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得卿如此 作者:臣一蓑
第24节
“哦,你说的是它……”蓝卿从怀中捧出了了他的“救命恩人”。
“绿豆?!”茶叶惊呼。
绿豆在蓝卿手心瞪着双眼看着茶叶。瞪得无聊了,巨鳌灵兽就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咬,玩的不那叫亦乐乎。
茶叶:(⊙﹏⊙)b……
“果然是我忘川宫的灵兽。”白季摸摸绿豆,然后看着身旁的蓝卿,两人相视一笑……
气氛恰好,让人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暖心的情话。白季望着蓝卿,嘴唇微张……
“轰……”一阵崩塌声从东耀堂后方传来。
那是!东耀堂地牢的方向。
白季皱眉,莫非幕后主使出手了?不,就算出书也不会这么快!可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就在白季困惑之际,只见邢墓雀从远处走来了,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少宫主当心……他……”追赶而来的暗卫还未说完,就被邢墓雀忽然爆出的一股诡异的劲爆内力,一下子震开数仗!
此时的邢墓雀根本无法近身。
“白季,蓝卿!你们敢将我逼到如此地步!” 邢墓雀咬牙切齿,面容狠恶。他爆发的强的内力,将周身衣袍掀起猎猎作响,头发此时披散开来,加上滴血一般的双目。他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你们都该死!”邢墓雀说完,一个闪身冲向手无寸铁的蓝卿,紧随他而来的还有一枚暗器。
“蓝卿小心!”白季一个转身,稍比邢墓雀快了一小步,险险拉开了蓝卿。可他的手臂也被暗器所伤。
白季混不在意,他抱着蓝卿,丝毫不敢懈怠。现在的邢墓雀与刚才大相径庭,要比刚才强了数倍。
“背水一战……”蓝卿喃喃了一句,猛地看向白季,“不要跟邢墓雀过招!直接跟他拼内力。”
“嗯!”白季点头,一句也不多问,直接按照蓝卿说的来。
此时,邢墓雀又攻了过来。
白季将蓝卿护于身后,运功提掌,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他直接接住了邢墓雀的招式。
掌对掌,内力相撞!
“轰!”的一声,内力散发的劲风将东耀堂院子中的摆设统统震翻,就连躲到外围的众人也被震得头晕眼花。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眼睛不眨地看着院子中央的三人。
白季与邢墓雀拼着内劲,双方不相上下,互不相让。
蓝卿站在白季身后,他看了看白季与邢墓雀,忽然闭上眼,嘴角开合,密密匝匝念起了什么……
不一会儿,只见与白季僵持的邢墓雀,忽然口吐鲜血,内力顿弱,一下子被白季震开,像破布一样摔在地上。
这边白季也缓缓收了功力,而后,他丹田处一阵翻腾,本来充盈的内力,此时有种慢慢要枯竭的感觉……白季并未多想什么,他更关心身后之人。
“你没事吧?”白季紧张看着蓝卿。
蓝卿摇头,双眼看向白季为了救他被邢墓雀划伤的手臂。
白季安慰,“我没事,小伤而已……”
“小伤?咳咳咳……”邢墓雀口吐着鲜血,虚弱地趴在地上,对着白季忽然桀桀笑出了声,“是不是……小伤……你会,会知道的……”
“你这混蛋又做了什么!”茶叶气急败坏跳出来,“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邢墓雀听而不闻,血红的双眼死死望着白季的方向,虽然他只能看到白季的鞋子……
“喂,你说啊!你对我们少宫主什么!”茶叶抹袖,要将邢墓雀提起开审问。
“他已经死了。”蓝卿忽然说道。
茶叶愣了一下,一试邢墓雀的呼吸,果真如此!
蓝卿说道:“邢墓雀刚才动用了天问神功中的禁忌式“背水一战”,将此生内力集中在一时。一时已过,他被内力反噬,必死无疑。”
就这么死了?茶叶看向他家少宫主,该怎么处置?
“邢墓雀尸体就交给初五处理。”白季对暗卫说道,“初七去给东耀堂的人配解药。剩下的人将姜菱鸢关到东耀堂地牢,不许他死也不许他逃。”
“是!”
至此,东耀堂的这一场风波,才算是暂时结束了。
但是……
白季诡异强大起来的内力;邢墓雀临死前的话;以及白季手臂上的“小伤”;还未露面的幕后主使;对白季疯狂执着的阮敏……
还有什么等着白少宫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臣:东耀堂篇快结束了o(n_n)o~~
白季:说好的肉呢?!!
臣:嘿嘿嘿嘿……
☆、想救他?那就娶她(1)
白季暂时解决了东耀堂的危机。下一步他只需要等着幕后主使送上门就可以了。
只是不知道姜菱鸢这个筹码够不够资格。
白季一边思索着如何加大他的筹码,一边跟着蓝卿一起离开东耀堂。
“白季,你站住。”就在白季的脚迈出东耀堂门槛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
这个声音……白停住扶额,扭头看向被他忽视的麻烦——阮敏。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不然呢?”白季耸肩。
“你救了东耀堂。”阮敏放下阮木芳的尸体,缓缓起身走进白季,目光如炬,“我要报答你。”
呃,为什么白少宫主觉得自己听到的是,我要杀了你。
“这个就算了吧……”白季赶紧摆手,江湖儿女那一套他太清楚了。所谓的报答,都爱走这么个老掉牙套路,以身相许。
“我要嫁给你。”
果然!少宫主季坚决摇头,速度堪比拨浪鼓。
另一方阮敏坚持,她开出条件说道:“你救了东耀堂,娶了我,东耀堂以后就是你的。”
哇……以一个诺大的门派做嫁妆啊。陪在白季身边的暗卫,纷纷扭头看向自家少宫主。一旁东耀堂的某些未离开弟子也眼红的看着白季。
想想,东耀堂位于江湖五大门派之一,地位自是不言而喻的。若是收了东耀堂再加上忘川宫……那白季的江湖地位绝对可以一跃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贵啊。
阮敏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若是他人定会好好思量一番,毕竟,名声、地位、美人能一夕俱得,这实在是个千载良机。
可是!那是他人。
遇上这么好机会的白少宫主,此时正想着怎么拒绝呢。他汗哒哒看着身边的蓝卿,心里担心着蓝卿可千万别误会什么。
而此时的蓝卿,似笑非笑望了一眼白季。什么也没表示。
白季觉得他家蓝卿怎么变坏了呢?这幅看好戏的样子不要太明显吧。
“白季,你的答案呢?娶了我就可以掌管东耀堂。而且……”阮敏紧紧咬下唇,她看了一眼蓝卿,表情屈辱而隐忍,继续说道,“我们大婚后,我不会反对你养男……不,我是说,婚后你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
阮敏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女人的最大的让步,因为形势所迫。她知道这个人叫蓝卿的男子在白季心中的地位,一时间白季很有可能为了这个人,否决是自己的提议。
所以阮敏说出了刚才的条件。意思很明显,只要你娶我,我不干涉你跟任何人在一起。
这下阮敏有信心了。白季一定会答应的,她想。因为这个条件太划算了。白季不仅可以得到势还能留住人。
“我……”白季看着阮敏,这边阮敏似乎能想象到自己凤冠霞帔嫁给白季的场景。
“我不能答应你。”白季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阮敏不可置信问道。
“我说,我不能答应你。”白季神色郑重,“阮小姐,我不会娶你。”
“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的条件?”阮敏顿时慌了,她急匆匆地又要重复起自己“诱人”的条件。
白季打断了她,“你所说的条件,我听得一清二楚。”
“都这样了……你也不愿意娶我?”阮敏觉得这句话是在凌迟自己的内心。 而白后面的话,更是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淋了一盆盐水。
“是。”白季说。
“为什么?”阮敏摇着头,喃喃问道,“我都说了,不反对你跟他在一起了啊。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娶我?你不想要想要东耀堂吗?你不想提升江湖地位吗?!”
白季摇了摇头,他看向身边蓝卿,微微一笑,瞬间一种温情荡满双目。
而后对上阮敏,白季温情尽逝,就像一个讨价还价的协商者,不掺杂半分私情,有的只是就事论事的冷漠。
“我这辈子只想跟蓝卿一世一双人。莫说是东耀堂,就是给我整个江湖,我都不换。”白季淡淡说道,语言就像陈述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然平常,因为平常所以真切。
白季说完,不等阮敏回答,就拉起蓝卿要离开东耀堂。
阮敏站在原地,愣愣地没有回过神。一旁被暗卫搀扶着的幽瑰面容极度复杂。
要说此时谁的脸色最是喜色,大概就属不会掩饰表情的茶叶了。真心为他家少宫主跟蓝公子赶到高兴啊!茶叶望着少宫主跟蓝公子的背影,怎么觉得都在发光呢??
……
等等!少宫主脚步看着好虚浮啊,哎呀!怎么倒下了?
茶叶脸色一惊赶紧冲过去。暗卫也赶紧跟上去。
“少宫主怎么了?”茶叶急忙问蓝卿。
蓝卿此时扶住昏迷的白季,脸色微微惨白,“我也不知,他忽然昏过去了。”
“初七!”暗卫道,“把初七喊来。”
不一会儿,初七从东耀堂的药庐赶了过来,立马为白季把脉。
“白季怎么了?”蓝卿眉头微皱,难掩焦虑。
初七脸色微变,绞着眉毛,说道,“窃情蛊……”
“什么?”
“少宫主中了窃情蛊。”
蓝卿闻言,怔住。一旁茶叶沉不住气,惊呼:“这怎么可能?!是谁下的蛊?!”
“邢墓雀……”蓝卿抱着白季的手臂微微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微起,显示出他尽力克制着情绪。蓝卿回忆着说道,“就在刚才。邢墓雀本来要用暗器伤我,被白季挡住了。现在细想来,那个暗器上面绑了一条红线,窃情蛊长相就类似红线。”
茶叶闻言,白了一张脸:“怪不得了,怪不得邢墓雀死之前说少宫主的伤不是小伤……那个卑鄙小人。等等!”茶叶看像初七,“你不是说过吗?一人一生只能养一只窃情蛊,邢墓雀那只已经解掉了。少宫主身体里的是谁的?!”
“先不管谁的,救白季要紧。”蓝卿指尖泛白,心口闷疼。那个窃情蛊本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却让白季遭了难。
“对!救少宫主要紧,噬心散。”茶叶道,“我去找噬心散。”
茶叶话刚说出口,就听见一声爆炸声传来。
暗卫们脸色一白,这爆炸的地点明明是……东耀堂药庐!那里面还在炼制着噬心散啊。
几个暗卫对视一眼,飞速赶了过去。
再回来时,暗卫的脸色无比凝重。
“全毁了。”暗卫说道,“所有的药都毁了,包括未练成是噬心散……”
蓝卿闻言,脸色更加苍白。
茶叶后退一步,喃喃:“怎么会……”
噬心散……兜兜转转,他们又面临了这个问题。现在去哪里找噬心散?
邢墓雀生前毁了他有的现存的噬心散,韦怀蝶私藏的那瓶救了蓝卿。东耀堂药庐中未练成的噬心散被毁了,如今去哪里找噬心散。
这个问题像一个大石头一样压在众人心口。
“少宫主会没事的……”茶叶僵硬的牵出一个笑容,安慰道,“噬心散没了还可以炼……”
“你去哪里炼?!”冷冷的声音断了茶叶。
阮敏缓缓走了过来,一改刚才颓唐,她盯着众人缓缓说道:“世上知道噬心散秘方的只有我母亲一人,可她已经……所以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噬心散了。”
阮敏的话,将仿佛处于在悬崖边上的众人,一下子推入了万丈深渊。
阮敏欣赏了一下众人近乎绝望的表情,然后在这些近乎崩溃的表情中,拿出一个细口瓷瓶。
“除了这最后一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阮敏:白季,你不娶我,我不救你。
白季:……让我死一死先。
☆、新郎不是我……
“你想怎么样?”蓝卿看着阮敏一字一顿问道。
“我要白季娶我。”阮敏说道。
“不可能。”蓝卿想也没想拒绝道。
“怎么不可能?”阮敏看着蓝卿,举起手里的噬心散,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我。”
“可现在能救你东耀堂的只有白季。”蓝卿说道,“你们弟子体内的金丝蛊还要依仗白季。”
“你拿东耀堂威胁我?”阮敏冷哼,“没了白季,就算给我诺大的东耀堂,我又能做什么?”
“你是东耀堂大小姐,难道忍心看自己的同门受难?”
“忍心。”阮敏毫不犹豫回答,她面无表情继续道,“对打算背叛东耀堂的人,我又什么不忍心的。”
阮敏说着看了蓝卿怀中的白季一眼。“总之句话,白季娶我,我便救他。”
蓝卿望了一眼昏迷的白季,没再开口。
一旁,暗卫盯着阮敏手中的噬心散,寻找着抢夺的时机。
阮敏察觉,她很快将噬心散收了起开,扭头威胁道,“后退!你们敢硬抢,我就毁了噬心散。”
受制于人,暗卫不得不按她说的做。
阮敏又扭头看向蓝卿,嘴角闪过一个残忍的笑容,说道,“现在白季昏迷着,姓蓝的,你来替他回答吧,娶是不娶我?”
她话音一落,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蓝卿紧紧抱着白季,用力到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他垂下头,下巴绷得死紧,不住颤抖的睫毛显示出它主人此时内心的天人交战,
白季若想得到窃情蛊的解药,就要娶阮敏。若是不娶阮敏,窃情蛊发作后白季就会爱上其他人。如何抉择?如何衡量?这其中,无论哪一个选项,里面都没有蓝卿啊……
蓝卿此时心中纷杂反复。难以抉择,却必须抉择。都说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的莫过于生死相隔,两情不知。 但是,将牵挂之人让与他人,这种心不由己的痛,也是苦涩到用语言难以描述。
“白季他……”蓝卿声音嘶哑,每一个字就像是钝刀割在心口一般。
“……不会娶你。”一个声音接着蓝卿的话说道。
蓝卿有些慌乱地看着自己怀中之人。
白季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他望着蓝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抬起手拂过蓝卿的脸颊,然后落在微微湿润的双眼上。
“傻瓜……”白季说道,“这么舍不得我,就不要推开我啊。你忘了我们的承诺了?”
“我记得。”蓝卿轻声道,“要留在彼此身边。”
“对啊,要留在彼此身边……”白季的手指摩挲着蓝卿清瘦的脸颊,温情说道,“我可不打算对你食言。”
“我知道,我知道。” 蓝卿点了点头,而后又微微摇起了头。想到眼下的情形,他咬了咬牙,说道。“白季,你娶阮敏吧,我不会……”
“不可能。”白季打断蓝卿,他脸上温情不减,但是眼中却有着不容反驳额倔强。
“除了你,我不要任何人。”白季说着,从蓝卿怀中站起身,他抓住蓝卿的肩膀,郑重到显得有些肃穆。
一旁阮敏见状,几步跨到白季面前。低吼道,“白季,你现在可以对姓蓝的说这种情话,以后呢?你被窃情蛊控制以后,你还会爱他吗?你会忘了他,忘得一干二净!到时候,你会对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一往情深,死心塌地!”
一往情深,死心塌地?白季闻言,身体骤然一僵前世的自己不就走进了这种死局?阮敏的话简直是句句戳心,字字滴血。似乎是将白季刚刚要结好的伤痂硬生生撕了下来,露出里面森白的血肉。
白季心中闪过一丝恐慌,这一生,他会重蹈覆辙?
不,当然不会!就是拼了命,他也不要这个结果。但!若是用娶阮敏为代价来避免这个结果,他也不与考虑。
阮敏在一旁剑白季为回答,继续说道;“就算为了不忘记姓蓝的。你也应该选择娶我。”
“不。”白季坚决摇头,说道,“阮小姐,其他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坚决不会让步。”
“你就这么讨厌我?”阮敏质问。
白季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讨厌你。情不由己,还请阮小姐放了我吧。”
“我放了你?”阮敏觉得白季的话很可笑啊,她盯着白季,苦笑着:“我放你,我爱你的心是不是也会放了我?!”
答案是否定的。
阮敏对白季的执着,不比白季对蓝卿的少。
阮敏爱白季,一开始是可能是因为白季的相貌像极了她的救命恩人,之后可能是白季的拒绝让这个事事如意的大小姐产生了志在必得的斗志,在然后她是真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如今白季更是挽救了东耀堂于危难。此时一无所有的阮敏无论出于哪方面原因都是要紧紧攀附着白季的,绝不撒手。
白季看出阮敏的执拗。这么争论下去也无用。他叹了口气,扯了扯蓝卿的袖子,要离开。
“白季!你可想清楚了。”阮敏对着白季的背影大喊,“没有噬心散,你会忘了姓蓝的!”
白季脚下一顿,握着蓝卿的手微微用力,他扭头对蓝卿一笑,“没关系,我会想办法。”
蓝卿看着脸色微微苍白,却还要强露笑颜安慰自己的白季,心中一疼。
白季,这次换我救你吧。
………………………………………………………………………………
夜晚,东耀堂,阮木芳灵堂内。
“姓蓝的,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阮敏身着一身孝衣,她正在埋头给阮木芳烧纸钱,晦涩的火光隐隐绰绰。将阮敏的仇视的双目染得微红。
蓝卿面无表情走了进来,站在阮敏身后,说道:“除了让白季娶你,你怎样才肯交出噬心散。”
阮敏扔了手中的冥纸。站起身,与蓝卿面对面。
她冷笑着打量着蓝卿,发泄起自己的怨怼:“你有什么好的?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既不能相夫教子,又不能传宗接代。白季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一心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你是不是给他下了你的窃情蛊了?”
蓝卿默默听着,一言不发。他来不是与阮敏斗嘴的。当然,他也不擅长斗嘴。
等阮敏冷嘲热讽完了,蓝卿又问,“说出你的条件。”
“你身边是不是跟了一个女子?她叫什么?”幽瑰文不对题,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蓝卿微微皱眉,回道:“幽瑰。”
“我见她今日舍身救你,这么看来幽瑰姑娘对你挺痴情的。”
蓝卿沉默,心中隐隐预感到了阮敏接下来的话。
阮敏忽然又道:“白季不娶我,无非是因为你。你是横在我与他之间最大的阻碍。有你在一天,白季都不会答应我的要求。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但你死了,白季又一定会恨我,所以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
“让你从此不属于白季的办法。”阮敏看着蓝卿,眼中神采奕奕,“姓蓝的,你成亲吧。”
“什么?”
阮敏挑眉,缓缓靠近蓝卿,她的声音像无数条毒蛇一般,将人缠紧勒死:“我要你当着白季的面娶那个幽瑰,让他彻底死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臣:白季,你家蓝卿要成亲了,新娘不是你。
白季:我是新郎!!等等……这剧情不对啊……喂喂,作者,你出来,你别躲!!
☆、夫夫对拜,送入洞房!!
“你要跟幽瑰成亲?!!”白季双目愕然,一副“我绝不相信”的表情看着蓝卿。
蓝卿的这个“喜讯”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到白季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蓝卿娶幽瑰?除了不可能还是不可能!可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蓝卿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了。
白季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很快得出了答案。
“是不是阮敏跟你说了什么?”白季抓住蓝卿的肩膀,语调无比肯定。
蓝卿闭上眼,缓缓说道:“是。”
“他拿噬心散要挟你,逼迫你娶幽瑰,是不是?”
“她没逼迫我,是我找的她,与她做交易。”
“什么交易!”白季低吼,“我绝对不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蓝卿咬牙,狠下心说道,“我都会娶幽瑰。”
“你绝对不能娶别人。”白季死死抓着蓝卿肩膀恨不得把他摇醒,“你知不知道成亲意味这什么?”
蓝卿垂下头。
白季声音苦涩,说道:“成了亲,就意味着你不能再纯粹的属于我……你明白吗?”
“我明白。” 蓝卿微微起抬头,但他躲开白季咄咄逼人的双眼,说道:“可我更明白中了窃情蛊的痛苦跟可怕。我受过那种折磨,所以,我不能让再承受。”
白季摇头,劝阻蓝卿:“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
“白季。”蓝卿打断白季,他一直回避的目光缓缓对上白季,睫毛微颤,声音有些发抖,说道:“其实,是我在害怕……我害怕你会忘了我。”
白季顿住。
蓝卿声音颤抖的厉害,“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白季,我不想你被窃情蛊控制,我更不想你忘了我……”
蓝卿说完,不等白季说话,拉下白季的手,神情慌乱但强装镇定,急促说道:“成亲在后天,你一定要来。到时候阮敏会把解药给你。”
说完最后一个字,蓝卿觉得自己所有额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出了客栈。身后是白季嘶声裂肺的呼声。
蓝卿毫无方向地不知走了多久,等他慢慢回神时,已经置身在一个人烟稀少的湖畔。
望着粼粼湖面,蓝卿深深叹了口气,本想让沉重的心轻松些,结果适得其反。他捂着闷疼的胸口,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是白季的所有点点滴滴。
“白季昏过去了。”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
蓝卿一怔,猛地回身看着幽瑰,脸色微微泛白:“他没事吧?”
“有暗卫,他当然不会有事。”
蓝卿闻言松了口气。
幽瑰缓缓走到蓝卿身边,神情似玩笑似认真,说道:“蓝卿啊,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呢。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喊你相公了?”
蓝卿认真着脸看向幽瑰,“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成亲只是做他人看。成亲后,我会像对待妹妹一样,照顾你一生。”
“是啊……妹妹……”幽瑰闻言,脸上挂起了笑容,但是眼角却是一片凄楚。
两人并肩而站,幽瑰喃喃道:“蓝卿你知道吗?拒绝一个人岁残忍的方式不是明确告诉她我不爱你。而是……”
我会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你……真赖皮,连让人恨的机会都没有。
……………………………………………………………………………………………………………………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接不接受,时间总会把你应该承担的痛苦,或长或短,原封不动地带给你。
蓝卿的成亲典礼如约而至。
喜堂就设在东耀堂,虽然时间仓促,但是由于阮敏的大力张罗,场面却着实不小。今日来参加喜宴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只是来的宾客有些多多少少不解,议论纷纷的。
“这阮堂主刚死,这灵堂还没撤,凶手还没找到,怎么就办起了喜事?”
“谁说凶手没找到?早让白少宫主杀了!”
“哎呀,那可了不得,白少宫主后生可畏啊。”
“嘿嘿,我还听说,今日成亲的新郎是白少宫主的好友。他在东耀堂成亲也是为了用喜气冲冲东耀堂的晦气。”
“哦,原来是这样。”
“你看,你看,那不就是新郎么。”
“哪里?哦,看见了,这新郎长得真俊啊……就是这脸色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大概是太紧张了吧。”
“哦,哦,哦。”
“……”
“……”
蓝卿站在喜堂中,听着不远处的议论。他身着鲜艳的红衣,本就白皙的皮肤被衬的赛霜欺雪,加上清俊的相貌,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但这亮仅限于相貌,如果来宾看进新郎的双眼。就会发现那里一丝温度也没有,就是一片白茫茫风天雪地。
“姓蓝的,这是喜堂不是灵堂!”阮敏靠近蓝卿压低声音冷冷警告道。
蓝卿撇了她一眼,微微拉开彼此距离,不置可否。
阮敏左右环顾一周,又靠近蓝卿,“白季呢?白季怎么没来?”
蓝卿冰霜一样的面容,露出一丝龟裂。
白季……自从那日以后,他们便再也没见过彼此。或是逃避或是内疚,亦或不忍。
其实,不见也好。蓝卿想,不见的白季话,他的决定就不会动摇了。不见白季的话,他的心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大概吧……
“我问你,白季呢?”阮敏见蓝卿走了神,咬牙切齿又问道。
“我不知道。”蓝卿冷冷说道。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在这里看见白季,为了自己也为了白季……
可阮敏的要求是让白季亲眼看着蓝卿成亲,如今白季不到,阮敏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她追着蓝卿问白季的消息时。主持婚礼的长老着急着,冲阮敏喊了一句:“吉时快到了,新娘呢?!”
这一声,中气十足,立马引起了众人兴趣。
“可不是,新娘子呢?”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到了啊。”
“该不是劫亲吧?”
“呸呸,你个乌鸦嘴说什么呢!”
“……”
“……”
眼看宾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姗姗来迟的新娘身上。阮敏也觉出了不妙。
“姓蓝的,新娘呢?你不会跟我耍什么花招吧!”
蓝卿冷冷瞟了阮敏一眼。
阮敏皱眉,就在她要继续追问时,一旁的宾客喊到,“来了,来了,新娘子的轿子来了……”
乐师立马奏起了欢快的唢呐,鞭炮声也噼里啪啦响起,这下总算有了些喜庆的样子了。
蓝卿站在喜堂中央,他看着看着那顶缓缓而至的红轿子。心中酸涩的厉害,于是转过了身去。
外面,缀着八角玲珑的软红轿,轻轻停住。新娘子在千呼万唤中缓缓走了出来。
喜堂内,蓝卿背对外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他的新娘。
“成了亲,你就不能纯粹属于我了……”白季的话忽然闪现在脑海。
蓝卿心中一疼。这一刻他迷失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注意到本来欢腾热闹的喜堂此时变得鸦雀无声……
当蓝卿意识到气氛不对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一步……坚定的……
两步……沉稳的……
三步……熟悉的……
蓝卿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大胆的念头,这种事是不会发生!但是有一个声音却在告诉他,这是真的……
蓝卿回身。
白季一袭红衣站在他身后,眉眼飞扬。
脑中的某根弦一下子断了!蓝卿的眼中,心中,所有能感觉的感官都满满的是眼前的人。
“蓝卿,你穿红衣真好看。”白季走到蓝卿面前,微微一笑,满目温情。
“白季……”蓝卿表情呆呆,喃喃。
白季无奈一笑,轻柔地抚上蓝卿的脸颊:“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蓝卿讷讷捂住着自己的眼角,眼泪为什么止不住?
“你不能,噬心散……”蓝卿轻微哽咽,有些语无伦次。
“我能。” 白季语气坚定,他轻轻牵起蓝卿另一只手,“就是死,我也不能让你娶别人。蓝卿,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彼此唯一的。”
白少宫主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场宾客瞠目结舌。
而后我们白少宫主的更是让众人,下巴砸地。
“今日,是我跟蓝卿成亲的日子,承蒙各位道贺了。”
在场宾客,愣!
“祝贺少宫主和蓝公子百年好合!”这时,人群中一个脆脆的声音的声音打破安静。
而后,东耀堂的一众弟子微微一愣,机灵一些的立马反应过来了,随即立马附和。
“祝贺白少宫主跟蓝公子!”必须祝贺啊,他们还等着白少宫主的解药呢。
顿时,一片欢庆声音。
一旁,茶叶很满意这种结果,他戳着身旁长老的腰,催促道:“赶快啊!让他们拜堂啊。”
那个长老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被点住穴道的阮敏。轻咳一声,浑厚的声音响彻半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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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入洞房……”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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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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