡,士衡见她坐在地上虽然可怜,但自己却不好真去扶她,只得咳了下转过头去,又见元秋脸色不好,忙问道:“元秋妹妹这是怎么了?”

    元秋靠在顾山怀里不停的用手捶着腿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蹲了太久,腿有些麻了。”

    士衡闻言便去撩开马车的帘子,顾山忙抱了元秋上去,扶着她坐好,这才又下来把元容抱上马车。

    顾山下车和士衡拱手道:“今天妹子不争气,扫了世子的兴了。”

    士衡笑道:“我们兄弟还用说这些见外的话?等改日天气好了,我请你和元秋妹妹去登山。”

    顾山连连说好,又和士衡聊了几句才告了别。

    几人回了府到了二门,元秋叫人抬了软轿来,让丫鬟扶着元容坐了进去,自己唤了张妈妈来一起陪着去了元容屋子。

    张妈妈让人先服侍元容洗了脚,自己取了药酒来,猛的喝一大口朝着元容的伤脚喷去,就着药酒的劲用力帮她搓揉。

    元容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历过这些,登时哭闹的不行,那张妈妈手劲大抓着她的脚腕不松手,嘴里安抚道:“二姑娘略微忍上一忍,只是崴了脚,好在没伤了骨头,待我把这淤血揉开就好了。”

    元容哪里听得进去,另一只脚在那乱蹬个不停,倒把张妈妈弄了一身汗出来,也没了心情帮她揉脚,便丢开手和丫鬟道:“去打些冷的井水来给你家姑娘敷脚,一个时辰敷上三次,等明天这个时辰再拿热水敷,过上几天也就好了。”

    飞絮忙去打了热水过来服侍张妈妈洗手,柳儿见状狠狠地剜了飞絮一眼,便撩了帘子出去叫小丫头打冷水来,张妈妈只当不知,接过飞絮递过的帕子擦干了手,元秋又嘱咐了柳儿几句,才和张妈妈出了屋子。

    正巧那端了冷水的丫头迎面过来,见到元秋忙行了个礼,才端了盆子进了屋子。元秋见状不免停了脚步回头往屋子里看了两眼,张妈妈忙小声道:“三姑娘得去上房回夫人一声。”

    元秋回过头来笑道:“我醒得。”

    两人还没走出院门口,就听见里面“哐啷”的一声,就听元容骂道:“这么冷的水,想冰死我吗?”

    元秋偏头瞅见张妈妈脸色微愠,忙拽了她的衣服出来一路径直回了上房,和顾礼、李氏说了元容的脚伤。

    李氏叹道:“张妈妈最会治这个跌打损伤的,只是她又信不过,要不然叫大夫来瞧瞧好了。”

    顾礼道:“又无甚大碍,况且天色已晚,请大夫进来也不方便。叫张氏去元容屋里看看,帮她揉揉,左右不过是崴了脚罢了,哪有那么些事。”

    元秋忙应了,便找了借口退了出来,打发了个小丫头请张姨娘去瞧元容,自己径自回了院子。

    李氏见屋里没人了,便问顾礼:“我们送回去的银子花到哪了老爷派去的人可打听到了?”

    顾礼正端着茶碗吃茶,听李氏问他,不禁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哼,还不都是都在三弟身上打了水漂。”

    李氏忙问缘由,顾礼便与她细细道来。

    顾礼父亲顾如海当年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得了举人,奈何身贫如洗没有进京赶考的路费,幸而偶遇一乡绅,那乡绅见顾如海性敏多才,心甚怜之,便招他为婿。

    顾如海娶了乡绅的嫡女,得了进京的盘缠,便踏上了进京赶考之路,本想同年便能一飞冲天,不曾想却名落孙山。只得回了妻子的陪嫁庄子继续苦读。

    顾老太太当年刚成亲时心里怨恨父亲把她许配给一个落魄书生,天天瞧股如海不顺眼,经常骂他出气,顾如海那时见妻子怀有身孕也不敢与她争吵,只一个劲闷头读书,连续几次赶考后终于在顾老太太生第三个儿子顾廉时考中了进士,乡绅帮他用钱打点,顾如海便得了州判一职。

    顾老太太成了官员夫人,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待顾如海也好了起来。因顾如海考上进士的时候自己生了三儿子顾廉,于是她便把顾廉当成是福星,每日抱着宝儿肉儿的叫个不停,心里眼里只剩下这一个儿子。

    顾礼从小不受母亲喜爱,便没了和弟弟争宠的心一门心思读书,年纪轻轻便考中了进士。当年顾如海已经成了三品大员,顺天府尹李大人看重顾礼才学,又觉得两府门第相当,便将女儿许配给了顾礼。

    不料顾礼刚成亲半年,顾如海便得了急症去世了,顾老太太天天扯着嗓门骂李氏丧门星,顾礼深知自己母亲目不识丁又才智浅薄,怕她口无遮拦得罪了自己的岳父,天天替李氏遮掩着。顾礼的举动落在顾老太太的眼里,自然又是不孝,连带他也一起骂了起来。直到顾礼觅得余杭知州一职,夫妻两人商议一番,携家带口一起去了余杭赴任。

    顾礼的二弟顾仪是个中庸的人,才智一般,性格平庸,做人做事也中规中矩。顾老太太自然也不喜欢这个木讷的儿子,只觉得顾廉聪明机灵又讨人喜欢,便一味宠溺他。顾如海见小儿子不求上进,只得花了几万两银子帮他捐了一个官做。

    顾廉做官六年才只到了六品,便成天和顾老太太闹,顾老太太心疼他,便又拿了银子出来给他打点。前些日子,顾廉不知因得罪了谁,险些丢了官,顾老太太花了许多钱帮他打点这才保住了乌纱帽,只是顾廉仍被降了一个品阶。

    顾老太太怕他生气,忙又拿了银子给他买了几个子哄他开心。顾廉有了庄子倒是高兴了,只是这样一折腾,不仅顾礼送回去的银子所剩无几,就连顾如海当年攒下的银两都花了许多去。

    李氏闻言气的不行,可当着顾礼的面又不好直接说他母亲兄弟的不是,只得抚着胸口暗自生会了闷气,方又开口说:“每年往府里只送了一半银子,如今我们也积攒了不少,老爷就拿私房钱出来打点吧。”

    顾礼搂过她道:“我这些日子细想过了,我资历尚浅,如今回京怕是觅不到称心的官职,江南乃富庶之地,不如我们在杭州多呆上三年再回京城。”

    李氏嫁给顾礼多年,从到了浙江这边才算过上了舒心的日子,自己有了小家成了当家主母,又不用成日受婆婆白眼,李氏早就没了回京城的心思。如今听顾礼如此说,自然是乐的同意。

    夫妻两人将此事商议定了,李氏便解了钥匙让顾礼去取银子,以备他打点之用。

    翌日,士衡果然打发人送了那半匣子的金刚石来,元秋拨弄着细细的看了,多数是无色的,但也掺杂着些粉色、蓝色、红色的小钻。

    织梦在一边看了笑道:“我瞧着这个东西好看,若是做帘子怕是瞎了。”

    元秋笑着睨她道:“这些做头面可是极好的,让我串成帘子可舍不得。只是如今我的首饰也不少了,做多了倒是浪费,不如留着以后用。”

    翠莺闻言笑道:“姑娘自从管家后,越发小气了。”

    元秋闻言忙跳起来搔翠莺痒,翠莺倒在塌上笑的不行,几个人闹的正欢,有小丫头进来说:“三姑娘,沈妈妈来了。”

    33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怀柔玩,要是玩的太兴奋回来的晚呢明晚就不更新了,不过如果明天不更新我会在星期天二更。

    织梦和翠莺忙整理了衣裙站在元秋身后,元秋笑着瞅了她俩一眼,取了针线坐在桌边,才正色道:“请沈妈妈进来吧。”

    门口的小丫头应了声撩起帘子清脆地道:“三姑娘请妈妈进来呢!”

    沈妈妈笑着进来给元秋请了安,元秋忙把手里的活计放到桌上,起身笑道:“妈妈快请坐。”

    沈妈妈推让了一番才侧身坐了,织梦亲自捧了茶奉给她,沈妈妈接了放在桌上,笑着问元秋:“姑娘在屋里做什么呢?”

    元秋笑着拿做了一半的活计给她看:“打算绣个桂花的荷包秋天过两日好带。”

    沈妈妈就着元秋的手上瞅了两眼笑道:“姑娘的针脚倒是很平整,我听说姑娘不仅学女红还另外请了才艺师傅学那琴棋书画之类的?”

    元秋低头缝了两针荷包,嘴上笑道:“当日成天在家里淘气,母亲闲我闹的慌就帮我找了才艺师傅。如今事情多,下午还要跟着苏师傅学女红,一天也只能抽出一个时辰来学那才艺了。”

    沈妈妈点头说:“女工是重要的,那劳什子才艺略知道一二也就罢。”

    元秋笑而不语,又听沈妈妈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开口道:“妈妈那么远从京城过来,可歇息过来了?”

    沈妈妈啧啧道:“可不是,一路上走了两三个月,老奴这把老骨头差点折腾散了,在院子里躺了半个多月,这才缓过劲来。这不今天觉得身上舒坦些了就出来走走,刚才去了上房,听说大太太昨晚没睡好,这会子在补觉,我就出来往这边瞧姑娘来了。”

    元秋笑道:“妈妈若是在屋里腻歪就多出来走走,也去瞧瞧两位姨娘,两位姨娘刚来杭州,人生地不熟,平日里也不出来串门,怕在屋里呆久了也闷得慌。”

    沈妈妈讪笑一下,转了话头说道:“我听说大太太有了身子,是姑娘替太太管家,姑娘小小年纪真真了得,当年老太太可是成家后才学的管家。”

    元秋闻言笑道:“我不过是一切按照旧例办罢了,遇到不懂的就去问母亲,里外还有管家和他家媳妇帮衬,我倒也勉强应付的过来。况且我们家宅子小,上下统共也不过几十口人,万事以一切从简为主,比不上老宅人口众多,规矩大。”

    沈妈妈忙赞她道:“姑娘才多大,这样已经十分难得了。只是我瞧见大太太现在越发嗜睡,姑娘若是遇到什么事不好扰了太太,身边又没人帮着拿主意的话不如去找你王姨娘。她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好多年,这家里里里外外的规矩她都是极懂的。之前在京城,你三婶日常管家都会找她商议一二。”

    元秋闻言微微笑道:“沈妈妈说的是,我虽在杭州但也曾耳闻过三婶做事极得老太太赏识,把偌大的一个家管的井井有条,再加上王姨娘那时也帮衬了三婶不少,可是让老太太省了不少的心。我想老太太都是那极懂规矩的人,王姨娘是她老人家亲自调|教出来的,自然更是不差。”

    沈妈妈刚想顺着话头再赞王氏一二,可是细想了一下元秋的话,沈妈妈又不禁红了脸。三房媳妇和上房丫头越过二房媳妇去管家,哪里还有规矩二字可言。老太太素来任性而为,可偏偏还最怕别人说她不懂规矩,天天摆出一副极有规矩的架势出来。长房虽远在杭州,多年未曾回去,但家里的事未必会全然不知,沈妈妈如今倒不好再夸奖说老太太教导的王氏极懂规矩之类的话来。

    沈妈妈讪讪地笑着陪着又说了几句话,便说还要去看二姑娘,借着由头就告辞了。

    沈妈妈出了元秋院子后,自己在屋里寻思了半天,便把林姨娘和王姨娘叫了过来,细细的问两人与顾礼相处的情形,当她得知两人不仅还没敬茶甚至连顾礼都没见过几面时,不禁骂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怎么连身子都没着上。大太太这时候有了身孕,我听说那张姨奶奶也毁了容,这时候大老爷正没人伺候,你们还不抓紧机会。”

    林姨娘闻言便哭道:“当日三姑娘让我单独住一个院子的时候,我只当老爷要来,天天打扮好了等着,谁知连个影子也没见到。我住的地方又偏,白日里都觉得阴森,晚上更是可怕的紧,妈妈帮着求求姑娘给我换个院子吧。”

    沈妈妈听了不禁拿手指戳她脑门:“你也是小姐出身,怎么会如此糊涂。老爷来不来岂是姑娘知道的?再者说老爷不来你的院子,你自己不会去找他?你可是老爷表妹,就是看老太太的面子上老爷也得疼你三分不是。至于这院子如今求姑娘是没有用的,等你得了老爷的宠,你想住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林姨娘听了不由得破涕为笑:“我哪里懂这些,身边又没个教养妈妈帮衬着。今儿若不是靠妈妈提点,只怕还在屋里等着呢。”

    王姨娘只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也不言语,沈妈妈骂完林姨娘转头看到她,便叹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是个机灵的,自然不用我交代,只是不要总呆屋里,没事也要多去瞧瞧大太太。”

    王姨娘忙道:“我醒得,妈妈放心。”

    沈妈妈又交代了好些个话,林、王两人才从沈妈妈屋子出来,林姨娘特意落后了几步,瞅见王姨娘回了院子,自己忙扭头去了上房就要按照沈妈妈的嘱咐去瞧太太去。

    林姨娘以为只说是来瞧太太的就能进了屋去,谁知采雪等人把她拦在外面只推脱道太太在歇息,老爷去书房前吩咐了不许让人搅了太太的觉。林姨娘磨蹭了半天也没进去屋子,便从袖口里摸了几个钱出来塞到采雪手中道:“等夫人醒了,姑娘别忘记替我问候声。”

    采雪笑着应了,目送林姨娘出了院门,脸色才沉了下来顺手把手里林姨娘刚给的铜钱丢给了看院门的婆子。

    那婆子摸着手里的几个钱嘴上不屑地道:“还说那林姨奶奶是小姐出身,一出手才几个铜钱,也好意思递给采雪姑娘,连打发我们这些婆子都不够。”

    旁边一个什么都没捞着的婆子撇了她一眼说:“哪里是什么小姐啊,我听从京城跟着来的婆子说起过这个林姨奶奶。听说她就是一无依无靠的孤女,她父亲当年三十岁还无儿无女,后来还是一个通房丫头生了个女儿,之后她父亲再无所出,于是全家便把她捧上天去了。她在家骄纵惯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正儿八经的小姐了。后来父亲过世,便把她托付给我们府上。老太太把她养在身边,也疼爱她几分,她便经常和下人摆那小姐的谱呢,也不想想她吃穿用度都使的是我们家的银子。”

    前面那婆子听了不禁捂嘴笑:“既然这么说,还真说不好她是谁的种呢?那通房丫头可保不齐干净。”

    门口几个婆子听见不禁都轰的笑了起来,旁边有小丫头听见的,忙走过来唾她道:“不干活在这里嚼什么舌根,若是让采雪姐姐知道了看不骂你们。”

    那几个婆子忙唬的一个个再不敢言语了。

    ·······································

    元秋之前使了丫头叫张姨娘去服侍崴脚的元容,张姨娘听说元容崴脚肿了好大一块,也不顾自己脸上还肿着,忙拿着药酒带着如兰、如梅二人匆匆去了元容的院子。一进屋就见地上一片狼藉,木盆打翻扣在地上,连桌子上都被水溅湿了,元容一个人趴在床上呜呜的哭,屋子里的丫鬟都远远的站着。

    张姨娘见状忙骂道:“你们怎么伺候姑娘的,还不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别以为我们娘俩不得宠,就一个二个的都想糟蹋我们。”说着走到床边,轻轻拍元容的后背细声安慰她。

    元容听见张姨娘的声音,便翻身坐了起来,瞅见张姨娘伤疤肿的越发厉害倒唬了一跳,忙伸手上去摸:“姨娘这脸上是怎么了?”

    张姨娘冷不防被她摸到,登时疼的呲牙裂嘴忙闪开:“姑娘还是别碰的好,仔细脏了姑娘的手。姨娘听说姑娘的脚崴了,快给姨娘看看。”

    元容只得把脚又搭到张姨娘的腿上,张姨娘轻轻掀开裤腿,瞅见元容的脚腕不禁吸了口气:“我的姑娘,怎么肿的这么厉害,幸亏姨娘带了药酒,快给你揉揉。”

    元容想起刚才张妈妈揉的狠劲,不禁头皮发麻,忙把腿抽回来。张姨娘忙拍着她哄道:“虽然疼些,但是好的快。若是不管它,就要坡脚好一阵子呢。”

    元容正是爱美的时候,听张姨娘如此说,只得伸脚去让她揉了,嘴里念道:“母亲身边的张妈妈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其实倒是个坏心的,我一说疼她便不给我揉了,存心让我坡脚。”

    张姨娘忙说:“可不是,若是崴脚的是三姑娘,只怕张妈妈每日都要去给揉呢,老爷、少爷估计也会亲自去瞧她。”

    元容听了这话想起自己伤了脚,父亲、母亲和哥哥都没打发人来问一句,只有张姨娘不顾自己脸上有伤,亲自跑过来揉脚。虽说自己叫太太母亲的,可是太太终归是疼爱元秋比较多,连带的现在父亲也越发不待见自己了。至于哥哥,元容想起白天顾山为了扶住元秋,把起了一半的自己又丢在地上的情景,不禁眼泪流了出来。

    张姨娘只当她脚疼,忙哄道:“等淤血都揉开了拿冷水敷一阵子就好了,姑娘不哭。”

    元容从张姨娘身后抱住她,把头埋在她后背呜呜地哭了起来:“姨娘,为什么父亲母亲哥哥都疼元秋甚过疼我。以前听姨娘说在没有妹妹的时候,父亲成日把我抱在怀里,母亲把我留在她屋里睡觉,哥哥还拉着我的手一起学走路。可是现在无论衣裳还是首饰,母亲都让妹妹先挑;父亲之前还疼我些,最近对我越来越冷了;至于哥哥,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元秋是她的妹妹。”

    张姨娘闻言手下一僵,眼中也滴下泪来:“还不是因为姨娘出身不高,你的外祖父是朝中大员,姨娘的父亲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通判。你虽然叫太太母亲,但却是姨娘生养的。太太有自己的儿女如今又怀了身子,哪里还有心思理你。如今你父亲也一门心思在你母亲身上,把我们娘俩都忘到脑后了。”

    元容哭了一通坐起来道:“姨娘放心,我毕竟是父亲的长女,女工又不知比元秋好上多少。父亲最近只是被元秋哄昏了头罢了,等父亲想明白了,自然就又疼我了。”

    张姨娘连声说是,夸奖了她一番,又忙不迭地说:“姨娘今后可都指望姑娘了,如今姨娘毁了容貌,还不知道好不好得了。若是就此毁容了,怕是以后再不能入你父亲的眼了。”

    元容忙宽慰道:“姨娘的脸定会好的,即使有伤疤也不会明显,用粉一遮就看不好出来了。”

    张姨娘叹气道:“若是在以前姨娘倒也不担心。可如今府里又来了这两个……”张姨娘说了一半忽的想起来元容是姑娘家,有些话却是和她说不得,忙转了话头不再提这个。

    张姨娘帮元容用冰水冷敷过脚,又哄了她会才出了元容的院子。谁知半路上竟远远的看见林姨娘提了个食盒匆匆走过。

    林姨娘落水

    张姨娘见林姨娘脚步匆匆,提着一个食盒偏偏又是往园子的方向去,心里不禁暗暗觉得奇怪,站在愣了半天。倒是如兰机灵,忙道:“如今园子里桂花飘香,老爷便叫人五桂阁收拾了出来做书房,成日里在那看书,倒是把前院的书房闲置了许久。那林姨奶奶这时候往园子去,多半是去找老爷去了。”

    张姨娘闻言回头往如兰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张口就骂道:“她是你哪门子姨奶奶,夫人连她敬茶都没吃过,你倒上杆子叫她姨奶奶了。”如兰被她一骂,赶紧闭了嘴低了头去。张姨娘回过头瞅见林姨娘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忙快走了两步跟了上去,嘴里不停地骂林姨娘道:“小贱蹄子,居然跑去书房勾引老爷,不要脸的东西。”

    如梅忙在一边扶了张姨娘说:“姨奶奶,难道眼看着让她贴上老爷去?”

    张姨娘冷笑道:“她想的倒美,老爷最厌烦看书的时候别人去扰他,你们没见平日里连夫人都不去书房寻老爷,她这会子去必被老爷骂出来。”

    如兰在后面听见张姨娘如此说,犹豫了片刻方才小声说道:“姨奶奶,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张姨娘闻言回头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和我吞吞吐吐的,我骂你是因你叫那个贱蹄子姨奶奶,又没骂你开口说话。有什么话就说,少他娘的支支吾吾的。”

    如兰听了忙道:“若是平时这姓林的小蹄子去必定会被老爷骂回来。只是这阵子夫人有了身子又正是容易滑胎的时候,必定行不了房。而老爷每晚除了上房并没有到别的屋子去,如今算来老爷也憋了有一阵子了。若是那贱蹄子贴了上去,难免老爷不会半推半就的要了她。”

    张姨娘听见她如此说,立即慌张起来,就要跑上去拦那林姨娘。如兰、如梅见了忙拽住她道:“我的姨奶奶,这会子拽住她哪里有用,她若是闹将起来让老爷知道了,姨奶奶脸上也不好看。”

    张姨娘本来脑子就木,听见这样说倒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还是那如梅机灵,跟着走了一段忙笑道:“那姓林的也是个糊涂的,光知道老爷在园子里,却又不知道那书房在何处,倒带着我们在园子里转圈。如今天色也暗了,姨奶奶不如就请了老爷去吃饭,奴婢留下收拾她。”

    张姨娘闻言转忧为喜道:“还是你聪明。”说着自己一个人奔了小路去了,走了半截,远远的瞅见顾礼从书房出来了。张姨娘手忙脚乱的整了下衣服就想迎上去,忽的想起自己之前跑那么急必定乱了头发,又赶紧到水边想照着弄头发。她刚低了头就见水面上映着自己肿着伤疤的脸极其难看,便不由得晃了下神。等抬头的时候瞅见顾礼就要过来了,便一闪身躲在假山后面,瞅见顾礼走远了方才出来,瞅着顾礼的背影发了会呆才叹了口气径自回了屋子。

    话说那林姨娘来了以后只逛了一次园子,本身对园子就不熟悉,如今天色又暗了,她围着园子走了大半圈也没找到书房在何处。偏生她心里又存了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又不敢直接找人去问,只有自己四处乱撞。

    林姨娘之前娇生惯养的出门总是坐轿子极少走路的,加上手上食盒又沉,她勉强撑着走了这么半天实在是迈不开步子了。

    如兰、如梅两个蹲在花丛后面,瞅见林姨娘扶着腰站着四处看了一圈,便瞧见了池塘边上的大石头,忙拎着食盒过去,一屁股坐在上面。如兰和如梅两人刚想蹑手蹑脚出去,便瞅见前面轻悄悄的来了一人,两人唬的忙又蹲了下来。只见那人轻轻的走林姨娘身后,猛的将她一推,林姨娘“扑通”一声摔进了池塘里。那人见得了手,扭头就闪进树林里,只剩下林姨娘一个人在池塘里扑腾高呼救命。

    如兰、如梅见此情形不禁目目相觑,却也不敢贸然出去,正巧此时有几个扫地的婆子过来,听到呼救声过去七手八脚的把林姨娘拽了上来,又不知从哪里找了个门板子抬着林姨娘出了园子。

    如兰、如梅两人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如兰只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刚张口要说话,如梅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脑袋压了下来,悄悄地往外指了指。

    两人顺着花丛的缝隙见刚才那人从树林里出来走到池塘边皱着眉头看了眼地上的水渍,才换了另一条路出了园子。

    如兰和如梅不敢置信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王姨奶奶。”

    当晚林姨娘落水的事就闹到了元秋跟前,元秋虽料到几个姨娘会趁自己母亲怀孕时争宠,却没想到她们连如此阴毒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若不是今天那些婆子因扫落花耽误些时间,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出园子,怕是林姨娘就要死在那池塘里了。

    元秋虽不喜欢这几个姨娘,却也不想让谁没了性命。而且姨娘当中有人心怀歹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脑筋使在李氏身上。元秋上辈子看书,也知道些大宅子里的怀孕的女人若是想平安生产极其不易,多数是被丈夫的别的妻妾害的流了产。

    元秋想了一通,亲自坐了软轿去了林姨娘的院子,此时那两个婆子正在院子的小厨房里熬姜汤。元秋见了便问道:“这个小厨房一直没用过,林姨娘平日里吃饭也是叫人去大厨房取饭菜,怎么这小厨房的锅碗却一应俱全?”

    那婆子本来就是元秋送来的,见元秋如此问,忙行了礼道:“回姑娘话:下午林姨奶奶叫婆子们收拾了厨房出来,又让她丫头巧巧拿了根簪子去大厨房换了一些家什和蔬菜鱼肉回来。奴才只当是姨奶奶嘴馋了要开小灶吃也没在意。谁知林姨奶奶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装进食盒就出去了,然后就大半个时辰没见踪影,直到刚刚才被人抬了回来。”

    元秋听了也没多言语,便进了屋子叫人给林姨娘灌了两大碗姜汤下去,才问她是否看清楚是谁推她下水的。林姨娘脸色苍白躲在被子里发抖的摇头。元秋想着如今已经入了秋,况且又是晚上落的水,便怕她染了风寒之类的病,忙叫人请大夫来瞧。

    夜里林姨娘果然发起烧来,那婆子连忙又把药熬了一碗服侍她喝了进去,元秋晓得在这个年代,染了风寒极其容易丧命,也不敢疏忽,忙叫人去问库房里的是否有比较纯的酒。那丫头问完了跑回来说:“夏老爷从山东带过来的粮食酒极纯,据说夏老爷送来的酒就是那戏上唱的连武松喝了都醉的‘三碗不过岗’。”

    元秋忙道:“把那酒抬林姨娘屋去,叫婆子们拿手巾浸了酒用力把她浑身都搓遍,直到退烧为止。”

    那丫头忙答应了,又跑出去叫人去抬酒,织梦见元秋满脸疲惫之色,叫人抬了热水进来服侍她洗浴,嘴里心疼的念叨:“姑娘也是太好心了,自己挨累不说还把老爷的酒拿出去浪费在她身上。”

    元秋坐在浴桶里冷笑道:“父亲总是要有妾的,我留心观察了这几日,这林姨娘的脑筋还不如张姨娘清楚,倒是个好拿捏的。倒是那个王姨娘,怕是没那么简单,这次的事情指不定就是她做出来的。”

    织梦拿着手巾一边帮她擦背一边说道:“奴婢还以为是张姨奶奶做的,她的脸就被林姨奶奶毁容的。”

    元秋点头道:“张姨娘向来都是嘴巴厉害,有些小心思又贪财了些,只是胆子却没那么大。不过她这次被毁了容,也难免不会生出那恶毒心思来。”

    织梦笑道:“姑娘说的是,只是这事得回下老爷、夫人才好。”

    元秋道:“这自然得回禀父母的,毕竟是父亲的妾室,我也不好去查。依照我的意思,这些姨娘都撵出去才好,要不然大家都不得消停。”

    织梦闻言也不好接话,手上感觉水温略低了些,忙帮她元秋擦干净服侍她去睡了。

    翌日一早,元秋打发人去瞧林姨娘看退烧了没,若是没好再去请大夫来瞧。自己则去了上房。门外的小丫头见元秋来了,忙跑过去笑道:“姑娘来了,那沈妈妈在前屋和老爷说话呢,姑娘要不直接去后屋看夫人。”

    元秋闻言摆了摆手叫她悄声,自己则走到窗下,细听里面讲话。只听那沈妈妈说:“夫人如今有了身子也不能伺候大老爷,老奴知道大老爷心疼太太,但也不能不去其他人屋子不是。老太太送来了现成的屋里人,也是想让她们替夫人分忧。”

    顾礼闻言只但笑不语,端了茶来吃。

    沈妈妈见状只得又陪笑道:“老奴知道老太太一次送了两个姨奶奶过来,怕是夫人不太高兴。昨日老奴去瞧了两位新姨奶奶,也和她们讲了,就让林姨奶奶先伺候大老爷。那林姨奶奶是大老爷的表妹,人又知书达理,晚上老爷若是想读书写字,她还能帮大老爷磨个墨之类的。等夫人生产后,大老爷不妨再将王姨奶奶收进房中,那时夫人自然也没甚话说了。”

    元秋在窗外听沈妈妈自说自话讲的热闹,不禁冷笑着走到门口,门口的小丫头忙机灵的喊道:“三姑娘来了,给三姑娘请安。”上前行了礼后才掀起了帘子。

    沈妈妈见元秋来了,忙尴尬的转了话头,元秋只装不知笑盈盈的上前给顾礼请了安,沈妈妈也起身给元秋问了好,陪着说了几句话,见元秋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先告退了。

    元秋见屋里只剩下几个小丫头在,便都打发出了屋子,才将林姨娘落水之事和顾礼讲了。顾礼素日最厌恶妾室相争这类事,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算了,而这次险些闹出了人命。若是林姨娘真有个好歹,那此事传出去必定会影响自己的名声,顾礼想到此便下了狠心非要查清这事不可。

    落水事件(二)修改错字

    涉及到顾礼妾室,元秋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倒不好插手去管,顾礼如果亲自彻查此事又显得有份,原本李氏是最好的人选,只是她现在有了身子,顾礼哪里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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