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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节

    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50节

    白独月冷冷的看了怒骂的骆银髯一眼,“师叔还是省些力气吧,被朝廷通缉了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回去给你造下的罪孽一个交代了。”

    骆银髯正梗着脖子骂,闻言一怔住了口,缓缓垂下头露出悔恨之色。

    众人瞧着他有悔意,对他的鄙夷也稍减了几层,白独月心底微叹,他这个师叔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当年做下那灭门惨案也不知是何缘故,他挥了挥找人将骆银髯绑起来与贺明成等人关押在一起,想了想,还加了一句,“别难为他。”

    骆银髯想回头瞧白独月一眼,无奈身子不能动弹,他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底是无线的愧恨。

    师玉卿见白独月眉宇间带着忧色,便道,“白先生,有什么不妥吗?”

    白独月点点头,沉吟道,“齐王手下不少东瀛人保护他,有些担心东瀛会趁机打中原的主意。”

    师玉卿道,“眼前大将军已经动兵,无论此战胜败,显然大皇子一派已经决定孤注一掷谋逆篡位了,大成内乱已起,确实很容易被趁虚而入。”

    花南锦道,“这齐王一日不除,便是一日心腹大患。”

    师玉卿点点头,沉吟道,“这齐王手下众多东瀛武士为他效劳,他一个异邦人如何能让那么多东瀛人对他马首是瞻,定是有位权力地位颇高的东瀛人在与他勾结。”

    白独月道,“玉卿说的有理,可却不知此人是谁?”

    师玉卿道,“查一查最近东瀛有何位高权重之人很久没有出现便知道了。”

    白独月双眼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师玉卿道,“等靖逸回来,再一起商量吧。”

    白独月同意道,“好。”

    苍狼军个个精兵良将,很快将江胜的军队厮杀的慌成一团,正待江胜的将士们焦头烂额之际,身后又传来此起彼伏惊慌的呼喊声,“不好了!粮草全部着火了!”

    江胜军中的众人大吃一惊,众人回身望去,火势涨势凶猛,烧的许多人往作战地逃过来,而正在作战的军人本就被贺景逸的部队打的后退,两边人马一冲撞,踩踏无数,竟是自己人害了自己人。

    江胜军队二十万人,镇南军却只有两万,人数根本不敌,如今江胜已死,有苍狼军的五万精兵良将相助,又有苍龙等人暗中烧毁粮草引起恐慌,胜利的天平不知不觉倾向了贺景逸这一边。

    第六十四章

    花南锦和叶琮忍耐住笑意上前朝贺靖逸与师玉卿行礼,走到贺靖逸下首的案桌前坐下。

    花南锦道:“殿下召我们可是为了大皇子请命平乱一事?”

    贺靖逸闻言眸中一冷,淡淡道:“漳州动乱一事绝非如此简单,与紫金教相关的朝臣尚未全部拔出便出现此事,显然是有人急了。”

    花南锦惊道:“殿下意思,漳州之乱与紫金教有关。”

    贺靖逸点点头,“贺明成那人贪生怕死竟然会想去领兵平乱,定是有人为他出主意,而此人的目的是要让他将功赎罪重获父皇宠爱,还是另有所图就不得而知。”

    师玉卿想了想道:“若真如靖逸所言,那此人定然是朝中重臣。”

    众人目光聚集在师玉卿身上,听见他继续道:“若是一般朝臣不一定能说服大皇子,但若是他自己派系的谋士,在而今的形势之下也断然不会让他离开长平都,我觉得那人定是个与大皇子平日看似并无交集之人。”

    花南锦与叶琮面露惊异之色,贺靖逸眸色深沉道:“兰君认为那人是谁?”

    师玉卿摇摇头,“我对朝中大臣了解不多,不敢胡乱揣测,只是”

    贺靖逸忙道:“只是什么?”

    师玉卿斟酌道:“有一人让我觉得有些可疑。”

    叶琮听得入神,俨然忘记分寸,急道:“殿下快说,那人是谁?”

    “尚书令裴大人。”

    贺靖逸眸中闪出惊讶之色,“兰君为何怀疑他与贺明成有所勾结。”

    师玉卿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与贺明成有所勾结,只是今日大皇子每每提及领兵之时,裴大人的手指都会自不然的蜷曲,耳朵也会抽动一下,我之后稍作留意,他再未露出这些动作,我只是觉得他似乎对大皇子平乱一事十分在意。”

    花南锦与叶琮相视一眼,眸中俱是惊讶,就连贺靖逸都未想到平日人情世故上反应稍慢的师玉卿竟对人有如此细微的观察。

    师玉卿瞧着三人看着自己面露惊异之色,讷讷道:“我说错了吗?”

    贺靖逸惊喜道:“不,兰君很聪明。”

    花南锦也道:“太子之前总怀疑裴大人此人不如表面看似老实忠厚,今日听太子妃如此一说,此人倒真有可能与大皇子平乱一事有所牵扯。”

    贺靖逸沉吟道:“我总觉此事并非如此简单,我们先假设推论方向无误,朝中与紫金教有牵扯的官员被拔除后,漳州发生动乱,此动乱与紫金教有联系,而后裴重晋唆使贺明成去漳州平乱,若不是为了让贺明成将功赎罪,只能是裴重晋有意将贺明成引去漳州,至于将他引去漳州的意图为何,很有可能与紫金教有关。”

    贺靖逸沉着脸道:“若我没有猜错,裴重晋极有可能与紫金教有牵扯,而紫金教将贺明成引去的唯一目的,怕是要与他有所勾结。”

    众人听完点点头,花南锦担忧道:“紫金教势力颇大,若与手握重兵的大皇子勾结,只怕朝中会有大乱。”

    叶琮忧心道:“你的意思是紫金教想要利用大皇子造反?”

    花南锦忙道:“这只是揣测,况且大皇子是有意还是被人利用尚不得知。”

    “南锦所说正是我所担忧的,若事态真如我们所猜测,这很可能是他们最终的目的。”贺靖逸眸中深沉:“只可惜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漳州之乱与紫金教有没有关联尚不得知,裴重晋此人与紫金教有无关系也没有任何证据,为今之计,只能盯紧贺明成和裴重晋两人,静观其变。”

    “南锦与叶琮,你二人跟踪贺明成去往漳州,有任何动静立即传信回来,裴重晋那我自会派人盯紧。”

    花南锦与叶琮闻言忙领命道:“是!太子殿下。”

    贺靖逸派去暗中监视韶国郡公府的暗卫紧盯了三日,又私下搜遍了长平都却仍未见到师宏骁的身影,元烈依照贺靖逸的命令昭告天下师宏骁是杀害师宏勇的凶手,并对他发出全国通缉,务必要将他捉拿归案。

    韶国郡公府的正堂中此时正乱作一团,小李氏一把揪住大李氏的头发将她从座椅上拉扯倒在一旁的地上,边哭边骂:“师宏骁这个畜生杀了我的儿子!你竟然还在那狡辩!你们母子还我儿子的性命!”

    大李氏头被她摁着,只觉得她手劲颇大,她用力挣扎,挣得头皮生疼,口中骂道:“你有何证据说是宏骁杀了你儿子!”

    小李氏将她摁倒在地上,“大理寺说的话还能有假!若不是宏骁,他为何几日不回府,又没有一丝音讯!他敢前来对峙吗!”

    大李氏也吃不准是否真的是师宏骁所做,但师宏骁几日不回府,眼下大理寺又全国通缉他,她派人去找也找不到师宏骁人在何处,心中也是惶急,她头皮生疼,只想速速挣脱小李氏的束缚,用尖利的指尖慌乱的攻击小李氏,抓得她脖子上一道道血痕。

    “放开我!放开我!”

    小李氏那一下攻击颇为突然,师道然、孟老太君并韶国郡公夫人没有准备被她吓得一跳,又见两人互相撕扯怒骂,口中皆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顿时变了脸色。

    孟老太君手握权杖瞧着两人扭打在一起忙指着两人道:“都站着做什么!快将她两人拉开!好歹是贵族家的侧室如此这般简直叫人笑话!”

    师道然手指着两人不住颤抖:“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快,拉开她们!”

    小李氏和大李氏此时早已没了姐妹情谊,互相扭打撕扯成一团,彼此神情狰狞,怒目瞪圆,披头散发,脸上还留有一两道血痕,仿佛鬼魅一般,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两人指尖修长仿佛两双利爪,上前欲拉开的一名婆子还未近身,手背便被小李氏划出一道血痕,那婆子手一痛连忙收回了手。

    第六十五章

    李思等人瞧着也是心惊,平日李氏姐妹为人行事就颇为厉害,尤其小李氏曾将一对师宏勇有意的丫鬟骂的投井自尽,可见她的毒辣。

    两人扭打至韶国郡公夫人脚下,一阵推搡撞到一旁站立的韶国郡公夫人,幸得她身旁的师道然反应迅速将她扶住才不至于跌倒。

    师道然双眉紧蹙,对堂内堂外站得满满当当的仆人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拉开!”

    李思无法只得找了两名壮汉前去阻止,两人皮糙肉厚倒也不怕女人的指尖,迅速将两人拉扯开。

    小李氏与大李氏愤怒的挣脱着束缚她们的双手,伸脚想对彼此踢去,口中骂骂咧咧犹嫌不够。

    “你和你儿子都是畜生!你们还我儿子一条命!”小李氏反反复复骂的不过是让大李氏和师宏骁偿命。

    “你儿子自己找死对太子妃不敬遭了报应,关宏骁何事!不要欺负宏骁不在府中就胡乱诬陷他!宏骁不过是保护太子妃不遭恶人毒手。”大李氏将话题拉扯到师玉卿身上,俨然自己儿子所作所为都是替天行道,而师宏勇则是大逆不道死有余辜。

    她如此做法甚是聪明,既指引小李氏将矛头指向师玉卿,又意图引到众人师宏骁杀害师宏勇是为了保护师玉卿,反而应有功而无过,她虽不知师宏骁杀害师宏勇的真实目的,但只求所有人皆将他的话当真,或许可以使师宏骁逃过一劫。

    可她万般想不到师宏骁本意要杀的是师玉卿,师宏勇只是误杀,所以她这话反而让知道真相的师道然和孟老太君更为震怒。

    “你休得胡说!师宏骁为何杀害宏勇尚未调查清楚,休得扯上太子妃,我劝你们一句,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别哪天糊涂丢了性命,都不知道为何!”

    大李氏被孟老太君唬得一愣,堪堪闭了嘴,小李氏还在怒骂,大李氏不忿将话锋对准小李氏。

    孟老太君实在见不得两人闹成这幅德行,皱着眉跺了跺权杖对李思道:“将她们带回院中好生看管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得放出来。”

    大李氏和小李氏一听老太君要将她二人禁闭,忙转身朝孟老太君求情,孟老太君挥挥手,李思命人将两人拉出堂外。

    两人尖利喊叫,嚎啕大哭转向师道然求情,师道然被她二人今日撒泼的模样惊吓到,瞧着两人披散着头发,脸上是被泪痕弄花的残妆和露出血印的红痕,心中顿生厌恶,看也不愿看两人一眼,他今日才知晓两人真实性情,只觉两人恐怖非常,摆摆手道:“你们先回院中冷静,李思,找两个大夫给她们瞧瞧伤。”

    大李氏与小李氏尖叫着被人拉回了西苑,孟老太君与师道然彼此看了一眼对方,均是哀叹不已,好好的韶国郡公府就这样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韶国郡公府中如何混乱暂且不提,只道那日师乔婷闻言兄长遭人暗算惨死,心中恨意难平,想要跟惠妃请假回去探望,被惠妃当场冷言冷语拒绝,师乔婷知道惠妃记恨她屡次未完成任务公报私仇,更是气郁难舒,可她在宫中无依无靠,想要去投靠师乔煌,又恐她因往日纠葛将他拒绝,给她为难,无奈只能偷偷抹了几日的泪。

    师乔婷心眼甚小,她从小嫉恨师乔煌,对她百万算计,自己又是睚眦必报,斤斤计较之人,遂觉得师乔煌也定然会对她如此,实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她此时一改往日行事,从此好好做人,师乔煌定然会念在血缘一场给她照拂,倒也不至于落得日后的惨痛下场。

    性格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了日后的命运,此时的师乔婷再如何也断然想不到那般深远,只能依旧屈服在惠妃的宫中度日如年。

    惠妃自从被幽禁在和合宫后,性子越发暴躁,整个和合宫的宫人个个行事谨慎,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惹到惠妃又是一顿责罚。

    师乔婷那性子再如何小心谨慎,终究往日嚣张惯得不懂人情世故,尤其一张嘴专挑旁人不喜的话说,在和合宫内没少受惠妃的责骂,这日她被惠妃一顿斥责罚去后殿打扫花园。

    那花园虽不比御花园和皇帝、皇后、太子宫中的几处园子,但扫起来到底累人,何况这炎炎夏日,日头晒人的,不消片刻,师乔婷便被晒的头晕脑胀,她往日人缘不佳,此时也无旁人帮忙,心中百般委屈无人倾诉,只能边哭边扫,好在园中每日有专人打扫,夏日不比秋天落叶频频,她一狠心专心打扫起来,倒也动作迅速。

    师乔婷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双眼红肿垂着头要去惠妃那里复命,还未走至惠妃寝殿门口,远远瞧见一男子身穿侍卫官服,从惠妃寝殿走出。

    师乔婷瞧着那男子面容一惊,遂双颊染晕,羞意浮上眉宇之间,此人正是那日在白玉桥上救她免于摔倒的那名男子。

    师乔婷怔怔的瞧着那人往殿外走去,想要上前拦住与他叙话,又恐惠妃知道责罚,她因惧怕惠妃,所以行事较往日谨慎许多,堪堪的顿住了步子,只盼那人回身瞧见自己,可惜那人似乎有急事步履极快,并未发现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跟随自己身后。

    师乔婷叹了口气,魔怔的想着不知何日能再见到此人,兀自盼望他是个身份贵重之人,最好是位皇子,自上次一面对自己倾心不已,将自己娶了回去才好。

    她边想边走直至惠妃殿中,刚走进殿内,听见惠妃在跟一旁的亲信说着什么:表哥的信、明成此时刚到岭南、担忧明成之类的话。

    她心下一愣,只留意到惠妃所说的“表哥”二字,她知道惠妃的表哥是羽林将军江士郎,官居正三品,又是宫中禁军首领深得皇帝信任,加上大皇子、惠妃与大将军的身份,在朝中也是颇为显赫,师乔婷虽一直待在和合宫中,但每每那位贵人来时,自己因事不在跟前,遂并不知道他面貌如何,今日一想到惠妃殿中只来了一名男子,便立即联想到那人便是江士郎,心中窃喜不已,原来自己竟然真的遇见了天赐良人。

    师乔婷喜从心中兀自溢出嘴角,她还未朝惠妃行礼,便听见屏风内惠妃斥道:“何人在那偷听!出来!”

    师乔婷唬了一跳,忙跪下道:“是奴婢,奴婢完成了惠妃娘子交代的任务,特意前来禀告。”

    惠妃斥道:“禀告也罢,你鬼鬼祟祟不出声作甚!瞧你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就是整日存了坏心思在身上的!”

    师乔婷被她骂的一怔,只能不住磕头,“娘子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惠妃身旁的亲信劝了几句,半晌惠妃才冷冷道:“滚去外面跪两个时辰,下次若无召见不得随意进殿,真当自己是这里半个主子了。”

    师乔婷被她骂得羞愧,之前因惠妃有意利用她,遂对她私下耀武扬威,私下处置宫中其他宫人之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师乔婷屡屡失败她所交代的任务,甚为无用,早已被她当做弃子,若非她好歹是王公贵族家小姐,她又不欲在此时惹事,怕皇后借题发挥,早将她弄死干净。

    师乔婷闻言心中恨意难消,又不敢与惠妃顶嘴,只能连连磕头,“是,娘子!”

    师乔婷退出殿外跪在石板上,被日光晒得焦头烂额,整个人混沌不堪,几欲晕倒,此时越是难受越是愤恨的想,自己有朝一日嫁给了江士郎,定要挑唆她姐弟关系,让她没了依仗,看她还敢如此羞辱自己。

    第八十九章

    贺靖逸带头击杀了几名江胜军中的将领,江胜手下的士兵早已无心应战,纷纷投降。

    一场山谷之战就此结束,此战贺靖逸以少胜多,江胜惨烈牺牲,手下将领悉数战死,十多万人马被贺靖逸收编。

    贺靖逸留下闵和德和苍狼军南方部首领姜谏处理俘虏、清理战场以及灭火之事,一结束马上往回赶去。

    众人瞧着英姿飒爽,驾马凯旋而归的贺靖逸莫不难掩激动的心情,师玉卿欣喜的瞧着贺靖逸,跳下马车朝他奔了过去,元烈等人不防备,刚要喊,见贺靖逸下了马上快步上前拥住了师玉卿。

    师玉卿紧紧的抱着贺靖逸激动道,“靖逸,你没受伤吧。”

    贺靖逸吻了吻他的脖子,笑道,“没有。”

    师玉卿忙放开贺靖逸,忧心的上下左右仔细瞧了他一遍,见他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血迹才将一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重重的放了下去。

    贺靖逸笑着被他打量,庆幸自己小心,没让别人的血迹溅到自己身上,就怕师玉卿瞧了担心。

    师玉卿眼底泛着红,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过度而后的放松,瞧得贺靖逸心疼,他伸手轻柔的摩挲了下他眼底细腻的皮肤,“让兰君担心了。”

    师玉卿眉宇间竟是喜悦,再次踮起脚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抱得紧紧的不松开,“没有,靖逸好厉害,我都看见了,靖逸一人抵挡那么多人,靖逸你…”

    师玉卿想要将心底所有的崇拜和爱意全部说出来,一激动嘴唇抖了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贺靖逸一手拥着他的腰,让他紧紧的贴着自己,另一只手轻柔的抚着他脑后的细发,在他脖子上亲啄几下,柔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话音刚落,身体被师玉卿微微推了推,贺靖逸紧紧箍住他腰际的手松了松,低头看着他刚要开口,嘴唇被师玉卿一把吻住。

    “哇喔!”元烈忍不住叫了声好。

    众人瞧着也是高兴,贺靖逸参战之后,师玉卿一直紧紧的攥着手,坐立难安,谁都瞧得出来他心底有多紧张和担忧。

    白独月笑道,“从来太子要在人前亲密一点,玉卿都不答应,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主动,这下太子又该嘚瑟了。”

    赫连绝眉宇带笑,朝身旁的白独月方向倾了倾身子,调笑道,“那我们也可以如此啊。”

    白独月双眸一眯,斜了他一眼,手掌颇有力道的在他腹上重重一击,驾马向前走了几步不欲跟他废话。

    方才那掌瞧着力道不轻,花南锦、叶琮、元烈三人瞧了眼表面淡定,眉间隐隐抖动,显然在忍痛的赫连绝,吞了吞口水,瞧着白独月的背影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贺靖逸也是并未料到师玉卿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主动亲吻自己,一时竟愣了神,待他反应过来,心底早已涌入一股狂潮般的喜悦,全身仿佛漂浮在云端一般让他沉迷,登时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师玉卿喘不过气来,贺靖逸才放开。

    贺靖逸温柔的吻着他的额头,他的鼻尖,双手轻柔的捧着他的脸,此战凶险,他虽自知不会受伤,但是师玉卿定然为他担忧不已,他瞧着师玉卿一遍遍摸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哑着嗓子道,“是我不好,让兰君如此担心。”

    师玉卿忙摇头道,“不是,靖逸做的很对,我……我就是…”

    他激动的话语未完,贺靖逸忙将他搂在怀里轻哄,“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兰君你只是担心我,就如同我会担心你一般。

    知道兰君对我的心意,亦如同我对你一般。

    师玉卿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紧紧的抱着他,方才一场大战,消耗了他全部的心力和精力,此时一放松,竟有些疲惫起来。

    贺靖逸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心疼他一直焦灼惶急的心情,但是他也无法,江胜亲自带了那么多人马,若他不参战鼓舞士气,制服江胜拖到苍狼军来,此战他们定然无法获胜。

    贺靖逸眸色一深,暗自发誓要早日解决贺明成派系一事,不可再让师玉卿为自己如此担惊受怕。

    他哄着哄着,师玉卿却没了声音,他低头一瞧,他竟闭着眼睛靠着他睡着了。

    贺靖逸知道他是累了,心疼的横抱起他,往回走去。

    黑啸似乎知道主人的小心翼翼,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

    白独月等人瞧见贺靖逸走过来纷纷下了马迎接,贺靖逸点了点头,将他轻柔的放在马车上柔软的靠垫上休息,自己则守在车外与众人说话。

    “太子,接下来怎么办?”花南锦道。

    “大将军的兵马并没有全部开过来,还有几十万在外,也不知是依旧守在北边,还是打算进攻长平都。”贺靖逸敛眉道,“大将军已死,那几十万军不知他之前可有做了安排,无论如何,先保密大将军死亡的消息,拖的越久越好,等我们进了长平都再说。”

    叶琮道,“此去离长平都只有几日路程,只要能那几十万军队得不到消息,按兵不动,那我们就有赢的希望。”

    贺靖逸眼珠转了转,“大将军带了那么多人马劫囚定然瞒不住消息,如今宫里还有个江士郎手上掌握着不少禁军,光瞒住大将军死亡的消息还不够,定然要释放一些消息让江士郎和惠妃知道才行。”

    白独月道,“你的意思是泄露假消息,让惠妃轻敌?”

    贺靖逸道,“正是如此。”

    元烈道,“如此也好,让他们以为大将军赢了此仗,定然会放松警惕。”

    贺靖逸点点头,“这个消息不能太早放出去,等我们快到长平都之时才可,若不然被那几十万军队发现有异反而麻烦。”

    众人点点头,叶琮问,“可我们如何瞒得住这消息呢?”

    元烈忙道,“将收编的人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开路,一部分垫后,苍狼军的人混在其中,看好这些人,给贺明成等人安排个马车,我们几人也在车中藏几天,能瞒一时是一时。”

    贺靖逸点点头,显然同意他的话,众人又商议了一番,闵和德和姜谏处理好所有事情回来复命。

    贺靖逸将一切安排妥当,下令军队驻地扎营,休息一夜,明早上路。

    众人听着贺靖逸的安排吩咐,纷纷领命应声,可话音刚落,贺靖逸却没了身影。

    众人正在怔愣之际,却听见一旁的马车内传来贺靖逸与往常冷漠的音调完全不同的温柔声音道,“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絮絮叨叨的软言软语竟是体贴温柔。

    白独月等人笑了笑,早已习惯了贺靖逸的对内对外不一致的态度。

    闵和德跟了几日见识过此时也不以为意,只有姜谏这个铮铮硬汉,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与敬重这位冷面冷语又话少的太子,贺靖逸的杀伐决断和心狠手辣他都亲眼见过,而且贺靖逸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他们苍狼每每提起太子,都是满腔热血的崇拜。

    此时的姜谏被贺靖逸惊得呆若木鸡,仿佛被风干了一般愣在当场。

    姜谏揉了揉耳朵,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马车里体贴周到,笑语不断的伺候人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位冷酷的太子!

    众人同情的看着他快要被惊掉的下巴,元烈手痒,忍不住上去帮他抬了抬,让他合上。

    闵和德颇有感触的拍了拍姜谏的肩膀,一副“我懂,我也经历过”的神色,叹口气离开。

    白独月噗嗤一笑,摇着扇子离开,赫连绝心思都在白独月身上,也为看他从他身边走开。

    花南锦和叶琮最是习以为常的,叶琮好心的安抚他道,“没事,习惯就好了啊。”

    姜谏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心神,忍不住在内心疯狂的呐喊:这还是他认识的太子吗?!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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