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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节

    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64节

    师玉卿道,“方才白先生说,此墓内结构是中间一个摆放棺材的主墓室,四角各有一个耳室摆放陪葬品,而墓穴走道绕成一圈,我以前在书上看过一种墓穴与此很相近,若我猜的没错,此墓另一个出口应在主墓室尸棺的下方通往湖底。”

    贺景逸奇道,“这墓有什么讲究?”

    师玉卿道,“将尸体放于中间的主墓室,四角摆放利器,连成圆形,将墓主人困在其中,又在尸体下方开一处出口通往湖底,此墓主人应为火生人,水可压制火,此墓主人又是女子,更是应了水的阴性,让她永世不得超脱,魂魄只能被禁在这墓中受尽折磨,无法投胎往生。”

    元烈听了一惊,“什么深仇大恨这么狠毒?!”

    师玉卿摇摇头,“史书上并未记在过这位公主的太多的事迹,只知道他嫁给了藩王,具体也不能得知了。”

    叶琮赞道,“太子妃好生厉害!我竟不知道这墓还有这么多门道。”

    师玉卿道,“在书上见过罢了。”

    贺靖逸笑着拥他,“有你一人省了为夫多少事。”

    师玉卿笑笑不言,白独月也笑道,“别人整日说我万事通,如今这称呼竟该给你才是。”

    众人正说着,闵合德带去的人回来禀告,“回太子,太子妃真是料事如神,那绿湖下面当真有一处出口!”

    贺靖逸点点头,“他们怕是从那出口逃走的,此时一时半会也抓不到人,我们先回去,等晚上攻城抓拿叛军。”

    闵合德奇道,“若这邪/教真是与叛军是一伙的,这邪教跑了,叛军焉能不跑?”

    贺靖逸道,“他既然从另一边出口逃走就是怕引人耳目,自然也不会让叛军有所动静,今夜只去攻城便是。”

    闵和德听了暗暗称奇,点头应和期待起夜里的行动来。

    贺景逸又道,“进城之后切勿骚扰百姓,只将那伙叛军悉数抓来便可。”

    花南锦道,“那赵如意怎么处置。”

    贺景逸冷笑道,“他演的一出好戏,假意被囚,那就让他一直被囚着好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白独月和朱雀一瞧这出神入化的轻功,再凝神一看那势如闪电一般飞迅而过的身影,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暗叫不好:

    贺靖逸来了。

    朱雀心底很慌,白独月也很慌,赫连绝倒是依旧状态之外的等着白独月给他指使行动,一瞧见贺靖逸来了,还摸了摸下巴,嘀咕道,“太子的轻功好像比之前更强了些啊。”

    赫连绝兀自在心中盘算,上次输给了贺靖逸,这次定要再找个机会与他切磋一番赢回来,也不负他这西域第一高手的名声。

    朱雀脸一沉,不知为何身子有点发虚,他斟酌了一下,朝白独月道:“白先生,我们如果现在跑还来得及不?”

    白独月吞了吞口水,方才捏住石子的手蜷握成圈,懊悔道:“我方才真该提前行动的,太子怎么那么快就把叛军给平了。”

    他们三个顶尖的高手在这,却让师玉卿一个毫无武功的人上前应对师宏骁这个疯子,这虽然是情急之下被迫做下的最能保证孟老太君等人安全的决定,但到底说不过去。

    朱雀与他想到了一处,叹道:“是啊,就不该让答应让太子妃一人去与那师宏骁对峙的,我真应该拼死拦下的,后悔死了。”

    两人一个是跟随贺靖逸多年的暗卫,一个是很早就认识,即是师兄弟也是密友,对他再了解不过,这人是标准的夫奴一个,护起自己的小丈夫来是不要命的。

    两人不由哀叹不已,自己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且说那隔空的一巴掌将师宏骁整个人瞬间击翻在地不算,还将他的脑袋震得嗡嗡作响,他姿势难堪的躺倒在地,挣扎了半晌,莫说撑起身子,连撑开眼皮都艰难,只觉得头晕脑胀,眩晕不止,眼前一片模糊,张了张嘴除了不断溢出鲜血,却喊不出一丝声音,这般挣扎着撑开眼皮不过两三下,人便彻底昏迷过去了。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对没有武功的师玉卿、孟老太君等人来说,直到瞧见昏迷不醒的师宏骁才堪堪反应过来。

    大李氏转身一见,被击到正堂内的师宏骁一边脸竟肿的比另一边大了一倍不止,又吐了许多鲜血,忙冲过去,扑倒在地,抱着昏迷的师宏骁嚎啕大哭。

    师道然、孟老太君和韶国郡公夫人瞧见师宏骁突然横飞了进来又撞到墙上摔落在地,唬得一惊,小心翼翼的向前迈了两步,想要查看究竟。

    三人瞧着哭喊着冲过来的大李氏,转眼又瞧见院外站立的贺靖逸,顿时松了口气,太子来了便是师玉卿的安危有了保障。

    而同样被师宏骁的异状惊到的师玉卿,但更引起他注意的,是身后寒气凛冽的让他背脊发凉的气势,他缓缓转过身,瞧见是贺靖逸,顿时双眼一亮,但察觉到他堪比千层寒冰一般阴沉的脸色后,亦有些心虚。

    “靖逸”师玉卿轻柔唤道。

    贺靖逸一双深邃的凤目直直的凝视着他,缓缓两步上前。

    师玉卿瞧着他的脸色暗道不好:靖逸果然很生气!

    他不等贺靖逸走近,自己快步迈到他身前,抬头望着他,手轻轻的握住贺靖逸带着佛珠的那只手,微微晃了晃,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轻唤他,“靖逸。”

    他这番乖顺的举动和小猫似的轻唤正中贺靖逸的软肋,心瞬间被融化,脸色也稍缓了不少,不如之前冰冷,让师玉卿松了口气。

    贺靖逸暗自叹了口气,师玉卿最是知道怎么对付自己的怒气,自己亦是舍不得对他生气。

    他另一只手伸手将师玉卿揽过,将他整个人拥在自己的怀里,闭了闭眼睛感受他身体的温度,一颗揪紧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再不许这样。”贺靖逸将脸埋在师玉卿的脖子处,露出他极少展露的脆弱,他没有告诉师玉卿,自己是如何心惊肉跳的从宫中着急赶过来的。

    即是白独月与赫连绝、朱雀三人武功再高,但贺靖逸不在师玉卿身边,确认不了他的安全便如何也无法放下心来。

    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师玉卿竟然独自一人与盛怒的师宏骁对峙,他只要想到师玉卿有被伤到的可能,心就揪个不住,向来沉稳的他直到方才看到完好无损的师玉卿前,手抖一直在颤抖,险些震断手里的佛珠。

    师玉卿知道他很担心自己,忙点点头,答应道:“这次事出紧急,以后再不会了。”

    他说着将贺靖逸抱得更紧,“靖逸,我不对,可是老太君他们有危险,我没办法不管。”

    贺靖逸自然理解他的孝顺,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知道,是我来晚了。”

    师玉卿忙抬头搂住他的脖子,“靖逸别这么说,江山社稷更为重要,谁也不能料想师宏骁如此大胆敢做这种事。”

    贺靖逸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吻了吻他的脖子,摸摸他的头发,心里默默发誓:再不会让他离开自己半步,绝对不!

    师道然和孟老太君等人原本想要上前给贺靖逸见礼,但瞧着人小两口这抱在一起的腻歪样子,彼此相视一笑都顿住了步子。

    “白先生,我们总这样趴着不是事儿,要不要出去见见太子啊?”朱雀太了解贺靖逸的本事,将声音压得极底,生怕他听见。

    白独月嘴角一抽,“要去你去,我要走了。”

    朱雀一惊,“不是吧白先生,你就丢下我一个人啊!”

    白独月拍拍他的肩,稍稍抬起身子就要离开,结果朱雀反应极快,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白先生,好歹陪我一起面对太子。”

    白独月手指将他的手拎开,“你去吧,我不要见他。”

    两人这番动静自然逃不过贺靖逸的耳朵,只听他用内力传出冷冷一声,“都出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极平淡的一声却带着极为不平淡的气势,朱雀和白独月不禁吞了吞口水,相顾一眼,纠结了半晌,决定还是老实出去见他。

    白独月拉着赫连绝一跃跳下屋檐,瞧着一手拥着师玉卿的贺靖逸淡然的神情,干笑了两声,“太子你来了啊。”

    朱雀忙上前拱手道:“太子!”他垂着头说什么都不敢抬头看贺靖逸一眼。

    要说朱雀等人为何如此怕贺靖逸,倒不是因为贺靖逸做事决绝,心狠手辣,那些凶狠的手段,他从来只是用来对付敌人,而对朋友与臣下,他不仅宽容大度,更是义薄云天,有任何难处都会鼎力相助,加上他的人格魅力,总让人不自觉的聚在他的周围,愿为他肝脑涂地。

    只是贺靖逸此人帝王之势过甚,平时又多习惯冷面示人,不轻易展露情绪与想法,教人捉摸不透,一旦生起气来,冷凝张脸更是威势震人,让人不自觉见之胆寒。

    贺靖逸嘴角微微勾起,白独月瞧见他那副神色笑不出来了。

    贺靖逸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白独月和朱雀,白独月忙道:“太子,我们可是做足了准备才让玉卿一人过去的,你看我石子都在手上拿着呢。”

    白独月说着摊开手,显示他所说不假,朱雀在一旁猛地点头配合。

    贺靖逸其实没想说他什么,朱雀是他臣下,有义务保护师玉卿,但是白独月和赫连绝说到底是自愿帮忙,并非他的下属,贺靖逸向来对待朋友臣下都是平等相对,从不拿太子的架子压人,所以并没有责备白独月和赫连绝的想法。

    但他想到这三人居然让师玉卿一人设险,还是有些火大,他冷眸一抬,什么也不说就只望着三人。

    他不说话比说话还让人觉得恐怖,朱雀早已慌了,忙跪下道:“是臣没有尽到职责,还请太子降罪!”

    贺靖逸冷着脸不说话,朱雀额上冷汗都颗颗溢出,师玉卿忙道:“靖逸,这都是我主意,是我要一人前去牵制师宏骁的,他当时距离老太君他们太近了,白先生他们若要出手恐会伤了老太君他们,所以我才提议我一人去将师宏骁引出来。”

    贺靖逸闻言,将视线移到师玉卿的脸上,眼神温柔,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鼻子,叹口气道,“你如此说我更生气,你毫无武功,就敢一人与那丧心病狂之人对峙,若是出了任何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师玉卿听出他话里有无尽的担忧,忙道:“有白先生在,他们不会让我陷入危险的,再说了,我行事也有分寸,不会贸然行动。”

    他说着不等贺靖逸再开口,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胸口,将身体与他贴的很紧,又低声温柔劝道:“靖逸不要生气了。”

    贺靖逸被他的小动作和软言细语软化了心智,拿他毫无办法,舒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发,“那你答应我下次不可以这样。”

    师玉卿忙点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嗯!我答应靖逸,不要生气了,也不要怪罪白先生和朱雀了。”

    师玉卿乖巧可爱的模样激得贺靖逸心神一荡,融化成一片春水汪汪,整个人更是飘然起来,勾了勾他的下巴,凑到他耳边低声,用只有两人可听见的声音,道:“要我不生气,今晚可得听话。”

    他暧昧的语气和气息激红了师玉卿的耳根,彼此耳鬓厮磨这么久,自然知道话中的意思,但眼下对于师玉卿来说,只要贺靖逸不生气,不要再为他担心便好,他想要做什么,自己也肯依他。

    “恩。”师玉卿被他拥在怀里,带着羞意点点头。

    贺靖逸这才松缓了微微拧起的眉宇,摩挲了下他的脸颊,用宠溺至极的眼神低头望着他。

    此时的师玉卿整个人如同小兽一般,对贺靖逸乖顺的不得了,他说什么就应什么,他要摸头发还是摸脸蛋都依着。丝毫没有方才对着师宏骁那股子汹汹的气势,看的白独月等人瞠目结舌,都暗道不愧是贺靖逸养出来的,这对内对外分明的态度俨然一个样。

    但眼见贺靖逸心思都在师玉卿身上,脸色也缓和不少,不与他们计较此事,倒让他们松了口气,贺靖逸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光他那股子寒气逼人的气势就让几人吃不消。

    师玉卿见将贺靖逸哄好了,忙道:“我去看看老太君他们。”

    贺靖逸点点头握住他的手,“我随你一道去。”

    两人走至站在正堂门口,一时不知该不该过来的孟老太君、师道然、韶国郡公夫人三人身前。

    “老太君、母亲你们没事吧。”师玉卿急忙上前说道,又瞧了眼师道然受伤的胳膊,“父亲你的伤势还好吗?”

    师道然忙摆摆手,先同孟老太君他们一道朝贺靖逸行了礼,被他免了礼之后,才笑道,“血都止住了,多亏了太子妃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韶国郡公夫人见他说罢后又是一声心酸的长叹,忙抚了抚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孟老太君握住师玉卿的手,心疼道:“你这孩子怎么只身一人就敢闯进来,方才可吓得我一身冷汗。”

    师玉卿微笑着安抚她:“老太君放心,白先生他们藏在暗处帮我呢,我不会有事的。”

    孟老太君等人朝他身后的白独月等人望了望,见他们朝自己拱手,忙点了点头回礼。

    知道真是有人暗中保护师玉卿,这才稍稍放了心。

    “唉,说到底还是太子殿下有本事,制服了那孽畜。”师道然又气又叹。

    孟老太君哼了一声,侧过身责备他道:“这还不是被你纵容出来的结果,你能怪谁?”

    师道然一听老母亲的话,顿时红透了耳根,忙作揖道:“是,母亲教训的对。”

    “从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教孩子不能纵容他的错失,我与你夫人虽是多疼玉卿和乔煌些,但若是他们做了错事从来不放任,都会一一指出教他们改正,你倒好,次次包庇纵容李氏姐妹和她们的孩子,这结果你都瞧见了,他们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孩子!”

    第八十四章

    三伏的天气烁玉流金,赤日炎炎的炽烤着和合宫的绿瓦红墙,

    和合宫偏殿内幽香浮动,惠妃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杜鹃跪在地上,轻轻的为她捶着腿,她身后另有两名宫女一下一下的为她扇着凉风,殿内摆着冰盏,盛满了冰块,另有一个名年轻的宫女跪在一旁对着冰盏扇风,使室内更加凉爽。

    惠妃虽被成英宗囚禁,但是一应吃穿用度却未短着她的。

    惠妃用帕子掩嘴打了个哈欠,如此惬意的环境使她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杜鹃小声的轻唤,“娘子,娘子?”

    惠妃不耐烦的挥了挥帕子,懒懒不想睁开眼睛,皱眉道,“何事?”

    “国舅爷求见。”

    惠妃纤长的睫毛轻轻一抖,缓缓睁开眼睛,“快传吧。”

    江士郎脚步匆忙踏进殿内,瞧见卧在榻上安歇的惠妃忙道,“长姐好惬意,如今还有心思睡得着。”

    惠妃眉心一蹙,听着江士郎的口气似乎不太对劲,又睁开眼,道,“怎么了?”

    江士郎瞧了杜鹃一眼,惠妃会意挥挥手让杜鹃带一众伺候的宫女太监出去。

    江士郎一脸惶急,“大事不好了!长姐。”

    惠妃瞧着他神色惊慌,忙坐直了身子,“你先别慌,出何事了?”

    江士郎道,“今日早朝,有人奉上大皇子的谋逆的罪状,皇上动怒,下令要捉拿大皇子回京审理。”

    惠妃心中一震,水中的茶盏顿时落了地,摔成一个个七零八落的碎片。

    “你说什么?!明成谋逆?!”

    江士郎道,“可不是,明成糊涂,竟然与紫金教教主达成协议要合谋杀了皇上和太子篡位。”

    惠妃惊的身子一个不稳,好在江士郎反应迅速将她扶住,惠妃道,“明成和紫金教?这怎么可能?他并不认得什么紫金教的人啊。”

    江士郎叹气道,“怕是他到了漳州受了谁的唆使,居然还留个证据被人抓到递到了皇上跟前,这紫金教势力也是颇为厉害,就连尚书令也牵扯其中,皇上已经将裴重晋收押了,就等大皇子回都一道审理。”

    惠妃惊慌失措的跌坐回榻上,“这可是死罪啊,明成回来定是死路一条了。”

    她越想越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江士郎急道,“长姐,你如今只哭亦无济于事,得想个办法救救大皇子才可,如今此事一出,我们江家再无翻身指望,等贺景逸坐了皇帝,家族的后果可想而知。”

    惠妃一听连忙止住了眼泪,“你说的是,一定要救明成才行。”

    江士郎道,“听说皇上已经派了太子去漳州捉拿明成,皇上如此定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太子行踪神秘,如今已到了哪里尚不可知,我们必须加快行动才是。”

    惠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你说皇上手中的证据可是真的?会不会是有人伪造诬陷的明成?”

    江士郎摇摇头,“当时朝堂上也有我们的人提出伪造的说法,皇上将信展开给众位大臣检查,那字迹确实是明成的。”

    惠妃听罢冷冷一笑,“皇上对我与明成如此,也不怪他动了那心思。”

    江士郎忙转头看了看四周,“长姐现在切莫说这话,小心给人留了把柄。大皇子一但被杀,长姐你可就全无指望了。”

    惠妃眼底一红,“我何尝不知道,若明成真被杀了,我也断然是活不下去的了。”

    江士郎拍了拍她的背,“长姐先别伤心,眼下还是要想好如何救大皇子才好。”

    惠妃点点头,拍了拍江士郎的手,凝神细细的斟酌对策,沉吟道,“如今瞧着,明成恐是再难与贺景逸一争高下了,就像你说的,等贺景逸登基当了皇帝,我们江家定然会被他除掉。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索性…”

    江士郎瞧着她面色骤然狠厉,也领会了意思,“长姐是说…”

    惠妃点点头,“趁着我们江家还有些兵马,不如索性豁出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成了,明成就是皇帝,若败了不过是一死,我们落在贺景逸手里是死,功败垂成也是死,不如拼他一拼,总比等死强!”

    江士郎敛眸细细一想,片刻,方微微点头,“长姐此话有理,左右是一死,不若轰轰烈烈,父亲手里兵强马壮,我们并非毫无胜算。”

    惠妃幽幽道,“正是这个理。”

    江士郎道,“长姐打算怎么做?”

    惠妃道,“我先写封信,你让人悄悄带给父亲,让他在明成回都之前救下他,然后带他一举进攻长平都,你我先将宫中控制起来,与他来个里应外合……”

    江士郎细细听罢惠妃的话,“好!如今形势紧急,长姐现在就写信,我自去办理,等一切准备妥当就行动。”

    惠妃点点头,招来杜绝拿来文房四宝,又让人退下,与江士郎两人暗中写信给骠骑大将军。

    且说贺景逸那边,当夜在四维门的里应外合之下,火速攻进了城,直接杀入叛军府中,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闵和德带人将叛军悉数捉拿,在府中搜了一番,没有找到赵如意便回道,“太子,我们搜遍了所有人,没有找到观察史赵如意。”

    花南锦待要说,被贺景逸手势止住,贺景逸朝闵和德微微一笑,“闵将军辛苦,这些珠宝黄金怕是叛军四处搜刮而来,你领一箱去犒劳将士,另外两箱散给穷苦百姓,剩下送回都城。”

    闵和德心底暗赞太子体恤下属和百姓,忙道,“多谢太子殿下。”

    他手下将领听见赏赐又见要救济百姓各个感念贺景逸的善举,高高兴兴的抬着箱子出去,连闵和德都忘了赵如意这事。

    花南锦看了眼贺景逸,贺景逸道,“他既不肯出来也罢了,通敌叛国是死罪,一会收拾完放把火把这里烧了吧。”

    花南锦点点头,这赵如意定是还在府中,但他串通紫金教证据确凿,是诛九族的死罪,太子断断不能放了他,既然找不到,也只能是烧了这里了。

    众人也不多待,办完此事便要拔营押送贺明成回长平都,贺景逸留下钱洪安抚百姓,这钱洪原是赵如意属下,叛军入城,赵如意逼他一起背叛朝廷,他抵死不从被关押起来,贺景逸欣赏他的骨气,将他升做了观察史。

    第一百二十章

    孟老太君提起来就有气,养育了二十年,竟是养出了白眼狼,这府中上上下下几乎被他杀尽,要不是昔日伺候师玉卿的小厮李茂机灵逃了出去,搬来了救兵,只怕他们三人也是逃不过师宏骁的毒手了。

    她说着扼腕叹息,“这么多条人命啊!这么多条人命啊。”

    师道然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忙上前扶住流泪的老母亲,以免她悲伤过度伤了身子。

    师玉卿也忙上前扶住孟老太君,安抚她的情绪。

    贺靖逸瞧了眼遍地的尸体,一侧身,身后的朱雀立即会意上前拱手等他的吩咐。

    “苍龙他们也该到了,你去检查一下这府中还有没有活口,告诉苍龙,将师宏骁抓起来,交给元烈。”

    朱雀听罢贺靖逸的话立即领命,“是!殿下!”

    他说罢走进正堂之内,挨个检查躺在地上的尸体是否还有活口。

    “我以前总劝你,不要宠妾灭妻,对待子女要一碗水端平,你总不听,你夫人那么好的女子,玉卿和乔煌那么好的孩子你冷着,偏宠那两个狐媚子和他们的孩子,结果…。”孟老太君难过非常,擦了擦眼泪,还想数落师道然两句,但余光瞧见师道然裹住手臂的帕子上溢出的血迹,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和儿媳才受此重伤,瞬时心软,收回了想要教训他的话,只是叹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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