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万人骑 作者:贾文氢
第3节
第十九章一切都是乳 头的错
由于李清只说了一样大,没有说不要,所以张之赫很绅士地遵守了,食指仍停留在上,张之赫下颚勾在李清肩膀,从脖子看下去,肥肥尖尖的乳头样子看起来挺惹人疼,便又有些坏心地多按了几下,乳头像两颗小按钮似的被乱按一通。看着食指下压时娇羞地缩进粉红色的乳晕,分开时肿大的肉豆又不害臊地弹起,他哼哼说道:「你这两个小东西坏得要命,哥替你教训教训,才不会又跑出来勾引男人。」他还念念不忘水电工人那次的事件,说得一副乳头和李清是两个人,一切都是乳头的错似的。
李清被他逗笑,一笑就更喘到岔气,直接呛咳起来。张之赫的手臂圈住他,安抚般轻拍着他的胸口,等咳嗽过去,他又扭过李清的头封住他香甜的唇辗转深吻,两人唇舌交缠间气氛又渐转暧昧绵密。
他伏在李清颈窝嗅着他特有的暖香,心里一软,又低了姿态:「对不起,哥哥因为工作冷落你了。」
「嗯…哈…哥哥你别工作了,你回来我努力赚钱养你好么?」赚钱把心爱的人养得白白胖胖是所有男人的愿望不是吗,李清是这么想的。
虽然拜孩童时期年龄差所赐,李清习惯性对张之赫言听计从,甚至多少有一点盲目崇拜,在某些方面他的价值观还是相当男人。张之赫对他时而温柔时而坏,别人大概会觉得莫名其妙,可他就是觉得喜欢,就像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有一点点抓不住的善变和娇纵,有点公主病也很可爱……要是之赫哥真有公主病,李清想,自己一定会很宠很宠哥哥的。
张之赫失笑,说道:「这怎么可能?哪有老婆赚钱老公在家的道理?」
「那么、那么我做老公行吗?」李清回眸,竟然连颧骨和太阳穴都红了,粉红光泽延烧到髮根里,张之赫一句「老婆」似乎让他立刻连先前的彆扭都忘了,又变回对张之赫毫不设防、智商还有点低的李清。
「你觉得呢?」张之赫摸了他的臀缝一把,果然摸到了一些湿意,他笑着展示自己的手指,「如果你是老婆,一定很贤慧体贴。知道要用这里,就自己出水了…看来我得把你娶回家才行。」
李清红着脸点了点头,虽然他没说话,张之赫知道他脸红不是因为被发现屁股湿了,而是因为他叫他老婆,李清纯情的地方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的反应是那么直白,突然让张之赫明白自己有多幸运。李清明明是个他可遇不可求的等级,他却爱自己、为了自己一句话搭上飞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想成为自己的人。他腹诽了一下这种人品简直可以媲美少女漫画中资质普通的女主角,李清是他的白马王子—当然不是传统的那种,而是淫蕩又魅惑男人的那一种。
很难得地,在谁当王子、谁当公主这事上,两人的想法很有默契地不谋而合。
有一股冲动想要好好疼惜怀中的家伙,张之赫粗糙的手绕过李清的腰覆在他笔直修长的勃起上。李清尿道口已经全是淫液,湿嗒嗒的一下就流满了张之赫的手,他那一点点耻毛也湿得紧贴腹部。
「水真多,和小时候一样。」他轻笑,套弄对方和自己自慰差不多,他有这一点信心。
「嗯啊…啊~别说了…」李清咬着唇,脸上纯情的表情与声音丝毫对不上来。他呻吟总是乍听之下有些稚嫩,可是其实色气满满,套句王医师的话,连直男和不举都会被他叫硬,是很专业的叫床声。
窗帘没拉上,张之赫看了一眼,心想幸好饭店楼层高,附近四周没有高楼,所以就算了。他想让李清看看c市的夜景。饭店外是贯穿c市都心的河流,华灯初上后都市的浮华流淌在水面,金色的波光涌动,像道金子河。
在夜景中做爱,小清应该会喜欢吧。张之赫如此想着,嘴边掠过一个笑容,把李清翻过身,头伏低下去舔弄李清的下体。
第二十章哥哥,进来舒服好不好?
李清惊喘,不敢相信张之赫这么对他,羞涩地摀住自己的嘴巴。
「啊啊啊…之赫哥…!这样弄要、要丢了…嗯啊!」
李清两条大腿勾缠张之赫的耳朵和肩膀,腿内侧的嫩肉在张之赫的脸上磨来磨去,脸从没被这么软嫩的东西磨过,张之赫心头正泛着痒的时候,李清没把持住精关突然射了,他措不及防,被滑腻的液体呛得猛咳。
李清没有顾上享受高潮的余韵,立刻起身把软软的唇贴上张之赫的嘴,伸出舌头把张之赫口中自己的精液扫了过来,自行吞下做回收。他搂着张之赫的脖子,柔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不。」有些液体还卡在喉咙,张之赫声音暗哑,「我做得太差劲了。」
「没事,哥哥做得很好。」
什么情况啊!李清还反过来鼓励他?张之赫眉头一皱,不悦地说:「你道什么歉!给你舔是应该的,舔不好也是我的错,你总是这样还不被人欺负得死死的?」况且那不只是个设想,李清还真的被那么多人干过…张之赫气苦,心想李清就算要当万人骑,也至少是被服务的那个吧,不是听说现在很多小受把男人当洩欲工具、自己骑上去动啊什么的吗?李清这样小媳妇似的任人蹂躏、佔便宜的样子算什么!
「我…我只对你这样。」李清小声说。
「嘴巴那么甜干什么!」张之赫嘟嚷,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李清看之赫哥夸他嘴巴甜,赶忙再接再厉,殷勤而讨好地抬起屁股,双手掰着臀瓣献上自己湿润的小肉洞。「哥哥,进来舒服好不好?」他努力把洞口夹得紧紧的,让自己看起来可口些,毕竟是被插了千万次的地方。
张之赫看他象牙白的臀和中央蠕动颤抖的小菊呼吸一滞,想不顾一切地干入那个高温紧緻的地方,然而他想起上次进入李清时他的尖叫哭喊还是觉得心疼,这么小巧可爱的地方容纳肉棒肯定很辛苦吧……张之赫总是不由自主地替李清想东想西,替他在身周筑起一道道防护网,或许潜意识里,他还是一厢情愿地觉得李清还只是什么也不懂的十三岁,十三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就这么被鸡巴直接插入疼不疼呢?他必须保护他。
他手指戳入他红艳的屁眼在媚肉中微微搅动,发现虽然湿润,却还是有点紧。「要放进去的话还是太紧了。」
「你再把我弄更鬆你就不会舒服了。」
「我不想弄疼你……等等,你嫌我小吗?见过比我大的?」张之赫双眼一瞪,怒道,在军中时他看得可多了,知道自己一定不小。
「不、不是的…」李清猛摇头,连带屁股也晃荡起来,「哥哥最大了。」
「大屁股不要动!我还在替你扩张呢!」张之赫骂道。
「哥哥胡说,屁股不大…」
两人为李清屁股大不大争论了一会,张之赫的的论点是李清屁股够大才装得下他,而李清兴许是自卑心理作祟怎样都不想承认自屁股大,又仗着身后的张之赫现在对他温柔,就耍起无赖。
在这旁人不可能理解的、无比幼稚的调情过程里两人都越来越兴奋。一个拼命夹紧,一个努力鬆土,两个目标不同的人折腾到最后,张之赫靠着耐心胜出,在温柔攻势下李清身子一软,小穴被豁开,无力对抗侵入。
张之赫抱着人到窗户边的沙发用小儿把尿的姿势,终于把自己硬得发酸的部位慢慢插进李清不大不小的屁股。
「嗯~啊…」结合时只有甜蜜的快感,李清被做足準备的小洞一点也没疼到,随着尺寸可观的肉刃一点一滴逆向侵入,慾望的浪潮从腿间蔓延开来。初次做时,两人都很混乱,李清没有机会好好感受这过程,而现在每一寸深入却都深刻无比,好像连哥哥肉棒上的青筋都能感受到。真的好爽…与心爱的人肉套肉,真是连心脏都爽得麻了,叹息都发着颤。
「让整个城市看你怎么享受老公的肉棒,如何?」张之赫捧着他两条大腿,在他脖子和背上落下无数个吻。
第二十一章叫老公,自己动
不知道为什么李清觉得之赫哥的声音听起来很邪恶,哀怨地扫了他一眼,然而张之赫那句老公实在太有诱惑力。为了变成老婆,他乖巧地缓缓抬起自己的臀部,面对着落地窗上下操起自己的小穴。
这姿势可说真的很丑。李清浑身赤裸开着腿在一根肉柱上不住地摇摆,自己直挺挺的肉棒上下甩动,淫液都甩到自己的脸上形成黏答答的水珠,可是他为了变成老婆……
「这样看不清楚…」张之赫拉着他的手臂往后一拽,李清的上身后倾,朝落地窗露出了正在交合的部位。「继续动。」
其实张之赫仍留意着李清的反应,本打算李清一旦露出羞耻害怕的表情就抱紧安慰他,他会跟他解释自己是因为窗外没有高楼才这么做的,不会真的让他被人看去。
但李清没有流露羞耻更没有害怕被看,大大方方地朝窗外展示捅着一根肉棍的屁股,搞得张之赫反而生了闷气,小家伙实在骚得没边,那里被戳难道和吃饭一样正常吗?他一个用力把他拽到自己胸膛抵着,掰着他大腿根部,直到他双脚都离地—这种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李清也是第一次见识,之赫哥的臂力大得让他心惊。
「嗯啊~哥哥这样顶到了、顶到了…」身经百战的李清也无法驾驭这个角度,这对前列腺来说太刺激了,全身重量皆落在被插入的地方,身体捲得像串烧木棍上的小虾子。张之赫的龟头重重地操在那个要命的点,让李清几乎快因撑不住而滑下去,只要一滑下去…那根东西会把自己敏感的地方捅穿的。可是可是,呜…如果可以变成老婆的话…
「老婆,你的敏感点在这里吗?」张之赫低声问,就着同一个角度往上顶,李清觉得前列腺会被戳出一个窟窿,手臂向后死命抓紧张之赫的脖子,如将溺水之人。
「啊啊啊…不要!太重了、会坏的…呜呜!」李清堪称完美的叫床声都有了破绽,发出好几个破碎尖锐的音节,彷彿呛到一般。
「好,不要就不要。」委屈的哭腔让张之赫心软成泥,托住李清的屁股蛋没让他滑下来。
这样一来,体内的东西就轻轻磨在李清的骚点,少了那份可怕的压迫感就天差地别,李清爽得魂都要飞了,不住轻哼,「嗯…嗯哼…嗯…」
「小清,这样也舒服吗?」张之赫在房事上发挥着努力学习的精神。
「嗯…」舒服是舒服,可是哥哥怎么不叫自己老婆了?!李清慌张地想,难道自己刚才太不识相又被降级了?连性致都没了,他失落地摀住自己的嘴。
「怎么了?」
「呜呜,把我放下来,我要做老婆…」
「……」张之赫的嘴角抽了一下,让这么呆的家伙做医生在手术台上操纵病人性命生死,真的大丈夫?
这么笨的家伙,说他被那么多人玩过,若不是李清的床上技术真的反映出他生活的淫乱,其实张之赫也不肯信的……
真希望小清就是小清,单单纯纯,不是什么医生也不是什么万人骑。
「快点!」
「是是。」张之赫从思考中被唤回现实,无奈之下只好让李清的背靠紧自己的胸膛,慢慢鬆开了他,李清的屁股无力地滑下来,重重坐在鸡巴上。
「啊啊!好深…」李清被捅得翻了个小白眼,还像被电到似地抽搐几下。
「这样不会那么刺激了吧?自己动,边动边叫老公,这样你就可以当我老婆。」
「…真的?」李清从坐下那一记狠插中清醒,双颊因为情慾驼红,看向张之赫的眼睛黑白分明,瀰漫着一层朦胧水光,看起来渴望而柔顺。
「嗯。」这个笨蛋!
听到真的可以变成老婆,李清果然立即听话地跪着卖力摆动起臀部,细腰和白花花的臀肉摇得骚劲十足,也不怕羞,还没神经地回过头来甜甜唤道:「老公。」
「乖老婆。」
每次李清摇动屁股,张之赫的鸡巴就被湿软的内壁夹得很紧,好几次都有要缴械的冲动。他亲吻眼前李清精緻清瘦的蝴蝶骨,又把李清上下摇晃的阴茎包在手掌里玩弄。男人手掌的温度有些高,李清觉得下体几乎要被揉化了,这一个错觉害得李清体内突然绞紧,两人脑中一白,都叫了出来。
「唔!」
「啊!老公…小清好爽…要死了!嗯啊……」
李清即将高潮时,身体绷得很紧,连眼泪都挤了出来,心中却软塌塌的一片。黑夜里遍地的熠熠金火如烟火在他眼中开成金色的粉雾,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活到三十岁还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夜景吧。
第二十二章要李清理解矜持尚有点难
第二天早上,日出时两人又在落地窗边做了两次。完事后满身黏腻,却没有立刻去洗,晨光之下两人犹如被包覆在一个暖洋洋的泡泡里,纵慾后特有的腥羶味道浓浓盘旋在空气中,真的是一片狼藉,连窗户玻璃似乎都有几滴可疑的水痕。
李清就叠在张之赫身上,显然刚结束了骑乘位,连动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只有不断眨着眼,枕在男人胸前听他沉着有力的心跳声。
底下的身体那么坚硬,连心跳都这么慢,身体素质真的是很好。「哥哥你身材为什么和以前差那么多?」
张之赫想了想,决定平时还是让李清叫自己哥哥比较好,「老公」这个本来普通的字,在经历了李清做爱时色情的诠释,已经完全变了味。「以前很差么?」他挑眉。
李清摇头,他觉得就算之赫哥是白斩鸡、矮子、有肚子,也不会差。何况张之赫小时候不过就是小鬼身材,哪有什么差不差。「你一直都很好。」好得我配不上你。
张之赫满意地笑咧了嘴,在李清耳边讲了个答案。
李清听完一愣。其实这个解释要比健身房什么的合理多了,仔细一看张之赫的皮肤其实是很粗糙乾燥的,像晒伤了无数次后在恶劣环境中勉强覆盖上的新生皮肤。他的手脚上的皮肤厚得跟皮革一样,连脚踝都没有倖免,全是粗砺的磨损。而他虽然肤色黑,却也不是杂誌里会看见的古铜小麦肌,那种刻意製造出的漂亮暖色调,而是冷调、黯淡的橄榄色。之赫哥做过特种兵啊,这些证据还不够明显吗?简直令人懊恼。
他想起张之赫在走廊上游刃有余地单手抱起他,做爱时捧着他的臀给他满心的安全感,还有重逢时他揍人的模样,即使在暴怒到眼里全是血丝的状态下,张之赫出手仍有分寸,他没将那个流氓打死—即便那对他来说很容易,只是轻易而熟练地让对方晕了过去。
他根本没有想过,之赫哥的身体蕴藏着可以致人于死的力量,就连看到这身材时也从未感受到过任何威胁感,因为之赫哥确实太温柔了,就这么攻其不备走入他的心。
况且这颗心对张之赫完全敞开着。张之赫在床上对他总是温柔小心,连咬他一口都不肯,如果他疼他就连一下也不会多插,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被他伤害、被狠狠操疼。
张之赫伸手看时间,对他说:「离上班和你搭飞机还有一个小时。」
「还要吗?」李清手臂用力撑起发软的身子,做好再服务一次的準备,张之赫的东西还插在他的红肿的后穴,他挑逗似地夹了他一下。起来时两人胸腹之间黏答答的还牵着丝,李清的精液一直被夹在两人肌肤间。
「不要,看着你就好。」张之赫自下而上望着他,伸手抹了抹他嘴角的白浊痕迹,李清吃相真差!从小就是。
去除了荒淫的证据,李清看起来纯真得不属于这个世界,斜射的阳光把李清细直的鼻子和长睫毛照出阴影,而鼻樑和脸颊映着微暖柔光。张之赫瞇起满眼柔情,拨弄他细直的头髮,很久没剪了吧!头髮缠在他手指上绕了几圈,不知怎么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可以吗?」
我可以喜欢你吗?我配得上你吗?我可以守护你吗?我可以给你幸福和快乐吗?
李清亲他略带鬍渣的下巴,发出小小的啾、啾的声音。「可以,什么都可以,之赫哥你要什么?」
这么急着把自己给出去?张之赫怔愣了一会,开玩笑地说:「没矜持!没听过对男人要欲擒故纵吗?」他用双手把李清的脸捏成了仓鼠。
「怎么做啊?」要李清理解矜持尚有点难。
「就是哈我哈得要死却又装做不在乎我。」
「唔…你喜欢我就装。」
「…算了!没有情趣!」
一阵肉麻又无意义的对话后,两人都洗了澡穿上衣服。昨天的西装很皱了,李清还毫无神经地穿着,张之赫叹着气把它脱了下来替这个生活白痴熨平,他一个大男人也没多会做家事,但生存能力一定比李清好数倍。
踏出门后,李清只见外头有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斜靠在墙上正在说话,两人一见到他立刻住了口,四只眼睛上下扫视着他。
第二十三章承认
穿蓝色西装的男人很快别开眼,自顾自说道:「不错。」
另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看李清的眼神则比较放肆,「啧,真难想像。」
李清不确定这两人是否在对自己说话,没有多想,张之赫此时也走出了房门,见到那两人,说道:「你们杵在这干嘛?」
「早安啊,之赫。」灰西装对张之赫说道,嘴巴朝李清弩了弩。「这位是?」
「他是…呃…」就在张之赫犹豫停顿的那一秒,李清立刻朝灰西装伸出手,「你好。我叫李清,张之赫的朋友。」
张之赫第一次看到这样运转顺畅的李清,张着嘴呆了一下,不知道为何自己看到的他总是有点坏掉的。李清不动声色地朝他眨眨眼睛,一瞬间又乖乖巧巧的像个认份的地下情妇。
真完全看不出是昨晚在张之赫怀中哭着说要当他老婆的笨蛋,自信温润,甚至可说风度翩翩。原来李主任大概就是这个模样,蓦然间张之赫感觉居然是着迷和吃味。什么嘛,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真有需要自己需要到了哭出来的程度吗?广告不实!
灰西装与李清握手,说道:「我叫杨凤,张之赫的同事。」而蓝西装则说他叫吴飓。
「无惧?名字真好。」李清笑道,他那张脸即使心不在焉地笑都招人,当他发自内心地笑就是带电的,每人皆被费洛蒙无形的勾子轻轻勾了一下,在一旁的张之赫瞇起眼睛,表示不太开心。
两个同事咋着舌互看了一眼,杨凤终于憋不住话了,朝张之赫哇哇大叫:「这就是你之前在找的人?和你差太多了吧!你哪来的胆子!」
「喂…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十分,你大概六分,找的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癡心妄想。」吴飓凉凉地说道。
「我觉得之赫应该有六分半哦!他的身材好像挺好的。」杨凤说,吴飓瞪了他一眼。
给分数给得那么苛刻,不如闭嘴!张之赫黑着脸,「真烦人……不用你们多嘴啦。」要是这两个同事一搭一唱说的不是事实,他肯定已经上去揍他们一拳了。他始终没看李清,即使他知道李清在看他,丢脸死了,这样他以后怎么在李清面前抬起头啊!
李清哪有心神管张之赫丢不丢脸,看着这三人光天化日地讨论他和张之赫的事就如看大象在飞。这个…是之赫哥承认自己的意思吗?李清愣愣地想,之赫哥不介意吗?他害之赫哥出柜了吗?之赫哥…那么喜欢他吗?
还有,六分到底是在说谁啊?
杨凤十分三八地捧心,说:「李先生,之赫找你找得很辛苦啊。我们都叫他放弃,喜欢男的就去gay吧找一个也没关係,可是他—」
「哇啊啊,杨凤你闭嘴!没有人要听这个!」
「我想听啊…」李清突然转向张之赫,小声表达自己的意见。
「小清你会赶不上飞机。」张之赫扶额。
「张之赫你也太没情调了,对方搭了飞机过来你却不带他观光观光,隔天就要送他走!」
张之赫蒙上一脸怨气,「…你以为我想?等会要上班不是吗。」
「你太死脑筋了,其实啊,偷偷和你说…这绝不是敲诈哦!你只要答应请我和阿飓两个礼拜的午餐,你看吶,除非我们不是朋友,这个忙也不是不能帮。」
一句好好的话被说得那么迂迴,虽然听起来对方是早有敲诈的準备,连台词都背好了,但开出的价码还挺有良心,张之赫露出十分心动的脸,「不能反悔啊。」他偷偷牵起李清的手,李清立刻激动地捏紧他,小时候,他看到喜欢的东西,都是不吵不闹,就这样捏着张之赫的手。
杨凤对吴飓比了个ya,扭腰转身离开前拉长了声音促狭道:「不过呢…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你和你老婆晚上不要在窗户旁边办事。旅馆的墙壁隔音好,但窗户就不好说了,我们住隔壁房,晚上睡眠品质不佳白天会没有生产力!」
「早上也不要。」吴飓说。
被听到了!老公、好深什么的…全都被这两个人被听到了。李清本来没太大的羞耻心,还担心地看了张之赫一眼,羞耻心这种东西果然只于在意的人面前才会萌芽,他发现张之赫脸憋得通红冒烟、好像真的很介意后,突然自己也感到害羞起来。
杨凤和吴飓的笑由稀稀落落逐渐转为捧腹长啸,最后简直毫不客气,而张之赫再也不发一语,一个瞪眼,战败似地拉着李清仓皇逃离了现场。
第二十四章怎么又坏掉了
得到了一天的约会机会,两人拿起手机里的地图,当起观光客。c市不像a市是一线城市,楼房都不高,步调鬆弛,比钢筋水泥的a市还适合长住,因为很多人选择在这里起家,路上跑跳的小孩子很多。李清对c市的第一印象好得爆棚,不确定是因为这里空气比a市好,还是因为之赫哥走在他旁边。
在等电车的空档,李清突然问:「哥,你记不记得我第一天上学时迷路了?」
张之赫当然记得。当时听说李清没有回家,他就跑了出去找,李清迷路的方向和家里完全是反方向,跑过好几十条街才找到一个人缩在街角啜泣的小李清,平时爱笑的脸哭得如没拧乾的皱抹布似的。
噁,九岁的张之赫在心中吐槽,李小弟还是笑的时候好看。
在那之前,两人其实只一起玩了几次,李清年纪小,对张之赫的印象不深,张之赫也不过觉得李小弟眼睛大得像青蛙又软呼呼的挺好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意起他,以致于听到他不见时毫不犹豫就冲出去找那只大眼蛙。
李清不同,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赖上之赫哥哥。他迷路时其实还发生了个小插曲,被一个中年男子跟蹤又摸了几把。所以当他听到哥哥的声音从天而降,『笨弟弟,不要哭啦!哥哥带你回家!嗯?』这个男孩从陌生混乱的世界里向他伸出手,他就哭着把自己交付了出去。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对之赫哥哥的感情和别人不同。他是他的恩人、他的依赖、他对于长大的嚮往—那时候,他天天想着长大后他要做好多事情,每一件都和他的哥哥有关。
想替他煮饭、赚钱买生日礼物送他、和他一起老去,自然,年纪到了就也会想和他做些害羞的事……什么「交配」,跪在浴室地板上时他根本就明白,那叫做肛交。
李清单方面的情思在张之赫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他迟钝得像根木头,加上两人的相处本就暧昧,初嚐禁果后其实没有任何不同。终归是两人太青涩,心理没赶上生理,强摘的果子不会甜。
「那天是你找到了我。」
「提这个干嘛?」张之赫不喜欢想起李清迷路的那天,小时候不知道,长大后才发现事态严重,一个不好李清或许就成了失蹤人口。
李清傻笑,话锋一转:「杨凤说你找我找得很辛苦…」
「你别听他胡说。」
「唔…胡说也想听。」李清又拿出小鹿般的眼神,像猫爪子般在张之赫心上又抓又挠弄得他一阵不对劲,暗自把杨凤那个大嘴巴骂了千万遍。
「反正就是各种麻烦、各种讨厌!你以为叫李清的人少了吗?男人、女人、秃头的老人……谁知道你会搬到a城这么远的地方啊?」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张之赫大大翻了个白眼,两人刚好走到没什么人的巷口,张之赫就顺便打了李清的屁股一下。
「嗯~~」
「打个屁股而已干嘛叫得这么淫蕩?」
「因为喜欢。」李清脸红道。
「……神经病。」张之赫真不知道该说李清这人是太纯情还是太淫蕩。
电车上两人收敛许多,一路无语,下车后李清不知为何越走越慢,最后停下来,低着头在自己的腰间的衬衫摆弄了半天,张之赫忙着看地图本来没留意,随意问了句怎么了。
「唔嗯…没有。」由于李清的声音不正常,张之赫猛然抬头一看,发现李清的脸也红得不正常。只见他衬衫已经被拉了出来,勉强盖在他的骨盆处,腿间的动静盖住了一半,而另一半…只能说除非李清在裤头藏了根香蕉,不然别无其他解释,李清勃起了。
「对、对不起…」李清结结巴巴地说,一件名贵修身的衬衫下摆被他扯得像梅乾菜,想遮住自己糟糕的生理反应却完全徒劳无功,样子困扰又无助,只差没有原地跺脚打转。
这家伙怎么又坏掉了,张之赫心想。「早上没有餵饱你?」
第二十五章操穴一般宾至如归
「餵饱了,可是…」李清咬着下唇,话越说越含糊。
不过是打了屁股,这身体被玩坏成了这付德性吗?张之赫沉默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虽然觉得离谱得过火,心仍然揪了起来。他知道李清变得多敏感,做爱时固然得趣,可是如果平时也要被这样淫蕩的身体控制就不是任何人想要的吧。
大概是雄性本能,张之赫平时嘴坏还有点呆,可是李清如果真的表现出无助,又会十分大男人地把他塞入一个保护壳里,把责任和风险全揽到自己身上。
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别怕。」
李清已然出汗的手被牵起,张之赫带他走进一个红色的电话亭里,他藏在深处,张之赫则挡在玻璃门上,高大的身子把玻璃门遮住了八九成,外面如果不留意不会看到第二个人。
李清有一米七五,不算娇小,所以两个男人在狭小的方格间里这下是胸贴胸了。李清伏在张之赫的胸膛,紧张急促地呼吸,鼻子里薰满不知是男人的体味还是汗味,他好怕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让他发疯。
他的阴茎戳在张之赫坚硬扎实的大腿,裤子渐渐透出一块难堪的湿迹。「之赫哥,别玩我…」这该死的身体!为什么总是让他出丑……
「不玩你。」张之赫安抚他,亲亲他的脸颊和头髮,随即解开李清的西装裤,一拉下他湿答答的内裤就弹出了个粉嫩的菇头,还因为反作用力在空中很朝气地来回晃了几下。
「啊!」张之赫温热厚实的手包住自己的时候,李清克制不住叫了一声。「好热…」
张之赫看他强烈的反应,想着就算是安慰自己好了,敏感体质其实玩起来也很有成就感,手里抚慰的动作不停,低着头微笑道:「粉红色的,真可爱。」
李清脑子已经进入断线状态,他感受得到张之赫,听得见他,闻得到他,可是他无法反应,只能满脸癡迷地随着男人的套弄,发出呜咽和呻吟。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淫蕩得丢人。
「小心别叫出声音,咬着我。」
李清听话地咬住张之赫的肩膀,处于这种状态无法克制自己的力道,但男人眉毛连皱都没皱一下,用长辈对孩子的语气慢慢说道:「好乖,小清乖,别怕,射了就没事了。」真的如同教幼儿用马桶尿尿一般。
张之赫磁性的低语坚定地穿入耳里,李清渐渐湿了眼框,弓着背用力攀住对方的肩膀,连指节都弯曲,竟似很害怕般发起抖。「呜呜…嗯…嗯…」
「乖,不怕,哥在这里。」在张之赫一次次安抚下,李清射了精,还好大多落在张之赫手上,只有几滴在他深色的西装裤。
「好多了吗?」张之赫似笑非笑。
李清红着眼眶点点头,不发一语默默抓起张之赫的手,像猫咪洗澡似地开始舔去自己的髒污。
张之赫心想他喜欢吃精液,就没有阻止。「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曾在公园做过?」
「小时候」这三个字一出现,李清微微停滞了半秒,然后又点点头,继续舔舐。他当然记得,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和别人打野炮。
「你那时很可爱,脸很红,总是害羞得要命,而且—」
李清十三岁的时候应该是最不好看的时候。青春期的脸颊稚气未脱,眉宇之间开始细緻,所以眼睛也没那么大得吓人了,介于可爱和俊秀之间,换言之,就是落入两者皆非的尴尬期,不过,至少他懂害羞。
张之赫大概很喜欢那时候的李清,陷入回忆里时的表情永远只有一个:极致的温柔和宠溺。
好像什么都可以给那个孩子。
若时间重新排列,三十三岁的张之赫和十三岁的李清摆到一起,他的宠爱和他的天真,李清不知道要被养得多撒泼。
「哥。」李清打断他,抬起水润晶亮的眸子,「你也硬了。」
「哎。」张之赫懊恼地按了按自己的下身,可是西装裤布料薄,那根巨物一旦甦醒是藏也藏不住的。
清理乾净张之赫的手,李清便主动去解他的裤头。
「等等!你在干嘛!」张之赫看李清渐渐蹲下身子,急忙说道。
「帮你舔。」
「别闹了,这样还不会被人发现吗?」把他拉起来,很无奈地说。「用手。」
说李清没神经又不完全对。他很懂得服务之道,先舔湿了自己的手,在肉棒滑动套弄时就毫无阻力,甚至随着套弄节奏自行小声发出十分淫蕩的呻吟声助兴,让张之赫感觉自己真的在操穴一般宾至如归,同一件活他就做得比张之赫优秀,细腻完美如他开过的每一场刀。
不意外,无论是开刀还是替这个男人手淫,都是同一个追求。
张之赫手肘按在李清耳朵两侧的墙,闭着眼如野兽般喘着粗气,嘴里小清、小清地喊着,每一个字混合着热气喷在李清耳际。
李清定定看着那张因为快感而拧起的脸,脑子在某一瞬飞过一个疯狂的念头,想问问之赫哥嘴里唸的,究竟是十三岁的小清,还是三十岁的小清呢?
这念头闪烁了一剎那,随即就被他对男人波涛汹涌的强烈爱慕狠狠挥击了出去。他把头前倾,在男人射精的时候将对他的满腔爱意注入在这一个吻。
第二十六章婚誓
虽然行程本没有互撸这一项,张之赫拉着李清的手,仍坚持走完剩下的行程。两人步行到纪念广场,之后又绕到人声鼎沸的闹区,被挤得腿都贴在一起。
经过刚才的事件,李清或许是沮丧,变得稍微沉默了点。后来张之赫玩射击游戏不费吹灰之力赢了一只半人高的泰迪熊,把熊递到李清脸前面,说了些中学生式的丢脸情话,什么你笑还是比较好看啦…等等,李清不懂拿乔就如他不懂矜持,被一哄立刻抱着熊笑得颠倒众生。
一只熊!一只熊诶!李清乐开了花。
收过的礼物不少,除了情趣用品,他也收过限量的机械錶、陈年红酒等等—他技术好、饥渴、没有内建的羞耻心,能羞辱能蹂躏又不缠人,总被人误以为是个质感比较好的鸭子,殊不知骑他哪需要钱啊,李清不缺钱。
可是没有人送过他熊,真的真的没有。
走了一天的路,最后因为腿痠便拎着两三袋纪念品和小吃沿着河堤走了回来,在河畔的青草坡上两个人一只大熊席地而坐。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洒下,凉风吹过,两人躺在草地上不知怎么地嘴唇像磁铁似的又碰到了一起,吻个不停,被行经的路人多看了好几眼。
「你别伸舌头。」张之赫说。
李清皱起迷濛的眉眼,有点受伤地问:「为什么?又不喜欢了?」
「不是,感觉太色情了,会出事的。」舌头相交戳来戳去那么像做爱,他可不想又发生刚才那样的事,他看过了,附近没有电话亭。
李清揽着他后颈,突然笑得顽皮,又伸出舌头在张之赫唇上戳戳戳,直到那对薄薄的唇接受了他,反客为主霸道地吸允住李清的舌头。
一直吻到两人都昏昏然,歇了一会,张之赫说:「有个小东西要送你。」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两个铂金色的小环。
李清吃惊得下巴都掉下来,浑身发软任由张之赫把戒指对準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一套到底,朴素的戒指没有任何装饰,所以看起来特别像结婚戒指,要戴一辈子的那种。「你你你怎么会…?」
「刚才你没注意时就买了,有点仓促所以挺普通的。」张之赫脸红道。「你先戴着,我不在时,别人才不会对你打主意。」完了,话说出口后发现自己真是弱爆了,一副怕被戴绿帽的衰样,明明有更好的说法不是吗?可恶!好想重来一次。
但是所谓什么锅配什么盖,李清赶紧点头,一副已经被这糟糕的表白感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张之赫自己戴上较大的那个指环,突然心血来潮,拿起李清的手机拍两人的合照,两人躺在绿草上靠着头拍了几张照片。
「你怎么没有任何其他照片啊?」张之赫边刷着李清手机里的相簿边皱眉。他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藉此窥视一下李清以前的生活,结果除了那张他要李清拍来给他意淫的腿照什么也没有,简直诡异得很。
「我没有拍照的习惯…」
在过去,李清的生活里没有任何一样值得拍照纪念的东西。
不过,现在他的哥哥找到了他,缩在世界的一角孤立无援的他。
「以后我们一定拍很多很多照片。」张之赫左手银芒忽闪,抬起李清的下巴,绵密而不带情慾地吻着。啊啊,该怎么说呢?该怎么告诉李清戒指才不是因为自己怕被戴绿帽,而是代表了他对未来庄重如婚誓般的承诺。
—我会找到你,会护你周全,会永远敬你爱你,因为你是我张之赫的人。
别天真了,那么肉麻兮兮的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啊!
李清被吻得昏天暗地,软在他的哥哥怀中,有心脏病即将发作的错觉,以他非常有限的比喻来说,像处于连续高潮中抽不出身——但是比那还要舒服多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呢?李清头上插着两三根碧草,揪着胸口迷茫地想着自己快不行了,他没有办法更爱这个男人。都已经把自己全给出去了啊,渣都不剩了,还拿什么给之赫哥。
「干嘛又一副高潮的色样?」张之赫拨掉李清头上的草,捏捏他的腿根检查了一下,李清下面倒十分平静。
「这个比高潮好。」李清的脸颊晕红,连眼睛都睁不太开了,双唇微微翘起,一脸意犹未尽地凑近张之赫。「你多亲一点。」
跟他索吻呢!
「不要脸,不过给你点甜头,就开始命令我…」张之赫的骂声在覆上李清的唇瓣时自动消失,卖力地亲起来。
晚上,c城机场有一个男人扛着一只大熊要搭往a市最后一班飞机。安检还以为熊里头藏毒品,扫描了三次。
把熊小心翼翼地放到头顶的行李置物柜里后,李清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里那几张照片反反覆覆地看。起飞前他把手机桌布换成了两人的合照,也把对方的来电头像换成了之赫哥(他认为)帅得吓人的脸,脑里闲暇还顺便很认真地分析了一下之赫哥为什么那么帅,他记得对方父母长相都十分一般,真是歹竹出好笋。
这一天与过往稀薄如水的每一个日子完全不同,就像灌满了糖蜜一样浓重甜腻。唯有那么一点遗憾,那就是距离心意相通两人仍是差了那么一点。
戒指戴于左手无名指意义高于爱情。张之赫并非只是一个爱他的男人,爱有什么了不起?他想牵他的手与之偕老,风雨同舟甘苦与共。
李清却不懂。
第二十七章「我的洞能不能让他满意」
医院里有各形各色的谣言,大或小,有些无聊得不值一提,有些则多汁得如一块上等熟成的牛排,切下去肉汁横溢,吃一块三天口齿留香。有一个人人听过、不多人信的小谣言就像这块牛排,即使天方夜谭,却因为太多汁,时不时被人拿出来嚼上一嚼。
神经外科的李主任是个放蕩的同性恋,不但如此,还是喜欢被插屁股的那个。
谣言有许多扩充版本,好比说李主任和院里多少男人有染、李主任的屁股多骚多会扭,但这些不重要,反正有个概要,意思达到就好。
大家都知道李主任是长期处于镁光灯下而不自知的那种人。他工作认真负责,身为主任却毫无架子,从不见他生气,反而老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发呆神游。不可否认,李主任医术出色,可是再好的医术三十岁也仍嫌太年轻,他水涨船高的名气有部分得归功于他的长相。长得男女通吃,就算拿漂亮来形容也不突兀或女气,而且漂亮的不只他的脸,那个裤子底下紧绷的臀肉和浅斜的内裤勒痕让看到的人都会不由生出种「这个屁股或许真的很会扭」的画面感。
所以这块牛排才叫人念念不忘。
谣言终止的这天,李清手术结束后脱下无菌衣和手套,旁若无人地从口袋掏出一枚婚戒戴上,把在场的王医师和护士们吓得不轻。
「主任…最近结婚了吗?」护士女孩耐不住好奇,睁着大眼问道。
只要能够天天戴着之赫哥送的东西,被误会结婚也没有关係,反正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李清就顺水推舟地嗯了一声。
「李主任,是什么样的女孩啊?」另一个护士问。
李清本就是笑着,一想到之赫哥一个大男人若知道自己被称作女孩会有怎么样的表情就更收不住微笑。「嗯,算是初恋吧!六岁就喜欢上了。」
「我的天!怎么可能!」
「好感人!」
即使自卑如李清,也有这样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这份长期的暗恋如同沙场归来的战士背上光荣的伤疤一般,痛苦而值得。从六岁开始漫长的二十四年张之赫一直是他眼中的苹果,论年资,李清知道自己一定排第一。他眼中只有他,心只偏向着他。
当然,要是也只给张之赫上过,就更感人了。
把后续工作交代完李清就转身离开,全没注意到边上一道灼热的男性目光。
这天后那个谣言就彻底消失了。李主任是个放蕩的同性恋,和李主任是个癡情的男人,正常人自然都会选择相信后者,虽然两样都是真的。
一个星期后,张之赫的项目结束了。
李清在医院看到张之赫邮件时,第一次完全没有了工作的心思,下班后归心似箭地冲回家,看看时间离张之赫回来还有一小时,赶忙收拾起来,把客厅打扫乾净,又到张之赫房里把自己睡乱的床单铺整齐。自己的房间是没空整理了,反正之赫哥大概也不会进来。
他急匆匆地脱光衣服跑去洗澡,洗完后在镜子前端详了自己身体一阵,这是一件相当陌生的事,过去十多年他根本没认真仔细看过自己的样子。
李清会认真刷牙、定期修剪头髮、买符合他社会地位的衣服,把自己打理得乾净整洁衣冠楚楚,用菁英的表象在社会边缘强撑起一座象牙塔,就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个异类。
但是衣服底下这具身体他是半点责任都不负,只要澡洗乾净了他就放任它去,就算屁股要鬆、腰要有赘肉,都无所谓。
这么多年,如今他才临时抱佛脚地想让自己在心仪的男人面前更有魅力,的确是晚了。他怎么会知道张之赫会在他三十岁时出现?要是知道,他一定天天虔诚地掰着指头数日子,灌溉泥土修剪枝桠,把自己打理得动人心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要是知道,和任何男人上床都会是难以想像的事吧。
李清对着镜子,弯下腰撅起自己的屁股端详了半天,虽然不满意,却也没有办法了。
小的时候,他想替张之赫煮饭、做好多事情,想想自己真是不自量力,现在他哪会煮什么饭?到冰箱倒杯牛奶就算不错了,他从不下厨,家中打扫也向来是付钱请人了事。打开他的生存技能栏里面只会有两项:开刀和做爱,当中只有一项适用于张之赫。
用身体留住爱人,自己的想法多偏差他自然是毫无概念。他用手戳进自己的后穴一勾,看见镜子里白色臀肉中央一撮熟红得刺眼的小洞,探入一根指头试试紧度,之赫哥那么粗长,太鬆或太紧都不好……还有,这个颜色太骚了,之赫哥上次在电话亭里好像说了喜欢粉红色的吧?(张之赫:不要曲解我的话…)下次是不是要擦点什么?
穴眼豔红的皱摺无意识收缩着,「我的洞能不能让他满意」这个深度哲学性的命题让他胡思乱想越想越远,忆起上次之赫哥坚持要为自己完全扩张才肯做,心中一颤,拿出柜子里的润滑剂,把尖尖的嘴管插入自己,握着软管挤了好几下。
一边努力为上床做準备,李清一边呆呆地想着,离上次见面那么久了,不知道之赫哥会不会也想做爱?会想肏他的嘴还是屁股呢?
体内逆向灌入的冰凉液体让李清打了个哆嗦,不管做了几次还是不喜欢这个过程,他喜欢滚烫的窒息感,像被精液强力射入时那般。他把软管往地上一扔,把两根手指插入小穴里在敏感的肉壁上均匀地抹了一圈,多余的液体流出洞外。
「嗯…哼…」不知不觉,手指在里面越待越久,像剪刀一样错开慢慢转动,把小穴弄得叽咕作响,淫靡的水声在浴室蕩开。
第二十八章热恋的症状
大概是因为知道张之赫要回来,身体起了化学变化,平时的例行性工作变得非常…爽。
床上还有按摩棒,要不要用一下呢?李清咬着唇,尽力集合思绪认真思考了一下,打消了主意,这样下去肯定一发不可收拾,这绝对不是他想让之赫哥看见的画面。
把臀缝和大腿擦乾后,李清在镜子前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踌躇着一手按着自己的阴茎,拿除毛刀把上方仅有的一点乌黑耻毛两三下刮个精光,露出一块初生婴儿般陌生细腻的肌肤。
听见外头有声响,他穿上衣服跑到客厅,看见张之赫的身影像只小狗一样激动地扑上去,只差没有舔主人的脸。
张之赫摸他的湿髮,「洗澡了?真香。」
「嗯,我—」李清还没说完,被张之赫紧紧抱了个满怀,双脚离地,张之赫抱着他沉入沙发,头埋入李清的颈窝,许久没有说话。
累了吗?肯定是吧!又是上班又是搭飞机,之赫哥不累才怪,李清一想就心揪了。仔细一看,对方眼睛也红肿凹陷、黯淡无神,他突然觉得很惭愧,自己怎么就这么饥渴?之赫哥才不像他满脑子只想做爱。
「去洗澡吧,早点睡—」李清的话再度被打断。
「不要。」
「唔,那、那吃东西?」吃东西就麻烦了一点,他得出去买。「想吃什么?」
「闭嘴,安静点让我抱一下。」
好兇。
李清安静下来没多久又扭动着蹭张之赫坚实的臂膀,吶吶开口:「诶,好想你。」
软绵绵的情话出口,李清没料到接下来张之赫是这样的反应。只见男人浑身一僵,把人往沙发上一放,阴沉着脸走了。
他说错了什么?李清在脑海里把刚才张之赫回家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倒带无数遍,不懂自己做了什么惹张之赫不开心。他在沙发上把越来越冰凉的脚底缩入臀下,整个人也因为某种冷意蜷缩起来,怔怔地回想,这就和十三岁时一样,他实在太笨了,总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喂,怎么在发抖啊?」不久后张之赫折回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却没有碰他。
李清当然不会知道张之赫怎么了。张之赫怎么可能跟他说自己知道要回来后,从昨天晚上就没有阖过眼,脑子里转的都是李清动情时的小样子,下体软不下来一直处于可耻的勃起状态,自己不断打手枪,还在飞机上遮遮掩掩跑到厕所去打了两次。
他真觉得自己是个龌齰的三十三岁大叔!
所以这不能怪他,当看到罪魁祸首时,老实说非、常、愤、怒。明明在李清擅自跑去c市以前自己都还挺正常,当然要愤怒!变态是会传染的。
—张之赫不知道,这叫热恋的症状。
软玉温香窝在他怀里还说着那种可爱的话,张之赫一瞬间真有操死李清的冲动。
「你就告诉我哪里不好,我会改。」李清说。「下次真的会安静的。」
李清微笑的样子比哭还可怜,不过他再可怜,张之赫都不会说出自己的处境,所有丢脸的事他都要带进棺材里,毫无例外。
「啰嗦!不是每件事都与你有关!」张之赫脸红道,「上来我抱抱你。」
蹲着怎么抱人?李清困惑地看了他一下,乖乖地爬上他大腿。他忘了张之赫非人的怪力,男人和上次一样托着他的屁股没事似的站了起来,把李清的大腿缠在自己的腰上,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孩子一样地抱他。
李清惊呆了,不是因为被抱,而是因为现在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一个东西,一根戳着他会阴处的坚硬东西,不得其门而入,睡裤柔软的布料陷入李清的股缝,只差一点点就要入了李清的骚穴。
这一戳,两人同时皆因为情慾恍了神。李清的身体本就是易燃物,就算张之赫只是摸他的手,摸对了方式再调戏个一两句,李清照样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湿答答地泛水。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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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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