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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剑三]我们的江湖 作者:玉师师

    第28节

    夏斌鼓个包子脸,看着他不说话。

    “你看我干什么?”

    “你说随便,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啊。”

    陈词笑起来,拍拍他的脸颊,“你做的,我都爱吃。”

    夏斌重新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会这样,唉,老公的厨艺已经天下无敌,嚯嚯嚯……”

    “……我就不该夸你,”陈词痛苦地扭过头去。

    两人在生鲜区挑皮皮虾,夏斌啰啰嗦嗦,“我跟你讲,挑皮皮虾一定要挑带籽的,翻过来,看这个地方,有三道白杠,这就表示……”手机突然响起来,夏斌双手都是湿的,示意他帮自己掏出来。

    陈词拿出手机一看,“……你妈的。”

    “哎,哎,不带说脏话的啊。”

    “你母亲的!”

    “喂!你还在骂我!”

    “有病啊!赶紧接电话,别扯些乱七八糟的,”陈词帮他把手机放在耳边。

    夏斌一边挑着皮皮虾,一边接起电话,“喂,妈,啥事儿。”

    手机里传来母亲的调侃,“儿子啊,咱家刺身好吃不?”

    “……”夏斌叹气,“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是我几个朋友,一起聚个餐,碰巧他们说咱家店里味道好,预定之后我才知道的。”

    “只是朋友?不像啊,跟搂女朋友一个姿势……”

    “卧槽!”夏斌大叫,“你看到什么了?”

    “儿子,”母亲严肃道,“你知道有种东西叫监控吗?”

    “妈,”夏斌严肃道,“你知道有种东西叫隐私吗?”

    “你跟老娘谈隐私?”母亲提高声音,“你是从老娘肚子里出来的,知道吗?”

    “哎哎哎,我错啦,妈,你打这个电话来就是想炫耀一下你从监控看到我和词哥了?”

    母亲委屈地哼哼,“我都暗示到这份上了,你还给老娘装糊涂!”

    夏斌叹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得让我和词哥商量一下吧。”

    “我不管,我就要见他,我儿媳妇!!!”

    夏斌沉默片刻,正色道,“妈,不带这样无理取闹的!”

    “你居然说妈妈无理取闹,”母亲带着哭腔,“寒夜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痛我的心……”

    “救命!”夏斌大叫,“好了好了,你别装了,我尽量,给我一周时间,ok?”

    “ok!!!”

    挂了电话,夏斌无奈地看向陈词,却见陈词在捂着嘴偷笑,“喂,看我被折磨,你笑得这么开心?”

    陈词夸张道,“你们母子感情好,我发自内心地帮你高兴呢。”

    “别装了,”夏斌道,“你也听到了吧,我妈想见见你。”

    “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咱们认识十五年呢,快啥?”夏斌瞪眼,恶狠狠道,“别告诉我你还打算反悔啊?告诉你陈词,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百年之后要入我老夏家祖坟的,敢反悔信不信我追杀你?”

    陈词:“……”

    “上了我的贼床,还想下来?”夏斌惦着腿,嘬着牙花子,一脸流里流气的坏笑,“老公让你死在床上。”

    旁边的人纷纷看过来,陈词大窘,抽身就走。

    夏斌连忙将挑好的皮皮虾装袋拎好,追上去,绕过氧气箱,看到陈词低头在看螃蟹,忙从人群中穿过,冷不丁,和一个刚拐出来的妇人一头撞在了一起,忙扶住她,“没撞疼你吧?哎,妈?”

    “小坏蛋!”夏妈妈揉着额头,用手袋拼命砸向他,“胸口那么硬,疼死我了,坏蛋坏蛋坏蛋!”

    “哎呀,轻点儿轻点儿……”夏斌求饶,“手袋打人也很疼啊……”

    陈词看到这边发生纠纷,忙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夏斌拉到身后,对夏妈妈轻笑,“这是怎么回事?”

    “词哥,她打我!!!”夏斌人高马大地躲在陈词身后告状,对老娘得瑟地吐吐舌头。

    夏妈妈瞪眼,“嘿,你这小坏蛋还恶人先告状!”

    陈词看着二人相似的眉眼,心头有些疑惑,脸上带着职业微笑,“究竟是怎么了?阿姨,我朋友做错什么事情,惹得您这么用力地打他?”

    “用力?”夏妈妈瞪眼,“我这点儿力气他皮糙肉厚地能感觉到疼?哎呀儿媳妇,你别听他瞎叫唤!”

    “!!!”陈词动作猛地僵住。

    夏斌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担在他的肩膀上,笑道,“词哥,面前这位一把年纪身手矫捷还凑不讲理的小老太太,就是餐饮业巨头、夏家总瓢把子、江湖人称煎饼女王的夏夫人,也就是我的老娘,你的婆婆。”

    陈词:“……”

    60回家见公婆

    陈词愣了一下,脸上迅速浮起礼貌的笑容,“阿姨你好,我叫陈词。”

    “小陈啊,长得真俊,”夏妈妈拍了拍他的胳膊,扭头看看夏斌,笑开花,“把我们夏斌都比下去了呢。”

    夏斌正色,“妈,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可以夸我帅,也可以夸词哥帅,你不能夸他帅过我,我可是继承了你80的美貌呢!”

    “哈哈哈边儿去,就你话多,”夏妈妈大笑,问陈词道,“小陈啊,你爸妈管你叫什么小名儿?”

    “他们就喊阿词。”

    “那我和你们爸爸以后也喊阿词了,”夏妈妈拍板,探头看一眼夏斌手里的购物车,“哎呦,都买了些什么垃圾食品啊,这个鸡翅里面激素太多了,吃多了整个人都激素失衡咧。”

    夏斌无奈,“词哥喜欢吃鸡肉,不买这个,你叫我买啥。”

    “我跟你说过的呀,谷里有个人家的草鸡是散养的,白天吃虫子,晚上喂玉米,不添加人工饲料,生长周期又长,要吃就去那边买。”

    “那个要预定的嘛,我都订不到……”

    “哎呀,家里有啊,你爸上次专门让人去买的,”夏妈妈埋怨地瞪他,“都怪你自己整天不回家,看,多吃了多少垃圾!”

    陈词默默地扭过头去,心想夏斌这货到底有多欧巴桑啊,这种话题都能聊这么久……

    “走走走,回家去拿,”夏妈妈挽住陈词的手臂,“夏斌小坏蛋还不想让我们见面,肯定是怕我欺负你,妈妈是这种恶婆婆吗?你说,是不是?”

    陈词冷不丁被她挽住,尴尬地对夏斌狂使眼色,讪笑,“当然不是。”

    “我说见个面,大家一起坐坐,谈谈以后的生活啊人生理想啊未来规划啊什么的,夏斌还推三阻四,哼,择日不如撞日,”夏妈妈喜滋滋,“这是老天想让我们见面,名正言顺地成一家人,走,我们回家吃晚饭,我要打电话,让死老头今天不要再假惺惺地加班了,回家见儿媳妇。”

    “别别别……”夏斌忙将两人分开,自己挡在母亲和陈词之间,笑道,“妈,你看,今天我们都没准备好,你跟爸工作也累了一天了,晚上好好休息,我们下回有时间再去啊。”

    夏妈妈摇头,“不累,我今天就在办公室玩了会儿连连看,广州路分店的店长汇报说你去吃饭了,给我看了会儿监控,然后我就下班买菜来了。”

    “你不累,我爸累啊!”夏斌看一眼陈词眼中无声地警告,心里眼泪哗哗地淌,心想你是不累,可我累啊!我词哥更累啊!

    “你爸才不累呢,整天就装模作样批批文件开开会骂骂人、跟他的狐朋狗友打打球喝喝茶,哪里累了?”夏妈妈说一不二,强行拉着陈词走了。

    夏斌低头看着陈词,双手合十做哀求状,一脸的悲戚。

    陈词笑起来,捏了下他的手,乖乖任夏妈妈拉走了。

    坐在夏母的车上,小徒弟正巧来了电话,“师父,我到宿舍了。”

    “到宿舍就好,”陈词笑问,“苏骞路上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啊,牛笔哥对我可好了,”小徒弟犹豫了一下,神神秘秘道,“你造吗?司机大哥就是向阳哥!”

    “!!!”陈词倒吸一口冷气,刚要发作。

    夏斌一把按住他的手腕,用表情强调:稳住!一定要稳住!

    夏妈妈坐在旁边,好奇地看过来,陈词一秒钟变脸,对着手机笑得贤良淑德,“是吗?他是不是对你流露出什么不良企图了?等我上线找他好~好~谈一谈。”

    “Σ( ° △ °|||)︴师父你语气为什么这么可怕?”小徒弟叫,“向阳哥把我送到学校就走了,哪有什么不良企图啊,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吃了?”

    陈词泪流满面,心想就是怕你被吃啊!粉嘟嘟的小徒弟,想想就心疼。

    小徒弟问,“师父你们有没有把师姐按时送过去啊?”

    “就知道关心你师姐。”

    “嘿嘿,人家也关系你啦,”小徒弟乖巧地笑,“师父你和师爹到家了吗?”

    陈词看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水马龙,“我已经快要到你师爹父母家了。”

    “哇哇哇!!!”小徒弟一阵亢奋的怪叫,“师父你要去见公婆了吗?天哪,你要乖乖的哦,要会孝敬公婆哦,千万千万不要惹他们不高兴哦。”

    “……”陈词一阵心塞,“挂电话,不跟你扯了。”

    “哼,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挂了电话,陈词看着屏幕上小徒弟的号码,心想等你见公婆那天老子一定嘲笑死你!妈蛋,为什么我会觉得小徒弟要见公婆?不应该是丈母娘吗,心塞……

    三个人回家没几分钟夏爸爸也回来了,一路飙车进了花园,被夏妈妈一阵大呼小叫地臭骂,夏斌穿着白袜子,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吃葡萄,对陈词咬耳朵笑道,“爸妈早年是开小饭馆的,练出一嗓子的好吆喝。”

    陈词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喝茶,看着夏斌直笑。

    “笑啥?”夏斌抬脚戳戳他的屁股,“不要拘谨,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嘛。”

    陈词笑道,“我觉得你在家里和在我那里不一样了。”

    夏斌一咕噜坐起来,按住他的肩膀,“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我们吃过晚饭就回去,你想让我变啥样我就变啥样儿。”

    “我哪有胡思乱想,”陈词瞥他一眼,见客厅没有人,遂往夏斌怀里靠去,仰脸吻了吻他的下巴,轻声道,“你在家里更随意,一切都很舒适的感觉,在我那里总是小心翼翼,唯恐惹我生气,是不是?”

    夏斌抱着陈词吻了吻,“是你太敏感了。”

    陈词没有再说话,知道他是得来太不容易,所以分外珍惜,搂着他的脖子专心接吻,无关情欲,只是单纯的相互抚慰,对方于唇舌交缠间流露出的痴迷,都让自己无比欢喜。

    “哎呀,今天的太阳好圆啊!”门外突然响起夏妈妈的尖嗓音。

    夏爸爸也高声附和,“对,云彩也很漂亮。”

    陈词亲了亲夏斌的嘴唇,两个人分开,对视一笑,在沙发上坐好,夏斌朝门外喊,“爸、妈,你们进来好了。”

    父母带着一脸笑意走进门,陈词忙站起来,礼貌地笑笑,“叔叔你好,我是陈词,叫我阿词就好。”

    “嗯,”夏爸爸笑得很温和,和他一握手,转头对夏妈妈道,“你说的不错,果然是个俊小子,快坐下吧。”

    四个人面对面坐下,夏爸爸责备地看向夏斌,“你这鬼头,不就是怕我们为难阿词吗,叫你带人回家,还总是推三阻四,如果今天不是被你们妈妈遇到,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夏斌大咧咧斜躺在沙发上,“人反正已经带回来了,别再怪我了,成不?”

    “不成,”夏妈妈哼哼,“你啊,就是那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那是必然,媳妇跟我过一辈子呢,”夏斌凑不要脸地伸出双手,“不扯别的,词哥的见面礼得掏了吧。”

    “你!”夏妈妈噎住,摘了颗葡萄用力砸过去,“你这逆子!!!”

    夏斌一把接过葡萄,欢快地丢进嘴里,“还想不花钱就娶着儿媳妇?嘿,美的你们!”

    “你看这个小坏蛋!”夏妈妈扭头对夏爸爸嚷嚷,“都是你教坏咯!”

    夏爸爸好声好气,“你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嘛……”

    “讨厌!你们父子俩都讨厌!”

    父母第一次接待儿媳妇,还是个男儿媳,都有些手足无措,被夏斌死不要脸地一顿敲诈,顺利讹到见面礼,接过银行卡,夏斌对陈词得意地一笑,收了起来,“密码是我生日吧?”

    “废话,本来就是准备给你媳妇的见面礼,”夏妈妈笑骂,看向陈词,“阿词啊,你家里就你一个独子吗?”

    “有个哥哥,比我大七岁,已经结婚了。”

    夏爸爸道,“听夏斌说你父亲是军人,能生两个孩子看来当年也得费不少心血。”

    “是啊,”陈词笑道,“当时哥哥身体不好,才办得了准生证,本以为能生个女儿,没想到还是儿子,我妈当时还失望了很长时间。”

    夏妈妈叹气,“哎,我也想要个女儿,现在看来啊,养老还是得靠女儿,儿子不管用。”说着瞪了夏斌一眼。

    “哎哟我去,怎么又瞪我?”夏斌怪叫,“放心,你俩老了,我们不会不管你们的,是吧,词哥。”

    陈词一笑,“当然。”

    “什么时候约亲家一起吃个饭吧,”夏爸爸道,“双方都认识一下,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当多结识两个朋友,等退休了,一起打打球钓钓鱼也挺好。”

    陈词怔了一下,苦笑着答应,“嗯,是挺好的。”

    两个人在老家吃了晚饭,夏爸爸虽然当年炸得一手好油条,但厨艺向来糟糕,夏妈妈从二八妙龄就开小饭馆,川鲁粤苏样样拿手,法餐日料不在话下,晚饭和夏斌联手下厨,堪比满汉全席。

    “这个、这个、这个和这个是我做的,阿词尝尝,”夏妈妈开一瓶白葡萄酒,“喝点酒,省得腻得慌。”

    陈词帮忙摆餐具,“这个贵妃鸡看着就很诱人。”

    夏妈妈惊喜,“你喜欢?这是我做的!”

    夏斌端着一盘杭椒牛柳过来,自然而然地在陈词脸上吻了一下,笑道,“这是妈妈的拿手好菜,也巧了,词哥最喜欢吃鸡,无鸡不欢。”

    “嘿,”夏妈妈开心地抬手和陈词击掌,“这叫缘分,阿词天生就该是咱家的人。”

    吃过晚饭,爸妈在看电视抢遥控器,夏斌切好水果,泡了一壶白毫银针送过去,拉着陈词爬上顶楼,钟山环境清新,坐在顶楼能看到朦胧的月亮和漫天星海。

    陈词坐在夏斌两腿之间,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两人一起看着浩瀚的夜空,半晌,夏斌低头吻吻他的脸颊,“在想什么?”

    “在想你父母,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陈词喃喃道,“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父母会这样开明。”

    “他们爱我,”夏斌轻笑,“我早已出柜,又单身这么多年,他们私下里查过很多资料,很怕我会去滥交、认识坏朋友、染上艾滋病,又怕我会一辈子孤独终老,连个陪着吃饭的人都没有,所以看到你,他们虽然也会有点难过,但是也就放心了,至少我们都不是随便玩玩的人,等他们百年之后,还会有你照顾着我。”

    陈词声音哽咽,“你以后要好好孝顺父母,他们能做到这么好,很不容易。”

    “喂,你哭了?”夏斌抱着他,吻着他湿漉漉的眼角,软声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只能被我在床上干哭,这会儿哭了是闹哪样嘛。”

    “滚蛋!”陈词带着哭腔骂道,他也不想哭,可是夏斌越劝,他越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好像干涸了十几年的泪腺突然间全部恢复,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

    夏斌失笑,将他搂在怀里,低头吻吻他的眼泪,抬头看看浩瀚的星空,满心都是欢喜,心想回这一趟家可真是赚大了。

    61到底谁弯了

    陈词从来没哭得这么彻底过,他是战无不胜的不死神奶,是永不言败的龙骑领队,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他将龙骑从一个濒临解散的小战队带成国内首屈一指的豪门,他一手捧出横扫各大联赛的电竞高手……

    却从来没有被一个人、一个家庭如此温柔地对待过。

    “唉,哭吧哭吧,”夏斌无奈地搂着他,“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逗比,唱毛线!”陈词哭着笑出来,狠狠捶他一拳。

    夏斌笑道,“给你搞个伴奏嘛,你哭你的,我唱我的。”

    陈词捂着眼睛依偎进他的怀里,骂道,“气氛都让你破坏了。”

    “那我不唱了,你接着哭吧,”夏斌吻吻他的额角,“有什么委屈就宣泄出来,老憋在心里也难受,都哭出来就好了。”

    “哭毛线,你才哭呢!”

    “好好好,我哭,我哭,”夏斌拍着地面,仰天大哭,“老天啊,为什么给我这么好一媳妇,我配不上啊啊啊老天啊啊啊……”

    “你去死!!!”

    “哈哈哈……”夏斌大笑。

    两人依偎着坐在楼顶,小声地说着情话,间或接吻,大多时间在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夏斌指着天空,“看到那颗红色的星星了吗,那是火星,它的旁边,就是宝瓶座,宝瓶座的由来听过吗?”

    “宙斯强抢民男的故事?”

    “哈哈,对,”夏斌道,“那个凑不要脸的老男人,整天拈花惹草还男女通吃。”

    陈词笑起来,“那我呢,我在哪儿?”

    夏斌手指滑向西方,“这边的双子座,看到了吗?东边,这是狮子座,两个星座之间这片空地就是你。”

    “你糊弄谁呢?”

    “城市里空气质量太差了,看不到,要到没有污染的郊外去,天气晴朗的时候才能用肉眼看到,巨蟹座是黄道十二宫中最黯淡的星座,其实它是一个杂乱无章的星团,天文学上叫做蜂巢星团……”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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