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47节
贺明成悠悠的坐在军帐内,看了眼齐王托人送来的信件,得意的笑了笑。
他身旁的张倪和章平对视一眼,阴谋在彼此眼中流转,章平朝贺明成道,“大皇子,如何?齐王怎么说?”
贺明成哼哼一笑,却未回答,只道,“贺靖逸的下落查到了吗?”
章平道,“尚没有,京中只说他染病未能上朝,太子妃告了假亲自照顾太子,大皇子说他来了岭南,可我们的人寻了很久都没寻到太子的踪迹。”
贺明成眯了眯眼睛,“染病?以贺靖逸的武艺怎会轻易染病,多派点人手,千万将贺靖逸找出来,若真如齐王所说,贺靖逸来了岭南,那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了。”
章平道了声,“那自然是”,张倪道,“大皇子如此信任这个齐王?他不会另有所图吧。”
贺明成哼笑一声,“他即使有所图又如何,紫金教人见诛之,他们已是苟活于世,再说那点人马,有何惧之,不过是想借他的手,做些我不能做的事。”
张倪一惊,“大皇子的意思是。”
贺明成眸中冷酷之色幽幽浮现,“若父皇和贺靖逸死于叛军之手,那顺理成章继承帝位的该是谁呢?”
章平和张倪面露惊色,相顾一眼,也不多言,只道,“大皇子英明。”
贺明成得意一笑,“眼前先找到贺靖逸,杀了他和他那宝贝,将随他一同来的一干人等全部杀光,到时候我给父皇写封加急信,只说贺靖逸和师玉卿死于叛军之手,我们假意攻城,齐王指派他手下的一支军队从江东出发攻往长平都,我与祖父借平乱之名,将军队开回长平都,只要我们在乱军之后达到,在适当的时候平了这场乱,再与舅舅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我便可名称言顺的…”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明确,章平和张倪听了心惊,知道贺明成这是执意杀父了。
但两人心中也有计较,这等计谋绝不是贺明成能想得出来的,想必是齐王出的主意,以前便听说齐王为人阴险狡诈,满腹奸计,今日一见,流言非虚。
章平道,“大皇子请慎重考虑,若让齐王领先一步进攻长平都,到时候反扑了我们的军队,岂不是让他先占了便宜。”
贺明成摆摆手道,“三王及其残部被父皇追杀了这么多年,紫金教也一直在暗中发展,能成何气候?他若真能攻进长平都,倒是让我省了不少事,若只贺靖逸死了,我怕父皇也不会让我继位。”
章平不解道,“为何?太子一死,按长来说理应大皇子继位。”
贺明成幽幽道,“哼,他三番四次幽禁我和母妃,不留一丝情面,宫里现在皇后独大,不知吹了多少耳边风蛊惑父皇,即使贺靖逸死了,以父皇的优柔寡断的性格,也仍会有变数,既然决心要做,就一定要成功。”
章平和张倪是贺明成祖父送来的亲信部将,贺明成与他们早年便相识,对他们颇为信任,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诉了他们,“眼前最紧要的是杀了贺靖逸,他是这次计划内最大的变数,若杀不了贺靖逸,这次计划便无法进行,为防夜长梦多,一定要杀了贺靖逸!”
章平和张倪瞧出他的狠戾,忙点头应和。
贺明成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在案后动了动笔,“我写两封信,你俩命人悄悄带去给祖父和舅舅,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
贺明成写完信交给张倪和章平去送信,他与齐王联合紧锣密鼓的搜寻贺靖逸的下落。
这日,贺明成因一直搜寻不到贺靖逸正在迁怒章平和张倪二人,怒斥两人无用,贺明成骂的正尽兴,突然听人来报,皇上的圣旨到了。
贺明成一愣,纳闷成英宗为何突然送圣旨给自己,来不及细想,赶紧带着章平和张倪等人出账迎接,走出帐外一看,贺明成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传圣旨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贺靖逸。
军中所有将领乌压压跪了一地,贺明成瞪了章平和张倪一眼,又故作惊讶的上前朝贺靖逸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贺靖逸骑在马上,身前拥着师玉卿,冷冷的俯视着贺明成,嘴角不屑的勾了勾,那高傲的神色看得贺明成一顿怒火盖顶,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忍耐。
贺明成道,“不知太子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太子和太子妃移步帐中休息。”
贺靖逸冷冷一笑,“不必了。”
他说罢抽开手中的绢布,露出一卷明黄色的锦绢,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大成皇帝有令,太子贺靖逸接管镇南军,逆子贺明成勾结叛军证据确凿,即刻押送回京!”
他话语一出,军队中议论声纷纷而起,贺明成和章平、张倪三人大失惊色,贺明成指着贺靖逸道,“你胡说什么!”
贺靖逸举着明黄色卷轴道,“父皇圣旨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贺明成待要开口,贺靖逸一声令下,“来人将这三个乱臣贼子抓起来!”
这镇南军虽比不上骠骑大将军的铁骑人数众多,但却都是成英宗的兵马。
而后大将军送来章平和张倪二人并一千铁骑供贺明成差使,贺明成本就野心勃勃,与章平和张倪二人故意找了机会将镇南将军闵合德降为安南将军,自己做了镇南军统领。
这镇南军本就人心不服,见了太子又见了圣旨,自然听皇命行事,几位部将起身就要上前将贺明成等人抓拿起来。
贺明成吼道,“慢着!你这圣旨是真是假尚且不知,有何理由抓我?!贺景逸,你如此污蔑我是何居心?!”
贺靖逸扫了他一眼,冷漠的展开圣旨示于人前,众人凝神一看,上面确实盖着玉玺,那几行字虽不能十分看清,倒也瞧得出确实如贺靖逸所说,成英宗要捉拿贺明成。
贺明成怒道,“哪起小人在父皇面前谗言诬陷,若没证据,明成不服!”
贺靖逸冷嗤一声,从怀中掏出两封密信,“诬陷?这信中明明白白写的甚为清楚,何来诬陷?”
贺明成抬眼一瞧,身子险些不稳,贺景逸手上的竟是自己递给大将军和江士郎的密信,为让祖父和舅舅知道事情的紧急,他特别在信封上插了一根羽毛。
这贺明成一生最是吃亏在急躁的性子上,他瞧着那信明显有被人打开的痕迹,脸色灰败。
贺明成惊得一身冷汗,顿时慌了手脚,朝章平和张倪望去,这两人也被震的失神,无辜的看向贺明成,暗道,这信明明送出岭南了,为何会在太子手上?!
两人尚算镇定,低声对贺明成道,“大皇子,眼前局势不利,殿下先委屈几日,等大将军收到消息,定会来救大皇子。”
贺明成朝他二人怒骂:“都是你们两个蠢货办事不利!信已被截,祖父如何知道!等他知道之时明成焉知还有命在!”
贺靖逸瞧着他气急败坏,不慌不忙的朝众人挥了挥手,镇南军得令立即上前要抓拿贺明成。
贺明成哪里肯依,抽出佩刀便要斩杀上前捆绑他的士兵。
第八十三章
贺明成刀还未落,刀柄被一颗石子击偏,人未砍到,自己却被那石子带倒在地。
贺明成怒气冲冲的瞪着投掷石子的白独月,想要起身再战,几柄刀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章平和张倪想要上前搭救,闵合德带人将两人制服,又迅速命令部将将章平和张倪的一千铁骑包围。
闵合德命人将三人全部捆好,上前对已经抱着师玉卿下马的贺靖逸道,“太子殿下,贼子已制服,请殿下示意。”
众人颇为欣赏闵合德的行事果决,雷厉风行,贺靖逸道,“贺明成意图谋逆,章平和张倪助纣为虐,将这三人好生看管起来,另将章平和张倪的人马收编,若有不轨企图者,斩立决。”
闵合德应声道,“是!”
贺靖逸道,“即刻起恢复闵将军镇南将军一职,依旧由闵将军统领镇南军。”
镇南军众人暗自叫好,他们原就跟随闵合德多年,一直对他敬重有加,突然来了个贺明成接管统领一职不说,还故意找茬剥夺了他镇南将军的职位,不许他参与议事,只管些军中后勤的琐事,这举动自然引起了镇南军的不满。
闵合德点点头,上前拱手道,“谢太子。”
贺靖逸道,“闵将军,等事情处理完,你来我帐中,有事相谈。”
贺靖逸不欲劳烦士兵辛苦,遂也不多讲究,直接进了贺明成的帐中,他携师玉卿进去一看,只见帐内摆着几个梨花木的架子,架子上竟放着些珍贵瓷器,还有些名家书画。
白独月瞧着啧啧两声,“好大的摆场。”
花南锦与叶琮摇了摇头,“华而不实。”
贺景逸冷冷瞧着没言语,众人在帐中坐下,不一会儿,闵合德办完贺明成等人的事,依照贺靖逸的吩咐求见。
闵合德一进帐内,贺靖逸也不多啰嗦,直接道,“闵将军,漳州城内叛军未除无法像父皇交代,你先找支军队去郊外密林,捣毁叛军据点,之后趁其不备,攻城将叛军一举剿灭。”
闵合德来岭南就是想为皇上平乱解忧,结果军队到了岭南,贺明成从不说攻城,整日和章平张倪三人窝在帐中鬼鬼祟祟,又撤了他的实权,闷得他整日唉声叹气,无计可施。
如今贺靖逸一说平乱,他立马来了精神,又听贺靖逸已经寻到了叛军据点,更是对他敬佩不已,想他今日突然带圣旨杀了贺明成一个措手不及,又手握贺明成谋逆的证据,心下了然,贺靖逸怕是早已来了漳州城。
众人为恐生变,话不多说,立即带着军队去了城郊密林剿灭齐王等人。
白独月对墓里路径熟悉,带着赫连绝先行下去探个究竟,众人商议,是否可用火攻逼齐王出来。
不消一会,白独月和赫连绝走了出来,白独月忙道,“里面全是空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一旁的玄武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贺靖逸瞧着有些破毁的墓穴入口,朝玄武道,“齐王真的一步没离开过墓穴?”
玄武忙道,“是的,臣等听从太子妃的吩咐,守在此地片刻不曾离开,从未见过有人离开墓穴。”
众人也觉惊奇,师玉卿细细想了想,道,“如此也只有一种可能,这墓穴怕不止这一个出口。”
贺靖逸也想到了,随即命人进去查探,白独月与赫连绝,带着花南锦和叶琮等人再次搜寻,依旧未果。
师玉卿想了想,往墓穴南方走去,贺靖逸跟在他身后,见他垂头沉思也不扰他,师玉卿绕着墓穴走了好大个半圆,抬头朝贺靖逸道,“靖逸,这附近是不是有湖水?”
贺靖逸看向花南锦,花南锦道,“这密林往东方向有座绿湖。”
师玉卿道,“靖逸,你找些水性好的人去绿湖湖底查查看。”
贺靖逸闻言,忙让闵合德挑人依照话去做。
“兰君,你发现什么了?”贺靖逸问道。
师玉卿道,“方才白先生说,此墓内结构是中间一个摆放棺材的主墓室,四角各有一个耳室摆放陪葬品,而墓穴走道绕成一圈,我以前在书上看过一种墓穴与此很相近,若我猜的没错,此墓另一个出口应在主墓室尸棺的下方通往湖底。”
贺景逸奇道,“这墓有什么讲究?”
师玉卿道,“将尸体放于中间的主墓室,四角摆放利器,连成圆形,将墓主人困在其中,又在尸体下方开一处出口通往湖底,此墓主人应为火生人,水可压制火,此墓主人又是女子,更是应了水的阴性,让她永世不得超脱,魂魄只能被禁在这墓中受尽折磨,无法投胎往生。”
元烈听了一惊,“什么深仇大恨这么狠毒?!”
师玉卿摇摇头,“史书上并未记在过这位公主的太多的事迹,只知道他嫁给了藩王,具体也不能得知了。”
叶琮赞道,“太子妃好生厉害!我竟不知道这墓还有这么多门道。”
师玉卿道,“在书上见过罢了。”
贺靖逸笑着拥他,“有你一人省了为夫多少事。”
师玉卿笑笑不言,白独月也笑道,“别人整日说我万事通,如今这称呼竟该给你才是。”
众人正说着,闵合德带去的人回来禀告,“回太子,太子妃真是料事如神,那绿湖下面当真有一处出口!”
贺靖逸点点头,“他们怕是从那出口逃走的,此时一时半会也抓不到人,我们先回去,等晚上攻城抓拿叛军。”
闵合德奇道,“若这邪/教真是与叛军是一伙的,这邪教跑了,叛军焉能不跑?”
贺靖逸道,“他既然从另一边出口逃走就是怕引人耳目,自然也不会让叛军有所动静,今夜只去攻城便是。”
闵和德听了暗暗称奇,点头应和期待起夜里的行动来。
贺景逸又道,“进城之后切勿骚扰百姓,只将那伙叛军悉数抓来便可。”
花南锦道,“那赵如意怎么处置。”
贺景逸冷笑道,“他演的一出好戏,假意被囚,那就让他一直被囚着好了。”
第六十一章
贺靖逸身上的寒意让朱雀脸色一变,他瞧了眼好奇的师玉卿,顿了顿,犹疑不决要不要直接当他面说出真凶。
师玉卿见他不说话看了贺靖逸一眼,元烈在旁瞧得着急,“说啊,真凶是谁?”
朱雀瞧贺靖逸冷凝着眸子看着自己,身子微微一抖,忙道:“是韶国郡公府大公子,师宏骁。”
师玉卿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是他!”
朱雀道:“是,他后来见失手迅速离开,井宿、鬼宿、柳宿三人一路跟踪他去了城郊,其余人并我一起留下继续保护太子妃,不料三人半路跟丢,失去了他的去向。”
元烈差异道:“那师宏骁功夫这么好,连鬼宿都能跟丢他?”
朱雀摇摇头,“听回来的柳宿禀告,师宏骁身手确实不错,但与三人相比还是差了些距离,只是突然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一点痕迹都未留下,柳宿和鬼宿在他消失的地方查看了半晌都未发现任何踪迹。”
元烈惊奇道:“凭空消失?何种轻功能做到?”
朱雀摆摆头,“属下不知。”
贺靖逸身上的寒意更重了一层,元烈瞧了眼贺靖逸不自觉往旁边移了一步,朱雀额上的细汗都溢出了几滴,就连一向不谙世事的师玉卿都察觉到了。
“靖逸,别生气。”师玉卿握住贺靖逸的手朝他柔声道:“我这不好好的在这里吗。”
贺靖逸深吸了口气,低头瞧着师玉卿担忧的神色,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温柔道:“我知道。”
他心底冒出噬人的怒火,恨不能立即将师宏骁抓来亲手杀了,敢对他最珍贵的人下手,就要考虑惹怒他的后果!
他见师玉卿担心自己,忍下心中的狠戾,面上淡淡朝朱雀道:“通知白虎,让他调派些人去韶国郡公府守着,见到师宏骁立即将他抓住。三天内,若师宏骁不出现,元烈你就将他是凶手的消息放出去,下令全国通缉,务必将他抓拿归案!”
元烈听见他的话忙拱手道:“是,太子!”
贺靖逸眉峰紧蹙,“师宏骁一个世家公子,居然身藏冰魄针,又能在鬼宿面前凭空消失,只他一人根本无法做到,让白虎查查与他有过来往之人的底细,好好盘查清楚,定要将他幕后那人揪出来。”
朱雀忙领命:“是!”
贺靖逸想到那些藏在暗中的阴险小人便怒火冲天,对他无可奈何,便要对他最珍爱之人下手简直可恶!
他心中后怕,虽然知道南方七宿武艺极好,而且最善隐藏在暗处、轻功也是极其诡谲,最适合保护师玉卿,有他们在,师玉卿断不可能损伤分毫,可只要想到有人暗中存了伤害他的心思,都会让他不悦和担忧,世事无绝对,他越是珍视师玉卿,越是容易想得多,为他操的心也就越多。
贺靖逸幽幽的想:以后只怕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分毫,必要将他时时带在身边才好。
只有他自己亲自护着,他才能感到安心。
师玉卿微微叹了口气,他如何都未想到师宏骁竟想置他于死地,幸亏有南方七宿的暗中保护,否则今日只怕
他看着朱雀心中慨叹,他从不知道贺靖逸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着他,想到贺靖逸这份用心,师玉卿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瞳紧紧的望着他。
贺靖逸低头瞧见他这幅动容的神色,心底一软,柔声道:“怎么了?”
师玉卿摇摇头,也不顾元烈与朱雀在,伸手将他抱住,靠在他胸前。
贺靖逸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含着柔情的眼眸低垂着看着他。
两人气氛太过甜蜜缠绵,元烈和朱雀对视了一眼,都觉自己此刻万分多余,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元烈连忙拱拱手道:“元烈先告辞。”
贺靖逸挥了挥手,他赶紧退出了殿外,关好门的一瞬却发现朱雀早神不知鬼不觉的的离开了,殿内只留下深情凝望着彼此的贺靖逸与师玉卿。
允东海不解的看着元烈逃出来似得表情,元烈朝他嘿嘿一笑,“太子表哥和玉卿的感情太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允东海一瞧便知道了,他们都是惯常见的,早已习以为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命人送元烈离开,自己和陆福对视一笑,继续守在殿外。
贺靖逸温柔的抚摸着师玉卿的头发,师玉卿抬头道:“为何不告诉我?”
贺靖逸一愣,柔声道:“不告诉你什么?”
“你一直让人暗中保护我。”
贺靖逸微微一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便没想到告诉兰君了。”
师玉卿眸中似有光亮闪动,“靖逸什么时候布置下的?”
贺靖逸搂着他,笑道:“兰君问这个作甚?”
师玉卿执意要问,贺靖逸无奈道:“兰君受了鞭伤那次。”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师玉卿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将头埋在贺靖逸的胸口。
“怎么了?兰君。”贺靖逸瞧着他低头紧紧搂着自己闷不做声,连忙问道。
师玉卿低低轻叹,“靖逸待我太好,只觉我对靖逸的爱输给了靖逸。”
贺靖逸闻言心底一暖,笑道:“傻瓜,你我之间何须计较谁爱得多,谁爱的少,彼此相爱已是幸事。”
师玉卿听了不说话,贺靖逸轻轻拍着他的背,刚要开口,嘴唇却被踮起脚尖的师玉卿一下吻住。
贺靖逸一愣,意外师玉卿的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吻了片刻,师玉卿仰着脖子稍稍向后退开离开了这个吻,转而轻轻咬住了贺靖逸的下巴。
贺靖逸心神一荡,还未开口,师玉卿又在他的脖子留下了点点勾人心魂的轻啄。
“兰君,你”他还未说完。
师玉卿红晕过耳,一双晶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贺靖逸溢出蠢蠢欲动的眼瞳,方才与他吻的湿润红肿的唇轻轻开启:
“靖逸,抱我。”
每每房中之事,师玉卿总是含羞带怯,时常被贺靖逸调戏的恼怒,今日竟然如此主动,让贺靖逸一时脑中嗡嗡作响,竟愣了几秒。
师玉卿见他没反应,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又主动吻了吻他的唇瓣。
他如此反常却又勾人魂魄的一面,让早已按耐不住的贺靖逸心底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他眸子一暗,再也无法忍耐,将师玉卿一把抱起,快步送进了内殿的卧榻上。
第八十四章
三伏的天气烁玉流金,赤日炎炎的炽烤着和合宫的绿瓦红墙,
和合宫偏殿内幽香浮动,惠妃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杜鹃跪在地上,轻轻的为她捶着腿,她身后另有两名宫女一下一下的为她扇着凉风,殿内摆着冰盏,盛满了冰块,另有一个名年轻的宫女跪在一旁对着冰盏扇风,使室内更加凉爽。
惠妃虽被成英宗囚禁,但是一应吃穿用度却未短着她的。
惠妃用帕子掩嘴打了个哈欠,如此惬意的环境使她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杜鹃小声的轻唤,“娘子,娘子?”
惠妃不耐烦的挥了挥帕子,懒懒不想睁开眼睛,皱眉道,“何事?”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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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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