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冷傲女王受 作者:也行
第6节
任蔚萱有些不忍,伸手扶住谢若鱼摇摇晃晃的身子:“你还好吧?”
“我好得很,不用你管。”谢若鱼冷笑了下,狠狠甩开任蔚萱的手,跌跌撞撞的往马路对面走去。
任蔚萱皱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快走几步跟上谢若鱼,与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毕竟今天发生的事她也有责任,如果谢若鱼出了什么事,她良心上会不安。
就在刚才,她从阳台走回会场,发现礼服边有点褶皱,于是边走边低头整理礼服。谁知道好死不死撞上了谢若鱼,谢若鱼手中的酒杯一个倾斜,猩红的液体华丽丽的倒在了她的胸前。她几乎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吼出了声:“没长眼睛么?”
“貌似是有人自己撞上来的吧?”谢若鱼把酒杯放进侍者端着的盘子里,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的擦着手,皮笑肉不笑的望向眼前这个炸毛的女人,“不知道是谁没长眼睛呢。”
“你······没教养!”任蔚萱气结,胸前黏黏腻腻的滴着红酒,她也懒得和谢若鱼计较,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谢若鱼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我是没人教,但是也用不着你操心!”
任蔚萱心里一惊,脚步停在了原地。她怎么就忘了谢若鱼没有妈妈这件事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分明是在谢若鱼伤口上撒盐,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胡言乱语。任蔚萱咬咬牙,努力撇去心上的不安,想要开口和谢若鱼道歉,可是在看到谢若鱼看她的眼神的时候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就像你在人家的心上狠狠刺了一刀,事后又装作很歉疚的样子去关心慰问,就算人家愿意领情,但是伤口留下了就是留下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跟着我干什么?”谢若鱼猛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冷冷的望着任蔚萱。
任蔚萱没反应过来,差点就撞了上去,赶紧退开几步。
“我不想你出了什么事警察找到我头上。”任蔚萱知道自己不是,可是话出口就变了味。
“呵呵······”谢若鱼冷笑出声,有些好笑任蔚萱的逻辑,“我好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吧。”
任蔚萱沉默,把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什么可说的了?那我走了,你别再跟着我。” 谢若鱼抹了把脸上冰凉的泪痕,转身离开。如果在这之前她还千方百计的想要挖任蔚萱出来好好出口恶气,那么现在她只想离她远远的,她承受不起那些伤人的话。自从意识到自己又要变成一个人的时候起,她就开始害怕听到这些话,因为这些话会时时刻刻提醒她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任蔚萱愣怔的看着谢若鱼踉跄的背影,不受大脑控制的加快脚步跟上谢若鱼,伸手拉住了她:“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我没听错吧?”谢若鱼错愣的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任蔚萱,她以为在任蔚萱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我反正已经道歉了,接不接受随你。”任蔚萱勾了勾唇角,松开抓住谢若鱼的手。
谢若鱼气结,这女人怎么连道歉都可以说的这么讨厌,一副好像“我施舍你”的样子,她果然不该对眼睛长到天上的任蔚萱抱有任何期待。
“说得好像你施舍我的一样,我不稀罕你的道歉。”谢若鱼挑眉,甩了甩被任蔚萱捏疼了的手腕。
任蔚萱看到谢若鱼的手腕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心里一惊,她居然下手这么重,好像有点过分了。
“那你要怎样?”
“恩······”谢若鱼偏头想了想,既然任蔚萱主动示好,她也就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倒不如趁机耍耍她,“陪我去喝酒。”谢若鱼在唇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就这么简单?”任蔚萱不确定的看向谢若鱼,可是这笑容是怎么回事?任蔚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颇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事实是,就这么简单!
谢若鱼带任蔚萱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和“魅夜”不同,这家名为“过客” 的酒吧有着远离喧嚣的宁静,轻柔的钢琴曲缓缓的回旋在酒吧上空,木质的桌椅摆放的很整齐,每一张桌子都有屏风隔开。吊灯是百合花的形状,昏黄的灯光柔和的打在屏风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任蔚萱有种错觉,这里根本就不是酒吧,而是匆匆旅人的另一个家,难怪叫“过客”,任蔚萱笑了笑。
谢若鱼走到吧台边很熟络的和酒保攀谈了几句,然后领着任蔚萱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酒保很快送上了酒,很好看的颜色,粉红中透着淡蓝,任蔚萱拿过酒杯放在手里把玩了一阵,轻抿了口,酸涩又辛辣的液体随着喉咙一路往下,任蔚萱被刺激的差点落出泪来。猛的张大嘴巴,拿手扇了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谢若鱼有些奸计得逞的看着任蔚萱,一脸欠扁的笑意,优哉游哉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拿起另一杯同样颜色的酒不紧不慢的喝着。
任蔚萱有些惊讶谢若鱼的淡定,随即从她的脸部表情看出“你被耍了”这四个金灿灿滚烫烫的大字。任蔚萱气的差点把杯中的酒泼向该死的谢若鱼。
谢若鱼憋着笑偏头看向窗外,故意不去看头顶快要冒烟的任蔚萱,忽然之间什么气都消了,恩,总算扳回了一局。谢若鱼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
哼哼,想捉弄我!嫩了点!
任蔚萱可不想小屁孩儿谢若鱼看不起她,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喝酒,她发现之后的每一口酒的口感都在发生变化,从最初的辛辣到后来的顺滑,她有点爱上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任蔚萱只知道,她快要溺毙在这样的感觉里了,整个人就像是飘在云端般,身体被温暖包裹住。心也好像没有这么冷了,这是唯一的一刻,她没有想到洛言,那个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人。
谢若鱼很快就后悔了,打死她都想不到,原来捉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扛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任蔚萱,谢若鱼在心里恨恨的把任蔚萱十八辈祖宗念了个遍,这女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样子,怎么喝醉了沉的跟猪一样。任蔚萱软软的靠在谢若鱼怀里脚步踉跄,谢若鱼咬咬牙,扳正了任蔚萱的身子。拖着她一步一顿的往外走,出了门,冷风吹来,任蔚萱皱眉扭了扭身子,拼命的往谢若鱼怀里钻。“恩······暖和了。”任蔚萱睁开迷蒙的眼睛嘟囔了一句,又闭上了。
谢若鱼那个气呀,恨不得把这个一点酒品都没有的女人丢在大街上。但是出于人道主义情怀,谢若鱼也就只是想想。咬牙切齿的拖着任蔚萱,拦了辆出租车,报上附近的酒店的地址,她可不想带着该死的任蔚萱去她家。天知道照顾醉酒的人有多累,谢若鱼心想,等到了酒店,丢下任蔚萱就走,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h,稍后更新,毕竟是写h的新手,原谅作者菌卡文(捂脸害羞状)
还有还有,女生们节日快乐(哈哈哈,真诚笑脸)
第28章 酒后乱xg
好不容易架着任蔚萱顺利来到了酒店的房间,谢若鱼臭着脸一把把任蔚萱丢进床里,双手叉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谢若鱼此刻恨不得向酒店前台要把刀把任蔚萱大卸八块,不对,八块不够,七七四十九块才能泄心头之恨。
“该死的任蔚萱!”谢若鱼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恨恨的骂道。
床上的人像是听到了谢若鱼不满的控诉,皱了皱眉,睁开迷蒙的眼睛盯着谢若鱼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扯过谢若鱼,谢若鱼脚下一个不稳,跌在了任蔚萱身上。
“你发什么神经!”谢若鱼不悦的瞪了任蔚萱一眼,刚要挣扎着起身,却被任蔚萱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任蔚萱,你······”
接下来的话都被任蔚萱霸道的吻堵在了喉咙里,谢若鱼不停的扭动身子,所有的不满都化作了闷哼。
老天,谁能告诉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居然被强吻了,还是被一个女人强吻!谢若鱼脑袋一片空白。
任蔚萱全然没有在意谢若鱼精彩的脸部表情,捉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力的按住,双腿勾住她的腿,让她挣扎不得。用力的吻她,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勾住丁香小舌小舌吮、吸。
谢若鱼拼命的想要躲开,却被任蔚萱惩罚似的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口腔里化开,谢若鱼疼的呜咽出声,眼角滑落了几颗晶莹的泪珠。滚烫的液体沾到了任蔚萱的脸上。
任蔚萱愣了一下,募的停止了强吻,睁开眼睛去看身下的谢若鱼。被她吻过的地方微微有些红肿,又因为沾着血,鲜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犯罪。
谢若鱼喘了几口气,咬牙切齿的瞪着任蔚萱:“你发什么疯么?快放开我!”
好吵······
任蔚萱闭上眼睛低头吻住谢若鱼,这次的吻比之前要温柔的多,任蔚萱轻轻的啃咬着谢若鱼的双唇,一点一点吻掉谢若鱼的反抗。未经人事的谢若鱼的身体远比理智要诚实,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做,身体却是本能的贴向任蔚萱。
谢若鱼慢慢的开始回应任蔚萱,任蔚萱的舌尖顺利的钻进了谢若鱼的口腔,抵住她的喉咙口不住的打转,谢若鱼呼吸不顺,张开嘴巴汲取氧气。
随着吻的加深,两人身体的温度不断的攀升。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放弃了挣扎,任蔚萱松开对谢若鱼的钳制,手顺着她的脸慢慢下滑,滚烫的手指每到一处都是一阵轻点揉捏。谢若鱼在任蔚萱的身下化成了一滩水,她无力的攀上任蔚萱的肩膀,身体里有种沉睡已久的躁动在疯狂的叫嚣,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能拼命的仰起头迎合任蔚萱,身上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般难受。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欲望冲的无影无踪。
任蔚萱的手钻进谢若鱼的裙子里,把裙子推高,手指轻轻一勾,扯掉碍事的胸衣丢的远远的。然后低头吻住谢若鱼胸前的圆点,啃咬吮吸,舌尖绕着圆点轻轻的打转,留下一排湿滑的痕迹。
“恩······”谢若鱼受到刺激般闷哼出声,微微抬高身子贴近任蔚萱。
任蔚萱对身下的人的反应很是满意,移开唇去吻谢若鱼的小腹,手上动作也不停,持续揉捏着谢若鱼的胸,感觉到那雪白的酥胸在手里慢慢变得肿胀,任蔚萱的脑中就有无数热血涌过。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把身下的人拆骨吃入腹中。
“嗯啊······”谢若鱼无助的扭动身子,双手任蔚萱的发中紧紧抓住,“任蔚萱······”
“恩。”任蔚萱含糊的应了声,舔了一会儿肚脐,然后轻咬了谢若鱼的小腹一口,谢若鱼受到刺激,不自觉的弓起了身子。
“想不想要?”任蔚萱的声音因为情动变得嘶哑。
“恩······”谢若鱼迷迷糊糊的回应,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说话间,任蔚萱已经用牙齿咬着脱掉了谢若鱼的内裤,将唇移向谢若鱼的□□,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密林美得让人心醉。任蔚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抬头呆呆的看着那片丛林,秘洞里不断有液体涌出,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忽然没有了任何挑逗,身下的人开始扭动,像是在渴求任蔚萱。任蔚萱接收到信号,抬手把谢若鱼的腿分的更开,然后把头埋了进去,用舌头舔秘洞里涌出的液体,然而却是越舔越多,任蔚萱干脆把舌头挤了进去。
“啊······”谢若鱼惊呼出声,陌生的侵入让她感觉到了不适,理智慢慢回流。
“任蔚萱······不······不要······”谢若鱼无力的低喘着,想要去阻止任蔚萱,可是身子软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此刻的任蔚萱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凭着本能,用舌头卷住那颗充血肿胀的小核含进嘴里啃咬。
“啊·····恩······”谢若鱼僵直身子,剧烈的刺激让她的身体不住的轻颤,“别······”
任蔚萱像是感觉到了谢若鱼的慌张,移开唇去吻谢若鱼的身体,留下一排滚烫的痕迹,快感越来越强烈。谢若鱼不自觉的仰起了头,任蔚萱闭着眼睛找到谢若鱼的唇吻了上去,与她火热交缠。
很快,谢若鱼的身体软了下来,慢慢进入了状态。任蔚萱的手往下探去,摸到一片湿热。指尖按在秘洞周围挑逗了一会儿就滑了进去,一cha到底。
“啊······”谢若鱼募的睁开了眼睛,剧烈的疼痛在身体里炸开,一下子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任蔚萱一边吻谢若鱼,一边用空闲的手安抚她,与此同时,埋进她身体里的手指缓慢的动了起来。
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疯狂的袭来,谢若鱼在任蔚萱的身下不停的颤抖,□□声被冲击的支离破碎。
任蔚萱又添了根手指,加快手上的动作,手指在谢若鱼身体里快速的进出。
“啊······恩恩······啊啊······”谢若鱼尖叫着到达了顶端,一连串的战栗之后,瘫软在了任蔚萱身下,失去了意识。
任蔚萱将手指抽了出来,轻喘着趴在谢若鱼身上。体内的欲望开始叫嚣,试图寻找一个出口。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衣着完整,抬起身子褪去身上的束缚后急切的抱住谢若鱼,把头埋进谢若鱼的颈间轻轻的蹭,双腿勾住谢若鱼来回摩挲。身体越来越烫,像是烧着了一样。任蔚萱用力的贴向谢若鱼,意识模模糊糊的在火海和冰水里来回,她觉得自己累极了,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超级不顺,各位看官将就着看看吧
求不要嫌弃作者菌的渣水平,么么
第29章 多事之晨
强烈的光亮透过窗子投射进卧室,慢慢移向床边,映照在谢若鱼的脸上,滚烫灼热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谢若鱼抬起手抵在额头上,挡掉一部分光才勉强睁开眼睛。
陌生的环境!!!
谢若鱼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腰间传来一阵强烈的酸软。
身侧的人像是被惊扰到,动了动身子。谢若鱼机械的往旁边看去,是任蔚萱!谢若鱼睁大了眼睛,捂住嘴巴拼命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浑身的血液疯狂的往脑袋里涌,呼吸堵在心口,闷闷的疼。谢若鱼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的自己,满身的吻痕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有关于昨夜的记忆慢慢回流。她记得自己是清醒的,所以,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失了身,还是失身给一个女人!谢若鱼捏紧被子,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脸上湿漉漉的一片,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样混乱。这不是真的,不是······
谢若鱼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下床,脚刚一碰地整个人就软了下去,腿心传来的疼痛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撕裂开来。她趴在床边,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的抽泣。
不行,她要离开,她要在任蔚萱醒来之前离开!
谢若鱼抬手胡乱的抹了把脸上冰凉的泪痕,撑着床沿站直身子,捡起地上凌乱不堪的衣物往身上套,紧张的手都在发抖。她顾不得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就跌跌撞撞的往外面冲,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最好永远消失!
“嘭······”的一声,门被用力的关上。
任蔚萱惊醒,几乎是不受大脑控制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四下看了眼,这里是哪里?她怎么没穿衣服?任蔚萱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扯得她生疼,目光触及雪白的床单,上面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发生了什么?
任蔚萱无力的跌坐在床头,拼命的扯住自己的头发,她昨晚一直和谢若鱼待在一起,所以······
任蔚萱被自己的认知惊了一跳,全身的细胞都开始颤抖起来。她只觉得全身发冷,像是跌进冰窖,万劫不复却挣扎不得。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找谢若鱼,可是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不,也许事情没那么糟!任蔚萱想安慰自己,可是事实容不得她反驳。
一个月前,她陪老板出差,在应酬的饭局上被客户不停的灌酒。对方是公司重点合作的项目的负责人,她得罪不起,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往肚里灌。她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第二天在老板的房间里醒来,衣衫不整,床单上染着鲜红的血液。一如此刻,只是,故事的主人公换成了无辜的谢若鱼!
任蔚萱拼命的撕扯着头发,她感觉不到头皮传来的疼痛,心在一点一点的死去。她明白失身于一个不爱的人有多绝望,绝望到恨不得结束生命。那时候她想过去死,可是她舍不得母亲,更舍不得洛言。所以她选择活下来,剪掉一袭长发,剪去一段不堪的回忆。变成另一个自己。
可是,昨晚,她居然做了同样的事,这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任蔚萱抹了把眼泪,哆哆嗦嗦的去捡地上的手机,她想打给谢若鱼,不管怎样都好,至少应该说声对不起。
然而,谢若鱼的手机关机,再打,还是关机。任蔚萱瘫倒在床头,用力的抱住自己。阳光照到她身上,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暖意了,身体冷的发抖。心脏像是被剥开,鲜血直流。
任蔚萱没有来上班,这是洛言进公司以后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洛言皱眉,蔚萱不像是这么没有交代的人。她摸出手机刚想打给任蔚萱,电话就进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洛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洛总监,有空出来喝杯咖啡么?”
洛言皱了皱眉,公司内部都是用短号联系的,可是刚才的号码明显不是,那人又称呼他为洛总监,也就是说曾经是公司的人。是秦辉!洛言惊了一跳,有点不确定的开口:“秦辉?”
“呵呵,不愧是洛总监,这都能猜得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又略带嘲讽。
“找我什么事?”洛言按了按突突跳的厉害的眉心,不耐烦的说道。
“没什么,喝杯咖啡而已。洛总监可以选择不来,不过······”
秦辉奸邪的笑声传来,洛言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背脊发凉。
“你在哪?”
“洛总监果然是爽快人。”秦辉也不多客套,迅速报上了地址。
洛言收了线,边往地下停车场走边拨出一个号码,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取了车一路飙车赶往咖啡厅。心上的不安愈来愈浓。
洛言来不及找停车位,干脆把车停在了靠近咖啡厅的路边,管它罚不罚款,现在就是天坍塌下来她都管不了了。
一进咖啡厅,洛言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秦辉,秦辉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洛言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快走几步来到秦辉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洛总监,我帮你点了拿铁,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秦辉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咖啡杯推到洛言面前,眼角始终带着冷笑。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等下还要赶着回公司。”洛言不觉得她和秦辉之间已经熟到了喝着咖啡聊天的地步。
“好,那我也不废话,洛总监你先看看这个。”秦辉笑了下,把一个文件袋递到洛言面前。
洛言眉心一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过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接过文件袋,打开,一叠照片滑了出来。
赫然是昨晚她和萧沐言在庆功宴会场外的阳台上相拥相吻的画面,洛言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下。
洛言的反应悉数落进了秦辉眼里,说实话,秦辉有点佩服洛言的淡定:“你说,这些照片要是出现在明天的报纸上,会不会很精彩呢?”
秦辉噙着一抹奸邪的笑意,端起咖啡杯边喝边注视着洛言。
“你想要什么?钱?”洛言不紧不慢的把照片装回文件袋,放回桌上,一脸冷笑的淡淡的开口。
秦辉仰脖饮尽咖啡杯中的液体,拿起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略带嘲讽的说道:“五百万,对堂堂洛总监应该不算什么吧,毕竟,背后有这么大一金主。”
五百万?真是狮子大开口!洛言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不屑的勾了勾扯唇角:“如果我说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呢?”
“你就不怕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曝光?”秦辉有点拿不准了,洛言的冷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怕,当然怕。”洛言抬手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有点发皱的袖口,视线落向不远处,很快又收了回来,淡淡的看着秦辉,“在这之前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还没等秦辉反应过来洛言话里的意思,林家安就已经站到了他身侧,把一只录音笔推到他面前。
洛言的样子看起来如此有恃无恐,除非······她掌握了更有利的筹码!
秦辉惊得差点从椅子里跳起来,全然没了之前的冷静,他哆哆嗦嗦的捏起录音笔,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这是什么?”
“家安,你说,敲诈勒索加恐吓威胁会被判几年?”洛言没有正面回答秦辉的问题,转而看向站在一边的林家安,眼角带着笑意,可是这笑意怎么看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最少三年。”林家安回答的干脆。
“你······”秦辉捏着录音笔的手不住的颤抖,他做梦都没想到,看起来软弱无害的洛言居然手段这么狠。
“把照片的底片交出来,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洛言也不想得理不饶人,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必然会波及萧沐言和萧氏。她不想言言受到一点非议和委屈,她发现,曾经那个软弱的自己,开始变得强大了。
秦辉就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办法,只能交出底片,然后落荒而逃。
林家安看着秦辉离去的身影,收回视线意味深长的望了洛言一眼。他第一次觉得他崇拜的老大可怕。
“家安,谢谢!”洛言真诚的朝林家安笑了笑,刚才她隐约觉得有事发生,于是拨了电话给林家安,让他先自己一步来到咖啡厅以做应援。说起来,事情能圆满解决多亏了林家安的帮忙。
“没什么。”林家安颓然的坐在洛言对面,手指在胸前搅成了一团,深吸了一口气,他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望向洛言,眼底透着坚定,“老大,我有话想和你说,我······”
没等林家安说完,洛言的手机就响了。
又是陌生的号码,洛言皱眉,今天是怎么了?注定要她不得安生么?
洛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
林家安看着洛言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冷下去,然后变成惊惶无措,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拼命的滚落下来,他看着她疯狂的跑出咖啡厅,撞倒了好几张椅子也全然不顾。
洛言就这样疯狂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没有勇气追出去。
我喜欢你······这句话,大概,永远都不会说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停在这个地方,表打我,留个小小小悬念
这样子的洛言好恐怖····你们怎么想的呢?
还有还有,最重要的事,祝群里的“訫無雑念”生日快乐呐!
第30章 意外
“输给性别,我输的心甘情愿。老大,其实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偏要走这条不好走的路?老大,请记得一定要幸福!”
林家安颤抖着双手把辞职信放到洛言的办公桌上,细细摩挲过桌上每一件带着洛言气息的物件,一步一顿的离开了洛言的办公室。面对越来越强烈的感情,他束手无策了,也懦弱了。
关上门之前,林家安的视线不舍的落向每一个角落,他想至少以后还有一份让他觉得暖心的回忆。
接到温烨阳的电话,洛言几乎是失控的冲向医院的,一路上疯狂的踩油门。
去他妈的红灯!洛言猩红着眼睛低咒了一句。
终于到了医院门口,洛言一个急刹车,还没等车子停稳就打开车门冲了下去。心脏在胸膛里疼的快死掉了。
赶到手术室的时候,洛言看到温烨阳蹲坐在门边,低着头拼命的扯自己的头发,白衬衫已经被血浸湿,不断有红色的液体滴落下来。
洛言只觉得两腿发软,怕的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眼前模糊的看不清。只能勉强用手撑住墙面,不让自己倒下去。洛言艰难的移动脚步,挪到温烨阳身边,一字一顿的开口:“言言······她······你们······”不安、慌乱,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温烨阳听到声音募的抬起了头,眼前的洛言抖成了一团,眼睛无意识的望着他,脆弱的像是一捏就会碎。心底的愧疚加深了几分。
“洛言,对不起······”他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洛言的声音都在抖,身子无力的靠着墙软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为什么你没事?!”
洛言几乎是吼出来的,心底的恨意让她发狂,为什么,为什么温烨阳就非要和言言过不去,言言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就是拼了命都要温烨阳付出代价!!!洛言攥紧了拳头,眼底闪着阴戾的寒芒。
温烨阳狠狠的扯了扯头发,无言以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昨晚,他发信息约萧沐言今天早上出来见面,想和她好好聊聊他们之间的事。他承认,订婚那晚洛言说的话多多少少都有些触动了他。他开始反思,如果没有萧沐言,亚辰会不会爱上他?如果亚辰还在,他会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无论问自己多少遍,答案都是否定的。他在想,要不要干脆放手算了,那样于他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他发现自己在面对萧沐言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冷静思考。心上的恨意和嫉妒让他发狂。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他们在车上起了争执。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在他们的争执中,车子失控的撞向一旁同样歪歪斜斜的向他们冲来的货车。危急关头,萧沐言侧身挡在了他身前,他听到萧沐言对他说:“烨阳······这是我替亚辰还你的······”
温烨阳缓缓闭上了眼睛,脑袋里乱乱的都是出事前萧沐言对他说的那句话。
这是我替亚辰还你的!可是,好像是他欠了她的不是吗?!温烨阳苦笑了下。这一场报复,他错的太离谱!
洛言晕晕的听到手机在响,可是她没有力气去接,她已经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要是言言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温烨阳看到洛言呆坐在一旁,眼泪不住的往外滚,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洛言的包,摸出手机接起了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他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给谢若鱼。现在这个时候,也许多几个人来支撑住洛言,她才不至于倒下。他可以感觉到,洛言的情绪已经临近崩溃了。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门外等候的两个人,彼此沉默,气氛压抑的像是停止了流动。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几个行色匆匆的穿着蓝色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洛言隐隐听到医生对护士说什么:大出血,需要紧急调血之类的话。立刻撑着墙壁站直身子,哆哆嗦嗦的走到医生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用······用我的······”
“小姐你现在这种状况不适合捐血。”医生看着洛言近乎透明的脸色,连血型都没有问就断然拒绝了。
“我说用我的!”洛言吼道,眸子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一旁的护士惊了一跳,赶紧过来解围:“小姐你先放手,于医生还得进去做手术,你要献血也总得先验血不是。”
洛言愣了一下,赶紧放开了握着医生的手,她一定是太慌了才会失去理智。洛言定了定心神,转头看向护士:“我是b型,和言言一样,用我的,拜托你了。”
“恩······那行吧,你跟我来。”护士沉吟了一会儿,没有拒绝,现在情况危急,如果从其他血库调血,来来回回起码半个小时,她不确定萧沐言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洛言,你撑得住么?”温烨阳看到洛言不住的往下倒,赶紧起身扶住她。
洛言没有回答,用力挣脱开温烨阳的手臂,跟着护士进了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在护士的带领下进了手术室。
手术台上的萧沐言戴着氧气罩,安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洛言盯着氧气罩看了好久,还是看不到上面有萧沐言喷出的气息,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身体冷的发抖。她机械的在护士的指引下躺上病床,机械的伸出手臂,看着护士把针头她的血管里,机械的看着血液顺着导管一点一点的流进萧沐言的身体。缓缓闭上了眼睛,忘了流泪,她甚至感觉不到疼。脑袋里乱乱的都是鲜红的罂粟花,她看到萧沐言满身是血的躺在罂粟花的包围中。洛言惊慌的睁开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拼命忍住想要痛哭的冲动。略微偏过头去看萧沐言,在心底默默的说了几千几万遍:我爱你,别丢下我······
我还没有带你去坐摩天轮,萧沐言,你一定要撑下去,否则,我就是追到阴曹地府都不会放过你!
洛言走出来的时候,任蔚萱和谢若鱼已经到了。她清楚的看到两人之间微妙的眼神交流,不过她无心理会。她好累,好想沉沉的睡一觉,然后一觉醒来,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言言,你还好吧?”任蔚萱走到洛言身边扶住她,语气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洛言朝任蔚萱摆了摆手,努力勾了勾唇角,可是她绝望地发现,嘴角僵硬的根本做不出笑这种高难度的表情。
看着故作坚强的洛言,任蔚萱的心募的疼了一下,她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言言就好。”洛言掰开任蔚萱握住她的手,径自坐到一旁的椅子里,头抵在墙上闭起了眼睛。
“可是言言·····”
“回去!”洛言打断了任蔚萱的话。
“那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任蔚萱认真的交代了几句才不放心的离开。
温烨阳和谢若鱼全程都没有说话,温烨阳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若鱼是怕的说不出话。
接到温烨阳的电话,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来医院的,她只知道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骨头像是拧在一起般疼,八年前失去哥哥的疼痛汹涌而来。她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人。
“我送你回去。”任蔚萱看着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谢若鱼,心里忽然有些不忍。
“不用······”谢若鱼说得很轻,眼睛无神的望着手术室的门,双手哆哆嗦嗦的在胸前搅成了一团。
“逞什么强,我送你回去。”任蔚萱不由分说的扯过谢若鱼的手,拖着她就往外走。
温烨阳神色复杂的望了洛言一眼,也跟着出了医院。洛言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
任蔚萱把谢若鱼塞进车里,替她系好安全带,刚要发动车子就看到谢若鱼把脸埋进手掌,身子颤抖着窝在座椅里缩成了一团,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滑落,滴到真皮座椅上,晕开了一片水渍。
任蔚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痒痒疼疼的难受。她揽过谢若鱼的肩膀,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手在谢若鱼的背上轻轻的摩挲,轻声安慰她:“别怕,没事的。”
任蔚萱的怀抱很暖,谢若鱼慢慢放松下来,停止了抽泣。
过了好一会儿,谢若鱼的声音才闷闷的响起:“我不想回家,不想自己一个人。”
任蔚萱的心又是募的一疼,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那样嚣张跋扈的谢若鱼也是会害怕会疼的。
“别怕,我会陪你,我们都要相信,萧沐言一定会没事的。”
“恩,言言一定会没事的,她一定不舍得离开的。”谢若鱼从任蔚萱的怀抱里直起身子,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可是眼泪就像是失控了一样不停的滑落下来,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去抹。
看着这样的谢若鱼,任蔚萱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堵住般,闷闷的疼。她伸手重新把谢若鱼紧紧的抱进怀里,柔声说道:“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谢若鱼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累极了,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有一双温暖的手为她拭去满脸泪痕,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特别的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恩,离温烨阳同志正式下场领盒饭不远了
这一章写的好累,把所有人都虐了一遍,感觉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ㄒoㄒ)/
(持续下雨中,天气好像又要开始冷起来了,小伙伴们记得添衣呦,群亲一遍)
第31章 奇迹
洛言又看到妖冶的罂粟花下,一个身影安静的躺着,满身的血滴落在花瓣上,花瓣突然幻化出猩红的爪牙,向她疯狂的吞噬而来······
洛言猛的睁开了眼睛,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哆嗦着身子移到手术室门边,背部抵在墙上,她现在累的没有一点力气。抬头看向上方,灯还亮着,这一场噩梦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她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她自己!可是如果现在换成她躺在手术台上,言言一定会很难过。洛言抬手按了按眉心,深吸了几口气,阻止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又是漫长的等待,洛言开始焦灼的在手术室外踱步,高跟鞋蹬地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回响在走廊里,也响在她的心上,钝钝的疼。她想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然而她绝望的发现,唯一能让她倾诉心情的人刚被她赶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护士。洛言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紧紧的抓住护士的衣角,也不管不顾护士的脸上有多焦灼和不满:“言言······言言她怎么样了?”
“病人没心跳了!”护士匆匆回了句,拉开洛言的手就往外跑。
没心跳了?护士的话在洛言脑袋里炸开,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忘了下一步动作。
很快,护士带着几名医生从洛言身边跑过,进了手术室。洛言僵硬的转过身体,盯着手术室的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知觉。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她跟我开玩笑的。洛言单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撑在腰间,努力让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言言怎么可能舍得丢下她呢?她们才刚刚在一起,她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洛言紧咬着下唇,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胸口剧烈的起伏,这里好闷,闷的让她透不过气!
洛言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胳膊,直到尖锐的指甲陷进肉里,鲜血涌出来都丝毫没有察觉。她感觉不到疼!不是说感觉不到疼,就是梦吗?可是如果这是梦,怎么还不醒?她已经睡得够久了,她想她们家女王大人了。
洛言抬手狠狠抹掉眼角的眼泪,拍了拍脸颊,在唇角扯出笑容,对自己说:“嘿,洛言,振作点,没事的,言言一定会没事的,一会儿言言出来看到你这样,她会担心的。”
此刻,手术室里面,一堆医生正围着萧沐言努力的做着抢救,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渗出来。
“阿泽,怎么样?”其中一位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焦灼的问一边拿着心脏起搏器的医生。
那位被称作阿泽的医生无力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布满死灰。
能做的他们都做了,生老病死,他们也无力掌控。
正当医生们已经绝望的取下口罩开始收拾器具的时候,显示心电图的机器忽然发出了有节奏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然后他们欢呼着抱住身边的人,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条生命就这样在他们面前奇迹般的起死回生,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的为萧沐言感到开心,更为外面等待的人感到开心,你们的努力,上天看到了!
“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属。”其中一位护士抹了抹润湿的眼角,语气雀跃的跑了出去。
洛言见到护士眼眶带泪的开门出来,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身子终于支撑不住的软了下去。
言言,真的离开她了!
护士赶紧扶住洛言,说道:“病人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洛言愣怔的看着护士,脑袋有点运转不过来。
没事了?是什么意思?
护士也是见惯了家属的这些反应,把洛言扶到座椅里坐下,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恢复心跳了。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医生在做最后的确认检查。”
“你是说,言言没死,她还活着!”洛言蹭的站了起来,惊喜的握住护士的手,眼眸里瞬间光芒万丈,心脏在胸膛里急切的跳动,像是要蹦出来一样。她的言言······她的言言还活着!
“是的,那个······小姐,你能先放开我的手么?”护士被洛言捏的手腕一阵发麻,她怀疑在这样下去她的骨头会碎掉。
“额······不好意思······”洛言赶紧放开了护士的手,有点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她真的是有点开心的忘乎所以了。
说话间,一众医生也走了出来,那位被称作阿泽的年轻医生走到洛言面前站定,微笑着开口:“恭喜啊,这简直就是个奇迹!虽然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期,但是依照她这么顽强的生存意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放心!”阿泽伸手在洛言的肩上拍了拍,顺便朝她俏皮的挤了下眼睛。
额,现在的医生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的勾搭家属了么?洛言有点晕,只能僵硬的朝阿泽笑了下:“谢谢!”
“阿泽,别闹!”一旁主任模样的医生眉眼含怒,这小崽子越来越没分寸了!随后又有些歉意的看向洛言:“别见怪,他就这样。萧小姐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目前来看,情况都还算稳定,等麻药一过就会醒了,你一会儿可以进去看看她。”
“谢谢,麻烦你们了!”洛言朝那医生微微一颔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换好无菌服之后,洛言踏进了重症监护室,脚步艰难的朝萧沐言靠近,床上躺着的是她深入骨髓爱的人,她差点就失去她了。洛言站在病床边,视线落在萧沐言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看了好久,就像是要把她看进心底最深处一般。洛言小心的执起萧沐言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的摩挲,一遍又一遍。还好上天把言言还给她了,要是······洛言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别过脸,用力的吞咽了几口才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不可以哭,她应该要开心的。洛言俯身在萧沐言的眉间轻吻了下,起身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蔚萱,言言没事了······还没醒······恩······若鱼在你家?······好,那你让她好好休息,就别过来了······恩·······言言醒了我打给你······”洛言挂了电话,按了按心口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了重症监护室。
任蔚萱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事,要不然她该怎么和谢若鱼说,谢若鱼又该怎么面对再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
任蔚萱叹了口气,走进了卧室。谢若鱼已经醒了,蜷缩在床头,脸埋进臂弯,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刚刚洛言打来电话,萧沐言已经没事了。”任蔚萱坐到床边,捏紧手指,撇去心上忽然泛起的点点酸涩,缓缓说道。
谢若鱼闻言募的抬起了头,眼神里忽然亮了起来:“你说真的?言言真的没事了?”
“真的。”任蔚萱扯了张餐巾纸为谢若鱼拭去脸上的泪痕,指尖触到冰凉的眼泪,居然会有点疼。
“我们······我们去医院看言言好不好?”谢若鱼握住任蔚萱的手,略带哭腔的说道。
然而,任蔚萱在那样的语气里听到了祈求,心尖划过一阵钝痛。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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