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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面具 作者:易人北

    第18节

    翻腾的气息逐渐平静下来,两兄弟一起等待面前的前大盟主说出真相。

    袁正啸看到燕无过的情绪被燕无畏安抚住,这才开口道:「我说过,我会向你们一一解释清楚。」

    十八年前,天行教被灭。

    整个武林亦元气大伤。

    在这之前为了害怕天行教报复,袁正啸把自己刚出生的一对孪生子悄悄藏起,为了他们的安全,甚至都没有向外界宣布他们的诞生。

    天行教被灭时,袁正啸负责断天行教后路。

    在斩杀了天行教教主夫人及其一对幼子后,生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想法。

    虽说天行教余孽大部分已经被剿灭,但仍有些漏网之鱼逃出。

    其中还有几人奉当时的教主之命,事先转移了天行教一大部分财产出去。

    一为这笔庞大的财产,二也是为了不给天行教再次翻身的机会。

    袁正啸猜想,潜逃出来的教主夫人及其子与其下属相认,很有可能凭借什么信物。

    袁正啸当时就把已死的天行教主夫人,和其一对幼子身上的所有东西搜刮得一干二净!处理掉天行教主夫人及其一对幼子的尸身,袁正啸放出了天行教主后人逃出生天的消息。

    又蒙面找到一个天行教的遗孽——一个不会有任何作为的老花匠。

    老花匠感其恩德,答应代替照顾教主的一对遗孤。

    之后,袁正啸把从天行教暗中得到的武功秘籍及一本手记交给花匠,并在无畏、无过满五岁之前,为他们打下练功基础。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清楚。我把这面玉牌当作信物,把你们引荐给几位武林前辈,请他们教授你们各种技能及知识。在得知你们的计划后,我顺水推舟,让你们兄弟其中之一潜进袁家庄,更筹集资金为你们立帮建派打下基础。事后也确实如我所料,当你们兴建了留燕谷后,天行教的一些余孽魔头果然去为你们助威。如果我料得不错,无过建立飞鹰社的资金,应该就来自于天行教的那笔庞大的秘密财产,不是么?」袁正啸的笑容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燕无畏看着这位武林前盟主,也是自称他们父亲的人物,「你就为了天行教的财产,为了把天行教余孽全部铲除,就把你亲生的儿子送出去当孤儿,当魔教的余孽养?」

    袁正啸微微瞇起眼睛,扬脸看向自己的儿子。

    「当然不是。这也是给你们兄弟的锻炼!如果把你们留在身边当武林盟主的儿子抚养长大,你们会有现在的作为吗?你们看看,天下间有多少称得上人物的后人有大作为的?看看袁缺水,你们也应该明白!」

    燕无畏无语。

    燕无过盯着这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血色渐渐浮上他的双瞳。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是。」

    袁正啸力图镇定。

    「你知道我练了阴绝功,你知道我为练这功夫受了多少罪,你什么都知道,却不把九阳秘诀传给我?!哈哈哈!」

    「因为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对你们的考验。而且你们不是从缺水身上弄到口诀了么?我可曾阻止过你们?况且,就算你们真的弄不到口诀,我也会在最后关头把口诀传给你们。你们是我的儿子,我怎会眼睁睁看着你们破功而死?」

    「是吗?!你身为正道的武林盟主,却任我宰杀武林中人?」燕无过不住冷笑。

    「有所成功必然有所牺牲。他们的牺牲可以换来你们兄弟共同统治武林黑、白两道,而在你们的统治下,我相信武林至少会安生二十年!这样想来,他们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了。」

    燕无过、燕无畏互看一眼,他们果真是父子不是么?如果他们真是父子,那么……两人同时想到一个问题,燕无畏眉头轻皱,燕无过满不在乎。

    「这么说来,缺水应该是我们的弟弟?我们和缺水的事你也应该明白,对不对?」看到自己的儿子们相互乱伦,这个狡猾又阴毒的前盟主会怎么想?燕无畏在心中暗讽。

    「他?」袁正啸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我既然把你们设计成魔教余孽,自然要给你们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没有刺激怎么会有成长!」

    「什么意思?」燕无畏、燕无过都觉得有点心寒,只怕这袁正啸的目的不仅如此,恐怕他想到的应该是一个完全受他控制,又能抵制他们兄弟俩的工具才对!

    「找一个根骨上佳的孩子可不那么容易,我走遍天下才找到这么一个!可惜烂泥扶不上墙,老鼠生的儿子也只会打洞而已!」袁正啸的语气充满鄙视。

    燕无畏深吸一口气,抓住自己开始暴躁的兄弟。

    「这么说来,缺水并不是我们的亲生兄弟?」

    「当然!我袁正啸的儿子怎么会这么无能又无耻!看看他,他哪里长得像你们?他不过是我从一个快死的乞丐手上买来的!」

    角落中,缺水静静地坐着。

    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流露出惭愧、渴求、仰慕及希望。

    父亲,请您一定要好好活着!

    第五章

    燕家兄弟遵守了他们对缺水的诺言,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

    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宁折不弯的父亲没有任何异议地退隐江湖,在庄中养老。

    奇怪归奇怪,在得知父母生命无恙且生活无忧后,缺水履行了自己的誓言。

    白天,他仍旧是前武林盟主的儿子袁缺水,除了武功被禁及被禁止外出外,基本上他的生活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而到了晚上……

    「吱呀。」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缺水没有回头,他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又何必回头?冰凉的手掌从衣襟口滑进他的胸膛,一股子冷气让他禁不住身体轻轻一颤。

    手掌在他胸膛上抚摸着。

    「缺水,我们去床上。」

    男人在他耳边命令。

    缺水依言起身没有丝毫反抗,走到床边,也任由那个男人把他的衣裤全部除去。

    「冷吗?」手掌从他身上冒出的点点寒栗上滑过。

    失去武功的他对寒冷自然失去了抵抗力,不到一会儿已经冷得微微发抖。

    男人笑了,离开他把打开的窗扇全部关上,又把火炉点燃。

    「你想让自己生病么?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把炉子燃上,还把窗扇全部打开,是不是想就这样冻死,以后也不用侍候我们了?嗯?」柔软的语调却冷硬而愤怒。

    「真惹火了我有你好看的!过来,今天教你怎么用嘴巴侍候人。」

    男人拖了张椅子在火炉边坐下,示意他跪到身前来。

    缺水低头,捏了捏拳又放开,随即一步步向那个人走去。

    赤裸的身体没有丝毫遮掩,男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用眼睛调戏着那具对他们兄弟来说充满魅力的身体。

    这孩子真的很听话。

    这让他和无畏很惊讶,但似乎也让无畏更紧张,有时他甚至能看见无畏抱着缺水时,脸上流露出难言的痛苦表情。

    「笑给我看看。」

    缺水在他脚边跪下,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对,没错,一个笑容。

    不含任何感情的脸部肌肉运动。

    「坏小子!」燕无过忍不住捏捏他。

    抓住他一只手抬起,手指顺着他的腰肋滑动。

    缺水瑟缩了一下,脸上有了一点紧张的表情。

    「你不是不想对我笑吗?那我让你笑个够好不好?」他的手指改滑动为弹动。

    缺水的身躯扭曲起来,极力去避开那只在他身上肆虐的手。

    「啊哈……啊……」不管他怎么躲怎么避都逃不开那只手。

    等燕无过两手齐上时,缺水大叫一声开始拼命抵抗。

    「哈……呜……不……」到最后连声音都无法发出,眼泪顺着眼角流出,缺水瘫在地板上缩成一团,不住抖动。

    「现在你愿意笑给我看看了么?」燕无过抓着他的发结抬起他的脸。

    缺水喘息着,渐渐从那可怕的折磨中恢复过来。

    「笑!」缺水笑了,喘息着、颤抖着流着泪笑了。

    燕无过微微眯上眼,他虽然不满意这个笑容,但缺水现在这种强硬中有着软弱,表现出无所谓却害怕异常的样子,却也撩火惹人得很!轻轻打了他一个耳光,把他脸上那个让他生气的笑容打没,拉着他靠近自己。

    「起来!跪好,再往前一点!让你再过来一点!」

    缺水的脸紧紧贴着那人的胯,什么硬硬的、温暖的东西在他脸上蹭着。

    「把它掏出来。用你的嘴巴、舌头、喉咙、双手好好侍候它!」你不想对我笑,我也不看!老子才不稀罕!你就满足我的欲望吧!什么时候把你玩厌了,我就放你自由。

    燕无畏走进小楼的时候,缺水正跪在燕无过脚边努力吞咽着。

    「把喉咙张开,再张开!现在还没进去一半呢!」燕无过抓着他的发结,把他的头更往下按。

    「你再不让他喘口气,他就要窒息了!」燕无畏转开眼,脱掉外袍扔到椅子上,从柜里取了换洗衣裤,由内楼向楼下的洗澡房走去。

    燕无过斜睨了自己兄长一眼,自从事情败露,燕无畏干脆从无畏居搬到了这里和缺水同住。

    他也想住进来,但考虑到飞鹰社大魁首的身分问题,不得不继续在大盟主安排的「客房」里装样子。

    而燕无畏又有意无意拖着,不让他把缺水带回飞鹰社……导致燕无过天天装了一肚子火!

    「这都是他不好知道吗?如果他肯让我早点带你回去,你也不用夜夜同时侍候两个男人!啊……笨蛋!不准舔前面!我还不想那么快泄!会使坏了是不是?教会了你就会使坏了!给我把喉咙撑开,爷还没玩够呢!」让燕无过玩够的下场只有一个,等燕无畏洗浴完上来,缺水已经因为喘不过气昏倒了两次。

    燕无畏想要把缺水抱起,却被燕无过推开。

    等燕无过把缺水抱上床,燕无畏也走到床边放下纱帐掀被上床。

    中间夹着一个缺水,三人并排躺在这张加大加宽了的桐木大床上。

    忙了一天,燕无畏感到疲累,今晚他并不想对缺水怎么样,只要能抱着他睡他也就满足了。

    但精神好得很的燕无过却不想放过缺水,拉开他的双腿从侧面捣鼓了进去。

    缺水一直都在忍着,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发出类似于哭泣的轻微呻吟。

    耳中听着那似有似无的呻吟,燕无畏的身体渐渐火热起来,掩埋的欲望也逐渐抬头,小腹中像有一把火在烧着。

    做一次吧,只做一次,做完了就让他睡。

    燕无畏翻过身,亲了亲那个在痛苦呻吟的人儿。

    为了让燕无过快点结束,燕无畏伸手抱住了缺水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手也自然贴到他的前方轻轻抚摸他,希望这能让他从后方的痛苦中转移一点注意力。

    缺水被燕无畏抱住动都无法动一下,燕无过的每次撞击都让他硬生生地承受了个实打实!加上来自前方的刺激,可怜的缺水被迫不由自主地紧缩起后臀。

    嗷!低吼一声,燕无过扣住他的腰像是无法忍耐这种刺激般,加快了冲击的速度。

    啪!啪!肉体击打的声音响成一片。

    缺水的呻吟变成哀叫,「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他也想装英雄,可每次都成了哀哀乞求的狗熊。

    他已经不企求自己能活得像个人,但肉体上的痛苦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忍受,每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武装好自己,可事到临头,仍旧在磨难面前崩溃!

    痛苦也分很多种。而这对兄弟带给他的痛苦,显然是最不能让他忍受的那种!尤其是当他明白其中的意义后……

    他想做到麻木,他想做到肉体和精神分开,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两个人折磨人的手段很巧妙,也许他们有过太多刑求人的经验,故而对他的底限亦十分清楚。

    每次每次,他们总是巧妙地操纵着他,不让他轻易昏厥,也不让他一头逃入麻木的世界。

    每天每天,他的日子就这么过着。

    明明与父母同在一个庄中,他却连一次都没见过他们,有时他会想不见也好,见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

    怕他身体坏掉,那对兄弟甚至还勒令他每日勤练拳脚做基本功。

    可惜一直不见他们有恢复他功力的打算。

    两个月转瞬而逝,新年就要到了,担心父母安危也因为想念,他恳求那对兄弟让他和父母一起过年,哪怕只是吃顿饭也好。

    兄弟俩犹豫许久,在他「尽心」服侍了他们两天后,终于点头同意让他和父母一起吃年夜饭。

    看到久违的爹娘,缺水差点哭出来。

    想起父亲讨厌他的懦弱,赶紧把眼角的泪痕擦干。

    父亲和母亲看到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又像是……缺水摇摇头,猜想父母在这种半囚禁的生活下肯定心情不太好,所以看到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激动,甚至比以往还要冷淡。

    勉强喝了一口酒,缺水想跟父母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父亲打断。

    缺水敏感地感觉到,父亲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

    「无过,我送缺水回去。」

    燕无畏对燕无过施了个眼色。

    燕无过理会,笑咪咪地看向坐在上座的袁氏夫妇。

    缺水不想走,但当燕无畏在他耳边威胁说,如果再不走以后就再也别想看到他的父母后,他只好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等燕无畏带着缺水一离开,袁正啸就皱起眉头不满道:「让你们把他解决掉你们不同意,怎么还让他出来露脸?他如果坏了大事怎么办!无过,你不是有迷魂么,为什么不给他用?」

    燕无过一翻眼,「那又不是什么好药,没事给他吃干嘛?你想弄死我的宝贝啊!」

    「你!」袁正啸给他气得!「荒唐!无过,你任性也有个底!缺水留下来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阴绝功已成,留他还有何用?」

    「用处大了。除了不能给我生孩子外,能用到的地方都用到了。老头,我们和缺水的事,你最好不要多插嘴,否则……哼哼!」

    袁正啸心中大怒。

    这混帐无过根本就没把他当父亲看!但他也只能在心中怒,实力早就被架空的他,也只能端端父亲的架子罢了!没想到……没想到他这对儿子竟会如此心狠手辣不留余地,短短两个月把他曾经暗中布置的势力几乎一网打尽,能用就留,不能用的全部毁之!弄到他这个堂堂前武林盟主,现在也就是身分上好看而已!袁正啸也知道这不能完全怪自己两个儿子不孝,无论是谁被自己的父亲当敌人养了二十来年,都会满心怨恨吧。

    但最可怕的是,这两个心中就算无恨,也不会把他袁正啸放在眼里!而缺水就是他们父子之间最大的心病!袁正啸主张下狠手一了百了,可无畏、无过却想尽办法把人留在身边,真是吃也带着睡也带着,把人当宝贝一样藏在内院的小楼里养着。

    袁正啸至今仍不明白,无畏、无过是怎么让缺水心甘情愿留在他们身边做他们的禁脔。

    在他想来,缺水八成是真喜欢扮成陈默的无畏,加上他那个懦弱的性格,两个兄弟稍微硬一点,他大概也就只能乖乖任他们玩弄了。

    袁正啸越想越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真没想到他袁正啸竟会养出这么一个孬种无耻的儿子!本来是想给那对兄弟培养一个对手。

    如今倒好!竟然上了他儿子们的床!还是一个侍候两个!呸!

    燕无畏回来,一家第一次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袁正啸的妻子袁杨氏很高兴,一会儿抹泪,一会儿帮儿子们夹菜。

    袁正啸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跟比较理智的燕无畏再次提起解决缺水的事。

    燕无畏端起酒杯,含笑敬了生身父母们一杯,「爹,娘,孩儿有件事想跟你们禀明。」

    「什么事?你说。」

    袁正啸虽不满燕无畏岔开话题,也只能听着。

    燕无畏笑容加深。

    「爹娘为武林为袁家为我们纷忙半生,孩儿们无以为敬,特地在苏州给你们寻了一处美奂美仑的庄园给你们养老之用。如今已经动工修缮完毕,只等过完年爹娘移驾。不知两位意下为何?」问他们意下如何,却又指明过完年就打算让他们离开。

    袁正啸在心中暗骂一声混帐东西,直感自己晚年凄凉!可斗不过那两小子,也只能被他们压着头走路了!转念又想到,这两个让他都出不了手脚的人物就是他袁正啸的儿子,这样一想又觉得得意非常。

    「如果我和你娘不愿去呢?」袁正啸还想最后为难一下自己的儿子。

    燕无畏轻笑,「与我相伴相守十二年的缺水,在决定要离开我后得到了什么?而你们,也只不过是把我和无畏生下而已。比起缺水给我的,爹、娘你们带给我的痛苦要多得多。让你们离开也是为你们好,省得哪天我突然发疯,或是无过控制不住自己,对两位做下些什么,到时可就悔不当初了。」

    轻轻巧巧的几句话让袁氏夫妇心寒,更让袁杨氏心伤。

    她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们啊,如今却因为他们爹当初的贪婪和疯狂念头,让她彻底失去了他们。

    袁杨氏伤心至极,举袖掩面离席而去。

    燕无畏、燕无过看她离开也未加任何阻止。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初她既能舍得,现在就得承担这个后果!

    「爹,我称你一声爹,是看在你是我和无过生身之父的分上,也是看在你曾在我们成长的阶段给了些帮助。我知道你心中有些什么念头,不过,还请你三思而后行,除非你真有对付我和无过两人连手攻击的把握,否则我劝你还是和娘在苏州赡养晚年的好。再敬你一杯酒,我和无过要去和缺水吃年夜饭了,恕不能再奉陪。」

    挥挥衣袖,燕无畏与燕无过走得潇洒,竟是完完全全不把他这个老父看在眼里!袁正啸怒极攻心,一仰头,喝下儿子的敬酒,摔破酒杯大笑着离开饭厅。

    好好好!他果然生出了一对好儿子!

    缺水不知道他离开后那对兄弟和父母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他的父母坐上马车,突然离开了无畏庄。

    据那对兄弟的说法是:他们把袁正啸夫妇送到苏州一处美奂美仑的庄园内养老去了。

    春夏秋冬,时间永远都在人想象不到的地方转得飞快。

    头一年,缺水如行尸走肉,刻意压抑自己的感受、刻意忽略自己的存在,小心翼翼地与那两兄弟周转相处。

    但那对兄弟不知为何对这样的他大为不满,燕无过更是由戏谑到生气,再到对他动手脚,有一次如果不是燕无畏赶到,硬是拦住发狂的燕无过,他大概已经给活活糟蹋死。

    燕无过说要把他带回飞鹰社调教,燕无畏不同意。

    后来燕无过干脆在离无畏庄不远的附近城镇建了分舵,隔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来趟无畏庄,专为调教他而来。

    燕无畏似对自己的胞弟很没辙,只要他不伤及自己的生命,也由着他去「调教」自己。

    之后不晓得是不是在旁边看出了火,燕无畏也开始对他玩尽花招。

    经过他们大半年的调教,他变得听话异常,要笑就笑要哭就哭,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在见到他确实已经乖顺后,两兄弟出门在外,有时也会带上他侍候。

    刚开始他还会想些胡乱心思。

    比如他竟然会想,如果父母不在了,他也可以让自己从这种痛苦中逃脱,如此大不孝的想法之类。

    慢慢地,他接受了如性奴一般的自己。

    日子总要过下去,不能死不能逃,那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好受一点呢?床笫间的事情,他也已经从不适走到了习惯。

    入秋时节,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小楼中。

    自从他知道他的父母在苏州养老,他们有时也会暗中带他去苏州,让他看看父母安好的样子,但从来不给他问候的机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燕无过往无畏庄跑得太勤,加上他袁缺水原来不好的名声,那闲言碎语风言风语自然也多了起来。

    不久他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绰号——巫山公子。

    其中自然也有人会奇怪,武林盟主怎么和黑道大魁首来往这么频繁?一句为了武林安生,堵住了全天下人的嘴巴。

    而在江湖传言中,江湖中最厉害、最有前途的两个男人,成了他袁缺水的入幕之宾。

    很多人都说,陈默和燕无过之间微妙的平衡状况就是他造成的。

    黑道人士直接就说,武林盟主陈默利用自己师弟的肉体,来笼络飞鹰社大当家燕无过。

    白道人士当然不承认这种说法,在他们看来,袁缺水只是一个自甘下贱的兔二爷,勾引了师兄不够,还要染指江湖第一美男子。

    当然,这些都是暗底下的传言,相信的人并不多。

    想那陈默和燕无过是什么样的男子,怎么会同时被一个不如自己很多的男子迷上?所以有个表面上的说法就是,他袁缺水是为了修身养性,所以奉父之命在陈默和燕无过之间受教。

    听到脚步声,缺水心想他受教的时间又到了。

    这段时间燕无畏、燕无过在忙着摆平江湖和朝廷之间的某些争端,有四、五天没往他这儿来了。

    我要不要直接把衣服脱光,然后跪在门口迎接他们?如果他主动又知趣听话的话,等会儿他受的罪就不会太多,两个人也会对他温柔一些,有时还会顾及他的感受,让他也快活一番。

    想想,缺水决定就这样做。

    可惜没有时间让他先把自己洗干净,否则等会儿也不用他们动手了。

    脱得光光的跪到门口,脸上还自然浮出了一个不讨人厌的笑容。

    近一年下来,他再怎么别扭也给训练出来了。

    大门被踢开,燕无过飘然而入。

    只点了两根蜡烛的房间,似乎一下亮堂了许多。

    一袭滚着银丝边敞胸的黑色长袍,长袍内是一件淡蓝色的丝绸长衣,领口绣着白色的竹叶。

    长发被一根纯黑色的丝带挽在头顶,束成今朝代表身分的高髻,脚上是同样黑色面软底锦绣鞋。

    一身稍显风流的装扮,穿在这个有倾城倾国之姿的男子身上,竟是说不出的得体合宜。

    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像是一个统帅北方黑道的大枭雄!「呵呵,宝贝啊,知道我来了,等我哪!」踢掉鞋子的脚伸到他胯下。

    缺水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更加打开自己的双腿,好让燕无过把脚伸入。

    「把我的袜子脱了。」

    燕无过伸脚。

    缺水听话地帮他把白袜除去,燕无过赤着脚再次伸进他的胯间。

    「还是直接揉弄起来舒服。你说是不是?」燕无过靠在门边上开心地笑。

    「是。」

    被踩弄得有点疼,但缺水还是笑着抬头看着那个男人。

    「下次不要光跪着,记得揉揉自己的乳头摸摸自己的阳根,自慰给我看。」

    「是。」

    「真乖。」

    燕无过赞赏似地弯身捏了捏他的脸。

    「起来吧,等会儿陪我去饭厅吃饭。衣服也别穿了,就这样。」

    缺水起身,跟在无过的身后往饭厅走。

    这饭厅就建在一楼,也是今年内两兄弟图方便而改建的。

    除了他的小楼外,连他的院子都被改得面目全非,不但扩大了,还多了一个一人多深的池塘。

    「无畏等会儿也会来。我们都憋久了,缺水你过来,趁无畏还没来,你先给我舒缓舒缓。」

    看燕无过在饭桌前坐下,缺水迟疑一下钻到桌下。

    「不错,教你一次就记住了。等会儿你就躲在桌子下面让无畏也爽爽好了,他肯定也喜欢你这调调。哈哈!」

    燕无畏确实也很喜欢,刚开始还叫他出来,后来就和燕无过一边吃饭一边谈事情,任由他在桌下忙活了。

    等忙活玩了,用嘴舌帮他们清理得干干净净,燕无畏才弯身把他从桌下拉出,抱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

    燕无过端着茶杯望着缺水,似不经意地随口说道:「无畏,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燕无畏端了一杯水给他漱口,接口道:「那个封才子还没有找到?」看他漱完口,给他擦擦嘴,把筷子递给他。

    「你以为那个被誉为神医的疯子很好找?他自己就是疯子了,你还指望他能来治好缺水?我看缺水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燕无过绕过桌子坐到缺水身边。

    「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燕无畏冷笑,给缺水夹了他喜欢的菜。

    燕无过不出声了,俊美的脸庞忽然扭曲。「你在怪我吗?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

    燕无畏轻叹,「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叫你什么都没说?!你倒会做好人!你也不想想他会变成这样最先是谁害的!不要忘了,论起折磨他的手段,你只比我狠不比我手软!」

    燕无畏不再出声,坐在一边看缺水吃饭。

    可惜他们的对话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他只知道一件事情:他听话,他们不会太为难他,他的父母也会好过,并能活得长久。

    所以不管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真的坏掉了,他觉得他就该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我们做错了对不对?」燕无过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如果那天晚上我们选择另一个方式,也许他还不会变成这样。」

    燕无畏仍旧什么都没有说。

    后悔么?他从小就告诉自己要敢做敢当,每一件事、每一个步骤,他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过来了。

    虽然他的计划中出现了一个最大的变量,但最后他还是把这个变数扭正了过来。

    那晚,在看到缺水完全拒绝的眼神后,他选择放弃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而决定只要抓住他的人就好。

    在那样决定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后悔!但这一年来,心中持续不断涌出的苦涩又代表了什么?燕无过明明阴绝功已成,却在缺水面前仍旧显得暴躁易怒,又是为什么?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无过在动手打了缺水后,抱着惊慌害怕的缺水,一声不吭地坐到天亮。

    他也不止一次看到,无过在缺水身上发泄后,突然疯了一般,冲到后山里大吼大叫,劈树裂石。

    同样的,燕无过也不止一次看见他抓着缺水的手,默默地跪在床前。

    一年来,他们把彼此的痛苦看在眼中,却又可笑地不愿承认自己被情所困。

    反而更把自己的痛苦,一股脑儿发泄到那个让他们痛苦的人身上。

    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两个人亲眼看着彼此把那个人逼进绝境,逼到那个人完全放弃了自尊、放弃了思考,变成一个听话异常的性奴。

    曾经,他和他都以为拥有这样的缺水也就够了。

    缺水望望窗子,风吹进来,他觉得有点冷。

    嗯,是很冷。

    他想把窗户关上,或者去穿件衣服,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转过头,继续埋头吃他的饭。

    「无畏,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快给他折磨疯了!」燕无过大笑,笑得难看至极!「我是谁?我是燕无过!黑道最大的枭雄!飞鹰社的大魁首!他奶奶的!操他奶奶的!天下人有多少人巴不得送上门来让我玩!男人、女人,我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无畏,无畏……你他娘的混蛋!不对!最混蛋的还是那个老混蛋袁正啸!如果不是他……」

    「无过!」燕无畏见缺水听到袁正啸的名字敏感地抬了抬头,连忙出声喝止。

    燕无过笑声渐止,转头痴痴地望着划拉着饭碗的青年。

    「无畏,我知道你也熬不下去了。我们杀了他吧。」

    当!燕无畏的手肘不小心把桌上的水瓶打翻,清水流了一地。

    缺水低下头看流到脚边的清水,试探地用脚尖沾了一点慢慢滑动。

    「缺水!」燕无过在他耳边怒喝。

    缺水抬头看向他,心想他又要成为出气筒了。

    「过来!」

    缺水连忙站起走到燕无过身边。

    燕无过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臂。

    缺水以为要挨揍,不由自主地把手举上头部护住,等燕无过拉住他的手臂,他才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怕自己的作为让燕无过生气,讪讪地一边慢慢放下手臂,一边仰脸对他讨好地笑了笑。

    燕无过脸色铁青。

    缺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冷的还是怕的,身体禁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燕无过忽然笑了。

    这一笑当真如百花齐放、明月生辉,换个人怕不眼睛要看直了。

    修长的手指从他脸颊轻划过,「我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再一口口吃掉好不好?」

    怎么?没有花招玩了,开始想凌迟我?如果你肯让我断气,那我也没意见。

    「好……」

    「我还想像上次一样,把手伸到你身体里面抚摸你,你说好不好?」

    身体大大一抖,缺水觉得脸上的笑容维持得有点辛苦了。

    嘴巴张了又张,一个好字在嘴里打转却半天吐不出来。

    「……好……」终于说出来了!缺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勇气。

    修长的手指滑到他的颈部,拇指与四指分开轻轻扣住了他。

    「那我让那两只獒犬陪你好不好?你还记得么,就是我养在留燕谷的那两只。」

    缺水抖得更厉害,颤抖着问:「你们……会让我父母好好的活下去对不对?」

    燕无过扬了扬眉,「当然!」

    「那、那……好……」好字这个音还没有发完,嘴巴被人用手堵上。

    没等缺水反应过来,燕无过一把搂过赤裸的他抱起就走!留下燕无畏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饭厅里,看着缺水刚才坐过的地方出神。

    那里的地板上有一滩水迹。

    水的痕迹很奇怪,远远看去就像两个字——陈默。

    燕无畏从饭厅离开,经过花园的时候站住了脚步。

    池塘边的方石上坐了一个人。

    「他在房里,我让他睡了。我点了他睡穴。他……怕得要命。」

    燕无畏走到他身后。

    「他还在想着陈默。我上次还看到他一边喊着陈默的名字,一边流泪。」

    「我知道。」

    燕无畏开口。

    「可我们明明就是陈默,陈默明明就是我们!」

    第六章

    在枫叶红满飞鹰社后山时,武林盟主陈默和飞鹰社大魁首燕无过同时收到一张来自华山派的喜帖。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久没在江湖走动的缺水竟也收到了一张。

    十月十六日,华山弟子柳如飞与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白杜鹃将永结秦晋之好。

    缺水看看手中请柬,随手把它丢到了一边。

    身为武林盟主的燕无畏,绝对不会带他去这种公开场合,燕无过则更不可能。

    他现在对袁家,甚至对整个武林白道来说都是一个耻辱。

    没有人想要看见他,更何况是跟他们心头的大盟主、大豪杰一起出现。

    不明白白杜鹃为什么要特意邀请他参加这次婚宴。

    他也不想去,去了干什么?被人暗中戳脊梁骨,被人耻笑么?无畏庄和飞鹰社内耻笑他、看不起他暗中骂他的人已经很多了,他何必再跑出去多招一些白眼?

    燕无畏走进被改成花园的他的院子时,缺水正在修他的葡萄架。

    用草绳把边角绑牢搭成支架,把旧的不牢固的拆下,重新裹上新的草绳。

    无畏在他身边站住。

    缺水回头看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跪下。

    自从上次在饭厅要他侍候过以后,已经隔了六天,那对兄弟都没碰他一下。

    为什么?他们已经厌倦了吗?想到这个可能性,缺水把头更往下低了一点。

    他没有能力抵抗,只能等待他们厌倦。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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