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傲娇 作者:七片彩虹
第4节
“你们没事吧!”说话的人身着浅灰色的华服,头带玉冠,风流倜傥,一改之前狰狞残忍的面孔。将剑插入剑鞘,向宫月他们走去。
和言初看着高要已死,虽有点惋惜,但像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便也放松下心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没事,多谢这位兄台相助,不知如何称呼,怎么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之中?”
第21章 金屋藏娇
灰衣人笑道:”在下柳云飞,江南无涯山庄庄主,本与家仆到燕京谈生意,走到半途中听到这边有打斗声便过来看看,却没想到遇见如此凶险的一幕,情急之下抽剑应战,一时失手将他杀了,不知有没有耽误了你们的事?”
“没有,这人只不过是江洋大盗,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宫月接口道,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和和言初拉点距离,他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如此亲密。
和言初虽然不明白宫月为何如此说,但想到此人来路不明,且他们又都是不同寻常之人,的确不方便让外人知道,随即笑笑不再应声。
而此时御林军也已赶到,手脚麻利的将高要的尸体抬走,处置膳后事宜。
柳云飞见宫月不多对他提及此事,眼神闪了闪,顺台阶而下抱拳道:“既然两位兄台有事要忙,在下便告辞了。”说着抬脚便走。
看不出他有何不妥,宫月便点头放行。
而和言初却陷入沉思,盯着柳云飞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总感觉此人给人一种熟悉感,希望自已是猜错了。
而本该和仆人会合的灰衣人却趁着夜色的掩护急急向南行去,身形是如此的焦躁不安。
今晚真见一个极其凶险又混乱的夜晚,雨已经停,众人回到皇宫皆已筋皮力尽;樊钊早早的招来龙撵在宫门口迎接,而和言初和辰皆已在众人面前露了脸。
宫月随即下令封辰为禁军统领,可以在宫里带刀随意走动保护皇宫安全。
而和言初,宫月看了看他,随即皱了皱眉,似在考虑应该给他安排个什么位置。最后不置可否,抬脚上了龙撵,而和言初当然是大摇大摆的跟他进了宫,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回到皇上的寝宫彦昼宫,和言初先侍候着宫月沐浴上了龙榻,便急忙忙地去看彦芷清了;虽然招来宫月白眼无数,但他实在担心这个妹妹,当时情况那么凶险,况且如今回到皇宫,危机触除,到处都是影卫御林军,他也不用担心宫月的安危。
翠竹轩内,
“庄主!”
“庄主你有没有怎么样?””庄主。。。”
和言初一到先前宫月给她们安排翠竹轩,几个女孩便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
从上到下打量个不停,深怕他们英明伟大的庄主有个什么闪失,回去不好交待,而这些女孩子从小便侍候着和言初一起长大,哪些破一块皮她们比和言初还心疼。
“没事,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和言初失笑,看到她们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个个脸夹粉红,香汗淋漓,完完全全小女儿娇态。
“小严怎么样了?”被她们这么一闹,和言初差点忘了来这的正事。
“噢,小严到现在还没醒,但是太医说了她只是脖子上被刀划了道口子,吓晕过去了而已,估计明天就会醒过来了,庄主不用担心。。。”一向沉稳的蓝素连忙回道。
和言初趋前透过幔幔床帏看着严芷清煞白的小脸,无声地叹息,看来被吓得不轻阿。
“那我回去了,你们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通知我。”
“是,庄主!”蓝素,采绫连忙应声。
趁着天色还早,和言初想着宫月应该是睡着了,忙了一天也该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便信步往皇宫深处走去;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看看皇宫是什么样子。
所过之处到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虫鸣雀啾;真真是气势辉宏,宫殿所占面积之广,建造之精致,史无前例。
听说好像是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国库收上来的银两不知花在百姓身上,不知振灾放粮,全被堆在了皇宫的修膳和建造上了;
如今巍峨精致的宫殿依然耸立,却早已是物是人非,和言初心里百感交集,看到这样的场景,宛如身临其境。
看着天朝一步步哀亡,走向万劫不复之地,看着末代皇帝守着坚固的皇宫绝望的死去。
再往前走去,穿过回廊,忽然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到处名贵的花贲,宫殿的栏栅上挂着红灯笼,一派喜庆的氛围;近看,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金色楠木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三个大字“紫宸宫”。
和言初有点懵,心里一抹异样划过,没听说过有哪个公主住在宫里的,这座宫殿一看就是女儿家的寝室,而宫月的母亲太后早已去世。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穿着丫环服饰的小丫头端着盆子出来了,似乎是去打水梳洗,刚好看到和言初站在门口直直地往里瞧。
“放肆,你是什么人,皇宫内院也是嫁胡乱闯进的吗?”小丫头一看和言初既不像皇宫侍卫也不像太监,况且深更半夜皇宫里是不准男人进入的,立刻怒目圆睁。
和言初被她这一惊,立马清醒过来,放下心中那些疑惑连忙道歉:“得罪,得罪,我是新来的,不懂这些规矩,我这就走。。。”
小丫头见他离开也不再理他,径自端了水进去伺候了。
依惜还听见:“早点休息吧,身子要紧”之类的话。
和言初一边走一边沉思,走着走着来到御花园也不自知,满园春色也无心去观赏,望了望天上的明月,暗叹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出来了那么久,正要往彦昼宫去,却冷不防的被人拍了肩膀;
和言初立即跳开摆出防御姿势,待看清来人时才放下心来,今天真是被吓多了,弄得自己都神经稚了“辰,你晚上不睡觉,神出鬼没的干什么!”
“说我神出鬼没,我看你一个人在发呆,跟你很长时间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口阿!”辰揶揄,因为混得熟了也就不用跟他客气。
“没想什么;只不过觉得今天月色很好,出来转转而已。”和言初摸摸鼻子掩饰道。
“我怎么看你是从后宫出来的,后宫闲杂人筹是不准踏入的,虽然你情况特殊,但也还是避嫌的好。”辰半开玩笑道。
“我还没问你,”和言初好奇道“这宫里住的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住的是”辰刚要说皇上的后宫住的当然是各位嫔妃娘娘了,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连忙住嘴,要是被上面的那位知道他说了不该说的话,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虽然宫月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对待敌人可从不手软,多的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想到这辰不禁打了个冷颤。
“什么?”和言初疑惑。
辰知道自已说漏了嘴,连忙打哈哈混过,只说住的是先皇的某位太妃便罢了。
两人又聊了会,便各自回去了。
和言初回到彦昼宫的时候,宫月已经和衣睡下了,锦被歪歪斜斜地盖在身上,显是等他等的睡着了。
和言初心里一阵感动,满满地柔情密意,连着被子一起将他拥在怀里。
“嗯…”宫月被这动静吵得朦朦胧胧的醒来,待看清了来人,晶亮的眼睛眨了眨,两朵可疑的红云爬上脸庞,随即尴尬地翻转过去继续睡,常年一个人生活的他实在不习惯跟别人如此亲密。
和言初笑笑也就随他,两人一宿无话。
而在流桑的另一角,无涯山庄的密室内,先前快马加鞭赶回去的柳云飞,正在把他得到的重要消息向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汇报。
男人四十多岁左右,带着青面獠牙的银质面具,穿着在普通不过的黑色长衫,花白的长发用发簪挽于脑后,双手交握身后一副神秘的派头。
“主子,属下在燕京遇到了和言初,他正和宫月在一起。”柳云飞禀报道。
“和言初?”带面具的男人转过头来,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这两人什么关系?”
“属下不知,在解决高要的时候遇到的,不过没和他对招,但看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柳云飞也很疑惑。
“好,我知道了,你派人转告八爷让他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属下明白!”柳云飞连忙应声道。
“另外,你明天还是赶去燕京,把未做完的事做完,顺便留意下和言初和宫月,免得让别人起疑。”黑衣人又吩咐道。
“主子,不在山庄多住几天吗”柳云飞见他似乎要走,连忙上前道。
“不了,出来太久,夫人会起疑的!”说着也不打招呼,趁着夜色径自驾轻功而去。
柳云飞收拾行装回燕京自不必说。
清晨,一轮红日跃过地平线稳稳当当地停在宫殿之上,一缕调皮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殿内把整个殿堂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精神亦亦的颜色。
宫月醒来的时候已经赶不上早朝,昨天忙了一天,从来没睡这么迟过,无奈之下只得将有重要事情的大臣招到御书房处理了。
和言初先把自己穿戴整齐,抢过官月手里的腰带“我来帮你整理,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的服侍你了,这样的场景我想了好久
第22章 有了身孕!
和言初心里乐滋滋的,低头帮宫月系腰带就像一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宫月无奈,只得伸开双手任他摆弄,时不时地提醒两句,因为皇帝的服饰不比寻常衣服,花样复杂,衣饰繁重。
“腰带不是这么系的,要用带钩将它扣住,然后用佩绶遮掩起来
和言初一一照做,虽然过程繁琐,但是乐在其中,最后还帮宫月挂上两块做工精致温宛的暖玉,长长的流苏垂挂煞是好看。
和言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见他长长的乌发披散在肩头,左看右看他的小月还是不束发的好。
宫月见他高兴不忍拂了他的意,就这样披着,心里盘算着等会见大臣的时候束上好了。
“传膳!”宫月吩咐
太监宫女们得到命令,立即张罗着忙碌起来。
等两人相携着来到外间,侍候在旁的宫女们从没见皇上如此俊俏妩媚过,都羞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他们平时不苟言笑英明神武的皇上。
桌上肉粥,点心各种菜式很是精美丰富,甜蜜的用完早餐,宫月忙着去御书房处理政事;和言初无所事事,宫里不必他闯荡江湖的日子,可以无拘无束,仗剑天涯
没有宫月在的时间无比沉闷,无聊,又不能跟着他去御书房,那样显得他太矫情,而且御书房也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可以进的。
想着今天严芷清该醒了,便抬脚往翠竹轩走去。
沿着着宫道往深处走去,过眼所及到处是宫女太监,打扫的打扫,整理花圃的整理花圃,没有人朝他这里望来一眼,宫月感叹皇宫真是禁卫深严!
行至翠竹轩,蓝素她们早已起床梳洗完毕,都在园子里练功,而昨天还十分虚弱的严芷清,早已活蹦乱跳的在旁边为她们拍手助威。
和言初看到这样的场景感到很是欣慰,看她们玩的如此开心,突然有种回到逍遥山庄的感觉。
一时兴起,趁她们不注意驾起轻功突然从天而降,左击右突,肘撞拳击,打的她们措手不及,被他浑厚的内力振退几米远。
而严芷清看到如此神奇的功力,激动的站起来拍手叫好,眼里满含羡慕。
“庄主,你太坏了,居然趁我们不注意偷袭!”性格娇憨有点小计较的彩绫气喘吁吁的嗔怪。
“庄主,怎么有时间过来,皇上不用你陪了?”性格沉稳的蓝素收势上前道。
“小月他很忙,我闲着无事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近来功夫可有增进啊?”和言初摆摆手对她们喜笑颜开,看采绫气鼓鼓的样子便有心逗弄。
“小月”蓝素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段时间庄主都和皇上在一起,而皇上名讳里又带个“月”字,试探性的问“庄主,您跟皇上是”
提到宫月和言初就觉得无比自豪,望着睁大眼睛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侍女,告诉她们也无妨,“他跟我是一种很亲近的关系,比亲人还要亲”
蓝素还想说什么,却见一旁兴奋的严芷清着急的跑过来,拉着和言初的衣服不放,完全不顾自己负着伤脖子上还缠着绷带“和大哥,你好厉害哦,我也要跟你学武功”
和言初连忙接住跑过来的丫头,暗道她的冒失。
看丫头跑得满头大汗,宠溺的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却不想被一直粘着她的严芷清闪开,举起的双手落了空“怎么了?”和言初莫名其妙。
“没什么可能是身体不大舒服吧”严芷清支支吾吾神情落寞,随即又勉强笑道“和大哥还没说愿不愿意交我武功?”仰起的小脸一脸纯真。
心里却在滴血,想到之前看到的他与那个人在一起的画面,那么和谐美好,虽然那个人对别人很冷淡,自己不重视的从不会放在眼里;
但她看的出来他的本性不坏,为了救她不惜以千金之体涉险,让她很感动,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深爱着和言初,只是不会表达罢了。
而和言初又是她的救命恩人,为她报了灭门大愁,她不想伤害他们,就让这段感情永远的埋藏于心底吧!
和言初感觉严芷清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不少,尴尬地收回手,“你身体还没好,别在外边被风吹着了,快回屋躺着吧,学武的事以后再教!”
严芷清欲言又止,其实她还是希望能跟和言初多待一会的,远远地看着也好;但想到自己的身体确实很虚,经过上次的事,她不想再给别人带来麻烦了,便听话的回房了。
和严初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很可怜,考虑着什么时候给他找个好婆家嫁了,终生也好有个托付。
主意已定,便转身和他的贴身婢女切磋武艺去了。
而御书房内,宫月沉稳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今天的议事就到这里,至于闵江的事谊朕自有主张,太师就不用去管了,今年恩科选拔上了不少人才,各位爱卿要好好引导,为朝廷及时注入一批新血。”
“皇上圣明。”大臣们纷纷跪拜。
“好了,下去吧。”宫月挥手。
等大臣们鱼贯而出,等候多时的辰立刻闪身进来;
宫月正打算看会奏折便去找和言初用午膳,见辰恭敬的站在下方,知道定是重要的事要禀报,这是他们多年来的默契。
“什么事,说吧。”宫月翻开一本奏折看了眼,便拿起朱砂笔在上面批阅着。
“启禀主子,”用“主子”这个词说明辰是用影卫长的身份跟宫月汇报,而不是禁卫军统领。
放下艳红的朱砂笔,宫月抬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下头,示意辰说下去。
“属下昨晚执勤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和兄弟,”见宫月没有什么指示辰接着道“本想过去跟他打声招呼的,但看他从后宫出来,而且还一副呆呆的表情,连属下跟着他都没发现,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属下就斗胆去查了查,却被我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
“查到了什么?”宫月心知肚明后宫住的是什么人,历朝历代皇帝即位都会选一些才德兼惫的妃子充盈后宫,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他是知道的,当时刚刚登基的他既没有赞同也没有阻止,一切皆顺理成章。
甚至当时跟和言初分开的那段时间,他还临幸了两位妃子,之后忙于政事的他也就没在意了。
如今突然提起来,他倒觉得意外了。心里一抹异样划过,也许等过段时间手里的事情忙完,他得好好想想后宫的去向问题了。
“紫宸宫的董妃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刚查出来的,还没向主子汇报。”辰平静的说完,观察着宫月的脸色,因为深知宫月和和言初的关系,潜意识里觉得非同小可,得知这件事便立马回报了。
“有了身孕?”宫月一震,喃喃道,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往这样的方向发展。
思绪飘到了远方
“娘,月儿要吃桂花糕!”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手里拿着糖葫芦咬着,还不忘贪嘴的想吃街旁刚出庐的香喷喷的桂花糕。
而穿着粗布麻衣仍掩不住她俏丽动人一面的女子,捏着干瘪的荷包犯了难,这是她省吃俭用靠绣品赚来的银子,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来源;
但想到自己的心肝宝贝自从跟了自己,没过过一天好曰子,心里便无比的愧疚。
最后咬牙买了一块,大不了以后少吃点饭便能节省下来。
“娘,你对月儿真好!”尝到甜头的孩子高兴的蹦蹦跳跳拽着母亲的手不住撒欢,完全不知道自已吃的一块桂花糕得让母亲辛苦几天?
“等月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也会一样疼他的。”女子慈爱的摸摸他的头,望着他的笑容仿佛一天来的疲惫辛苦都得到了回报。
辰见宫月呆呆的心里打了鼓,既没有将为人父的欣喜也没有背叛爱人的忐忑,就这么毫无焦距地看着前方。
“和言初现在在干什么”半晌回过神来,宫月问。
“和兄弟去翠竹轩看了严姑娘,现在正在和他的婢女们切磋功夫。”辰连忙答道。
宫月沉默抬脚向外走去,辰以为他要去翠竹轩,却不想传来一句“摆驾紫宸宫!”
辰摸摸鼻子,感叹圣心难测啊!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一句“主子,和兄弟那边”
“不准说!一句话都不准透露!”宫月霍的转过身,像被踩着尾巴的猫,眼神犀利,表情吓人。
辰吓了一跳,连忙应声道:“是,是,是属下明白!”
行至紫宸宫一路上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早有机灵的小y头进去禀报主子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董宛儿穿着一袭淡雅的粉红色宫装,在大厅盈盈拜倒。
宫月看着眼前的女人,过了那么久,他对眼前人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看她长的倒还标致,跪在地上双手交叠平举,一看就是知书达理有着大家风范的俏丽女子。
视线缓缓移动,来到她还没有隆起的平坦小腹上,眼中充满好奇和疑惑,那里正孕育着属于他的新的生命。
第23章 微服私访
董宛儿忐忑地跪在地上,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皇上,虽然她当初不太愿意遂家人的愿进宫;但既来之则安之,性格乐观开朗的她仍是活得有滋有味。
更何况如今升级为娘亲,她更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想到这里心里便异常的甜密。
董宛儿跪得久了,加上这几天害喜害得厉害,当下顾不得时间场合捂着嘴呕吐起来,两旁侍候的丫鬟忙熟练地拿来漱洗盆,让她吐个够!
宫月这才收回目光,想上前扶起她,脚才踏了两步,最后还是踌躇着收了回来;随即吩咐侍女将她搀回床止,并招来御医为他诊治。
宫月心里很复杂,既有一开始得到消息时的震惊,又有混沌无知的迷茫,却独独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在紫宸宫待了片刻,便起驾回了御书房。
和言初从翠竹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副诡异的画面,御书房门前一片的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神情严肃,连辰都立在旁边一动不动。
而宫月仍在低着头看着奏章,朱笔停在半空,神情认真,似乎完全没注意外面的诡异气氛。
和言初进来的时候满身臭汗,和蓝素她们打一场过了把瘾心里畅快多了;瞥了眼眼观鼻鼻观心的辰,递给他个眼神,示意他将这些人都带下去,自己径自往里走去。
见宫月浑然忘我的样子,不禁心疼起来,从早上到现在都过晌午了,他是铁人吗?又不忍心打扰他,任命的做起他的本职工作,端茶倒水无所不来。
“小月,中午都过来,我们去用膳吧!你这样虐待自己就是铁人也会受不了的!”和言初抽调他手里的东西。
“言初”宫月看着这样担心自己的爱人,突然悲从中来,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又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只得生生忍住。
“怎么了?”和言初看着这样的宫月惊讶起来,虽然他很喜欢小月对他依赖,但如此反常的他还是让他不安,小月可从来没这么叫过他,“发生什么事了?”
宫月定定地看着他,见和言初紧张兮兮的,知道自己事态了,连忙正襟危坐道:“逗你的”接着没事人似得继续批奏折。
和言初看着变化如此快的宫月,失望之余暗骂自己杯弓蛇影,笑着道:“走吧,我的皇帝大人,吃饭去!”拉着不好意思的宫月往饭厅走去。
宫月深吸了口气,千百个念头在心里转过,虽然刚刚也曾想过让那个才存在不久的小生命消失;但天无绝人之路,毕竟知道了他的存在,心里还是有些留恋的。
他想通了,即使有他的存在也不影响他跟和言初的感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告诉他,等以后再慢慢跟他解释吧,先留住他再说,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
接下来的几天宫月除了和和言初浓情密意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外,边开始着手亲自去闵江的事;如今时局动荡不安,宫月准备亲自出马,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图谋不诡扇动是非。
而当宫月把这样的想法一提出来,与和言初一拍即合,他也好长时间没回去了,而逍遥山庄刚好就在闵江的东南方,过条江就到了。
难得的机会,他想带小月一起回去,回到他出生长大的地方,也就是俗话说的带媳妇回去见公婆了。
和言初一想到这里,便不可抑制的窃笑起来,平时看着烦闷的皇宫,此时也可爱有趣起来,“么么”一个飞吻向天空射去。
当然,高兴的同时,宫月可没忘记翠竹轩那一直跟和言初关系匪浅的一百瓦大灯泡,他得好好安排安排。
临行之前,宫月连下数道密旨,除了交待各位首辅大臣暂时处理政务,樊钊领着军队距皇宫百里安营扎寨,以备随时调遣外;还破格以护驾有功为名封严芷清为郡主,在京城赐府邸,此次微服私访不必随行。
另外还秘密吩咐辰留守宫中,以便照顾怀有身孕的懂妃,以待她安全诞下龙肆!一切皆在秘密进行中,不让一人知晓,包括和言初在内。
比时正值春光明媚之际,燕京地处北方,一年四季天气都比较寒冷;如今一行人化作商队旅人一路南下,前去江南鱼米之乡,随着温度的攀升,全身都暖洋洋起来,饶有兴味地沿路观赏起风景来。
漫山的桃花开满枝头,引来蝴蝶蜜蜂丛间飞舞,湖边的柳树露出一束束新叶,在湖边随风飘扬阿娜多姿,湖水水波荡漾,鱼儿自由地游着好不快活。
和言初此时就像那鱼儿,终于离开烦闷恼人的皇宫,在外头的世界畅游了!
“就这么兴奋?”宫月看他眉眼嘴角都含着笑,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此时他们正坐在宽敞的铺着厚厚兔毛垫子的马车里,马车足足够五六个人乘坐,本来和言初是想将蓝素彩绫她们也叫过来,热闹热闹的;但看宫月一手拿书一手端茶杯品茗的模样,猜测他必定不喜欢吵闹,便让她们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了。
四个姑娘一路上叽叽喳喳,东说西聊的好不热闹,只有他们的马车冷冷清清,碍于宫月的身份不敢逾距分毫。
“小月,你什么时候封小严为郡主的,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和言初将头从窗外缩回来,奇怪地道。
“嗯,看她还算不错,便封了,有什么问题?”宫月眼没离书册,平静地道。
“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挺意外,我看你好像不大喜欢小严的,真没想到你会封她为群主。”和言初摸摸鼻子,不甚自由。
“你不是喜欢,我封她你应该会高兴。”
“你是因为我高兴才封的?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的,你别误会”和言初连忙解释,他知道严芷清对自己是什么感情,只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安。
“哼!”宫月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心里不太高兴,冷哼一声,直到看见和言初急得脸红脖子粗才抛下一句“也不完全是”继续看他的书。
和言初尴尬,见宫月不说话便觉得闷,掀开车帘见外面官道风景盛好,一片心旷神怡;回头拉起宫月的手“小月,好长时间没策马奔驰,和我赛一场如何?”
宫月见和言初是不肯静下来的主,从皇宫出发到现在就没安稳下来,颇为无奈。
此去路途遥远关系重大,他要保存好足够体力和脑力面对以后的挑战;但又不忍原本快意江湖活泼好动的和言初从此被折了羽翼,变得闷闷不乐。
顺势握住他递来的手,宫月踏出马车,白衣翻飞,腾空一跃跃上随行影卫牵来的马匹,与和言初并骑而行。
和言初让马在原地踏踏两步,一扬马鞭,“驾!”地一声纵马向前奔去,宫月见他跑了老远才策马去追。
两人皆是摧马扬鞭,英姿飒爽,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宫月还是皇子的时候,两人也曾有时间这样开心疯狂过。
两骑马匹迎着朝阳前进,偏离了原来的官道,遇山爬山,遇水跃水,你追我赶,将随行的车队远远地抛在后面。
跑着跑着,两人都有点疲惫,找了处少有人烟山清水秀的湖边停下,将马匹栓在树上随他自由的吃草,两人相携在湖边漫步。
“好久没这么爽快过了,小月就该经常这么活动活动,整天板着张脸,都没怎么看你笑。”和言初蹭到宫月身边,抓住他细白修长的手指,心里美滋滋的,只有他可以这样对小月。
“ 嗯,平时太忙了,如今天下初定,还有很多不安定因素需要去解决,一刻也不敢松懈!”宫月伸手揉着眉头,借此抚平绷紧的神经。
和言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找了处干净翠绿的草地席地而坐,拉下疲惫的宫月躺在他的腿上,两指曲起轻柔地帮他按揉太阳穴,为他抚平连日来的倦意。
看着蔚蓝的天空,鸟儿在天空自由的翱翔,闻首青草间特有的香气,宫月突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要有彼此在身边,生活中再多的磨难也不怕。
“小月,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是在崇扬,我当时真是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美人了;当时一下子就被你迷住了,我就知道这辈子定然是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裤下了!”和言初自言自语,嘴角勾起,动作越发轻柔。
“所以你就对我死缠烂打,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宫月闭眼假寐。
“呵呵,我当时看你总是不理我,真真是想亲近美人却又苦于无门,后来才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让你甘心情愿从了我定然是不可能;所以想尽办法让你恨我,你只有恨我才能永远记住我啊!”和言初叹息。
“不许叫我美人,总也老不正经。”宫月恼怒,手悄悄地在身下结实修长的大腿上狠掐一把,如愿的听到一声叫喊。
“啊!小月,你好狠心。。。”和言初做苦瓜脸状。
第24章 好事被打断
“哼!”宫月舒服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远处吃着青草的马儿适时的扑个响鼻,好像在为宫月解气。
“后来慢慢了解你了,心也跟着疼了,觉得小月真的是值得疼值得爱的,一直活在悲伤和仇恨里,却又如此脆弱,让人忍不住亲近,忍不住爱恋;那时就想着只要小月去哪我就去哪,我只想默默地守候着你,保护着你,让你不再感到伤痛”和言初说着说着生怕宫月消失似的,伸手抱紧了他。
“言初”宫月抬头看他,见和言初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噤叫道:“那些事都过去了”
“直到几个月前你登基那天,我知道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天下尽在你股掌之中,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我也该放手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和言初还想说什么,一双薄而清凉的唇瓣适时堵住了他 ,宫月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微仰着头细细的品味着他的薄唇。
带着馨香的小舌勾缠着他的,描绘着他的唇形,在外徘徊片刻便长驱直入,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的甜蜜;和言初听到瞬间理智绷裂的声音。
反客为主,和言初一个翻身将宫月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他,仿佛要将他吃到肚子里!
“轰轰轰……” 却在此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低下头看了眼媚眼如丝情动非常的宫月,和言初低咒一声,只能无奈忍着冲动,脱下挂在身上的衣物将宫月紧紧地抱住
抬眼向远方看去,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坏他的好事,脸上明显带着欲求不满的郁闷。
宫月也从情欲中清醒了过来,两颊火红过耳,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放纵的一天,居然和男人在这荒郊野外便厮混起来!
推开全身警惕的和言初,背过身去将衣襟整理好,发带重新绑好,俨然又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只是红润的脸庞,肿胀的嘴唇出卖了他。
夜和蓝素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两人衣衫不整神情怪异的窝在草地上,姿势十分暖昧,危险的看着他们,仿佛想将他们生吃了!
夜一接触到宫月不甚友善的目光立即后退十数米,没敢靠的太近,也没敢看他家主子妩媚动人的模样,他怕被盛怒的主子剜了眼睛!
单膝跪地行过礼后便远远地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而蓝素一群小丫头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即羞红了脸,碍着气氛过于凝重,没敢嘻嘻哈哈,都低垂着头宛如做错事的小孩。
和言初看他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责备他们,拍了拍宫月的手,将神情不太自然的人儿从地上拉起,连人带衣服一起拥着往先前坐的马车上走去。
和言初见宫月低着头不说话,知道他怕羞,便吩咐道:“蓝素,采绫听令,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即日起立即快马加鞭赶回潇遥山庄,本庄主和舒少爷(宫月当皇子时的称呼)办完这 边的事回山庄一趟,你们要在这之前将山庄好好布置布置。”
“是,庄主!”姑娘们一改之前懒散放松的姿态,向和言初抱拳低头道,随即掉转马头向南方驰去!
和言初承认自己有把她们支走的嫌疑,但坏了他的好事,可不能让那么多电灯泡跟着了,影卫们他动不了也不能动,这一路上不太平,还是让他们跟着的好,而且这样小月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证。
“继续前进!”坐进了马车,宫月沉声吩咐,完全没有之前意乱情迷的姿态,和言初知道他只是在掩饰,好心的不去戳穿他。
接下来的行程便加快了速度,被那么一打扰,再好的风景也无心观赏。
夕阳西下,和言初一行人赶在天黑之前入了南边的一座小城,找了间还算不错的客栈住下,整座客栈分为上下两层,一楼供来往客人吃饭,打尖所用,二楼可以住宿,不算豪华的客栈起了个非常雅致的名字“悦来客栈”。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悦乎?倒很适合做生意所用。
“小二,上几个菜!”进了厅内和言初叫道。
“来了!”小二哥一看来的是几位身着华服锦衣的贵客,当前一位白衣胜雪,剑眉星目,气质非凡;而叫着上菜的男子方脸宽额,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脸俊气。
小二乐开了花,想来几位身份不凡,定是腰包鼓鼓,连忙过来招呼。
“来一盘叫花鸡,东坡肘子,清蒸鲈鱼,生炒甲鱼,还有你们小店有什么招牌莱的都上点,对了再来两斤二锅头!”和言初兴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仗剑天下快意江湖的曰子。
“呃”小二傻眼,这东坡肘子,清蒸鲈鱼倒是好办,但是炒甲鱼暂时没有,得到远处的渔家去现买,叫花鸡当中的鸡倒是有,但是制作起来麻烦,需要时间,而且正规客栈制作的叫花鸡和贫穷人家解馋的叫花鸡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首先,得选二斤重刚长好的头年鸡将其杀掉,腌制,准备各种材料,浸泡,用泥包住,到最后火烤;火烤也是很有讲究 的,先用旺火烤四十分钟,如泥出现干裂,可用泥补塞裂缝,再用旺火烤三十分钟,改用小火烤九十分钟,直到外面的泥浆变成棕色,一道美味可口的叫化鸡才真正做成!那才叫香飘万里,口水哗哗的流
像规模大些的酒楼平时都有存货,哪像他们这种小店,客流量不多,遇到想吃的客官还得新做。
小二踌躇:“客观,您点得这几种菜都是上档次的大酒家常上的菜式,我们这里三样我都能帮你办到,只是这叫化鸡,你看现在天色已晚,今天是没法做出来了,明天如何?”
和言初坐在凳子上看小二赔笑的模样,不愿为难他,本来是想让宫月尝尝鲜的,他以前最爱吃这道美味;既然没有只得作罢“好吧,有什么上什么吧,先把酒拿过来,再拿两个大碗,小月,你还想吃什么”后面一句是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宫月说的。
“我只吃点清粥小菜好了,出外不比家里!”宫月道。
“难得出来一趟,我想把以前吃过的玩过的都跟你分享一下,不想你的生活总是那么单调,这次要好好游历一番!”
“此次出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掉以轻心!”宫月皱眉,他始终放松不下来。
“不是还没到闵江了吗?再说现下那些小鱼小虾也没翻多大的浪,不会太严重的。”必定没有经历过宫里的尔虞我诈,和言初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现下越来越近了,还是小心为好,就怕现在的平静是风雨之前的宁静啊!”宫月早嗅到不寻常的气味,只是派去的人还没有拿到确切的消息,还不敢妄自断定,宫月有点不安。
“怎么了,你有眉目了?”和言初焦急。
“嗯”宫月兀自沉思,见和言初紧紧地盯着自己,眼里尽显担心。
“别担心!”宫月拍了拍他的手,勾起嘴角,努力装出若无其事。
“好。”和言初坐正身子,既然在别的事上帮不了他,他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他。
刚好,小二的菜也上来了,和言初先帮宫月斟点酒,尽往他盘子里夹菜。
期间宫月出去了两次,影卫恭敬的递上雪白的信鸽,取下鸽子腿上的信笺,看了两眼,招过一人吩咐两句,便让他骑上快马向南行去。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和言初看宫月一脸凝重的回来,问道。
“我的影卫在闵江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与前八皇焱有关,我早就查到宫焱有问题,只是顾念亲情没动他,却没想到牵扯这么多!”宫月对着满桌的饭菜全无胃口,满脑子都在想闵江的事。
“不吃了!上去休息了,明天早点出发,争取早日到江南!”宫月转身往楼上走去。
和言初看他这样失魂落魄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安慰:“小月,不要太担心了,会没事的,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都有我陪着你!”
“嗯。”宫月一直以来都是独自面对,所有的心酸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舔舐,现在有和言初在身边,便也安心了。
而正当他们上楼的时候,门外马蹄声大作,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定睛细看,来人却正是早上才离开的蓝素。
蓝素行到客栈前,下马,没等和言初询问便跪拜道:“庄主,蓝素今早在回逍遥山庄的路上遇到了老庄主和庄主夫人,他们让奴婢来通知您,他们在金陵游玩,听说你要下江南,让你到金陵的时候去找他们,说与你有要事相商!”而金陵向南便是闵江了。
“我爹我娘?他们游玩回来了?找我什么事?”和言初惊讶,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的父母了;自从他长到十八岁,他父母就撂下担子撒手游玩去了,几年都见不上一面,突然出现还真吓他一跳!
第25章 客栈奇遇
“奴婢不知。”蓝素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神情,站在一旁低头恭敬道。
和言初狐疑,走近她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蓝素不做声,看了一眼旁边正听他们说话的宫月,欲言又止。
和言初顺着蓝素的目光看去感到莫名其妙,他们什么时候讲话需要背着小月了?见蓝素始终不愿意说,和言初只得道:“小月,你先上去休息吧,走了一天你也累了。”
“好吧。”宫月此时的确没什么心情听他们说话,他有他的事要处理。
和言初直到看宫月进了客房,才示意蓝素说。
“庄主,老庄主问了你的事。。。”蓝素斟酌着用词。
“我有什么事,一直不都是这么过的吗?”和言初奇怪。
“那个,”蓝素突然抬头向上面看了一眼,“老庄主似乎对您和皇上的事有所了解”
和言初有点懵,他从没想过他跟宫月在一起的事,被家人知道后该如何面对;现在突然把所有的问题提前,一下子弄得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老庄主对你们的事好像非常生气”
“我知道了,你今晚先找个房间住下吧!”和言初失神,一步步往楼上走去。
“事情说完了?”踏进天字一号房,宫月正坐在床上等他。
和言初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喝着,连宫月跟他说话都没听清。
半晌才回神,“嗯,你怎么还没休息?”
“不是在等你?蓝素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奥,没什么事,小事,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和言初强笑道,他还没想好怎么应对!
宫月见他不想说,便也不问,出门唤来小二打了水,洗洗便睡下了。
而此时门外却传开一阵带着口水的声音:“哇,好香啊,下面在做什么好吃的那么香”随着他的话语沉思的和言初渐渐地趴了下去,而床上的宫月也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几秒钟的功夫,全客栈上下没有一个醒着的,就连守在外面的影卫也不例外,睡的无声无息。
而此人却正是近来江湖上名声大噪,神秘而又来无影去无踪的“七公子”之一的使毒高手公孙雨;“七公子”之名不可小觑,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谈虎色变,宁肯对他们绕道而行,也不愿触碰他们分毫!
“七公子”个个都有故事,他们以身着不同颜色的服饰,惯使形形的兵器着称,期间性格怪癖不按牌理出牌非常人所及;当然他们也有感性的一面,这是后话了。
而“七公子”之一的毒公子公孙雨此时刚好在悦来客栈落脚,此人本是孤儿出身,因为深有慧根,被无仙谷谷主收留,并传授其一身本领。
但此人性格怪癖乖张,学有所成后便告别师傅下山,到处游历,专好研制各种千奇百怪的毒物奇药;俗话说药毒不分家,有时候救命的药放在不恰当的地方便有可能变为致命毒药,而公孙雨便专好此道!
熟悉他的人都离的他远远的,生怕一个不注意沾上不该沾的东西,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而此时的公孙雨正在悦来客栈研究他的“七步倒”神奇小药丸,此药立竿见影,疗效神奇,不局限于口服;而是沾上一定倒,飘飘随风倒,悦来客栈方圆几里之内皆深受其害,人们常常一个不注意便会在那个酒馆,草垛间,厕所里醒来,对之前所发生的事,自己干了什么一无所知。
而公孙雨反而乐在其中,常常一个人在旁边乐得偷偷的笑;却不知自己这种恶劣行径早已落入有心人眼中,自己却还浑然不知。
就在公孙雨潇潇洒洒大摇大摆的住进宫月他们此时住的悦来客栈时,那人也尾随而至,一点也没有被兴奋的公孙雨发现。
把自己关在房里捣鼓了一整天,房间里全是瓶瓶罐罐的药物,弄得整个乌烟瘴气;时间便在他的忙碌中一点点过去,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天早已黑了,而客栈的行人都用过晚膳洗洗睡下了。
开门出来也懒得再叫小二准备饭菜,自己一个人寻着香味往厨房摸去;而此时的厨子刚好在加点准备和言初之前准备献宝给宫月的叫化鸡,芳香扑鼻的软嫩香气勾的公孙雨口水哗哗的流。
所以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而他这个使毒高手在将所有人都放倒之后便干起了小偷的行当!
几下轻跃,推开厨房的门看着厨子们制作一半的叫化鸡,饥渴的吞咽了几口唾沫;虽然叫化鸡还没有完全制好,但看那红里透嫩,香脆酥软的鸡,味道肯定不错。
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公孙雨现在只想用这难得的美味填饱他那饥肠辘辘的肚子;磕掉还没怎么裂开的封泥,左右各扳下两块鸡腿,又找了一坛陈年女儿红,正举手准备开吃,一个本不该在半夜出现的声音此时响起。
“原来自称大名鼎鼎的‘毒阎罗’的公孙公子也有偷鸡摸狗的时候,我还以为本领高强的人都光明正大呢,原来并不尽然!”说话的人三十岁左右,身着一身简洁的浅蓝色衣衫,手里摇着折扇,负手而立,宛如一名仙风道骨的仙人。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号,我光不光明,正不正大关你什么事!肚子饿了就要吃饭,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公孙雨被人发现有点尴尬,但他可不打算认错,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
“你吃不吃东西我不管,但你这是偷窃知道吗?你不仅偷吃别人的东西,还在厨房里乱下,你这叫恩将仇报懂吗?”曹文轩早知他会没理找理,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态度。
“下药,什么下药,我不正要吃吗?笑话,我怎么可能给自己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公孙雨一副不在乎的神情,说着还伸筷夹了块鸡肉,品了口酒。
曹文轩慢慢踱步到桌前,拿着酒坛瞧了瞧,晃了晃,盯着公孙雨似笑非笑。
公孙雨也不去理他,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随他拿着酒坛赏玩“哎,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对他完全没防心。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像你讨教来了,听说你最近研制成了‘七步倒’神奇药丸;我想来见识见识,不知这七步是怎样的走法,有没有什么规定,可否走给我瞧瞧?”曹文轩边把玩着酒坛,边挑眉瞥着公孙雨,嘴上说是请教倒不如说是挑衅。
“走就走,谁怕谁,看好了!”公孙雨被挑起了脾气,竹筷一扔,自顾自的踱起步子;然而当他走到第三步时,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他想回头看曹文轩,却只是看见蓝色的身影在眼前模模糊糊,飘来飘去,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倒地前他只来得及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什么“山外有山楼外楼”越飘越远
公孙雨常年跟毒物打交道,到现在还没遇到过对手,难免自视甚高了点;如今对方却能在他面前不知不觉地下毒,而且毒物无色无味,这让他这个毒阎罗面子往哪搁!
然而气归气,昏倒前想的却是,此人来头不简单,一定要想方设法抓住这个人,死缠烂打也要拜他为师。
第二天,日上三竿,沉睡了整整一夜的人们才从深眠中醒来;
然而托这两个活宝的福,连续赶了几天路的和言初和宫月在这份宁静中难得睡了个好觉,甫一睁开眼睛便觉得腰酸背痛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在身上碾过一遍一样,从来没有睡得这么累过。
这时楼下大厅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吵吵闹闹的声音。
“不行,你不准走,你一定要教我”公孙雨体质和别人不同,长期浸淫在毒物中,已经能抵制一些平常的毒;所以昨晚在厨房睡了半夜后,一恢复知觉便马上去找曹文轩了,在大厅里将他堵了个正着,便一直闹到现在。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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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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