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说他喜欢我 作者:鹤望非白
第11节
沈彻毕竟是他儿子,她还就不信了,他儿子都在她手上,他沈川还敢和她玩失踪?
沈川这人其实弱点挺少,尤其是作为一个剑客,他一颗心多数都献给了他的剑,在其他的事情上很少投予注意力,更别说有弱点了,也因此,幽千若找来找去却发现只有沈川的这个儿子可以利用一下。
若不是实在找不到沈川的人,以幽千若骄傲的性子,也是不愿意做这种事的。
只是,谁叫那个狠心的人躲了她这么多年,她不作出些行动,怕是这辈子都和他无缘了。
更何况,她这般做还救了沈彻一命,幽千若自觉很理直气壮。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不要乱动。”幽千若走至床边,看着满脸冷汗咬牙硬忍着的沈彻,说道。
终于,幽千若在沈彻身上发现了和沈川相似的一点,那就是对于痛苦都很能忍。
之前一直嫌弃沈彻的长相过于女气的幽千若,心中头一次生出来些许赞赏。
于是,难得的,她运起内功,手心贴在沈彻的背上,内力从手心传出,通过沈彻的背部,流向了沈彻的身体内部,如此循环了几次,沈彻只觉的疼痛都少了许多。
他白着一张脸,望向幽千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幽千若一笑:“你还是等身体好了再说这些话吧。”
不过,却没有说拒绝的话,本来,她就沈彻就是希望沈彻能够感激她,也为她能够更轻易的嫁给沈川铺路。
否则,这人如何关她何事?
沈彻是真的很感激眼前之人,并非说说,反正心里这么想着,即使被拒绝也能报答回来,也就没再说什么,他实在疼的厉害,也没有精力再去关注些别的事情。
虽说他现在看似没什么用处,可他却有种预感,总有一天,这份恩情会还回去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等到那时,他却被幽千若的请求惊掉了下巴。
幽千若口中的瑜州,姓柳,职业是个大夫,但却不是个普通的大夫,他是个神医,还是一个很有名的神医。
他性子很软和,甚至有些好欺负,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能欺负过他。
甚至,胆敢欺负他的人都死了。
天下人都知道的是圣手仁心的柳瑜州,却不知道还是灵山二长老的柳瑜州。
柳瑜州在灵山的地位很高,仅次于幽千若这位圣女,身边总有许多灵山弟子扮作小厮药童跟随,柳瑜州是从来都很和气不愿意惹是生非,可架不住他身边的灵山弟子们听的是幽千若的命令,他又不舍得训斥这些一心向着他的弟子们,每次只能动动嘴皮说两句,还不敢说的太狠,于是,他身边的弟子从来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听他的。
那可是灵山的二长老,是圣女的师弟,岂能叫他人欺负了去?
于是,不知何时,柳瑜州的形象就变成了高大的、厉害的、不能惹的。
柳瑜州表示自己很无辜。
当然,那都是外人对他的印象。
灵山山门内,他便还能是那个温柔的、略有些腼腆的他。
就比如说现在。
萧然就拽着他的袖子不断的往外拉,作为一个小辈,这种行为还是很无理的,只是他却是纵容着,任由她焦急的拽着,即便把他的袖子都扯变形了。
“别着急,他这种状况没什么事的。”柳瑜州温和的对着萧然笑着,说话也是慢腾腾的。
“可是他留了很多的血,不快点会出事的!”萧然皱着眉头,说道。
柳瑜州摸了摸萧然的头:“小然乖啊,师叔这里真的正在忙,你只要把我给你的那瓶药给他涂上,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这里正在制作一种他一直很感兴趣的药,他用了很多心思在上面,也是最近才凑齐了那些珍贵的药材,正是紧要时刻,他真的走不开。
“不行!师叔你一定要跟我去。”萧然继续拽着柳瑜州的袖子。
“师叔是真的有事……”柳瑜州为难的说道。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
最终,柳瑜州还是被萧然拽走了,尽管他也很舍不得他的丹药。
算了,大不了继续叫人收集药材,他下次再弄就是了。
柳瑜州在心中叹了口气,加快了速度。
沈彻看柳瑜州第一眼的时候,就很有好感。
全因为这人的那一双眼睛。
里面满是温和,没有任何攻击性。
只那一眼,他便认定这人的脾气一定很好。
而后这灵山几人的对话也叫他确认了这个猜想。
“师姐,你这弟子又一次毁了我的药。”柳瑜州浅笑着抱怨,看得出来他只是在和幽千若陈述事实而已,没有一点和愤怒有关的负面情绪,甚至是有些纵容和习以为常的意思。
在给沈彻的伤口敷上厚厚的一层药膏又重新绑上新的绷带,柳瑜州对沈彻说:“下次动作小些,否则伤口又要裂开,我会给你开些药,倒是叫人煎好给你送来,连续半月便会好的差不多,先忍着些。”
沈彻点头,应了。
这种事情上,听大夫的总是没错的。
沈彻刚刚看到自己的伤口很吓人,在这个时代的医疗环境下,都能被治好,知觉这人医术定然不错。
此时,他还不知眼前就是个闻名天下的神医。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第 35 章
灵山那边,沈彻和幽千若等人似乎相处的其乐融融,一片和睦景色。
可戚浔那边,却并不好过。
至少,虽说那个什么圣女怀中某些目的救了沈彻,可也因为这个目的,她对沈彻可算得上是和颜悦色,然而戚浔那头,想当然的没这个待遇。
那个枯木老怪又不想要嫁给戚浔他爹。
戚浔来了这里也有些日子里,只不过,他一直被扔在一个破旧的房间里,除了每日送顿饭,并没有理会他。
一个据说是要被用来试药的人的待遇当然不会有多高,他被扔进去的那个屋子由于过于破旧,就他自己一个人。
屋子没有窗户,很黑,导致戚浔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天。
不过,就算分得清又有什么用呢?
他这幅鬼样子,出去了也不过是吓人而已。
不对,说不定这里有人比他更吓人的。
这些天里,戚浔听到那些仆人们的只言片语,也知道这里是个叫做无生谷,听着倒是有些吓人,而事实上,它也真的很吓人。
无生谷顾名思义没有生命、生机。
当然,这没有生命指的是外来的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于非命,谷内的人当然除外。
这山谷自从被老怪给霸占了,就被种满了各种各样带有剧毒的植物,擅自闯入的人不知情,或者是没有足够的医术和解药,死不掉才是怪事。
昏暗的室内,戚浔闭着眼睛躺在破旧有味道的床上,忽然间,他耳朵动了下。
微弱的脚步声透过门板一路传进戚浔的耳中,随后,那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
想来是送饭的时间到了。
戚浔虽说进来之时很狼狈,可这山谷的主人没发令说要他死,便没有人敢让他没命。
更何况他们主人也不可能专门带一个想要杀死的人回来。
所以说,这每日一顿的饭菜也是必然的。
只是,味道并不如何罢了。
虽说毁了容,可戚浔还是在努力的活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为沈彻报仇。
他现在要是死了,那么沈彻也就白白地没了性命,没有人会再记得他。
为此,戚浔总是要活下去的。
戚浔听到钥匙被掏出来的声音,随后,门锁被咔嚓一声打开。
戚浔只感觉到了微弱的光芒射进来,随后门被关上,那光芒在戚浔还没有来得及看之前又消失了。
“吃饭。”进来的那个人说道。
这人戚浔认识,自从来了这里,每天都是这个人来送饭,偶尔的时候,还能聊上一两句。
戚浔慢慢爬起来,也许是他脸上被下了毒的缘故,他的眼睛也受到了影响,看东西模模糊糊的,并不是很清楚,在这个阴暗的环境里,戚浔甚至什么都看不见,多不是每日感受到的那光芒,戚浔恐怕都会以为自己瞎掉了。
也是因为每日还能看见些光,他才能一直坚持着没有自暴自弃的想去陪伴沈彻,毕竟,眼睛在的话,至少还报仇有望,若是瞎了,人都认不出来,拿什么报仇?
“你倒是和别人不一样。”那个送饭的人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戚浔听到他的话,仿佛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继续摸索着向前走。
送饭的人叫鬼四,这当然不是真名,只是,这谷中的仆人似乎是没有自己的名字的,只允许按照顺序,在前位死了后,向前晋一位,叫着一二三四五的名字。
至于好好的人是怎么死的,就不为外人道也。
不过,以鬼为开头的名字,倒是很有象征性,他们这些人可不就和鬼一样,游荡在这个山谷里,见不得光,见不得人。
鬼四放下提过来的食盒,从里面端出已经冰凉的饭菜。
终于,戚浔摸索到了桌子前,坐下,却发现面前的事物并不是前两天那般已经严重变了味道的、早该被扔掉的那种,虽说没有温度,但至少还没有变馊。
戚浔一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随后就听见鬼四说道:“你最好赶快吃掉,等会儿会有人带你去见主人。”
“所以,这算是断头饭?”戚浔拿起筷子,冷静的说道。
鬼四没说话,只是用他那粗噶难听的声音怪笑了声。
阴暗的室内出现片刻的静默。
“劝你最好不要过于冲动,这次一去,也不一定是必死的结局,只要挺过了,总会活着,要是你想要动手……”鬼四带着恶意的视线在戚浔身上转了一圈,话未说完,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戚浔听了,本来悄悄攥紧了的手又慢慢放开。
既然这样,那就不急了。
已经挺过去了这些折磨,他相信任何事情都能挺过去的。
为了沈彻……
戚浔没有问鬼四为什么帮他,反正会不是出于善心就是了,他想要利用自己得到某些东西,戚浔心知肚明,尽管不知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戚浔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他能够报仇,哪里管的上其他人的事呢?
一时的好感总是消失的很快的。
王钟寒看着恨不得离他一万米远的青碧,有些无奈。
他不过就是看上了个女人,又想要玩些情调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他并不想用那些粗暴的手段。
在这种事情上当然还是你情我愿更有感觉。
青碧抱着被子,靠在床的最里面,一脸警惕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眼中有着惧怕。
也许她醒来的那日,因为脑海中不断回放的场面而一时迷失,忘了这个人也算得上是凶手,忘了对这些杀人如麻的人的惧怕,可现在她清醒过来,自然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至少,现在的她忘不了那时恐怖的场面。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情况。
青碧还是很害怕的,她并不想这样,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她,若想活下去,就必须依赖这个人,毕竟,这人觊觎她的颜色,对她的态度不错,有他在,至少她能活下去。
只是,她克服不了心中惧怕的感觉。
尽管,她心里面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蠢。
“我对你不好吗?”王钟寒站在床边,尽量将心底烦躁的情绪藏起来,笑的一脸温柔的对青碧说。
王钟寒的长相其实也不错,虽说眉宇间有些阴郁,却因为长得好,而将那股阴郁隐藏了起来。
又是从小在这谷中就处于上位的缘故,身上有种上位者的气势存在,看着便和别人不一样。
只是,青碧对各种世家公子见得多了,现在的世家别的不行,勾心斗角都属于一流中的一流,那些人可比眼前这人会隐藏多了,于是,只一眼,青碧就知道这人现在其实很暴躁。
她心中惧怕的情绪更深了。
她怕死。
她想活着。
“很、很好。”青碧因为惧怕,有些结巴。
这很难得,毕竟从来她都是伶牙俐齿的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怕我?”王钟寒靠近了些,伏在床边,盯着青碧的眼睛问道。
他在看青碧眼睛中的神色,也因此青碧也能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情绪。
她分明看见这人眼中闪过杀意,却又消失不见,被温柔之色覆盖。
可就算那一抹杀意消失的再快,也无法阻挡它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他想要杀她。
这个信息被青碧清清楚楚的从他眼中读了出来。
不——
她要做些什么!
要不然,她会死的!
青碧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情绪,也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她需要冷静下来,为自己谋求生路。
“你们这些会武功的总是乱杀人。”青碧带着哭腔说道。
她哭的很有美感,并不会叫人看的心烦,反而会有几分怜惜。
也因为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王钟寒又想起来那次见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的情绪又一次浮了上来。
于是,他抬起手,轻柔的用手指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然后柔声道:“我不会乱杀人的,我和那些人不同。”
哪里不同了?
青碧没看出来。
只是,这话可不能说。
“我家里的长辈都被江湖人杀光了,他们都好残忍,”青碧不理会王钟寒的话,继续说,她的泪珠越来越多,她像是在说讨厌他,可却更像是在撒娇一般,语气中带着迷茫,“他们死的好惨,我那时好怕。”
她似乎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缩着肩膀躲在角落里,一副想要信赖眼前这人,却因为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的缘故,不敢胡乱相信。
王钟寒的心又柔软了一分,心中的怒火终于烟消云散,看向青碧的眼神充满了怜惜。
而一直盯着王钟寒神色的青碧,也松了口气。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种情况下能叫她如何?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可能跟人家正面交锋,别说交锋了,她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了。
不服软的下场定然很凄惨。
别怪她没骨气,她是真的不想死。
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完成,在那之前,她不能死。
“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相信我。”王钟寒轻声说,并将青碧拥入怀中。
青碧有一瞬间的僵硬,却没躲开。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现在每天都在裸奔啊,幸好我对这文的爱又回来了,嘤嘤嘤嘤
☆、药人
在鬼四走后没多久,就又有几个穿着灰衣的人出现,态度强硬的闯了进来,索性戚浔早就知道,也没有任何反抗就跟着他们走了。
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直面阳光,戚浔不禁瞬间觉得很刺目,尽管看不太清外界,可却足够叫他感受到日光了。
有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即便,下一刻他将生死未卜。
“快点走!”有人呵斥道,顺便推了戚浔一把。
戚浔一个踉跄,默默的站稳了后,继续缓慢的向前走去。
这份耻辱,迟早会报复回来的。
他咬着牙,将心中的屈辱感咽了下去。
到了这里,他才知道,在沈府时,他受的那些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在这无生谷里,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感觉得到,他的脸已经烂了,幸好这谷中不知为何没有那些以腐肉为食的小虫子,要不然,怕不用等到现在,他就已经死了,烂了。
也幸好沈彻先他一步走了,要不然看见这样子的他,吓到他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戚浔又觉得此时的屈辱和痛苦是值得的,只要能为他报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青碧,戚浔并不担心。
她总会比他这里好过许多的吧,毕竟是被人看上了,总不会像他这么惨。
“叫你快点,没听见吗?!”
戚浔又被推了下,戚浔默默回头,用他勉强能视物的眼睛看了看,然后记在心里。
“你这丑八怪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这对眼珠子挖出来?!”说话的就是之前推他的人,一个长得很瘦小,面色枯黄,一对很小的眼睛,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眼中闪着凶光,声音刺耳。
戚浔并不理会这种类似于挑衅的话,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不过是个典型的小人而已,往常,他对这种人是十分不屑的,只是现在,他连这种人都惹不起。
“鬼八,你看他怕了。”有人大笑。
之前那贼眉鼠眼的人在这群人中排行第八。
然后,那个鬼八也笑了,刺耳难听的声音中带着得意。
很快,戚浔就被送到了一个带着浓重刺鼻味道的地方,那里还飘着诡异的黑烟。
戚浔仔细辨认了一番后,发现那味道应该是某些药物的混合体。
那味道虽然怪异,却还是能从中嗅出些药材的味道的。
那些烟都是从一个屋子里飘出来的,而这屋子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戚浔站在门前,闭上眼睛。
随后,他听到那个叫鬼八的人上前敲了敲门,然后语气恭敬的说道:“谷主,您要的那个小子被带来了。”
“让他进来。”没一会儿,屋子里传出来一个戚浔听着很耳熟的声音,那应该就是他的仇人了。
戚浔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可又想到了什么,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恨意。
不行,现在还不行。
你不是他的对手,眼睛没有出问题的戚浔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更何况是看不清事物的戚浔了。
你这样只是白白的去送死,浪费生命和机会,你要是死了,沈彻的仇谁来报?
再也没有人会为他报仇了!
被覆盖在眼皮之下的眼珠不断地转动,最后恢复了平静。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一个强大起来的机会,也等一个杀人的最好时机。
戚浔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知为何,这谷中的仆人们都武功不强,多是使些阴毒的法子,只要能在毒这上面克制住这些人,他就只需要杀掉老怪一人就可以。
只要他再强点。
那老怪的武功并不高。
他曾经见过真正的高手过招的样子,至少,对付几个不会武的普通人并不需要那么多动作。
除非对方是在戏弄这些能够轻松的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老鼠们。
可若是这样,他想要报仇,就会变得很难,戚浔下意识的并不愿去想。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要做些什么的。
室内的味道更重了。
戚浔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脚掌在踩在地面之时总是轻轻探一下才会踩实。
在外面,他只要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些东西,可这里的浓烟太重了,他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
只是,怪异的是,自他进来以后,那老怪就没了声息,戚浔只能听见一阵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虫子抖动翅膀或是爬行而发出的。
只是若是这声音能够这么重,也不知道要多少只虫子一齐动作才能发出来。
想想就不寒而栗。
戚浔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忽然间,肩膀上猛然被放上了一只手掌,然后那手掌一施力,将他向前一推,戚浔便向前飞了出去。
然后,他掉进了一个池子之中,那池子里的水还泛着浓重的怪味,那味道就是他一直问道的。
再然后,他察觉出池子里面有某种光滑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被仍在里面。
随后,他就知道那时什么了。
那些应该都是虫子,带着硬壳的虫,在他被扔进来后,像是打破了池子中的生物猛地平静,一瞬间,那刚刚听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瞬间重了,很多带着脚的东西爬到了他身上。
戚浔猛然睁开眼睛,发出惨叫声。
那些东西顺着他的身体,爬上他的脸,顺着耳孔钻了进去,而在戚浔开始叫喊之后,又从嘴巴处,开始动作。
戚浔想要闭上嘴,可口中蠕动的东西却不给他这个选项,他也无法阻止那些没有思想的小东西,只能任由它们施为。
那种感觉其实很恶心,任谁有虫子在身上爬都会无法忍受,可惜,戚浔却没那个能耐可以不去忍受。
在挣扎了一番却没能改变现状后,戚浔也不得不屈服了,他闭上眼睛,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
也许是眼睛看不见了,别的感官就特别敏感。
他听到有人在絮絮叨叨的轻声说着什么,只是细听之下,又被耳边虫子的声音遮盖住。
隐隐约约的听到几个字,有些熟悉,似乎是某些药材的名字。
一个一脸枯败之色的老头站在池边,手中不断的向翻涌着黑水和昆虫尸体的池水中扔些不知名的药材。
半晌,等身边的药材都被扔了进去之后,他又等了半晌,随后奇怪的拿起一根黑色树枝向池中拨去。
半晌,那池子里都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回应。
“难道死了?”说着,他又动了动那枝条。
这树枝看似普通,却是一种很稀有的植物,昏迷中的人在被它触碰到时,很快就会醒来,老怪当年得到它,也是机缘巧合之下。
“可惜了我这一池子的药材……”
话未说完,池水中忽然间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乌黑一片,泛着诡异的紫色,随后几番动作,手的主人也出现了。
看到这里,老头沉默了片刻,嘿嘿的笑了。
他又有一个可以用来保命的药人了。
老怪虽说用毒的功夫很强,可他的武功却相对来说很弱,最多算得上是江湖二流的水准,尽管老怪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将练武之事放下,却还是武功不高,若不是他那一手毒阴毒的厉害,没人敢惹,以他的作风,早就被人杀了。
于是,未雨绸缪的老怪在多年以前就一直在寻找可以护身的方法,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寻找多年之后,他发现了一种名为药人的东西。
以天赋高强之人为容器,以聚集千人尸体为养料养出的尸虫和一些稀缺毒物为材料,将材料注入容器,再以血为引,便会产生忠于主人的药人。
只是可惜的是,这药方似乎并不齐全,有许多缺陷,老怪在这么多年里也是养过许多药人的,只不过寿命普遍很低,没几年便会死掉几个,导致老怪不得不又去准备。
这也是为何他总会去大开杀戒的原因,也是戚浔等人会遇见他的原因。
说到底,只能怪他们倒霉。
那新被培养出的药人缓慢的攀爬出池子,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眼前一片清晰,即使是在浓烟中,也什么都能看得见。
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之人有些亲切,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们连在了一起。
可细看之下,却又觉得眼前之人的样貌很令人憎恶,恨不得一掌将他杀死。
被这两种情绪干扰的药人迟疑的站在池边,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之人。
老怪对于他的这种反应倒是没有任何感觉,也没发现哪里不对。
他是知道药人刚被制作出来之时都是很迟钝的,那是因为他们体内的毒物还没有完全被吸收,巨大的药力压迫着这些药人的身体和神经,使之无法正常的运行,要等一段时间药人才能完全吸收体内的药效,那时的药人体内满是剧毒,力大无穷又反应敏锐,能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相比肩。
老怪很高兴。
制作药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他已经浪费了很多次机会,弄出来的都是死人,带着剧毒却不会动的死人有什么用?
难不成他还背着这些死人下毒不成?
统统都被他废物利用,要么养了他的虫儿们,要么被制作成□□,等待着被使用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爱的读者小北鼻们,有没有觉得作者菌有点小进步诶o(n_n)o
☆、嫁我为妻可好
无生谷少了个被养着的废人,而多了个谷主心腹的药人,除了有心人,这件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青碧还过着每日被宠着养着却没有自由的生活,尽管这日子不是青碧想要的,却也不得不要。
她为了能够活下去,忍受了很多以前以为不能忍受的事情。
每天假装着依赖眷恋着王钟寒,却心知自己是如何忍着恶心和惧怕的每日做出那些表情,她不得不这么做。
就像是之前说的,她这样做是为了给老夫人报仇。
她心中坚定的相信,她所忍受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尽管有的时候,装着装着,她都会迷茫自己到底是否厌恶这个会关心自己的人。
可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她又会告诉自己,没错的,她一定很讨厌他,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她每次看着那个少谷主的脸,都是在心中想象着沈彻、戚浔他们,才做出那副信任眷恋的样子。
若不然,她这么些天的作为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只是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比如说,那个少谷主便真的以为她喜欢他,提出了要纳她为妾的事情。
青碧有些错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她没有不答应的权利,只是以不想要成为一个妾室为由拖着。
也不知能拖到何许时。
她最近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醒来,然后一眨一眨的盯着床幔,然后眼睛酸涩。
然而,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会在她深夜无眠顶着大黑眼圈出现时再关心她了。
在这里,她为了活下去,总是要绞尽脑汁的去讨好别人,护卫自己的生命,保护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只是,也不知道这么拖下去,又能拖延到几时。
也许终有一天,她还是要做出选择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做出选择的那一天会这么快的到来。
那一天,王钟寒又一次来了,带着青碧不能明白的高兴,和一丝更加奇怪的阴郁。
然后,一句叫青碧无比震惊的话传进来她的耳中。
“我会娶你为妻。”
王钟寒看着青碧的眼睛,神色认真的说道。
“为、为什么?”青碧眼珠睁大,不可思议的问道。
“因为我很喜欢你。”
在王钟寒的世界里,女人都不过是群玩物,所谓的侍妾在他眼里和他身边的丫鬟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是妻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从没人教他这个。
这么多年他杀的人也不少,即便是从小喂养他的奶娘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中,于是,他对于常理上的女子们的身份地位并不在乎。
更何况,他娘亲便不是外公的妻子所生,可他一样是少谷主,女人只要能生育能讨他欢心,地位便高,若是叫他厌恶了,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
是妻子还是侍妾,亦或只是个丫鬟,都是没有区别的。
能活的长久的,才是真正得他心的那个。
况且,在他的理解里,他的女人只要依靠他就够了,其他的并不需要多加在意。
“可是你不是说……”不想娶妻的吗?
这话青碧没有问出口。
她当时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在妻子和侍妾的身份不同上面大做文章。
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叫她不能理解。
“你不是不同意做妾吗?”王钟寒皱着眉问道。
在这件事上,他总觉得被对方挟制住了一般,这叫从小就一直掌控着别人的王钟寒有些无法接受。
至少,此刻他心里很不舒服。
可一想到马上就能够娶到青碧,他又觉得高兴。
一时之间,两种情绪相互交叉,他纠结的厉害。
“可是……”
王钟寒微微眯起眼睛,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她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听到能够嫁给他而欣喜的样子,反而有推脱的嫌疑。
于是,他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起青碧来,试图从细微末节之处察觉出什么。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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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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