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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24节

    惠妃闻言双眸瞬时瞪大,一脸惊讶道:“竟有这种事!妾身倒不知,如此说来当真委屈皇后殿下了。”

    成英宗双眼微微眯起,盯着惠妃道:“你真不知道?”

    惠妃一怔,双眸瞬间蓄满水汽,一脸不敢置信道:“陛下难道是怀疑我?!”

    成英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沉默不语,惠妃见状更是瞬间红了眼底,“陛下质疑妾身,妾身无话可说,终究是妾身以前做了太多的不是。但请陛下明察,这件事当真不是妾身所为。”

    惠妃一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一手捂住胸口,一副西子捧心之状,成英宗瞧着她伤心的模样,暗自疑道:难道真的不是惠妃所为?

    成英宗想了想,握住她的手,开口道:“惠妃别伤心,朕并非疑心于你,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惠妃擦了擦两颊的泪珠,低眉道:“陛下随口一问,可叫妾身伤透了心,但妾身不怨陛下,终归是妾身过去错的太多,妾身无话可说。”

    惠妃一副委屈又隐忍的模样,终究让成英宗心底软了三分,“是朕不好,只是此事蹊跷,又事关皇家颜面,朕难免多想了几分。”

    惠妃柔顺的点点头,“妾身都明白。”

    成英宗拍了拍她的手,“你既明白就好。”

    惠妃将泪珠擦干,楚楚道:“妾身并不委屈,只是可怜皇后殿下从此被累了名声。”

    成英宗想起皇后也是心疼,叹了口气问道:“那惠妃以为如何才好?”

    惠妃朱唇轻启,柔声道:“以妾身所见,应该抓住那下毒之人洗清殿下的冤屈,皇后殿下宫中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须得早日将人抓住,此人一日不除,皇后殿下便多一日的危险。”

    此话正中成英宗心底的担忧,他微微坐直了身子,“此人不除确实心腹大患,可皇后已经调查了数日,未有任何进展。”

    惠妃道:“皇后殿下宅心仁厚,长乐宫中都是她的宫人,处理起来到底不便,一时心慈手软,将人放过也未可知。”

    成英宗点了点头,惠妃继续道:“皇后殿下不慎将人放过,最终威胁的却是殿下自己的安危,妾身仔细思量总归不放心。”

    成英宗微微眯起眼睛,“惠妃的意思是。”

    惠妃眉心微结,“妾身愿替皇后殿下分忧,将凶手抓出来,以保护殿下的安危。”

    成英宗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不似作伪,但心中仍有顾虑,惠妃急道:“陛下,那凶人在殿下身边多一日,殿下便多一层危险,陛下难道忍心?”

    成英宗被他戳中心事,他一直觉得对皇后亏欠良多,此时竟觉惠妃之言甚为有理,他沉思半晌,想到贺靖逸不在宫中,宫中也无甚做事得力之人,便道:“那便按惠妃的意思办吧,切记早日抓住真凶。”

    惠妃忙起身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妾身遵旨,定不负殿下所托,只是,妾身还有一请求。”

    成英宗眼眸微抬,看她:“何事?”

    惠妃道:“请皇上给妾身一道圣旨,不然,妾身恐缩手缩尾,若殿下心慈不让妾身审查奴婢,抓不住凶人,那妾身再是用心亦是枉然。”

    成英宗眉峰微蹙,显然有些犹豫,惠妃低眉瞬目,静静坐在一旁,沉默不言,成英宗瞧了眼她恭顺的样子,早已不似之前的跋扈,踟躇道:“皇后宫中处事需得谨慎,切勿惊扰了皇后。”

    惠妃忙柔顺的点了点头,“是,妾身省的。”

    成英宗得了她的承诺,似乎放了些心,道:“既如此,一切就照惠妃所言行事吧。”

    惠妃低头躬了躬身子,恭敬回:“是。”成英宗点了点头,却没瞧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

    第四十章

    长乐宫中,皇后正与苏锦师乔煌二人说着话,突然宫人来报,惠妃娘子与徐亭禄在殿外请求召见。

    皇后微微蹙眉,这晌午时分刚过,惠妃为何会来长乐宫。

    她摆了摆手,命人将惠妃请进来,惠妃款款走进来,身后乌泱泱还带了不少宫人,师乔煌瞥了一眼师乔婷意得志满的神色,眼瞳一缩,心中预感不妙。

    惠妃笑意盈盈向前几步给皇后行礼,皇后见她虽言语恭敬,但眉眼间露出了得意之色,又见徐亭禄手中捧着一卷明黄锦卷,隐约瞧着像圣旨。

    皇后心中顿生防备,神色依旧淡淡,道:“惠妃起来吧。”

    惠妃柔顺道:“是,殿下。”

    皇后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惠妃此时来长乐宫有何事找吾。”

    惠妃福了福身子,“回殿下,妾身带了陛下旨意,前来调查纯美人之死一案的凶手。”

    她说着侧身瞧了眼徐亭禄,徐亭禄会意上前一步将圣旨打开宣读了一番,又合上锦卷,双手交于皇后身边的苏锦手中。

    皇后眉间一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接过圣旨打开看了看,确实是成英宗的字迹。她与苏锦相顾一眼,彼此的眸里都有丝担忧。

    惠妃笑容满面道:“皇后殿下,陛下恐你体恤宫人,不肯严加审查,难免会有疏漏,让凶手逍遥法外,遂命妾身协助调查,以确保殿下的安危。”

    皇后眉心越听越紧,心中冷笑:这凶手不就是惠妃你自己,何必贼喊捉贼。

    她心中有气,面上仍旧淡淡:“陛下美意,我感激不尽,惠妃有心,只是我长乐宫素来都由我亲自管理,就不劳惠妃费心了。”

    惠妃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推拒,一脸愁容道:“皇后殿下,这整个后宫沸沸扬扬都说纯美人之死是因您善妒,可妾身知道殿下受了多大委屈,陛下亦是如此,心疼殿下,又担心凶手不除,殿下的安危不稳,遂才派妾身前来调查,若殿下推辞,恐伤了陛下的心呐。”

    惠妃一副苦口婆心忧心皇后安危的模样,旁人看了倒真以为她真心实意替皇后着想,徐亭禄眼珠微微朝她移了移,又继续低眉沉默不语。

    苏锦藏在水袖中的手指紧紧攥起,就连师乔煌入宫不久,也断不会信惠妃真心担忧皇后安危,只是她领了皇上的命令,带着圣旨,又句句压住皇后。若皇后再多推辞,便是抗旨,不领皇上的情,这于皇后当真是骑虎难下。

    果如师乔煌所料,皇后心中百感纠结,惠妃搬出圣旨,她倒真无可奈何,她压下心中烦躁,淡淡道:“那惠妃准备如何调查吾这长乐宫。”

    惠妃娇媚一笑,“自然要将殿下宫中之人带去审查一番才好。”

    皇后双眸暗了暗,语气冷肃,“我宫中都是些老人,一直跟在吾身边,并未有何问题。”

    惠妃笑道:“殿下此话差矣,若真个个清白,纯美人就不会死在殿下的长乐宫了。”

    皇后一双眼眸盯着惠妃,露出凌厉之色,“纯美人之死究竟如何,吾定会亲自查个水落石出,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惠妃抬眸回视皇后,唇角的笑意骤然变淡,“妾身自然相信殿下的能力,只如今我有陛下的命令,不得不竭心尽力才好。”

    皇后双眼微微眯起,交握的双手暗自攥紧,惠妃唇角得意的扬了扬,朝身后的宫人道:“陛下旨意,命我调查长乐宫,你们速将苏锦与师乔煌等人带到和合宫,我亲自审查。”

    皇后双瞳一缩,眼见惠妃身后的宫人要上前捉拿苏锦与师乔煌,满面怒容道,“慢着!吾宫中之人自有吾来管教处置,惠妃可别失了分寸。”

    惠妃唇角一勾,挑起一边眉尾,看起来颇为得意,已不见方才的恭顺之态,“皇后殿下,妾身只是尊从皇上的旨意,这失了分寸如何说起,陛下还亲自指派了徐公公前来宣读圣旨,殿下此话,是说妾身,还是意指陛下呢?”

    苏锦和师乔煌心中一惊,这话分明是要扣皇后一个对皇上大不敬,苏锦看了眼依旧低眉沉默的徐亭禄,又瞧见皇后显然按耐不住,险些沉不住气中了惠妃的圈套,上前一步道:“既如此,那奴婢就跟惠妃娘子走一趟证明清白。”

    师乔煌瞧了苏锦一眼,见她面上隐有大义凌然之色,心中知晓此去和合宫恐怕凶多吉少,这一连串的计谋,若真是惠妃做所,只怕她的目的不止于此,除掉皇后身边最亲近之人,陷皇后于孤立痛苦之中,恐怕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但若她与苏锦此时不去,她再激怒皇后,只怕会让皇后背负抗旨不尊的罪名,离间了皇帝与皇后的夫妻之情。

    师乔煌心中微叹:若一切真如她所猜测,此妇人可真乃蛇蝎心肠。

    师乔煌心中再明白,终究顾虑皇后的处境,福了福身子道:“奴婢也愿意。”

    她说罢抬起头,不偏不倚正好瞧见师乔婷计谋得逞时露出的得意之色,她眼中露出的狠戾让师乔煌心中明白,师乔婷只怕不会让她好过。

    皇后闻言忙道:“不可!此二人在吾身边寸步不离,怎会危害于吾!惠妃不要错抓了好人。”

    惠妃勾唇一笑,“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身边亲近之人,越有可能陷人与不义之地,错不错抓的,妾身审完才知,皇后殿下若再多加阻拦,恐怕,妾身就无法禀命陛下了。”

    皇后眼中怒气已然蕴满,似要喷薄而出,“你威胁我?”

    惠妃装作惊恐之色,忙躬身行礼,“殿下息怒!妾身只是尊崇陛下的旨意,并非有意惹怒殿下,妾身着实不知,陛下对殿下的关心爱护竟会让殿下如此生气。”

    皇后闻言气结,一时无话应对,胸口微微浮起,恨不能持剑将惠妃当场斩杀。

    惠妃的意图她再清楚不过,她带走苏锦、师乔煌等她身边亲近之人,说是审问,还不知会使什么段数折磨她们,逼她们就范为自己所用,尤其苏锦,更是可能被她折磨至死。

    皇后心中又气又急,只知道断不能让苏锦和师乔煌跟她走,她不忍心两人收到任何折磨伤害。

    惠妃眸中一冷,朝苏锦和师乔煌道:“做奴婢的,应当为自己的主子分忧,而非陷主子于不义的境地。”

    苏锦和师乔煌相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已决定,两人朝皇后福了福身子道:“殿下,奴婢去去就回。”

    皇后忙道不可,惠妃懒得再与之啰嗦,直接对身后的宫人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人带走。”

    喜鹊和师乔婷勾起唇角,福了福身子领命,带着几名內监,面带阴诡之色往苏锦与师乔煌两人身边走去。

    皇后心中惶急,一时想不出对策,欲不管不顾先将两人留下再说,若真被定个抗旨不准的罪名,她也愿意承受。

    几名內监上前就要将苏锦和师乔煌捉住,皇后气愤难当就要命人阻拦,眼见场面快要失控,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內监的通报:“太子殿下求见!”

    皇后心下一喜,忙道:“快快让逸儿进来!”

    惠妃双眸一缩,暗道不妙:贺靖逸不是去行宫了吗?!他是何时回了宫?!我竟一点消息都未收到!

    她还未想透,便瞧见贺靖逸已经走进了长乐宫,他身后跟着两名千狼卫侍卫,手中噙着一披头撒发、哆哆嗦嗦的女子。

    惠妃瞧着那女子,心中突的一慌,暗道大事不妙。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慈真面带微笑,缓步走至两人身前,行了一佛礼,“慈真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贺靖逸与师玉卿连忙双手合十回一佛礼,“见过大师。”

    慈真点点头,看向师玉卿,慈爱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复又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师玉卿深知眼前这位大师德高望重,对他十分敬重,见他对自己如此说,虽有不解,但连忙有礼回道:“谢谢大师。”

    慈真笑了笑,看向贺靖逸:“昨日听闻殿下来玉坤宫,料想定要来庙里拜拜,一切俱已准备妥当,殿下随我来吧。”

    贺靖逸有礼道:“有劳大师了。”

    慈真摆摆手,带着两人朝庙内走去。

    贺靖逸同师玉卿在慈真的带领下来到大雄宝殿内烧香跪拜,师玉卿跪在蒲团上,万分恭敬的在内心对菩萨祈求道:“愿老太君、父亲、母亲永远长寿康健,愿姐姐一生幸福无忧,愿靖逸一生平安健康。”

    师玉卿虔诚的拜了又拜,贺靖逸侧过脸瞧见他认真的模样,回身在心中道:“我这一生,虽认不回自己真正的身份,但得兰君相伴已心满意足,我只愿兰君平平安安在我身边,我与他二人永不相离。”

    虽是两颗心,却默契的求着同一件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两人拜完佛,慈真邀请两人去了自己的院落中品茶,师玉卿恭敬的接过慈真递过来的茶碗,低头品了一口,安安静静听贺靖逸与慈真两人说话。

    “殿下如今瞧着比以往开心了许多,今日瞧见殿下的笑容,真叫老衲吃了一惊。”

    贺靖逸微微笑了笑,“让大师见笑了。我身边有了能让我开心幸福之人,自然多了笑容。”

    慈真道:“如此便好,老衲放心了许多。”

    贺靖逸看着他慈爱的目光,恭敬的笑了笑,“大师如今身体可还好?翻译经文颇为辛苦,大师需得多注意身体为好。”

    慈真摆摆手,“你让人带了那许多珍贵人参,补血养气的药材,我怎能不康健。”

    贺靖逸道:“如此便好,大师需多注意身体。”

    慈真笑了笑,“自然,有劳殿下关心。”

    “这里无外人,大师唤我乳名便可。”

    慈真点点头,看向一直埋首喝茶的师玉卿道:“太子妃殿下可还喝的习惯?”

    师玉卿忙道:“大师唤我玉卿便好,此茶甚好,我非常喜欢。”

    慈真笑道:“你喜欢便好。”他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初次见面,我没有什么珍贵的宝物可赠与殿下,只这一串从天竺带回来的佛珠送与殿下,愿殿下平安。”

    师玉卿一愣,忙恭敬道:“多谢大师,这佛珠从天竺带回来,想必大师一直带在身边,我怎敢收受如此珍贵的礼物。”

    慈真笑了笑,“殿下无需客气。”

    师玉卿见慈真执意让自己收下,慌忙看向贺靖逸。

    贺靖逸柔声道:“大师一片心意,兰君收下吧。”

    师玉卿见他如此说,也不再推辞,双手接过佛珠,朝慈真行了佛礼,“多谢大师。”

    他将佛珠捧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贺靖逸瞧着他喜欢,伸手拿起佛珠给他带在手上,两人不自觉的亲密,看得慈真频频点头,心里悠悠道:逸儿如今这般幸福,想必你在天上也可以安心了。

    贺靖逸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手放在窗沿上,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不出声,师玉卿拿着披风走了过来,轻柔的给他披上,“夜里风凉,靖逸别着凉了。”

    贺靖逸握住他给自己披上披风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坐着,用披风紧紧的搂住他,让自己的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抱着兰君就不冷了。”

    贺靖逸一双眼瞳幽深,看似平静无波,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面蕴藏的波涛汹涌。

    “靖逸。”师玉卿轻声唤道。

    “嗯?”

    师玉卿道:“慈真大师给你的经书有何特别之处吗?”

    贺靖逸一愣,“为何如此问?”

    师玉卿叹道:“你回来翻看了经书之后便似乎有些不开心。”

    贺靖逸垂了垂眼睑,幽幽道,“这本经书是慈真大师与圣尊皇太子一同编译的,上面有许多他的注解。”

    师玉卿不解,“那缘何你会不开心?”

    贺靖逸摇摇头,“我不是不开心,兰君不要担心。”

    他越是如此说,师玉卿越是忧心,小心翼翼道:“靖逸,为何你如此在意圣尊皇太子?”

    贺靖逸神情落寞,看得师玉卿更加困惑,半晌见他不说话,师玉卿担心戳中他心事,心中隐隐担心。

    贺靖逸刚要开口,却听见师玉卿道:“我给靖逸吹首曲子吧。”

    贺靖逸顿了顿,道:“好。”

    师玉卿拿起手中的玉笛,轻轻扬扬的吹奏起一曲,贺靖逸双眉微抬,心中一惊,待他演奏完立即问道:“你怎会这首曲子的?”

    师玉卿见他如此大反应忙解释道:“我在上书殿的书房里瞧见了曲谱,我见靖逸异常珍视这部曲谱,想必是非常喜欢这首曲子的,便偷偷学了来,想时常吹奏给靖逸听。”

    他说完小心的看着贺靖逸,“我是不是做错了。”

    贺靖逸瞧见他这幅样子顿时心疼了,忙柔声道:“兰君没有做错,是我不好,不该如此大反应。”

    师玉卿忙摇摇头,“没有,靖逸无需道歉,是我的错,擅自翻看靖逸的东西。”

    贺靖逸将他搂紧了些,吻了吻他的耳垂,“我早说过,我的一切都是兰君的,兰君不要这么说。”

    他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颈脖处,深吸了口气,半晌才道:“这曲子本是古曲,失传已久,圣尊皇太子与敬仁皇后夫妻二人志趣相投,恩爱非常,对此曲的失传非常惋惜,凭着残存的部分将曲谱修复完整。”

    师玉卿了悟道:“原来如此,圣尊皇太子真是为妙人,对音律竟也如此精通。”

    贺靖逸眼神黯然,“他的才华举世无双。”

    师玉卿赞同的点点头,贺靖逸叹了口气,“兰君。”

    师玉卿听见他的轻唤,嗯了一声,又听他道:“我爱你,你只要永远开心就好。”

    师玉卿不解的看着他,向他怀里靠的更紧,温柔道,“我也同样爱靖逸。”

    贺靖逸看着他,一颗心被触动的越发柔软,他吻了吻他的额头,贴近他的脸颊,叹了口气,心中思虑悠长:兰君,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不想你单纯的世界平添烦恼忧愁,吾只愿你一生幸福快乐,无忧无虑便好,我的小君子。

    师玉卿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小声道:“靖逸的怀抱真暖和。”

    贺靖逸听见嘴角微微扬起,嗓音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那我就这样抱着你,一生一世这样抱着你。”

    师玉卿听了心里更暖,复又想到些什么,咬了咬唇,踟躇了会,小声道:“可不可以只抱着我。”

    第四十一章

    贺靖逸冷眼扫了惠妃几人,看得对方心惊胆跳,差别在于惠妃、喜鹊等人本就心底隐隐惧怕贺靖逸,师乔婷却为贺靖逸的目光扫向自己而窃喜,以为能吸引住贺靖逸的二三分目光,用力摆出自以为美艳的笑容,可惜贺靖逸对她的视线一带而过,并未留意到此人的存在。

    贺靖逸视线收回看向皇后,快步上前给皇后恭敬的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瞧见贺靖逸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许多,激动的上前扶起他道:“逸儿快快起来。”

    贺靖逸瞧着皇后眉宇间有些疲累,看向自己的目光却依旧慈爱,原本冷凝的面色稍缓,道:“谢母后。”

    众人纷纷朝贺靖逸行礼,贺靖逸回身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惠妃看着他眼珠子转了转,还未开口被他冷肃的脸吓退了三分。

    跟着贺靖逸进殿的千狼卫一把将手中噙着的女人扔在地下,那女人披散着头发趴伏在地上,抖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皇后瞧着不解的朝贺靖逸道:“逸儿,这女人是何人?”

    贺靖逸朝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冷冷的看了眼惠妃,道,“听闻惠妃要带走母后宫里的人?”

    惠妃听见他对自己说话,心底不由的抖了抖,或许是平日里她与贺明成吃了贺靖逸太过的亏,还有贺靖逸本身的气势太过强大,惠妃每每与他对上,心里就先怵了三分。

    她斟酌了下开口道:“太子殿下,我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行事。”

    贺靖逸冷冷道:“父皇的意思是让惠妃调查凶手还是除掉母后的宫人?”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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