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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节

    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39节

    师宏骁愤恨的眯了眯眼睛,心中早已将贺靖逸和师玉卿骂了百八十遍,但他吃不准老者身份,遂安静不言只有眼中抑制不住的滚滚怒气不断向外溢出。

    老者看着师宏骁冷笑一声,“师公子是打算就这样任凭欺辱,毫无还手之力的挨到被太子整死的那天?还是”

    师宏骁忙道:“还是什么?!”

    老者双眸微眯,冷冷道:“还是先下手为强。”

    师宏骁眼瞳一缩,身子不自觉微微倾向老者,低声道,“你的意思是。”

    老者摸了摸胡子,低哑着嗓音道:“若没有太子妃,韶国郡公府世子必定是师大公子的,但即使他成了太子妃,韶国郡公仍没有让师大公子继承爵位的意思,你说是为何呢?”

    师宏骁双目怒睁,“你是说我当不上世子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

    老者呵呵一笑,他笑声低沉沙哑,身影被烛光照射在墙上悠悠晃晃,在昏暗的密室内更显诡异。

    “太子为人心狠手辣,他要对付人从来不是直接将那人杀死给个痛快,而是慢慢折磨让你生不如死,师公子既已被太子盯上,恐怕已是凶多吉少,户部的整治只是第一步,以他的性格,恐怕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师宏骁脑中被愤怒蓄满,手握拳状狠狠垂了下身前的案板,“贺靖逸他欺人太甚!”

    他转念一想,又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几字,“定是那师玉卿狐媚挑唆,在他耳边说尽坏事,否则我与太子非愁非怨,他何至于此。”

    老者冷哼一声,“太子如何宠爱太子妃,满朝皆知,无论太子妃使了何种手段,终究是让师公子背上了靶子,只怕此一生过不得安生日子了。”

    师宏骁又气又怕,越想越恐惧,他虽只在师玉卿回门那日见过贺靖逸一次,但他那身冷肃和双眼露出的凌厉已教人惧了三分,如今他得知自己在户部非人的日子全是贺靖逸所为,又加上老者说贺靖逸会慢慢对付他,一时担惊受怕起来。

    但师宏骁作为武人,心中再惧,面上依旧努力抑制不叫人看了笑话,他深吸一口气,不似方才怒火冲天的模样,冷静的朝老者拱了拱手道:“还请前辈指示,宏骁该如何应对。”

    老者眼睑垂了垂,摸了摸胡子隐去嘴角一丝冷笑,缓缓道:“老夫方才已告诉师公子,先下手为强。”

    师宏骁摆摆手,“此法不管用,太子何等身份,我如何能近身。”

    老者淡淡一笑,“师公子误会,太子本就身负武艺,不是老夫瞧不起师公子,太子的武功,师公子怕不及百分之一。”

    师宏骁一听蹙起眉峰便要发怒,老者摆摆手继续缓缓道:“况且太子与师公子并无交集,想要刺杀太子几乎不可能。”

    “我自然知道。”师宏骁叹了口气,“大不了抛弃荣华富贵跑得远远的。”

    老者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师公子能逃去哪里?”

    师宏骁一急,狠狠拍了下案板,“那依你所说,竟没有宏骁的活路了!”

    “师公子莫慌。”老者摆了摆手,淡淡道,“依师公子的身份,太子自然近不了身,可是太子妃毕竟是师公子的兄弟,依他受宠的程度,何时想回府看望家人都是可以的。”

    师宏骁一听便明白,“你是说杀了师玉卿?!”

    老者道:“太子对付师公子究其缘由不过是为了替太子妃出气,若太子妃一死,太子身边没了吹枕边风之人,时间一久对太子妃的情谊一淡,自然就没了对付师公子的理由。”

    师宏骁仔细听他说完,眼珠一转,暗自斟酌了一番,犹疑道:“你此话说的轻巧,若太子追查究里,查了真相,宏骁岂不是死路一条!”

    老者呵呵笑了笑,“老者既然有意相助师公子,自然是想到了保全师公子的办法。”

    师宏骁忙道:“什么办法?!”

    老者探手入怀,掏出一个一指长的木盒,打开递给师宏骁看,师宏骁探头一看,里面装着一根半指长度不到的晶状细针,他伸手指了指细针道:“这是何物?!”

    老者冷冷一笑,“这是冰魄针,这针一旦进入人的体内便会立即融化,侵入五脏六腑,中针之人便会立即猝死。”

    师宏骁一听大骇,惊道:“这小小一根针竟有这等本事?!”

    老者幽幽道,“此针世间罕有,即使太子要查,也断然查不到师公子身上,师公子只要在太子妃回府时找个机会暗中下手便可。”

    他说罢将木盒推到师宏骁身前,师宏骁看着那木盒,手指微微张开又收起,犹豫了下方才接起。

    他看着木盒狐疑的盯着老者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帮我?”

    老者呵呵一笑,“师公子眼前这种情况何必纠结老夫是何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助师公子。”

    他顿了顿不待师宏骁开口又道,“冰魄针老夫给师公子了,用不用就看师公子自己了。”

    师宏骁看着老者,手指捏了捏木盒,眼中仍有不安,踟躇半晌不言语。

    老者垂了垂眼睑,“夜已深,老夫命人将师公子送回府中。”

    师宏骁想到自己被人绑架而来,又不知眼前此人目的,留了个心眼道:“不用了,前辈只需将路指明,我自己回去便可。”

    老者看着他那双本来浑浊双眼中,一道精光一闪即逝,看得师宏骁一怔,待要再说话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瞬间昏迷过去。

    原先架着师宏骁前来的黑衣人换了身干净衣裳,从他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站了出来,朝老者拱了拱手。

    老者点点头站起身,俯视了师宏骁一眼,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将他送回府,不要惊动任何人。”

    黑衣人忙点头说“是”,他一把抬起师宏骁架在肩上,待要走想了想又回身朝老者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

    老者微微转过头,用不带一丝感情与方才低哑的嗓音完全不同的声音,“什么事?”

    黑衣人道:“太子妃与我们的计划并无干系,大人为何执意要杀他?”

    老者冷冷笑了一声,从牙根挤出几个字,“贺靖逸那个孽种十九年前早该死了,主人那么恨他,我杀了他最心爱之人,他的痛苦必定能让主人身心愉快。”

    黑衣人眼角一抖,并未接话,点了点头架住师宏骁便要离开。

    “阿琅,送他回去时候千万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师宏骁今夜见过我。”

    黑衣人身子一顿,忙道:“是,尚书令大人。”

    第六十八章

    漳州位于岭南境内,气温比长平都较高。

    炎炎酷暑的午后,日光炽烤着大地,众人初来乍到,虽身在客栈之中晒不着日光,但也一时不太适应这非比寻常的高温气候。

    贺景逸替师玉卿将一切安排妥当才放心,右手搂着他的腰让他贴紧自己,拿出一只随身带的一把象牙扇打开,悠悠的为他轻扇凉风。

    师玉卿从小养在韶国郡公府衣食无忧,成亲后又被他娇养在宫中,一应吃穿都是最为贵重周到的,此第一次出宫又是来到气候环境与生长地截然不同的南方,贺景逸考虑到种种因素,竟比在宫中时候更多操了数倍的心思,忧心他受不住暑天高温头晕难受继而费食惹出病来。

    师玉卿正觉得热,一旁凉风阵阵让顿觉舒爽不少,他恐贺景逸扇的手酸,忙伸手要接,“靖逸,让我来吧,你热不热?”

    贺景逸用扇子的手让开,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握住,“我来便好,你放心,我有内力,不怕暑气。”

    师玉卿深知武功的神奇之处,一听他说内力不怕暑热,倒也放了心,他执意要接过扇子,贺景逸最是了解他,转移话题看向叶琮道:“线索查的如何?”

    叶琮合了合差点惊掉的下巴,忙道:“我与花兄在叛军府中查了几日,发现他们秘密见了紫金教的人,紫金教众人皆穿黑色头蓬,将身体面容遮得严严实实,我与花兄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之后我二人跟踪这些人想寻他们的老巢,不料这些人却在半路凭空失踪,仿佛有遁地术一般。”

    叶琮说罢,花南锦补充道:“我们目前只知道那些人的装扮,他们全部夜间活动,斗篷上衣袖处绣着北斗七星,来无影去无踪,既查不到他们从何而来,也查不到他们回到何处。”

    师玉卿被两人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听得入神,不由叹道:“竟有如此神奇的功夫?”

    花南锦与叶琮点点头,“若非亲眼所见,我等也不敢置信。”

    白独月眉尾一挑,“遁地术?”

    叶琮忙道:“是的,那几人离开叛军府邸走到城郊一处树林之中后,便会突然消失,不知所踪。”

    “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花南锦看着白独月沉思的样子问道。

    白独月轻摇纸扇沉吟道:“遁地之术按理说是不存在的,不过,西域的鬼绝功和东瀛的忍术利用障眼法转移人的注意,倒真给人一种瞬间消失的错觉。”

    叶琮忙道:“也许真如先生所说,当时那几人瞬间就消失了,我和花兄在原地搜寻了很久,并未发现任何机关。”

    “表哥,你还记得朱雀说的话吗?”元烈激动道:“当时那师宏骁就是这般凭空消失的。”

    贺景逸听见这话双眼微眯,花南锦惊道:“难道师宏骁与紫金教有关?!”

    师玉卿闻言震惊不已,疑惑道:“可他从未离开过长平都,素日来往也多是家世与府里当的贵族公子,怎会扯上紫金教的?”

    贺景逸越听神色越是阴沉,师玉卿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情绪忙回握住他的手,“怎么了?靖逸。”

    贺景逸听见他问,怕他忧心,忙道:“没什么,只是在想紫金教的事。”

    师玉卿点点头,依旧握着他的手,“靖逸,我在这里,任何事你都不要担心。”

    贺景逸心底一暖,回握住他的手,温柔一笑,“好。”

    师玉卿想了想道:“若紫金教真的功夫真若你们所说的诡谲,那该如何抓住他们呢?”

    花南锦忙道:“这就是我与叶子写信找太子殿下与白先生来的缘故,只有他二人可破这身法。”

    一旁的元烈忙道:“我也能!”

    花南锦眉尾一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能什么?”

    元烈不服气道:“这种身法,我也看得透。”

    叶琮笑道:“小烈子不错啊,跟着白先生真学了好本事呢。”

    白独月笑了笑摸了摸元烈的脑袋,“那这次让你立功好不好?”

    “当真!”元烈兴奋道,“那如此先让我去探个究竟好了。”

    他一时激动拍了下手边的杨木四方桌,险些将茶壶打翻,惊得他连忙扶起,又被茶壶的瓷壁烫了一下,疼的他龇了龇牙。

    师玉卿瞧着他好笑,握住茶壶柄帮他稳住茶壶,“没烫伤吧?要不要拿冷水冲一冲。”

    元烈皮糙肉厚,摸了摸头笑道:“没事,没事。”

    贺景逸拿他也是无奈,摇了摇头,“既如此,先让元烈陪你们去一趟叛军府调查紫金教的线索。”

    花南锦与叶琮忙道:“是,殿下。”

    元烈一听忙拍了拍胸脯,“交给我,表哥就放心吧!”

    贺景逸点点头,“我自然知道你的功夫,只是人外有人,你需得小心谨慎。”

    他说罢朝屋顶说了一声,“苍龙、玄武。”

    师玉卿一听就知道他要找自己的暗卫,他这次做好了准备,不怕被人吓一跳,正等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人影,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进来。”贺景逸道。

    门被人打开,身着青色衣衫和黑色衣衫的两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将门轻轻阖上,走到贺景逸身前一躬身,“殿下。”

    在场的除了师玉卿都能感觉到周围潜伏着的不同气息,白独月与元烈武功自不必说,花南锦和叶琮虽然轻功不如几人,但胜在内力较好,遂也能察觉到一二。

    贺景逸点点头,“坐。”

    苍龙和玄武拱了拱手,在元烈身旁恭敬坐下。

    “苍龙,你带门下协助元烈、南锦和叶琮去叛军府调查紫金教的线索,务必找到他们真正的据点。”

    苍龙闻言一躬身忙道:“是!”

    元烈拍了拍苍龙的肩,“龙哥,有你们在更是事半功倍了。”

    苍龙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白牙,他虽一直隐匿在暗处,日常也甚少晒阳光,皮肤却是黝黑健康,身体也是分外壮实,被元烈笑话过好几次不像一名暗卫。

    贺景逸点点头,“到时候你们听元烈的指示行事便可。”

    苍龙领命,元烈道:“表哥,你们就在客栈等我的好消息吧。”

    贺景逸淡淡一笑,“你办好了就回这里找我,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元烈刚要问什么事,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嘴,贺景逸做任何事都有他的原因,他笑了下,只管道“那好,你们先休息,我与花哥、叶哥和龙哥一起去商量晚上的行动去了。”

    贺景逸点点头,师玉卿嘱咐了一声,“元烈,小心些。”

    “哎。”元烈答应了一声,四人朝贺景逸行了行礼,离开了房间内。

    待四人走后,贺景逸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玄武,淡淡开口道:玄武,你来找吾何事?”

    第五十一章

    银色的月光洒在紫宸宫铺得整齐的金砖上,提灯的內监侧着身子走在前方,小心翼翼的为贺靖逸照亮路面。

    允东海带着一众內监跟在贺靖逸身后垂着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贺靖逸缓缓的向前走着,脑中想着今日在元太师府中与他说的一些话。

    与紫金教有关的官员他们已经暗中拔除了一些,不能暗中进行的留在最后找个借口私下审问,定是要将这教在朝中彻底肃清。

    贺靖逸微微抬了抬下巴,凝神想起今日问起元太师他对尚书令此人的看法。

    而在他意料之中,元太师对此人颇为赏识,他告诉贺靖逸,先皇还在时,裴重晋原是尚书省一名右丞,官居正四品下,彼时就不曾参与任何党争,后成英宗平三王之乱,他身负刀伤冒着生命危险将玉玺送出宫交给成英宗,才使得成英宗名正言顺的继位。

    而他当时生命垂危,昏迷了半月方醒,成英宗感念他的功劳和原先的政绩,将他升做了尚书令,而他成为尚书令之后做派依旧,为官清廉勤勉,不偏不倚,不参与任何派系之争。

    元太师还颇为惋惜的告诉贺靖逸,他曾想拉拢裴重晋未能成功,被他言辞婉拒,此人虽善于明哲保身,但到底为人忠厚公正,对成英宗也是一片忠心。

    贺靖逸对元太师所言并未太多表态,裴重晋偶尔不经意露出的眼神让他对此人有所保留。

    若真是个忠臣自然好,但只怕越是这样深藏不露者,行事起来越是可怕。

    贺靖逸抬眸看了眼近在眼前的东华殿,幽幽的想:此人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只有早日做好防备才是。

    他想到此转身走入殿内,挥退众人,召来四维门前来领命。

    贺靖逸听完四维门的禀报,又吩咐了命令之后,瞧着窗外乌云缓缓要将皎洁的明月掩去,夜已幽深,是时候去休息了。

    他走进寝殿内,出乎他意料之外,寝殿内一片灯火通明,他绕过屏风便瞧见师玉卿穿着月白色丝锦里衣趴在床沿正专注的看着一本书,珠桐则仔细轻柔的帮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贺靖逸瞧见师玉卿神色瞬间变得柔软,眸中也是柔丝万丈,微微扬起嘴角,走至床边,在他的平放在床上的书面上留下一道暗影。

    师玉卿见书上的字迹被暗影遮挡,抬起头看见贺靖逸登时露出笑容,“靖逸你回来了。”

    贺靖逸微笑着在他脸上被热水的蒸汽熏得粉嫩的脸颊上轻吻一口,“怎么还不睡?今日说了会晚归,让你早些睡了。”

    师玉卿笑道:“没关系,我等靖逸一起睡便好。”

    贺靖逸挥了挥手,示意对他行礼的珠桐起身,低头抬起他的下巴暧昧道:“我不在,是不是睡不着?”

    师玉卿眼睑微垂笑了笑没开口,贺靖逸瞧着他纤长的睫毛仿若羽毛一般微微扑闪,闪得心里□□。

    他眼神暗了暗,直起身道,“我先去沐浴,很快回来。”

    师玉卿点点头说:“好。”继续低头看着摆在眼前的书。

    贺靖逸迅速沐浴完匆匆走进寝殿内,瞧着师玉卿仍旧和方才一样的动作,他上前示意珠桐将柔软的棉布给他,挥挥手让她退出去伺候。

    贺靖逸轻柔的擦拭着师玉卿的头发,师玉卿看得认真没注意到身后换了人,直到颈子那被人轻轻吻了一下,才惊的转过头,一看见是贺靖逸才松了口气,“我说好好的珠桐碰我脖子做什么。”

    贺靖逸微微一笑,暗道除了他自己,谁敢乱碰他一下定教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心中所想这般,表面确实柔和非常,手上的动作不停,“你这样一直趴着仔细脖子累,等我擦完头发,你赶紧换个姿势睡了。”

    师玉卿点点头答应了一声,依旧趴着看书,他里衣的绸带松松的系着,隐约可见里面白皙的胸口,贺靖逸一边帮他顺着头发,一边瞧着他白皙的脖子和露在外面的部分手臂,故意伸出手指了指他书上的内容装作好奇的样子,悄然将他里衣的绸带解开。

    他不时的吻着他的脖子和肩膀,师玉卿对于他这样的亲密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反应,嘴上道:“靖逸,我明日早朝后去母后宫里请安,你可与我一道前往?”

    贺靖逸亲吻他肩头的动作一顿,道:“明日早朝后?恐怕不行,我与外公有些事要与父皇商议。”

    师玉卿道:“那也无妨,我自己去便可。”

    他说完顿了顿笑道:“只怕母后瞧不见你,又说你了。”

    贺靖逸微微一笑,“你先去请安知会母后一声,我与父皇商议完便过去接你。”

    师玉卿点点头,转过脖子看了看他,“那也好,母后很疼靖逸与我,合该多陪陪她才是。”

    贺靖逸亲了亲他的嘴唇,笑道:“还是兰君孝顺。”

    师玉卿浅浅笑了笑依旧转过身趴着看书,贺靖逸擦干了他的头发,伸手要将书拿走,被师玉卿拦住,“就差这两页便好,靖逸若是困了便先去睡吧。”

    贺靖逸趴伏在他背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你在这里,我一个人怎么睡得着。”

    师玉卿双眼盯着书本,回复道:“可我依旧在这里。”

    贺靖逸瞧着他与自己说话心不在焉,便不断的吻着他的脸颊和脖子,想引起他的注意。

    第六十九章

    贺靖逸对突然出现在周围的北方门主玄武和北方三宿有些不解,四维门听从他的指派分别执行着不同的任务:

    南方七宿贴身保护师玉卿,西方七宿负责紧盯朝中大臣,东方七宿三人负责保护皇后盯紧惠妃,另四人贴身在他左右随时听命帮他处理紧急事务,而北方七宿早已派出去调查三王残部,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玄武神色凝重拱手道:“殿下,我们追查三王多年,陈王、齐王一脉寻不到一丝痕迹,近日才查到当年跟随霂王的一名叫汪有钿的马夫居住在漳州城内。”

    贺靖逸眸色变冷,“霂王的马夫?那霂王呢?”

    “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玄武惭愧道:“不过汪有钿如今改行做了菜商,原给漳州城内各家府邸送菜,其中就包括几家告老还乡的老臣府邸和江南道福建观察史的府邸,如今叛军占据观察史府中,将赵如意软禁起来,汪有钿依旧每日给叛军府邸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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