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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第23节

    苍敔流漫不经心的瞥看他一眼,毫不理会的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关着卓悠复的铁栏前。

    “尊主。”苏公玉侧身站在一旁行礼。

    “你且下去。”苍敔流不闻元卿激动得叫喊声,抬脚走进去。看着的确只是‘还有一口气’的卓悠复,森冷又讪讽。

    苏公玉很是识相的往卓悠复口中塞了粒药丸子,撸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吞下去。果不其然,没有半刻,那个吊着的半死不活的人便醒了过来。

    “苍……敔流。”卓悠复嘶哑的声音要死不活的突出个人名,眼中的仇恨之广却熊熊如烈火。

    “啧。”苍敔流坐在椅子上嗤了一声,不屑的将面前这个卓大侠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手支着下颚,悠闲十足。两人相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本尊实在想不通,阿兰究竟爱上了你哪一点。”

    他摇了摇头,看着卓悠复的眼光仿佛在看一坨污泥,阴冷滑腻而十分低沉的声音慢慢说:“你虽是青志府的人却也没什么,除了江湖上那卓大侠的称号一无是处。你说说,阿兰看上了你哪点,嗯?”

    “哼。”卓悠复虚弱的哼笑,温柔俊逸的脸此时却满是苍白与嘲讽,“苍敔流,你这种人……配不上她。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他另一手在扶手上轻轻敲点,他知道如何去击碎一个男人的根本,“你自不量力前来,如今被本尊扣下的确是你技不如人。”他慢慢说着,眼睛肿锐利的寒光宛如破空的刀锋,又似深海中流动的暗潮,“那么本尊下个月的大婚,卓大侠可莫要忘了前来观礼。”

    卓悠复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眼中满是颤抖的痛恨,还有深隐其中的后悔,抖着唇:“你是……你是说……”

    沉冷的面孔绽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不得不说,卓大侠真是好运。若不是阿兰前来求情,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他弯腰站起,拂去大氅上不存在的灰尘,侧头用眼角瞥过去,那种神色竟让卓悠复不敢去看。

    卓悠复被关进极乐的第三天罗珊兰便自己回到了宫鹤殿,亲自跪下求苍敔流放过自己心爱的男人,甚至不惜说:“你若放了他,我便嫁给你。”这样的话。

    苍敔流心中自然不屑迎娶这女人,而这两人如何他也丝毫不在意。但是他却对卓悠复身后的青志府很感兴趣。他可不信,放了卓悠复,这男人会对一个月后的婚礼无动于衷。

    “喂!你这人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隔壁的元卿咬牙大骂,“哪有你这样强迫着姑娘成亲的!”

    苍敔流在卓悠复这温吞公子的心口上插了刀子,现在才想起隔壁还有一只跳上跳下的猴子。他走出去站在铁栏外用阴冷尖锐的目光将人审视。

    元卿被那种尖锐的攻击性目光看得十分心虚,还要强撑着:“你想怎么样!”

    收回目光,他只说了一句便走了:“送到我房里来。”

    袭明垂首应道:“是。”

    “喂!你什么意思?”元卿扒拉在铁栏上往外挤,见人走远了又揪着自己的下巴流冷汗,“感觉不太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回来了,咳咳,说过绝不弃坑的就不会弃坑啦。

    以后更新会适度减少,每次更新字数会在三千多一点,会加大攻受的对手戏,关于各个世界的世界背景我会适度减少,世界背景什么的就要靠大家脑补了~

    第79章74: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4】

    坐在条案后的南官帽椅上,因这卓悠复一直被关在这里,青志府最近想要潜入宫鹤殿的人数在这几日更多了,不过也只能在外围一圈转悠罢了,苍敔流懒得去管。他做事情向来不喜欢直来直去,借刀杀人才是他惯用的,他喜欢渔翁之利。

    看着最近开始摩擦更大的各方,虽然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但往往就是这样的小事情在关键时候却总是事关重大。

    元卿被领进来已经一盏茶的时间了,他到现在看到这男人都还脸疼。站在花盆后面揪着叶子。这男人是魔教尊主,通身的邪气与那冷飕飕的眼刀,元卿就是站在那儿都忍不住哆嗦。

    “你这魔、魔头……把我住过来究竟想干什么!”他鼓着义正言辞的脸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别怕,千万别怕他,他也就是个强抢民女的没人爱的混账。

    轻轻瞥了一眼这猴子,苍敔流看着他那副要为天下人除害的模样,心中一动,笑起来。

    元卿一哆嗦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他可是还记着自己被一巴掌扇晕前也是背着人的笑晃花了眼:“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这魔头!”

    “过来。”苍敔流靠在椅子上招手,那股阴冷仿佛缠住了元卿的脚。

    元卿瞪大眼,但是那眼神太过尖锐刺骨,他抖着腿肚子走过去,嘴里还义正言辞的说:“我我我我、我才不怕你,我才不怕你这魔教里的人!”

    “你抖什么。”怜惜似的轻叹,滑腻的低沉的声音缓缓的,“怕我吃了你?”

    “我都说了我不怕!”似是要证明自己不怕,他大步往这边走,站在了条案前,瞪着眼。浅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富有光泽与柔韧,“你们这些魔头除了会杀人还会做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苍敔流丝毫不介意这样的说法,反而笑容阴邪又尖锐,俊美的容貌让他看上去宛如恶魔:“除了会杀人还会做什么?”他重复着元卿的话,笑得很是恶意。他缓缓起身。

    元卿被他起身的动作吓得往后一退,那拔腿就想跑的样子很是好笑。

    他的动作很快,轻轻握住元卿的脖颈,将他想要往后躲的动作压制住。苍敔流垂头居高临下的看他,找到了小玩意儿似的,目光具有十分的攻击性:“你想知道我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

    在还不能反应过来的瞬间,苍敔流手上一提,将人拉起,一脚把条案踢开。转瞬便将人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元卿叉开腿坐在这魔头的大腿上,后背是一个宽阔结实且冷感的胸膛。这样的动作令他倍感羞耻,奋力挣扎起来。

    “再动,我就不保证你还能穿着衣服坐在这儿了。”苍敔流突出一口冰冷的空气,阴冷又恶毒。

    元卿那张明朗又热情正义的脸红得烧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是想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苍敔流笑起来,但是那笑声却令人恐惧,“将人带进来。”

    随着他的命令,门扉被打开,有人被带了进来。那些人有的衣着富贵,有的衣衫破损,男的女的孩童,但无一不是面色惨白,眼神恐惧。

    “我们来玩个游戏。”苍敔流点了他的穴道,一手环着他精瘦的腰,一手放在他腿上,姿态悠闲雅致。但是说出的话却阴毒恶劣,“不仅仅是我可以做什么,你也可以。”

    “你什么意思。”元卿心中一跳,脊背发冷。他虽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这魔头……

    “拉两人上前来。”他轻声命令,一出口,那群人却不禁瑟瑟悲号,可见是何等恐惧。

    被拉上来的是两名男子,皆是三十开头的模样。元卿不妙的感觉更甚,可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脸色沉下来。

    “来,你要救哪一个,又要杀哪一个?”他耳语似的在元卿脸侧低语,吐息温柔,话语的意思却毒辣。

    元卿蓦然明白了他要玩儿什么把戏,他瞳孔一缩:“你这个疯子!”

    苍敔流一眯眼,袭明立刻上前,一剑飞过去,两道血滋滋狂喷,两人都倒下去。

    “啊!”元卿身体不能动,喉咙却仿佛也被那剑光刺破一般喘气,“我……”他声带发抖,脑袋一片空白。

    “你可真无情。因为你,就这样死了。啧。”苍敔流状似指责的说道。在他说话的期间又有两人被拉了上来,他垂首在元卿耳边吹气,比恶魔还要恐怖色低语“这一次,你要救谁?”

    不知何时,元卿身上穴道已经被解开,他身体僵硬在苍敔流的腿上,瞳孔紧缩颤抖,剧烈的挣扎:“我……我……”他自小梦想着行侠仗义,虽说武功不高,但是却从未有过这种决定他人生死的时候,此时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倘若心智不坚,崩溃也并非说笑。

    苍敔流欣赏着他这副样子,就在这片刻,袭明再次出手,两人因为这会儿元卿思想挣扎的功夫便又成了死人。

    “你的心还真是冷硬啊。”他低笑着说,用指背拂过元卿有些扎手的下巴。刚满二十的青年,肌肤摸上去活力而热烫。

    又有两人被拉上来,站在不停流血的尸体中间瑟瑟发抖:“再不决定又要死了哟。”他恐吓着说。

    袭明十分应景的缓缓拔剑,剑刃摩擦在剑鞘的声音令所有等待着死亡的人颤抖惧怕。

    元卿也一抖,这一开始便一直止不住了,身体不停的哆嗦。要怎么样强大的心才能背负别人的生命?要怎么样才可以指着一个人说:我要这个死,这个活。

    但是他不得不选。总比两个都死要好!

    “这个!”他指向年纪小的那个。

    另个年长的怨恨的看向元卿。元卿咬着牙,狠狠的咬着。那人只来得及露出怨恨便被袭明一剑解决。

    被他救下的人立刻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希望。

    但是他却没有被放下去,而是又有一个人被拉上来填补死去了那个人的空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这一次呢?你要哪一个。”

    元卿看着这两人,先前被救下的人期盼的看着他,而那个少年的眸光同样期盼又乞求。他张了张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挣扎着,这样的重负令他不能负担。

    “再不选,两个都要死了哦。”苍敔流放在他腿上的手指点了点。但是此刻元卿却顾不上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动作。

    选谁?选谁!?

    袭明做了个要杀的动作。

    “他!”他指向那个少年。

    “哦?你不管你方才救下的这个了?”苍敔流发问,提醒他方才因为他的决定才救下的姓名,“你方才可是为了救下这个而杀了一个人,现在放弃,那个人岂不是白死了。”他说着便笑了,低沉的声音如此迷人,但是却令人冷飕飕的“还是说因为这个更年轻?”

    听到他这般说,那个方才被救下的青年也同样惊愕又带着恨意的说:“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救我!给我活下去的希望后又不完全的让我活命!你太残忍了!你——!”

    他还未说完,整颗脑袋便掉了下来。又腥又热的血喷的到处都是,尤其是那个站的最近的少年,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看,不仅我可以做这些。你也可以。”他阴冷的在元卿耳边说,“怎么样,掌控别人的性命,很好吧。”

    “你……你这个恶魔!”他喘着气颤抖着声音说,没有意识的开始摇头,不知道是要否认什么。

    “来,继续选。你要救谁?”

    实在是过于了解主人的意图,袭明将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推了上去。

    那女孩软糯糯泪汪汪的哭泣着,说着不要死的话。

    想起刚才那个人的话,元卿准备指向少年。他想要将一个人救到底,但是在看着这女孩哭得涕泗横流的可怜模样的时候,他的手又想指向少女。在两个孩子绝望又希望的目光中,元卿的手在空中颤抖不停。

    元卿瞳孔一直在颤抖着,他因为脑海的剧烈挣扎而眼神发花,冷汗从额角滑下,脸色竟然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苍白。

    然后他眼前一黑,软倒在了身后人的胸口。

    “晕了?”苍敔流冰冷的手指按上元卿的颈侧,指甲轻轻在他血管上划过,漫不经心的说,“将这些人都处理了。”

    “是。”袭明垂头,心中不禁暗叹自家主人愈发爱玩了。

    将晕倒的人横抱在怀中往寝殿处走去,走向浴池处冷漠的将人往里一丢,毫不在意会不会将人淹死。

    元卿因为求生意识而开始猛烈挣扎起来,四肢乱划,然后迷茫的看向四周。

    他站在水池边缘,垂着眼睑看着浴池中的人,那眼神直令里面的人打了个寒战:“你……你……”停顿下,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说,“你将那群人怎么样了。”

    “呵。”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这猴子一眼,转身没有理会他,只说,“洗干净了再上来。”

    听到这句话隐隐嫌弃的味道,元卿撇嘴,又想起方才的那些事,心里又闷又烦,将衣服扒了个干净自顾自的开始搓澡。

    苍敔流悠闲的坐在软靠上看着他洗,他有些瘦却并不纤弱,大概是到处风里雨里跑的缘故,很是精瘦,但腹肌胸肌却一个不少。肤色是浅麦色,十分健康。模样很是明朗,双眼明亮而活力。头发却并不是很长,只披在肩胛骨处,应当是削减过的。

    元卿洗着便感觉到一股刺人的目光,僵着脖子看过去。那眼光似是要将他吃了似得。他立刻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毕竟这魔头方才还逼着他选。定时没安好心!他动作加快,洗好了却发现没衣裳,脸色有些古怪,想张口问又觉着不好开口。

    “怎么还不出来。”苍敔流沉着脸,刀子似的剐了他一眼。

    “你不给衣裳我怎么出来!”口气十分冲,“你果然是个魔头,想让我求你?没门!”

    神色阴鸷的没有说话,冰冷的看着这个张口闭口便是魔头的青年:“很好。”他说。宫鹤殿的尊主本是个残忍阴鸷的人,苍敔流更是随心所欲。

    他走过去不等元卿往后退便一手抓住他湿漉漉的头发将人光溜溜的提上来,残忍又恶毒的笑起来:“你很有胆量,本尊很是欣赏。”

    元卿被拽得头皮一阵刺痛,光着身子又觉得羞耻,痛得龇牙咧嘴:“你要干嘛!你这恶魔!”

    将腰带一扯,轻而易举的便将这个武功半吊子的家伙困在床头,笑容阴风阵阵,手上的指甲划过这具身体,阴鸷的低语:“我想……你会喜欢的。”

    第80章 75: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5】

    昨夜太过没有节制,看着床榻上被拗断左手,浑身上下满是牙印与青紫伤口的人。苍敔流整理衣襟,弯腰伸手拍了拍这猴子苍白的脸,依旧昏睡着。

    “主人,卓悠复已经回了青志府。而苍霜小姐目前住在寒刀门,寒刀门已经从小姐口中知道她与宫鹤殿的有些关系。”袭明将门扉打开,把胳膊上的氅袍披上苍敔流的双肩,动作恭敬迅捷。

    “寒刀门?离青志府很近啊……”苍敔流若有所思,随后淡淡道,“寒刀门的事情交给胡冰处理。至于苍霜,没必要特意照顾她。”

    那丫头一脸天真,被人卖了恐怕都不会知道,和寒刀门搅和在一起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苍敔流早已在她的灵魂上留了印记,待她死后灵魂自然会受到牵引回来。时间长着呢,他拥有足够的耐心来教导她。

    “伏平谷已经归顺,只是那个谷主人权寒却想要见您,却不说缘由。”袭明挥手示意站在门外的侍女给里面正如一朵娇花似的昏睡的元卿上药。

    苍敔流看了眼有些青灰色的天空,空中色寒流干燥冷硬。已经到冬季了,看样子最近两日便要降雪。

    “哦?”他脚下步伐带起一阵阴冷的风,笑容尖锐且狠厉,“带他来见本尊。”说不准这将是一把能为他开疆拓土的利器,虽然野心勃勃,但也要有人去握住驾驭。

    而权寒也的确如愿的见到了这宫鹤殿的尊主。

    苍敔流看着座下的男人,那人左眼被挖空露出里面纠结的紫红色的肉,右眼里却释放着贪欲,浑身带着桀骜的利刺,似是在警告所有人的靠近或是利用。

    “见过尊主大人,您果然如传言那般令人忍不住要拜服,气度不凡。”权寒说着恭谨的话,腰身却站的挺直,没有人能令他低头弯腰。

    “权寒。”他坐在高位上审视,目光平静却阴冷,带着些尖锐的残忍,似是在想着如何将这个桀骜又贪婪的人极尽折磨。但是他仅仅是在说话,“你现在应当离开才对。”收下伏平谷他却并没有留下这个谷主人,如今这人前来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在下倾仰尊主,想要为尊主效力,不知尊主收不收。”他本相貌堂堂,只可惜左眼被挖,如今看来有些恐怖。他却毫不在意没有丝毫遮掩的想法。

    ……

    虽说还不知这权寒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留下这人却没什么。他是想要权利也好想要金银也罢,只要有欲望就便是有了能够掌控的先决。

    思至此处,殿门外忽闻沉重的脚步声,还带着嘶嘶吸气的痛呼声。苍敔流听出了来人,只慢条斯理的看着寒刀门来的邀约帖,胆敢往宫鹤殿送请帖的,不得不说他们胆量不错。不知是什么才会令他们如此有把握挑衅。苍霜么?仅凭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就敢设下鸿门宴。实在是信心十足。

    “苍敔流你这混账!嘶——”元卿佝偻着背,一手捂着腰一手捂着屁股,步伐沉重的蹭进来,明朗的五官扭曲着皱在一起,面色苍白,嘴唇干枯。骂咧咧道,“你这个……这个变态!竟然对男人这般,你这样哪里喜欢珊兰姐姐了!你这、你这……变态!”

    “看来给你接骨的大夫手艺很不错。”他冷眼悠悠的说,放下手里的邀约帖抬手支着额角斜睨过去,语气歹毒又阴冷,“精神劲儿不错,看来今天晚上本尊可以更尽兴些了。”

    元卿一抖,被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立马又是狼狈的痛叫,冷汗直冒。昨天白天被逼着杀人,晚上被人捅了屁股折了左手,再来一次他就要直接被埋在土里去好了。

    “你……”他抖着嘴唇,趴坐在地上仰着头看那个俊美阴冷的男人,现在他见着这男人不止脸疼,现在手疼屁股痛,全身都疼。他哆嗦的说,“你这样做不对……”可见是词穷,全然找不到阻止这个恶魔的方法。

    “不对的?”浅浅一笑,明明应当是个俊美无双的神情但是却令这大殿一阵冷意。笑容只在一瞬便立刻消散,“过来。”他命令道。

    元卿怕得要命,却也没办法,忍着全身的痛走过去。原本还是一副要找麻烦的模样,再见了苍敔流后立刻软了。

    伸手将这猴子的下巴抬了抬,露出被他昨夜咬得面目全非的脖颈。没理会他痛嘶嘶的吸气声,苍敔流冰冷的手指勾住他衣襟交叠的地方,里面的痕迹更加糜烂可怖,起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子,轻轻一动便又裂开,淡淡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元卿的身体立刻僵硬。他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口口声声说爱着珊兰姐,可昨夜却对自己那般。他虽然是大咧咧的人,被人捅了屁股便捅了,他武功又不高,也只能任人摆弄。不在意是不在意,这魔头手段恐怖,好死不死的自己总是不长记性往他手里撞。

    苍敔流的手指头勾着他的衣襟,一伸手臂便钻了进去,许是刚才摔倒的动作将里面不少咬痕裂开,他的指尖摸到了湿迹。是血。

    “你……”元卿握住他要继续动作的手腕,表情纠结又不解,全然弄不懂这魔头的目的,大义凛然的纠正他的作为,“我是男的。你魔教大魔头想找谁不行?女人一群一群的想要往你金镶玉的床上扑,你正常点行不行?你这样是不对的。”

    似乎是找到了指责的理由,他也找到了主心骨:“况且你还有珊兰姐,你既然爱她就不应当让她伤心。你不是说要与她下个月成婚吗?难道不应当洁身自好,而且卓大哥被你折磨的那般惨状……”

    他一面说,苍敔流一边冷笑着扯开这一脸正气的猴子的腰带,冰冷的手指贴上他伤痕累累的皮肤,看着这具身体上的青青紫紫,终于心情稍显愉悦了一些。

    被他冰冷的手一触碰元卿便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他立刻回想起昨夜那犹如深处地狱的痛苦,痛苦中又带着让他不能反驳的那一丝快乐。他立刻清醒过来,连连往后退,赶忙伸手将衣裳拢住。

    “你别过来!”

    他的确沉稳的坐着并未过去,只淡淡的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

    被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弄得胆寒,一听这话,今早刚被接上的骨头又痛起来。吞了口唾沫,此时也见不到他正气浩然说教的表情了。他深刻的体会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宫鹤殿这凶名远播的魔教尊主,期期艾艾往前走,“你、你连卓大哥都放了,能不能……把我也放了?”

    “把你也放了?”他轻声说,阴冷滑腻的声音暗含着隐晦的意思,“倘若你卓大哥离开前问你一句,放了也不是不行。只可惜并没有。”他嘲笑似的看着这个眼神明亮正气的青年,讥讽他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赴汤蹈火冲进了这宫鹤殿。

    元卿撇嘴,嘟囔:“挑拨。”他眼中依旧干净又明亮,没有一丝阴霾。

    苍敔流猛然将人按在属于魔教尊主的座椅上,因为冬季干冷而铺上了一层黑狐皮裘。

    那动作太快,让人没有挣扎的余地便已经躺在了上面。元卿惊讶的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这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并且他可以肯定日后再也见不到想他这般好看的人物了。可偏偏这个人性格残忍阴鸷,目光尖锐讥讽,连手段也更是恐怖。

    他害怕这个人。这人太过杀人如麻,他留在地下极乐十天,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仅仅听着那些痛苦的尖叫与呻吟他都要忍不住脊背发冷。而他也仅仅是与这个男人相处了一天一夜就被弄得没有一块好肉。他没有忘记昨天那个‘游戏’。

    怎么可能忘记?

    苍敔流看到他失神,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睑,随着动作而说:“这双眼睛真实好看。”

    那种口吻立刻让元卿额角沁出冷汗,赶紧闭上眼睛哭丧道:“挖下来就不好看了……”

    苍敔流手指流连在他双眼处没有离去,见他被吓得牙齿咯吱响。眼神立刻变得恶意起来,抓住元卿的手腕便将他的手按在他原本就被挑开的衣裳里,亵裤雪白,里面是一块软塌塌的肉。

    “自己做,射出来就让你的眼睛呆在你的眼眶里。”冷酷的轻声说,他站起身垂头看,眼中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元卿猛然睁眼,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耳鸣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居高临下注视自己的大魔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

    不知苍敔流从哪里抽出一柄细长的刀,刀尖随手在元卿眼前划过,那冰冷的刀锋几乎是贴着眼球削过去,甚至能看到睫毛被削去了一截。

    “做给我看。”冰冷的声音阴森的命令,其中威胁更甚。

    元卿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不动手他就要将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了。他哆哆嗦嗦的将亵裤的绳子解开,手伸进去开始揉捏动作。

    苍敔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上的刀垂在身侧,刀尖一下一下的轻点在地面光滑的琉璃石块上。愉快的欣赏着青年欲哭无泪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羞耻度啊……(捂脸)

    jj又在发牌子,脖子以下不能写好吐艳!

    第81章 76: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6】

    近几日苍敔流的心情愉悦度上升了不少,虽说宫鹤殿的势力扩展很是不错,更主要的却是……

    “唔……”元卿浑身发红,仿佛全身都冒着热气儿似的,嘴里干渴,身体更是烧灼。喘着气儿在寝殿内的琉璃地上滚,“你这……疯子!”

    他痛苦的皱着眉头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涛涛欲望,不停的发出模糊或者婉转的声音。

    苍敔流已经褪了外袍与衣衫,仅仅穿着一层上好棉丝的浴衣,斜靠在床上,发丝垂下,蜿蜒在靠垫上流泻。左手端着一盏酒,双眼盯在那个已经开始迷蒙的拉扯自己衣衫不停的喘气的元卿身上,饮了口酒。是九十九年的西凤尊。

    “好热,好热啊……”扯光了衣裳,贴在冰凉的琉璃地上不停的变换着姿势。

    看着不知不觉已经滚到自己床下的人,苍敔流手上倾斜,馥香浓郁的西凤尊酒便成一注击流在那张变得迷蒙妖媚的脸上。酒液浓郁清澈,每一滴都宛如珠光。

    元卿清醒一些了,他躺在床下的地上朦胧的看着上方俊美阴毒的男子,嘴里无意识的不停说:“好热……”

    苍敔流侧躺下,伸手垂下床,冰冷的手指轻柔的从他滚烫的脸上滑过,脖颈,锁骨……

    这手太过冰凉,元卿被药丸子的药效折磨,他无意识的攀着这冰冷的手臂爬上了床,伸手便想要将床上人的浴衣撕碎。然而那人却比他快了一步,直接将他双手绑住,吊在了这大床的中央。

    ……

    苍敔流的每一次都将床上的人折磨得进气少出气多,倘若床上真是个女人恐怕也只有收尸的份儿。

    近来罗珊兰来找过他几次,都被一一回绝了。青志府的动静并不大,卓悠复沉寂在青志府。苍敔流却并不认为这人会放弃。还有一个月便是他与那女人的成婚,卓悠复不会让他成功。而卓悠复的依仗除却青志府便是他那些江湖好友。

    只是仅凭那些小鱼小虾想要动宫鹤殿却还是痴人说梦。卓悠复不可能真的说动青志府为了一个女人便对宫鹤殿出手。

    看来那时需要一些小手段。

    将终葵与宿唐泽召来。

    女子终葵用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头发,模样普通,气势却沉稳凝练。

    男子宿唐泽却是嬉嬉笑笑的一张脸,看上去虽不着调却颇为正派。

    “你们两人务必在一个月内致使寒刀门与青志府反目。天岛的事情可以稍加利用。”他想起不久后便是天岛里出人的时候,这时候越混乱愈好。沉冷的说,“至于其他,随你们出去玩儿,水越浑越有利。可懂了?”

    “属下明白!”两人立刻点头。

    宿唐泽眼睛一亮,冲一旁严肃的女子眨眼:终于可以出去玩儿一玩儿了,一直被束着可真不爽快。

    终葵:闭嘴!

    宿唐泽(嘿嘿笑):尊主床上的那个——

    终葵(瞪眼):闭嘴!

    宿唐泽:我就是好奇。

    终葵(杀气):闭嘴!

    宿唐泽:……

    两人刚退下,一直服侍罗珊兰的侍女再次找过来:“尊主,罗小姐她两天没有吃喝了,她说想要见您,不见您便不进食。”

    苍敔流沉冷下来,没有要主动去的意思,顿了顿,随意的吐出一句:“带她过来。”

    罗珊兰这几日一直住在后山的洛亭小苑里,里面的摆件最华贵舒适,连空中的风都似乎比别处要奢侈清香,吃的住的用的无一不精,这应当是世间所有的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事实上,这个相貌美丽的女子却神色不济,满是愁容。

    “罗小姐,便是这里了。”侍女弓着腰将她领到了寝殿外面。

    苍敔流见她进来,神色不明:“听闻你要见我,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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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收下了寒刀门的邀约帖,赴约的时间也快要到了。苍敔流将袭明留在了宫鹤殿。寒刀门的老家伙打的好主意。

    收苍霜为义女?流水宴三天。

    若非心中对他与那女孩的关系十拿九稳,寒刀门怎么敢往宫鹤殿送请帖?

    那女孩是在太过天真,烂漫得愚蠢。

    自从前两日罗珊兰来找他,在寝殿里看见了满身痕迹的元卿,大吵大闹了一番,指责的话语尖锐非常。她不相信这个从小一心爱慕自己的男人在强要了她之后会寻了个男子做这档子事。她非常了解青梅竹马,可是现实却令她难以接受。

    她原本想着既然自己的身子被这个人夺了去,那也只能嫁给他。可是看到床上的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笑闹过的元卿,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苍敔流承受了她一波疯闹,这个女人很美,即便是质问与指责都是美丽的姿态。

    他行走在路途之上,元卿跟在他后面咕咕嘀嘀,心想着这魔头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是不得不赞叹元卿的活力,双眼明亮而炯黑,里面燃烧着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这都一直走了两个时辰了。”元卿两手插在袖口里,在冷风中猥琐的缩着脖子,哀怨的看着这个从始至终表情一直没有变化的人身上,身上被折腾的伤口还有些疼痛,他不敢怎么放肆,小心的问道“你累不累,要不找个地方歇一歇?吃点东西也好啊。”

    苍敔流从眼角瞥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有些萎靡,嘴巴也起了些白皮,这才不是很体贴的想起这人还需要吃东西。他略微用眼神表达了一下他的惊讶,便继续往前走。衣袂与黑色的下摆在冷风中划出戾气来。

    元卿不甘愿的跟在后面,小声道:“什么嘛,好歹我也是人……”那种看废物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果然是个魔头!

    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依旧跟在后面没有掉队,甚至从始至终没有过要逃跑的念头。第一是他知道这个宫鹤殿的尊主有多么的厉害,不论是身手还是折磨人的手段,都是顶尖的厉害。尤其是在折磨人的时候,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这个男子的残忍了。

    他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禁想到四肢的每一个关节被硬生生折断的感觉。那种疼痛的感觉能让人失去理智,除了疼痛外就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了。

    他将自己的双手握紧又撑开。虽然被掰断过好几次,但是他却能感受到自己的动作更为灵活了。这种现象很反常。

    他学武的时候已经十一岁了,这个年纪骨头已经开始老成。即便是再好的天赋也会被拖累。所以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半不就的样子,也只能算是个江湖二流。

    原本对自己武功也并不抱希望的他,这一个月在宫鹤殿,虽然被这个邪恶的魔头折腾,除了那些被弄的皮外伤,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些地方在苏醒。就是因此,他才会有种莫名的感觉。

    元卿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前面那个英挺而优雅的背影,一时胸中有万千的话语要涌上来。

    苍敔流无视元卿那忽然就湿漉漉起来的眼神,随意进了一间酒楼。只不过有些时运不好。热菜刚上来里面便闹了起来。

    苍敔流坐在椅子上,动作懒散的靠在窗边。即便已经冬季,酒楼的窗依旧开得很大,来这里的大都是些带着刀剑的江湖人,那些寻常百姓到是很少有人会进这家酒楼。

    他看着窗外,对于元卿吃东西发出的啪叽声不置一词,仿佛没有看到这人像是被人关在牢里饿了好几年似的鬼样子。

    直到邻座的少女忽然一脸怒气的站起来将桌子掀翻,对她同座的男子怒道:“你什么意思!”

    “晶晶,你误会我了。”那男子有些无奈,“别动手啊,这里还有人在用饭呢。”

    “噢!你现在嫌弃我粗鲁了?遇见了个白莲花似的姑娘就开始嫌弃我了?”那姑娘唰的将腰间的软剑□□,脸上因为怒火而有些红,漂亮的像是染了胭脂,“今天你不给我个交待我让你脸上开花你信不信!”

    那男子是个书生打扮,一袭青衫,看着也不像是个能打的,一张干干净净的面皮,没有一丝江湖气。即便是被刁难了也是好脾气,只有些无奈的继续哄:“我们进屋说好不好?你莫生气。”

    只是不只是这男子太倒霉还是真倒霉,他刚说完,酒楼外便进来了个白衣女子,双眉似烟,美眸中带着哀愁。一进来便看到了被掀翻的桌子,白衣女子看着站在那儿的一男一女,双眼看向那男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切似的投入。立刻冲男子展露出笑容,那笑容柔柔弱弱,实在是少见的美丽。

    拿着软剑的女子一看,立刻怒火中烧:“看看看!很好看是吧,再看她我、我挖了你的眼睛!”说着一剑刺过去。

    男子大惊,他往旁边避开,脚步沉重,的确丝毫不会武功。

    苍敔流坐在一旁见那男子在女子软剑的追赶下竟然跌了一跤,直接往他身上扑。他巍然不动的坐在原地,一伸手将人拂开 ,跌在了地上。他顺手直接夹住那女子刺过来的软剑。

    这一剑是用尽了全力的,丝毫不像前几次那般只是试探,意图很是明显。

    他猩红的唇裂出阴鸷的笑意,看向那拿着软剑想要往回收的女子,冷声轻问:“我看上去像是能被你刺穿的蠢货么。”手指轻弹,那柔软的剑竟然‘叮’一声断成了两截。

    这事只不过在一瞬,一旁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男子立刻扑过来,动作迅猛,指尖夹着银针,一挥手便往苍敔流身上的几大要穴上刺过去。

    酒楼里几乎有八成的人立刻站起来,唰唰将剑□□,气势汹汹,杀意果断,全都往这边冲过来,桌椅都被掀翻,即便混乱但是却依旧很有秩序。

    元卿已经被这变化吓住了,立刻就像往自己腰间摸剑,但是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剑在宫鹤殿的时候就被收了去。

    “这是什么情况啊!”他大叫一声,险险躲开白衣女子射过来的白色缎子。

    苍敔流指尖一转将断剑射出去弄死一人 ,手腕一转就将桌上的筷子也一同飞射出去,伸手将差点被人戳了心窝子的元卿扯过来,这才冷笑一声,带着讥讽:“看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人要来杀你就好了。”

    元卿顺着力道转了一圈一脚踢开已经到他跟前的剑,脸色发苦,大声说:“这哪里是来杀我的,莫不是来杀你的吧!”

    “有区别么。”苍敔流衣摆的每一个弧度依旧游刃有余,直接伸手刺破别人的喉咙与血管,他感觉到大量的热血从伤口处往他的手里冲撞。

    元卿一想到现在他是跟在这魔头身边的就觉得以后生活的黑暗与无望,一边面对攻击,一面绝望的大声说:“没有区别!”

    一剑又从他脸侧飞过去,他感到脸上的皮肤被划破,但是因为这种生死间的兴奋令他的心跳更快,全身都热了起来,元卿却忍不住又开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苍敔流一直控制着元卿面对的攻击数量,送过去的大都是些断手断脚,或是后继无力的人,数量看着虽然多,但却没什么威胁力。听到元卿的问题,他到是没有急着回答,只说:“你最近伸手提高不少。”

    “哈哈,那是!”元卿一听不免有些乐,他自然也感觉到了,与其说身手提高了,不如说他对危险的感知变好了。这与他时不时面对大魔头的杀气或者是其他诡异的气息有着莫大的关系。

    “难道你不觉得应当感谢本尊。”一巴掌将面前这个人扇出去。这力道可不是上次扇元卿时的温和,这一巴掌直接将人的脑袋都转了几圈,脖子形成诡异的麻花状。

    他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动了,剩下的几个残的都在于元卿旋斗,他好整以暇的将躲在旮旯处的小二招过来,取了雪白的棉布擦拭沾了血的左手。

    “感谢你!?你让我感谢你?”元卿身形有些乱了,他尖叫了一声,在面对打架或者是杀戮的时候总是容易将心里话说出来,“你是做梦吗!就你那种每天折磨我的手段,你还想让我感谢你?你每天把我打个半死还想让我歌颂你赞美你?”

    的确,除了在床上折磨这个人,苍敔流在扩张整个宫鹤殿势力范围,他还有闲暇的时间来逗一逗这个总是很有活力的猴子。

    在起先仅仅是在床上按着滚一圈,元卿每次醒来都有种全身骨头都断了的痛苦感,这些骨头也的确是断了又被接回去。但是接下来更是一段地狱的经历,不停地被逼迫着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那些事情不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是天方夜谭,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刻意刁难。

    但是不可否认,从最开始的艰难,慢慢的随着时间开始转变。即便最初没有发现,但是仅仅一个月,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他在变强。

    而他变强的原因就是这个男人折磨他的花样手段。

    即便不想要承认,他很矛盾。他一面厌烦着苍敔流,一面却有些复杂。

    第82章77: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7】

    经过上次在酒楼的事情,元卿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在一个月内身手的提升。明明只是一个月,虽然这个月令他度时如年,但是也不能否认这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想他十年间的刻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丝毫的进步。他虽然并不是武痴的地步,可世间男儿有哪个不是有一个大侠梦?他入江湖三年,认识了卓大哥,卓大哥是青志府的人,而青志府一直是名门正派,因此他便也进了青志府。其中他心中有多少憧憬也只有他自己深知。

    苍敔流只身一人,带着一只猴子,去往了寒刀门。

    收义女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要知道,这江湖上谁没有个义女义子的?可是寒刀门却大肆宣扬,并向各大门派派发请帖,大家都被这阵势弄得有些惊疑不定,不禁猜想这女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需要如此慎重。

    作为家族系派而闻名的寒刀门,今日张灯结彩。苍敔流一身贵气邪艳的黑衣,肤色苍白,面容俊美,神色阴鸷。若不是他一个人前来,恐怕别个还以为他是来寻仇的。

    苍敔流的感觉何其敏锐,老远便已经感受到了寒刀门扑面而来的隐匿之气,数量庞大,非常的庞大。

    “好热闹啊,这么多人,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元卿东张西望,“哇,好多门派都来人了!”

    “现在看着和气,等会儿这些人便要上来将你撕碎吞你血肉。”他森然的说,将请柬递出去。

    那门侍被他一身刺骨的气势压得冷汗直冒,元卿撇着嘴没说话。

    里面的人也都是来来往往的成群成派的交谈,侍从与侍女忙忙碌碌端茶递水。

    而苍敔流作为宫鹤殿的尊主,一进入便引来诸多人的视线,但是因他鲜少出现在公开的场所,几乎没人能认出来。

    从他递出请柬便有人暗中观察跟随,他倒是不怎的介怀,随意的拉了个椅子坐下,一手支着额角,姿态很是无所顾忌。

    “宫鹤殿尊主,恭迎大驾啊。”玉冠的中年男子一身雍容,眼里是江湖人的狠气,只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后颇为内敛起来。这边是寒刀门的门主了。

    苍敔流坐在那儿没有动,撩了撩眼睑,似笑非笑,嘴角带着些阴气:“寒刀门门主送的请柬本尊怎能不来,本尊可是好些年没有凑过这江湖上的热闹了。”

    门主笑得很是和气,转身便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又将自己所收的义女请出来。

    苍霜穿着身精制的百褶束腰的水色长裙,头上的珠钗在行走间颤抖,腰间的玉环,手上的翡翠镯子,耳坠,无一不是精品。

    她盈盈的对众人行了一礼,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苍敔流。她心中一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女日后还要多多仰仗诸位,这几日我寒刀门前院摆三日流水宴,为庆贺鄙人收了个这么逞心如意的女儿。”门主大笑着拱了拱手。

    元卿抓了把炒瓜子嗑起来,眼珠子没落在那正说话的门主身上,骨碌碌的瞅着各大门派的人,心里偷偷想着要是能遇上卓大哥就好了,说不准这魔头还能记得自己不是宫鹤殿的人,然后放了自己。

    “放了你?”苍敔流看也没看他,面上没什么神色,口中说的话却像是吐出了口万年的寒气似的将元卿给冻僵了,“看来本尊平日是待你太好了,又在找着法儿的想作死不成?”

    元卿立刻打了个机灵,脊椎骨都要被吓软了,只听着这话他都全身疼,连忙正经脸色:“没!我可这么想!”他顿了一下讨好的笑起来,“尊主大人,你渴不渴?我给您倒茶。”

    苍敔流阴森森的眯着眼剐了他一眼,喝了口这猴子双手敬上来的茶水,浅茶色的眼瞳锐利的想把水磨的刀子似的,看过去便一阵血肉模糊。

    元卿双手按着自己开始抖起来的双腿,坐在那儿就仿佛坐在针毡上似的,恨不得跳起来给这魔头跪下了。心里暗骂这人脾气比那些女人还难讨好,阴晴不定,歹毒之极。他有哪里得罪这魔头了才会被他折磨,难不成他上辈子欠了他银子不成,就算如此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啊。

    苍敔流看着这猴子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唉声叹气,啧了一声,嫌弃得很。

    另一边也不知那门主与苍霜说了什么,苍霜小心翼翼的偷觑这边,面容带着些挣扎,最终还是往这边走了过来。

    宫鹤殿的尊主身份方才被寒刀门门主给点明了的,本就有不少人一直关注在这边,这时苍霜这个今日的主角儿也往这边走过来,顿时众人都屏息。

    苍敔流见她走了过来却不知说什么,心中暗叹,俊美的面容上没什么神情,绛红色的双唇缓缓吐出带着些温和的话语:“过得可还好?”

    这时苍家人对晚辈的温和态度,并不是宫鹤殿尊主的阴鸷毒辣。众人都被这温和的态度惊到了,这魔教的头子向来都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何曾见过如此温柔的对人说话了,还真是奇闻。

    元卿神色立刻怪异起来,他与着魔头相处了一个月,这人除了虐他身体就是虐他心灵,对待下属也是一副反复无常难以讨好的样子,说话更是带着命令似的支配别人,就算是在床上欢爱也同样喜好折磨的手段。

    元卿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压抑的火儿,但是他忽略了,只好奇的看着两人。

    “嗯……”苍霜亭亭玉立的站在俊美尊主的面前,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人,她只是忽然出现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她心中一直认为两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顿了顿终于开口,“您过得如何?”

    苍敔流的那双眼眸看着这女子生涩的模样就有些明了了。这女孩是不可能主动说她与宫鹤殿有什么关系的,寒刀门查了她的背景,而她的身体是宫鹤殿的一名侍女。能查到也不算什么。现在寒刀门想要请君入瓮,设下了鸿门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看点啊。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你可愿意跟我走。”苍敔流骨节分明而苍白有力的手指覆上自己另一手的手背,炭黑色的紫纹袍让他整个人白得有些诡异,他坐在椅子上,周身仿佛漫出了浓厚的黑暗。她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希望,以至于让她日后更加的后悔。

    苍霜自然不会跟着他回去,她要享受自己的人生,她已经认识了不少人,而他们对她都很好。两相对比,苍敔流便更加让她惧怕。

    听到她拒绝的答案,苍敔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

    元卿狐疑的看着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

    只是两人这几句话的功夫,不知是谁将苍霜的这具身体认了出来,惊叫道:“这女人是宫鹤殿的人,寒门主,你哪儿收来的义女!”

    这句话刚落下,便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惊恐的说:“宫鹤殿的人快要杀进来了,外面、外面已经撑不住了!”

    各大门派的人猛然站起来就要对沉稳坐在那儿的苍敔流拔剑。

    他讥屑的冷笑一声,叠着腿坐在那儿,丝毫看不见情绪变化,像是坐在自家后院似的,冷笑道:“怪了,你们说是宫鹤殿的人我就任你们泼脏水?若是再让我听到一句,就用命来抵。”

    寒门主一脸受不了打击的样子,义正言辞的斥责:“好你个宫鹤殿,竟然……还有你!我竟瞎了眼的还真想要认你做义女!忘恩负义,寡廉鲜耻!”说着他大义凛然的抱拳面向众人,“各位侠士今日到场,这宫鹤殿如此欺我寒刀门,还请各位伸以援手。”

    众门派回礼称是。

    元卿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变化弄得有些瞠目结舌了。

    苍敔流靠在椅背上,深邃而俊美的五官染着阴戾的气,说出的话却戳心窝子:“本尊却从没见过哪个门派被人打上门来还有心思在这里说废话的,可见寒门主你是十拿九稳,你可是觉得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可以任你摆布把玩?”

    不仅将这门主给撕了脸皮,连带着也骂了众人是蠢货。苍敔流站起身,颀长而高大的身躯站在一群矮子里简直是鹤立鸡群,他气质斐然而尖锐,倜傥中带着灰暗的冷意:“来,随本尊出去看看,寒门主是演的什么戏,打的什么主意。”

    他一面走一面说,身边萦绕着冷飕飕的阴风,刺骨的让人打颤:“想要将本尊的宫鹤殿绕进去,相比寒门主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今日的宴席,请来如此多的人是想做什么?让那些蠢的冲锋陷阵,门主好渔翁得利吧。”

    寒门主被说得脸色青白,不愧为在江湖上打了几十年的滚,片刻后又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真是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只是那些个门派中人却沉默下来,也是,这寒刀门的事情我们跟着瞎搀和什么,今天的事情未免太过巧合,只是这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众人流水似的走出来,外面的人一阵喊打喊杀。苍敔流站在一边,腰背有型,长衣垂坠,没有他人在冬日里的臃肿,他仿佛永远都是这般,不论冬夏,都是三层薄衣,肤色苍白,实力强大。

    那腥味儿重起来,元卿身高比他矮了一个头,站在他后面被挡的严严实实。躲在后面将头歪着凑出来,看这这死了不少人的架势,忍不住轻拍了下他后腰,小声问道:“嘿,是你做的不?”

    苍敔流将人拽到身前,垂头看他,声线压低,阴沉沉的说:“如此低劣的手段你觉得是本尊做的?”

    “不是不是,一定不是尊主大人您做的。”猛地摇头,像是水里不停翻滚的圆子似的。他很识相,起码在与这个魔鬼相处了一个月后的他已经很识相了。

    苍敔流阴沉沉的脸色终于被他的蠢样取悦了一些,他心中泛起坏心思来,浅茶色的眼眸明明应当是温柔的色泽,可是这双眼却从来都是阴鸷而黑暗的。他用这双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不怀好意的对正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猴子说:“想不想看看他们今日为了陷害我安排了多少人?”

    元卿有些回不过神,他瞪大眼睛:“陷——害?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接着用他滑腻得像毒蛇的声音低沉的说:“今天在座的就本尊与你这两个从宫鹤殿来的人,可围在寒刀门这里的有数百人,各大门派都有参与。你怕死么。”

    “我才不是宫鹤殿的人!”他小声且带着些怒气的争执,全然没有抓住重点。片刻后才捂住自己要惊叫的嘴,“什么!?你说这里……?”

    “真是有够蠢的。”苍敔流苍白冰冷的手按住这猴子的头顶,罕见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绛红色的双唇却裂开杀意,“等会儿可要躲在本尊身后啊,死了本尊可不会救你的。”

    他说完,那些名门正派已经用刀剑指着这边,厉声说要为名除害,除暴安良,他们口口声声指责着宫鹤殿的凶恶,同仇敌忾,说宫鹤殿已经天怒人怨。

    苍敔流从喉间溢出诡谲的笑,他一挥衣袂,一股内劲的狂风便卷出去,将快要冲过来喊打喊杀的人掀飞:“标榜正义倒是不错,只可惜做的却不怎么样。像是与自己弟子通【女干】;陷害自己兄长;窃取某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装作事不关己;某些人多年前抛弃妻子只想要攀权附势……”他一边说一面一一扫视过去,面上带着尖锐而讽刺的笑意,即便是个不怎么美好的神色,可是在他脸上却依旧俊美无俦,令人神魂皆荡。

    原本喊打喊杀的人忽然停住脚步,面色恐惧的看着他,有的人甚至拿着刀剑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满口胡言!”一柄剑忽然指向他,只是剑尖却不停的抖动。

    因为并未指名道姓,这些人别拿了把柄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笑容张狂阴鸷的男子。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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