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嫁到 作者:岁月大刀流
第25节
楚辞有些为难,毕竟他也只能算是沈家的病人,就算沈瑾极力照顾他,他还是算不得沈家人,做不得沈家的主。
梅十三见楚辞这幅神色,面上神色就越发的着急,“楚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算我梅十三求你了!”
梅十三作势要拜,楚辞赶紧扶住了他。开玩笑,他可不能随便接受梅十三的礼,受了礼就得做事儿,楚辞觉得自己的劳力还没有这么低廉。
“这样吧,梅兄。”楚辞想了想,“我回去以后会帮你在神医面前提一提,至于他们肯不肯下来,这我可就做不得主了。”
梅十三露出喜色,“那就麻烦楚兄了!”他这一副笃定至极的模样,好像楚辞一出手就能手到擒来一般,让楚辞心中微微有点不舒服。
他本来还以为这家伙虽然啰嗦了一些,好歹人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看来,也许他将这人看得太高了。
“那梅兄,我就先告辞了。”楚辞朝梅十三拱拱手。
“好,楚兄慢走。”梅十三一脸笑容,眼巴巴的看着楚辞不说,还一脸的期盼。
杨柳撇撇嘴,“主子,我看那梅公子也也不咋地。”
楚辞负手而行,弹了弹袖子,“他那么心急自己的手下,也是应该的。”
“是吗?”杨柳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儿,忽而抬起头来,“那怎么偏偏早不被野蜂蛰,晚不被野蜂蛰,偏偏主子你打那里经过了,他们就被蛰了?”
楚辞好笑,“又不是什么好事儿,难不成他们还自己去找蛰吗?多疼啊。”
这话说得不假,隔得并没有多远,楚辞他们确实看见了几个脸肿成了猪头的侍卫。
“是吗?”杨柳拉长了调子,发现楚辞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好把剩下的话憋在了心里。
他可不相信那梅公子那么巧合就出现了,杨柳从小在人堆摸爬滚打中长大,若不是有一种十分善于揣摩人心的直觉,他也不会平平安安长这么大了。
既然主子这么没戒心,那他就多操心一些好了,杨柳这么决定了。
在杨柳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楚辞的嘴角却微微垮了垮。大概梅十三是太着急了,竟然不大不小的露了个底。
楚辞分明瞧见他的衣摆上挂了点红松叶子,整个小南山,就进山口那里有一株老红松树,别的地方是没有的。梅十三,分明早就已经在入口出徘徊很久了,既然树叶还在,他怎么又可能真的上树掏过野蜂窝?
“你知道梅十三的来历吗?”楚辞一边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挑挑捡捡,一边开口问沈瑾。
沈瑾睫毛颤了颤,“沈家还未接诊,我怎么会知道?”
楚辞正好掏出了一包零食,皇宫那棵上了百岁的老海棠树结的果子腌制的酿果子!
赶紧塞了一颗进嘴里,楚辞暗叹慕睿这小子就是够义气,却还是接着道,“别装了,山下那些人,我还不信了,你们就没有把人家的祖宗太祖挖出来?”
沈瑾轻咳一声,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楚辞。
“梅公子,是大燕的皇子。”
“哈?”楚辞嘴里嚼着酸酸甜甜的果子,又塞了一颗给眼巴巴的小沙子,“来头不小啊。”
大燕和大楚比邻而居,当然,大家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和平的,至于私底下的一些军事活动,那可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大燕王年纪大了,他底下的几个皇子斗争得厉害。”沈瑾接着道,“梅十三是太子一派的人,太子近来小病不断,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了,倒是他们的兄弟北齐王风头正盛。”
“虽然明面上大家都说太子只是体虚了些,不过也有人传言太子已经药石惘治了。”沈瑾淡淡的说出这话,并没有因为当事人身份尊贵就高看一眼。
楚辞舔舔嘴角,又舔掉了手指上沾上的糖,“所以说,梅十三其实是在替太子请医了?”
沈瑾点点头,这种事情,是绝对瞒不住沈家的。
“沈家是绝对不会参与到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权交替的。”沈瑾很认真道。
楚辞认同的点点头,这政权更替可不是闹着好玩儿的,一不小心就要尸横遍野,沈家人选择绝对不触碰,不参与进去,这是对沈家最好的选择了。
一旦参与进那些事儿中,想要再出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别看楚辞当初那么顺利的就和小白眼儿狼交了班,当时私底下也是麻烦颇多。也亏得楚辞理论经验还算丰富,毕竟没见过猪跑还没有吃过猪肉吗?解决了颇多的烦心事儿,就算楚辞现在看似逍遥了,其实他还是和朝堂上绑在一起的,并不可能彻彻底底的脱离开来。
这大概也是一种忧伤吧。
沈瑾见楚辞明白了,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怎么可能没有偷偷的暗示楚辞,沈家人并不能插手他和大楚的纠葛。
楚辞明白了,却又没有直接说出来,其实他早就知道沈家人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就插手大楚的国事的,这是在招祸,这会把沈家打拖入深渊。
楚辞一点没有放在心上,他心里头明白,门儿清着。
沈瑾仔细观察了楚辞的神色,见楚辞神色平静,并没有勉强,就带了点笑容。
“对了。”楚辞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有送野蜂药膏下山吗?我看那几个侍卫怪可怜的。”
沈瑾嘴角微勾,“那是自然。”他早就已经派人送过药了,山脚下等待的人,其实他们都有暗暗的照顾,可不能让人在这里出什么意外。
“那就好。”楚辞就放了心,只是他想起那些满头包的侍卫,心里就有点毛毛的,肯定很疼。
梅十三捏着一个药瓶,脸色十分的难看。
“少爷……”侍从小心翼翼的看着梅十三,有点不敢靠近,“我们,奴才看那楚公子怕是已经怀疑了。”
梅十三重重的叹气,手中药瓶被他捏得死紧,甚至发出了点不堪重负的声音。
“咔嚓”一声,瓶身竟然碎裂了。
“少爷!”侍从惊叫。
梅十三仿佛如梦初醒,看了看被划伤的手,神色有些颓然,“把这药先给大家分了吧。”
侍从接过已经碎裂的药瓶,赶紧送了出去。那几个侍卫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好了,再不用药,侍从都怕他们要挨不过去了。
“该死!”梅十三重重的捶了捶墙,咬住了嘴唇。
他知道他也是太心急了,破绽太多,可是,家中那边已经实在是等不得了,兄长已经很危急,他却连一个沈家人都没有看见,更别提请一个神医去帮他兄长治病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沈家人的规矩呢?太贵重的病人,他们不敢治,也治不起。可是他根本没办法放弃,兄长不能死,绝对不可以死。
“少爷,我们还要继续等吗?”侍从回到梅十三的身边,视死如归道。
梅十三平复了心情,这个时候,他更加不能暴躁。
“等!”梅十三下定了决心,他给了自己一个期限,若是等不到沈家人,他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他本以为利用楚辞可以见到沈家人,可是他到底高估了楚辞在沈家人心中的地位,想要见到沈家神医怕是真的不容易,连楚辞也不行。
……
楚辞嚼着慕睿贴心送来的零食,一边看着沈瑾和沈家老爷子,老大大,一边揣测他们的来意。
“小娃娃啊。”老头儿率先开始说话,“那什么,你的好几个舅舅想要正式认识你一下,你肯不肯见?”老头儿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了楚辞的反弹和反感。
楚辞心中一动,忽然玩心大起。
他直接低下头,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一窝小蚂蚁。
众人:“……”这,这又是怎么了?
老头儿急了,“你,你这小娃娃,何必呢?何必呢?大家都是你的亲人,见见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会少一块肉,大家还会给你见面礼呢,你想要什么,他们必需得弄来,你瞧瞧,这么划算!”
老头儿苦着一张脸,拼了老命的推荐他那几个儿子,心中更是大骂几个儿子没魅力,这下好了,被侄儿嫌弃了吧?嫌不嫌丢人?
若是知道自家老爹竟然这样想,沈家几个儿子就该痛哭流涕了,侄儿不喜欢他们就非得是他们自个儿的问题吗?他们长得又不磕碜,有必要这么嫌弃他们吗?
可惜,还不知道被老爹嫌弃的儿子们正奋力的研究着小侄儿身上的毒,发誓定然要还一个健健康康的小侄儿出来。
楚辞见老头儿实在是可怜巴巴的,装不下去了,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看得沈瑾不雅的翻了几个白眼。
老头儿高兴惨了,马上就想拖儿子们来,结果一个不来,两个也不来,实验有进展了,哪里有时间哦。
到了最后竟然只有老头儿,老太太和沈瑾在这里,当然,还有一些家具。
“我,老子非教训他们不可!”老头儿哭丧着一张脸,别提有多郁闷了。他儿子们也太不给他这个做爹的人面子了,这让他怎么面对大孙子?
楚辞就笑嘻嘻的看热闹,顺便开始频繁收到京城送来的东西。
原来他在沈家治病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
第八十章 他是不是要先去破个处先?
太上皇有病这件事也不是秘密,所以太上皇去沈家求医也就不是件怪事儿了,这很正常。
楚辞知道这件事儿以后,还怕给沈家带来麻烦,毕竟沈家是绝对不会介入国家之事之中的。
不过很快沈瑾的一句话就让楚辞放了心。
“你已经不是皇帝了。”
楚辞恍然大悟,没错,他已经不是皇帝了,在大楚的位置再怎么遵崇,那也只是名义上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两君,既然他已经退出,那么大楚以后就是楚轩的了。
他这个太上皇要么将皇帝变成傀儡自己掌权,要么彻底放权给皇帝。他既然已经主动退位,自然是不会把住那个位置不放,所以,楚辞自然是选择了第二种。
他会在大楚的朝堂上渐渐消失,他将会成为大楚的历史。哪怕史书上对他这位看起来有大改革的开头,到了最后却戏剧性的退出了舞台的皇帝,应该也会留下小小的一笔笔了。
或许这也是一种青史留名,史上最任性的皇帝。楚辞想到这里,嘴角微微翘起。
杨柳虽然不懂楚辞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了,但是瞧见楚辞笑了,他自己也很开心。
沈瑾指挥着仆人抬上硕大的木桶,要给楚辞准备“甜美”的药浴,看见楚辞的模样,他也是一头雾水。
莫要小看了黄泉的毒,这毒相当霸道,他们沈家研究了许多年,也只是有了一部分的了解。沈家人是万万不愿意将这种毒用在人身上的,不说这违背人性,他们手头上的药也不多,根本不能挥霍。所以楚辞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们现成的——小白鼠!
沈家人对楚辞那叫一个热情如火。
当楚辞见到了几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家“舅舅”们,并且被他们狼一般都眼神牢牢盯住时,忽然有了一种相当不妙的预感。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要叫人了!”楚辞相当警惕。
“乖侄儿,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那些可爱的小暗卫正在困龙阵里面玩耍呢,乖,把这个丸子吃掉。”
“……”
“乖侄儿,大哥说的没错,来,二舅舅这里也有一颗药丸子,要吃掉哦。”
“……”
“乖侄儿,别忘记了三舅舅这里,这是三舅舅特意为你调制的大补汤,清热泻火,绝对有效哦。”
清热泻火?这和解毒有什么关系啊!
六年后——
江南锦州。
“主子,咱们就这么偷偷跑出来了,真的好吗?”杨柳一身大黑锦衣,眉目清明,已经是个十足十的俊美男儿了。
虽然脸上的稚气不在,却依旧是低眉顺眼,尤其是对着楚辞。
“啰啰嗦嗦的,下次不带你出来了。”就见到画舫帷幕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来。
随后帷幕被掀起,一个雪衣的年轻公子露出了半边脸,虽然不得窥得全貌,也能瞧出这公子定然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就是不知道是否娶妻。
杨柳嘴角抽动了一下,显然对这年轻公子很是无可奈何。
“今儿可是慕睿那小子儿子的抓周礼,三年前我正在治病的要紧关头,错过了他的婚礼,若是他儿子的周礼再错过了,他可要和我急了。”年轻公子拂了拂鬓角的发丝儿,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身后,倒是要叫人看花了眼。
杨柳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态更加轻松的缘故,主子眉间再也瞧不见焦虑,不被琐事烦身,人也越来越好看了。
年轻公子悠闲的出了舱门,站了栏杆前。
杨柳低下头,却一步不离的跟着他。
这年轻公子当然就是楚辞,在小南山治了六年的病,他几乎就没有下过山,如今得了机会悄悄溜出来了,楚辞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其实山上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沈家一家子都是研究狂,除了可劲儿的折腾他,就是关上房门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再美的风景,连续看了六年也该看腻了,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是六年,楚辞也有些受不了了。更何况,他这六年简直就是泡在了药罐子里头,不是往肚子里面吞,就是全身往里边儿泡,楚辞觉得,他自己已经是一身的苦味儿了,简直不是人干事儿。
打慕睿三年前终于和打打闹闹了好几年的卫诗诗修成了正果,喜结连理之后,他去小南山探望楚辞的时间也少了,重色轻友不能更明显。
楚辞暗暗腹诽着,心里也为他高兴。
上辈子这个时候,慕睿早就已经化作了一抔黄土,如今他却娇儿美妻在怀,还能有比这更加幸福的事情吗?
慕睿抛弃了昌平侯之子的名头,如今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在锦州更是成了土霸王,怕是比他远在京城的爹都混得更好。
楚辞感叹着,这辈子他在意的人不多,大楚是一个,慕睿是一个,这辈子还能加上一个沈家。
大楚交给了小白眼儿狼,虽然楚辞心里偶尔也会心塞一下,但是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如今大楚国泰民安,边境平稳,祸匪甚少,这就是结果。
楚辞如今想到那小白眼儿狼,已经可以非常平静了。事实证明,小白眼儿狼就是小白眼儿狼,哪怕曾经对他无情无义,他还是最合适的皇帝。楚辞没办法否认,没办法不认,所以只能敬而远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不过,楚辞这样认为,也是他一厢情愿了。
楚辞想到小白眼儿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这一次偷跑,也未尝没有躲着那小白眼儿狼的意思。
一开始的时候,小白眼儿狼人在京城,却三番两次的往小南山送无数东西。楚辞不想要,最无耻的就是,他竟然回回都要打劫慕睿的队伍。
哪怕慕睿绞尽脑汁换了无数路线时间,他送东西的队伍都始终会被找到。若是楚辞不收,那么他连慕睿的东西都收不到了。
这简直让慕睿气得跳脚,于是慕睿干脆不送东西,他自己去总行了吧?结果,慕睿人是来了,却被套了麻袋,人都差点上了不了山,偷偷摸摸光明正大都不行,气得慕睿都没脾气了。
又过两年,似乎是朝廷上是局势稳定了一些,就算楚轩年纪并不大,却早早显露出了过人的天赋。所以哪怕有些心思的大臣,都被他收拾得不敢轻易冒头了,他就偶尔有时间往小南山跑了。
楚辞当然不想看他,楚轩也不介意,在山下小村子里住几天,留下一堆东西又回去了。
再过几年,楚轩再也不能让人从他年纪上做文章了,他已经羽翼丰满,并且成为了相当令人胆寒的冷酷皇帝,往往用最残酷的手段对待他的敌人。
尤其是他收拾了一位不老实的皇叔,并且将人的番地都剥夺,一家子全部都处决以后,整个朝堂上下一心,再无人敢反对他。
现在,大臣们说的不是皇帝甚幼,而是开始小声提议,皇帝什么时候要娶后纳妃了。
当然,当第一个提出来的大臣被楚轩弄回家“闭门思过”以后,就没人敢跳出来触他的眉头了。
至于楚辞这个太上皇,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朝堂上新上来的臣子甚至都没有见过他,没听说过他的事迹。也只有一些老人还记得楚辞这个曾经的另类皇帝了,只是每年皇帝都要花很多时间往小南山跑,这就让新臣子们好奇不以。
太上皇和皇上的感情可真好啊。
他们可不知道,在他们心中和太上皇“父慈子孝”的皇帝,这么多年了,其实连太上皇的面儿都没有见着过一回。也就只有皇帝的绝对心腹,和皇帝身边的大姑姑芍药知道一些内情了,他们当然不会说出去。
楚辞也是被楚轩逼得烦了,楚轩越来越有空闲,他干脆直接耗在小南山下,楚辞偏偏还不能赶人走,人家没有坏小南山的规矩,次次都是带着病人去求医的。
只是回回都求不到而已。
沈家一家子忒烦了楚轩了,他们最讨厌楚家人,却没得办法赶人家走,只能放着晾着,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就当没看见!
这回也是,一听说山下那个大楚皇帝又来了,还是来送东西,并且还想请楚辞见面,楚辞干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省得一堆人面色不善的盯着他,恨不得把这罪魁祸首扔下山。
画舫很快靠在了码头上,楚辞偷偷溜走,也没有带暗卫,也不会惧怕什么,现在怕是没有人还在意他这个太上皇了。
锦州既然是在江南,那美人也是极其的多,温柔乡子更是不少。
楚辞这个单身了快百把年,魔法师阶位都要成圣的老男人,这会儿也是心痒痒的。慕睿都有孩子了,他还是个老处男,楚辞暗想,在见慕睿之前,他是不是要先去破个处先?省得慕睿老是拿这件事儿嘲笑他!
楚辞摸了摸下巴,杨柳早就被他当成了弟弟一般,自然是不能下手的,所以他脚步一拐,直接去了锦州最大的花街。
第八十一章 “嘘。”
“主,主子。”杨柳越看越不对劲,这,主子这去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不对啊!
“嘘。”楚辞吹了吹手指头,一脸的神秘。
杨柳脸色一僵,尤其瞧见楚辞径直去了那满是花枝招展的人的地儿,一张脸红红白白,当真是好看的很。
可惜他根本没办法阻止楚辞,只能蔫哒哒的跟在楚辞身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居然还有点颓唐。
“好小子,精神些!”楚辞从一堆莺莺燕燕的抽空鼓励了一下杨柳,又转身和那花楼妈妈说话了。
花楼妈妈没想到今儿居然来了个扮猪吃虎的,这打扮的也只是一般,没想到出手就是银票,让花楼妈妈忍住捂住了心肝儿。
人长得好看,出手又大方,要是年轻个几十年,她都想要亲自下场了。
可惜,当她笑嘻嘻的要把楼里年轻好看的姑娘介绍给这公子时,公子笑眯眯的对她说了几句话,倒是让这妈妈怔住了。
不过这妈妈也是见多识广,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当即就打发走了一堆眼珠子都落在了这边的姑娘,唤来了一群美貌少年。
这些少年还应着要求洗去了浓妆,个个清丽脱俗,好似猫爪子一样挠着楚辞蠢蠢欲动的心。
“公子,这些可都是咱们楼里一等一的佳人,都是雏儿,今儿就由您挑了。”花楼妈妈倒也是舍得,竟然将压箱底的好货都拿出来了。这也是凭借着她这么多年看人的眼色,她还真没看走眼过。
“见过公子。”一排美貌少年就给他恭恭敬敬行礼。
楚辞看得两眼放光,都说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楚辞可是六年都没有摸过美貌少年的小手了。六年了,眼前除了各种可怕的药物,就是恨不得一巴掌拍飞的沈家人,楚辞十分觉得他需要调剂调剂。
楚辞当即就选了一个最可爱的少年,将人抱在怀里,好一通上下其手,耍尽了流氓。
被楚辞抱在怀里的少年原本还有些僵硬,他本来已经认命,可是也想自己能够好过点儿。现在见楚辞长得这么好看,也不像凶恶之人,身子也有些软了,就是猴急了点。
少年这样想着,眼中波光流转,就要喂楚辞喝酒。
忽然他眼光一闪,便觉得有什么人在恶狠狠的瞪他。眼珠子一动,正好就瞧见了杨柳。
杨柳脸色不好看,冷冰冰的目光将那少年吓了一跳,赶紧埋首在楚辞的怀里。
楚辞把玩着少年富含青春气息的肌肤,心下感叹,这才是幸福的生活啊!
他并不是不知道杨柳对他的心思,所以他故意做着这般,也有想要杨柳不要在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意思。
既然已经把杨柳当弟弟了,楚辞就得替他的前途考虑,总不能一辈子叫他当仆人吧?好在当初是将他直接从戏班子中要来的,杨柳本也没有入奴籍,只要楚辞一句话,杨柳马上就可以抹去曾经的过往,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只是楚辞隐晦的提出这样的建议以后,杨柳并不答应,还说要伺候他一辈子。
楚辞并不想耽搁了杨柳了人生,他自己早就已经这般对未来没什么期待了,但是他真的希望杨柳能够好好的。
杨柳并不能理解楚辞的苦心,他看着楚辞怀里的少年,心中又酸又涩,主子这么能够这样?明明是他最先出现在主子面前的,为什么?为什么主子宁愿……这样的少年,也不肯要他呢?
楚辞余光注意着杨柳的一举一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少爷,请。”少年甜腻的声音响起,一杯酒背送到了楚辞唇边。
楚辞其实也并不太喜欢过于矫揉的少年,也不太喜欢和人这样太过亲近,可是看到杨柳瞪大的眼珠子,楚辞心中一动,直接张口喝了少年的酒。
杨柳的眼神就渐渐黯淡了。
“你叫什么名字?”楚辞问。
“奴阿月,月亮的月。”少年甜甜一笑,“阿娘希望阿月能够像月亮一样……”少年话没说完,笑容却变得有些勉强了。
楚辞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各人有各人的不幸,各人有各人的命,楚辞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所有人。
阿月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劝楚辞喝酒吃菜。
楚辞上了小南山就没有喝过酒了,被阿月灌了一杯,也有点馋了,又连喝了好几杯。
杨柳看不下去了,心一抽一抽的难过,干脆找了借口跑到大门外,吹了吹凉风,顺道去帮楚辞守门了。天知道他是用了怎样的心情,才不让自己的脸上太过难看。
楚辞没有唤回杨柳,他知道现在的杨柳不需要他的安慰,他需要时间和空间,便由他去了。
房间里香气邈邈,杨柳一走,楚辞就将阿月放下,专心的吃起了菜,品起了酒。
“阿月,这是什么香?”楚辞忽然揉了揉额头,他觉得有点热了。
“公子,楼里点的都是合欢香。”
“我觉得有点闷,你去帮我把窗户打开。”楚辞扯开了领子,有些口干舌燥。
阿月有些紧张,此时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了。
“我,奴,奴这就去。”
阿月推开了窗户,转头问楚辞,“公子,您好些了吗?”
“怎么还是这么热?”楚辞面颊泛红,眸子水光潋滟,舔了舔干燥的唇,看得阿月面皮红成了一脸。
“公,公子,您喝醉了。”
“我喝醉了么?这是什么酒,怎的这般醉人?”楚辞扯掉了外头,里衣大开,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
“是女,女儿红,三十年的女儿红,这是妈妈的珍藏,一般的客人都喝不到。”
“哦,这老鸨还当真是有眼色。”
“公子,您喝醉了,奴,奴带您去床上歇着吧。”
“胡说,我怎么可能醉了?”楚辞嘿嘿一笑,一把拉过阿月的胳膊,“抓住你了。”
“公子……”
阿月顺势站起来,身体紧紧贴住楚辞。
“你身上熏了什么香?味道真好闻。”楚辞浑身更热了,忍不住贴近了阿月,触到他冰凉的肌肤,满足的愧叹一声。
“合,合欢香。”
阿月已经软了手脚,却还是扶住了楚辞几个步子,一下子便将楚辞带到了床上。
阿月闭了闭眼,直接脱掉了自己的外衫,又哆嗦着手去解楚辞的里衣。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妈妈能够拿出自己珍藏的女儿红来招待这人,这人想必身份一定不一般,他得把握住机会。
“阿月……”楚辞急促呼吸着,伸手去抱人,房间里的烛火却一下子灭了。
“阿月?”楚辞抱了个空,觉得浑身更加燥热,一股难以言喻冲动布满了全身。他想紧紧抱住身前的人,他想撕破他的衣裳,狠狠进入身前人的身体。
楚辞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是他已经没法停下来了。
大开的窗户吹进一缕冷风,让楚辞混乱的思绪回复了一丝清明。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措施,身前人已经再一次冲了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楚辞吃疼的哼了一声,那力道立刻就放柔了,却用更加凶狠的力道入侵了他的口腔。
楚辞最后一丝清明随着这个吻散了个干净,他毫不犹豫抓住了身前人的衣领,用力一扯,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大概没想到楚辞会这么猛,这人一时间有些僵硬,随即楚辞又低下头,狠狠的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间发出暧昧的啧啧水声。
被楚辞就这样吻软了身体,这人搂住楚辞的脖子,将自己完全送了上去。
不够!不够!
楚辞已经不满足单纯的唇舌交流了,他松了舌,又低下头,在这人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一声沙哑的声音泄出,楚辞隐隐间觉得有些耳熟,却又根本没有更多的心思细想了。
一把扯掉了身下人的衣裳,将滚烫的胸膛贴了上去,楚辞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叹息。
随后他疯了一般在身下人身上留下一个个咬痕,身下人却只是在一开始的僵硬之后,彻底的放松了身体。
仿佛献祭一般,在楚辞撕咬他的脖颈时,他高高的抬起下巴,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他的神。
胸腔里像着了火,楚辞觉得自己满口的血腥味,他就像恶魔一样在吞噬他的猎物。
他在身下人身上每一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直到打开了身下人的双腿,却因为没有经验而不得其入,急得眼珠子都红了。
却有一双结实的腿缠上了他的腰,仿佛苦叹一声过后,楚辞感觉到一只手颤抖着,带领着他进入了一个火热的地方,将他直接送入了天堂……
香炉中的百合香已燃成了灰烬,空气中弥漫着股暧昧的气息,隐隐夹杂着一些血腥味。
杨柳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的憔悴。
仿佛自虐一般,杨柳强迫自己死死守着这扇门,房里的动静直到五更天才停止,他就这么逼着自己听到了现在。
双腿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杨柳通红着眼珠子,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就这样,就这样……这样才是最好的。”他哆嗦着嘴唇,蹒跚着步子,跌跌撞撞往远处走,“主子过一会儿就该起身了,得准备好热水和毛巾,主子还要洗漱,洗漱……”
第八十二章 “老实点。”
卧房内,外间桌上一片狼藉,内室中却是春光无限。
凌乱的衣裳被随意扔在了地上,甚至都被撕破了,根本没法再穿,可见得之前这衣裳被脱下时有多急促。
高高拢起的锦被边缘露出一只雪白的手掌来,像是感觉到冷了,那只手动了动,很快又缩了回去。
床沿边儿上散落着许多发丝儿,配着皱巴巴的褥子,被撕坏了的帐幔,更加显得有些暧昧。
忽而被子里传出一声低吟,像是痛极了,又像是心满意足之后慵懒的叹息一声。随后被子动了动,两个鼓包就挨得更近了些,似乎是其中一个缠住了另一个。
楚辞就是在这个时候渐渐清醒了。
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楚辞口中“嘶嘶”一声,想要动弹,却发现身上压了座大山似的,又沉又湿,还带着粘粘糊糊的滋味儿,让他好生难受。
怎么回事?
楚辞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不过身体明明白白在提醒他他需要空气,于是他用力一推,终于把一床潮呼呼的被子掀开了。
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儿,因为缺氧而迷糊的脑袋渐渐清醒了,他记得他不是在喝酒吗?还被一个美貌少年伺候着,怎么就跑到床上来了?
说到床上,楚辞突然觉得凉嗖嗖的,只是随手一摸,楚辞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衣服呢?
他居然是风吹裤裆屁屁凉,身上连里衣都没有了!
这一摸楚辞又觉得身上有点疼,倒不是在沈家被折腾时那种痛不欲生的疼,而是酥酥麻麻,又疼又痒,就像被猫儿的爪子挠了的那种。
楚辞漫不经心往胸膛上随意一撇,却差点跳起来,眼珠子差点瞪脱了眶,他,他看见了什么?老天,他,他身上居然密密麻麻都是些抓痕,雪白的胸膛上红色线条纵横交错,上面还布满了梅花印子!
这,这一看就是被人啃被人挠了啊!
楚辞的脸色陡然惨白起来,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当他终于注意到自己腰间还挂着一条结实的胳膊时,登时头皮发麻,眼前发黑,看着那胳膊就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他,他想起来了!
他,他好像将那个叫阿月的少年给强迫了!
楚辞的脸白了又绿,绿了又白,偏偏被那胳膊搂着,半点都不敢动弹,整个人变成了一座雕塑。
他,他是想结束多年的老处男生涯,可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强一个小孩啊!他都是上百岁的老爷爷了,竟然还把人家一个小孩给强了,晚节不保!
那阿月一看就还是个孩子,楚辞想到这里,撞墙的心思都有了,他简直禽兽不如!
哆嗦着手想要将那胳膊移开,楚辞发现这会儿他腰酸得厉害,老脸一红。不期然的又想起昨夜儿夜里那销魂滋味,他还歪缠着人家小孩不放,简直丢尽了老脸。
颤抖着手将那胳膊移开了,楚辞又出了一身汗。
只是他才将那胳膊移开,就眼睁睁看着那胳膊一动,一下子又缠过来不说,背后还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胸膛。
楚辞老脸红得滴血,又想再去掰那胳膊,却发现这一回是怎么也掰不开了。
楚辞动了两下,发现他已经完全被身后胸膛包裹住了,脖子后面还贴上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有两片柔软的东西在他脖子后面的皮肤上蹭了蹭。滚烫的呼吸撒在楚辞的肩膀上,让楚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都炸起来了。
被,被抱住了,而且他又动弹不得了。
这小孩居然还有这样的力气?
楚辞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脑子一懵,居然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不对啊,明明他才是……才是……他只是有些醉了,又不是傻了,还是记得昨儿夜的大致经过的。
努力转动着脑袋想要回过头去看,那小孩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楚辞没瞧见脸,倒是看见了昨夜他疯狂一把的成果!
那小孩胸膛上坑坑洼洼,青青紫紫,可是比他惨得多了,这当然就是他的杰作!
楚辞臊得更厉害,原来小孩对他下的手还算轻了,他都把人家啃得没一块好肉了。
“醒,醒醒。”楚辞一张口,自己就被自己沙哑又带着些性感的嗓门儿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怎么成这样了?
“唔。”小孩哼了哼,轻轻晃了晃脑袋,在楚辞后脑勺边蹭了蹭,把楚辞蹭得头皮发麻,差点忍不住想要跳起来,却因为完全被缠住,以至于只能似离水的鱼一样扭动一下,张大了嘴巴呼吸。
“醒醒,阿,阿月,你先把我松开。”楚辞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谁知他说完这句话,小孩浑身一僵,胳膊一个用力,差点没把楚辞给勒死了。
这得多大力气啊?楚辞直翻白眼。
“松,松开。”楚辞死命捶打那双突然变作铁钳一般的胳膊。他不想才刚刚丢了童子身,就被枕边人给弄死了。
胳膊这时候终于松了松,却依旧抱着楚辞不撒手。
楚辞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只是随着思绪越发的清明,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他昨天搂住的少年分明身材娇小,怎么现在这个都能把他裹怀里了?
贴在他身上的掌心也有些粗糙,根本不是昨天他把玩过的那种柔软。
楚辞的脸色渐渐变了,身体也变得僵硬,他憋了一口气将能够动弹的腿乱蹬,终于蹬掉了被子。再拼命回头望,入眼的却是小麦色的肌肤。
楚辞的脸色惨白起来,他昨夜睡的人到底是谁?要不是确认自己除了腰酸,胸膛和背后有些刺疼,并没有其它更难以启齿的疼外,他差点都要以为,以为他才是那个……
“你,你是谁?阿月呢?”楚辞牙关一颤,一句话就问了出来。
身后人似乎被楚辞的问题震住,手却开始不老实的乱摸,甚至下巴一抬,将嘴唇贴上楚辞脖颈后面柔软的皮肤,极尽柔情的开始吸吮舔舐。
楚辞只觉得身体过电了一般,轻轻颤抖起来,差点呻吟出口。
楚辞:“……”
一股热气又从小腹升腾而起,楚辞终于意识到了昨夜的古怪!
他只是喝了点酒,怎么可能就化身了禽兽?
蓦然,一道亮光闪过楚辞的脑海。
合欢香!这种香料本来就有些催情的作用,若是配上女儿红,和特定的菜肴,马上就可以变身为烈性催情药。
这,这分明就是许多花楼用以给客人助兴的手段,楚辞心中一恼,他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这下可好了,在阴沟里面翻了船,偏偏还是他自己一脚踩上去的。
楚辞心中又苦又涩,他的万花楼从来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至于他竟然失去了警惕,他大意了。
六年的悠闲生活,楚辞显然还没有调整回心态。这里可不是安全的小南山。
“放手。”楚辞的声音冷了下去,他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扣住了身后人手腕上的命脉。这些年,小南山他可不是白待的。
“疼。”身后传来小声的抽气声,那声音又是虚弱又是委屈,甚至还了点沙哑的颤音。
楚辞浑身一僵,觉得自己更加混账了。
他手松了些,声音也软了下来,“你先放开我好吗?”楚辞好脾气道。这会儿他还有些心虚,一听到受害人的声音,他就硬气不起来了。
“恩。”身后人委委屈屈的应了,果真松开了手,只是楚辞想去看他的脸的时候,他却拿那只空闲的手扯了枕巾捂住了脸。
楚辞:“……”
楚辞松了手,没想到那只被他扣了的手甩了甩,又落了回来,这一次,换他软趴趴的勾住楚辞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的。
楚辞苦笑,终于能够直起身体坐起来,就往身边人身上瞧。
这一瞧,楚辞顿时就觉得自己又杵在了热锅上似的。那小孩可怜兮兮蜷缩着,腿间还有殷红血迹,混杂着干涸了的白色,简直一蹋糊涂。
作孽哦!楚辞狠狠唾弃自己,都把人家折腾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凶人家,小孩该不会伤心吧?
楚辞心虚,紧张的看了看,想也没想就抓起床单要替小孩擦。
小孩身体颤了颤,忍着没动,楚辞就干脆去掰他夹紧的腿。
只是一掰楚辞就觉得不好,万一小孩面皮薄,闹起来了怎么办?只是没想到那腿真的没力气了似的软绵绵的,明明之前还能夹得他动弹不了,这会儿又乖乖打开了。
楚辞一看里面的情况,这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手一个哆嗦,楚辞心虚更甚。
“别怕,我先看看,给你上点药。”楚辞马上想起从沈家顺走揣身上的药膏,刚刚他还在床上被硬物硌到了来着。
伸手在床上胡乱的摸索了两把,还真给他找着了,只是楚辞又捏着药瓶儿不知所措了。
他,他要怎么给这受害者上药啊?楚辞眼珠子一斜,瞅了瞅那受害部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你……”楚辞张了张口,只是话还没说完,小孩的身体就不舒服的动了动,一股红红白白顺势又流了出来,滴在了乱七八糟的褥子上。
楚辞:“……”
赶紧手忙脚乱又去擦,楚辞都想哭了。
这是人干事儿吗?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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