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商战]好莱坞大亨 作者:Aaron

    第8节

    因此杰德在拍摄电影的时候就刻意地避开了这种有些恶意的调侃，一来杰德对中国的了解恐怕是整个美国人当中第一的，二来杰德对中国的票房市场也是觊觎不已。无论是基于自己的灵魂，还是基于自己的钞票，杰德都不会犯错误的。

    “对了，最近多安排吴宇森上一些美国的访谈节目，也多发一些通稿，我们要将他塑造成好莱坞华人导演的标杆。”杰德在电话里吩咐道，“他上的节目的录像记得整理成专门的稿子通过林建岳弄的那个什么亚洲电视协作体发到亚洲的电视媒体上去，让他们知道吴宇森在好莱坞的地位。对了，一定要记住，所有的稿件上都要提及吴宇森的《勇敢人的游戏》。”

    麦瑞博是做日化产品出身，他哪里不知道杰德打得是什么算盘。亚洲人好面子的心理完全被杰德揣摩得干干净净，他就是要让吴宇森成为亚洲人在好莱坞的典范，让每个亚洲人看吴宇森电影的时候都与有荣焉。说白了，杰德就是要利用吴宇森成为银河电影进军亚洲市场的名片。

    麦瑞博倒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何况吴宇森此时也在休息，安排他上节目为电影预热也是应有的，只不过上的节目略微有点多罢了。其实吴宇森也是第一次体验大片导演的待遇，还以为大片导演真的需要上这么多的访谈，因此很努力地配合发行公司的需要。

    好在吴宇森也是有话题的人，毕竟人家在亚洲也是大红大紫的导演，不少作品也是美国观众的心头好。再加上吴宇森对暴力场面的设计美感，让他一时成为美国深夜谈话节目里最后欢迎的嘉宾。因为美国深夜谈话节目的主要观众就是美国男性，而男人心底总有那么一点暴力因子，但看到吴宇森用极富美感的画面来呈现那些暴力的时候，观众爱死了眼前的这个中国男子。

    每每吴宇森上完美国的节目或是访谈，亚洲电视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在新闻上报道。尽管有香港电影人酸亚洲电视都要成为“吴宇森频道”了，但是从亚洲电视稳步上升的收视率就知道这样的报道其实很受香港观众的欢迎。

    其实无线电视之所以在香港有优势最主要的是香港观众的惯性收视率，因为大家习惯去看无线电视了。惯性收视主要体现在年龄较大的观众群体，因此亚洲电视就主打香港的年轻人群。从日本和韩国引进的最新潮的偶像剧，再加上亚洲电视自制的电视剧和电视节目，因此很快就打开了局面。

    林百欣眼前的收视报告显示，虽然在总体收视率上亚洲电视还是落后无线电视，但是在14到19岁的年轻收视群里，亚洲电视以及稳压无线电视一头了。不过林百欣现在纠结的是，由于东风亚洲公司一直没有拿到亚洲电视的控股权，因此对亚洲电视并没有太高的热情。

    林百欣可是知道东风电视制作公司和三星东风影视公司的制作能力，只要他们愿意为亚洲电视打造电视剧，那么在关键的19岁到45岁收视群中，亚洲电视逆转成功的几率不是没有。但是此时的新世界集团却不愿出售手上的股份，导致林百欣的股份一直没有超过51。其实如果单算林百欣旗下的丽新集团倒是拥有亚洲电视50的股份，可是丽新集团并不是林百欣一人所有，因此实际上林百欣的控制力还是颇有限的。

    第62章 杀青和收购亚视

    《12只猴子》的拍摄进度虽然不慢，但是对于杰德来说，这是他重生好莱坞之后真正第一次以导演的目光来审视片子。因为在这部电影里，预算和选角权不在杰德手里；甚至杰德连剧本权都没有，他只能按照制片方提供的剧本老实拍摄这部电影。

    不过好在杰德本尊也是在南加大电影艺术学院进修过的，又有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名导手把手指导，所以杰德在基本功上倒是没有任何问题。《12只猴子》的故事虽然简单，但是要讲好却一点都不容易，尤其是其中的两次时空旅行，因此整个故事有三个时空。杰德不仅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讲清楚三个时空里各自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必须讲清楚三个时空之间的彼此关联。同时因为大量的镜头需要在绿幕前表演，也让演员和摄影有些不习惯，但是在杰德的推动下，整个剧组还是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到了十月，杰德终于将《12只猴子》杀青，同时整个剧组也欢呼不已。毕竟杰德虽然没有到卡梅隆那样的“剧组暴君”，可是杰德也算是好莱坞“凶名”在外的导演之一。不过大家也知道杰德有个好处，只要你做到了他要求的事情，那么你一定很好过。而且杰德还有个很特别的习惯，电影杀青之后必然要请所有的剧组成员前往洛杉矶县的罗斯密市的海港酒楼吃一顿。

    其实杰德这是沿袭香港电影的风俗，在好莱坞就有点特别了。好莱坞人觉得拍电影不就是你给钱我出力的事情么？没必要时候再请吃一段饭表示感谢。但是杰德却将这个定义成剧组的毕业聚餐，倒是让剧组比较认同。由于杰德前世在香港工作了比较长的时间，因此对港式海鲜是情有独钟。而洛杉矶也有不少出名的港式酒楼，比如海港酒楼和南海渔村。只不过南海渔村的面积太小，只有海港酒楼适合杰德宴客了。杰德第一次在海港酒楼搞杀青酒的时候还将酒楼方雷得不轻，心想好莱坞人什么时候学起香港人来了？后来发现只有杰德一个人这么搞之后，他们倒是对杰德这个洋人有了兴趣。现在的杰德可是海港酒楼的用户，任何时候都是享受八八折的优惠待遇。

    说来有趣，洛杉矶虽然是美国西部的重要城市，但是论起吃来不仅比不上自己的死敌——纽约市，连自己的冤家邻居——旧金山都比不上。截止到2012年，大洛杉矶地区还没有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而纽约市却已经多达七家，这倒是让纽约人狠狠地嘲笑了洛杉矶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城市。但是好在洛杉矶的饮食文化也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多元化非常明显。重要的是，洛杉矶的外国菜不像纽约的外国菜，一股子美国味儿。洛杉矶的外国菜显然要地道许多，甚至杰德还能吃到最正宗的上海鼎泰丰小汤包。因此充满异域风味的杰德式杀青酒也成了好莱坞的一大特色了。

    在和剧组成员吃了一顿港式海鲜宴之后，杰德便匆匆安排剪辑人员参与对电影的剪辑。不过可惜杰德这次没有最终剪辑权，影片最后会剪辑成什么样要看制片人考斯伯格的态度了。虽然杰德有些郁闷，但是让他多了点时间去关注自己在亚洲的产业。其实当杰德听说林建岳搞了一个亚洲电视协作体的时候还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的心居然这么大，居然想做跨国的电视联播网。好在林建岳也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因此协作体的主要职责就是新闻共享和节目剧集的互通有无。不过最让杰德关心的事情，对亚洲电视的收购却是没有多少的动静。

    放下《12只猴子》的剪辑事情之后，杰德飞到了香港，然后住进了位于天星码头附近的丽晶酒店。说来有趣，丽晶酒店现在的业主正是新世界集团，就是杰德想从他们手上挖走股份的那家公司。杰德到了酒店没多久，林建岳也匆匆赶到了酒店。

    “这是目前亚视的主要股东构成。”林建岳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杰德，“实际上亚视的董事会主要是由我父亲的丽新集团和郑裕彤先生的新世界集团组成，当然澳门赌王何鸿燊先生也在亚视拥有5的股份。不过根据我的试探，何先生对于亚视的股份可有可无，而且目前有家投资公司正在与他接触，似乎已经达成了收购协议。”

    “那是我的公司。”杰德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意图。杰德从来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林家真的做不到的话，他也不介意用自己的方法去做到。何家5的股份是原来亚视东主邱德根先生配股时所赠，因此他们对这部分股权倒是并不在意，所以杰德利用皮包公司收购了这部分股权。“只不过我还没有对外公布，我也暂时不打算出现在董事会。”

    林建岳虽然有些错愕，但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原本郑家是有减持亚视股份的打算，但是最近亚视收视率稳中有神让郑家觉得大有可为，因此他们暂时中止了减持计划。目前我们林家大约拥有亚视63的股份，而余下的股份则是郑家所有。本来我们林家是可以完全控制亚视的，但是由于我们丽新集团也是家族企业，因此我父亲能实际控制的亚视股份不到30，所以距离谢尔曼先生的要求还差很远，目前东风亚洲要入主亚视还有点难度。”

    “如果我这边利用皮包公司向郑家发起收购邀约，他们会同意么？”杰德问道。

    “应该会同意。”林建宇回答道，“就目前的情形来看，郑家的主力还是在地产方面，文化传播只是他们很小的一部分产业，而且相较于电视传媒，他们更想做公关及策划行销这部分的工作。只不过他们目前认为亚视是香饽饽，可能不会答应低价收购的。”

    “我可以按照他们的心理价位给，我的预算还是足够的。”杰德此时颇为得意，《阿波罗十三号》的票房收入让他此时在开支上颇为大方。更重要的是，微软股价的最高时刻也即将到来，杰德已经陆续出空了自己手上的微软股票套取了大量现金。而且杰德知道未来的亚视可是拥有六条无线广播频道，比无线电视还多了一条，因此杰德并不认为现在的投资不值得。

    “如果是透过其他公司与他们接洽，郑家可能会有些疑虑。”林建岳提醒道，“毕竟郑裕彤先生是我父亲的多年好友，他不会为了这点钱而破坏我们两家的情谊。——我的建议是，由我出面想郑伯伯发起收购邀约，或许他会愿意让我收购。毕竟我想做传媒的事情，全港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了吧？”

    “没问题，我要的只是结果。”杰德点点头。“如果你这边收购顺利的话，我们会在月底正式向丽新集团发起收购邀约，到时还希望你父亲能帮忙转圜一二。”

    林建岳点点头，两人寒暄了一阵之后，林建岳便告辞了。送走林建岳之后，杰德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想了许久之后，便拨了一个电话给约翰。

    “谢尔曼先生，虽然现在是香港时间的上午11点，我想你正在为你的午餐而挑选餐厅，但是此时却是美国西部时间的晚上11点，洛杉矶此时已经非常适合睡觉的时候了。”约翰有些恼火地接起了杰德的电话，“同时我也必须提醒你，现在已经过了我的工作时间，如果你有任何事情要和我谈的话，我是会按照我的律师标准给你收取时薪的。”

    “没关系，横竖打给那些心理热线也是差不多的收费。”杰德一句话就呛死了约翰。

    “说吧，我的老板，你在香港遇到什么麻烦了？杀人？还是被抢劫了？”约翰问道。

    “约翰，你觉得我在香港收购一家电视台的想法如何？以你的专业角度。”杰德问道。

    “非常没必要。”约翰很直接地回答道，“香港是一个多大的城市？你收购他们的电视台有什么用？虽然我们也是在伯班克制作节目，但是别忘了，伯班克面对可是整个北美乃至世界，香港呢？据我所知，无论是中国大陆还是台湾，他们可都不允许香港的电视讯号进入。”

    “我知道。”杰德倒是没有否认，“我的想法其实就是将香港变成亚洲的伯班克，我在这里制作节目再覆盖到全亚洲。中国大陆虽然还没有开放电视市场，但可以有别的办法；台湾倒是已经开放了卫星电视牌照，我们也是有很大机会的。此外，日本和韩国我们可以以卫星电视的方式进入，此外就是东南亚地区了。东南亚先后受华语和英语的影响，因此亚洲电视的粤语频道和英语频道倒是能派上不错的用处。”

    “你打算做亚洲的？”约翰反问道，“除了新闻节目，你没有办法适应那么多国家。”

    “没错，亚洲的两套主频我的确打算做成粤语新闻频道和英语新闻频道，未来再在台湾申请卫星电视牌照，再制作一套普通话新闻频道。”杰德谈了自己对亚视的构思。“在香港，我们无论是做电视剧还是电视节目，都必须面对无线电视的惯性收视。与其困在香港与无线电视死磕，我还不如跳出来，做一个亚洲从来没有的电视频道。”

    杰德现在拥有资金，他完全可以学后世的卡塔尔埃米尔那样做半岛电视台。或许很多人都觉得半岛电视台只是在中东拥有影响力，可事实上是半岛电视台英语频道是和英国广播公司世界频道、有线电视新闻网国际频道齐名的全球三大全天候英语新闻频道，在国际上拥有非常高的公信力。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英语已经成了全球最大的语种，要在这个语言世界里成为所谓的“三大新闻频道”，这绝对是一个值得骄傲的荣誉。而杰德的想法就是要利用亚洲电视国际台在全球发出亚洲人，尤其是中国人的声音。

    “谢尔曼先生，你的确是个很有野心的人。”约翰说道，“要成为一个类似bb那样的存在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但是或许你会有这样的可能。”

    很约翰聊完天之后，杰德绝对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也没有去餐厅用午餐，而是在酒店里开始倒时差。这次杰德来香港明面上的任务是来旅游，因此杰德就像一般观光客那样出现在香港的著名景点，丝毫没有人在意身边这个美国人是美国的电影老板和大导演。凭着前世的记忆，杰德找到了自己在香港爱吃的小店，重新回味了下自己在前世的记忆。

    在香港呆了大约四天，林建岳终于传来了好消息，郑裕彤答应出售新世界集团所拥有的亚视的股份。经过一些法律和财务程序之后，杰德的东风亚洲终于拥有了亚视35的股份。在确定了股份之后，杰德向香港的媒体发出了一份通稿，东风亚洲正式向丽新集团发出邀约，希望能按照市场价溢价5收购丽新集团手上全部的亚视股份。

    通稿一经发出，香港媒体纷纷惊呼“狼来了”。在邱德根从澳洲财团收购亚视全部股份之后，香港人已经习惯了香港的电视台属于香港人的局面，突然又来了一家海外财团要收购香港的电视台，这让香港的居民有些接受不能。

    而与此同时，香港媒体的财经版纷纷关注起东风亚洲和杰德谢尔曼。他们在向美国同行索要资料的时候，发现这个杰德并非什么泛泛之辈，反而是大有来头。或许以前只有香港的娱乐记者会关注杰德，现在香港的财经记者也纷纷将杰德列为了近期重点盯防对象。

    而在媒体热闹炒作的同时，丽新集团内部确实怒火朝天。不少股东纷纷指责杰德的东风亚洲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在利用完亚视之后居然想吞并亚视，这不就是假道灭虢么！听着自己公司股东义愤填膺的指责，林百欣一句话都不说。他其实早就看明白了这群人，当初自己要入股亚视的时候，纷纷以电视传媒没前途加以劝阻。等自己在亚视做出点成绩之后，这群人又开始出来指手画脚。

    “骂有什么用？骂了就能阻止他们么？”林百欣终于还是开口了，“大家来说说看，我们是同意邀约呢？还是拒绝邀约？横竖我们得给人家一个结果吧？”

    林百欣此话一出，自然董事会立刻吵成了一团。有赞同的，说丽新集团应该集中精力回到成衣和地产行业的；有反对的，说丽新集团已经将亚视培养成了下金蛋的母鸡，不能这样就出手；也有说收购价太低，不能答应的；更有什么意见都没有，只知道骂东风亚洲忘恩负义的。林百欣见讨论不出结果，便提出了一个投票方案，先讨论是否答应出售亚视股份，再讨论应该多少价位出售亚视股份。结果在第一轮投票里，近乎七成的董事同意出售亚视股份。大家的理由还是非常的统一，丽新是以成衣起家，而香港现在最热门的产业是地产，那么丽新集团留在传媒行业非常不必要。不如趁这个机会抽调回大量现金，壮大自己在成衣和地产行业的地盘。

    林百欣看到这个结果有点纠结，他没想到丽新集团居然没几个人和自己是同心同德想弄好亚视的。因此林百欣也死心了，与其在丽新集团想弄好亚视，还不如跳出丽新集团与真正懂电视的杰德合作了。既然已经是决定出售，那么价格谈判就交给下面的人去负责了。虽然丽新集团很想抬高收购价，但是杰德这边却丢出如果提价那么就将债务剥离出去的。亚视虽然目前收视不错，但负债却也不低，毕竟以前累积的债务实在是太狠了。但是丽新集团显然不乐意背负如此好的债务，所以也只好答应了杰德的要求。

    十月底，就在亚视人的忐忑目光和其他香港人的复杂眼光里，丽新集团向东风亚洲影视集团出售了亚视其余剩下的股份，就此亚视彻底成为东风亚洲旗下的全资子公司。在很多人看来，一家美资公司收购香港的电视公司恐怕只是要一张香港无线电视牌照，那么现在的亚洲电视必然要解散才对。

    可是就在东风亚洲宣布接手亚视的同时又抛出了一个新的炸弹，东风亚洲旗下的亚洲传媒置业公司已经购入了香港将军澳工业邨将近80万平方米的地皮，未来将在这里兴建属于亚视的电视城和传媒中心。

    第63章 全新的亚洲电视

    对于香港的财经媒体来说，最近最大的新闻都和亚洲电视有关。首先是美资背景的东风亚洲影视娱乐集团成功入主亚洲电视，并将这个香港史上也是华人地区的第一家电视台变成了旗下的全资子公司。就在人们正打算分析未来亚视何去何从的时候，同样是东风亚洲影视娱乐公司集团旗下的亚洲传媒置业公司就宣布购入香港新开发的将军澳工业邨地盘作为未来亚视的办公地点。

    将军澳工业邨是今年香港政府才规划的工业区，而且与另外两个工业区相比，这个工业区主要是针对“无烟工业”。后世的tvb在这里创建了自己的新电视城，但是如今却被杰德抢了先。在寸土寸金的香港，每块地盘都是十分珍贵的，而杰德能拿下这个地盘也是托了他的美商背景才能抢下拿下。在中英谈判结束后，英国发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统治香港，因此便加快了榨取香港剩余价值的行动，推高地价并捞一笔就成了香港殖民政府的优先做法。

    而杰德在这个时候带着他的大笔美金来到香港，自然就成了香港总督的座上宾。要知道将军澳这块工业区暂时还没有炒起来，要的就是杰德这样的大手笔买家。因此双方最后在成交的时候，香港政府还特意给了些优惠，算是答谢杰德的公司帮忙推高地价。杰德知道这样的做法其实最后损伤的是香港人的利益，可是这块地谁买都一样，那还不如自己。

    当亚视尘埃落定成为东风亚洲的全资子公司之后，亚视人才是最忐忑不安的一群人。如果东风亚洲真的没有打算将亚视做好的话，那么他们就必然要面对失业的危机。而且这群在亚视的人大多都是怀抱梦想的人，他们也不会愿意在一个没有前景的公司屈就。

    可如果离开亚视，香港哪里还有伸展拳脚的地方？tvb么？想到这三个字母，大部分的亚视人就撇了撇嘴巴。要知道现在亚视大部分的人都是当年在tvb过得不如意但是又不愿沉沦的人，如果让他们再回到原来的tvb去，那还不如干脆转行算了。不过好在东风亚洲在宣布收购亚视的同时也宣布在香港购入大量地产，为未来亚视的发展留下余地。

    这已经是亚视被收购的第二天，公司似乎还在按照原来的运作方式走下去。但是大家在下班的时候便收到了一个通知，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之外，明日亚视全体工作人员将在将军澳工业邨的新亚视中心集合。虽然那块地皮未来修建什么还不知道，但是这个新亚视中心倒是让不少人眼前一亮。看来新老板不仅不会放弃亚视，反而会在亚视大展拳脚。

    第三天，虽然此时的将军澳还有些偏僻，但是没有哪个亚视员工敢不来。毕竟公司为你提供了车马费，你若是不来就干脆别来公司上班了。十月的香港倒是一个不错的季节，海风阵阵、阳光和煦。亚视员工面前只是一块被整好的大块土地，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搞什么啊？”有亚视的员工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新老板故意想整我们吧？”

    “少说几句吧，老板晚来几分钟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何况不是还没到时间么？”立刻有老员工出面调解关系。毕竟亚视这么大的动作，其他媒体不可能没有报道。不仅tvb的记者在场，连香港电台、商台和新城的电台记者以及一些平面记者都是齐齐到场。不管新老板今天要玩什么，好歹大家也不能丢了亚视的脸面吧。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新老板打算做什么的时候，一个车队朝这里开来。除了两辆集装箱货车之外，更有一支施工队和吊车等设备。而在这个庞大车队之后则是数量豪华轿车，眼尖的记者立刻说：“哇！那是林生的车啊！不是说丽新推出了么？还有林二少的车也在里面呢！”

    当然，除了林百欣和林建岳的车之外还有另外两辆豪车不知道载的是谁，不过既然能和林家两位走在一起就觉得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过大家还没有猜完来宾，就看到施工队开始在现场忙活了起来，一组施工队在搭建主席台，而主席台的背景则一直被一块幕布蒙了起来，引发了记者们的好奇心理。

    而另外一组施工队则显示小心翼翼地从集装箱里卸下了类似水晶的砖块，然后按照一定的的顺寻在主席他附近搭起了积木。没有搭多久，记者们都发现了端倪。“快看，那水晶墙里是工业园区图啊！”一般的工业园都会在兴建之前将演示图搭建起来，但是像东风亚洲这样利用水晶墙做演示图的公司还是独一家。

    “这新老板的钱是多得烧着慌了吧？”亚视员工都是做媒体的，自然是有过见识的。虽然在香港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水晶墙材质，但是他们已经从报道上得知了这种工业水晶在美国已经研制出来。亚视科技新闻还做过类似的报道，他们当然知道这种材质的价格有多昂贵，而其还要在这中材质上栩栩如生地展示一幅图那就更需要钱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种材质目前还只是试验产品，压根没有投入工业生产，因此能买到就很不容易了。当水晶墙搭建完成之后，现场的镁光灯自然闪个不停。看到记者们如此踊跃的场景，亚视的员工都不由得挺了挺胸。而就在这个时候，杰德与林百欣携手走上了主席台，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自然是林建岳和湖南台的代表欧阳长林。

    要知道东风亚洲也有湖南台的股份，因此派人来也是应有之义。当欧阳长林得知自己投资的公司已经收购了亚视的时候，惊得有点合不拢嘴。而当杰德将未来亚视的发展策略讲给他听之后，他都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听天方夜谭。今天来到现场，看到那夸张的水晶墙，欧阳长林不由得感叹，谁说做媒体是不赚钱的啊！

    林百欣首先致辞，他谈到了自己当初收购亚视的初衷，以及自己为什么要向杰德出售亚视的原因。听完林百欣的发言，亚视员工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必须要承认的是，主席台上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是真的热爱亚视的，在他手里，亚视进入了最好的岁月。但是也诚如他自己所承认的那样，他已经没有进取的锐气，同时股权混乱的亚视已经到了需要一个强有力且专业有进取心的人来管理的时代了。

    在林百欣致辞完之后，杰德也有他流利标准的粤语做起了发言。“我喜欢香港，也喜欢香港的电视，所以我来了。亚洲电视是华人地区第一家电视台，但却不是华人地区最有影响力的电视台，这是我们管理层的问题！我知道你们心中有野心有抱负，但是亚视没有给你们这个舞台，这就是我们的错！但是这个错不会再发生了，因为我们要创造一个新的亚视！”

    杰德挥了挥手手，顿时主席台背后的幕布落了下来，一个全新的亚视标志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新的亚视将是一个充满活力和无限可能的地方！我们的新标志就阐释了这个道理。这是由莫比乌斯圈和∞符号变形而成的字母的‘a’，象征着我们的创意无限和能力无限。而我为新亚视选择的代表色就是橙红色，它是由热情的红色和年轻的橙色所组成。从今天开始，我们不仅要成为华人地区最资深的电视台，更要成为最年轻的电视台。资深代表着权威，而年轻代表着活力，‘活力’和‘权威’将是我们以后的立台标准。从今天开始，新亚视中心将这里兴建，这里不仅会有世界一流的媒体中心大楼更有国际领先的录影棚。在今年年内，亚视将完成内部的改组，我们的无线频道将从两条扩成到三条，并同意在明年元旦统一新装登场。而且亚视将不仅仅是香港的亚视，我们要立足香港，成为亚洲人的亚视！让世界通过亚视了解亚洲，让亚洲通过亚视倾听世界，这就是我们的口号！你们不要担心你们的工作，因为我明年不仅会增开一条无线广播频道，更会再增开两个卫星电视频道。是的，你们没有听错，也在明年元旦，亚洲电视旗下将会组建亚洲卫星电视公司，这将是我们进军亚洲乃是世界市场的武器。所以，只要你有能力，你在亚视就有你的位置，而且还会涨薪！”

    关于加薪倒不是杰德心血来潮，而是杰德发现香港电视人的收入普遍不是很高。因为tvb素来以节俭闻名，而亚视也一直被负责债务包袱，所以两家公司的薪水都不是很高。当杰德宣布将加薪的时候，所有的亚视员工眼睛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当1997年到来的时候，全新的亚视中心将会在这里落成。届时，亚洲电视公司和亚洲卫星电视都将搬入这里工作，同时我们还会有属于亚视的电影公司和音乐公司在这里诞生。1997年是香港迎来新时代的一年，那也是亚视跨入全新时代的一年。新亚视，新时代！”

    杰德结束讲话之后收获了全体亚视员工最热烈的掌声。而在杰德讲话之后，林建岳和欧阳长林也上台做了一番讲话。按照未来的公司股东构成，林百欣将留任亚视的董事局主席，而杰德和欧阳长林将成为副主席，但是公司的实际运营将由总裁林建岳负责。讲话结束之后，杰德一行人立刻被香港的记者包围起来，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与此同时，杰德的现场演讲也通过电台传遍了整个香港城，自然也包括tvb的邵大亨。听到杰德那充满抱负的演讲，邵大亨的脸色并不好看，一边的方姨忙安慰道：“年轻人嘴上没毛，您担心什么啊？”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邵大亨颇为自嘲地笑了笑，“你没听出来他的话么？他在告诉我，他的亚视不屑于我们比拼香港的市场。他的亚视有更高的目标，要成为亚洲人的亚视！”

    “那也要看他们亚视有这个本事没有！我们tvb在台湾和日本播出的时候，他们亚视都快差点混不下去了。”方姨冷笑道，“你啊，少操点心也别为了这些话气坏了自己。”

    邵大亨只是摇摇头，并不再接方姨的话。而此时的杰德也突破了记者们的围追堵截，回到了现在亚视的办公地点，并将全体公司高管集合起来开会。有些话不适合当着记者面说，但是也必须很所有高层沟通清楚。因此公司员工返回的时候，高层和杰德再度进了会议室。

    “这是亚视未来的发展计划。”杰德那边已经吩咐人给高官们人手一份企划书。“如果我们仅仅局限在香港市场的话，总有一天不是被tvb磨死就是我们磨死tvb。如果是前者，那么我们就只能关门大吉。但是如果是后者，我们又能如何呢？我们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眼光放在香港这一亩三分地上呢，我们要走出去才对！我投资的韩国sbs已经从一个小小的首都电视台变成了亚洲数一数二的电视剧制作公司了，那么我投资的亚视也要成为亚洲数一数二的公司才行！北美有了，欧洲有了bbc，那么亚洲为什么不能没有atv呢？是的，我们的本港台和国际台将转型成为资讯、财经和新闻台！我们将通过粤语和英语24小时向全亚洲播出我们的新闻节目和资讯专题，bb才是我们的目标！”

    “那我们原本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放弃了是不是太可惜了？”有高管提出了意见。

    “是的，会很可惜。”杰德点头认可了他的话，“因此我才打算在年底的时候增开一条无线广播，就叫合家欢频道。明年元旦的时候，合家欢频道将成为亚视针对本港观众播出的娱乐频道，目前亚视的综艺节目和电视剧都将转移到这个频道而去。而本港台和国际台将播出各种新闻、资讯专题、评论节目和财经节目，其中本港台还是粤语台，而国际台是英语台。”

    “如果没有普通话节目的话，我们很难在台湾提升影响力啊！”又有主管问道。

    “所以我才要求组建亚洲卫星电视公司，这个频道目前只需要两个频道，一个针对大陆的亚洲卫视中文台，和一个针对台湾的亚洲卫视新闻台。”杰德阐述道，“中文台只有早、中、晚三档新闻节目，其余节目将以综艺节目、影视剧、生活资讯节目、历史文化专题和自然探索节目为主。目前我掌握的消息是，大陆会有限开放卫星电视市场，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境外电视过多涉及时政新闻。我们的目的是去赚钱，所以我们不需要和他们过不去。至于针对台湾的新闻台，我希望这个频道能够很权威很庄重，因为这个频道我们不仅要在台湾落地，更要在日本、东南亚，甚至欧洲和美洲落地。大家都知道，我手上拥有一家卫星电视平台公司，我会将本港台、国际台和新闻台带到美国和欧洲去，让我们真正地实现那句口号：让世界通过亚视倾听亚洲，让亚洲通过亚视了解世界！因此，我们没有裁员计划，相反，我要你们从大陆、从台湾、从日本、从新加坡挖最好的新闻从业人员过来！我希望明年亚视的记者站能覆盖主要城市，而到了1997年我希望亚视的记者能出现在所有的新闻现场！”

    就在杰德给亚视高管们打气的时候，新华社香港分社也拿到了今天杰德在新亚视中心的讲话稿。一个表情严肃的人看完之后，微微笑道：“这个美国人倒是有趣，他居然比香港人更相信回归之后的香港更美好！不过我也听说过他的事情，他现在和湖南电视台有合作关系，还帮助湖南台的国际频道在日本和美国落地成功，倒是让央视那边的人很吃味。而且我还听说中影公司那边很想引进他的电影，但是有点担心他的政治倾向，不过这份讲话估计能让大家放心了吧。去做篇稿子吧，既然美国人都能相信美国明天会更好，为什么我们香港人不可以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和这个美国人聊聊，想来他也是个有趣的人吧。”

    杰德在交代完一些重要的事情之后，便将权力全部下放给了林建岳，而他也要赶回好莱坞为年底的电影档期而准备。同时他还要去审看《12只猴子》的最终剪辑版本如何，是否能够在圣诞节档期上映。至于亚视的改版工作，杰德结合后世半岛电视台英语频道和凤凰卫视资讯台的主要采编人员也列了几个名单让亚视的人去挖。同时他也吩咐林建岳，不是自己专业的领域就不要管理太深，免得“外行指导内行”。

    第64章 先战感恩节档期

    众所周知，对于好莱坞电影人来说，最重要的电影档期自然是每年的圣诞档和暑期档。除此之外便是感恩节档期和情人节档期，而感恩节档期一般被认为是圣诞档的预热，而成为美国第三个重要的电影档期。经历了九月和十月的电影低潮，十一月就成了美国人对今年年底好片的第一个期待月份。尤其是感恩节档期一般都是全家出动观影的好日子，因此感恩节档期也成了合家欢题材的重要档期。不过今年银河电影选择的却是《玩具总动员》作为这个档期的主打电影，而将家庭冒险题材《勇敢者的游戏》挪到了圣诞档。

    在今年的发行工作上，因为银河电影有了博伟国际的帮助，因此工作比去年要顺利了许多，北美主要的院线公司都签订了《玩具总动员》的发行工作，分成合约自然是传统的“90/10，withfloorof70”。这其实是美国电影发展了许多年之后，制作公司、发行公司、院线公司与剧院老板们得出的一个相对公平且各自风险不高的分成方式。

    “90/10”是发行公司拿的a价格，指的是票房减去放映厅的硬成本之后，发行公司与院线公司“九一开”。制作公司和发行公司拿走90的净利润，而院线公司和影院老板则拿走剩下10的净利润。不过发行公司为了鼓励院线公司拉长上映周期，一般只会在头三周要求“九一开”；等到了第四周和第五周就会成为“七三开”，第六周就是“六四开”，第七周就是“五五开”了……一般上映周期越长，院线公司拿的票房分成就越高。不过随着上映周期的增加，票房的实际收入是减少的。

    这个分成协议除了a价格之外还有一个b价格，b价格就是无视放映厅成本，直接抽取70的票房收入作为发行公司和制作公司的收入。一般发行公司和制作公司会从a价格和b价格选择较高的那个价格。不过如果等到b价格超过a价格的时候，那么其实也就到了这部电影该下画的时候了，因为再放下去对于院线公司和影院老板的损失就很大了。

    当然，好莱坞除了这种常见的“90/10，withfloorof70”分成协议之外，还有直接买断和固定分成两个合约，只是后者都只适合那种小成本或基本票房无望的电影。院线公司之所以还买进这样的影片纯粹就是为了填充剩余档期罢了。仅仅是票房分成就有这么多名堂，因此在美国派电影没有专业的发行公司是完全走不下去的。

    别以为美国没有“偷票房”的事情，实际上还是有的，只不过一般大的院线公司是不屑于搞这个的，但是一些三线城市的小影院可是会乱来的。如果没有强大的发行公司镇住这些宵小的话，那么就只能看着自己的血汗钱被人偷走。

    还有别以为谈妥了分成就万事大吉了，你的电影在什么档期上映和在什么厅上映都很重要。如果你想赚钱的话，那么白天的档期必然是亏本档期；而且每个影院总有那么几个比较小比较旧的放映厅，或是靠近厕所什么的，一旦被摊上这样的放映厅，你票房能急速增加就有鬼了。所以这都需要发行公司代表你去谈，去和院线公司确定档期和放映厅才ok。

    “我们最终已经谈妥，我们将在11月22日正式上映。”麦瑞博拿到了博伟国际最终签订的发行合约。“我已经去了解了下，在我们之前会有米高梅的《007之黄金眼》和华纳的《神探飞机头2》上映；和我们同期的则有索尼哥伦比亚的《银线风暴》和环球的《赌城风云》；而紧接在我们后面的则暂时没什么重点作品，毕竟大家都在盯圣诞档呢。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打败这四个对手，我们就会有至少两周到三周的轻松时间捞票房了。”

    “我知道了。”杰德点点头。麦瑞博等人离开之后，杰德则开始回忆起这四部电影来了，论制作场面自然是《黄金眼》第一，人家男主角开着坦克在莫斯科街头飙车，就这个场景就绝对值回票价了。好在自己不用和《黄金眼》当面对打，否则杰德还真怕自己的伍迪和巴斯光年被007的坦克给秒了。论艺术成就的话，那么自然是《赌城风云》第一，马丁斯科塞斯加上罗伯特德尼罗的组合就足够让一票的影评人带着虔诚的心进去膜拜了。不过这种艺术电影通常也意味着票房不高，所以杰德倒是不在意《赌城风云》。

    就在杰德分析着己方的票房局势时，索尼那边也看到了自己的片子和杰德的电影对打的排期。“贝尔格莱德先生，我希望这次我们能在票房上战胜银河的电影。”索尼电影娱乐集团主席迈克尔林顿说道。“这不仅是我的期望，也是总公司和斯金格爵士的期望。”

    “当然没有问题，既然我们要在这个档期上映，周末票房第一还是要争取下的。”时任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的道格贝尔格莱德保证道。“我们这部电影是时下最热门的硬汉英雄电影，再混合了喜剧搞笑，一黑一白的双主角正是目前最流行的主角搭配方式。”

    “如果你对电影质量没有问题的话，那我在发行上也会鼎立支持你的。”林顿说道。

    到了《玩具总动员》上映的日子，在上一周，《黄金眼》和《神探飞机头2》分别成为了票房的冠亚军。根据影评人的分析，《黄金眼》再蝉联一周票房冠军完全没有问题，而要挑战《神探飞机头2》也是需要一定的实力，所以不少影评人认为当周新片能拿下票房季军就已经很不错了。尽管《狮子王》曾经笑傲过票房榜，但所有的影评人还是固执地认为这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而且《玩具总动员》是全新的三维动画电影，能不能得到传统动画迷的喜爱还是个问题了。早在《玩具总动员》上映前，《综艺》就“痛心疾首”地表示这部影片生不逢时，如果安排到元旦档期或许能捞回点成本。

    真到了《玩具总动员》上映的当日，杰德也一个人默默出现在了好莱坞附近的一家戏院里。其实真正的明星都不会在这里看电影，所以就不会有娱乐记者和狗仔在这里蹲点，倒是让杰德可以很舒服地去看一部电影。杰德略微看了下人群，大部分来看《玩具总动员》的都是家庭观众，一家四口甚至一家七、八口齐齐登场，倒是杰德这个单身汉一个人跑来看《玩具总动员》成了一个另类。

    而在排队买《银线风暴》的大部分是年轻的情侣，而买《赌场风云》的要么是满脸青春痘的青涩大学生，要么就是一脸疲倦的中年白领男人。杰德买了杯可乐，静静地等候这部电影开场。严格来说，《玩具总动员》对于杰德来说只是出品人而已，他既不是制作人也不是导演，因此这部作品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只不过这关系到公司的脸面问题，杰德还是很在乎的。

    因为银河动画工作室几乎是皮克斯动画工作室收购改组而成，杰德对他们的能力还是颇为相信的。其中重要的是，杰德有点玩不转皮克斯那种温情脉脉。

    电影终于开始了，银河动画工作室所使用的片头虽然和银河电影差不多，但是表现方式却有所区别。银河电影用的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小男孩在黑板上涂鸦，然后引出银河的标志。而银河动画工作室却选择了一个有点笨拙的小机器人，在一个星球上磕磕碰碰地走着，最后眼睛里的一束灯光打在夜空中，再出现了银河的标志。不得不说，仅仅是这个片头动画就让现场的小观众笑开了声。

    而紧接着就是皮克斯那标志性的暖色调画面，用儿童的涂鸦拉开了故事的序幕。因为前世杰德已经看过这部电影，因此杰德并对情节并没有特别的关注，反而是关注动画的技术细节。因为这个时空有了杰德这个关注电脑技术进步与电影关系的人存在，银河动画工作室的电脑技术相较于原来的皮克斯有了极大的进步，人物表情也处理得更加细腻了。当然当巴斯光年和伍迪落入熊孩子薛德手里的时候，电影院里的小朋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得不说，薛德这个熊孩子的形象实在是刻画得太入木三分了。虽然《玩具总动员》表面上讲述了一个有关友情的故事，但是跟深层次的还是皮克斯所追求的有关“爱和责任”的主题。电影的最后，随着烟花的爆炸，巴斯光年带着伍迪飞回到安迪手里的时候，小朋友们自然都笑出了声音。虽然故事有点老套和俗气，但是对于小朋友来说，这个故事还是非常喜闻乐见的。

    而对于成年人来说，不仅可以看到自己孩子的笑容，还能和他们讲述一些有关人生的道理，这趟电影院也算没有白来了。

    杰德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发现《玩具总动员》的售票窗口前依然是长龙，或许只有《黄金眼》还能与它一较高低。看到这，杰德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这版《玩具总动员》会失败了。毕竟这不仅是五周周末票房冠军，更是1995年度最卖座的电影。想到这，杰德给麦瑞博拨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宣传的同事们，今年最卖座的电影诞生了！”

    麦瑞博起先对杰德的话还有些疑惑不解，可当他收到最新票房成绩之后，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而相对于银河电影这边的欢声笑语，索尼那边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自己不仅没有拿到周末票房冠军，还被死对手拉开了两个名次的差距。最重要的是，首周周末票房自己极有可能输一千万左右。

    第65章 电脑改变电影业

    星期一，《好莱坞报道》就以“小玩具战胜大坦克”的标题报道了《玩具总动员》拿下首周周末票房冠军的消息。要知道《玩具总动员》不仅仅是战胜了被认为是不可战胜的《007之黄金眼》，更是以1000万美元的票房差距将《黄金眼》狠狠地压在了亚军的位置上。这份票房成绩一公布，无数影评人都觉得不科学。

    是的，票房成绩和电影的艺术成就无关，但是和电影的场面有关啊！《玩具总动员》近乎三分之二的场景不是在安迪的卧室就是在薛德的卧室，什么时候两个小毛孩的卧室比莫斯科的街头追逐要吸引人了？更重要的是，《玩具总动员》唯一的一个爆炸场面还是电影最后烟花爆炸的场景，这能和007开着坦克飙车想必么？无数影评人在心底呐喊，这不科学啊！

    不管大家认为科学还是不科学，总之《玩具总动员》首周周末票房拿下2900万美元的成绩，位于全年首周周末票房榜的第三名。要知道排在这部动画片之前的作品不是拥有广大人气的“蝙蝠侠”电影第三部作品《永远的蝙蝠侠》，就是经典搞笑电影《神探飞机头》的续作《神探飞机头2：非洲大疯狂》，而《玩具总动员》是唯一一部新作上榜的。

    《好莱坞报道》除了在惊叹《玩具总动员》的票房成绩之外，更是非常悲哀的提出了一个事实，“我希望所有的演员注意，这是一部没有真人出演的三维动画电影。我曾经听说银河电影的绿幕技术已经进步到可以完全虚拟任何场景的地步，也就意味着我们不需要真实的世界作为拍摄对象了。而现在，银河动画工作室的电脑技术也在警告着我们，或许到了某一天，电影也不再需要人的参与了。毕竟用电脑可以虚拟出任何完美的和角色没有任何差异的演员，而真正的人类演员还留着干嘛呢？”

    还别说，《好莱坞报道》的这个专题的确引起了好莱坞不少演员的紧张，一些二三线演员纷纷表示好莱坞必须对电影和动画电影进行区分，规定只有真人出演的电影才能被定义为电影。同时代表演员利益的演员工会还要求银河动画工作室和工业光魔公开各自的研究，让第三方监督电影电脑技术的进度。

    对此银河动画工作室没有予以回应，而乔治卢卡斯则是在《旧金山纪事报》上对演员工会冷嘲热讽。“什么时候我们的演员工会居然拥有商务部或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权力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审查私人公司的科技研究？哪家法院给他们授权书了？我在这里警告某些人，如果你没有搜查令，那么我们警卫的配枪也不是吃素的。”

    卢卡斯的这段回应虽然引起了一些争议，但是也得到了不少的支持。在美国，私人公司的研究是不受监督的。除非是联邦政府或州政府认为这个研究危害到了公共利益才可以向法院申请强制令，要求对这个研究进行监督。而演员工会这次显然是太过热情地回应演员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了许多不符自己身份的话。因此在卢卡斯的强硬表态之后，演员工会也不得不出面缓颊一二。

    而在宣传档期的《玩具总动员》剧组就不得不接受各档节目的盘问，导演约翰拉赛特不得不说：“我们很清楚演员对于电影的重要性，银河动画工作室从来就没有计划过让真人演员从电影里消失的计划。我们拍摄的是动画电影，我们的目标是制作出符合我们剧情需要的动画角色，而不是与人类非常逼真的动画角色。”

    这样的报道自然会汇总到杰德那里，杰德只是冷冷地说：“他们在恐惧。”

    “是啊，任何一个既有的食物链里忽然跑进来一个新生物钟都会让人害怕。”约翰拎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刚刚从香港传来的消息，亚洲卫星电视公司已经拿到了台湾地区的卫星电视牌照，预计最快明年年中就能进入到台湾地区的有线电视网络里。同时你在亚洲的盟友，林建岳先生再次提出了想组建电影公司的计划。我猜你没让他管理电视公司，他可能有点闲吧。我看了他提出来的计划书，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是值得做的。不过我对香港电影市场不了解，最终决定还要看你。此外，中国洛杉矶领事馆转交的一封邀请函。”

    “邀请函？”杰德有些吃惊。自己其实和中国政府接触不多，怎么会突然接到官方邀请。

    “是的，邀请的落款是文化部和中国电影协会。他们希望你能前往中国，就中美电影的市场差异在中国电影学院进行一个公开演讲。”约翰略带揶揄地看着杰德。“谢尔曼先生，原来你在中国人眼里俨然已经是一个大师级的导演了？”

    杰德倒是没有将约翰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在盘算自己前往中国演讲的利与弊。事实上杰德很希望能将自己的电影卖到中国去，同时能让更多的人进入电影院看电影才是杰德所希望的。其实杰德也想学穿越那样，王霸之气一抖然后就收购国内院线整合出一条比未来万达院线还强势的院线公司，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中国政府对于文化产业的控制程度远远超过其他产业，外资想进入院线行业几乎是不可能的，未来也是到了2012年前后才略微有所松动。

    可就算真的特批拥有了一条院线其实在中国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中国未来只有两家公司拥有外国大片在中国的发行权。一家是1999年成立的中影集团，还有一家则是2003年成立的华夏电影。这两家公司在上游就控制死了片源，院线公司在下游也完全没有多少意义了。因此杰德对布局中国大陆的院线是没有多少兴趣的，至于筹办外资电影公司，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想来想去，杰德发现自己除了能影响一下高层的想法之外，这次去中国对自己似乎没有一点好处。于是杰德有些沮丧地说：“算了，我不去了，反正没好处！”

    “为什么你会认为你没有好处？”约翰反问道，“按照中国的法律，你不能去收购他们的电影公司和电视公司，但是你却可以在他们的主管人员那里留下良好的印象。你不要忘记了，在中国做生意，其实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关系’。这可是中国特有的一种人际交往。”

    “你怎么对中国这么了解？”杰德听到约翰嘴里说出“关系”两个字，被惊得有些不可思议。“你难道在中国工作过？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没有这段工作经历。”

    约翰耸耸肩，“有些事情不是你非要亲自去了才知道。我们以前的律所在香港有办事处，曾经办过不少美国企业进入中国。我们的同事发现其实有很多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和一些规章制度有关，但事实上却更多的和主管这件事的人有关。只要你能得到他们主管的同意，所谓的规章制度也不过是摆设，甚至连对法律也可以阳奉阴违。”

    约翰说得非常坦荡，但是杰德听起来却有些刺耳。“让秘书办公室推掉这个邀请吧，明年无论是亚洲电视，还是我在美国的公司都会非常忙碌，我没有时间去做演讲。”

    到了《玩具总动员》上映的第二周，《玩具总动员》和《黄金眼》依旧是霸占着票房榜的冠亚军，而季军则让马丁斯科塞斯和罗伯特德尼罗合作的《赌城风云》拿下。至于索尼的《银线风暴》则以将近1500万票房的差距被踢到了第四名。这回无论是索尼电影娱乐集团还是哥伦比亚电影公司都纷纷忘记了他们要打败杰德的誓言，而是苦苦地吞下了这枚苦果。

    不过杰德此时没有兴趣去关注票房的变化，而是在一家非常隐秘的酒吧与那个黑衣人继续会面。黑衣人首先有点调侃地笑着说：“日本人那边还想狠狠地甩你一耳光，没想到他们倒是自取其辱。虽然这一局你打得不错，但是接下去可未必有你的好处了。”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叠资料，“事实上我们也是后知后觉地才得知这个消息，三井财团雇佣的职业杀手已经进入美国了，当然你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否则这个时候我应该是来参加的你葬礼了。但是很遗憾，你在他们的黑名单上。我只能告诉你一点，这个职业杀手非常的棒！”

    “难道堪称你们的‘业界良心’？”杰德忍不住讥讽了一句，“我想我当初给你们的那笔钱不是为了要到这么一个消息的吧？而且重要的是，当年的承诺在哪？”

    黑衣人耸耸肩，“放松，谢尔曼先生。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将这个职业杀手逮住，但是我们也不会轻易让他杀了你的。毕竟我们老板和你合作得非常愉快，你给我们家族带来的利润可是非常可观的。现在你可是我们家族重要名单的第三位，仅次于我们的老板和继承人，怎么样？很高兴吧！因为你的帮助，我们终于可以和塞克里托家族的人一较高下了。”

    “我和你老板的生意都是合法生意，任何非法的事情都和我无关。”杰德冷冷地和他划清了关系，“别将我列到你们家族的名单上去，我和你们家族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当然！如果让你外公知道我们将你弄到黑手党去了，只怕他会上门直接找我们老板麻烦吧？”黑衣人笑道，“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不找你外公？难道他不想给他的女儿和女婿报仇么？要知道你外公身后的组织不仅是能影响美加，在香港台湾及东南亚是很有影响力的，甚至他们都可以直接闹到日本去的……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下他们。”

    第66章 人情似水分高下

    杰德被黑衣人的话噎了一下，事实上杰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一方面强烈认同自己的犹太人身份，但同时一方面又在回避自己的华人身份。说来有趣，杰德的犹太血统和华人血统其实都只占了四分之一，剩下的一半可是正经的英格兰清教徒血统。

    但是自从杰德重生好莱坞之后，他就刻意不再和杰德既有的亲戚关系保持联系了，事实上杰德的父系和母系都是非常厉害的家族。父系的谢尔曼家族可是美国的开国元勋家族，这个家族现在在新英格兰地区和美国教育界都有很崇高的身份，可是杰德却已经有五年多没有再回纽黑文，谢尔曼家族本家的所在地。而自己的母亲则是前kt高级军官的女儿，外公明明就在旧金山住着，可是杰德也没有去拜访过。

    但是仿佛有了某种默契似的，杰德没有去拜访他们，他们也不再关心杰德。唯一一次让杰德记得自己还有亲人的时候就是车祸案发生后不久爆出“谋杀阴谋论”的时候，位于纽黑文的谢尔曼本家在《纽约时报》发表过措辞强烈的声明，这个声明也迫使洛杉矶政府不得不重新展开对车祸案的调查。虽然时至今日这个案件还是悬而未决的案件，但是至少没有像以前那么搪塞了事。

    看到杰德没有出声，黑衣人轻轻地笑出了声音，“谢尔曼先生，你知道你身后的资源多到连我们老板都很嫉妒，可你居然不会利用。我们关注过你，发现你和纽约媒体的关系非常糟糕，可是你要知道你的姓氏却是纽约大都会圈里最显赫的精英姓氏之一。只要你去纽黑文拜访你家的亲戚一次，我敢保证，别说什么《综艺》了，连《纽约时报》都不敢对你指手画脚了。我还知道《旧金山纪事报》也是几个反对你的媒体之一，但是你的外公可是这家报纸的股东之一，我还真不清楚你和你的祖辈到底有什么爱恨纠葛了。谢尔曼先生，虽然这种话由我来说很奇怪，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对于我们意大利人来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的确，有你来教我这些事的确很奇怪，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好意。”杰德回应道。“你的资料我收下了，我最近会小心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稍微用心点，我可不希望我的钱白花了。最重要的是，既然是盟友，你们也得给我看看你们的能力吧？”

    “那是当然。”黑衣人不否认杰德的话，“我们也不喜欢看到别人在我们地盘上闹。”

    两人说完了之后，就各自离开了那个不起眼的小酒吧。杰德出门没多久就撞上了约翰，他冷冷地看着杰德，嘴角浮上一丝讥笑，“我倒是没有想到谢尔曼先生居然和洛杉矶黑手党有着不浅的关系！看来我必须要求涨薪才行，否则我可没精力应付你日后无穷无尽的诉讼。”

    “科洛博先生，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杰德解释道，“我和他们之间的商业合作不涉及任何非法交易，所以的交易都是经得起调查的。至于我和他们在台面下的合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在我的办公室里讲给你听。”

    “那我很有兴趣听听。”约翰冷冷地说道。“谢尔曼先生，你真的以为你的账目很干净么？如果你的账目足够干净的话，为什么我会查到你和他们有关系？既然你现在还是我的客户，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来解释。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的话，那么我只好辞职走人了。”

    杰德带着约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只是杰德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就反锁了办公室的门。“或许你不相信，办公室是经过特别改造的，玻璃是最好的防弹玻璃，出风口也有精钢做成的锁条，而那扇木门里其实有着一种非常坚固但很轻的材质。也就是说，只要我反锁了办公室门，这间办公室至少能承受15分钟的重火力轰炸，而这里距离最近的警局只有5分钟。”

    “的确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好设备，但是我想知道，你将自己关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说我的办公室有间密室么，你可以进来看看。”杰德在自己的办公桌下碰了个个按钮，顿时办公室右手边的书柜分开，露出了一扇精钢打造的大门。“这扇门还能承受至少10分钟的重火力。”杰德带着约翰进了密室。这个密室仿佛一个缩小的单身公寓，只是没有厨房和客厅。“这里的通讯系统和电力系统都是独立的，一些不便公开的东西我会放在这里。而这里还隐藏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保险箱，恕我不能告诉你它在哪里。但是那个保险箱完全能承受核弹的轰炸，并且在遭受强烈冲击后会自动启动内部的gps报警讯息，告诉我它的位置。此外，这里有一个极速电梯，从这里下降到地下一层只需要25秒，当然，非常不舒服。而在那里会有一辆不属于克林顿总统的凯迪拉克费利特伍德轿车等着我。”

    “谢尔曼先生，我很好奇，你有必要给予你自己近乎总统级的安保待遇么？”约翰有些疑惑地反问道。“据我说知，当年的事情结束后，对方没必要再对你赶尽杀绝了。”

    “但如果是我要寻找真相呢？”杰德反问道。“我是不能容忍有不安全的因素在我身边出现，何况你真的认为谢尔曼家族的人会让自己没有一点小秘密么？”其实杰德也是从老贝尔那里才知道自己大宅里的密室。虽然马布里和圣塔莫尼卡的度假别墅里没有密室，但必须的秘密逃生通道却是有的。杰德甚至怀疑洛克菲勒、摩根、杜邦这样的老牌家族的大宅里甚至有不输于白宫的战情分析室。因此从老贝尔那里知道这些秘密之后，兴建东风大楼的时候，杰德也安排了特殊的施工队伍来修建自己的密室。老贝尔倒是对此很赞扬，自家主人所在的地方必须有这样的保护自己的最后场所。只不过杰德的密室除了存放一些不宜公开的资料之外，更多的都是他根据记忆记录的历史发展轨迹。这部分资料被存放在保险箱里一个更安全的包里，如果有人要强行打开的话，只需要五秒钟就能毁掉所有记录。

    “所以你就在这里建立了你的秘密基地，与一些黑暗势力合作，试图查出当年的真相么？”约翰问道。“黑手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真的认为你以后能全身推出么？尤其是你对他们的很重要的时候，他们可是宁可杀死你也不会放你离开的。”

    “你别忘了我的父母是谁，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杰德颇为自嘲地笑道。

    “我们去办公室谈吧，这里让我有些不舒服。”约翰提议道，“我必须要审看你与他们合作的所有资料，不管如何，我得先为你规避掉一些法律上的麻烦。”

    “没有问题。”杰德说着从密室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资料，“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合作，洛杉矶联合商业信托银行。我为他们提供一些不错的投资项目，而他们则根据我的投资项目进行投资并从中赚取利润。可以说，在与他们的合作关系里，我只是一个投资分析师。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账目上的联系，所有的金钱都是以现金交易的。”

    “很聪明很谨慎的做法。”约翰带着折叠资料回到了办公室，而杰德也将密室关了起来。约翰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这些资料，许久才说，“您很明智地规避掉了大部分的法律风险，但还有一些线索会让你牵连进他们未来可能遭遇到的诉讼。不过这些问题我可以解决掉，但是我希望日后你在与他们接触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你不怕被牵连进去？”杰德问道，“你不是对他们很反感呢？”

    “谁让我是你的私人律师呢？”约翰笑道，“再说了，我的姓氏就已经将我牵连进去了。”

    “我这个周末打算去一趟洛杉矶，去拜访一下我的外公。”杰德问道，“你是否有时间陪我去呢？”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陪你去看你的外公做什么？”约翰反问道。

    “我外公从事什么行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怕惹上什么法律风险。”杰德狡黠地说。事实上杰德有些“近乡情怯”，他之所以不敢主动联系，怕的就是这些亲戚发现自己不对劲。但是时隔五年了，杰德再去拜访也不怕什么了。一来自己和杰德融合得非常好了，二来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东西了。其实就像黑衣人说的那样，既然自己家族有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单打独斗固然是一种勇气，但是借力打力也是一种智慧不是？

    约翰抬头看了杰德一样，最后说道：“好吧，周末我会陪你走一趟的。不过我需要提醒你，这是我的工作时间之外，我会要求加班工资的。”

    “这没有问题的。”杰德满口应承了下来。或许有个人陪自己去见自己的外公，自己的心情会平复许多吧。“对了，我从那群人那里知道，我上了某个职业杀手的黑名单。”

    “什么！”约翰一惊，“难道你不应该报警么？职业杀手！足够让fbi出动了。”

    “但是我没有办法说明我的消息来源。”杰德苦笑道，“难道你想让警方知道我和黑手党有牵连么？”

    第67章 世事如云任卷舒

    这回轮到约翰科洛博头痛了，他闭目沉思了许久之后，然后掏出了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低声道：“埃里克，你们在洛杉矶的那个特别办公室关闭了没有？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那个办公室联系。没错，的确和国际刑事犯罪有关系？是的，也和我的老板有关系？什么？不可能！我的老板不会出来作证的，我们只提供情报！没错，我们只是一个沉默的证人。此外，我们能提供这个重要的情报，我需要你的联邦证人保护计划！”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约翰挂断了电话，然后拉着杰德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急匆匆地说：“我们等会去见一个人，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看我们与他们的谈判如何了。”

    “刚刚那个埃里克是谁？”杰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不过他不确保是他。

    “现任美国司法部副总检察长，埃里克霍尔德。我以前和他合作过一个有关联邦烟酒枪炮及爆裂物管理局的案子，他曾经邀请过我进入美国司法部，我拒绝了而已。”约翰说道。

    听到约翰平淡的语气，杰德脸上露出一个超级惊讶的表情。对于美国司法从业人员来说，美国司法部或美国联邦法官都是第二等的优秀职业，第一等当然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而约翰居然如此轻松地拒绝了这个工作，这简直就跟拒绝了派拉蒙公司主席一样不可思议。说道派拉蒙主席，杰德忽然想起自己也拒绝过充满诱惑的职业，于是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立刻提升了起来。“那个特别的办公室是什么性质的？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的秘密和你无关，所以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电梯里，约翰尽量简短地回答道，“1953年，在司法部的授权下，联邦调查局创建了‘流氓巨头’计划，利用这个计划搜集美国本土的各种犯罪组织情报。1970年，国会通过了一系列法案，这就是众所周知的《有组织犯罪控制法》。为了协调司法部名下各机构对有组织犯罪的打击，司法部在几个重要的城市组建了特别办公室。在面对有组织犯罪的时候，这个办公室有权管辖辖区内的联邦调查局、烟酒枪炮及爆裂物管理局、缉毒局、税务局、移民诉讼办公室、对儿童的性暴力和犯罪办公室等机构的行动。在70年代到90年代，他们成功打击了黑手党在美国的势力，也让纽约五大家族听话了许多。当然，如你所知，我的家族也在他们的控制下，所以我知道他们。”

    “哇哦，别告诉我，你们黑手党家族和美国司法部有合作！”杰德顿时觉得“阴谋论”。

    “合作谈不上，司法部毕竟也受到国会的监督。”出了电梯，约翰将杰德塞进了一辆车的后车厢。“躺在座位上，不要抬起头来！——只不过大家和司法部有某种默契罢了，司法部不希望一个没有秩序的地下社会，而黑手党也需要打击一下一些外来的不听话份子。你应该看过《忠奸人》这部电影，我可以告诉你，这部电影是真的。作为美国最资深和最有权威的黑手党家族——伯纳诺家族，他的某任老板其实是联邦调查局的卧底。也就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大家都认清了形势，真和联调局闹翻了可没一点好处。好在我们从来不碰毒品交易，而且大部分家族都漂白得差不多了，所以联调局和我们都保持在一个相对‘融洽’的位置。”

    “你们不碰毒品？”杰德趴在后座椅上，车子正在洛杉矶夜晚的道路上飞驰着。

    “本来就是如此，毒品是对一个人灵魂的惩罚，那是上帝才能做的事情，不是我们。”约翰回答着杰德的问题，“别说那个引起一战的组织，他们叫‘黑暗之手’，和我们没关系！”

    “好吧！”杰德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认知快要崩溃了。“你居然能担任检察官！没关系的？”

    “我是遵纪守法的美国公民，我有专业的法律知识并通过了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面试，为什么我不能担任检察官？”约翰反问道，“你以为我们家族出来的人就只能混地下社会？你可别忘了，70年代的时候，我们家还控制过派拉蒙公司，出过导演和编剧好么？”

    杰德闭上嘴巴不说话了，那种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耗子天生会打洞”的思想的确不对。更重要的是，趴在后座位上的确不舒服。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候，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前。约翰拍了拍自己的椅子，然后说：“到了，等会说什么看我的指示。”

    “我明白。”杰德点点头，“我们需要这么神秘么？好像是拜访一个秘密机构一样。”

    “这个机构的确是一个秘密，如果你对外泄露的话，最高会以‘叛国罪’入刑，我可不想在因为这样替你在大陪审团前求情，希望他们不要让你坐上电椅。”约翰冷冷地回答道。

    杰德耸耸肩，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跟在约翰后面进了这栋不起眼的小楼。进了房门之后，杰德赫然发现数台监视器正在盯着自己，而房门内的那些保安明明都是特种兵出身。杰德相信，在他们的柜子里一定有超强火力，如果自己敢有什么举动的话，恐怕就出不去了。

    “请将随身物品放在这里检查，然后请两位通过安检门检查。”保安语调非常平静。

    杰德乖乖地将自己的钱包、手机等物品放到了筐子里，然后看着他们通过类似机场的x光机检查。而自己也要过金属物品探测器的检查，甚至杰德还看到的爆炸物检查设备，这里可比后世911之后的机场还严格。当杰德通过了所有检查之后，保安将手机以外的物品还给了杰德。“这栋大楼里不允许携带手机，等二位出来的时候，我再将手机还给你们。”说完那个保安就用一个匣子将手机封了进去，然后贴上封条并让杰德签名确认。

    “搞得这么正式？”杰德忍不住嘟哝了一句，然后就看到约翰甩过来两记眼刀。

    两人进入电梯，然后发现电梯里居然没有按钮，约翰淡淡地说：“他们知道我们去哪。”

    果然，电梯缓缓下降中，然后大约三分钟之后就停住了。电梯门打开之后，杰德还以为自己会看到类似《黑衣人》那样的场景，结果在自己面前不过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两边门上都贴着不同的编号，不断看到有人进进出出，而房间里则是三到五个人的办公区。

    “请跟我来。”此时已经有一个人站在了杰德和约翰的面前，“李先生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李？”杰德低声问了约翰一句，“中国人？这个特别办公室的主管是一个华裔？”

    “很稀奇么？”约翰反问了一句，“洛杉矶和旧金山本来就是华人很多的地方，不行么？”

    “没有。”杰德耸耸肩。其实就算这个人真的是华裔也不代表什么，毕竟人家至少都是第三代华人了。而且人家入职前也是要按着美国宪法向美国国旗宣誓效忠，杰德不会去矫情。

    没多久，杰德和约翰便出现了在这位李先生的办公室。那个李先生看到约翰之后，起身拥抱道：“哦，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约翰，最近你过得如何？这就是那位谢尔曼先生。”

    “是的。”约翰很礼貌地拒绝了李先生的拥抱，然后将杰德引荐给了李先生。“他一直在调查他父母的车祸案，然后就不小心惹到了一些不能惹的人，我想你一定有办法。”

    李先生让杰德和约翰坐下之后，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杰德。“1989年的谢尔曼夫妇车祸案的确不简单，不过洛杉矶警方那群饭桶如果能查出点什么来我就佩服了。谢尔曼先生，如果你通过你祖父或外祖父的势力去胁迫他们的话，他们也许能给你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不过既然你没有那样要求，所以你就只能得到那个搪塞你的答案。不过你和洛杉矶黑手党的合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而且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开出让他们不能拒绝的筹码。谢尔曼先生，你和他们合作的洛杉矶联合商业信托银行被我们监控了许久，没想到你们合作的关键居然不是洗钱，而是你利用你的专业知识为他们赚钱。好吧，我必须得承认，我们抓不到你的把柄，虽然你的确在为洛杉矶家族的人做事。不过，我希望你能停下来！”

    杰德此时已经将这份文件看了一遍。这是一份影印件，一些关键地方被黑色给遮盖了。但是饶是如此，杰德还是看出了当年自己父母车祸案的缘由。自己父母的确是洛杉矶的外来人口，自己父亲的发家之路必然会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只不过碍于自己父母各自的家庭背景，大部分的人都忍了下来，毕竟没有伤筋动骨，又何必撕破脸？不过偏偏有一群日本人觉得过不去，再加上自己父亲在1985年利用“广场协议”狠狠在日本身上咬下一块大大的肉来，因此附近就上了日本右翼组织“黑龙会”的黑名单。黑龙会在日本和日本的老牌财阀三井、三菱等财团关系密切，在三井财团的推波助澜之下，他们就偷渡来到洛杉矶，制造了这起车祸。这件事的直接主谋并非三井财团的核心人员，只是三井财团某位长老的后辈鲁莽导致。不过出乎三井财团意料的是，自己的愚蠢举动很快就招到了来自旧金山亚裔黑帮的报复。而很快就有其他人也加入到“墙倒众人推”的事情来，三井财团不得不将这个笨蛋召回到日本，同时暂停了在加州的扩展才平息了其他势力的打压。而旧金山因为势单，而不得不也停止了报复。也正是因为这次行动，才让三井财团不敢再对杰德有任何不光彩的行动。

    杰德的心情此时很难平复下来，原本一直以为没有关心过自己的人却在身后默默地保护自己。当杰德听到李先生说出“我希望你能停下来”这句话的时候，杰德冷笑道：“李先生，我每年向美国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纳税额是多少，你知道么？虽然我不知道司法部每年有多少财政预算，但是我想我的纳税金额用于支付你的办公室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花着我的税金却不能保护我，这算什么？就算不指望你保护我们了，但起码做到替天行道总可以吧？”

    那位李先生有些面色尴尬，“我的确很抱歉，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发生得太突然了。”

    “为了避免以后我再遇到这样‘突然的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一些有能力的机构合作。”杰德讥讽道，“我觉得我应该换个机构纳税才对！李先生，我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

    “谢尔曼先生，你对我的办公室有诸多误解，我能理解。”李先生还是好言劝解道，“不过您现在最好还是和我们合作比较好，你将面对可是职业杀手，而在职业杀手世界里，他的危险性可是前50名的。他在美国也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fbi一直想缉拿他归案。所以如果谢尔曼先生愿意与我们合作的话，我们不仅可以提供保镖贴身保护，更可以答应谢尔曼先生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

    “杰德，根据《有组织犯罪法》的规定，美国联邦政府或州政府是可以罚没犯罪组织的全部财产，而受害者可以提出最高三倍的索赔。”约翰提醒道，“我觉得你可以尝试合作。”

    “你能牵连到日本的三井财团？或者你们敢处罚日本最重要的几个财阀？”杰德冷笑道。

    “我们不是在那里还有驻军么？”李先生笑着说，“为了保护你，我们可以向法庭申请不公开你的姓名，同时对你只能进行书面质询，但是作为回报，我们可以提供一部分罚没的财产作为对你损失的赔偿。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你需要最专业的保护，这只有我能提供。”

    杰德当然得承认fbi一旦认真的话还是很强大的，毕竟当年胡佛当局长的时候，连美国总统都得乖乖的。尽管他能聘任专业的保安团队甚至是准军事组织保护自己，可他们不会有那么强的责任感，因此接受fbi的保护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之一。重要的是，他无法拒绝时候的赔偿金，自己遭受的损失不从他们手里挖点东西出来，杰德的确很难平复自己的心情。杰德思考了一会之后，低声说道：“我答应你。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行动，也请记得你的承诺。”

    “没有问题。”李先生耸耸肩。“我知道你打算去拜访你的外祖父，我也觉得你应该和他保持联系，虽然他已经退出江湖许多年了，但是某些人还是会给他面子的。”

    “这个就不用你教了，没事的话，我们就走吧？”杰德站起身就往外走。

    约翰耸耸肩也跟了上去，“李，如果有什么变故的话，记得及时联系我们。”

    看着约翰和杰德离开后，李先生的脸也渐渐地冷了下来。现在的特别办公室已经很大程度上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只是负责搜集下情报，弄得外面的人都差点忘记这个办公室曾多么叱咤风云过。不过现在，有一群傻瓜要撞到枪口上来，那就别怪自己心狠了。李先生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看好我们的诱饵，别让猎物叼走他们了！”

    “现在我们可以去见你的外祖父了。”约翰淡淡地说，“谢尔曼先生，有了fbi的保证，你的安全程度会高上许多。不过这次与fbi合作的条件就是你要诱使日本聘请的职业杀手对你动手，这样做的危险系数非常高。尽管fbi对证人的保护措施非常多，但总会有万一。”

    “既然他们一直想动手，早动手和晚动手有什么区别么？”杰德反问道，“如果我能迫使他们早动手，那么我们手上至少还有一点主动。等别人准备好了的话，我们才输了。”

    “你准备如何刺激他们？”约翰不得不承认杰德的话非常有道理。

    “日本的富士产经新闻集团打算来旧金山谈一笔生意，他们想收购林肯广播公司的部分股权，作为条件，林肯广播公司旗下的五条无线频道中将有一条成为富士电视台在北美的联播网之一。”杰德对于自己的专业范畴还是非常清楚，“林肯广播公司是旧金山湾区最重要的电视台之一，和我们覆盖大洛杉矶地区的东方电视台是同个性质，主要针对亚裔族群。”

    “你怎么对林肯广播公司这么清楚？”约翰有些不解，“而且你怎么获知富士要来？”

    “因为这家广播公司是我外公的资产之一，我们搅黄了之后，你说日本人急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ktsf其实是后世北美最大的中文频道，不过混得一直很惨淡，最后貌似被韩国的kbs收购了。

    美国的中文频道主要集中在西海岸，尤其是加州地区。南加州的大洛杉矶地区和北加州的旧金山湾区自然是最重要的两个收视市场。

    目前除了中国中央电视台、中天电视台、tvb和亚视、凤凰卫视这些在北美开辟分频道的大中华地区的电视台之外，属于美国华人自己开办的华语频道就是针对纽约地区的美国中文电视台、针对洛杉矶市的洛城188台等等。

    包括无线台、有线台、卫视台和数码台在内，中文频道大概有将近30个，但是收视率和影响力都比较薄弱。

    第68章 向阳花木易逢春

    尽管自从杰德重生之后就没有拜访过自己的外祖父林伯安，但是有关自己外祖父的事迹则塞满了自己的大脑。就算是重生之后的杰德也不得不承认林伯安的确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是kt高级军官，抗日战争期间成为了谍报人员，活跃在当时的“孤岛”——上海。

    后来因在内战立场上与蒋先生相左而远走美国，然后就在美国定居了下来。林伯安在美国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创立了一个服务于亚裔社区的连锁超市，同时也投资了不少地产，那个号称北美第一中文频道的ktsf也是林伯安的资产之一。

    当然，现在已经退休的林伯安只保留了一个身份，“美国华人历史学会名誉主席”。美国华人历史学会一直致力于宣传当年美国西进运动中，华工的贡献和悲惨遭遇；此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敦促美国联邦政府及国会就1882年通过的《排华法案》道歉。

    《排华法案》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专门针对某个族裔而制定的歧视性法案，也成了美国华裔族群长期与美国主流社会割裂的罪魁祸首。所以自己的外祖父虽然已经退休很多年，但是依然成为许多美国政客争相拜访的对象之一。毕竟林伯安在华裔社群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还是非常重要的，这倒是出乎了林伯安的意料。

    虽然林伯安的财富已经是一笔庞大的数字，但是林伯安依旧住在位于中国城的市德顿街，算是中国城里一个比较安静的街道了。当杰德和约翰驱车赶到的时候，发现楼下就已经有人在等候了，是一个发须都雪白的老头，但是眼神却依然犀利。“小少爷，老爷在楼上等你。”

    “谢谢你，华伯。”杰德的记忆已经认出了这个老人的名字。

    杰德的母亲是外祖父最小的女儿，杰德在旧金山还有三个舅舅。只不过杰德舅舅们早就搬出了中国城，住到了相对高尚的诺布山区去了。那里是旧金山两大高档社区之一，同时也是不少发家致富的华人首选社区。虽然诺布山的华人也比较多，但是林伯安却依旧留在了唐人街。

    好在子女们留下的护理人员还是被林伯安照单全收，要不然杰德的三个舅舅也不放心林伯安在这里居住。随着华伯的带路，约翰和杰德走进了一扇并不起眼的小门。可是进门之后却发现别有洞天，门后居然是一个小小的牡丹园。杰德当然知道自己的外祖父一直向往当年的大唐盛世，因此对最能代表盛唐气息的牡丹花是特别钟爱。走过这个小小的牡丹园，便是林伯安的书房。

    华伯将杰德引到这里便告退了，虽然林家并不拿华伯当下人，但他还是恪守本分，基本上绝不涉足林伯安的书房。

    “来了，就进来吧。”林伯安的声音依旧是中气十足，看来并没有什么健康问题。

    杰德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带着约翰走了进去。林伯安打量了杰德一样，“坐下吧。”

    杰德忙带着约翰做了下来，而此时已经有人送来茶水。杰德闻了闻，正是记忆中的乌龙茶味道。林伯安是福建人，所以对乌龙茶是情有独钟，所以林家人多多少少也爱喝乌龙茶。只不过杰德在重生之后才改口喝了比较清淡的绿茶，但是对这乌龙茶的味道却是不陌生。

    “算算看，你已经有六年多没来我这里了。尤其是你母亲过世之后，你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林伯安淡淡地说，但是杰德却不能淡定了，忙将茶水放到一旁，肃身恭听。林伯安看杰德的举动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孩子心底还是有点点对华人的认同。“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担心就不会发生了。后来我听说你跟黑手党那群家伙搞到了一起，”说到这，林伯安冷艳看了约翰一眼，惊得约翰一身冷汗。“不过好在你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杰德想了想，便将自己与fbi的合作全盘托了出来，惹得林伯安皱眉不已。好不容易等杰德讲完了，林伯安冷冷地说：“你母亲怎么教的你？她没教过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么？”

    “但是这样我能得到了fbi最大程度的保护以及事后难以拒绝的利益！”杰德解释道。

    “你跟你父亲一样冒险！”林伯安摇摇头，“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我听说日本的富士产经新闻集团打算收购外公的林肯广播公司的部分股权，我想搅黄这笔买卖。”杰德说出了这个计划，“据说日本黑龙会对这个交易非常看重，我想惹惹他们。”

    “可以，但是在商言商，我想知道，你能拿多少钱出来？”林伯安看着杰德说。

    “呃？”杰德愣了一会，他以为他外祖父会很痛快地免费转让什么的。

    林伯安嘴角浮上一丝笑容，有种计谋得逞的满足感。“我的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我也要为我的股东利益服务吧？再说了，我自己的美国华人历史学会也是个无底洞，不省点钱用怎么行？我现在能保证的一点是，如果你出价和市价差不多话，你有优先权。”

    “他们是日本人啊！”杰德忙提醒自己外祖父，对方是他所痛恨的日本人。

    “我知道，所以我开了一个非常高的价格！准备狠狠地宰他们一笔，然后再用这笔钱推动华人在美国地位的提高，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么？”林伯安反问道。

    杰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约翰也知道杰德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他绝大部分钱都用在亚视的收购和组建亚洲卫星电视公司那了。要不是《玩具总动员》的票房不错，杰德只怕很快就会被人怀疑要破产了。

    但是约翰闭目想了想杰德的资产之后，忽然提议道：“林先生，现金收购林肯广播公司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我们拿东方电视台的股份与ktsf交叉持股，两家公司合并成一家公司呢？虽然ktsf号称北美第一中文电视台，但是影响力主要局限在旧金山湾区而已。但是谢尔曼先生的东方电视不仅坐拥大洛杉矶区的收视市场，还通过谢尔曼先生参股的导向卫星电视公司成功在大纽约区、西雅图地区、芝加哥地区和休士顿地区落地。我们认为两家电视台的合并对于推广华语广播在美国的市场份额非常有帮助。”

    “这倒是个好主意。”林伯安点点头，然后就闭目思考起约翰提供的方案。

    与此同时，杰德也开始思考起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东方电视如今已经是自己的资产之一，但是这个电视台虽然覆盖面广，但是节目制作力量缺很薄弱，因为杰德自己都缺华语电视的制作力量。现在的东方电视连新闻节目都是采集编辑其他电视台的资源，因此覆盖面虽然上去了，但是收视率却是非常惨淡。但是ktsf却不同，ktsf不仅播出了北美第一档华人新闻节目，而且还拥有非常强的专题制作能力，倒是能和东方电视互动有无。

    “ktsf在旧金山湾区拥有五条无线广播频道，你该如何填满这些频道？”林伯安问道，“我不会让你用你的那些英语节目来填充，我要的是华文广播！”

    “那为什么你肯卖给日本人做日语广播！”杰德连忙指出林伯安不公平。

    林伯安去笑了笑说，“日本人要买，可是拿出市价三倍的价格好不好！你要是愿意按市价三倍来计算我的股份，我也同意你，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杰德顿时萎靡了，好半天才说：“事实上我是打算将这些电视台资源都并购到亚洲电视的旗下，亚洲电视在明年会开播普通话、粤语和英语三档新闻频道，同时还会保留一个合家欢频道，主要是一些粤语节目和电视剧。此外我手上还有个历史频道，我一直想做一个中文的亚洲历史文化频道出来。”

    “三个新闻频道，一个粤语家庭频道和一个亚洲历史文化频道。”林伯安想了想，“你去准备企划书和并购方案吧，我会明天召开董事会的。”

    “这次收购不能涉及现金，因为我已经没多少现金了。”杰德非常无赖地说道。

    “没钱你谈什么收购！”林伯安被自己外孙的无赖气得吹起了胡子。

    “创意和方案。”杰德说道，“我现在不能给你们现金，但是未来却会有源源不断的现金。”

    “好吧。”林伯安也只能认输，“你能说服其他董事的话，我会投赞成票的。”

    听到林伯安这样说，杰德连忙打电话给兰辛，让她立刻带团队过来旧金山，同时他也打电话跟香港的林建岳聊了这件事，取得了香港方面的支持。既然大头们达成了一致，剩下的便是下面的人处理，而林伯安自然不会再去管细节。他看到自己外孙这般挥斥方遒，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保护的小男孩了，他也长大成人了。或许这就是自己女儿很乐意看到的吧？不过冒失的性子倒是遗传了他爸，林伯安心中略微有些不满。“如果电话打完了，就陪我去吃饭。老华听说你要来看我，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有你喜欢吃的荔枝肉和爱喝的佛跳墙。”林伯安说着话，带着杰德等人出了书房，朝东侧的餐厅走去。

    虽然杰德前世今生都非常嗜辣，但并不代表他能拒绝佛跳墙和荔枝肉的诱惑。

    第69章 孰对孰错难分辨

    林伯安的午餐其实非常简单，四菜一汤而已，当然如果你认为这仅仅是四菜一汤未免也太小瞧了林家去。杰德知道那一坛佛跳墙的成本就足够他们仨去米德伍德餐厅奢侈一把了，何况其他才的用料也是相当讲究的。最重要的是，杰德已经很久没有吃如此正宗的中国菜了。尽管洛杉矶的几家中式海鲜酒店最大程度上保持了港式风味，但实际上还是向美国人的口味做出了妥协。因此杰德在自己外祖父家的这餐饭倒是吃得比较香甜，但是就苦了约翰，不会用筷子的约翰先是尴尬了半天，然后才换了西餐餐具。但是约翰在询问杰德自己很喜欢吃的这道南煎肝的原料是什么之后，让约翰的胃口顿时有些不舒服了。杰德白了约翰一眼，其实杰德还满瞧不起美国人的，这不吃那不吃的，别说内脏了，甚至某些部分的肉都是不吃的。不过在确认了荔枝肉和醉排骨的原料之后，约翰的胃口倒是恢复了不少。

    饭饱之后，约翰自然被华伯领走了，而杰德则跟着林伯安再度去了书房。约翰虽然不清楚这两祖孙要谈什么，但是也知道涉及的话题可能是不适合自己这个外人听到的。

    “你那个律师可信么？”林伯安问道。作为一个在美国黑白两道都有影响力的老人，他自然很清楚私人律师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尤其是他的这个外孙。林伯安从来就不是个蠢人，否则他也不会成为美国华人的代表之一，他非常清楚娱乐业和黑帮之间的关系。不要说香港台湾了，好莱坞黄金时代的电影公司们又有几个和黑帮没有牵连的？即便到了现在，一直保持私人公司性质的米高梅不是被诟病为黑帮洗钱么？在娱乐产业混饭吃，在林伯安看来属于“剑走偏锋”的一种，稍不留神就是自己倒霉。何况自己外孙的家世本来也不够清白，自己这边是一笔糊涂账，他父亲又是一个曾经爱捞偏门的家伙，如果说杰德跟那些地下势力没有牵连的话，林伯安自己都不相信。既然和那些人有关联的话，那必然就有自己的代理人，而私人律师就是最好的人选之一。由于“律师保密权”的规定，私人律师出面其实就更安全。

    “约翰·科洛博么？他的确是一个很帮忙的人。”杰德回答道，“他是纽约科洛博家族的人，不过很显然他走上了另外一条个人道路。他在司法部和加州那边还有一些影响力。”

    “那个科洛博家族？”很显然，林伯安也吃了一惊。“还有，我刚刚问的是他可靠么？”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作为一个私人律师来说，他还是非常可靠的。”杰德说。

    “我可不是将他当作你的私人律师。”林伯安道，“你别告诉我，你父母去世之后，你没有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去调查。你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你要是不懂这样的事情，等我下去了之后，我会抽你父亲一顿的。如果你要和那些人打交道，谁是你的代理人？”

    杰德现在明白了自己外祖父在说什么。其实杰德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在出事之后会第一时间想到让老贝尔联系洛杉矶的黑手党。更重要的是，老贝尔居然有这样的联系通道。现在对比自己外祖父的话，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个事实，老贝尔很显然是自己父亲的代理人。同时杰德脑海里很快也浮现出自己父亲教导过的话，“你的代理人必须忠诚可靠并且拥有过人的胆识，虽然我们不需要他为我们牺牲，但是他必须有胆量和能力去面对这样的危险。当然，他还必须是一个律师，最好还对商业有所了解。”

    “他还不是我的代理人。”杰德想明白了之后，回答道。“目前是我自己去和他们接触。”

    “愚蠢！”林伯安狠狠地骂了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话你的目前没有教过你么？这个世界就是无数的牌局所组成的，而你就是你自己这手牌最后的一张王牌，如果过早打出自己的王牌，那就表示你在牌局中一句输定了！如果那小子不可靠的话，我这边可以安排人过去接手你的事情。——仙妮蒂如何？她是你华伯的外侄孙女，哈佛法学院和商学院的双料硕士，现在在奥卡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做事，我随时可以将她叫回来帮你。”

    “呃。”杰德一愣，顿时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画面。他忽然很尴尬地发现，这个仙妮蒂似乎一直是自己外祖父推荐给自己的妻子人选。但是由于自己的取向问题，所以婉拒了这个提议。不过自己的外祖父似乎并不死心，在林伯安看来，男孩子没结婚前贪玩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只要找个好老婆就会安定下来。杰德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法和他沟通。

    “你放心，我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林伯安料到杰德在想什么，白了他一样。“好好一个姑娘你不喜欢，非要满世界去追那些个怪里怪气的男人！我可告诉你，以后你要这样下去我也由得你，但是你要是找个稀奇古怪的人回来，我看我不抽死你！——仙妮蒂我是让她过去帮你，她在商业法方面的专业应该能帮到你，而且她也了解这些事。”

    “算了！”杰德连忙拒绝，“等我和约翰谈过之后我们再来聊代理人的问题，如何？”

    林伯安也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代理人这个人必须得到雇主的充分信任，否则就是一个悲剧。既然杰德愿意相信约翰，那么林伯安就只能指望这个约翰能真的成事。“这次你干嘛要来对付富士产经新闻集团？还特意要从他们手上弄走我的林肯广播公司？”

    “富士产经新闻集团背后也是三井财团，而三井财团所雇佣的黑龙会是拿起车祸的罪魁祸首，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他们？”杰德冷冷的回答道，“他们为了斩草除根还特意雇佣了职业杀手来洛杉矶，所以我才决定和司法部合作。为了让这个职业杀手提早现身，惹怒他的雇主显然是很好的做法之一。富士产经新闻集团这次布局旧金山，为的就是提高日本在美国的宣传力度，林先生，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来吧？虽说‘在商言商’，但不还有句‘数典忘祖’？”

    林伯安被杰德话气得有些咳嗽，但还是平复心情往下说：“我在林肯广播公司只是一个大股东而已。这家公司既不是我的子公司，也不是我的控股公司，我没有任何方法扭转大多数股东们的决议。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提高收购价，让日本人知难而退。至于你打算逼职业杀手提早现身的做法，我得承认一点，这是一堆糟糕主意中比较好的主意，但是难度很大。”

    “林肯广播公司的事情我们就不纠结了，横竖我的电视公司会和你谈妥收购的细节。”杰德说，“如果国仇可以忘却，那么家恨呢？林先生，你的女儿可是死于他们的谋杀。”

    “够了！”林伯安低喝道，“我还轮不到让你这个小子来教育我如何做事！‘小不忍则乱大谋’，难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么？你父亲能布局三年，只为在《广场协议》后从日本外汇市场圈走大笔财富，你呢？为了一个职业杀手你就敢赌上性命，等你遇到黑龙会的会首怎么办？你是不是为了能找到一个愿意刺杀三井财团长老的杀手而奉上自己的全部财富？蠢！”

    骂完了杰德，林伯安稍微平复了下心情，“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世事如棋局么？你是下棋的人，而不是去当一枚棋子！对付一个职业杀手，就值得你这个下棋的人跳下去拿命死搏？你对得起你父母！一个黑龙会，当年已经被我们打残了，现在也就是在日本国内几个地方横着走罢了，出来了，连他们国家的山口组都不如！洛杉矶是你的主场，你居然没有办法将这个杀手找出来，这就是你的失败！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明天给我答案。如果你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的话，我就让仙妮蒂过去帮你，起码我要留着你这条命！”

    两个人的谈话就这么不欢而散，杰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而没多久约翰就找上门来了。

    “我想你外祖父应该是在讨论有关‘代理人’的事情吧？”约翰看着记得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否认了，你没必要陷入到我们家的事情来。”杰德回答道。

    “自然是猜的，你认为我们不研究下华人的风格么？”约翰耸耸肩，“如果你说我不是你的代理人，他们应该推荐了代理人给你吧？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下？”

    “我拒绝了。”杰德摇摇头道，“如果我希望你当我的代理人呢？”

    约翰想了会，最后还是摇摇头，“我就是不想碰那个世界才走的这条路，我很抱歉！”

    “没事。”杰德耸耸肩，“我的外祖父会帮我安排一些人的。”

    就在约翰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杰德的电话响了起来。贾非打电话过来通知杰德，《12只猴子》的最终剪辑版已经完成了，然后在电影协会那里拿到了pg13的评级。对于这个分级杰德还是满意的，一部针对成人市场的电影一般都是pg13，只要不是到r级事实上对青少年市场的损失不是很大。再和贾非确定了几个细节之后，杰德就挂断了电话。约翰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而杰德在约翰离开了之后，再度去了林伯安的书房，聊了几个小时之后，在林伯安微笑的面容下杰德离开了。

    第二日，兰辛等人赶到了旧金山，而杰德和约翰则返回了洛杉矶。

    第70章 左右手互博之战

    现在已经没有人去质疑《玩具总动员》会不会成功，而是在讨论这部动画电影到底能收获多少票房，因为这部电影似乎极有可能成为1995年年度总票房的冠军。原本博伟国际还以为自己最新推出的爱情喜剧《新岳父大人2》能够接棒《玩具总动员》成为周末票房榜的冠军。无奈《玩具总动员》实在是孩子们的挚爱，老爸老妈们只好陪着自己的宝贝们一遍又一遍去看这部动画电影，于是《新岳父大人2》果断就悲剧了。

    眼看着《新岳父大人2》落得如此下场，他们果断将所有准备圣诞前期上映的电影排开，毕竟自己人打自己人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在《玩具总动员》连续三周蝉联北美周末票房总冠军之后，华裔动作片导演吴宇森的全新家庭冒险题材电影《勇敢者的冒险》开始发力北美票房。

    对于银河电影下半年主打两部合家欢题材的电影，有影评人认为是“看来谢尔曼先生的经营头脑恢复了，知道什么电影是最赚钱的”。当然也有素来喜爱银河电影剑走偏锋的影迷表示失望，认为又一家艺术电影公司向世俗的市场妥协了。不管大家持什么观点，《勇敢者的游戏》算是未映先红吧。

    不过在市场对《勇敢者的游戏》抱有期望的同时，博伟国际那边也传来不好的消息，中影公司的引进计划还是没有赶上变化。由于审核和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理由，《勇敢者的游戏》未能做到在大陆市场同步上映。尽管这部电影和《玩具总动员》已经确定为“十部大片”，可是就差那么一丁点的局面还是让“完美主义者”的杰德有些小失落。

    但是此时不是谈失望的时候，尽管《玩具总动员》是目前银河最赚钱的电影，但是公司的重头戏还是《勇敢者的游戏》。博伟国际也非常看好这部电影，特意包下中国戏院作为这部电影的首映礼会场。中国戏院说大不大，总共就一个专门用于首映的放映厅，而好莱坞每天有多少电影公映？因此能在这里首映除了要有钱之外，更多的就是看公司的关系了。虽然此时已经是最热的圣诞档期，但是作为好莱坞的巨头公司之一，迪士尼还是为《勇敢者的游戏》争取到了首映会场。

    晚上七点，中国戏院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除了有影迷之外，更多的是洛杉矶的华人社团纷纷出动为自己的导演站台。迪士尼方面倒也是顺应民意，整个开场式又是舞龙又是舞狮，搞得跟过年一般。这不仅讨好了华人观众，也让没见过世面的美国观众惊呼过瘾。

    第8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