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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重生]衡家小馆 作者:石榴熟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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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衡家小馆

    作者:石榴熟了

    文案

    被一杯加料的水断送了性命的衡文,再次睁眼竟然重回青葱岁月……

    重来一次,他绝不让自己的人生再次成为一个杯具!

    被前主人洗劫一空的破烂空间

    大爷一样的爱哭包空间精灵

    ……

    看他如何利用这些甩开无情的父亲、贪婪不慈的继母,遇到命定的爱人

    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收获自己这一世的事业和爱情~

    扫雷:

    1本文主受;

    2本文金手指,随身空间神马的,金手指大大的;

    内容标签:重生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衡文 ┃ 配角:待定 ┃ 其它:种田文,重生,随身空间

    ==================

    ☆、第01章 (捉虫)

    衡文觉得自己自己可能在做梦,但是明明之前他都已经有一个星期睡不着了,怎么会做梦?

    看着眼前熟悉的破旧房顶,灰黑色的不甚平直的房梁,泛着老旧和年岁的痕迹,右侧的窗户玻璃上有着不少的污迹,窗框上的漆色掉光了,露出原木色,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墙壁因为多年的不打理,已经变成了黄色,像是被烟熏过一样。

    甚至窗台右侧的空白处,还有自己小时候的涂鸦,画的奶奶和自己牵着手,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稚嫩的笔迹。

    身下躺的,是北方农村常见的土炕,鼻端还有一丝的霉味和尘土味儿,傻傻的带着满眼贪婪的看着这简陋到极致的屋子,衡文热泪盈眶。

    自从这里的老房子拆迁以后,他就再没有见过这里,只能在梦中重温自己人生中最温情的几年。

    一滴眼泪从眼角留下,流入头发里,感觉到带着温度的眼泪,衡文惊讶的睁大眼睛,指尖颤抖的摸到太阳穴,濡湿的感觉从指间出来。

    猛地坐起身来,衡文打量着老屋里带着年代审美色彩的家具,房顶上带着蛛丝的黝黑电线上吊着的灯泡,慢慢的下了炕,踩在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方才有些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看看外面大好的阳光,听着街上隐约传来的人声,冰冷的心脏突然像是流进了一股暖流,重新热了起来,好似从冰冷潮湿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吃了起死回生的神药重生了一样。

    摸了摸重新跳起来的心脏,衡文迈步想去外面看看,就听到啪的一声,有东西摔在了地上。

    拾起来一看,是一个手机,这个年代的经典机型,巴掌长的直板机型,蓝色的屏幕仅有两厘米左右宽,相当的古老和结实。

    用惯了智能机的衡文,熟悉了一下,才犹豫着按下菜单键,手机的蓝色屏幕亮了,“xxxx/6/22”。

    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茫然,老天爷总是如此戏弄于他,他曾经那么虔诚的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获得真心相待,可惜他忘了,有的人的心本来就是冷的,或者说对特定的人是冷的,无论他怎么努力,永远都热不起来!而有的人当他想要的东西与你冲突时,总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不太重要的你,永远处在被放弃的边缘。

    想想前辈子的天真和失败,还有睡觉前喝的那杯名义上的父亲递过来的又甜又苦的水,自嘲的笑笑,这世界上,最重要的永远都不是感情,而是利益。

    当你的父亲为了一张房产证,可以谋杀掉你的时候,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和依靠的呢?

    宿醉后的头疼让衡文的头脑昏昏沉沉的,把手机扔到炕上,他自己有翻身躺了回去,眼睛直直的盯着房梁,放空了思绪。

    说起来,上辈子他就是个笑话,当局者迷,前世看不清的事实,在这辈子睁开眼以后,不知道怎地,竟然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清楚了自己前世悲剧的原因!

    衡文母亲早亡,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听奶奶说好像是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病榻缠绵了两年,还是去世了,衡文对此没有任何印象,唯有从仅剩的照片上见过那个作为他母亲的女人。

    陈旧的照片也不能遮盖住她出彩的容貌,林妹妹般羸弱的气质,看上去既文雅又漂亮,还有一种男人最喜欢的小鸟依人的柔弱之感,是个最吸引人不过的女子。

    可惜,林妹妹始终是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她的美好天真在现实中生存不易,衡文的母亲也是一样,她早早的去世,离开了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听说她死了之后,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人一度伤心至昏厥,整整一个月不出家门一步。衡文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跟着奶奶生活的。

    可笑的是,这个深情如斯的男人在衡文母亲去世不到一年之后,就有深陷爱河,去了另一个女人,第二年第二个儿子就出生了,从此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衡文,直到奶奶去世才被送回家,这之前,他只有在过年或者为数不多的假期的时候才见过自己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即使他们始终都在同一个城市,距离不过几条街。

    在那个家生活的日子是衡文不愿意回忆的过去,父亲是他如无物,觉得他的存在阻碍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继母苛刻,八岁的衡文每天都要做大量的家务,在家里简直就跟个保姆一样,地位低下,偏偏她十分会做人,跟亲戚们关系都不错,没有关心一个丧母的孩子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而那个比他小了四岁的弟弟更是小霸王一般的存在,随意欺负他不说,有时候还会打他,只要一反抗,就会被父亲和继母惩罚,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衡文长大才渐渐好了。

    现在想起来,衡文真的只能送当初的自己两个字——傻逼。为了那个男人偶尔一两句的关心,心存侥幸,抱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父子亲情自欺欺人。

    那个时候的他失去了奶奶,意识中最亲近的大概就是不甚熟悉的父亲了,为了父亲偶尔的一句顺带的问话,他能够雀跃好几天,那是支持他在家里忍下去的精神支柱,可惜,他太天真了,不然也不会在被交往了十年的男友抛弃后,只因为一个电话就重新回到了那个家,然后被一杯放了大量安眠药的水断送了生命。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起那个抛弃他的男人无耻的嘴脸……

    “小文,我们分手吧,我想结婚了。”

    “我们十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你奶奶留给你的一个玉戒指吗?”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把那枚戒指送给我未婚妻了。”

    “明天我就结婚了,小文,不要再来找我了,那个戒指我不会拿给你的。”

    “衡文!我跟了你十年,跟你租了十年房子,你都不把你的房产证从你后妈那里要回来添上我的名字,到最后你连一个玉戒指都要要回去吗?”

    再后来,衡文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十年的感情比不上半套房子,明知道那枚戒指是奶奶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拿着前情人的东西送给现未婚妻,衡文替自己和那个女人悲哀。

    前世一辈子,就败在了识人不明上,朋友没交到几个,身边都是这种虚伪重利的小人,最后落得一个被人谋杀的结果也算是自找的。

    宿醉的后遗症因为衡文的胡思乱想越发严重,脑仁一跳一跳的,好像要蹦出颅骨,只能艰难的爬起来,想找点儿热水喝,可惜翻遍了老房子,屋子里也没有半点儿热水。

    衡文这才想起来,现在应该是他毕业的那一段时间,昨天跟宿舍的人告别,喝的烂醉,天色又晚,回去肯定会被一阵痛骂,所以才一个人回到了这个久不住人老房子。

    摸摸身上,找到了钱包,里面还有点儿零钱,打开门出去,对面就有家小超市,买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完,感觉好了一些。

    这才有心情打量周围的环境,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这个地方嘈杂热闹,却又充满了生活气息,老旧的房子现在还迸发着活力,大概一年以后才被扒成一片废墟,盖起一栋栋与时代接轨的居民楼。

    衡文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转身回了家。摸摸胸口,奶奶留给他的那枚玉戒指还在,拿出来剪断红绳,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

    浅青色的戒指说是玉的,其实是玉石边角料,不值什么钱——要是值钱这戒指衡文根本就留不住——唯一的含义就是当年爷爷跟奶奶成亲的时候自己挣钱买的,后来奶奶去世,将戒指留给自己带大的孙子,也算是唯一的念想。

    当年那人也真是不识货,才把这种几百块钱就能买到的东西送给未婚妻,真是讽刺。

    把戒指戴到中指上,下不去,戴到无名指上,正好!得,无名指就无名指吧,反正自己的无名指以后估计也戴不上其他戒指。

    现在临近中午,太阳正好,把炕上的垫子抱到屋外晾晒上,从柜子里拿出枕头和一床旧被单也晒晒,以后就住这里了,怎么也得给自己收拾出个房间来才好。

    即使现在天气热了起来,久不住人的老屋还是有一股腐朽阴冷的尘土气息,把灶堂清出来,打算今天烧烧炕,把炕烤干,省得阴凉阴凉的。

    拧开院子的里的自来水管,幸好没有坏,还流水,只不过水流比较小,小指粗细,衡文接了两桶水,把老屋里剩下的盘子和碗都洗了一遍,然后大铁锅也刷干净,倒上半锅水。

    院子里还有些破旧的桌椅,衡文找了斧子来砍成柴火,没办法,即便这个老街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但是还是有新鲜事物融入的,有了煤气罐以后,老街上的人都把炕拆了用床,因为没有人种地了,柴火没有来源了,所以衡文想要烧烧炕只能自力更生,自己砍柴。

    好在衡文只打算烧这一次,院子里的破家具砍吧砍吧够烧的,把粗细不一长短也不一的木柴棍儿抱到灶火堂前,放下的时候一不留神,手指被毛刺划了一道,伤口不深,但是比较长。

    手上都是土,衡文只好放下柴火去外面洗手,没有注意到流出的血珠渗进戒指。

    本来坚硬的玉石却像吸水的海绵一样,将伤口附近的血液都吸了个一干二净。

    走到水管旁,把手洗干净,衡文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盒防水的创可贴,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戒指的异常。

    ☆、第02章 (捉虫)

    忙了半天,总算把屋子收拾的能见人了,这还要归功于之前衡文时不时的回来这里小住,不然连被褥都没有,他怎么收拾估计都没法子在这里住。

    傍晚了,衡文浑身发软,不想再做饭,在外面买了一份盖浇饭回来,囫囵吃了,天就黑了。

    天气有些热了,忙碌了一个下午,衡文出了一身的汗,在院子里接了一大盘水,洗了个凉水澡,浑身舒爽了之后才躺回床上去睡觉。

    大约是重获了新生,对生活也有了新的希望,认清了身边人的面目,知道以后应该怎么走自己的路,衡文甚至忽略了炕下燥热的温度,立刻入眠。

    衡文在做梦,自己去西天取经,经过火焰山,火焰山真是热啊,衡文在心里不断的想,太热了,想去个凉快点儿的地方,然后火焰山突然就没有了,感受着周身适宜的温度,衡文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睁开眼,最先入眼的茅草扎成的房顶,闭上眼睛,享受一下赖床的感觉,蹭蹭枕头……咦?触感不对!

    猛地再次睁开眼,打量着陌生的环境慢慢坐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老屋吗?这里是哪里?

    想到老屋,眼前一晃,衡文突然发现自己坐在老屋的炕上,连姿势都没带变化的。

    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衡文瞪大了眼睛,想到前世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随身空间的,顿时兴奋地跟中了两千万大奖似的,脑子里一想方才看到的茅草屋,立刻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茅草屋。

    衡文在茅草屋和老屋之间来回了三次,这才平静下来,没想到随身空间这种逆天的神器竟然真的存在,不过一想自己竟然能重回十三年前的现在,也就释然了。

    来回了这三次,衡文也弄清楚了,每次自己进出空间的时候都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流出一阵暖流,看来自己得到的就是这个戒指的空间了。

    茅草屋很简陋,一张木板搭成的床,连枕头都是木雕的,还有一张四条腿的桌子和一个凳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整个屋子空荡荡的。

    除了这间陋室,外面是一件客厅样的地方,不过同样空空如也,只在墙角有些铁锹之类的农具,衡文没干过农活,不太认识,摸了摸也就没有再去动它们。

    客厅有两扇门,选了正对着的一扇门,打开看了看,外面是个挺大的圆形坑,捡起坑边的石子,衡文猜这里应该是个池塘,可惜水干了。

    沿着茅草屋往前转,走过来就到了两间茅草屋的正前方,门前有一眼泉水,清澈透底,再前面则是三块土地,黑色的泥土看起来很是肥沃,不过上面什么也没有种,整个空间也就这么大了。

    两间茅草屋,一个干涸的池塘,三块空着的土地,一眼这个空间里唯一有些生气的泉水,整个空间就是这些东西构成的。

    池塘填满了水可以养鱼,三块土地可以种些蔬菜,前世自己不就是想开个小饭馆吗?可惜被生活的重担压着,没有实现,现在平白得了一个空间,原材料可以自己种了。

    然后衡文又走到那眼泉水旁边,一平方大小的方形石头砌在地上,中间完全挖空,形成一个小池子,泉眼就在池底正中,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池子却只满不溢,清澈的水一眼到底,不染尘。

    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可惜衡文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儿尝试,正好看到池子旁边有一株植物,是这个空间里唯一的绿色,太过矮小,衡文这才注意到。

    捧了一捧泉水浇到植物上,只见这株植物在接触到泉水以后飞快的长大,转眼就长到了衡文大腿高,然后快速的长出一个花苞,花苞盛开,一朵米分色的重瓣花依次展开,花蕊的地方竟然躺着一个精灵样的小人!

    我靠!!!!尼玛这是种出了一个拇指姑娘的节奏吗?!

    不过很快,衡文就知道自己种出的不是拇指姑娘,因为这个小家伙的性别是男,而且也不只是拇指大小,而是巴掌大小。

    只见花瓣中间的精灵睁开眼睛,飞了起来,还飞到了衡文头顶的高度,让衡文只能仰着头看他,他一脸大爷样的俯视着衡文:“喂,小子,你就是这个空间的传承者?”

    说完,不待衡文答话,绕着衡文飞了一圈,语气颇为嫌弃的道:“根骨还凑活,身体怎么这么多杂质?一点儿基础都没有!天啊,都已经这么老了,现在开始太晚了好嘛?!看什么看?不认识吗?告诉你,大爷我……”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儿和衡文的高度,不情不愿的改了口,“小爷我是这个空间的空间灵,空间灵知道吗?就是你传承的这个空间都得听我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什么都要听我的吩咐!哼哼,不然……”

    小精灵威胁的话没有说出口,环顾了一圈儿空间,看着残破的茅草屋和干涸的池塘、以及空荡荡的土地,突然哇哇大哭:“呜呜呜……我的灵药,我的灵鱼,我的财产!呜呜呜……”

    小精灵一屁股坐到花瓣中间,哭的花都打蔫了!

    衡文嘴角抽搐了一下,试着安慰道:“你别哭了,哭也没用,那些东西回不来了。”

    他不安慰还好,他一安慰,小精灵哭的更厉害了……东西回不来了……

    小精灵哭着哭着,突然停下,蹭的飞起来,进了屋子,看到茅草屋里那点儿有相当于没有的东西,伤心的更厉害了。

    “你去把那扇门打开。”小精灵抽抽噎噎的指着客厅里的一面墙说道。

    衡文简直怕了他的哭声了,见他好不容易停了,立刻没有意见的走到墙边,这才发现上面还真有一扇十分不起眼的门——不过这门的朝向不是卧室么?衡文偷偷嘀咕,不过他不敢说出来,生怕小精灵又哭起来,他生平最怕的就是小孩子哭,一哭就没辙。

    把门拉开,里面竟然不是卧室,而是一条向下的通道,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一样的东西,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照亮了通道。

    小精灵一马当先的飞了进去,衡文不用担心危险,也跟着进去了。

    还不等他走到下面,就听到小精灵伤心的哭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更是大声了很多。

    果然,衡文走到最下面,一看,这个地下室还是空的,大概是他的财产都不见了的原因。

    “好了,别哭了,东西没有了还可以攒……”说实在的,衡文其实挺喜欢小孩子的,前提是他不要哭,一哭,衡文就受不了,恨不得躲的远远的。要说小精灵的样子实在轻灵可爱,这么精致的小东西衡文自然也喜欢,刚才看到他从花苞里出来的样子,简直就像童话里的天使一样,可是这么一哭,天使就变成恶魔了。

    “杀千刀的强盗,我辛辛苦苦攒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呜呜呜!”小精灵一屁股坐在衡文的肩膀上,魔音灌耳,衡文也快哭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你就别哭了,我求你了!”衡文干巴巴的道。

    小精灵径自哭的伤心,丝毫听不进衡文的劝慰,衡文烦不胜烦,大声喝道:“不许哭了!”声音严厉。

    小精灵被吓得停了一下,见衡文除了大声说了一句之外,没有其他动作,顿了一下立刻更大声的哭起来了。

    衡文这下没法子了,只能一点点儿劝,做出了一系列的日后后悔不已的承诺,答应帮他一起攒宝贝,这才哄得小祖宗停止了哭泣。

    好在小精灵哭够了以后恢复了正常,衡文才能正常的和他对话,得知这个空间的来历。

    原来这个空间是远古大能炼制的芥子空间,用来种植灵药和储物什么的,后来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主人,小精灵——其实是一只小花妖——被其中一个主人从花妖族掳来,强行和空间绑定,让他成为了空间灵,帮他种植灵药和灵植,因为花妖族最善和植物沟通,最擅于种植。

    而上一届的主人,强制他进入沉睡,然后就是衡文将它唤醒了,期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一醒来,小花妖攒了好多年的宝贝全都不见了。

    “你说的帮我攒宝贝是真的吗?”小花妖哭了半天也没有红肿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衡文,满含期待,被萌化了的衡文痛快的点头。

    “太好了,那我们快把空间布置起来吧。”小花妖立刻恢复了活力,飞在空中说起自己的计划,“我们先把池塘填满水,养上鱼,然后你去找些灵植的种子来,我们来种到田地里,如果有灵果什么的就更好了。还有这个房子,破茅草屋实在太不符合小爷的审美观了!”

    衡文:“……不是我想打击你,灵植灵药什么的我从来没听过,池塘倒是好说……还有,我不会盖房子……”

    小花妖悲愤控诉的眼神看着衡文:“你怎么这么没用?!完了,我这次摊上了个没用的主人!”

    满脸黑线的衡文:“……”

    ☆、第03章 (捉虫)

    这个空间真心不大,自从得到这个空间之后,一个想法就在衡文脑海里成型了。

    说实话,衡文前世因为家庭的原因,一直自卑,而且阴沉自闭,不会与别人交流,在家里沉默,在单位更加沉默,后来因为弟弟结婚,被赶出家门自己租房住以后,更是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但越是寂寞的人,就越是渴望人群的热闹,越是孤单的人,就越是渴望他人的关怀。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陷入一个并不高明的温柔陷阱,一陷十年,也许这在其他人眼里绝对是傻到家的节奏,但是当局者迷,被温柔语言迷惑的他,确实一头陷进去就出不来了,即使最后惨遭抛弃,也学不会怨恨报复。只会把自己关在家里自怨自艾。

    说到这里说跑题了,拽回来。衡文是那种渴望热闹却又融入不进去的人,人事关系一塌糊涂,别人有事绝对想不起他来的那种,所以他一直想辞职自己开个小饭馆,每天热热闹闹的,就好像他没有被人抛弃一样,为此他还特意学了厨艺。

    可惜这也只是他的想法而已,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房租和两个人的生活费,还要时不时被父亲索要,根本攒不下钱,有时候还要贴补那个人的交际费用,自己只能省吃俭用,一年也买不了几件新衣服,更别提其他了。

    那时候衡文经常在厕所听到别人议论他,说他死抠门,那么多工资,公司同事的红白喜事和聚会从来不参与,连身上的衣服都一穿好几年,真是比葛朗台还葛朗台。

    想到这里,衡文苦笑,前世的他真是单蠢的紧,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自己非要死一次才能看得清楚呢?

    就在衡文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爸爸”两个字,犹豫了一下,衡文才接通了电话:“喂……爸爸。”横亘着时间的潮流,这一声爸爸在衡文觉得跨越了一辈子一样的遥远,陌生的就像擦肩而过的路人,掀不起一点儿除了内心深处认定的恨意之外的起伏。

    “你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回家睡?”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语气是带着质问,而不是关心。

    衡文还来不及回答,那边一连串的责问就来了:“工作找的怎么样了?你不会这些天都没找工作吧?我告诉你,法律上来说,我养你到十八岁就已经够了!现在你都多大了,二十多了,大学学费我都已经给你出了,毕业之后你不找工作难道还想让我这个老头子养着你?”

    是啊,大学四年,除了学费,衡文没有在他那里拿出过一分钱,甚至学费还是碍于亲戚之间对自己考上名牌大学之后的恭贺,才给的。

    “工□□找不找,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钱出来,我已经尽到了当父亲的义务。”说完就挂了电话,衡文甚至除了第一句爸爸之外没有说过别的。

    把手机丢在炕上,衡文讽刺的一笑,算了,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如果自己没有考上名牌大学,让他觉得在亲戚面前有面子,恐怕连上大学的机会都没有。

    把那个男人的威胁忘到脑后,衡文开始按照小花妖——逗逗,这是衡文随口给他起的名字,意在这个小花妖爱掉金豆子,不过从小花妖的反应来看,他对这个名字的意思显然不知道,而且十分开心自己有名字——的吩咐,开始往空间的池塘里倒腾水。

    他把老屋所有能盛水的家伙都接满了自来水,然后一桶一桶的往空间里放,倒进池塘里再把桶拿出来,来回循环,等把池塘装满水之后,衡文已经要累趴下了,可想而知又被花妖逗逗鄙视了!

    花妖逗逗鄙视完他以后,扔给他一本书,衡文拿起这本没有封面的书翻了翻,发现上面的字他基本都认识,但是那些字合起来是什么意思他却不知道。

    “这是什么?”衡文满眼蚊香圈的看着眼前这本满是繁体字的书,看起来真累,还有个别字不认识。

    “这是空间里唯一残留的一本功法了。”逗逗沮丧着一张脸说道。

    “功法?”衡文疑问,“什么功法?长生不老?”

    逗逗翻个白眼,“你想的美!连我的前主人们修炼上乘功法都不能长生不老,这一本被丢弃在空间里的功法哪会有那么好的功效!”

    “那你给我这个干吗?”衡文觉得活一辈子都很累了,长生不老那不是要累死,反正他没有那种野心,所以一听不是,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本功法是练体的,能让你的身体条件更好,不至于搬几桶水就累趴下,手无缚鸡之力,没用的主人。”小花妖极度鄙视没用的主人的体力。

    被吐槽的衡文无力反驳,只好道:“但是这玩意儿我看不懂啊!”

    “神马?你到底是有多笨?这些字你不认识吗?”花妖逗逗炸毛,在半空中就想一只处于攻击状态的愤怒的小鸟。

    衡文还真怕他上来给自己几下子,虽然不疼,但是作为主人,太丢脸了不是,“字我是认识的,这不是我笨的问题,现实中早就没有这个了,别人看见也看不懂……”

    炸毛的逗逗没有法子,摊上一个没用的主人受累的就只能是他这个可怜的小花妖了。

    于是衡文只能在逗逗的指点下练习了第一次的修炼,说是要感受气感,配合着空间那眼泉水的作用,别说,逗逗开始嘀咕的衡文的根骨不错是真的,衡文在空间饮用了泉水之后,按照逗逗的指点打坐,确实感受到了身体里暖暖的气流,虽然只有一丝线那么细,而且根本没办法指挥动它。

    但是从他醒来之后,逗逗对他的态度来看,衡文觉得自己修炼的成果肯定达到或者超过了逗逗的期望,因为这次逗逗没有称呼他做“没用的主人”。

    修炼的效果很明显,刚刚还全身肌肉酸软无力的衡文,盘腿坐了一个多小时,竟然全身轻松,刚才的疲累全都不见了。

    比较不爽的是,衡文全身一层油腻腻的污垢,散发着恶臭,被逗逗赶出空间来洗澡了。

    ☆、第04章 (捉虫)

    老房子没有洗澡的地方,衡文从空间被赶出来就跑到了院子里,大盆里晒了一个中午的水热乎乎的正合适,索性就在院子里洗了。

    身上这一层污垢油腻腻的跟厨房积年的油垢一样,极难洗下去,这里又没有沐浴露什么的,最后衡文没办法拿着从屋里搜刮出来一袋洗衣米分,用毛巾连擦带洗几乎搓下一层皮来,才把身上的污垢洗干净,然后又用干净水冲了一遍,直到院子里晒得水都被他祸祸完了,才觉得干净了些。

    这污垢不仅难洗,而且味道也特别的难闻,不光是臭味,他这边在院子里洗澡,就听见旁边院子里有人说:“哎呀,这是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难闻!”

    听着隔壁的抱怨,衡文就像偷吃了什么好东西的小孩子,心里窃喜不已,心里的阴霾就像身上的污垢一样,被冲刷的一干二净,久违的阳光洒满心田,就像充满了生机与希望的春天,衡文身上勃发出一股浓浓的生机。

    就连在空间里的花妖逗逗也感受到了,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心境倒是不错,走上正途了。”

    衡文洗了澡,在逗逗的催促下,到市场上收集了一些常见蔬菜的种子,他既然有了开个小饭馆的心思,自然也可以从现在开始准备,先利用空间把菜种上,蔬菜种子好说,体积很小,衡文跑了一趟就买齐全了。

    可是逗逗要的鱼苗就不太好说了,体积太大,老街人多眼杂,弄两箱子鱼苗回来不再搬出去就有些显眼了,最后衡文在租车行租了一辆面包车,买了500尾鱼苗装在后备箱里,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鱼苗扔进空间,车子还回去,一切搞定。

    买种子和鱼苗用了衡文两天时间,而种菜和养鱼他本来以为用不到自己,没想到逗逗把他叫进空间,把空间前主人留下的铁锹什么的往他面前一扔,一句话:“把土地松一遍!”

    衡文看着铁锹和好大一块地傻眼了,“你不是会种地么?”

    逗逗居高临下的斜眼看他,“我会种地?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只会照顾植物,让他们长得更好,结的果实更大更饱满。”

    “快点儿,笨蛋主人,我不是让你练了那本练体的功法了吗?放心吧,以你现在的体力,绝对够把这块地松完的。还是说?你想让我拿着铁锹松地?”说到后面,逗逗用无比鄙视的眼神儿看着他。

    衡文:“……”认命的拿着铁锹去松土……

    “太浅了!往深里挖一些!”

    “哎呀,笨蛋主人,真是太没用了,还不到一半你就开始出汗了!”

    “好了,别歇着了,天都快黑了!赶紧干活,不然小心干一通宵。”

    “嗯,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了,真是没用死了!”

    “还有啊,不要歇着了,赶紧按照我交给你的方法运行功法,”

    逗逗说完这句鄙夷的话,就拿着衡文给他的蔬菜种子去撒种了,这个时候的衡文已经累得瘫坐在地上不想动了,但是听到逗逗的话,他也只好勉强坐好姿势,开始调动身体里的那股暖流,可惜那股线头似的暖流在肚子部位动都不动,衡文费了吃奶的劲儿也只能让他微微蠕动一下。

    不过,等衡文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身体上的疲累已经完全不见了,身轻如燕。衡文自忖,这个功法确实很管用,以后自己就不用怕累了,直接打坐一会儿就休息过来了。

    鱼苗撒进了池塘,种子种进了土地,有逗逗在,衡文不用再担心其他。

    是时候解决一下家庭问题了,衡文想着,首先自己要做的就是分家,把利益关系先切开,免得像前世一样,继母和弟弟就像吸在自己身上的水蛭,怎么都甩不掉,不仅吸干了他的血汗钱,更是吸干了他对生活的期待和希望。

    当初的他们最过不平的不过是他们住的那栋房子,房产证上写得是衡文的名字,为了这,衡文直到死都没有过上一天安静日子,而衡文不愿意放弃那套房子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母亲住过那栋房子,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了。

    那套不能说话的房子当初是父亲和母亲一起买的,大概父亲为了表示对母亲的深情,对自己这个爱情结晶的喜爱,买房子的时候将名字写成了刚刚出生的衡文的,可惜的是,母亲去世的太早,那套房子不仅没有成为爱情和亲情的延续,竟然成了套住衡文的枷锁。

    这辈子,衡文看开了,那套房子本来就有父亲的一半儿,母亲留给他房子的意义已经消失了,他也不稀罕那半套不能说话的没有意义的房子,不过也不能随便便宜了他们,既然他们那么喜欢那套房子,那么,就用老房子来换吧,当初他可是记得,这套老房子后来拆迁,重点发展得城区位置,升值以后比那套房子贵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么想着,衡文找了个时间提着水果去了姑姑家一趟。

    衡文的奶奶只有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也就是衡文的伯伯少年夭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就是这样,两家也不长长来往,因为老观念的缘故,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是没有资格分娘家的遗产的,奶奶留下来的现金房子都被爸爸继承了。

    不过姑姑是觉得自己是有资格分遗产的,母亲生病住院都是她伺候的,看病她也花了钱,凭什么花钱的时候找她,分钱的时候就没她的事儿了?!可惜不管她怎么想,姑姑到最后也没有拿到一分遗产,是以两家不到年节不会走动,只是面子情而已。

    这个姑姑虽然平日里当衡文是空气,没有关怀和疼爱,不过侄子提着东西来看她,她还是蛮开心的,尤其是东西都是上好的。

    姑姑让衡文进门以后,连连夸他懂事,衡文也就生受了,表弟表妹还没有放假,住在学校没回来,家里只有姑姑和姑父,看在衡文提来的礼物的份上,衡文被留在姑姑家吃了一顿饭,期间不泛姑姑拐弯抹角的讽刺父亲和继母的话,衡文哼哼哈哈的应着,一副他是小辈不好说的样子。

    直到要走的时候,衡文才在姑姑问有没有工作有没有对象的时候,模模糊糊的透露了自己有女友的事情,而且打算结婚,不过女友父母要求他必须有一套婚房才能结婚的消息,然后愁眉苦脸一副烦恼的样子走了,留下姑姑自己深入思考。

    ☆、第05章 (捉虫)

    衡文走后,他姑姑衡振红坐在沙发上琢磨衡文今天的来意,她想了半天,只觉得衡文今天的来意全在最后要走的时候说的话里:结婚需要房子!

    衡文有房子,他哥哥现在一家住的房子就在衡文的名下,现在侄子跑到做姑姑的这里犹犹豫豫的说结婚需要房子!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想把他名下的房子拿回来自己住的意思呗。

    想到这里,衡振红兴奋了,“老头子!老头子!”

    衡振红的丈夫,衡文的姑父被她从里屋叫了出来,“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我还在写大字儿呢。”是的,衡文的姑父杨智是个语文老师,爱好各种老黄历,写毛笔字是其中一项。

    “哎呀,我跟你说,我哥和我那小嫂子有的麻烦了!”衡振红的语气之兴奋,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幸灾乐祸,而不是担心。

    “麻烦就麻烦呗,关我们家什么事?”杨智不耐烦的摆摆手,转身就要回屋里继续写他的大字儿。

    “唉,你听我说完啊!写大字儿写大字儿,整天就写这个,有什么用啊!写大字儿又不能挣钱,只能花钱!”衡振红三两步走到丈夫面前,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进屋。

    “整天就知道钱钱钱,俗不俗?!你能说点儿钱和你哥以外的事情吗?”杨智扶扶鼻梁上的眼镜,硬撑着不动,虽然还是被他老婆拉的一个撇列。

    “我不能!行了吧!”衡振红没好气的横了丈夫一眼,说着使劲儿把杨智拉到了客厅的椅子上坐下,“你不许写大字,好好听我说!”

    杨智身为一个文人,有着文人最显著的特点: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他力气没有老婆大,被老婆强行拽到椅子上,只好赌气的道:“行了,行了,我听着,你说吧!你哥和你嫂子又怎么了!”

    因为衡文奶奶去世后留下的东西归谁的问题,衡振红和哥哥嫂子闹得很不愉快,要她说就是哥哥嫂子不厚道,老娘去世前生病都是她在照顾、她拿钱给老娘治病,结果老娘死了以后,东西和钱一分都没拿到,是哥哥和嫂子不讲理,为这,衡振红只要知道哥哥嫂子有不顺心的事儿就能开心好几天。

    杨智知道她这个毛病,非常的不耐烦,他觉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写写字、看看书,说有什么用?人家还不是过的好好地,住着好房子,吃着好菜,开着好车,他老婆在这里说来说去也碍不着人家过得好。

    “哎,你想想刚才小文说的话。”衡振红神神秘秘的压着嗓子跟丈夫说道,脸上隐有得意之色。

    “小文说什么?”杨智扶扶眼镜反问。

    “哎,你个死老头子,就不能好好说话?”衡振红被丈夫的态度扫了兴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

    “小文刚才说的话怎么了?”杨智只想让妻子赶紧把话说出来,完了他好干自己的事儿去。

    “你想啊,小文说他想和女朋友结婚,可是对方要求有新房!”衡振红一脸古怪的笑意,捂着嘴偷笑。

    “新房?新房就买呗,你哥要出钱给小文买房?”杨智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事儿,毫无诚意的问道。

    “怎么可能?!”衡振红大叫,“我哥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不就在小文的名下吗?要我说啊,小文肯定是想把那房子要回来,自己结婚用!”

    说着,也不管杨智是不是理会她,古怪的笑着,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解恨般的说道:“房子本来就是小文的,如果小文要要回来,看他们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又没有我们什么好处!房子和钱都和咱们家没关系。”杨智无趣的挥挥手,站起身来回房间继续写他的大字儿了。

    衡振红也不再理会丈夫,自己在那里坐着高兴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电话前,播了大哥家的电话:“喂?小嫂子啊?我哥那?”

    “不在家?哦,没什么事,我这不是听说小文要结婚了,打电话恭喜一声吗?”

    “我说小嫂子啊,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小文结婚可是个大事儿,怎么能不跟我这当姑姑的打个招呼呢?”

    听着电话那头的女人接不上话,衡振红得意的翘着嘴角,继续道:“你们现在住的房子要给小文做婚房,以后你和我哥带着小武住哪里啊?要不就住妈留下的老房子吧,那附近有菜市场,生活方便,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衡振红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也不给电话那头的女人反应时间,就挂了电话,然后坐在椅子上一阵偷笑,这一天心情都特别好,做饭洗碗都哼着小曲儿。

    这边,衡振红挂了电话,衡文的继母周秀清阴沉着一张脸,啪的把电话挂回原位,也顾不得这是花钱新换的机子。

    家里没人,她儿子衡武上学去了,衡文的爸爸衡振华上班去了,家里只有她这个家庭主妇,所以她放松的很。

    想起衡文,周秀清就一阵火大,她讨厌衡文!

    她嫁给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衡振华,为的不就是他有房有钱吗?可是她嫁过来才知道,什么有房,都是假的,她现在住的房子都不是衡振华的,房产证上写的是衡文的名字!这房子是衡文的,衡文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都有一套房子,可是她生的儿子却没有!

    衡振华本就不算能干,这么多年了也没升过两次职,待得又是清水衙门,除了工资什么都没有,那点儿工资还要养着三个人,连再买一套房子给她自己的儿子都做不到。

    所以这些年来周秀清接着省钱的借口,名正言顺的苛待衡文,他读大学连生活费也不让衡振华出,没想到衡文那个小孽种竟然也顺顺利利的把大学读下来了,现在竟然说要结婚了,还要把他们住的这套房子要回去,做梦!

    周秀清把手边的水杯摔在地上,一声脆响,她觉不会把房子给那个小孽种的,这是她儿子的房子,谁都别想拿走!

    ☆、第6章 分家进行时(一)

    衡文尚且不知道自己丢下的模模糊糊的一句话在姑姑和继母那里掀起的风波,他记挂着空间里种的菜、养的鱼,于是跟姑姑告辞以后,就回了老房子。

    进了空间,空间里除了那个破房子以外,其他的都大变样了。

    地里整整齐齐的种着几种蔬菜,叶子翠绿精神,有一种直直向上生机勃勃的感觉,池塘里的水特别的清澈,衡文清楚的看到三天前还是一指长的鱼苗,现在长成了手掌大的半大鱼,惊奇的睁大眼睛。

    花妖逗逗坐在他本体的花瓣儿中央,整株花无风而动,逗逗就像在坐秋千一样,来来回回的晃动,看着衡文傻了似的看着空间的鱼和蔬菜,得意地笑起来。

    衡文惊喜的看着逗逗,“植物和动物怎么长的这么快?”

    “哼哼,那是当然了!”逗逗嘚嘚瑟瑟的坐在花瓣儿上,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才发现,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世界的是不一样的,比外面稍微快点儿。”

    稍微快点儿?衡文仔细想想之前他进来空间之后再出去,时间有什么变化,但是他想不起来,那个时候没有留意过,自然也忘记了,尤其时间这个东西是最难感觉的。

    可是即便是快,也不可能快这么多,空间里的蔬菜和鱼长这么大,没有半个多月是不可能的,如果时间流速有这么大的差别,他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衡文摸着脑袋,看着坐在花瓣儿上精致漂亮的像动画里画出来的一样,“这个空间不只是时间流速快吧?”

    “还算你有点儿脑子,当然不只是时间流速的问题,这个空间在当初可是个人人争抢的宝贝呢,当然不可能是时间流速快的原因。”花妖逗逗坐在自己的花瓣上,跟衡文解释,突然发现自己坐在这里说话竟然需要仰视衡文,满心的不爽。

    于是衡文就见逗逗所在的那个米分色花朵突然涨高了,一直长到衡文视线齐平稍高的位置,让他不得不微微抬头的高度,一抬眼就是跳动的欢快的二郎腿……

    衡文默默的想,一个精致可爱的像精灵的小花妖,为什么行为举止总像东北大汉靠拢?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以居高临下的方式俯视衡文,逗逗心气儿顺过来,有心情跟他解释了:“这个空间的制造者就是为了种植灵药才炼制的,灵药知道么?唉,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还要让逗逗小爷我给你解释解释,灵药就是天地灵气孕育的,有各种神奇功效的药材,喂,你可不要认为是治病的,灵药和你们说的中药可是差的远着呢。这些灵药要长成总是需要漫长的时间,而且越是高级的灵药越长、越少见,为了得到灵药,缩短灵药的生长时间,空间的制造者特意炼制出了这样一个空间,生长在这个空间的植物和动物,生长时间都会缩短,配合着这个灵泉,灵药的杂质被析出,药效更好。”

    衡文听着逗逗讲的这些,感觉就像是听神话故事一样神奇,说到底,他这个底层长大的小市民,没什么野心,也不梦想长生不老,一辈子都这么辛苦了,如果一辈子的时间无限延长,那活着要多累,所以逗逗说的这些,他都当做是在听故事。

    “那这眼泉水就是灵泉?”衡文好奇的看着逗逗旁边这眼泉水,清澈的一眼能望到底,甚至可以数数泉底石头上的细纹路,但是完全看不出跟旁的水有什么区别。

    逗逗像是知道他在看什么,哼哼道:“你要是能看出来才怪。”

    说着,叹道,“这眼灵泉是洗髓泉,专门可以洗去杂质,洗髓泉和空间是一体的,不管是蔬菜还是鱼在这个空间里都会洗去杂质,味道更好。你种的蔬菜再过两天就完全成熟了,到时候记得来收菜,鱼的肉质不会变化,可以在池塘里自行繁衍,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时间太长了鱼太多也是一种问题,你自己要记得。”

    说完了,大概是累了,逗逗把他的花朵房子恢复正常,躺在里面摇摇晃晃的荡秋千。

    衡文很开心,看到逗逗无聊的样子,想着下次再进来给他带点儿消遣的东西吧,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自己又不能一直在空间陪他,逗逗还是很寂寞的。

    衡文悠闲的在空间里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他的继母却在一家人吃晚饭后,跟他父亲谈起了分家的事。

    “老衡啊,最近小文怎么样了?找到工作没有?”周秀清一副想要关心衡文又不敢关心的样子,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开始给苹果削皮。

    衡振华弹弹烟灰,皱着眉似乎十分不愿意提起这个儿子的样子,“怎么问起他来了?”

    周秀清苦涩的笑笑:“我这不是担心他嘛,虽然这孩子从小跟我不亲,不叫我妈妈,但是法律上我毕竟是他的母亲,虽然是后的,但我是从心底关心他的。”

    衡振华看见自己的妻子的表情,想起衡文从小就不跟周秀清亲近,但是周秀清却一直关心他的事情,忙安慰他:“我知道,是那个小子自己不识好歹,你不用理会他,我知道你对他好就行了。”

    “那他最近怎么样?都毕业了,找到工作没有?有没有想要结婚的对象?”周秀清一副慈母的表情,连着追问他。

    衡振华哪里知道衡文的事,他除了要教训衡文,从来不主动给他打电话,更不要说问问他的情况了,只能胡乱的说道:“这个死小子不知道上进的很,工作肯定还没找落,结婚什么的,谁能看得上他!”

    “这样啊。”周秀清想,那小姑子说的他要结婚是怎么回事?难道骗我,不至于啊,小姑子那人绝对是看自己家热闹不嫌乱的人,看来是那个小孽种瞒的紧,连老衡都不知道。

    “我是想着,孩子们都大了,小文眼看就是要结婚的年龄了,小武比他小几岁,等毕了业也是要结婚的。”周秀清轻轻皱着眉,就像一个跟天底下所有担心自己孩子未来的母亲一样,忧愁的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娇贵,没有房子是不会结婚的,家里就靠你一个人撑着,我是个没用的,想要再买一套房子都不能。等小文结婚的时候,这套在他名下的房子就得给他腾出来,到时候我们住哪儿呢?”

    衡振华一愣,这个房子在衡文名下的事情他都快忘得差不多了,秀清说的对,如果衡文以结婚为借口,要求自己把房子还给他怎么办?这房子可是他自己努力买下来的,虽然有前妻的帮忙,但是这房子他认为就是自己的。

    “他结婚给他腾个房间就是了,怎么他还想把我们赶出去不成?!”衡振华大声道,手里的烟也忘了抽。

    “老衡,你说什么话?小两口都想过自己的日子,哪里愿意和老人一起住,更何况我还是个后妈。再说了,这房子本来就是两室的,给他们腾出来一个房间,小武住哪里?”周秀清嗔道,“还不如我们和小武一起搬回妈留下的那间老平房,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旁边一直看电视的衡武听到这句话立刻大喊:“爸!妈!我才不要住奶奶留下的那个破房子!奶奶可是死在那里的!”

    周秀清瞪了儿子一眼,斥道:“小武,没你说话的份儿!”

    “怎么没我说话的份,这里就是我家!我才不要给他腾房子!要结婚让他住那个老房子,反正他以前就住那里。”衡武冲着母亲大喊。

    周秀清给他使眼色都看不懂,气的周秀清后悔刚才没有把他赶回房间去。

    衡振华没理会小儿子的话,他想到他妈留下的老平房,就一阵头疼,那老房子都很多年了,又破又旧,周围都是些老农民,没有文化,又嘈杂。他自认为已经脱离了农民阶层,才不会自降身价去住那里的房子呢,但是秀清说的有道理,这房子在衡文名下真是麻烦,当初就不应该把房子记到他名下。

    周秀清看衡振华黑着脸皱着眉,手里夹着的香烟都不抽了,就知道自己说的话起到了作用,又加了把火,“现在的年轻人,一结婚就不愿意和老人住,都愿意分家小两口住。我想着是不是回头也把家分了,省得将来小文结了婚,儿媳妇再不愿意跟咱们住,要是闹起来就不好看了。”

    分家?衡振华心想,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他嘴上还是道:“不行,我们还没死,怎么就分家呢!”

    周秀清跟他生活了几十年,一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他把分家的主意听进去了,于是乐呵呵的继续添柴加火:“怎么不能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生活,我们做父母的得为他们着想。”说的好像她是天下第一的慈母一样。

    衡振华摆摆手,周秀清立刻不说了,事情不可能一下就办成了,多说两次,衡振华总会动心的。

    把衡武赶回房间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周秀清关了电视伺候衡振华洗澡睡觉。

    之后的日子衡文把空间的菜收了,按照花妖逗逗的话放进那天他进过一次的地下室——据说这个地下室的功能堪比冰箱,可以保鲜,不过比冰箱的保存功能时间长多了,放在里面菜能一直保持刚摘下来的样子。

    然后衡文接到过一次父亲的电话,冷冷的斥责他不孝顺不上进,以后分家的时候什么都别想拿到!

    衡文在这通电话里只听到了分家这两个字,其他的一律都当了耳旁风。

    然后,衡文又抽空跑了两趟姑姑家和其他的亲戚家,每次去都带着礼物,含含糊糊的透露一点儿自己的没有房子结婚的处境。当然真的只透露一点儿,其他的让他们自己私底下打听八卦,这样的效果更好。

    ☆、第7章 分家进行时(二)

    自从空间里的菜开始成熟,衡文就买了煤气罐灶、锅碗瓢盆等炊具,开始了练习厨艺自己做饭吃的过程,其实这样也主要是为了省钱。

    他查过自己的卡,里面只有两千多块,不到三千,在这个钱还是钱的年代,他一边读大学一边自己挣生活费,还能攒下这些钱已经算是不错了,如果他没有重生回来,也许这些钱够用到他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但是他重生回来了,这些钱就有点儿不够看了。

    开个小饭馆需要的钱,卡里的那些绝对不够,可惜的是他回到了十三年前,也没有立刻来钱的法子,空有一个空间,也变成不出钱来,他有点儿后悔前世为什么不研究一下股市和彩票了,这两样东西来钱最快,最不容易让人怀疑,而且可以用运气来解释。

    衡文一边念叨,一边从空间拿出蔬菜来做饭,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西红柿又红又大,拿了一个出来,想了想又拿了一个小的,然后又挑了一个圆茄子、五六根长豆角,另外从池塘里捞了一条鱼上来。

    淘了米先闷上一锅米饭,把鱼杀了用盐和料酒腌上,把西红柿切丁、茄子切丁,豆角切段,拿两个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鸡蛋打成蛋液。

    上辈子为了那个男人挑剔的口味,衡文专门拿着菜谱研究过,大菜不会做,家常小菜都做得相当不错,虽然现在没钱,但是空间里的菜却是随意取用的,衡文打算做个西红柿炒蛋、茄子豆角、糖醋鱼和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三菜一汤很快就出锅了,喷香的米饭和汤菜端上桌,衡文满意的尝了尝,不错的手艺加上空间出品的原材料等于一流的味道。

    也许他可以先尝试一下卖盒饭,现在的城管还没有几年以后凶残,街上的小吃什么的还是可以随便摆摊儿的,材料是现成的,只要在买些米和馒头凑成一份盒饭,不过还需要一辆三轮车方便出摊收摊。

    就在衡文设想着自己的未来的时候,衡文的父亲和继母正在家接待突然上门的衡振红。

    周秀清正在做晚饭,衡振华去开的门,看见是妹妹妹夫一起来了,竟然是先皱了皱眉。

    衡振红嘴巴不饶人,即便这个人是她哥,看见哥哥的表情,她张嘴就开始说了:“哟,哥,不欢迎还是怎么的?不会都不让我进门了吧?”

    因为父母死后的遗产问题,衡振华对自己这个妹妹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原先小时候的兄妹情份也都忘记了,但他自诩是个知识分子,是个讲理的人,即使妹妹不恭敬他也要有礼貌,所以他没有理会妹妹带刺的话,撑开嘴角僵硬的肌肉笑了笑,让开门口的地方请了妹妹妹夫进来。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周秀清听见衡振红的声音,在厨房使劲儿皱了皱眉,放下菜刀,换了个笑脸出去了。

    衡振华正请妹妹和妹夫坐下,周秀清温柔又不失热情的倒了两杯水端过来,“振红和妹夫怎么有空过来了?来,喝水。吃饭了没?我正做饭呢,一块儿在这里吃点儿吧。”

    衡振红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哥哥和小嫂子的行事作风,让她说那就是虚伪!明明当年差点儿就撕破脸了,现在一见面还是一副亲密一家人的样子,真假!

    她说话就不客气,明嘲暗讽的:“哟,小嫂子客气了,我和杨智可不像你似的这么悠闲,也就下了班这会儿有时间过来坐坐,饭就不用了,我做好了在家热着呢,说完了事儿我就和杨智回去了。”

    周秀清脸一僵,她自从嫁过来生了小武以后就没出去工作过,衡振红这是讽刺她靠她哥养活,只好僵着一张笑脸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羡慕你呢,你也知道,要不是我生小武的时候伤了身子,不中用,连出去工作养家都不能……”说着,眼圈就红了,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衡振华见妻子伤心,忙斥责妹妹:“小红,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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