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七步成湿 作者:帝休
如此提醒。
[三国]七步成湿 作者:帝休
如此提醒。
杨修到时,曹已命人再上了一壶酒。见人已在眼前,随意道:“来来,德祖坐。”
杨修诚惶诚恐躬身一礼,在曹微笑里坐了下来。
此时正是未时一刻,不早不晚;地点是花园亭中,十分舒坦。曹身边还有郭嘉与荀彧,想来只是闲聊之时说起自己。
杨修心中已有一番计较,神色亦是十分自信。
如今乱世,群雄并立。如他们这般世家公子,大多有着极大抱负。有人揭竿而起,自立为王;有人四下奔波,唯求贤主……但不管手段如何,目的皆是一样的。
——荣华富贵也好,无尽权势也罢,谁不想要?
他坐下之后,听得曹问到:“曹植近日课业学得如何?”
杨修起身恭敬道:“四公子少而聪颖,敏而好学。已学完《孝经》、《论语》,《孟子》等,近日则在学习《诗经》,颇有心得。”
曹闻之,面色温和挥手命杨修坐下:“唉,今日闲聊罢了,德祖你何须如此拘谨。”
杨修依言坐下,并将曹植先前所做文章递于曹。
曹阅读之余,眼中先有一分笑意,片刻后眉头微皱,接着才变幻成些许的诧异。他最后将纸张递给荀彧,意味深长道:“文若也来看看。”
任何文章,先看到的必然是字。
曹植的字写得很好看,字里行间距离也极为恰当,一眼便令人赏心悦目,是一般十岁少年断无的控制力。
荀彧忍不住道:“好字。”
曹颔首微笑。
“建安五年,战乱纷争。时物价昂贵,民生大损……”
这一篇文章,乃是不久前因战乱缺粮导致城中物价变动时杨修命曹植思考原因而作。这篇文章辞藻平淡,并无异彩,甚至开头几句读起来索然无味。
但其后曹植表达的观点,却足叫各人刮目相看。
曹植在文中说,物价的本在于其价值,如布无论如何贵不过锦缎;但又因民之需求而变,譬如行军打仗需要的粮食多,百姓种的粮少了,而这又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因而供不应求,粮价便居高不下。就跟人一样,能满足需求的就被看重,因而贵;反之则贱。
荀彧心下惊异。
杨修让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做此文章,显然是他心中抱负。二则曹植居然洋洋洒洒下笔数百字,其中心观点甚至如此理智且分明。
——这样的小少年,难道当真如他所记得的平淡无奇?
他思索瞬间赞叹道:“仅以十岁幼龄便做的如此文章,文若甘拜下风。”
荀彧此言自然十分谦虚,但此等状况须得谦虚。
“文若不必贬低自己。”曹满面笑容,他拍拍郭嘉肩膀,笑道:“郭奉孝啊郭奉孝,我倒是有些明白你为何输了。看来我这老四,也不输一般人啊!”
郭嘉苦笑不语。
观点虽好,但毕竟曹植文采不佳,曹便命杨修好好教他诗经之流。而后再不言曹植,反而同杨修喝起酒来。
此刻他已敛去浑身杀伐之气,若非他眼中光芒尤甚,几乎无人能看出这个温和的中年人居然是能在北方一手遮天的曹。
与曹公同桌喝酒,今日杨修还是第一次。但他举止从容不迫,没有丝毫拘谨,也无任何僭越,曹眼中愈发欣赏起来。
诚如郭嘉所言,杨修之才他很是欣赏。事实上曹此人有一个极令世人津津乐道的优点——他爱才,极爱才。
哪怕昔日袁绍攻许昌前,命麾下文士陈琳起草檄文。陈琳下笔千言,洋洋洒洒将曹乃至祖上骂得几乎狗血淋头,如今陈琳都能成曹的文士。
以曹之爱才,又如何能错过杨修呢?
但杨修与这些人又有一些不同。因为六年前他一怒之下将杨彪送入大牢,使得杨彪此生仕途不复辉煌,他不能确定杨家中人是否心含怨恨。
若杨修心无怨怼,这自然皆大欢喜;倘若杨修心中仍有疙瘩,便永远做教书先生罢了。
酒过三巡,曹忽然道:“你父亲还好吧?”
杨修指尖一顿。
他不着痕迹以放下酒杯作为掩饰,抬眼凝视曹,却只在他脸上找到关切与惆怅,就仿佛杨彪本是他的知己好友,他此刻也纯为之担心。
他观察的时间并不长,只消一眼,而后便敛眸道:“修代父谢过曹公关怀。如今父亲的身体还颇为硬朗,只是到底年迈,总有些旧疾缠身。”
曹叹了口气,良久才缓而沉重道:“说起来,还是孤的错啊!”
“岂会呢。”杨修说了这三字,稍微顿了顿,眼中居然泛出一丝笑意“修年幼时,常听父亲说他自小愿望便是博览群书,通天地之道理,晓世人所不知。只是后来在朝为官,总是十分忙碌。四年间他闲赋在家,总算能得偿所愿。若非后来陛下与孔大人再三相邀,恐怕父亲是宁愿清闲一辈子了。”
这一番话,他说的并无愤慨抑或激动,反而是极为风淡云清,譬如在谈不久后该吃些什么。他眸中已敛去所有孤傲嘲讽,只余这巍然不动的泰然自若。
仅此气度,已足令人刮目相看。
曹面上果然更是愧疚:“当年到底是孤做的不对,德祖也不必再替孤推托了。”
杨修闻之,眼中浮现出恰到好处的些微感动。
如今曹在朝中地位已无人可撼,兼之他收复袁绍所占的冀州,也仅是时间问题。如此地位,生杀夺予也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哪怕父亲心中再抑郁,哪怕他再怨恨,也须藏着、掖着,以至淡忘。淡忘到就算是曹见到杨彪,也不能想起这一件事。
这一席酒,几乎是宾主尽欢。
父亲同自家老师相谈甚欢,达成命他多学习文采辞藻的决定,曹植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此刻正在校场之中,练习王奇所教导的剑法。
他练了一个时辰,方才停手。见得不远处站了两个身影,便走近躬身一礼道:“司马大人是在巡视校场么?”
其中一人正是司空属官司马朗。
“四公子。”司马朗微躬身,见小少年额上汗迹,微笑道:“四公子是在练武么?”
曹植武从王奇,他倒是有所耳闻。只是大多时间都在王奇家中学习,鲜少能在校场瞧见曹植。
曹植乖巧点头。
然后他的目光放到了司马朗身旁一人。
这是一个十分俊朗的男子,长相与司马朗有几分相似。瞧着不过及冠之年,双目神采奕奕,负手而立间气度清雅不可名状。
司马朗道:“这是舍弟司马懿,字仲达。”
司马懿微微躬身。
他神色十分温和,但唇角微微上扬,恍若讥诮。
司马家是在温县,几日前司马朗父亲忽有要事,便命二子司马懿前来许昌与司马朗商议。待兄弟两人已商议完,司马朗忽然想到一直劝说司马懿入曹营为官无果,便提出带领他前来校场一观曹营兵。
却不知曹植骤闻此名,脑中陡然出现“大赢家”三字。
“大赢家……”曹植呼吸一窒,他喃喃自语,“司马懿……?”
不久前他才确定自己知晓这乱世要事,之后忽然又出现一个人,甚至被他标榜为“大赢家”……
曹植心中波澜起伏,下意识攥紧了铁剑。
司马朗瞧着小少年似陷入沉思,正欲躬身告辞,便听得曹植忽然道:“你斗蛐蛐么?”
“……?”
此言一出,三人之间只余难堪沉默。
司马朗怔忡之下,下意识去看曹植。只见小小少年一手握剑,仰着清俊的小脸定定凝视自家二弟,眸中仿佛闪过一丝诡谲,但定睛去看却什么都没了。
司马朗便忍不住轻咳一声:“四公子为何这么问?”
曹植瞧着司马懿不变的神色,心跳愈快。他歪头想了想,可爱一笑:“因为他和菜市场那边斗蛐蛐的叔叔长的好像。”
却不想司马懿居然笑了起来。
人常说他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常慨然有忧天下心。如此盛名之下,他自然也自视甚高。如今曹植此言,几乎可以算得上侮辱了。
“叔叔?”司马懿笑了片刻,风淡云清俯视小少年。不知为何,曹植竟然觉得他的神色里有不容人道的狰狞:“懿方及冠,有这么老?”
“……”
他见小少年微笑瞬间僵硬,才轻慢道:“懿长居温县,如今奉家父之命前来探望大哥,何似四公子所言之人?”
“啊……是曹植认错了么?”
司马微微颔首,笑意愈深:“想来定是四公子看错了。”
曹植似不好意思垂下了头,眸光跃动。
何谓大赢家呢?任何人第一印象,怕都是赌博罢。但他一个十岁小孩如何出入赌场呢,也唯有斗蛐蛐才能符合他这般年纪。然司马懿这般反应,恐怕与一般赌博全无关系。
这几乎可以算是他第一次试探已贴标签的人物,可惜答案却非他所猜测。
那么,他又赢了什么?
曹植思索计较,司马兄弟自是不知。司马懿只淡淡负手凝视曹植离去背影,目中三分讥诮七分不屑。
“暂且不论大哥你在这个年纪做了些什么,便是我,早已熟读诗书。听他此言,可知他定常去那种污糟之地与人斗蛐蛐……呵。”他微做停顿,而后才在司马朗惆怅中继续道,“如今大汉国运已微,曹公虽为枭雄,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是不忠不义。再见这等顽劣不堪公子,看来曹公为父也不过尔尔。”
他说罢,轻笑起来。
“这等人物,何以令我司马懿屈居?”
建安六年九月,温县县长举司马懿为上计椽。时曹闻其名,命其前往许昌任职。司马懿借口风痹之病,不愿就职。曹派人夜探究竟,见司马懿当真如风痹一般,此事才掠过不提。
五日后,曹亲征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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