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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重生之得卿如此 作者:臣一蓑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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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重生之得卿如此

    作者:臣一蓑

    文案

    白季死之前像棋子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爱上关玉楼,仇视萧浪,大开杀戒……一切竟然是因为中了蛊毒,受了暗示!

    白季死后。一向不睦的父亲白忘川在他灵堂前苦坐几天几夜,为他白了头发。一直被他遗忘的男宠蓝卿为他报仇后,在他灵堂前自尽随他而去。

    当上天又给了白季一次重生机会!!

    第一,要好好爱蓝卿。

    第二,要跟宫主,不,是阿爹!要跟阿爹好好相处。

    第三,找出害自己的幕后主使,踩!踩!踩!

    哼哼,有了重生金手指,这三件事做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蓝卿,你到底是谁?”爱人身世成谜。

    “阿爹,我到底是谁的儿子?”自己身世成谜。

    “幕后主使,还是你最正常,过来过来!让我踩!踩!踩!踩!踩!”

    ps:本文he 攻重生 互宠 有复仇 有阴谋 因为作者智商不稳……阴谋一眼就能看穿???大概。= ̄w ̄=

    内容标签:强强 重生 报仇雪恨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季,蓝卿 ┃ 配角:关玉楼,萧浪,白忘川,关玉城,千岁老人等 ┃ 其它:忠犬重生攻,失忆受,he,有副cp

    ==================

    ☆、死之前

    “江湖上又出大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

    “忘川宫少宫主白季杀了流霞山庄二少爷关玉楼!!”

    “不是吧!”

    “怎么可能!白季不是痴心关玉楼吗?”

    “我就知道他俩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惜啦,两个都是后起的武林之秀啊”

    “这江湖是怎么的了?闹鬼似的接二连三的出事!”这句普通的抱怨很快湮没在一声声的讨论声中,没有任何人的重视。

    这一年江湖上甚是不平静。

    初春时,七贤阁阁主在自家门派中遇害,同时阁中高手弟子也死的死伤的伤。阁主的独生子——唯一的继承人亦不知所踪。七贤阁算是名存实亡了。

    人们还没从七贤阁事件中回过神。时间过了不到一个月,江湖上德高望重的沤e烧泼湃嗽谘袒ㄖ涿畹厣彼阑n恕r钦馕徽泼湃嘶鼓昵幔蛐斫匣鼓苣圆钩鲆欢尾嚆暮煅展适拢丶钦庹泼湃硕季攀嗨旮呤倭耍寄艿蹦腔n奶恕谑抢险泼徘娜灰耍纱蟮茏咏尤沃拔瘛?

    然后又过了两个月左右,霄川派大师兄萧浪在参加沙鹤山庄老庄主大寿时遭到暗。据说寿宴上的酒被动了手脚,大多数人昏睡过去。据当时还有些意识的人描述那天有数十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全都直逼萧浪。萧浪武功再好,奈何中毒在先,对方又人多势众。萧大侠大概是怕无辜人受伤,且战且退把黑衣人引出山庄,后面发生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最后萧大侠被人发现时已身受重伤陷入昏迷,黑衣人全部死亡。

    接连的大事,让江湖上嗅觉灵敏的人提高了警惕。

    可之后接连四个月,江湖这个被投了几块石块的湖水慢慢恢复了平静,什么大事也没发生。

    或许是巧合?有些人慢慢放下了警惕。这时却有人往湖里砸了一块巨石。

    魔教兴起了,血洗了当地的一个门派为自己树旗。之后藏瑰阁站出来投入魔教麾下。这下江湖门派人人自危。

    有魔教就有正义联盟,江湖各大门派决定选一个武林盟主,领导大伙一同对抗魔教。武林盟主之位自然而然落到了武林第一门派——霄川派掌门人季祀头上,可偏偏季祀这时闭关了。

    那谁来接任大位?

    武林的格局是这样的:中原地区的霄川派一家独大,剩下的众多门派中有三个门派成三足鼎立之势。南边流霞山庄,东边的东耀堂,北边的沤e伞;褂幸桓鎏厥獾拿排桑盗掀渌捎泄薏患啊cu对谖鞣剑嗾嘈啊k邓且蛭u诘钡匕傩罩杏泻芎玫目诒凰邓埃且蛭牡奔胰松跏巧衩兀硬挥胫性淞执蚪坏溃彝u龊托撞械哪Ы滔喔粢桓錾酵罚茨馨踩淮婊睿坏貌蝗萌嘶骋伤悄Ы痰母绞簟?

    如今,第一门派霄川派掌门季祀闭关了。盟主只能靠擂台打拼来甄选了。擂台就设在东耀堂。各地英豪纷纷参加。

    擂台开了两天,各路群侠还算友好,点到为止。大家又不傻,都留着力气对抗魔教,还有自保。

    直到今天!霄川派大师兄萧浪对战忘川宫少宫主白季。萧浪旧伤未愈,不一会落了下风。白季招式凌厉,招招致命。萧浪动用真气抵挡,却牵动了旧伤,被白季掌风震昏,倒在擂台上。

    此时胜负已分,可没想到白季却不收招,他的剑直取萧浪。

    这时一直在台下的流霞山庄二少爷关玉楼出手阻拦。

    “白季!”关玉楼将萧浪护在身后,与白季执剑相向,眼里是不掩饰的戒备,“此次比武点到为止,你该住手了。”

    “让开!”白季双眼赤红,握剑的手太过用力有些颤抖,一向笑意满满的眸子如今溢满暴戾。若是关玉楼细心些应该会发现白季的不寻常。可此时他一心系在身后受伤的萧浪身上。根本没留意白季。

    在场的人并不了解这个亦正亦邪的忘川宫少宫主,只以为他这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江湖谁人不知白季钟情关玉楼,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关玉楼这“流水”一心向往萧“浪”。

    白季对萧浪下杀手,没人会觉得这不正常。只道不正确。

    有人站出来劝白季,“白少侠你已经赢了。儿女私情应该私下解决,不能拿到盟主擂台上。”

    “滚开!”白季一掌拍走那人,盯着关玉楼道,“让开!”

    “白季你疯了!”关玉楼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白季一向风趣,就连自己当初拒绝他,他也只是苦笑自嘲,没有这般狠戾。

    就在关玉楼疑惑之际,白季已经攻了过来,关玉楼赶紧护住身后的萧浪。缠住白季。一交手便惊觉,白季武功何时进步这么多?

    场下的人一看,有的看不过白季咄咄逼人,便上前帮忙。这边白季的随从那容得自家少宫主吃亏,纷纷拔剑。这些随从其实是忘川宫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乔装的。一时间这些“帮忙的人“近不了白季的身,在擂台下打成一团。

    擂台上关玉楼抵挡了白季几招,手里的宝剑被震开。白季赤目,仿佛地狱来的索命修罗,直取萧浪性命。

    “不要!!”擂台上传来一声嘶声力竭的尖呼,如果飞蛾有声音,扑向火焰时应该就是这样的声音,悲壮的,尖锐的,无怨无悔的。

    擂台下打斗的人纷纷看向擂台,只见关玉楼挡在萧浪身前被白季的剑当胸刺穿。

    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声音清脆。他脸色惨白,打斗凌乱的发丝垂在脸庞,遮掩不住俊秀的眉眼,反而平添了一丝羸弱。

    一张口便是鲜血涌出,关玉楼看着仿佛凝固了的白季,他的气息越来越弱却还是用力地固执地说道,“白季,是我此生……负了你,你不要怨恨萧大哥。别,别杀萧大哥。白,白季,别…杀……”

    直到最后一缕气息消失,关玉楼都是在护着萧浪,他像一只耗尽了力气的白蝴蝶,缓缓倒在用自己的鲜血开出的妖异红花中……

    “啊!!!!!!!!!!!!!!!”一声伤痛地嘶吼划破天际。白季抱着脑袋,痛苦万分的嘶吼。

    ☆、死亡中

    “别,别杀萧大哥。白,白季,别杀……

    “吓!”白季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脑袋疼地像是被人用生锈的铁针来回穿透。入目的是暗无天日的黑。他浑浑噩噩的,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的还是在做梦。

    “你醒了?”清脆的声音让白季有些恍惚,不由想起了关玉楼。

    玉楼……接着跳入脑海的就是那个倒在血泊里身躯。脑袋里又是一阵阵的钝痛。

    来人看到白季着狼狈的样子,抬手喂给他一枚丹药。

    疼痛减轻了不少后,白季有些清明了。看向来人,只见对方脸上带着一个白色面具,穿着一件黑色长衫,身形不似习武之人。

    “你是谁?”白季坐到身后的一团茅草上。第一次打量他所处之地,目前看来,是一座地牢无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白少宫主的。”面具男说这话时语气有丝嘲讽。

    白季皱眉,知道这人不是来诚心相助的,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少宫主可能忘了,那天武林大会上你杀了关玉楼之后……”面具男说道此处故意放缓语气,观察到白季眼中的伤痛,面具下的嘴角一翘,很是愉快接着道,“你被关在了东耀堂的地牢里,群雄们决定等选出武林盟主后,由盟主处决你。”

    “哼。”白季冷哼一声,似乎不在乎自己的会被怎么处置。

    “我的属下呢?”

    “他们啊……”面具男卖关子似的停顿一下,白季冷冷看着他,他缓缓道“关在其他地牢里。”

    “别伤害他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然忘川宫不会放过你们。”

    “与其关心那些下属,你到不如关心下自己。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白少宫主离开这地牢。”

    白季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似乎对面具男的话不敢兴趣。可那人自顾自说道,“江湖人都知道,东耀堂大小姐阮敏钟情于你,可你三番五次辜负她。不过她大人有大量,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与她成亲,她就会通过密道带你离开这里。从此你二人隐姓埋名,携手天涯,做对闲云野鹤的平凡夫妇。如何?”

    “不如何。”白季道,“是阮敏派你来的?”

    “我与阮大小姐是合作关系,你这个“派”字用的很不礼貌。”好像低人一头似的。面具男口气似笑非笑。

    白季懒得理他,说道:“你去告诉阮敏,我白季此生只钟情关玉楼一人,让她死心吧。”

    “死心?我早该死心了……”一直隐藏在黑暗里阮敏,闻言缓缓走了出来。

    借着灯光打量来人,白季觉得阮敏变化很大,甚至有些不敢认她。先不论容貌上阮敏的明显苍白消瘦。单说气质,阮敏由之前的任性嚣张变成现在的阴森恐怖。此时她穿着一件黑斗篷出现在牢房,背有些驼,像一个苍老古怪的女巫。

    “白季,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接受我。”阮敏的声音嘶哑古怪,“从这一刻我阮敏对你白季彻底死心了!”

    白季回道,“那再好不过了,我祝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幸福?”阮敏上前一步,语气冰冷,“我的幸福早被你毁了!”

    阮敏蹲下身捧上白季的脸喃喃到:“白季啊,你为什么要参加我的招亲,为什么赢了我又不娶我,你不是写信说要娶我吗?为什么又不娶了,你不是在信里说只爱我的吗……”

    “写信?我何时给你写过信?!”他用力挣想脱阮敏,却发现阮敏内力异常强大,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你忘了?!!”阮敏尖锐喊道,“你竟然忘了!那你是不是连我们的孩子也忘记了!那可是我们的孩子!要不是你,我不会失去他……他,他本来可以平安的出生,像别家小孩子一样,长大娶妻………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提起孩子,阮敏仿佛变了一个人,声音时而尖锐时而嘶哑,双目变得赤红。

    白季皱眉,阮敏的任性偏激他早见识过了,可今天的阮敏很不正常。

    白季被她颠三倒四的话弄晕了,道:“我跟你哪来的孩子?真是荒谬。”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阮敏,

    “白季!你竟然敢否认我们的孩子!你竟然敢否认!!”放在白季脸上的手移到了脖子上,阮敏表情狰狞,恨不得白季马上死去。她的双手青筋暴起,却迟迟没有用力。

    “阮大小姐,你别激动。”一直不出声的面具男拍了拍阮敏肩膀,“白季多情是出了名的,他莺莺燕燕一堆相好,就算不记得……”

    这话分明是火上浇油,阮敏一听,脸色更差,眼里蹦出杀意,双手颤抖。

    白季冷下脸看着面具男:“你是谁?!”白季模糊意识到自己好似走进了一场诡异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策划者就是眼前这个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阮大小姐在讨论你们那没出世的孩子。”面具男四两拨千斤把话题引了回来。

    白季看向情绪不受控制的阮敏:“我不知道你在哪了产生了误会,我要说的是,我没碰过你。我们不可能有孩子。”

    感觉到脖颈上的手开始用力,白季依旧淡淡说道:“此生我就碰过一个人,他是个男人,我根本不可能有孩子。”一边说着脑海里冒出一个浅蓝色身影,五官模糊,但感觉却很亲切。白季好容易有些平静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白季!你竟然不认我们的孩子!你敢不认他!你该死,该死!”阮敏疯了一般,手上开始用力。

    就在白季被她掐住快要断气时,面具男制止住阮敏,不痛不痒说道:“阮大小姐,你也不必这么生气,他也遭报应了,他可是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关玉楼呢。”

    关玉楼,只要是这三个字,总能从白季脸上找到不一样的表情。此时白季一脸绝望但又有些要解脱的轻松。

    面具男掰开阮敏的手,轻缓的声音仿佛能迷惑心智,只听他缓缓说道:“要他死还不容易吗可他死的太轻松,就不能报你孩子的仇了……”

    阮敏恍惚地松开了手,疯狂又恨绝目光没来开过白季一分一毫,喃喃道:“对,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不能!”

    “这就对了。”面具男继续引诱:“我记得你东耀堂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毒,叫噬心散……”

    “对!噬心散!”阮敏看向白季,神经质地笑了,“白季,你对我无心,我就用噬心散送你一程!”

    噬心散,顾名思义,中毒者心脏会被尖锐的疼痛吞噬,且这份疼痛还会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全身仿佛刀割锤凿一般,让人生不如死。这是东耀堂专门用来对付仇人的□□,没有解药且数量不多,只有堂主跟几个长老有。阮敏是东耀堂大小姐,噬心散她自然也有。

    白季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敏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白瓷瓶。

    “阮敏!你别上当……”白季话没说完,阮敏已经掰过他的下巴强硬地把噬心散给他喂下。

    “咳!咳!咳。”白季一阵狂咳。

    阮敏猛地扔了手中的□□,恍恍惚惚看着白季,喃喃道:“你该死……该死……这是你欠我的……欠我们孩子的……”说着踉踉跄跄后退。

    面具男扶住阮敏,在她耳边轻道:“阮大小姐,噬心散发作还需要一点时间。在此之前,请把时间留给我,让我……告诉他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秘密。”

    阮敏呆滞地点了点头,离开了牢房。

    此刻牢房只剩下面具人跟白季。一个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另一个。

    白季觉得心脏有些发胀,侧身靠上墙壁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诱使阮敏杀我。”

    “你可误会了,明明是阮大小姐要杀你,我只是没拦住。”

    “呵,你刚才故意让阮敏用东耀堂独有的噬心散害我,无非是要将我的死嫁祸给东耀堂。你到底是谁?究竟在谋划什么!”

    “你一个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过,在你死之前,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些跟你息息相关的小事。”面具男语气戏谑:“疯狂爱着关玉楼的滋味好不好受?”

    白季侧过脸看他。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爱关玉楼吗?窃情蛊听过没有?”

    “什么?”毒开始蔓延,心脏一阵阵抽疼,白季捂住胸口。

    “你这么爱关玉楼,还是拜这个窃情蛊虫所赐。中了窃情蛊的人都会死心塌地爱上为窃情蛊提供血液之人。你中的窃情蛊是我用关玉楼的血养大的,所以你会爱上关玉楼。可关玉楼自少年起心里就只有萧浪一人,萧浪心里却只拿关玉楼当朋友。看着江湖三个杰出的“人才”为爱情疯疯癫癫,寝食难安……啧,啧,真是一场好戏。”

    白季震惊的看着面具人,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他只觉得内心某个地方开始坍塌崩裂。

    面具人继续道,“专情蛊呢,也是一种毒,如果长时间得不到你想要的人它会焦躁不安的,这时只要给它一点点命令,一点点,它就会听从,比如……”面具人压低了声音蛊惑道“杀了萧浪。杀了萧浪……”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擂台赛上不停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白季疼地蜷缩起来,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这个男人,酝酿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大阴谋。

    面具男很享受白季痛苦的表情,他不介意再多看会儿,接着说道:“在你死之前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在中窃情蛊之前你大概深爱着一个叫蓝卿的人。最开始窃情蛊操纵你感情时,你嘴里喊得都是这个名字。虽然不知他是谁,但看来你爱他极深,硬是生生抵抗了窃情蛊两月之久。”

    蓝卿……他不是自己的男宠吗?我会喜欢他?白季蜷缩得更厉害,虚汗淋漓不停喘着粗气,疼痛使得意识也开始迷糊了……要死了吗?可我还想再见他一面……他是谁……想见……想见……蓝卿……

    蓝卿!!一道光划过脑海,原本迷糊的意识渐渐清晰。一抹淡蓝色身影映入脑海,模糊的五官渐渐清晰……那人有一张英挺俊秀的脸庞,带着呆呆的表情。平静无波的眼眸,有着对自己独有的暖意,这,这是他的蓝卿啊……疼痛好似逐渐减弱了,白季脑里心中全是一抹淡蓝身影,记忆和感情像开闸后的洪水汹涌奔腾。

    他怎么会忘记蓝卿?!不!他不是忘记蓝卿,他淡化了蓝卿,窃情蛊淡化了他对蓝卿的感情跟记忆,可现在他为什么又记起来了。

    面具人看着复又睁开眼白季,皱眉。

    不知怎么的,白季的身体越来越轻松,可脑袋越来越疼,特别是耳朵,一直有什么在尖叫一般。随着一阵耳鸣,白季的耳朵里爬出一只如同绣花针一般的一条血红虫子。

    “窃情蛊?”

    蛊虫掉在地上,由于失去了宿主不一会焦黑僵硬了。

    面具人难以置信看着慢慢恢复的白季。

    白季也着实讶异,窃情蛊跟噬心散竟然可以毒攻毒!他这是因祸得福?不,真正的祸在眼前,只见面具男抬手点住白季穴道。

    “你今天必须死。”

    白季死死盯着他,好似要看破面具后的嘴脸。

    面具男掰开白季的嘴,给他喂下另一种□□,“这个虽然不是噬心散,但效果差不多。白季,你必须死在东耀堂,这样我的计划才能万无一失……”面具人说着缓缓地笑了,虽然看不见,但白季知道他一定笑了,满足的,阴狠的,得意的笑了,

    面具人的□□来的快狠猛,白季已经没有心思去猜他的阴谋诡计了,他想把活着的最后时间留给蓝卿。想想蓝卿的样子,回忆蓝卿的表情……

    他真该死啊,竟然因为一只小小的蛊虫,忘记了自己对蓝卿的感情,把蓝卿丢在忘川宫的这两年,一心扑在关玉楼身上……蓝卿恨死他了吧。好想再看一眼蓝卿,就一眼……

    蓝卿……对不起……

    ☆、死亡后

    白季死了,是的,他死了。尸体倒在东耀堂冰冷的地牢。可白季又没死,他的魂魄漂浮在上空,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尸体,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死后不是该去阴曹地府吗?他这飘在半空不上不下,距离自己尸体不远不近,是怎么个状况?

    就在白季跟自己尸体不尴不尬相处之际。忘川宫宫主白忘川出现了。

    “宫主?”看着白忘川一掌劈开牢门,抱起自己的尸体一再确认是不是还活着,白季忽然真正意识什么是死亡。

    白忘川一言不发,死死盯着白季,双手带着微颤,帮白季整理好遗容。

    跟随白忘川而来的东耀堂长老,拱手说道:“白宫主节哀,令郎遇害我等也始料未及。”

    白忘川有了反应,冷眼扫过在眼在场的每一个人,“谁杀了我季儿。”

    季儿?白季吃惊,白忘川在他十六岁那年后都是硬邦邦连名带姓喊他,自己也赌气喊他“宫主”。乍听白忘川呼季儿这个名字,白季觉得自己的心脏酸胀起来。如果有魂魄也有心脏的话。

    “谁杀了季儿!”白忘川又冷冷问。

    “白少侠遇害之事尚未查清。”东耀堂堂主阮木芳缓缓站出来。她也称的上是了不起的人物,身为女子,开山立派,使东耀堂在江湖上占据一方席位。

    阮木芳抱拳道,“待我等抓到凶手后,一定还白宫主一个交代。”

    白忘川抱着白季的尸体不置可否,缓缓道,“凶手我会查,季儿的仇我也会报。”说完抱着白季来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白季的魂魄也被尸体牵着离开。

    白忘川连夜赶路,带白季的尸首回到了忘川宫。

    白季看着自己熟悉的一草一木,惆怅不已。现在自己很想回到自己院子躺在葡萄树下晒阳光,但那是不可能的了。以前最不经意的拥有,失去了,也会变得弥足珍贵。

    白季看着忘川宫上下染白,准备丧事,白忘川一言不发但亲力亲为为他布置灵堂。

    三天,白忘川在他灵前坐了三天三夜。一言不发滴水未进。白季眼睁睁看着白忘川一头黑发像失去了生气一般褪了掉颜色,变成银丝。

    白季由最开始的无奈,到忍耐,然后失控大喊,奈何别人即听不到也看不到。最后他沉默了,像一个真正的死人,那是无能为力的极限。

    后来来了几个暗探,带来了凶手的消息:“东耀堂大小姐阮敏亲口承认是他杀了少宫主。”

    白忘川缓缓站了起来,扶着棺木,声音有些沙哑,“季儿,安心地走吧,阿爹为你报仇。”说完拿过自己的宝剑不顾属下的阻拦,快马冲向东耀堂。

    白季一见白忘川离开,想也不想跟了过去。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可以离开自己的尸体了,白季的魂魄像绳子一样,现在绑到了白忘川身上,跟随白忘川来到东耀堂。

    东耀堂堂主阮木芳虽然处事雷厉风行。但再厉害的女人变成母亲后,也会柔软下来,阮木芳便是出了名的溺爱孩子。况且阮敏是她唯一的孩儿,她自然不肯交给白忘川。

    “不交出阮敏,你们就为季儿陪葬吧!”白忘川一身白衣站在东耀堂门前,没有耐心跟阮木芳争论。

    “白忘川,你欺人太甚!白季本来就该为关玉楼赔命,早死晚死都要死!我敏敏也是替天行道!”阮木芳一气之下口不择言。

    白忘川眼中杀意升起,执剑冲向阮木芳。

    东耀堂一众弟子见状纷纷亮出兵器,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白季看着白忘川跟东耀堂交手,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怒气跟杀意。

    一直以来,白忘川给白季的感觉都是冷漠无情的,仿佛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情绪。谁知道宫主也会愤怒也会露出杀意,为了自己……

    白忘川武功是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架不住东耀堂弟子众多,还个个会用毒。而且他又为白季守了三天的灵,消耗了不少体力。

    白季在一旁为阿爹干着急。这边白忘川招式凌厉,一时半会儿竟然没人敢近身。

    “交出阮敏!”白忘川看向阮木芳,一头白发,眼神狠戾像极了地狱修罗。

    阮木芳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今日已步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局了。交出阮敏,免除一场战局。可是!敏敏是她的女儿!

    “不交!”阮木芳的话刚落音,一旁传来阮敏的呼声,“娘!”

    只见阮敏被一个蓝衣男子挟持着,他的剑架在阮敏脖子上。

    “蓝卿……”白季情不自禁喊道。

    “蓝卿,你来干吗?”白忘川问道。

    “为白季报仇。”蓝卿轻轻说道。看着自己剑下的阮敏,“是你杀了白季?”

    阮敏一听白季的名字,笑容扭曲诡异,“对!是我杀了白季,是我亲手杀了白季……他是死在我手上,他这辈子到头终究没法摆脱我阮敏……”

    白季听着阮敏杂乱的话,皱眉。他最后明明是死在面具男手上,阮敏为什么要做替罪羊?还是阮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替罪羊?

    面具男到底在谋划什么?莫非?!!!接下来的事很好地印证了白季的猜测。

    阮敏说口口声声说着是自己杀了白季,蓝卿闻言目光微颤。手起剑落,毫不犹豫地割断了阮敏的喉咙。阮敏顿时血流如注,但她仿佛没有痛觉似的,目光望向虚无,身体像破布一样瘫倒地上。

    阮木芳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阮敏,却已是回天乏术。

    “我要杀你,杀了你!!”阮木芳尖叫,带着一群人冲向蓝卿。

    “蓝卿!”白季飘在空中冲蓝卿大喊,“你又不会武功,快跑啊!”

    谁料蓝卿缓缓执剑,面对一拥而上的人平静无波。他舞的剑快的白季根本看不清,只觉得蓝卿招式很空灵,明明是夺命的招数却感觉不到任何杀意。就像人在捏死蚂蚁一样,因为很轻而易举所以无需杀意。

    白季再次震惊了,蓝卿的武功竟然这么高深。

    就在白季震惊之际,蓝卿已经杀出了重围。阮木芳身受重伤,东耀堂的弟子折损大半。剩下的人看蓝卿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恐惧!纷纷退让。

    白季看了眼满目疮痍的东耀堂,叹气。果然是这样,面具男要利用自己的死挑起忘川宫跟东耀堂的矛盾。

    到时是两派两败俱伤,他再趁火打劫,一举消灭江湖上两大帮派。但那人一定没算到,蓝卿会站出来,轻而易举震慑了东耀堂。

    白季飘在半空细细打量蓝卿。修长的身姿,清丽的长相,冷淡的眉眼。看似冰冷其实是在发呆的表情,是他的蓝卿没错,可是……

    回想蓝卿在东耀堂的作为,白季皱眉,这还是他的蓝卿吗?他的蓝卿根本不会武功,眼前这个人却内力深厚,招式更是诡谲凌厉。恐怕阿爹都不是他的敌手。之前的蓝卿虽然冷冷冰冰的但绝对不是冷心冷情之人。他不会这么淡漠冷静的杀人,自己生前甚至都没见过蓝卿杀生。

    是什么让蓝卿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一定是了,自己中了窃情蛊,抛弃了蓝卿,他才会变化这么大。可是蓝卿的武功绝非两年可以练就的,他深厚的内力又从何而来……细细一想竟然都无所从知。从他与蓝卿相遇之始,蓝卿就是一个谜。

    离开东耀堂。三人,不,是两人一魂魄,回到忘川宫,来白季灵堂前。

    白季的尸首躺在水晶棺中,身边放着防腐药剂。过了这么多天,依旧面目如旧。

    蓝卿站了一会,缓缓抬手,在棺外轻轻地慢慢地描绘着白季的眉眼,目光看似平静其实深藏着蓝卿独特的深情缱绻。

    白季心脏跟着一痛。这还是他的蓝卿……虽然武功高深莫测,虽然杀人冷漠,但这个都是爱着他的蓝卿……没变。

    不忍看蓝卿伤心摸样,白季转过了头。但蓝卿跟白忘川的对话还是听清清楚楚。

    “季儿这辈子做了不少错事,他最大的错事便是辜负了你。”白忘川站蓝卿身后,看着棺的白季,有些责备。

    “我不怨他。”蓝卿淡淡道,“当初若不是他救我,恐怕今日已经没有我了。”

    “他不过无心救你一命,你却托付自己的真心。说到底,是季儿的错。”

    “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总归要尘归尘土归土的。”

    “季儿能得你如此真心,也不枉此生了。”

    蓝卿苦笑:“宫主,我想求你件事。”

    “你说。”

    “等我死后,将我与白季葬到一起吧。”

    白忘川望着蓝卿:“他这么对你,你还要陪着他?”

    “我想跟他在一起。”蓝卿口气有些苦涩,“而且我答应过他,会永远陪着他。无论活着,无论死去。”

    白季听到这话,心里一痛,他眼前浮现出两个男子亲密的靠在一起,说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甜言蜜语。

    “宫主,请答应我的请求。”蓝卿说着抬起手,一掌拍向自己胸口。

    “蓝卿!”白季冲过去,但是却触碰不到人。幸好白忘川及时抱住蓝卿,反手把脉。

    白忘川抱着蓝卿,语气不稳,说道:“你竟然自断心脉!以你的地位、武学定能在江湖有一番大作为,如今为了季儿……”

    蓝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和白季约定过,黄泉碧落不弃不离。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都要在一起。”

    嘴角鲜血缓缓流下,蓝卿抓住白忘川衣角,再求:“宫,宫主,将我们葬,葬在一起吧。”

    白忘川缓缓松开蓝卿手腕:“好……我答应你。”

    蓝卿奄奄一息:“谢,谢宫主。”

    一向淡漠的白忘川有些凝噎:“痴儿……”

    蓝卿轻轻一笑表情满足,仿佛他不是要死去,而是要入睡,还能做一场美梦。

    生命逐渐流失。

    就在最后一刻,白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蓝卿好像看见了自己,四目相对。

    “你回来了……”蓝卿喃喃。

    不是错觉!蓝卿看到了自己!白季抬手颤抖着抚上蓝卿脸颊。

    就算听闻白季死亡也未落泪的蓝卿,此时眼眶中的眼泪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滑落。白季眼睁睁看着那滴眼泪穿过自己的身体,碎在地上。

    “真好……”你回来了,真好……

    白季听得见破碎的声音,来自灵魂深处,一瞬间,关于蓝卿的记忆如走马观灯般纷纷呈现。

    他在半月坡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那人失忆了,自己为他取名蓝卿。取义“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历经生死,相依为命,而后海誓山盟,月下缠绵。就在他跟蓝卿浓情蜜意时,却接到流霞山庄的请帖。他要去赴约,将蓝卿留在忘川宫,还承诺一个月后一定回来。这一去他却浑浑噩噩地大病了一场,那时估计就是中了窃情蛊。往后他便一心爱慕关玉楼,淡忘了忘川宫的那个还在等着自己的真正爱人……

    往昔重重,历历在目。蓝卿是他曾经捧在手心儿里的宝啊,自己却因为窃情蛊辜负了他。

    窃情蛊!那个面具人到底是谁?死之前白季是当局者迷,如今他变成一个被动的旁观者,看到了一些真相,但绝不是全部!死前,他像棋子一样任人摆布操纵。联想到江湖种种事件,只恐怕那面具人布的居比自己想得还要盛大还要精密……

    白季脑子纷纷复复闪过许多,最后停在蓝卿身上。他此刻只想要把这个人抱在怀里,狠狠说一句对不起。他欠这个人太多太多,就是赔掉性命也还不起。

    我的,蓝卿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全文最虐的部分了,大概~~~

    下一章白季重生,幸福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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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坡待媳妇

    “少宫主没事吧?你们说怎么办啊,这药也喂了,少宫主就是不醒,该怎么办啊。阿弥陀佛,保佑少宫主平安,阿弥陀佛……”

    白季昏昏沉沉,只听有个声音在耳边聒噪。

    “少宫主?”

    白季猛地张开眼。

    “少宫主!你终于醒啦?!”

    白季意识还有些模糊,看到他的小厮,下意识喊了声:“茶叶?”

    “小的在,小的在,少宫主你好点没?”茶叶赶紧凑过来。

    “我在哪里?”

    “少宫主你怎么啦?我们当然在客栈啊。”

    “客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死了,死了怎么会有种头重脚轻,头痛欲裂感觉。白季掐了把自己。生疼!

    “哎呀,我的少宫主哎,你怎么啦,不会是烧糊涂吧?”

    不理会茶叶的大呼小叫,白季只觉得震惊,而后是狂喜!他活过来。

    白季声音有些颤抖,那是拼命在压抑兴奋,问,“茶叶,现在是什么时候?”

    完了,少宫主真烧坏了。

    一旁暗卫回答道:“大乾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那现在是在三年前。”

    白季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我们是不是在琉璃镇?”

    “是的。”

    琉璃镇的半月坡,自己就是在那里遇见蓝卿的。想到这里,白季立马起身。

    “少宫主,你要去哪里啊?你还病着呢。”见白季要往外走,茶叶赶紧拉住。

    暗卫也道,“少宫主有何吩咐,让我们去即可,你现在应该多休息。”

    白季摇头,他生怕错过蓝卿。他亏欠他太多。老天让自己重生,也是给自己一个珍惜蓝卿的机会。

    他是主子,茶叶与六个暗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白季来到半月坡。此时正值清晨,空气清新,景色宜人。茶叶不禁想,难道少宫主来晨练?

    “你们四处看看,有没有一个受伤的人。”白季忽然下了命令。

    茶叶汗,大早晨捡伤患?

    影卫领命,四下寻找。

    白季揉揉疼痛的脑袋,靠在一旁的大树下。

    记忆是很神奇的存在,当你回忆起其中一丝缕时,顺着这个线索,所有一切有关记忆也会清晰浮现。初遇蓝卿的情形一一浮现,依稀如昨。

    想当初,他就是在树下捡蓝卿的。时间也是在早晨,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蓝卿。当时蓝卿刚刚逃过凶徒追杀,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穿了件被血污快染了大半的浅蓝色长衫,长相也看不甚清。细说起来,那时的蓝卿还挺狼狈的。

    如今白季重生了。都说牵一发动全身,更何况命轮这种玄而又玄的事。他真没把握自己会遇到蓝卿。果不其然,直到傍晚,都没任何发现。

    难道都是梦?没有蓝卿这个人,不,不对,绝对不是梦,一切太真实了。说不定不是在今日。

    现在的情况跟之前有些不同。其中一点就是,前世的的自己在琉璃镇时根本没生病!现在的自己却生着重病。居茶叶说,是前几日突然莫名其妙的感染了风寒!

    莫名其妙,茶叶为什么用这个词?因为白季从小到大除了受伤几乎没生过病!当然,作为忘川宫少宫主,受伤也很少。出门就有人保护。

    单说现在,白季撑着重病等了蓝卿一天,结果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就此放弃?自然不可能。于是白季开始了“守坡待卿”的日子。他相信这几天一定能等到蓝卿。

    皇天不负有心人,

    第三天的早晨,就在白季刚到半月坡的时候,忽然远处打斗声穿了过来。暗卫防备,抽武器,看向少宫主。

    白季眼前闪过一抹浅蓝:“过去看看!”

    不远处,三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这个人穿了一件浅蓝的长衫,身上有几个道伤口。

    “快!去救他!”白季难掩激动!蓝卿,是他的蓝卿!!

    有了暗卫的帮助,蓝卿很快脱离危险。三个黑衣人的武功招式很诡异,但是个个没有内力,很快被暗卫制服。

    “你没事吧?”白季上前扶蓝卿。

    蓝卿却是后退一步拿剑指向白季,警告意味明显。

    白季知道他现在防备心正强,举着双手退后一些,说道:“我没恶意的。”又指了指暗卫,“这是我的人。”

    蓝卿迟疑一下,缓缓放下了剑。体力已经到极限,精神一放松,蓝卿眼看就要倒下,白季赶紧扶住:“你没事吧?”

    蓝卿摇了摇,“多谢。”

    白季扶着蓝卿的手微微颤抖,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勉强将注意力转移到黑衣人身上,“你们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木头一般,都没有反应。而后,三个黑衣人突然闷哼一声纷纷倒地,竟是自尽了。

    暗卫拉下他们的蒙面巾,只见那是长相很平凡的三个人。

    其中一个暗卫检查了下尸体,说道,“少宫主,这三人牙齿里都藏有剧毒。身上也带着有毒暗器,是职业杀手无疑。他们并非没有内力,而是受了重伤内力全废。”

    身受重伤,内力全废,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拼命追杀蓝卿?被活擒后毫不犹豫服毒自尽。这三人绝非普通杀手人。也幸好他们内力全废,不然……

    白季转向蓝卿,你一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但不管你是谁,我白季这辈子不会放开你了……

    也许白季的目光太过热切,蓝卿有些不适应,问道:“我们认识吗?”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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