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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重生之攻略艺术 作者:白草神羽

    第15节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安德森。”易丞艺坐在床上,拍了拍软软的被子,此时他觉得自己很舒服。

    “师兄。”

    “嗯。”

    “师兄。”

    “嗯。”

    那边又沉默了很久,易丞艺耐心的等着他开口,手指摆弄着桌子上的小挂件。

    “我想叫你的名字。”

    重生前安德森有时也会叫他的名字,但基本上都是在他情绪有起伏时才这样,好像叫名字的话,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稍微拉近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该睡觉了,安德森。”

    “我想抱着你睡。”

    “据我所知你那里现在应该还没到该睡觉的时候吧。”

    “但是我想。”

    “好好学习。”

    “我想。”

    “想也没用。”

    “我想你。”

    “……”脸上有点发烫,易丞艺缩上床滚进了被子里。

    “想我了吗。”

    “……”

    “说你想我。”安德森的语气变得强硬了起来,易丞艺莫名的想笑。这是在煲电话粥吗?和安德森?这是第一次吧?

    “你想我。”因为在忍笑所以声音有点发颤,安德森简直孩子气的可以。

    “是的,我想你。”安德森无奈的赞同了这一点。“那么你想我吗?”

    “好吧,我觉得我想你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易丞艺觉得这样拖下去大概是挂不了电话了,他真的要欠费了。

    “安德森。”

    “嗯。”

    “今天说的太久明天就不接你的电话了。”

    这次终于没有沉默,安德森很快的就回复了一句。

    “早点睡,晚安。”

    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卷紧了被子,易丞艺终于忍不住笑意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少年时代的安德森比较萌啊,怎么重生前就没有发现他其实这么纯情。

    司机:今天一天少爷的心情好像都很好。

    管家:那是因为他和男朋友通电话了。

    司机:(⊙o⊙)原来少爷是那个。

    管家:有什么不对吗,我也是。

    司机:其实我也是……

    ☆、/45/:第四十五章

    一觉醒来的时候大概上午八点多左右,易丞艺有点混沌的梳洗完毕之后,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换了衣服之后就开始整理昨晚堆在房间里还没有动过的行李,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是前前后后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抓了抓头发,易丞艺走出自己的房间,二大爷依然睡的日月无光,大概也有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昨晚和易丞艺说,要是下午的时候自己还在睡的话,一定要把他叫醒。

    好像说是要去美院看一下,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自己的课程,但是事先熟悉一下总不会有错。易一钱最近几年都在学校里面当老师,算上来也有几年的教学经验。在冰箱里拿出面包片和牛奶加热了一会,顺手打开电视,然后坐在沙发上嚼起了早餐,看了会体育赛事直播,易丞艺白无聊赖的关掉电视,手臂向上伸长然后腰部朝后弯了弯,打开了自己画室的门走了进去,接着动作流畅的反手一推看都不看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立了架子,上面搁置了一些石膏几何体和石膏头像,坛坛罐罐也有几个,颜料被放在最下面的隔层,还有一些画框和基本材料。易丞艺正在画的画被放房间中间,思衬了一会,他拿起调色盘和几条颜料,挤好之后在画面上刷了层薄薄的松节油,等画面稍微软了一点之后,将刚刚慢悠悠调好的色彩压上了自己盯了很久的地方。

    本来只是想稍微画一画就收手的,因为他下午还打算去画室看一看,结果一画就进入了状态,他耐心的涂抹时,易一钱有点崩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易丞艺的耳朵。突然想起还有叫易一钱起床这么一回事,易丞艺心里暗叫了一句不好,但是他还是慢腾腾的结束手下的事情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打开门探出了上半身,手里还端着调色盘捏着画笔。

    “二大爷,不好意思,我忘记看时间了。”

    “没事没事,应该还来得及,一乘一,要不要捎你一程。”

    “啊?”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画室看看吗?”

    易一钱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还在往脖子上套围巾,视线看向了易丞艺这边。

    “今天……如果不是特别有需要我的地方的话还是不去了,我想画一下。”

    “那我先走了,晚上如果没回来的话记得自己叫外卖……嗯,算了,如果你还记得的话那就叫吧。”

    “噢,应该会记得吧。”易丞艺目送着易一钱出了门离开,然后重新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

    画室里学生之间的气氛有点活跃,本应该安分在画画的孩子躲在画板后面不住的交头接耳,时不时还有被抑制的笑声传来,刘向本来是不需要这么频繁的来画室的,但是因为今天的气氛活跃的过了头,所以他不得不隔十几分钟就进来转转,即便是这样依旧没起到什么作用,所以他干脆抓住一个聊的厉害的学生改起了画,老师在还是收敛了不少,但是聊天的人数基本上依然一如之前。

    所以说以为刻意压低声音他就听不见了吗?他聋了吗?那些甚至不能说是压低声音只能算是调低音量的低音炮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态和别人聊天的?

    反复声明了几次安静都没有效果,刘向终于发了一通火。

    “你们自己算算距离联考还有几天?对于美术生来说这是第一道需要被突破的难关,你们现在这样的态度算什么?一个一个的都在这给我碎碎念碎碎念,画画是用舌头画还是用嘴巴画?我看你们是不想考美院了对吧!”

    画室里气氛沉默了一会,可以听到铅笔运动起来产生的刷刷声,刘向继续站了一会,然后一个女声传了出来。

    “易老师今天怎么没来?”

    kara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向,后者被盯着看丝毫没有压力感,刘向的眉头以奇异的姿态拧了起来,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

    “为什么他每天都要来?”

    “他难道不是这个画师里的老师吗?”

    或许这也是画室里的人共同怀有的一个想法,昨天那些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都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今天本来是想以一个好的模样来面对那个优秀的让人难以形容的人的,结果他却意外的缺席了。

    刘向扶住额头笑了起来,他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然后拿起铅笔对比起了静物与画面之间的关系。

    “如果每天画画时都是怀着这个念头那你们就等着战场失利吧,画室这边一开始给他开出的工薪条件是非常高的,但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只需要一个普通助手的正常薪资,这就说明了他并没有担负助手以上责任的打算,因为他和你们一样,明年的艺考也是他的战场,他也需要大量的练习,你能奢求他在这里的时间和我在这里的时间一样多?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他还算得上是你们的学弟,个人到达的高度通过对比就能展现出来,你们就这么想输?”

    “我知道你们培训的过程中出现了点意外浪费了不少时间,考场上或许有很多比你们厉害的人,但是即便是在面对比自己厉害的人时,也要怀抱着自己绝对不会输的信心吧,如果连这点东西都没有,你们还要怎么赢?”

    刘向早就已经开始画了起来,原本还躁动着的气氛现在已经有所缓和,无论那些学生是怎么把易丞艺当成特殊的存在的,不可否认的还是即便他再怎么厉害,也依然是一个和他们一样需要通过所有美术生必经之路的正在成长着的学生。

    沉下来之后就开始塑造起了自己的画面,画室里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在精神上与注意力上的高度集中。

    奇迹是存在的,没有人会不羡慕易丞艺这样的经历,因为就在身边,所以可以让人产生出那种一定可以追赶的感觉,虽然他们不知道在更早的十几年里面易丞艺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顺利的成功。

    原本一个阴沉的天气在下午三点多左右的时候突然开始放晴,窗外突然出现的明亮让沉浸在学习氛围里的少年有点不适应的挡住了眼睛,手里的笔还在继续动着,黑板上的笔记和要点标注一直没有停。少年的字迹隽秀而不失力度,向谦然的视线原本是平静的放在书本上面的,可是当老师的笔记告一段落之后,他就转过脸看向了窗外,连续几天的阴天让人心情始终都处于沉闷的状态,瞳孔已经适应了这种强度的光线照射,向谦然原本挡着眼睛的手支撑起了他的下巴和左半边侧脸。

    视线在窗外的叶片和远处的房屋之间来回游荡,与其说是在观看被金色阳光沐浴下的清丽风景,倒不如说他只是单纯地想靠这种轻松的视觉搭配来稍微放松一下这两天以来一直都无法放下的沉重心态。

    上眼睑微微的下垂,向谦然看着窗外的神色难得的流露出了一点迷惑和郁闷,就算是什么都不想的发呆也好,只要能从那种心情里被解放出来,哪怕只有一刻,他也不想再重新被卷回进那个情感的漩涡。

    或许天不遂人愿就是这个意思,出神还没有一分钟,他就被正在黑板上板书数学公式的老师点了名。

    “向谦然同学,上课的时刻最好还是不要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我想你有必要认清楚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你的未来而言都是一个特殊的时刻。”

    心里的躁乱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向谦然合起双眼转过头重新看向了自己的笔记,明明手指跟着老师的板书一起在动,但是他的心里强烈叫嚣着的烦闷却一直指示着他扔掉手里的笔然后冲到操场上跑几圈。

    而且实在是过于简单了。在老师还没板书完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思路写了出来,并且连套用了哪些公式也都一一标注好,只能说即便在这种情绪状态下,他大脑的思考速度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老师重新写出了一个问题留给学生思考,向谦然看了看问题结构,开始分析,最终将结果写了出来。无论是板书还是解题思路都没有问题,老师路过他身边时原本还想提醒他不要再看窗外了,结果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一举动。

    对于向谦然这个学生的印象,几乎所有代课老师都是很好的,入学以来一直稳坐年级前三的位置,对待自己的学业严谨而认真,老师分配下来的任务可以一丝不苟的完成,平常的生活中也并不是一个书呆子的形象,精炼而且充满了自己的想法,因为相信这个孩子的自我控制能力,所以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的情况下,他基本上都不会特别限制他的个人发展。

    虽然他今天出神的次数多的有点过头了,但是老师依旧没有很过分的指出什么,因为即使没有专心致志的上课,他的学习质量也依旧一如既往的好。

    窗外的阳光看久了稍微开始刺眼了起来,向谦然眯了眯眼睛,发现因为一直盯着外面看,自己的双眼已经有点失了焦距。

    揉了揉眼睛,他开始适应起室内的光线程度。

    嘴唇上好像还残留着那天碰到易丞艺的触感,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在□□的诱发下产生了让人超越现实存在的幻想,温温软软的接触并没有想象中的让人恶心反胃,反倒是喉咙口不断鼓噪着的另一种感情正在疯狂的叫嚣着。

    难以想象他在易丞艺面前做了这种事情,一直以来在他面前树立起来的都是极端的厌恶同性恋的形象,并且他还不断地以此为理由打压着安德森·林恩,但是,他自己却是先控制不住的那一个,或许对于那天晚上的幻想早就已经在心底某个难以被窥探到的地方悄然成型,只是一直被表意识狠狠的压制着,否则他那天晚上站在易丞艺面前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的那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仿佛是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的动作一样,那种不想让他正常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行为简直就是饥饿的困兽终于从铁笼里挣脱了出来。当时如果易丞艺没有像那样反应强烈的推开他,或许……不,答案大概是确定的,即使是用上一点暴力的手段,他也会和这个自己多年的友人发生往更深处堕落的关系。

    厌恶感已经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当时是真的想和他做,而且不止一点,还……想要更多。

    身体用最明确的反应让他在思想被固执封闭之前认识到了自己的需求,无法逃避开那种咒语般如影随形的感觉,每当他想否认掉这一切的时候,却总是可以想起紧紧的拥抱把易丞艺封死在自己身下时强烈的存在感,而更深层次的那个吻则已经毫无顾忌的将向谦然所有的思想束缚通通都踩进了地狱。

    每次思考这件事时都可以回想起那种诅咒烙印在唇上的触感,最让人生恨的是向谦然似乎已经迷恋上了这种自虐式的回想。第一次和易丞艺接近到这种地步,虽然这并不是他尝试过的最深入的身体交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最让他无法释怀的一次,一想到如果可以和那个人发生那种更深入的事情,他几乎每次都会有种戒毒的人被抓耳挠心的感觉。

    强烈的感官冲击总是会伴随着更强烈的思想上的自我厌倦,向谦然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像一颗要爆炸的炸弹,轻飘飘的在像今天这样的阳光照耀下变成碎片混入空气,最终融入尘埃。

    而另外一个地方却完全没有体会到这种被阳光直射的罪恶感,窗帘被拉的死死的,灯管不断通过的电流支持着发出稳定的光线,颜色与颜色之间产生的融合在这里被安定的表达于画布之上,除了心无旁骛的塑造,他并没有产生任何多余的想法。

    气氛始终漂浮在空中保持着它相对的沉默,易丞艺手下的画笔完全没有任何疑惑,因为每一笔都是他早已在头脑里想象过多次而产生出来的效果,端着调色盘的手指早就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

    难以想象的认真与专注,易丞艺画画的时候一旦进入状态,就可以一静就是一整天,此时已经结束了一天课业的少年终于把自己对于那个人的遐想施与在了交往两个星期的女友身上。

    “喜欢我吗?”

    抱着那具柔软的身体,少年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绮丽的程度让人沉醉。

    “我想了很久,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不喜欢是不会想做的。”

    少女更努力地取悦着眼前的人,而他只是摸着女孩的头发,脸上的笑被眼睛里透出的凉意击碎。

    不喜欢,是不会想做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让他已经站在了黑暗的边缘。

    同样的时刻,地球另一边的人还在因为易丞艺说过的下次就不接电话而思考着现在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明明是专注的盯着书的模样,但是思维运转的主题却与书上内容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下一项安排的时间已经到了。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管家恭敬地低头说着,预约好的课程在五分钟之后开始。

    假期在安德森·林恩这里完全就不能被称之为假期,他合上了手里的书,作为内搭的白衬衫整齐的袖口在浅灰色的圆领毛衣袖口处露出来,手指白净分明,这种长度的手指可以更好地使钢琴的每一个琴键溢出清越而优美的音节。他离开时空气中的那些细小尘埃被气流卷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虚浮而缥缈,落在有点泛黄的牛皮装订书壳上,银色古朴的金属书签闪烁着只属于它的微妙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过年之前一定要写完啊啊!!!!!

    ☆、/46/:第四十六章

    苍穹蔚蓝遥远的没有边际,天上漂浮着大块色彩艳丽而厚重的云,初升的太阳仿佛是一个正在汩汩往外流淌着鲜血的耀眼容器,云层被昼夜刚过来自阳光最新鲜的光线渲染成一片鲜红。清凉的风吹着漂浮在澄澈穹顶的淡薄云雾,运动场中间的草也被吹的左右摇摆,淡白的霜覆盖在叶尖与土地之上,被慢慢从地平线升上来的巨大火球以相距了一亿光年距离的温度慢慢烘烤着,地球这个绮丽纯净的星球在雪白的冬季获得了难得明媚的冬日阳光。

    运动场的跑道上有人在赶早运动,略显混乱的气息呼出时伴随着蔓延至空气中每个氧分子的白色水雾,学校的屋顶早就已经被埋没在了初雪之下,而此时已经结成透明晶体的雪粒不断地反射着来自太阳的刺眼光线,使这个清晨显得格外的明亮。

    向谦然的头发被奔跑时带动的气流吹起,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跑步不能脱衣服,但是已经连续跑了十三圈的他还是动作流畅的脱掉了身上的羽绒外套,直接随手甩进了运动场里,衣服帽子上软软的毛被风狠狠肆虐着,少年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远。

    即使今天出了太阳也没有办法把那个仍然一片灰暗的地方照亮,向谦然竭力稳定着自己的呼吸,昨晚的事情记忆很鲜明,但是感觉上已经渐渐淡忘掉了,那种有点催眠的做ai方式他已经开始厌倦了。

    手用力的按上了自己的头,太阳穴的地方在隐隐作痛,是时候该清醒一点了。

    大概又跑了一圈,向谦然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女生拿着他的外套站在那里。

    “衣服还是穿上比较好,而且早上运动过度容易吸入冷空气导致感冒。”

    “谢谢。”拿过女生手里的衣服,向谦然穿上之后在跑道上走了起来,女生继续跟上,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昨天向谦然在和她做的时候……睡着了。

    他们之间已经保持了一个星期这样的关系,除了第一晚他很热情之外,之后基本上都是怀抱着敷衍的态度来完成亲密的事的。

    而且第一次时,她总觉得向谦然抱着的并不是她自己。

    安黎用力的摇了摇头,她和向谦然是学校公认的最相配的情侣,而且向谦然身边并没有出现其他多余的女生,根本就不存在发生这种事情的理由。

    虽然他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

    向谦然走在前面,羽绒外套帽子上的绒毛被风吹着,少年的头发也随风飘扬,在空气中被风卷起的弧度利落而清爽,心脏一滞,安黎跑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

    “我喜欢你。”

    “是吗。”

    “是的。”

    “噢。”

    回答的未免过于冷淡了,安黎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指甲不自觉的刺进了手掌。

    “对不起。”安黎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心底的疼痛已经强烈到无法被忽略的程度。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向谦然转过头看着安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听起来就像用“早上好啊,看来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出来的一句平淡的问候。

    “……”女生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点难以启齿,安黎咬了咬牙,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总不能说“我技术太差,差到让你睡着真是对不起,我会努力学习下次争取不会让你睡着的。”吧?

    向谦然未免太冷漠了。

    但是就是很喜欢他,完全没有办法。

    安黎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对了,我的妹妹现在正在考美院,她说她在杭州的那个画室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师,下个星期我刚好要去杭州看她,可以陪我一起过去吗?”

    “为什么?”

    “陪我啊。”

    “我有安排了。”

    “求求你了。”安黎简直是放下了所有的富家女架子,在向谦然面前摆出了一副可爱的小女生撒娇的形象。

    向谦然垂下眼睑,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画画的话,他还是觉得另一个人更厉害。十七岁就获得了多个国际奖项的少年,为什么会和一个像他这样完全不走这条路的人有这么深刻的交集……

    如果不认识就好了,现在所有的郁闷也都将不复存在。

    “随便你。”向谦然说话时明显有点不愉快。

    “那说好了,下个星期陪我去,啊……我看看,今天是星期五,还有两天,该准备些什么……”

    安黎走在他身边还在碎碎念着要准备的东西,向谦然的心情又再次跌入了谷底,或许说那天晚上之后,他的心情就再也没有好过。

    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和安黎做的时候会很激动,但是当他收敛了那种不正常的幻想之后,他就无聊的睡着了。

    本来这个星期他是预约好了打算去看心理医生的。

    如果下个星期还是对这个女人没感觉的话,果然还是换一个来交往看看好了。

    向谦然整个人身上都往外散发着戾气,安黎虽然察觉到了这种感觉,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开向谦然的手,小心翼翼的搂着他时,有种如履薄冰的不安感。

    太阳慢慢的向上升起,被困在被窝里的人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

    状态好的时候效率会出奇的高,当时被泡在安德森和向谦然这趟浑水里,易丞艺每天想更多的都是这两个人该怎么办,画画总是不在状态,而现在少了这些外力干预,易丞艺的专注和投入已经到了一连几天都不想出门的地步。

    在画室里蹲了整整五天了,途中刘向打了两个电话给他,但是当时实在是不想出去,所以就把手机关机了,今天是因为已经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完成,所以易丞艺才收回了那摊子不顾世事纷扰的状态,重新投入社会的怀抱。

    出门之后就开始等出租,易丞艺报出了大概地点,司机表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

    长叹了一口气,易丞艺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果然最近几天还是一直待在那里吧,总不能老是莫名其妙的就缺席,虽然就他现在的目的来说,待在那间画室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不让自己画画之外的生活变的无聊,但是他很明白,一旦感受到了学生对美院强烈的夙愿以及在其中付出的心血之后,老师那方也会同样变得认真起来,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强烈到那种程度。

    窗外景色变换的速度飞快,易丞艺下车之后就径直的上了楼,来到自己教的画室前,他先是站在窗外看了一下,刘向并没有在里面,学生们也都还算是比较投入。轻轻地转动了门把,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察觉到。

    在后面走了一遍,他们现在正在画的是一组比较复杂的静物,整个画面是s型的构图,台灯罩并不强烈的反光和它金属的质感比较难表现出来,反光虽然并不强但还是可以反射出下面物体的模样,所以说除了其他的那些静物,台灯罩上面的静物表现是第二关键,这是一个度的把握,直接影响了画面的完整程度。

    大色调都基本上铺的差不多了,现在大概正处于开始塑造细节的阶段,易丞艺靠近一个学生的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指了指一个地方。

    “现在先不要画这里,亮面最好是留到最后带出来,像你这张画太早处理亮面会让暗面至少暗上两个色阶。”

    易丞艺的声音很小,被指点的男生一开始看到易丞艺愣住了,但是他还是条件反射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东西本身就比其他物体的固有色要深,我画这里的原因是想用来区分固有色。”

    “我知道。”易丞艺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看向了那张画。

    “但是画得有点过了,你比较一下旁边的坛子,这里的亮面已经比它的灰面颜色要深了,但是就这组静物来讲,坛子本身的颜色是要暗于你现在画的东西的,所以这块的亮面你应该再提亮一点。”

    男生听着易丞艺的分析,然后又观察了一下静物组,意识到了自己的确是出了点问题。他点了点头,然后在地上的画箱里找起了橡皮擦。

    “谢谢易老师。”

    被大方的叫了一声易老师,易丞艺心里说到底还是有点窃喜的,他在男生肩膀上按了一下表示鼓励,然后继续打量起了其他人的画,后面已经有不少的人关注到了易丞艺,画室里议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还在弯着腰指点另一个学生的易丞艺实在是被吵得有点过了,明明刚刚还挺安静的,怎么突然一下就这样了?他不得不站直身体,然后管了一下纪律。

    “都安静点画画,不要讲话了。”

    或许这是易丞艺第一次和他们互动,效果还是很明显,至少大家都安静了,虽然基本上都在看着他。

    有点无奈的皱了皱脸,易丞艺四下环视了一圈。

    “好了,多看看静物和自己的画面,都看着我干嘛?看着我你们就会画了吗?”

    虽然还是有人时不时会转头打量他,但是不得不说高三美术生的觉悟他们基本上都还是有的,所以很快就又投入了自己的画面中。

    易丞艺继续指导他们的画,有几个很明显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和他唠嗑扯淡,易丞艺严肃的结束这种不属于专业范畴的问题,每一次都只把答案谈到他们的画面上。

    或许是觉得无聊,所以渐渐地问这种问题的也少了,什么“最近都在干什么在市中心买了几套房子存款有多少了女朋友好看吗?”什么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刘向刚打算进来看,结果听到画室里安静的异常,所以只是在窗户前打量了一下,看到易丞艺比较专业的指导之后,以轻微的弧度颔首认可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支烟叼上就离开了。

    这小子做的好像还挺不赖的。刘向站在吸烟区悠闲的弹着烟灰,表情十分轻松,天才真的是刺眼的存在啊,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做得好,到底还是不是人类了?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像他这种懒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了。

    机会还是多留给年轻人吧。刘向懒洋洋的这样想着。

    格林威治标准时间晚上八点整,屋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天上的星星和淡白的月光并不足以点完全点亮这片夜空。矗立在花园前面那栋中古世纪风格的古堡此时灯火通明,大厅被刻意布置成了一个酒会的会场,穿着华丽富有风度的男士女士都在与自己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交谈着,餐桌和摆饰都十分的讲究,花纹复古的窗柩与明亮而且富有情调的壁灯以及一些细节上的处理无不让人联想到奢华的古典贵族,但是从另一些并不起眼但却起到重要调节作用的装饰上,又可以时刻使人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的并非那个时期。墙上挂着的装饰画体现着这个文明所处的时代潮流,而厅里请来的是现场的演奏乐队,优雅的曲调使整个会场都沉浸在一种让人感到舒适和享受的氛围里面。

    拥有着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的男人穿着正式的西装,拿着酒杯的手指漂亮的要命,整个人都显得典雅而且富有气质。

    “史蒂文,这是我的妹妹,伊温妮·奥尼恩斯,她之前因为一直在意大利的缘故,所以你没有见到过,伊温妮,好了,不要再四处东张西望了,快来跟你未来姐夫打招呼。”

    少女穿着白色的礼服长裙,头发被华丽而优雅的盘在脑后,额前的发丝也都被松松的梳了上去,少许垂下的银灰色流海带着自然卷,她站在蒂娜的旁边,像是在找些什么,被叫到名字之后转回了头,轻松的扬起了嘴角,碧绿色的大眼睛弯了起来。

    “你好,帅气的姐夫,我是伊温妮·奥尼恩斯,请问你的弟弟安德森·林恩在哪里?”

    “伊温妮,好好打招呼,这样很不礼貌。”

    “是是,我错了,你好,非常帅气的姐夫,我是你未婚妻的妹妹,伊温妮·奥尼恩斯,我最喜欢画油画,我很喜欢你的弟弟安德森·林恩,请问他现在在……”

    “噢,够了,伊温妮……求求你不要再张口闭口你的弟弟安德森了好吗,这是我的订婚典礼,不是你的相亲大会。”蒂娜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而伊温妮只是笑得更加明媚了一点。

    “我是史蒂文·林恩,安德森的大哥,他现在正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说着史蒂文伸出手指点了一个地方,面部神经瘫痪的样子和安德森·林恩如出一辙。

    “谢谢姐夫,你真是个好人,难怪姐姐这么爱你。”伊温妮放下手里的酒杯,转身就往那边的方向跑了。

    蒂娜看着自己妹妹的身影飞快的融入了人群,转过身叹了口气,史蒂文摇晃了一下杯子里透明的液体,在顶上巨大而华丽的水晶灯照耀下,酒精显得晶莹剔透,就像一块会流动的金水晶。

    “她喜欢安德森的作品,大概是类似于画迷的崇拜那种吧。”

    “是吗。”史蒂文看着未婚妻碧绿色的眸子,眼底流露出更为专注的温柔。

    “或许如此吧,但是据我所知安德森有喜欢的人。”

    “真的吗?我还以为他只喜欢上课看书和画画,一个孩子而已,成天面无表情,老成的太厉害了,你到底给他施加了多大的压力。”

    蒂娜皱着眉看着史蒂文,而对方则抿了一口杯中香醇的酒。

    “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也是。”

    “难怪你也是副成天不苟言笑的扑克脸,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面瘫重度患者。”

    史蒂文端着酒杯靠近了蒂娜,靠到不能再近的程度时,他终于停住了脚步。

    “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蒂娜从史蒂文前面移开了,脸上有点发烫,但表情还是一本正经。

    “有自知之明就够了,现在请你闭嘴,果然还是你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弟弟要可爱得多。”

    “他只是还不知道怎么使用一些对待情人的手段,所以到现在都还在纠结今晚到底该不该打个电话过去和那个人说说话。”

    “身为哥哥你是不是应该帮帮他。”蒂娜有点鄙夷的看着自家未婚夫。

    “林恩家的人在任何事情上都没有问题,哪怕是关于这一点,我想他也很快就会有所领悟的。”

    “真是傲慢啊,林恩先生,”

    “根据恋爱中的某些条例我想你应该称呼我为亲爱的。”

    “其实你是在书上看的该怎么和别人谈恋爱的吧,亲爱的。"

    “我有权对此不作回答。”

    “呵呵,我的亲爱的还真是差劲。”

    蒂娜重新转过了身,看向了二楼窗边的方向,阳台白色的栏杆上靠着一个英俊而高挺的少年,他正拿着手机,看起来像是在出神的思考些什么事情,头发被风带起,他的另一只手则放在裤袋里。

    这样一想倒真的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他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像是一个会去往这方面靠近的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首先就给人一种疏离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怜,年纪轻轻就近视了,所以说为什么要每天看书呢,而且看了那么多书,居然连个恋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谈。

    蒂娜摇了摇头,对正站在外面发呆吹风的少年表示深感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蒂娜:想和她说话就打电话过去和她说,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安德森:他让我不要想什么就说什么。

    蒂娜:那你就说我喜欢你,这招通吃。

    安德森:他说我肉麻。

    蒂娜:……你确定是he而不是she?

    安德森:……(面瘫重症的人选择保持沉默。)

    蒂娜:嘿,稍微回答一下吧,yes or no。

    安德森:(面无表情拿着手机走远了。)

    ☆、/47/:第四十七章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五点的时候闹钟声音划开浓重的黑幕刺耳的响了起来,五点过三分,女孩爬下了床,开始利落的梳洗,头发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精心的做完了护理,而现在她正在琳琅满目的衣柜前面摸着下巴辛苦的挑选着今天该穿的衣服。

    六点整,她终于换好了衣服,地上散了一地的昂贵布料,急匆匆的踩在上面跑到了镜子面前,从最基础的皮肤护理开始,一步步的上妆打粉,眼线口红唇彩,与一开始从床上醒来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像是刚刚从天上飘落下来还未经污染的雪花,咬唇妆让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楚楚可怜。

    乌黑的长发柔顺而充满光泽,穿着白色的韩版短款羽绒服和以及短裙裤袜和长靴,安黎对着镜子转了几个圈之后,终于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她又掏出粉饼在眼睛旁边稍微抹了抹。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早上八点,安黎流畅的侧过脖颈撩了撩头发,佣人做的早饭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径直的挎着包出门了。

    在约好的地点耐心的等着,安黎的脸色渐渐地差了起来,杯子里的咖啡搅了又搅,看上去是已经凉透了的样子,本来以为他会提前一点过来,然后一起吃个早餐,但是现在距离开车时间只剩下了最后十分钟。

    本来可以坐自己家里的车过去,或者是坐向谦然家的车,可是安黎很少有坐长途汽车的经历,而且她觉得在那样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和向谦然一起更有安全感……

    真是的!他怎么还不过来……

    直到最后五分钟,安黎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出来吧,我在外面。”

    “啊?……”安黎下意识的转过头,看见穿着一套耐克冬季新款运动装的少年站在马路对面的人行街道旁,很明显是懒得浪费时间来搭配衣服所以随便在专卖店里买的一套,头上挂着一副白色的头戴式耳机,靠在店面旁边,还在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手机在手里被攥紧,安黎心里莫名的有点塞。

    向谦然真的很过分,但是这就是他,他总是处在温柔和冷酷的两个极端,动不动就会产生变化,让人完全措手不及,就像那天晚上把她哄上床的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向谦然的温柔终于有了一个不会结束的开始。

    “不要发呆了。”

    电话那头冷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隔着玻璃窗和一条马路,安黎看到向谦然边打着哈欠边朝汽车站的方向走了过去。

    即使心里莫名的难过,但是安黎还是结了账,然后提起包包追了过去。

    在即将发车的当口两人上了车,安黎找到座位,和向谦然在同一排坐了下来,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题想着来打发在车上的无聊时间,但是还没有说过几个,向谦然就沉沉的睡着了。

    立体而精致的五官让她心里更加的没有安全感,她不知道向谦然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即便是身为他的女朋友也没有用,或许安黎还没有一个同班同学了解他那么多。

    侧过脸看向了窗外,安黎的表情郁结的要命。

    总有一种很快就要被分手的感觉。

    安黎很快也无聊的睡着了,她靠在向谦然的肩膀上,下高速时猛地一颠被惊醒,还没有完全醒过神,眼角的余光看见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的向谦然手里拿着平板,正在浏览着他平日里就经常在看着的各种法律条例。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着这些东西还不想睡觉的。安黎揉了揉眼角的泪花,继续靠在向谦然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着这些东西。

    “醒了的话就坐直吧,我肩膀酸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向谦然连看都没有看安黎,安黎愣了会,然后把自己的头移开了。

    “对不起。”

    而那边意料之中的并没有传来任何答复。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两人之间不再有交流,下了车之后,安黎就叫了个出租,直接去了她妹妹所在的画室。

    安黎一早起来精心化的妆完全被无视的一干二净,直到进了一楼的大厅,向谦然都还是一脸无聊的盯着平板。

    安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使劲按捺下心口那由不安渐渐变成不满的感觉,给自己的妹妹打了个电话,没等多久就看见一个茶色头发留着平刘海发尾微卷的女孩跑了下来。

    “姐姐~”女孩径直的扑向了安黎,或许这还是安黎在今天第一次被这么热情的对待。

    “小雅,最近过得还好吗?”

    “当然好了,咦,老姐,这是男朋友吗……”安雅促狭的眯起了眼睛,然后用力的在安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干得不错嘛,长得这么帅,能跟我们画室里的老易有的一拼了。”

    “你就不能好好的叫一声老师吗?小雅。”安黎有点无奈的说道,而安雅则是灿烂的笑开了,走到了向谦然的旁边,低下头瞅了一眼他平板上的内容。

    “怎么回事啊,放着我姐姐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在这里不看,盯着这些法律条例有什么意思。”

    向谦然抬起眼睛看了安雅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继续看起了平板。

    “什么鬼,你怎么这样,礼貌呢?对人最基本的礼貌呢?”

    “礼貌?”向谦然总算是抬起头将视线完整的放到了安雅的身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笑里带了点讥讽。

    “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没有多余的心力抽出来用来和没必要的人交流。”

    安雅整个人都有点要炸开的模样,她一把拉住了安黎的手不住的摇晃,像一只快要跳起来的猫。

    “喂,姐,你到底找的什么人啊!”

    安黎笑的有点尴尬的安抚着妹妹,而向谦然丝毫没有顾忌她现在所处的难堪境地,继续刷着平板。

    “好了,小雅,你不是说一定要让我见一个人吗?那么我现在来了,你说的人是谁?”

    像是突然被顺毛了一样,安雅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有点自豪的凑近了安黎的耳边,声音被压低到了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

    “你还记得老爸去年收藏的那幅油画吗?当时他炫耀了好久对吧?我跟你讲,那幅油画的作者现在就在我们画室里,虽然他并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但是按照他讲的经历来看,我查了一下,是那个画家没错。”

    “应该请不起的吧……”

    安黎转过脸看着安雅,一副怎么会不可能的表情。

    “好像是他二大爷在中国美术学院当油画工作室的负责人,隔得近又有认识的关系让他过来,所以他就来这里教我们了……不过本人的意思其实是因为不想念高中为了打发时间才来的,但是他教的挺好的,真的。”

    安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向谦然,他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所以安雅说的话他并没有听到,安黎还记得她和向谦然的第一个话题就是从她爸爸收藏的ycy的那幅油画开始谈起的,向谦然好像对他很有兴趣,所以当时安黎才能成功的和他一直保持起了联系。

    安黎本身其实也对那个人很感兴趣,当时查过ycy的很多资料,天赋异禀是藏不住的,十一岁那年他通过某种渠道参加了北京的一个现代画展,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ycy这个人终于在油画领域里出现,而且仅仅几年就通过参加知名展览摘得了各项荣誉,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坐稳了一片天地。这个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多方大师好评的人,据说是每一笔下都积蕴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深厚功底和难得的意境灵韵,她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谦然,一起去吧。”

    “你快点,我没请假出来的。”安雅等着带安黎上去,等待时她还掏出小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又重新收回了口袋。向谦然看了她们一眼,依然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没有动。

    “你们上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可能要很久,那个,我听小雅说,新来的老师可能就是那位ycy。”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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