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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孤火(黑道双性生子) 作者:手K99

    第11节

    “咳,”青年抖了抖肩膀站起来,涎着脸,陪着笑:“亲爱的,我陪你出去还不行吗?别红杏出墙啊。墙外有苍蝇拍子。”

    这小子话本就多,潜移默化,陆景浩有时也会和他贫几句。刚出门,就遇到隔壁邻居,两个男人正搂在一起亲吻,看见他们,毫不害臊地伸出手,打招呼比亲嘴时还热情。

    门口春光好,外面春光更好。“寒冬总会过去,春天总会到来。”薛平光一语双关地感叹着,走了一截,又说,“以前我忙着工作,从来没注意过周围的风光,瞧,街道竟然那么长,走过一条又一条,不全都走过,又怎么知道这个鸟国真正的风景?”

    听到他说的话,陆景浩会心地,默默一笑。

    第80章 几胞胎啊?

    这天,陆景浩去医院照了片。

    薛平光不敢问,谁知道这是为了生产做工作,还是为打胎做准备。

    黑人护士朝他招了招手:“嘿,你过来。”

    他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护士把片子举起来给他看。

    “我们这儿啊,医疗条件有限,最好把这个拿给专家看看。”护士笑眯眯地说。

    难道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而是长了个肿瘤?薛平光头上刷刷冒着冷汗。

    “b超看不清楚,胎儿的影子重重叠叠的,我们也不知道是几胞胎。”

    “啊?”男人一下就傻了。

    平时这家伙都蹦蹦跳跳的,今天回走时,他却紧皱着眉。陆景浩有点好奇。

    “怎么了?”

    “哦,”薛平光突然回过神来,“没什么,医生说,孩子长得太性感了,我在为他的将来犯愁呢,这不是跟杀手差不多……”

    “……”那人摇了摇头,“对了,有件事我想对你说,”他转过身,正对着他,“我想回国。”

    陆景浩似不忍看他为难的神色,把目光投向远方:“我弟弟还在那儿呢。”

    “我想在清明节给他扫墓。他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一个哥哥。”

    “知道了。”青年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将陆景浩送回家,青年在外面站了许久,终于来到公共电话亭,拨通了电话。

    “你不是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吗?还来找我干啥?!”

    “你要我接受一个杀人犯,这可能吗?”

    “就是你死在外面,也不关我的事!还想我管他?做梦吧!”

    电话断了,他没有勇气再打。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真是窝囊至极。

    “hi,怎么了帅哥,你好像很伤心。来我家里喝一杯吧。”

    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邻居。这是个个子矮小、却肌肉发达的男子。一副霍尔蒙极其旺盛的样子。薛平光出言婉拒。

    “我是诚心邀请你。”对方居然用中文讲了一句。虽然不够纯正,但也让人倍感亲切。

    可青年依然拒绝。他知道外国人是很开放的。一面之缘,又何必节外生枝。

    薛平光强颜欢笑,回到了家。

    “没事,睡吧。”躲着爱人疑惑的目光,憋着心中的苦楚,青年控制着语速,“我过一会儿再睡。我在想一个童话。明天给你讲,好吗?”

    陆景浩知道他需要时间考虑,便没有催逼。不过这两天,总有个男人在门口晃荡,朝屋里瞧来瞧去。

    后来发现是自己的邻居,便没有在意。

    然而有一天晚上,他居然看见,这位看起来不错的邻居将薛平光堵在门外,喋喋不休,还摆着千奇百怪的造型,好似推销自己的妓女。

    他还是没在意。

    可这个家伙得寸进尺,越演越烈,和他的伴侣在花园做爱,搞出惊天动地的声音,以开放之名,行勾引之实。他和薛平光还没有过性事。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他不能违心,把自己交给对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那方面需要,至少他没有轻易呈现出对性欲的渴望。

    其实他猜得没错,那个肌肉男对薛平光真有那个意思。外国人的私生活本就混乱,特别是gay,只追求感观,当隔壁出现了一个味道十足的东方男子,他蠢蠢欲动,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希望能和他度过美好的一夜。

    不过那个东方人似乎很保守。而他越是保守他越是觉得新鲜。他知道他有男友,不过并不在意。在他来看,男友不过是炮友,有哪个同性恋只满足有一个炮友?炮友这种东西,多多益善,是不是?

    至从他对薛平光产生性幻想之后,便忍不住在他家门口流连,虽然他只想要他的鸡巴,却如同对待一场初恋。这天,他又在门口徘徊,居然从门里走出一个男人。这是个相当高大的男人,有一张英俊得险些令他仓皇而逃的脸,虽然那张脸有些伤痕,但毫不折损他强大的魅力。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冷地直直地看着自己。看了他足足十分钟。他仿佛像遭到了无数重击,狼狈地逃回了家里,寻求安慰似地让男友进入自己,才不再害怕,可稍微一平静,他又开始想念东方人那根显得含蓄,或许还有点唯美的生殖器。

    两人来到这个国家接近两月。一切都似乎进入正轨。

    可有一天却出了事。隔壁起火了。邻居指控纵火的人就在旁边那间小屋里。

    警察朝他们走来,眼睛却盯着陆景浩:“我们怀疑这位先生故意纵火,请他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薛平光将来势汹汹的警察拦下。

    他能感到身后的人虽然面容平静,但满心杀气。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

    陆景浩知道他的意思,便垂下了眼皮,放下握紧的拳头,垂手而立。

    青年扫了警察一眼,语气非常坚定地说:“不是他干的。”

    不仅警察,就连陆景浩也惊诧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随便抓人,我会控告你们的。”薛平光森冷地瞪了瞪几人,然后拉着爱人的手,转向屋内。狠狠摔上承载着重重怒气的大门。

    第二天,薛平光就将买来的机票交到他手里,敞声对他说:“走吧,我们回去。”

    陆景浩愣了愣,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环顾这个温馨的小家,竟比亲手建立它的人还要不舍。这是世外桃源啊,虽然没有一朵桃花。但,人在异乡为异客,何必奢望另一个种族虚假的容纳?陆景浩弯下腰,摸着那人坐过无数次的矮凳,有些痴了。

    其实回国并不比呆在外国惬意。那是个牢笼,他和他都不会开心。但是他放不下怀云。

    他们曾几次挣脱束缚自己的枷锁,但是第二天,太阳升起,枷锁仍在原处。然而挣不脱又如何,人一辈子都被大大小小的事情束缚着,何必又在意这一道呢?

    再说,他回去,除了看顾弟弟的墓,便是要好生挑战下这个家族。他要让这个家族的人都看看,他陆景浩岂是他们能够小瞧的,能够摆布的么?!

    第81章 回国

    他们没有坐这个鸟国任何一架飞机返航,手中的两张纸也不是什么机票。

    在这个国家的三不管地带最偏远的角落上,有一条二次世界大战遗留下来的废弃跑道。负责接两人的小型飞机就停在其上。能够打开机门的通行证就是那所谓的机票。

    薛平光载着他去往那个地方时,中途路过一个破旧的教堂。

    经过漫长的驾驶,司机倍觉疲劳。久坐的孕夫也需要歇息。陆景浩被扶往那个教堂,教堂门口,长着蓬松的尾巴草。

    正在点灯的神甫转过身来。年迈的神甫依然守着他的信仰。青年走过去,用当地的语言告知来意。老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陆景浩就坐在年久失修的教堂里的椅子上。静谧的远郊让他忆起那天的逃亡。那个不知名的乡下的风景和这里一模一样。不过少了锥心刺骨的悲伤。那些悲伤已经远走,偶尔回头向他观望。

    “亲爱的,让我们花点时间,接受神甫的祈祷。”

    他没说话,表示没有异议。面前的神甫开始唱词,对着两人说些他听不懂的话语。

    祈福完毕,他听见薛平光说了声‘yse’,脸上是一种心满意足以及心甘情愿的幸福微笑。然后那人转过身,将狗尾巴做的指环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个代表着幸运。你要收好。”青年对他说。

    但是他却看见神甫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意味深长。里面蕴含的祝福远远超越了幸运之上。

    从教堂出来,青年心情大好。仿佛完成了毕生的心愿,生命从此绽放着新的光芒。

    陆景浩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等他小睡后醒来,已经到了。

    飞行员和随从前来迎接。随从将他们带上飞机。这是一架毫不起眼的飞机,舱内却奢华异常。看起来十分贵重的医疗设备整齐地码放着,用来应付突发状况。旁边是座位,座位非常宽大柔软,手边的按键可以满足乘客的各种需要,还有不少娱乐设施,不过辐射和安全指数被严格把控,这些都是青年事后告诉他的。不然他绝对转身就走。造价不菲的机舱彰显的严谨和尊贵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原谅我们把飞机停这么远,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考虑。这个国家太乱了。不得不防。”随从向他们解释着,毕竟让一个孕夫长途跋涉极不人道。“陆先生,喝杯牛奶吧。”

    他的确口渴了。不过这杯奶有些不一样。它太好了,太纯正了。

    “这次的旅程有些漫长,”随从又说,“安全起见,我们没有选择上次那条航线。上次我们急着把您送出来,而这次,我们得安然无恙地送您回去。途中不能遭遇任何民航。还得躲过这个国家的巡逻机。要绕过它们,得花费时间。”

    青年抬起头白了他一眼:“你说得太多了。”

    不知飞了多久,飞机终于有了降落的趋势。

    途中,他一直受到这个‘乘务员’的精心照料。就像那次执行死刑的时刻,执行车送给他不能完全看见的美好春光。

    看不见的东西总是有所蹊跷。但是回归故国的激动让他无法深入思考。

    飞机终于停稳了。那人却阻止他下机。而是推着轮椅来到他身旁。

    待遇相当之好。如同迎接从战场归来的瘸腿将军一样。陆景浩没有接受,只是置之一笑。

    走出舱门,等在外面的人立刻向他投来齐刷刷的目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都是军人,都是精英。

    不过他没有丝毫怯场。坦坦荡荡地接受了他们的小心翼翼和殷勤讨好。坐上了那辆专门为他配备的车。

    车没有驶往市区。而是越行越偏僻。最后驶进了一座深山的别墅里。说是孤山野岭,真的毫不夸张,就是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

    有一刹那,陆景浩简直怀疑自己被当作了试验品,正送往秘密实验室。要不是薛平光依然守在身旁。

    别墅很大,很老。应该是某个国民党军官留下的府邸。不过没有任何不详的气息。它被布置得很温暖、很恬静。目的是让使用它的人觉得安心。

    进了门,站着一排精神抖擞的男女。在他路过时,纷纷冲他鞠躬,向他告知自己的身份。

    “我是您的营养师xx……”

    “我是您的孕期观察员xx……”

    “我是您的临床医生xx……”

    “我是您的心理医师xx……”

    “我是总负责人xx博士……”

    “我是保镖队长xx……”

    陆景浩的表情一点点地变得阴沉,极会察言观色的薛某人赶快朝他们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但在这个大房子里,他显然没有绝对的权威,他连主人也不算是。一个老练精干的男人走了过来:“我是这里的管家,陆先生,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我们各行其事,绝不会干扰您。您只需配合大家就行。今天请您好好休息。明天将进入第一道程序。吃过午饭我会将您请入b超室。没有这一步,接下来的工作便无从谈起。请您谅解。”

    孕夫的脸色很不好,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不喜欢别人命令自己,更厌恶他人来代替自己做出决定。在原来,这些人都该死!可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不过是某人彰显绝对权力的工具。

    “我说了要这个孩子了吗?”

    晚上,两人共处一室,陆景浩便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薛平光低下了头:“没有……”

    “那这栋房子、这些人、这些安排又是怎么回事?”孕夫没好气地问,“你知道我们回国要面对什么,是不是?”

    青年不敢抬头,更不敢撒谎:“是的。”

    “不要紧张,”孕夫冷冷一笑,仰躺在床上,“其实我也知道。”

    薛平光有些诧异,头抬起又低下了。

    “不就是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么?不就是想让我按着你们所计划的那样做?”陆景浩坐了起来,两道目光像探照灯打向他,让他无以遁形,比任何时刻都要赤裸裸,“我可以生下他。但是,老子要当家作主!听明白了么!”

    就像炸弹在身边爆炸,青年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火辣辣地轰鸣着。但他无法说不。此刻陆景浩的强大,不是他可以战胜的。就连整个薛家,也得为此战栗,为此付出代价。他已经预感到了。

    第82章 超室情趣h

    你想象不到医院在哪里。

    它就在附近。

    半山腰那个山洞就是医院的大门。

    山体被完全挖空。里面摆着各种仪器。走进去,感觉就像来到了当年日本人研究生化武器的秘密研究基地。陆景浩不再愤怒,而是讽刺而冰冷地瞧着这一切。

    先是在一个山洞里做了全身检查,所有的指标都被研究人员收入档案里。

    然后又去了另外一个山洞,洞里是两台机器,一台b超,一台阴超,供他选择。

    医生建议使用阴超,这样对胎儿的判断会更加有利。但是孕夫对阴超有心理阴影。医生不再多言,而是拿来一大瓶水示意他灌下去。憋尿是照腹部b超的前提。

    陆景浩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仿佛他才从沙漠上回来似的,人们认为他渴得要死,需要最大限度地补充水分。

    陪在一旁的薛平光见他憋得满头大汗又不得不继续抱着水瓶充盈膀胱,自然是心痛不已。扶他到厕所,他却不肯进去:“我还没照。”

    “照阴超比较好。”

    “不行,我不照那个!”孕夫坚决反对,他看见那个就反胃,他讨厌赤裸裸地躺着,张开腿,让不认识的人将探头伸进那个私密部位。

    “快去解决,我有办法。”

    结果还没走到便池,膀胱便全面崩盘,弄得裤子上全是尿液。

    青年自是好一番安慰,才让对方从这从没有过的尴尬中解脱出来。来到阴超室,他关上了门,亲了亲那人的脸:“别怕,没有别人,我来。”

    “你?”陆景浩满脸怀疑,不过还是有些欣喜。

    “刚刚我让医生手把手教了我半个小时,放心,我行的。”

    孕夫松了口气,这一次,他自愿地脱下裤子,躺了上去。

    薛平光戴上手套,拿起探头,注视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医生眼中不具有的柔情。

    他的动作很轻,充满了试探性,自己的感受被摆在第一位,陆景浩非常满意。

    不过这是两人重逢之后,他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下身,有些放不开,想到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个男人探索过他的体内,便放下顾虑张开了腿。

    探头套上了保鲜膜,抹上了润滑液,来到穴口,在上面蹭着蹭着,缓缓地蹭了进去。

    跟上次不同,他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只有稍微的不适。而这稍微的不适也因为眼前是熟悉的人而逐渐淡化了。

    探头伸进了穴里,左右轻微晃动,如同勘测地质的小型机器,耐心地勘测着不远处的震点。胎儿脆弱的心脉在搏动,它正吸收营养和血液,这些细微的声音被记录,变成报告,印在一张纸上。他还记得,薛平光看着这张纸时脸上的笑意。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

    当他适应了探头的侵入和摆动,穴里生出了另外一种感觉。酥酥麻麻的,生硬的探头似化作了搏动的阳具,既定的程序也变成了做爱时的爱抚。陆景浩睁大的眼睛,如同钟摆,左右晃动个不停,除了懊恼,还有心虚。

    薛平光也看出了。他的动作刚停下,两人就尴尬得不行。陆景浩更是收拢双腿,有丁点慌乱地想要坐起。可又不愿暴露不但浮现还开始扩散,不但扰乱自己还影响别人的情欲。第一个逃跑的人,往往最为失格。

    不过青年立刻收住了察觉到什么似的表情,模样十分专业,控制着那根探头往里挺进。探头深入的过程中摩擦出串串火星,陆景浩体会到了燃点在颤抖,星星之火即将燎原。他不得不抓住了对方的手,尽量镇定地质问:“好了没有?”

    薛平光笑了,笑得诱惑又邪恶,一语双关地说:“这才开始呢。”他隆起的裤裆直直映入孕夫的眼底,其中的信号慢慢地丢失着隐讳。

    探头抽了出来,上面挂着一缕银丝,银丝的另一端连接着穴口。证据确凿,陆景浩的脸突地暗红。

    陆景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坐在床上,大张着双腿,正对着那根从内裤里挣脱出来的栩栩如生的阳具,上面还裹着一层保鲜纸。

    男人狂乱地吻着他,血本无归地哄着他,不断拉近着两人的距离,直到那根肉棒足以触碰到花户,舔舐从里面流出来的蜜汁。

    “不行!”孕夫虽然满口拒绝,但又不得不让那话慰问自己热得像是要融化的花穴。在他以为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以为他再不会有情欲,紧紧关在体内的淫液却争先恐后地反驳着自己,急不可耐奔流而下将散发着掠夺气息的肉棒染湿,让它亮晶晶的就像伸出手就能摘到的星星,让它越发粗长坚硬随时都会破门而入虎视眈眈着自己。

    他不敢接受他,他知道,这一次,决不仅是肉欲。当他们发生肉体关系,就相当于结束了肉体关系。相当于他承认了某些事情。他交出身体,就必须交出心。他可以死,但他不能把心交出去。他可以没有名分,但不能给别人名分。

    “我要进去。”青年没有逼迫,只是催促,他不断喃喃着,“我要进去,让我进去。”

    见他没反应,不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朝他逼视着的双眼如此深不可测,又充满霸气:“听见没有,我最后说一次,让我进去!”

    他非常焦急,但令他焦急的不是情欲,而是别的东西。

    就如陆景浩,不让他进去,不是害羞,而是护着心门,誓不让人闯入的决绝。

    最后,薛平光还是插了进去。

    孕夫猛地弓腰,身子向下扑去,却被对方情绪高涨地抱在怀里。

    “啊啊啊……呜呜……”他不由一口咬住手指。可喉咙里的呻吟就像活蹦乱跳的兔子。不堪压抑。

    那人就像是疯了,又好似无比清醒,小幅度地快速抽插着,解了第一轮饥渴,才缓了下来,用坚挺情趣地拨弄着花瓣,爱抚着穴口浅处的蜜肉。

    陆景浩伏在他身上,大口喘息。他还能说什么,战斗已经结束了。他是赢了还是输了?赢了也是输了,输了也是赢了。那家伙终归是得到他了。真正地得到他了。

    第83章 孕夫的厉害 h

    像是惩罚他刚才的犹豫,薛平光气定神闲地,每每要将龟头在那口穴上揉弄几下,才漫不经心地顶开它,撑平裹过来的媚肉,茎身轻缓地刺入,和肉壁逐渐契合在一块,进去半截,又徐徐滑动,还故意斜着轻捅……

    陆景浩抖得越来越凶,压抑的欲望找不到出口,他和他,就像两个高手,在激烈地过招之后,又恢复为平静的切磋,平静下潜伏着可怕的暗涌。

    可他硬是不开口,哪怕万分难受。怀孕的身体极其敏感,就算插进一根针,也有着没齿难忘的痛,插进去的越粗,痛就越钝,苦就越甜,但甜蜜和痛苦的混合物,乃是在地狱和极乐之间的剧毒。

    他的身体和常人是不一样的,承载着雄性的干柴烈火,同时也具有女人渴望被贯穿的饥渴。何况他正处于豺狼虎豹的年龄,两种霍尔蒙的交替折磨,让他在当前处境下的溃败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男人的眼睛极度充血,像是失眠了三天三夜,濒临绝境,他再憋下去,甚至一夜白头都是有可能的。对他来说将错就错,对那人来说是雨过天晴,他不服!

    “你究竟想怎样?唔……”陆景浩咬着牙关,瞪着他的样子就像处于黑道风云,眼神交汇之后就是干。毫不手软。

    薛平光笑了:“亲爱的,你真可爱。呃,我说你能不能把身子往后面仰点?咱们的孩子可夹在中间。”

    “你既然知道,还……”

    “你是说做爱?这对胎儿有利无害。当我们嘿咻的时候,你下体的血液会加速循环。孩子会非常喜欢。你愿意和我做一些孩子喜欢的事情吗?这才循环到一半,它会生气,心想,你怎么还不赶快。它正踮着脚,想看一眼爹的宝贝。”

    “……”

    陆景浩正要反驳,敲门声传来,吓得他一抖,饱受委屈的穴儿被肉棒突地一摩擦,淫水几乎是飙了出来。窘得他四处找地洞。忘了他本来就身处地洞。

    “啊,哦,快了,马上好了啊……”薛平光也慌了神,失手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得四脚朝天,好比享用最后的晚餐,他伏上去,好一阵万马奔腾,终于过足了瘾。敲门声响个不停,他急忙把肉棒抽了出来,在这种紧急的状态下,肉棒就像失去控制的水龙头,摇晃着乱射,仙女散花一般,精液洒得到处都是,呆坐在床上的陆景浩也未幸免遇难,被白浊洒了一脸。

    两人草草收拾一番,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上去就像经历了地震,只有从地震中仓促逃生的人才会有这般不修边幅的狼狈。

    妈的。出了b超室,陆景浩心里只有这两个字。而薛平光脸上挂着自以为自然和高明实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意。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面前。她的端庄、整洁、和雍容,与这个山洞的简陋和隐秘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她脸上的冷怒、严肃、指责却绰绰有余。

    “妈,你怎么来了?”

    他背后的衣料瞬间湿了一片,陆景浩看得一清二楚,对于他的心虚和胆怯相当不削。当看见故作热情向母亲走去的男人裤裆上白花花的精液时,他偏开头,藏住飞了满脸的红晕。

    蠢货!他心里咒骂着。

    “别过来。”女人嫌恶地瞪了他一眼,“瞧你这个样子,跟一个下贱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这话如果是对着她儿子说的,难免牛头不对马嘴,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指桑骂槐。她一个洞若观火的过来人,怎么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敢说自己是个肮脏妓女的人,还没出生,陆景浩转过头,很是轻轻地一笑:“有人为了得到荣华富贵,和一个与自己身份高出几百倍的老男人结婚,你说她脏不脏,贱不贱?”

    女人的脊椎一下就挺了起来,胸膛起伏的幅度就像正在演奏的手风琴。她的面容非常可怖,射过来的目光跟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炮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个男人不简单。不仅能把自己骂出口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竟以知晓她的过去的事来与自己抗衡,他什么时候调查过自己?又有谁能调查首长的妻子?她愤恨的同时不得其解。

    陆景浩瞄着她离去的身影,低垂的睫毛扇动着抬起,就像破茧飞出的蝴蝶:“我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有别的来客是不是应该知会我一声?”

    “是是是是……”

    青年点头如啄米,正要惯性地奉承几句,就听见一声怒其不争的喝斥:“能不能把你裤子上的东西擦干净,丢人现眼!”

    不管来了谁,陆景浩都掌握着家里的绝对主动权。

    “你应该知道我讨厌香水味。”

    “还有,我不喜欢接纳陌生人。”

    “可以故作姿态,绝不能吵吵嚷嚷,听见那些让我不愉快的声音,我会流产。”

    只要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就不会去碰医生手里的叶酸,营养师也会被拒之门外,什么狗屁观察员,全都被打发到一边偷偷抹眼泪。

    “她只是来看一看。”薛平光每次打圆场说的话,都会被孕夫软绵绵地挡开。

    “我不管这么多,是你们的人说我要养胎。也是你们的人,叫我避免情绪波动。还是他们,让我别接触化妆品和香水。”

    青年看着他:“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如此在乎细节的人?”又搂着他安慰,“我不能赶她走,她是我的母亲。”

    陆景浩不动于衷,挑起眉头,看了他一眼:“她自己会走的。叫她以后再来。我心情好了,什么都好办。”

    “……”

    另一个房间里,首长夫人非常生气:“他是什么东西?母凭子贵而已!不是冲他肚子里的孩子,谁会让他进薛家的门?!”

    不用薛平光说话,管家和医生就站了出来:“夫人,你既然知道这个事实,就不该和他计较。”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谁不能生?非要他?随便换个人生出的种也比他强,难道不是?!”

    管家说:“夫人你说得对,可能是比他强,但绝没有他多,不信你看看。”

    “这是什么?”

    “是b超的结果。”

    “哪儿不得了了?”

    “这个男人怀的是……”医生比出两根指头,“双胞胎……”

    “双胞胎怎么了,谁没见过?”

    他又加了一个指头:“双胞胎是坐实了的,很可能是三胞胎呢……”

    “三个就很多?”

    “三胞胎以上……这下你明白了?”

    “……”首长夫人和她的儿子都惊呆了。

    第84章 减胎,没门!

    首长夫人走了,首长又来了。

    “爸,”薛平光非常恭敬地站在父亲面前,一看就是有求于人,“怀多胞胎非常危险,我觉得应该适当减胎。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考虑下我的建议,以免得不偿失。”

    首长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是那么倔的一个人,可你为什么要回来?”他又问了一遍。

    “在一个医疗落后的国家里,在那个国家任何一个医院,也很难找到一起多胞胎成功分娩并且存活的案例。”

    “我允许你们回国,并重新接纳你,是因为我们达成了一个交易。那就是陆景浩必须生下孩子。有多少生多少。我把所有的医疗设施搬到这座山来,你可知成本有多高?你知道那些各个领域的人才,在我们家呆一天,报酬是多少?我下了血本,就是要我的子孙平安,要他们一个都不少。减胎,我不答应!”

    “他既然进了薛家的门,就要经受住这个考验。如果连这都怕,那他就配不起你。儿子,我对你们,早就是仁义至尽。要不是我,他岂能活到今天?”

    薛平光没有开腔。这是事实。在刑场上做手脚,有极大的风险。既然薛雄飞冒了这个风险,那么被他严重违规救下的人也必须冒另一个风险。

    “还要不要我给你算算,我给他用的是科学家最新研究出的麻药,对孩子的影响微乎其微,我调动的飞机已经超越了我的权限,我的政治生涯随时都可能结束,因为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现在只希望,如果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最好是在孩子诞生之后。我要看到他们完好无缺。你可了解我的难处,我的心情?”

    薛平光垂着头。他不能光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理解这些事。有些事,他无能为力。他终归不能背叛他的父母他的家庭。

    说得口干舌燥的首长喝了口水,这才在沙发上落座,得到空闲点上一根烟:“听说最近他的情绪不太好?”

    陆景浩的情绪是不太好。

    怀胎三月,虽然孕吐大大减轻,但是肚子隆起的速度超过他的想象。即便他缺乏怀孕的常识,但是常理,他总归知道。这不是三个月的肚子,这就像五个月的肚子。隆起的弧度之明显,不管他穿得多宽松也掩饰不了。

    每次面对镜子,都会严重影响他的心情。他心高气傲,在原来,他绝对接受不了男人怀孕的事实。他会剖开肚子,将孩子拖出来,扔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他会自杀,在自己失去尊严之前爽快地离开人世。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可以眼都不眨,杀死千万个人,但是他不能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胎儿,鞭它的尸。

    何况,肚子里还不止一个。虽然这些人隐讳如深,但他还是窥得端倪。当时他就想,我他妈是母猪吗,一胎怀这么多!这与他心目中干脆利落、腥风血雨、了无牵挂、藐视群雄的黑道男儿的形象背道而驰。他可以抛却大哥的身份,但是他割舍不了英姿飒爽、意气风发那个痛快劲。他很难想象自己挺着个超大的肚皮摇摇晃晃走在牢笼里连风年残烛的老人都不如。他更是厌倦怀孕期间的琐事,以及用他从来不削的手段和薛家人周旋。妈的,太累了。

    每天喝不完的叶酸,补不完的铁与钙,做不完的检查,吸收不完的营养,这些都让他疯狂。不该是这样的。有时他想,当初就该一了百了。他只能克制着各种负面情绪,而它们日益增长,就像一座大山一样。

    而真正的压力在五个月后来到。孕夫开始全身肿胀,经常头晕,尿频,而且还查出了高血压。医生们变得极其紧张。因为他们在照顾这个人的同时还要给胎儿排畸。如果弄了大半天,生出的胎儿全部变样,就是再刚强的人怕也会爆血管。这个时候,孩子的父亲显得十分关键,薛平光在这方面做得相当好。

    “你瞧,这是老大的手,这是老二的脚,这是老三的屁股,还有老四,这家伙肯定是个公的,看见小鸡鸡没有?老五老五!他的嘴在动!在叫妈妈,看见没有,老六正在笑呢……”

    “闭嘴行不行?到底他妈的几个啊?”腹大如斗的孕夫在床上气鼓鼓地挣扎着,老子不阻止,你恐怕连老十都数得出来吧?当老子是搞批发的吗?

    薛平光捉着他的手,忽然笑了:“好了好了,不要激动,孩子们都很爱你,你察觉到没有,我都感到了,和你分享喜悦呢。”

    “我、我、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陆景浩已经口不择言了,任谁怀着这么多会动的孩子也不好受。

    青年做了个怕怕的表情:“好啦,孩子都很健康,再过几个月,就会出来和你见面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你想想,咱们一家子围着一坐,就像开小型会议一样,多气派,多风光!”

    “……”

    只有在男人面前才这样,面对薛雄飞的时候,陆景浩镇定自若,一点看不出他身怀六甲的辛苦。

    他跷着二郎腿,偏着头,就像跟地头蛇谈判的黑道大哥,气势十足,造型也酷。

    “同志,你辛苦了。”首长像慰问在前线苦战的士兵那样跟他握了握手,“有什么,尽管说,咱们后备充足,粮吃不尽,弹打不绝。”

    “今天你来,就是跟我打官腔的么?”陆景浩递了个冷眼,去摸桌子上的烟。

    “当然不是,”薛雄飞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我给你安排了心理医生,他资质深厚,却也解不了你的疑难杂症,我这个老帅啊,只有亲自出马啰!”

    “孩子是母亲心头的肉,但你知道它们有多么脆弱?一点不良情绪,会造成什么后果?死去的胎儿会被挤压成一片纸,随着你分娩其他孩子娩出。你想看见那个惨烈的场景么?”

    陆景浩感觉有些热,解开衣扣,用半边衣衫扇着风:“这不是我的孩子,都是你们薛家的。这一切本该你们薛家承受。”他撑起来,看着这个面容深邃的男人,笑着挑衅地说:“你这么喜欢孙子,你怎么不自己怀呢?”

    第85章 绝世小攻不容错过

    还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话的,首长脸上的细纹不停地扭动,像是僵死的蚯蚓突然活过来了,眼帘极其细微地颤抖,眼中的怒气聚结成某种具有杀伤性的冰粒。

    不过当他眨了一下眼,这一切都不复存在,脸上反而多了一分朦胧的笑意,他开始打量面前这个男人,目光游走在他的身上、脸上,仿佛在捕捉什么似的,游刃有余又高深莫测。最后那目光来到对方臃肿的手指上。他说话了:“就是这只手,在我儿子的婚礼上扣动了扳机。”他的语气很微妙,那不单是在公堂上对质的口气,也不光是面对杀人犯固有的轻蔑,“为什么要杀吴建勋,为什么要挑那个日子?”

    陆景浩一手撑在桌子上,毫不退让地,双目与他对视:“因为吴建勋的真名,他真名叫做列焰!”

    他又说:“吴佩洁是什么身份,你查过吗?让她嫁给薛平光,薛家绝对撑不过一年。”

    吴佩洁的档案非常漂亮,光彩夺目,无懈可击。其实她只是街头上一个妓女,后来做了列焰的情妇,这一做就是十年。列焰将她包装成商界大亨的女儿嫁入豪门,不过是垂涎能让自己洗白并且发达的薛家的势力和家底。当他看见吴佩洁身上的刺青,就开始怀疑。

    洗白成一个高高在上、富可敌国的良民,无疑是他的终极目标。那一天,他心中无比得意。一旦得意忘形,就会失去警惕。让仇人有可乘之机。他可能没有想到,他会杀了他。他自以为高枕无忧,自以为恩怨已了,其实恩怨才刚刚开始。

    “哦,还有这样的隐情?”薛雄飞陷入沉思,“这么说,你杀了他,我们不但不该怪你,还应该感谢你。”他笑了,“你在婚礼上动手,除了报仇,除了拯救薛家,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陆景浩十分讨厌他那种老谋深算的气质,怀孕容易累,他无法长久维持一个姿势,便托着肚子,重新坐回椅子里。

    “就事论事,”那人再度开口,“你说的这些,我得调查下,凡事都得有证据。这很重要,不过并非我们今天讨论的主旨。”

    “能不能直话直说?”孕夫默默地按住自己酸痛的腰,有些不耐烦地吐着气。

    “我希望你尽最大的能力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薛雄飞一脸郑重其事。

    陆景浩捂着嘴笑了,眼角的细纹里夹着讽刺:“你会给我什么好处?我是不是该提出些交换的条件?”

    “明人不说暗话,”首长的表情变得极为森冷,“其实我找你,只是要问你一句话,我儿子,你到底爱不爱他?!”

    陆景浩笑着的嘴立刻合拢了。

    他垂着眼,弯着腰坐在那,好似入了定,就像是有人拿刀捅他,他也不打算回答。

    他之所以坐在这里,是想看看这个一直在幕后指挥的首长是什么样子。即使不能打败他,也会争取压制。甚至必要时刻,会以肚子的孩子作为谈判的筹码。没想到他丢出这么一句。无论什么问题,也没有这个问题的一半难。

    薛雄飞直直望着他,目光如矩,那是一种真真切切的逼视,没有半点搪塞的余地。这个时候,他不是以权力绝对性压倒他的高官,而是一个一心为儿子将来的幸福考虑的父亲。

    “你知道当初,他贸然闯入我的房间,求了我多久?”

    “他用尽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办法,但我坚持己见,要动摇我,难于登天,哪怕他就是在我面前自残,我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那你可知我为什么答应了他?我并没答应他,”他慢慢地说,“最终我还是拒绝了。”

    “后来严世成到我面前,他带来了一席话。但我不想听。”

    “结果他说了一句,这是您儿子的遗言,你真的不听吗?”

    “最终我还是没听。因为当听到‘遗言’这两个字,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你死了,他就要随你而去,而且不让家人知道。太残酷了!就因为你,我就要赔上我辛苦教育出的孩子。他长大成人,要多年啊!”

    “要不是严世成提前告诉我,我可能就真的失去他了。失去唯一的儿子,就算我挨得过去,我妻子呢?她要痛苦一辈子,而你,死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不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你是他最爱的人却永远无法体会他对你的付出!是,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但这些真的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我知道你是个男人,你不在乎。你从来没把自己当作女人。不管你是哪种性别,你都不会觉得爱情有多么重要,认为可有可无,大不了,偶尔应付应付。他爱上你,也并不是你的错。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没有错,这是你的自由。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但是你好好想想,真的是这么回事吗?”

    从房间出来,陆景浩一直面无表情。

    他暂时还无法思考。他从来没出过问题的脑子彻底当机了。

    然后他来到了厨房,抢过厨师手上的锅铲一阵狂炒。厨师吓着了,不敢上前。那个人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不停地炒菜,炒了一盘又一盘。

    终于折腾完了,他才似乎察觉自己流了许多汗,更多的像是惊讶自己竟然会流汗,擦了擦脸,楞了片刻,才扭过头:“这是今天的晚餐。我帮你做好了。”然后一步步走了出去。

    厨师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薛平光又进来了,把他赶到一边,也拿起锅铲狂炒起来。厨师蒙了,这两个家伙未必是中邪了不成?

    陆景浩炒菜的模样虽然痴狂,但好歹没有乱来,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灵感乍现,食神上身,大展拳脚,神乎其神。薛平光就不一样了,端出来的菜像一堆粪。难看又难闻。

    他端着菜在门口愁眉苦脸、焦虑不堪地站了一阵,才耷拉着肩膀离开。

    第86章 终于被感动

    “这个太咸了,好难吃。”首长夫人蹙着眉,挑剔了这个又挑剔那个,“这个太淡了,吃不下去。”

    “这盘菜一点味道都没有,什么厨师,会炒菜吗?”她满脸嫌弃,很是勉为其难地动着筷子。

    只要是她说不好吃的菜,薛平光都会将它吃干净。其实一点都不难吃,依陆景浩的厨艺,就算够不上五星级,也要高过别墅里那些成天炫耀资历的大厨。

    这一次,陆景浩破天荒地没有理睬对方的无理取闹。他手中的筷子一直未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在苍蝇拍下壮烈牺牲的苍蝇。

    “我觉得挺不错。”首长发话了。他竟然帮衬陆景浩。这让青年有些始料未及。

    “这道回锅肉简直就是极品。”他一边大口吃,一边大口喝酒。一派豪迈,毫无拘谨。

    夫人转过头,瞪了丈夫一眼。似乎在埋怨他胳膊怎么朝外拐。嘴上不甘示弱:“吃吧,吃吧,小心毒死你。”

    说得如此过分,孕夫竟也没奋起反击。夫人更为得意,念念叨叨不停。首长也不阻止,自得其乐地夹菜下酒,仿佛耳朵早就紧急关闭。

    “妈,这道菜是我做的。”

    夫人正不带脏字地骂得开心,一下就没声了。

    “对了,我要宣布一件事。”薛平光大大咧咧地笑着,一把揽过正在研究苍蝇的孕夫,“爸,妈,我们已经结婚了!”

    夫人张开的嘴比鸡蛋还大,首长的筷子也咔嚓一声断了。

    这话就像一针强心剂,直直扎入陆景浩的心脏,他像呛了口冷水陡然醒过来了,往外凸的眼球要蹦出来似地往死里剜他。

    “你忘了吗?”青年笑得越发灿烂,仿佛没有发觉自己在三道可怕的目光的集体笼罩下。“那天在教堂,我还给你戴上了结婚戒指,不过走得匆忙,戒指没来得及买,就用狗尾巴代替了。”他变出一枚戒子,抓起那人想要逃跑的手指,套在其上。

    孕夫缓缓扭过头,仿佛不太清醒地微晃脑袋,视线在地面无意义地搜寻。那只苍蝇呢?怎么不见了?

    他是压抑着怒气,还是压抑着喜悦,还是仍处于将他脑髓搅成一片浆糊的震惊里,不得而知。

    “你、你们……”夫人伸出手指,指着两人,有种变为泼妇的趋势。

    首长握住她的手,及时制住她的失态,忽地笑了,只是笑得有点勉强:“好事,这是好事……”

    孕夫想脱掉那枚戒指,可它就像在指头上生了根,怎么也拔不出来,不由得猛地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这几天,孕夫一直在跟自己的手指作战。

    他试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成功将牢牢套住自己的戒指取下来。就是晚上,也在‘加班’。

    “亲爱的,你还不睡觉?”

    陆景浩肩膀一缩,十指闭拢,赶忙捂住在他的强行掰弄下红肿起来的指头。

    “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故事好吗?”薛平光揽住他的腰,身子从后面贴住他。

    陆景浩突然感觉,贴着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强大的温暖的能量。这能量好似自己的守护神,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它守在身旁。

    “有个二逼青年,和一个朋友出去玩,被朋友骗到一家夜店。朋友说,这家夜店来了个极品,问他敢不敢去一探究竟?还嘲笑青年是个处。这个二逼经不起激将,就傻乎乎地去了。”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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